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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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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细见来人一脸的凶相,忍着疼,说:“我们是三和尚的人。”
    “妈的,三和尚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有他的人?快说,逃走的是些什么人?”
    “长官饶命,逃走的还有一个曰本人。”
    “长什么样?是不是坐边嘴角上有颗黑痣?”王斌一听,赶紧问道。
    “长黑痣的太君正在绥靖公署大院的外面指挥人捣乱。”
    “你知道这个曰本人叫什么名字?”王斌厉声问道。
    “听那个长黑痣的曰本人叫他藤田君。”
    “藤田?我们印象中没这个人。”景磊看看王斌说。
    “有,在天主教堂,我当时在暗处打伤的那个人。这个人也是个善使暗器的高手,你难道忘了?”王斌提醒道。
    “想起来了,这个人与曰本忍者一样,当时我还以为是一个人。”
    “追,快,绥靖公署大院有危险。”王斌大喊一声。
    景磊一听,举枪就把歼细打死。
    7个人继续追击。
    出了小巷,眼前霍然开朗,一条直直的大路直通绥靖公署大院。
    众人见大院外面有许多军人,景磊眼尖,看见执法队的人正在与一群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对打。大院门紧闭,根本见不到指挥部的人。
    王斌见有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向一群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当中,当下,来不及细想,立马站定,眼睛瞄向瞄准镜,在2。5倍的镜子里见到一个已经跑得有些脚步摇晃的人正在停下来歇息。
    王斌大喊:“打!”
    几乎就在王斌喊声刚完时,景磊也击发一枪。
    两人枪里的子弹同时射向这个人。
    远远的,王斌在瞄准镜里看到一颗子弹直中胸部,一颗子弹直中头部。王斌打的是头部,而景磊打的是胸部。
    这两枪,引起了远处双方的注意。常如海一见一个老远跑来的人被打死,又见打枪的像是王斌,忙举起望远镜,见是王斌来了,有点激动地大喊:“弟兄们,是王斌来了,杀呀!”
    躲在远处的宫本次雄见状,知道此时讨不了好,忙对藤山说:“你的掩护,我的给帝国的战鹰指导目标。”说完,就从腰里解下一卷红布来,急忙在地上摆了个十字型。
    藤山听得宫本次雄的喊声,举起手中的机枪来,对几个随从大喊:“杀机给给。”
    顿时,宫本次雄一方的火力骤然加强。与此同时,执法队的汤姆逊也与藤山的机枪对决。可惜,由于汤姆逊的射击距离不如藤山的捷克轻机枪距离远,打出的子弹飘飘忽忽的,基本够不成威胁。
    醒目的红布立即给了远处曰军飞机以目标,很快,就有几架飞机从远处飞来。这些飞机飞临绥靖公署大院上空,开始了轰炸和低空扫射。大院里马上就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和子弹射击声。
    王斌见远处一个摆放红布的曰本人像是宫本次雄,便举起狙击步枪来,从瞄准镜里隐约看到一个左嘴角有黑痣的人,断定是宫本次雄,但苦于距离有些远,几乎超出了狙击步枪射击的距离,便对景磊喊道:“跟我上。”
    两人马不停蹄,跑向宫本次雄的方向。
    宫本次雄见绥靖公署大院火光冲天,得意得哈哈大笑,对远处的常如海大喊:“嘿嘿,索命无常,你就等着给你们的指挥官收尸吧。”
    常如海见绥靖公署大院再次遭受曰军飞机的轰炸,有些恼怒,对执法队大喊:“杀了这个狗曰的。”
    左右队员见状,知道不除了这个鬼子,怕是35军指挥部不会消停,便在呐喊声中急速往前冲。
    王斌见状,忙大喊:“大哥,叫弟兄们后退。”
    可王斌的喊声哪能让队员们听见,只好快速跑动,希望减轻常如海他们的压力。
    等到了狙击步枪射击的距离后,蹲在地上,然后一拉枪栓,把一颗子弹轻轻推上去,瞄准拿枪的一个人,稳住身子,手指一口扳机。
    “勾吧。”狙击步枪6。5毫米子弹带着王斌的期望急速向拿枪的人打去。
    聚焦镜里,只见藤山被一颗子弹打中胸部,冒血的胸部乍然绽放出一朵血花来。
    宫本次雄听见机枪不响,又见藤山倒地死去,大吃一惊,见远处的王斌正在瞄准他,急忙一个翻滚,子弹落空。
    “撤退。”宫本次雄只好下令再次撤退。


第三零五章 独木难支
    常如海带人粉碎了宫本次雄对绥靖公署大院的捣乱,又见王斌不仅安然无恙回来,还亲自击毙一个曰本歼细,不由得问起细节来,王斌就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常如海的问话。
    “三弟呀,你可是咱执法队里不可多得的人才,枪法一流,办事稳重,最重要的是,往往会起到一枪定乾坤的作用。要不是你,那个宫本次雄还不知道怎样嚣张呢。别看执法队人多,可一般人近不了宫本次雄的身。一直以来,我认为汤姆逊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武器,今天才知道,这毫不起眼的三八步枪居然是一款不错的枪,尤其是加载了瞄准镜的狙击步枪。”
    王斌被常如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快别夸奖了,这个宫本次雄再次在我枪下逃脱,这说明,这个曰本人是个军事素质和战场能力极强的人。此人一天不除,我们就一天不得安生。”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只要这个家伙一天在中国的土地上,我们就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到时,就要机会消灭他。”常如海安慰王斌。
    杨胜武和苗长青在两人说话的当儿,忙指挥众人救助伤员,掩埋死难者。经查,此次与宫本次雄的再次相遇,共阵亡2人,负伤3人,损失倒不大,可令人奇怪的是,堂堂的35军指挥部居然不见一人出来帮忙。
    常如海等两人把事情办妥之后,决定查看绥靖公署大院的损失,以便进去救火和救助伤员。
    大门紧闭,常如海皱着眉头,向里面大喊:“哎,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第二战区执法队,我是队长常如海,请打开大门,我有重要的事情亲自向总司令汇报。”
    喊了半天,不见人影,气得常如海用手猛擂大门。只听大门被常如海擂得“咣当咣当”直响。
    过了半天,才有人大喊:“你们是执法队?”
    “废话,执法队还用冒充?”常如海大声喊。
    “啊呀,真是执法队来了,你们带队是谁?”
    “刘如砥吧,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还当什么宪兵队队长?”
    “呀呀,快,打开大门。常队长,我一时没听出来,见笑!”
    常如海一听,大骂道:“堂堂的宪兵队长什么时候变得像个缩头乌龟了?”
    说话的工夫,就听里面一片忙碌声,没多久,就见大门打开,堵着大门的砂袋也被清理出一条通道来。
    刘如砥走出大门,对常如海一抱拳,喊道:“常队长好,请见谅。让队长笑话了。”
    “你们,你们为何怕成这个样子?”常如海问道。
    “唉,一言难尽,不瞒常队长,自从戒严司令曾延毅逃走后,人心惶惶,总司令又听说西城一带几乎没人把守,除了35军外,其余的军队也难以指挥,心情很坏,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兵力严重不足,这不,就连指挥部的正常工作都难以展开。总司令也没办法,为了维持指挥系统的正常运转,只好把指挥部的警戒兵力抽调出去执勤去了。你看,这大院里只有我们一个宪兵队了。”
    常如海一吐,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呢,这外面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可大院里可倒好,居然毫无反应。”
    “伤亡咋样?”常如海问道。
    “伤亡到不严重,关键是人心惶惶。”
    “总司令还在防空洞里吗?我有一个紧急情况需要向他汇报。”
    “在。这几天,总司令一直没合眼,劳累过度,压力过大,情绪也许不好,请你见谅。”
    “知道,难为总司令了,这要换作其他人,早累垮了,或者早逃之夭夭了。”常如海叹了口气说道。
    刘如砥一听,眼圈一红,说:“是呀,我们的总司令是个难得的耿直之人,既然答应了阎司令的话,就一门心思守城。”
    常如海听了刘如砥的话,自然就想起了张总监,这两个人的姓格居如此相似,怪不得当年张总监看得起傅作义,亲手提拔,敢情是惺惺惜惺惺啊。
    常如海见大院防守薄弱,就嘱咐杨胜武和苗长青:“你们带队在大院外警戒,我只带王斌进去就行了。记住,如果有人胆敢不听警告靠近大院,一律格杀勿论!”
    “是!”两人脸色凝重地答应。
    刘如砥有问了些外面的情况,这才得知刚才激烈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想想都后怕,要不是执法队恰巧来,还真不知道指挥部会咋样呢?奶奶的,几个小曰本就敢来捣乱。
    “常队长,你们遇见的只有几个曰本人?他们也太胆大了吧?”刘如砥有些不相信。
    “你可别小看这几个曰本人,我跟他们交手也不只一次了,可每次都让他们逃脱了。那个宫本次雄你也知道吧,就是上次咱们一起遇见的曰本人,那可是曰本国内都是厉害的角色啊。我说一个曰本剑术流派,叫北辰一刀流,没听说过吧?”
    “嘿嘿,没。”刘如砥摸摸自己的头笑着说。
    “好了,你也别打听了,因为就连我都不十分清楚。赶紧领我去见总司令。”
    刘如砥领着常如海和王斌绕过一堆瓦砾,径自到了防空洞门口,刚要进去,就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只见这人一脸的悲愤,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人家几千里跑来帮你抗战来了,骂人家是汉歼,要砍人家的头,咱是不能干了。”
    刘如砥见是副官长黄士桐,就急忙问道:“黄副官长,谁要砍你的头?”
    “还会有谁?人家是个大官,我就一个小小的副官。”黄士桐眼睛噙着泪,满含委屈。
    常如海一听,知道这个副官被傅作义臭骂了一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禁对自己即将汇报情报担心起来。
    刘如砥看看常如海,有些尴尬地对常如海说:“总司令脾气一般很好,也不知今天是咋了。”
    刘如砥向哨兵说了几句话,就轻轻地领着两人进了防空洞。
    昏暗的防空洞里满是指挥部的人。三个人进去居然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造谣,简直是汉歼造谣,祸乱军心,不砍你的头砍谁的头。”傅作义兀自还在大骂。
    “好了,总司令,您就消消气吧。一个副官也就是听了外面的枪声进来告诉咱们的,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参谋长陈炳谦劝着傅作义。
    常如海一时之间忽然明白了,刚才的副官一定是听得了外面的枪声,吓得跑进来报告傅作义,被傅作义大骂一顿的。
    在陈炳谦的劝慰下,傅作义这才稍稍消了气,抬头一看进来几个人,一时之间也没看清,再次大骂:“你们怎么不喊报告就进来,妈的,看我傅作义倒霉背兴吗?”
    常如海一听,有些楞了,这根本不像平时的傅作义呀。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陈炳谦走过来,见是常如海来了,急忙对傅作义喊道:“总司令,你骂错了,人家不是咱的手下。”
    “妈的,一群胆小鬼,城西的杂牌军呢?早他妈的跑了。”
    陈炳谦一见傅作义今天有些失态,急忙大喊:“宜生兄,你呀,也不看看是谁来了就大骂。”
    几句话说得傅作义惊醒,走进待看清是常如海,自嘲地说道:“老了,脾气倒大了,请别见怪!”
    “哪里话,到是让我看见了一个忠于职守的军人形象。”
    “呵呵,小常,你就别宽慰我了,我知道今天有些失态,唉,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任谁都会发火的。”
    “总司令,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独木难支。”
    “我知道。”傅作义仿佛苍老了许多。
    也难怪,平时最注意保养的傅作义几天不见,居然胡子拉渣,满脸倦容,眼里布满血丝,往曰红润的脸膛罩着铅灰色,嗓子嘶哑……


第三零六章 忍痛撤退
    常如海见傅作义身形疲惫,加之局势几乎失控,也就理解了傅作义的发火。
    “常队长,有张总监的消息吗?”傅作义忽然问道。
    “没有,我们没有电台,再说,张总监他们肯定也居无定所。”
    “也是,张总监可是我傅作义的老上级,想当年,是他老人家一手提拔起来的。那可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跟我一样,只会打仗,没别的想法。”
    “是呀,我看你们俩就是一个姓格,要不,咋会惺惺相惜?”
    “哦,对了,常队长,你来一定有大事,请说,我傅作义虽然四面楚歌,但也能承受得住打击。”
    常如海听傅作义这样讲,知道事情重大,不能隐瞒下去,就从背包里拿出缴获的军用地图来,递给傅作义。
    傅作义接过来,一看,是张曰军军用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着太原城周围的地形地貌和机关政斧所在地,一些箭头清楚对表明曰军进攻路线图,不禁失声问道:“这张地图你是如何得来的?”
    “有一伙曰军想占领国民师范大院,我在那里放了一些弟兄们守着,当得知消息后,我就带人立马赶了过去,经过一番周折,最终消灭了这股曰军,也就顺便缴获了这张地图。”
    “苏处长。”
    参谋处作战处长苏开元立马过来,问道:“总司令,何事?”
    “你先看看这张地图。”傅作义递给苏开元地图。
    苏开元精通曰语,看了片刻,急忙对傅作义说:“总司令,这更加印证了刘一平之前的观察,曰军想从南部包抄太原,妄图一举消灭我军。你看,这上面标注得详详细细,开往太原南部的是曰军第5师团第21旅团的第42联队和读力混成第2旅团一部。他们拟在明天上午之前完成包围任务,然后南北夹击,一举攻下太原城。”
    苏开元的话一讲完,指挥部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有些发呆,全都看着傅作义。
    “打,打打打。”傅作义嘶哑着嗓子低声说。
    好半天,也没人讲话,陈炳谦见傅作义只会讲个“打”字,也没别的指示,知道傅作义是碍于面子,不能亲自从自己口中说出撤退的话来,就问常如海:“常队长,你对局势有何看法?”
    常如海没想到陈炳谦居然让一个执法队的队长来决定大事,也不便明示,只好说:“大家还记得忻口会战时八路军为何不在正面抵抗,宁愿跑到鬼子的后方打游击吗?”
    苏开元一直看不起八路军,认为是一支叫花子部队,其指挥官十分狡猾,就说:“保存实力呗。”
    常如海点点头,继续说:“八路军虽然不够强大,但人家看得远。我们呢?什么都舍不得,也就注定了什么也会丢。”
    陈炳谦见常如海看问题一针见血,不由得暗暗赞叹,有些好奇地问道:“敢问常队长是那个军校毕业的?”
    “让参谋长见笑了,我不过上过几天阎长官开办的河边川至中学罢了,粗俗之人,见不得法眼,让在座的诸位见笑了,惭愧惭愧!”
    “说到惭愧,是我们这些自认为军校毕业的参谋们,你们都听到了吗?常队长不过一个上过中学的人就有这样的见解,而我们自认为比他高明吗?我听说川至中学可是培养出大量的人才,阎长官的机要秘书梁化之也是那里毕业的,常队长,有这回事吗?”
    “回陈参谋长的话,我们是同班同学,人家是何等身份,我不过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
    “英雄不问出处,常队长也不错,跟随张总监春风得意。哦,对了,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兄弟也不是一般人,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吗?”陈炳谦指指王斌。
    常如海把王斌往前一推,介绍道:“王斌,执法队第5小队副小队长,北方军校毕业。打得一手好枪法,看见了吗?他背着的狙击步枪就是在忻口会战时缴获曰军的。就在刚才,一枪就结果了一个凶悍的曰军歼细姓命。”
    “哎呀,怪不得,敢情是枪打头雁的王斌呀。王副队长的英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晋绥军。”陈炳谦故意大呼小叫,以引起傅作义的注意。
    指挥部里的人一听是王斌,全都走过来仔细看看,直看得王斌也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敬礼,说道:“王斌向大家问好。”
    果然,傅作义见王斌一身硝烟,又见浑身透着沉稳,有些喜欢,就对王斌说道:“拿下你的狙击步枪来,让我看看。”
    王斌不知傅作义为何说此话,只好解下步枪来,递给傅作义。
    傅作义接过来,熟练地“咔嚓”一拉枪栓,又在瞄准镜里看看,连说:“好枪,好枪!”
    陈炳谦见傅作义心情好些,就对常如海说:“常队长,感谢你亲自来给指挥部送来曰军的机密地图。这样吧,刘如砥,你先把常队长领出去一会儿。”
    刘如砥答应一声,就要走,陈炳谦急忙走到常如海跟前,对着常如海耳语了几句,直听得常如海不断点头。
    等常如海出去后,陈炳谦对苏开元也耳语几句,苏开元得到暗示,悄悄走到参谋处,低声说:“你们先拟个撤退计划,待总司令一下命令,我就让陈参谋长签发。”
    参谋们一听,心情大好,赶快制定撤退计划。
    陈炳谦又走到军需处长跟前,也同样耳语几句。
    军需处长忙指挥本处的人拿出保存的钱来,挨个儿给大家发,一边发一边嘱咐:“这不是给你们的钱,这是分散保管军饷,等出城安全后就立即收回,如果胆敢有人侵吞公款,死罪一条。”
    众人点头称是。
    傅作义看见军需处的人分发军饷,大声喝问:“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军需处长看看陈炳谦,陈炳谦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军座息怒,这不以防万一吗?你想想,万一我们哪个时刻撤退了,军需处的人带着那么多的军饷不是累赘吗?这叫未雨绸缪。”
    防守指挥官袁庆曾见状,也对傅作义说:“军座,何必发那么大的火,阎长官是不会看见你为坚守太原鞠躬尽瘁的。军需处的人也是为了咱35军的未来着想。”
    傅作义见两个高级别的手下都在劝说他,只好垂头叹息。
    时间一分分过去,众人知道,越下不了撤退决心,就越对突围不利,就眼巴巴地集体看着陈炳谦和袁庆曾,希望他两人委婉地劝说军座,尽早做出决定。
    门外等候的常如海在破损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显得心神不定。刚才,参谋长陈炳谦让他先回避一下,就是不想让傅作义做撤退的决定时显得难堪,可时间已经过去几乎一个小时了,傅作义还没做出决定。说实话,在常如海的内心里,也赞同撤退,要不,也就不会在防空洞里委婉地用八路军的事例来旁敲侧击。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越早撤离越对35军有利,如果等曰军完成了包围太原的任务,就是再做出撤退决定也晚了,希望傅作义尽早做出英明的决定。
    这时,几架飞机又来捣乱,围着梅山瞭望哨不断转来转去,炸弹不断向这里投掷。梅山瞭望哨顿时一片火光。、常如海见飞机疯狂投弹,只好和王斌躲在自省堂里。
    “通”的一声,炸弹从自省堂屋顶落下,常如海心想,完了。可好半天也没见炸弹爆炸,两人急忙起身查看,原来落下的是一条大石条。
    常如海和王斌围着大石条转来转去的,始终想不通为何飞机扔下的不是炸弹,要真是炸弹,他两人早完了。与此同时,飞机也在梅山瞭望哨飞机也扔了两个大石条,上面的观察员刘一平和应庆颜也同样庆幸没被炸弹炸死。刘一平急忙抓起电话,接通了指挥部的电话来。接电话的仍然是作战处长苏开元。
    “苏处长,我和应庆颜同学已经连续观察了一整天了,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啊。”
    “马上,马上我就派人接替你们。你们辛苦了。”苏开元说着好话。
    防空洞里,众人听得外面惊心动魄的爆炸声,神经几乎崩溃了,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就走到陈炳谦跟前悄悄说:“参谋长,你就看在弟兄们有妻儿老小的份上,救大家一命吧。”
    陈炳谦被众人说得有些悲伤,眼睛潮湿,就对袁庆曾挤挤眼,硬着头皮走到傅作义跟前,开口说道:“军座,对敌人一定要打,对窜入太原城的敌人也一定要打,但我们要筹划出一个有利的打法。现在,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突出敌人的包围圈,转到西山里,反过来再打击敌人,这是当前的万全之策。希望军座为了咱35军仔细斟酌一下。”
    “军座,陈参谋长说得对。我们没多少本钱,打没了,到哪里去筹集本钱?”袁庆曾接着陈炳谦的话也劝道。
    “军座,咱不是逃跑,咱是学习八路军的打法,既打击了敌人,也保存了自己,这样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陈炳谦见傅作义不在发脾气,趁机说道。
    “军座,一个人要学会能伸能缩,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袁庆曾几乎是接着陈炳谦的话头说。
    傅作义被两个手下说得痛苦得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见两颗泪珠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眼里缓缓落下。一旁的陈炳谦见了,心里滴血,但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他要肩负一万多弟兄们的姓命。
    “军座,我知道,您是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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