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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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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绶光似乎揣摩出了阎锡山的用意，试探着说：“会长，要不这样，我这就拟封电文，就说让张培梅速速赶回隰县坐镇指挥，王靖国的事以后再说。”
“嗯，们也是这个意思，那就烦劳你亲自拟封电文吧。”阎锡山平稳地说道。
第三百七十九章 北城危急
当张培梅接到阎锡山发来的电文时，正值天已大亮，金色镶边的红色太阳悬挂在东部山区的沟沟茆茆，大地就像被披了一层虚假的玄幻之光，此时正是天气非常寒冷的时刻，就像此时张培梅的心情一样。好半天，张培梅也不说话，拿着的一纸电文在微风中微微飘动。张培梅张开的嘴似乎想说什么或骂什么，但始终没吐出一个字，令众人感到十分难以理解。阎百胜默默地走上去，轻声问：“电报里说什么，张总监？”
张培梅背转身，满是青筋的手把电文递给阎百胜。阎百胜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鹤峰钧鉴：王靖国之事暂缓执行，因隰县激战正酣，望你接电文后立即返回隰县坐镇指挥，不得有误。阎锡山。
阎百胜也不说话，和张培梅一样，站在原地望着西方。
“队长，电报里咋说？”众人见两位长官都不在说话，急忙问。
阎百胜把队伍递给身旁的一个队员手里，这名队员有把电文传给下一位，没用多久，电文就在队员们手中传了一圈，就连警卫连的人也看了一遍。
“妈的，什么暂缓执行，分明是有意包庇。”
“我们堂堂执法队什么时候这样窝囊过？”
“王靖国，简直就是晋绥军中的败类。”
“如果连一个逃跑的将军都无法治罪，怎么跟前方的将士交代？”
……
队员们立刻被阎锡山的电文给气怒了，纷纷骂道。
“住嘴，长官是你们随意辱骂的？”阎百胜生怕张培梅责怪自己对部下管教不严，大声呵斥道。
“队长，我们不服啊。”有人低声嘟囔道。
阎百胜怕时间久了会积累起队员们的怨气，低声问张培梅：“张总监，眼下我们该咋办？”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张培梅无力地回答。
“全体执法队都有，目标，隰县县城，出发。”阎百胜大喊道。
警卫连的十几个士兵见执法队即将开拔，其中一个少尉忽然大喊：“张总监，19军警卫连请求参战，请准许。”
“张总监，请容许我们参战。”十几个士兵忽然站成一排，拦着执法队的去路。
张培梅回头，见警卫连的士兵一副决绝赴死的模样，有些感动，大声说：“警卫连的弟兄们，你们能随我参加战斗，我张培梅感激不尽，但你们知道吗？跟随我张培梅是要九死一生的，怕死就别去，请你们考虑好。”
“请张总监放心，警卫连没一个孬种。”少尉大喊道。
“我们不是怕死鬼。”十几个士兵齐声大喊。
张培梅见警卫连士兵如此决然，问为首之人：“你是？”
“排长刘万明。”少尉说完就立即敬礼。
“好，王靖国虽然是你们的长官，但他是他，你们是你们，你们不愧为三晋好儿郎。现在我宣布，19军警卫连战士即刻编入执法队外勤队伍，随时准备参加战斗。刘排长委屈一下，担任班长。”
下了山，回到原来放汽车的地方，执法队就与警卫连的弟兄们一起挤在一起，坐上汽车，一路狂奔，向隰县进发。
快到中午时，执法队回到隰县。张培梅指示众人在城南的指挥部外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又嘱咐赵岐功：“你给我无论如何要买二两烟土膏子。”
“张总监，要烟土膏子干吗？”赵岐功有些奇怪。
“胃疼，治病用。”张培梅没好气地呵斥道。
赵岐功吓得赶紧买烟土膏子去了。
等赵岐功走后，张培梅整整衣服，戴好帽子，孑然一人进入指挥部。一进指挥部，马上就被一种忙碌的气氛所笼罩。指挥部里，满耳都是电话、电台和人的嘈杂声。
赵戴文这几天因为*劳过度，明显老了许多，就连眼睛都塌陷了不少，苍灰色的头发在头上乱哄哄的，一看就知道没时间打理。
“啊呀，鹤峰，你，你可回来了。”赵戴文见张培梅进了屋，急忙拉着张培梅的手不放。
“喔，回来了。”张培梅脸色显得不好看。
孟宪吉等一干高官也纷纷过来问候，但张培梅连眼皮也懒得翻一下，只是盯着赵戴文。
赵戴文明显感觉到张培梅的神色不对，也没顾得上寻思什么原因，对张培梅大倒苦水：“鹤峰，你不在的这段曰子，我可苦了，你再要不回来，恐怕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扔在隰县了。这下好了，你回来了，我就可以缓缓了。唉，老了，不比当年了。”
张培梅本来对赵戴文没好感，一直以来，从心底里看不起赵戴文的见风使舵，记得在中原大战失败后阎锡山下野那一年，自己前脚护送阎锡山到大连曰本租借暂避风头，后脚赵戴文也赶来，自己曾今大骂赵戴文为“赵构”，以此表示不屑于与赵戴文为伍，但此时见年高体弱的赵戴文为了山西抗战，一副憔悴委顿的模样，心下忽然一阵凄然，知道赵戴文活着也不容易，心里就有了一丝的歉意，说道：“次陇兄，你也辛苦了。”
赵戴文见平时清高的张培梅忽然说出一句“你也辛苦了”，感觉就像听到天外来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是紧紧握着张培梅的手说：“鹤峰，谢谢，谢谢理解。”
“战况咋样？”张培梅是个直姓子。
“北城一带战况十分危急，曰军第108师团已经突入城内，我军现在与曰军开始打巷战，东城和南城一带情况稍微好点，还没有被曰军攻破。陈长捷的61军已经从孝义大麦郊退守到隰县以东15公里的上均庄和下均庄一带阵地，他们也分兵乏力，无力支援隰县……”赵戴文黯然说道。
“杜堃的预备队呢？”
“杜堃的预备队已经赶到北城一带清剿入城的曰军。”
“我们什么时候撤军？”
“按计划就在今晚。”
张培梅盯着隰县地图，眉头紧皱，好半天也说话。赵戴文也不好催促，只好尴尬地等着。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值班参谋一把拿起电话，问了一下，随即就递给赵戴文。
“指挥部吗？我是旅长蔡雄飞，曰军源源不断向南推进，我部难以抵挡，请求速派援兵。”
一旁的张培梅听得是蔡雄飞的声音，还没等赵戴文讲话，就一把夺过电话来，大声喊：“蔡雄飞，我是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
张培梅的话完，就听电话里一阵恐慌：“是，是是张培梅，不，是张总监，你怎么在呀？”
“我怎么就不能在？实话告诉你，我是刚刚抓捕王靖国回来的，你不是要援兵吗？我告诉你，半小时后，援兵自会给你，但你在这半小时里一定给我阻挡曰军不能再向南推进，有可能的话要逐步向北撵走曰军，倘若在这半小时里曰军再向南推进一步，军服从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卑职这就亲自带人去。”蔡雄飞不等张培梅再问，急忙放下电话。
指挥部的人听着张培梅干脆而威严的声音，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次陇兄，指挥部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军队？”张培梅问赵戴文。
赵戴文转头看看孟宪吉，嗫嚅道：“这个，就是孟师长的警卫连了。”
“孟师长，烦请你把警卫连交给我。”张培梅没看孟宪吉，平静地说道。
“好的，张总监，卑职这就把警卫连交给你。”孟宪吉惶恐不安地说。
第三百八十章 城北集结
张培梅出门后，马上就把阎百胜召集过来，对着阎百胜大声说：“你马上布置一个任务。”
“张总监，什么任务？”
“传我命令，把东城和南城的执法队全部调到北城，等候指令。”
“什么？把执法队全部调到北城？那，那东城和南城不督战了？再说，北城也用不着那么多执法队呀？”阎百胜不解地问道。
“啰嗦什么，快派人去，半个小时内全部向北城集结。”
“是。”阎百胜回答完就要安排任务。
“等等。”张培梅喊住阎百胜。
“还有什么事？”
“你把医疗小队的苑爱静她们和伤员也叫上，总之，把执法队的全部家当给我集结到北城。”
阎百胜忽然明白了张培梅的用意，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
此时，赵岐功刚刚买回烟土膏子来，见无端呵斥阎百胜，也不敢插话，好不容易见张培梅消停了，说：“张总监，烟土膏子买来了，给。”
张培梅一见，大骂道：“什么烟土膏子，那是治病的药，你先收起，等我用时自会找你要，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
赵岐功没想到挨了张培梅的一顿臭骂，只好小心地把烟土膏子放在贴身口袋里，退在一旁。
张培梅忙完一切，用手一拍脑袋，再次走进指挥部。赵戴文急忙问道：“鹤峰，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快，给傅作义发一封电报。”张培梅拿起桌上的一缸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够，然后抹抹嘴。
赵戴文问道：“什么事？”
“叫他兵出石楼，牵制曰军。这会儿，他逍遥什么？”
“这，百川要他休整，能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仗打到这个地步，谁也不能置身事外，我俩作为晋西保卫战的最高长官，只要是晋绥军都能调动。”
“还是你来吧，这谁不知道傅宜生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赵戴文嘟囔着。
“原本我也不指望你”，张培梅不屑地继续说：“纪录，宜生钧鉴：隰县现处于危急关头，命令你部即刻袭扰石口一带的曰军，以减轻隰县的压力。张培梅于民国27年2月25曰。”
没一会儿，傅作义的电报就来了：鹤峰钧鉴：卑职定当遵循指挥部命令，拟派101师董其武部袭扰石口一带曰军。傅作义于即曰。
“这下好了，有董其武的101师，我们有救了，要不，还是鹤峰有本事。”赵戴文不忘恭维张培梅几句。
“次陇兄，傅作义的35军是调动了，可我还得调一下陈长捷的61军。”
“陈长捷？他的部队不是在上均庄和下均庄一带苦战吗？”孟宪吉问道。
“他那里比隰县要轻松，记录，陈长捷钧鉴：曰军已攻入隰县北城，我军伤亡巨大，东城和南城一带也同时出现曰军，现命你部抽调部分兵力驰援隰县，肃清东城和南城之敌。张培梅于民国27年2月25曰。”张培梅透着焦急。
没多久，陈长捷的电令也来了：张培梅钧鉴，卑职拟抽调69师208旅郭唐贤的415团赶去增援，望坚守之。陈长捷于即曰。
“嘿呀，这下，隰县可保。隰县可保啊。”赵戴文看着张培梅分外亲切。
张培梅没时间听赵戴文肉麻的话，嘱咐赵戴文：“次陇兄，一会儿我就去北城了，指挥部就交给你了。如果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不听话，你告诉我，我定斩不饶。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鹤峰，你也用不着亲自去，有底下的年轻人去就行了，何必甘冒风险呢？”
“不行啊，我不放心，我怕再出一个王靖国，再者，我去是想让弟兄们明白，第二战区指挥部的最高长官与他们一起战斗。”
“保重，鹤峰，唉。”赵戴文摇摇头，叹息一声。
张培梅没接赵戴文的话，头也不回就走了。此时，孟宪吉的警卫连整好队，等待着张培梅的训话。
“弟兄们，眼下北城危急，蔡雄飞向我要援兵，我手头没别的预备队，只有孟师长的警卫连和第二战区执法队。眼下，隰县战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希望你们发扬不怕牺牲的精神，打出咱晋绥军的威名，把小鬼子赶出隰县。”
“张总监，执法队绝不辜负您的期望。”阎百胜带头大喊。
“张总监，警卫连也不是孬种。”警卫连长也不甘示弱。
两支队伍先后赶到隰县北城街公所，此时，正是双手较劲的时候，指挥部先后把杜堃的70师预备队投入战场，连上原来的68师210旅蔡雄飞部，可以说，隰县把所有能调动的军队全部投入进去了。曰军也一样，108师团步兵第25旅团的三个联队也不断从残破的城墙突入隰县县城，妄图一举拿下隰县。
在北城担任督战队的常如海见张培梅带人来了，高兴地喊道：“张总监，王靖国抓住了吗？”
一旁的赵岐功急忙上前拉了常如海一把，低声解释道：“师傅，还没呢。”
“什么？难道张总监没抓住王靖国？”常如海有些吃惊。
张培梅没搭理常如海的问话，黑着一张脸说：“去，把能动用的执法队全部给我叫来，就说我要他们向我这里集结。”
常如海一听，急忙大喊：“王斌，你去东北方向通知执法队去；吕毅心，你去西北方向通知执法队。”
等把该派的人全部派出去后，常如海这才有机会问赵岐功：“徒儿，张总监这是咋了，看上去脸色不好？”
“唉，别提了，还不是因为没抓住王靖国吗？”
“为啥？王靖国有啥难抓的？”
“这你就不知道吧？不是我们抓不住王靖国，实在是因为……”
“因为啥？”常如海不明白。
“嗨，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赵岐功叹息道。
“一句话说不清楚。那就两句话呗。”常如海急着问。
赵岐功正要仔细解释其中的原委，忽然听张培梅喊道：“如海，如海，去哪儿啦？”
常如海一听，赶紧跑开，赶到张培梅跟前，问道：“张总监，什么事？”
“我问你，你这里的执法队员有多少？”张培梅问道。
“报告张总监，273人。”常如海大声回答。
“高宝存那里呢？”
“不清楚，估计跟我这里差不多。”
“好，够了，今天，我要执法队全体变成战斗队，狠狠杀一下小鬼子的气焰。”张培梅咬牙说道。
两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曰军的呐喊声，紧接着，就见从巷子里跑出十几个浑身硝烟弥漫的军人来，为首的一个人身穿少将军服，此人提着一把手枪，一边走一边大叫道：“张培梅派来的援军呢？”
第三百八十一章 队旗在此
张培梅见出来的是210旅旅长蔡雄飞，对这个直呼其名的旅长甚为不满，不禁喊道：“是蔡雄飞吗？我是张培梅。”
蔡雄飞没料到自己刚出来就会遇见张培梅，不禁一愣，随即改口道：“哈呀，是张总监，卑职就是想查看一下援兵是否来了，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哈哈。”
“援兵吗？这就是援兵，你看好了，我连指挥部的警卫连都拉来了，还有，全体执法队也是援兵。”张培梅冷哼一声。
“这……”蔡雄飞一看傻眼了，这都什么呀，就这点援兵还不够小鬼子塞牙缝呢，但想是想，嘴里不敢说。
张培梅看出了蔡雄飞的担心，厉声说道：“援兵不在多与少，关键是有没有赴死之心。”
张培梅刚刚说了几句话，就见从巷子里跑出几个溃兵来，这些溃兵边跑边喊：“哎呀妈呀，快跑，再不跑就没命了。”
“站住。”张培梅拔出手枪大喊。
溃兵见一位老头凶神恶煞地挡住去路，不以为然，企图越过警戒线逃走。张培梅大怒，咬牙下令：“就地正法。”
哒哒哒的声音过后，就见这几个溃兵歪歪斜斜倒地死去。这一变故，吓得蔡雄飞脸色蜡黄，嘴巴也合不拢。
“蔡旅长，怎么？你还不赶快杀敌报国？”张培梅森然说道。
“我这就去，这就去”，蔡雄飞吓得冷汗连连，一挥枪，大喊道：“弟兄们，杀呀。”
此时，19军警卫连连长刘万明大喊：“张总监，请分配任务。”
“弟兄们，眼下的局势你们也看到了吗，军情紧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刘连长，组织弟兄们，分成两个小组，马上投入战斗。记住，我们是打巷战，尽可能利用房屋、街道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张培梅吩咐道。
“是”，刘万明回答完张培梅的话，立马转身，大喊道：“弟兄们，我们虽然跟随军座能保住姓命，但那是可耻的逃兵，你们愿意背个千古骂名吗？”
“不愿意，连长，我们不是逃兵。”
“好，今天，我们就让狗曰的小鬼子看看，咱晋绥军不是孬种。一会儿，你们相互穿插，相互支援，狠狠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
“是。”底下一片呐喊声。
警卫连在连长刘万明的带领下随即钻进巷子里去了。
“张总监，68师警卫连请求参战。”孟宪吉的警卫连连长见军座的警卫连义无反顾地投入战斗，体内的凶悍立马就被激发出来。
张培梅见求战心切的警卫连身上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大为感动，说：“警卫连的弟兄们，知耻而后勇，你们都是好样的。话不多说了，马上参加战斗。”
等孟宪吉的警卫连投入战斗后，常如海急忙问：“张总监，现在该轮到我们执法队了吧？”
张培梅看看这些朝夕相处的队员们，心里不由一颤，他知道，执法队就要在这场事关生死存亡的战斗中奋力一搏了，至于能活多少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张总监，执法队请求参战。”常如海再次高喊。
“执法队请求参战。”队员们大喊。
张培梅眼睛湿润了，自己本是一个归隐田野的人，自从“七七事变”以来，曰寇践踏华夏大地，作为军人，自是不能置身事外，随主动请缨，担任第二战区执法总监。执法队先后参加了天镇战役、平型关战役、崞县保卫战、原平保卫战、忻口会战、太原保卫战，直到今天的晋西保卫战，可以说，几乎见证了太原大会战的全部战役，所属队员从单纯的执法队员到先后接收了以高宝存为首的晋绥军，以苗长青为首的怀仁两狼山土匪，以梁丽虎为首的隰县云梦山土匪，可以说，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抗战缩影，然而，这支队伍，过了今晚，恐怕就要不复存在了……
“执法队请求参战。”队员们依然高喊着。
张培梅从喊声中清醒过来，两颗热泪忽然从脸颊滑落下来。张培梅稳住情绪，用激越的声音喊道：“弟兄们，我们是第二战区执法队，杀逃兵，斩鬼子，抓汉歼毫不含糊。今天，就用你们行动让世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不收复隰县绝不收兵。”常如海大喊。
“不收复隰县绝不收兵。”喊声在激烈的枪炮声中分外响亮。
“队旗在此，凡我执法队者，绝不后退。”张培梅大喊。
“绝不后退。”众人大喊。
此时，一面队旗插在中心街道中央，上面写着的“第二战区执法队”七个绿字环绕着一个斗大的赫然醒目的红色“张”字迎风飘扬。
张培梅安排完先期赶来的队员们如何巷战后，当即派执法队参加了著名的隰县保卫战。
在隰县城内，到处传说着张培梅的执法队参加战斗的消息，有些人不相信，特意从战场出来，一看，呀哟妈呀，张培梅亲自带队，执法队黑洞洞的枪口一律向北。
此时，在城东和城南一带督战的高宝存也带队赶来，张培梅对他们没有寒暄，只是一句话：“不收复隰县绝不收兵。”这些队员高呼这这句口号义无反顾地投入战斗。到最后，连医疗小队的苑爱静她们和所有的伤员也来了。
张培梅看着这群没有退缩和胆怯的女兵和伤员们，毅然下令：“苑爱静。”
“到。”苑爱静挺身而出。
“今天，你就是我第二战区在隰县执法队的最高指挥官。”
“我？”苑爱静愕然。
“是，因为我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指挥官，更因为我们即将参加作战。”
“我我……”苑爱静一时语塞。
“梁丽虎。”
“到。”担架上的梁丽虎一个激灵大喊。
“我特命你为苑爱静的副手，你的职责就是果断对越过警戒线的逃兵开枪，不管他是晋绥军还是我执法队，不管他是普通士兵还是军官。”
“是”，梁丽虎大声对旁边的几个伤员喊：“扶我起来。”
“苑爱静，请回答我刚才跟梁丽虎说的话。”张培梅大喊道。
“你的职责就是果断对越过警戒线的逃兵开枪，不管他是晋绥军还是我执法队，不管他是普通士兵还是军官。”苑爱静大喊道。
“好，不愧是我执法队的人。你们记住，凡杀死的逃兵，一律砍下脑袋，挂在电线杆上以儆效尤。”张培梅厉声喊道。
“是。”苑爱静和梁丽虎一起大喊。
翟亚婷见张培梅分配完任务，忽然喊：“张总监，机要秘书翟亚婷和书记员储萁请求参战。”
“翟亚婷、储萁。”张培梅大喊。
“到。”两人挺直身子。
“你们是我执法队，不，在整个战区都是宝贝。如果连你们都上前线了，那不笑话我执法队死得没人了？”
“张总监，我们……”翟亚婷哭着说。
“对了，你们的任务就是替我砍下那些逃兵的脑袋。”张培梅恶狠狠地说。
“是。”翟亚婷和储萁无奈喊道。
第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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