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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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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会痴笑着的孟良,焦赞双眼直直的盯着杨延昭,嘴唇蠕动着,最终低声问道,“小杨将军,外面的那些谣言是不是真的,你做了辽人的驸马?”
  “没有。”
  听得这声斩钉截铁的回答,焦赞笑了,对着杨延昭抱拳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焦某最敬重有血性的汉子,杨将军忠君爱国,硬生生的挡住了辽人数十万大军,使得流离关外的云、寰、应、朔四州重回中原,此举此功当受焦某一拜。”
  “某也是,孟良悔不早些识得杨将军,否则也能跟着将军杀他娘的契丹狗!”
  二人对着杨延昭行礼,他自然是不受,赶忙上前扶住他们。道出了真实的身份,孟良与焦赞对他都是极为的推崇,因而两个山头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一众人笑着往琵琶山的寨子走去。
  换了衣衫,‘忠义堂’内放着冒着热气的驱寒汤水,而孟良则是更喜欢大口喝酒,正是对了萧慕春和崔平的脾气,三人便在那般大碗喝酒,很快便如相交多年的故友那般亲热。
  一边的焦赞与杨延昭饮着茶水,望着说笑很是起劲的孟良他们,不时的低首说着话,而他们的一边,排风端着茶盏静静的坐着,这时,她又变成了柔弱的小女孩儿,低首不语的陪在杨延昭的身旁。
  抿了口茶水,焦赞像是想起了什么,遂放下茶盏问道,“杨将军,眼下你回到大宋,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到时候将军必定要身居显赫之位,不过焦某倒是有个疑问,将军何时挥兵北上,一扫辽人,拔我大宋北方荆棘,为云州城的英杰报的大仇,也让焦某为国尽忠,杀一杀那辽狗。”
  焦赞说得满脸豪情,可是杨延昭却是沉默了,见着情形,他当即停了下来,不再多言,不远处的萧慕春等人也是察觉出了杨延昭的异常,皆是止住笑的望了过来。
  屋外,山雨依旧未停息,唰唰的落在木屋之上,落在林野之间,微凉的晚风吹进屋子,使得屋内越发的寂静,甚至让人喘不过气来。
  堂柱上放着的几盏油灯随风乱窜着,在屋内留下舞动的黑影,灯芯燃着的滋滋声也变得更加响亮。
  “唉……”
  良久,杨延昭一声轻叹打破了沉寂,只见他手不断的在身前瓷杯中来回抚摸着,像是心中极为的不安。
  而这情形,无论是萧慕春、崔平还是排风,都是第一次遇见。在他们担心之时,杨延昭终于又开口了。
  “云州城众多兄弟的仇,我已经报了,至于踏平辽国,这终究会去做的,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够实现……”
  “砰!”
  话音落下,便听得一沉闷的声音响起,抬首望去,却见萧慕春虎目含泪,蹒跚着走了上来,他的身后,崔平也是泪水不断的往下落。
  “公子,你是说……你是说……给兄弟们报了仇?”
  待杨延昭点头之后,萧慕春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稍后又是嚎啕大哭,更是和崔平抱头痛哭,两个血性的汉子,便在众人面色哭得跟个小孩子似得。
  见到这癫狂的一幕,屋中所有人都沉寂了,排风咬着牙,低低的抽泣着,焦赞双目中也是泛着晶莹,纵使天生粗放的孟良也是挥泪如珠。
  这般哭闹了许久,压抑在心中的哀苦悲伤宣泄殆尽,声音已经嘶哑的萧慕春和崔平才停了下来。
  “杨将军,上京城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焦赞低低的问了一句,他的心里很是好奇,毕竟杨延昭可是被关押在上京城,而那里正是辽人的都城,这仇是怎番得报的?
  他的话让众人将目光重新聚在了杨延昭的身上,确实,要从在辽人重兵把守的上京城中手刃仇敌,并全身而退,这其中得有多少的艰难困苦?
  没有出声,杨延昭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悲楚,似乎有着不愿去想得伤心事,怔怔的看着杯盏中荡着微微涟漪的茶水。
  许久,再次轻声道了一句,“我杀了耶律休哥。”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愿为将军轻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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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灯火乱窜,焦赞等人皆是瞪着大眼,似乎,被刚才所听之事给着实的惊到了。
  “啪!”
  寂静之中,一声清脆响起,寻声望去,排风手中的杯盏碎成了一片,茶水洒落,小手中更隐约有着血迹。
  咬着牙,排风的大眼里满是恨意。
  在她的心中,死去的那些毒蝎都是极为疼爱她的大哥哥,因而不管这耶律休哥是谁,哪怕有着三头六臂,也要手刃仇敌。
  所以即便听到杨延昭已经杀了耶律休哥,排风的愤怒还是难以抑制,竟硬生生的将那杯盏给捏碎了。
  “排风,你这是做什么!”
  惊呼着,杨延昭忙将排风的小手抓了过来,另一边回过神来的焦赞则是匆忙的取来了药酒。
  好一会,才将排风的手上的瓷渣除去,包扎伤口好。
  “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板着脸,杨延昭沉声道了一句,闻言低首不敢看他的排风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排风不会这般做了。”
  怯弱的声音中带着化不开的悲伤,让杨延昭心中又是跟着泛起了一阵酸楚,不由得伸手在她头上抚了抚,“别胡思乱想,天色也晚了,早点回房歇息吧。”
  说罢,对着焦赞与孟良歉意的笑了笑,继而搂着排风瘦弱的肩头,往外走去。
  山雨未止,夜风更胜之前,黑幕下,这场春雨不知又绿了多少枝头的嫩芽。
  一边守着的小喽啰递来了油纸伞,杨延昭微微颔首致谢,后者则是憨厚的笑了笑,摇了摇手。
  撑开那油纸伞,遮住一片烟雨,怀里的排风将身子贴在杨延昭的怀里,似乎很喜欢那让人割舍不下的短暂温暖。
  撑伞的杨延昭自然是不会明白小女孩的心思,将排风送到房间,好生的嘱咐了几句,又回到了‘忠义堂’内。
  见他去而复返,正在低声说话的焦赞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而那孟良更是大步朝着杨延昭走来。
  “杨将军,刚才听崔兄弟说了,党项的小子竟然敢抢郡主,当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明日孟某便与焦大哥带着诸多兄弟下山,替杨将军杀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孟良眼中满是怒火,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像是在立着军令状。
  看了眼崔平,见他缩了缩头,杨延昭大致明白这厮酒饮多了,乱了神识,加上萧慕春在一旁,所以没忍住,将这消息给说道了出来。
  “多谢孟大哥,只是这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杨璟如今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然是不能连累山上的诸位兄弟……”
  话还未说完,那孟良便囔了开来,“杨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孟良心里十分敬佩将军的为人,只要你一句话,某便愿意效犬马之劳,哪怕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三弟说的不错。”
  焦赞往前走上几步,沉声说着,稍后指了指萧慕春与崔平,“杨将军,我们四人一见如故,刚拜了兄弟,萧大哥为长,焦赞为次,孟良为三弟,崔平为老四。所以焦赞与孟良也已经是杨将军的护从,甘愿听后将军调遣。”
  或许是怕杨延昭怪罪,萧慕春抢声道,“公子,焦二弟和孟三弟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倘若一辈子做这拦路打劫的买卖,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所以萧慕春想请公子将他们带在身边,也好有个使得上的人。”
  “萧大哥说得是,云州城一战,诸多兄弟长眠异乡,如今公子手中可用之人委实不多,焦二哥与孟三哥都是说一不二的汉子,正是公子所需的。”
  细细想来,他们说的倒也不错,此番杨延昭身边的确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毒蝎仅剩下萧慕春,崔平还有那留在宋州城的张汉了。
  倘若焦赞和孟良能为他所用,倒是可以解去他的燃眉之急,而且芭蕉山众匪身手不错,稍加训练,再见见血,绝对不比普通的兵卒逊色。
  只是这两人愿意收敛匪性追随他么?
  杨延昭心中也说不准,若是日后捅出什么篓子,这二人大可拍拍屁股回到芭蕉山,再做快活逍遥的山大王,而他则是要焦头烂额的来收拾烂摊子。
  所以,杨延昭不敢轻易的应允。
  见他不出声,那孟良顿时急了,大步走向前,“杨将军,你是了不起的汉子,孟良打心眼里服将军。刚才听萧大哥与崔四弟讲着先前与将军一起走南闯北的事情,让某很是羡慕,这或许就是焦二哥曾经说过的‘男儿当仗剑行万里江山,漫天烽烟纵马血染金戈’。”
  说到这里,孟良眼中生出了期待与憧憬之色,“某与焦二哥是山匪,平日里所做的勾当也是劫掠往来行商,虽说整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过得很是快活。但某还是很想走出芭蕉山,到哪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去,抡起大斧痛快的杀敌,做那铁血铮铮的汉子!”
  想来是讲出了心中追求之事,孟良昂起了头,双眼更加的明亮,满是胡须的脸上也生出了隐隐红晕,沉重的呼吸几下之后,转首指着沉声不语的焦赞道,“至于焦二哥,某一直都知道他其实过得并不开心,二哥胸怀天下,有着大本事,待在这芭蕉山上只会屈了他的满腹才。”
  抢在焦赞开口前,孟良回过头,与杨延昭抱拳作礼,很是恭敬的道,“杨将军,孟良是个粗汉子,脾气也有些臭,但这次是真心想追随将军。要是将军对孟良有所嫌弃,某也能无话可说,不过二哥他确实文武兼备,还请将军收下二哥,让他一展抱负。”
  “三弟……”
  焦赞只觉得鼻子有些微酸,原来这个大大咧咧的兄弟什么都明白,而如今为不拖累于他,竟然能放下着五六年的交情,这怎能不让焦赞动容?
  唤了孟良一句,焦赞望向了杨延昭,“杨将军,我兄弟二人敬你为人,愿为将军轻生死,效犬马之劳,只是若将军因焦赞兄弟出身草莽而有所不齿,那只怪我们没有这福气了。”
  “二哥,你说什么胡话,跟着杨将军,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话音落下,那孟良便焦急的喊出声来,还未说完,便被焦赞给伸手止住了,“三弟,无需多言,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是不可能分开的。”
  “咳咳……”
  一阵轻咳声响起,却是未说话的杨延昭。
  “二位哥哥情深意实在是难能可贵,也让杨璟十分钦羡,若是能有你们相助,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眼下杨璟深陷叛国谣言之中,回到汴梁想来也少不得一场惊险,只怕连累了二位哥哥。”
  听了这句话,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的萧慕春与崔平率先的欢呼了起来,稍后回过神的焦赞与孟良则是喜上眉梢,二人笑着对望了一眼,齐齐上前,与杨延昭作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使不得,二位哥哥。”
  上前扶起两人,杨延昭眉头微翘,轻声道了句,“朝廷从未给杨璟授过武职,所以还望二位哥哥不要再成我为将军了,免得日后遭人口舌。若是二位不弃,直接唤我杨璟便可,也省的生疏了不是。”
  杨延昭这话让二人大为惊慌,忙呼着不敢,一旁的萧慕春见事情已成,便走上前笑着道,“二弟,三弟,公子待人和善,将部众视为手足,这些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萧慕春这句话也算是给焦赞与孟良解了围,二人也跟着他一道,称呼杨延昭为公子,又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杨延昭收了他二人,焦赞和孟良都欢喜异常,士为知己者死,今天能投得明主,以后必定能做心中想做的事情,再也不用举碗苦饮有言难道,也不会有那遗恨与失落之感。
  高兴难耐的孟良扯着嗓门让手下去准备酒菜,稍后与焦赞一起,拉着杨延昭往那高台上铺虎皮的宽椅走去。
  有萧慕春和崔平跟着起哄,推辞了一番后,杨延昭坐在虎皮之上,感觉着屁股下的柔软,不禁心中暗自苦笑着。
  这下,他的人生可算是多姿多彩了,武夫,文人,囚犯,如今又做了山匪的头头,说出来,谁会信?
  若是一年前,杨延昭自己也不会信,可就短短的一年内,他算是经历了个遍。
  屋中,欢笑声一片,香味缭绕的烤肉让人食欲大动,再配上爽口的美酒,倒是人生一大幸事。
  吃了少许,杨延昭将手中的酒碗放下,对着正在说笑的萧慕春四人道,“焦大哥,孟大哥,或许崔平已经与你们说道过了,我明日便得下山,实在不能逗留,你二人是随我一道前行,还是?”
  杨延昭口中的‘焦大哥,孟大哥’让二人很是不习惯,但也多了几分窃喜,毕竟能真心拿属下当兄弟看待的,自古到今,能有几人?
  可话中所提及之事确实不容忽视,毕竟山头上有几百号的人手,焦赞与孟良走了,那剩下的弟兄该怎么安排?
  浓粗的眉头拧到一起,孟良着实没想到杨延昭会这般快的就要离去,而山寨是他一手创建出来的,自然是有许多事情还需交代。
  “不如我跟三弟在寨子中留上数日,将一切安排妥当,再去汴梁城与公子汇合可好?”
  焦赞缓缓的道了一句,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但这却不是杨延昭所想要,抬首望向不远处的萧慕春,开口轻声道,“萧大哥,说说你牛邙山的安排。”
  “嘿嘿,那公子你得先饶恕属下泄露机密的罪责。”
  萧慕春憨憨的笑着,与杨延昭讨起价来,待看到他瞪了眼时,忙讪讪的缩了缩脖颈,“属下在牛邙山寻了八个心腹,照葫芦画瓢用公子当年的训练之法,暂且有了些模样。”
  “就是先前那些黑衣人?”
  崔平没忍住的插了一句,萧慕春点了点头,随即眼中生出一丝的懊恼,“只可惜才月余的时间,这帮家伙还没成形,如今只能靠他们自己来苦练了。我打算将牛邙山交给这八个人,并由他们来狠狠的训练手下之人,想来一年后,也能给公子提供一批能打能杀的兵卒。”
  听到这,杨延昭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所想要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汴梁风景如故

  而焦赞和孟良却结结实实的惊呆了。
  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他们是见到的,藏身在林野中,便同鬼魅般一般,身手很是厉害。
  而他们竟然只是短短一个多月便训练出来的。
  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啪!”
  孟良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放到桌上,碗里的酒水荡漾,泛出几滴,落在了桌面上,很快又渗进了那半旧的朱红木桌中。
  “既然这般,某也将芭蕉山交给大哥的人,反正都是一家人,无需分你我,这样弟兄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但是想要厮杀多次的两个山头合二为一,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必须得有说得上话的人镇压住下面部众的反抗情绪。
  思考再三,杨延昭还是觉得焦赞说得有理,山寨的事情还需留下他们做打理,待安排妥当了,由萧慕春带出来的亲信操练这些山匪,日后必定能出一千战斗力超强的兵卒。
  打定了主意,与四人说道了出来,自然是没人反对,而萧慕春更是将先前被杨延昭放倒的的黑衣人换了进来。
  这时,杨延昭仔细的打量了这消瘦的精壮汉子,先前那些身手,确实有萧慕春的一半的水准,勤加练习,日后必定也是一柄利器。
  来人姓徐名凤生,以前是牛邙山的小喽啰,待萧慕春杀了陈麻子等一干人,收复了牛邙山众匪之后,见他机灵,便大力提拔成二当家,引为心腹。
  因为之前交过手,并且知晓杨延昭的身份,所以徐凤生倒是有几分的拘谨,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
  见他这幅模样,萧慕春不由得恼了,径直的将徐凤生拉到身边,拿出碗倒满酒递上前,“徐兄弟,怎么变得这般小娘子样了,来喝了这碗酒,哥哥我明日便要跟着公子下山了,寨子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就用先前那法子,挑些手脚灵活,能吃苦的小子狠狠地操练,至于其他的人,你也不能松懈,多练练,说不定哪天就能跟着公子一起去上阵杀敌了。”
  听得这话,徐凤生眼中露出一丝的惊喜,山匪是贼,虽然他们平日里只劫钱财,不妄取性命,但与吃朝廷军饷的兵卒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更何况跟着的人还是大名鼎鼎的杨将军,这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大喜之下,徐凤生竟是傻笑了起来,端起酒碗大口的一饮而尽,袖口胡乱的擦着嘴边的酒渍,像是确认的低声朝萧慕春问道,“萧大哥,此话当真?”
  “哈哈,徐兄弟,大哥岂能骗你,不仅是牛邙山交给你,待过些日子,我芭蕉山的弟兄也交给你管。到时候徐兄弟你可别客气,该吃的苦便让他们多吃上些,一定要练出我芭蕉山的威风来。”
  闻得孟良所言,徐凤生脸上生出一丝的疑惑,牛邙山与芭蕉山交恶多年,即便握手言和,但也远没有到将人马交给他的地步。
  想到这,徐凤生不禁抬首朝着萧慕春望去,这短短一个时辰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然有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只是萧慕春笑而不语,让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徐兄弟,萧大哥他们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已经皆为异性兄弟,所以牛邙山与芭蕉山成了一家人。”
  这时杨延昭开了口,声音依旧那般的温和,笑容亦如暖阳般和煦,将那灌进屋中的寒风给驱散殆尽。
  “因为我要赶回汴梁,所以萧大哥得跟我一道前行,而焦赞、孟良二位哥哥也要去跟我汇合,所以,这些弟兄便拜托徐兄弟了,务必要守好寨子,多加操练弟兄们,待日后,也能驰骋沙场,扬我大宋雄伟。”
  一席话谦和却又带着丝丝的威严,听得徐凤生心里生出了异样的,除了丝许的暖意,更多的却是热血沸腾,当即起身对着杨延昭弯身行礼,“将军请放心,徐凤生即便粉身碎骨,也定当将寨子给看好,与兄弟们勤加操练,只待将军一句话,便提刀上阵杀敌。”
  有了徐凤生这句话,后顾之忧也算是解决了,一干人又是说笑着喝起酒来,本是有些不安的徐凤生在萧慕春等人热情招呼下,也渐渐的放了开来,更是能举着碗,与杨延昭对喝起来。
  酒喝得很是酣畅,一直到了深夜,杨延昭架不住五个汉子的轮番对阵,待酒饮尽,已经有了八分醉,好在屋外的山风带着瑟瑟的冷意,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少了些许的难受。
  随手撑起先前放在台阶边上的油纸伞,往外走了两步,杨延昭才发现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头顶上漆黑夜空一尘不染,如同水洗过的玉盘。半弯的月牙儿正发着幽冷的清光,它的四周,稀稀朗朗的几颗星辰隐在了云雾之中。
  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恰好适合赶路。
  将油纸伞收起,他的身后,萧慕春等人也是喝的醉醺醺,自然不会见到他这窘态,几个汉子勾肩搭背,口中说着胡话,带着满身的酒气,朝着一边走去了。
  他们的一旁,跟着几个芭蕉山的喽啰,想来出不了事情。轻叹了口气,杨延昭拖着有些飘动的脚步往着先前的木屋走去。
  推开门,却见排风正托着下巴坐在桌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或许是被开门的声音给惊到了,只见她猛地睁开眼,手伸向了一边放着的青鸾鞭。
  小丫头这般的警觉,正是说明了她心中的惊怕,看来她与崔平到辽朝这段期间,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暗暗的念想着,杨延昭不由得生出了愧疚,一边关上门,省的凉风窜进屋子,一边笑着道,“先前不是送你去屋子里歇息了么?”
  揉了揉惺忪的大眼,排风露出个甜美的笑脸,倒了一杯壶中还未冷却的茶水,“公子在那吃酒,排风有些担心,所以便在这屋子里候着了,万一公子醉酒了,身边也能有个人伺候着。”
  坐在桌边,杨延昭接过印刻青花的杯盏,喝了口清茶,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伸出手在排风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笑着柔声道,“现在看我无事,你该将心放下了吧,赶快回屋睡下,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嘟了嘟嘴,排风径直往外的走去,不多时端着一铜盆的热水来,将汗巾用热水湿了湿,递到杨延昭的身边。
  见小丫头这般的体贴,杨延昭不由得笑着道,“你呀,让我说什么才好,硬生生的被你给伺候的做不了这些小事了,等以后你嫁人了,可让我到哪里去找这么乖巧的丫头来?”
  用汗巾擦着脸,杨延昭自然是看不见排风双颊上的红霞,小丫头低着头,忸怩了少许,继而低声道了句别,便匆匆的往外走去。
  微醉的杨延昭没有察觉到排风羞涩的模样,用铜盆的水胡乱的洗了洗脸,便倒在床榻上,酒劲上来后,使得他头晕沉沉的,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待醒来时,屋外已经大亮,山中青鸟幽啼,昨夜的那场雨使得景色明亮如画,起身后的杨延昭不由得深吸了几清新润肺的晨风,呼出酒气还未散尽的浊气。
  守在外面的排风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敲门之后,进屋将铜盆取走,又送来了些热水,待杨延昭洗漱之后,二人到了‘忠义堂’,那里萧慕春身上四人酒气仍是浓郁扑鼻,红着眼,面上也有几分疲惫,只是眉宇间洋溢着笑意,坐在那边正聊得很欢。
  “公子。”
  杨延昭踏进屋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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