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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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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剑尖划过,那黑sè蒙面布落了下来。
  竟然是女人,还是刘延昭见过的那个女人,代州城中,刺杀马元被追捕,正是被他所救。
  真是缘分,有些惊讶,刘延昭突然对她的身份来了兴趣,长剑架上那雪白的脖颈,“你在宋朝到底做些什么?”
  听到‘宋朝’两字,可以明显看到她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慌乱,不过稍纵即逝,没有出声的盯着刘延昭。
  “别这么看我,那个契丹人一死,对谁最有利?所以,你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再加上见到你的样子,便更能确定了。”
  还是没有开口,看着这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刘延昭要是心狠手辣,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剑在深入几公分,直接割了她的喉咙。
  但自古便有一个词叫做怜香惜玉,对于美女,很多人都难以下手,特别是骨子中还以风流自居的男人。
  就在刘延昭想继续发问之时,隐约的脚步声传来,看来是马府的人追来了,当即收了手中的剑,“算上之前,你可是欠我两条命了!”
  笑着退后几步,将手中的长剑掷在对方不远处,接着朝着一旁的小弄钻了进去。留在原地的女人则是略有所想的蹙着眉头,但追兵在即,只能黑布蒙起脸,捡起剑往着另一处的小道而去。
  满城都是拿着火把的士兵,竟然挨家挨户的盘查,看来马峰这次彻底的怒了,不然怎会深更半夜的做出这种扰民之事?
  两子皆丧,心中铁定是万念俱焚,能支撑他活下去的,怕只有问鼎的野心。人若是疯狂起来,做什么事都没了顾虑,而这正是刘延昭所想要的。
  费了一番的功夫,刘延昭终于绕到了院子的后门,刚翻、墙进入,就有一把匕首刺来。
  “是我!”
  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一击,刘延昭低声说着,后者听到声音,立马收了攻势,走上前,“教官,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还正担心着教官的安危!”
  “崔平,你小子出手这么狠,其他人呢?”
  “队长让我们稍安勿躁,外面乱得慌,队长带着两兄弟应付搜查的人,剩下的人则是藏在府中,以备有人来袭。”
  崔平如实的禀报着,这时,他才看见刘延昭滴血的左臂,忙要上前搀扶,却被拦下,“不碍事,一点小伤。”
  正当崔平要去寻创伤药之时,府中的前方传来不小的声音,刘延昭随即脸sè一变,幸好回来的及时,这么快就搜到他这来了。
  前厅中,七郎看着带队前来之人,虽心知肚明,但不免仍要佯装不明,“这位大人,不知道出了何事,竟然要深夜带兵来我府中?”
  “自然是大事了!”
  来人看都不看七郎一言,转首扫过客厅,“我等奉命盘查,捉拿刺客归案,得罪之处勿怪!”
  这赔罪的话说着却一点赔罪之意都没有,刘家二子风头已过,晋阳城中,还真没有人拿他们当回事,即便是他这校尉。
  “大人,我在府中并未听到异常之声,况且家兄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还请高抬贵手。”
  六哥还没有回来,刘延嗣心里大为紧张,蓸山已经去了六哥的房间,以防不测,也好有人可以顶替,现在特能做的,便是拖延些时间。
  “歇下了又如何?难不成你窝藏刺客!”
  带兵的校尉言辞立刻的犀利起来,甚至带着咄咄逼人之势,七郎张嘴yù开口,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人说的严重了,七郎不懂事,让大人见笑了。”
  刘延昭在蓸山的搀扶下,病怏怏的走了进来,刚跨进了前厅,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了下来。
  刚要走上前,那校尉猛的退后了几步,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刘延昭咳嗽用的手绢上有着血迹,再加上那惨白的脸,心里立马犯了憷。
  为了掩饰这尴尬之举,大声呵斥着手下私下搜查,一番胡乱的搜查之后,对方连刘延昭递来的茶水都不敢喝,直接带着手下走了。
  “六哥,你总算回来了,吓死小弟了。”
  见搜查的人离去,七郎急忙上前,无意中碰到了刘延昭的左臂,当即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冷汗顺着脸颊滴落,七郎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忙惊呼着,“六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左臂受了点伤。”
  寻声望去,果见白sè的袖子上已经隐隐的看见红sè,七郎当下大步往外,取创伤药去了。
  上了药,微凉从伤口传来,顿时疼痛减了几分,将众人唤来,刘延昭脸上满是凝重之sè,“蓸山,你速速带人去打探消息,一有动静,立马来报!”
  马岚死了,马峰很有可能孤注一掷,但什么时候,却难以知晓,因而必须加以留心,否则毫无先机可言。
  马府,灯火通明,所有的下人都大气都不敢出,因二少爷挂起的白sè之物还未换下,又得准备新的丧物。
  客厅里,都是瓷器碎片,没有人敢进屋收拾,连丧失二子,老爷已经神识不清,短短的几个时辰,处死之人就不下三十人。
  此时,平rì里仪容整洁的马峰蓬头散发,喘着粗气,瞪红的眼睛盯着手中那形状奇特的匕首。
  “到底是谁!”
  一声大叫,带着悲怆之sè,马峰将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身旁的木桌之上。
  连番的插戳之后,本是上好的花雕木桌已是面目全非,最终随着当啷的清脆之声,匕首脱手落下,马峰也像是泄了气的跌落在地上。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无人送终,想到这,马峰不禁嚎啕大哭。
  哭够了之后,随即想到的便是报仇,元儿是刘继业害死的,这笔血债定时要偿还的,哪怕那狗皇帝袒护。
  可是岚儿又是何人所为?刺客的放了盖耳木,似乎只冲着他马家来。
  想着,想着,马峰的思路莫名的清晰开来,一股怒火从心底油然而生,定是那刘继元所为!
  要不然怎么会包庇刘继业,要么那契丹人怎么安然无事,一切都是他来对付马家的手段!
  “狗皇帝,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来祭我孩儿!”手中握着拾起的匕首,马峰面若寒霜,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第四十九章 逼反,杀契丹

      “盖大人,老夫提的要求可能应允?”
  屋中,马峰依旧是那凌乱的装扮,之前与马岚一道被刺杀的契丹人则是面露为难之sè,“宰相大人,你这提议实在是……”
  “每年给贵国的进贡再翻一倍!”
  马峰的脸sè冷的很,双眼中除了yīn厉还有这坚定,“如此,老夫比那刘继元多给了三倍,还可以俯首称臣,为契丹马首是瞻!”。 。
  此言一出,盖耳木砰然心动了,刘汉的十多座城池谁做主都与契丹无关,重要的留着阻挡宋军北伐,所以主事之人得是听话。
  汗王支持刘氏,也正是如此。
  同样听使唤的人,给出更丰厚的条件,选谁,显然易见。
  当然,盖耳木知道他必须得同意,马峰孤身一人,已经没有顾忌,若是此刻不应下来,怕是难以活着走出晋阳城了。
  “好,宰相大人,盖耳木为你向汗王转达意愿。”
  “很好,来人备马!”
  马峰立刻派人去准备马匹,继而转身离去,官场混了这些年,他知道有些事情只不过走的是过场。
  这晋阳城谁住皇宫,对于契丹人来说,没什么区别。。 。
  “教官,城中搜索的士兵正朝着皇城集结而去,马峰也带着一帮亲卫往那个方向去了。”
  一直守在客厅的刘延昭听到蓸山带回来的消息,立刻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半个时辰。”
  看来他这步走的不错,马峰是要造反了,晋阳城已经不能久留,想到这,刘延昭立马吩咐七郎等人收拾行囊。
  街道上,盘查的士兵少了许多,皇城里似乎起了火光,想必马峰是快要得手了,刘继元的身家xìng命怕是保不住了。
  谋者千虑必有一失,纵使他处心积虑的将马步军总管位置夺回,给了太子刘让,可尾大不掉,早就被马峰给架空了。
  带着七郎等人,挑不起眼的小巷前行,正在刘延昭打算到东城门越墙而出的时候,街道上一队骑马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竟是契丹人。
  看他们的方向,是往南边的城门,一边还有马府的侍卫,刘延昭当即明白,这是替马峰传信去了。
  二者之间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晋阳城周边数十城对于契丹来说,只是阻挡宋军来袭的缓冲,对谁当家都并不关心,因而,只要价码开的高,自然会得到契丹的支持。
  这马峰也不是简单之辈,一眼看出了关键之处。
  不过他想要的,刘延昭定当不能如他所愿,马峰一旦掌握了大权,稳定了局势,代州刘家要第一个倒霉。
  “跟我走!”
  火光电石之间,刘延昭带着人继续快速的穿插在小巷之中,他要击杀了这匈契丹使者,如此一来,至少在短时间内,马峰没有底气,也没有能力掌握刘汉小朝廷。
  两条腿是跑不过马,但好在一路上有几波士兵盘查,使得契丹人的速度慢了几分,在他们过城门耽搁之时,刘延昭带着人甩出带钩子绳索,趁着黑幕,麻利的翻越到了城外。
  “六哥,你的左臂……”
  在刘延昭一旁的七郎见他下城墙时身形晃了几下,忙凑上前,满是担忧的小声询问着。
  “没事,小伤。”
  说完,刘延昭便率先往前跑去,得在契丹人出城前多走些路,否则城下截杀了他们,必定漏了踪迹,被所人察觉。
  不知城门那边发生了何事,直到刘延昭等人疾行了三里,都未听到有马蹄声传来,但四周并无便于埋伏之地,只得继续往北。
  城外门,马峰的侍卫不懂契丹人为何行了两里便停了下来,只能轻声的上前说着,“使节大人,我们走吧。”
  听到此言,驻马而立的盖耳木收回了望向城中的视线,转过首,嘴角裂出一丝微笑,“罕达,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数十名马府侍卫顿时被杀的措手不及,很快便都落马而死。
  “契丹族的勇士可是你们这些懦夫可以要挟的!”
  想着之前马峰所为,盖耳木往地上的尸首啐了一口,继而轻轻拽东缰绳,慢悠悠的前行,“将这些尸首扔的隐蔽些。”
  小半个时辰后,契丹人处理好了马府侍卫,那盖耳木仍旧徐徐的慢行,“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儿郎们随我玩山游水,好生快活一番再回去!”
  几棵栾树上,刘延昭盯着远方,此刻,他当真搞不明白,那契丹人碰到了何事,这么久都没出现。
  两侧的树上已经藏好了人,就连前方五丈处也简易的拦上了绳子来阻挡马匹,埋伏都做好了,可是坐等上钩的鱼却不见了。
  难不成他们并不打算回契丹?
  可纵使去别的地方,脚下的这条道路也是他们必经之路,正当刘延昭不明所思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有远接近。
  从腰间拿出jīng小的弩,这是他给毒蝎配的另一只秘密武器,此刻还做不到十连发,但比普通的袖珍弩要强上许多。
  因为它的箭矢采用了左轮枪旋转换箭的原理,只要扣动机关,一箭发shè,另外一支会立马补上发shè。
  这样一件兵器在身,足以成为杀手锏,因而,和棱刺相同,这弩也是刘继业找的心腹所做,至少在这些关键事物上,还不能完全信任兰桂斋。
  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便看到几十骑而来,但与往昔不同,这些契丹人速度没有飞驰而过,甚至连寻常的赶路速度都没有。
  看了一眼离最前面之人还有不到百米的拦路绳,刘延昭右手做往下切之状,随即,箭矢飞舞,夹着咻咻之声扑向了正闲情逸致大发的盖耳木。
  “有埋伏,快跑!”
  猛然发现身边的人纷纷落马,盖耳木哪里还有能晃悠,大吼一声,便抽着马往前冲去。
  “嘶~!”
  可是还未跑出多远,胯下的骏马便长鸣一声,跌落在地,而盖耳木还未爬起,就眼前一黑,胸口插上了一支黝黑的箭矢。
  有弩在,因而战斗结束的很快,不过刘延昭没有松气,因为有两名契丹人驾马逃窜了。
  “教官,队长和曹大哥已经去追了。”
  见刘延昭上马,一边的崔平立马拉住了缰绳,从怀中翻出创伤药,并撕了一块衣角,递了上来。
  扫了一眼在打扫的部下,果然不见七郎和蓸山的影子,既然他们去追杀,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跳下马,接过药,左臂上的疼清醒了几分,连番的剧烈运动,早已经使血渗透到了夜行衣上。
  忍着钻心疼卷起衣袖,一边的崔平忙上来帮忙,上完药,包扎后,刘延昭才觉得舒服了几分。
  “教官,这里几布袋的黄金!”
  正在收拾战场的队员突然低声叫了出来,虽然刘延昭说过毒蝎的战利品属于个人,但是寻常的之物也就罢了,这黄金之物,他们还是万万不敢收为己有的。
  几袋黄金?黄金白银这些不是都装在箱子里的么?
  听到这,刘延昭走了过去,果见几只看似一般的麻布袋里有着大量的黄金,估摸着,不下千两。
  看来契丹人也懂的财不露白,这些马峰收刮来的民脂民膏瞬间便易了主人。
  场地清理了差不多之时,清楚的马蹄声传来,崔平等人立马拔出了棱刺,不过很快便放了下来。
  因为来人正是七郎刘延嗣与蓸山。
  “解决了?”
  跳下马,七郎对着走过来的刘延昭点了点头,“恩,尸首也处理妥当了!”
  “很好,七弟,为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六哥尽管吩咐,小弟定当不负所托。”
  “带着这些黄金连夜赶回代州城,将马峰作乱之事告之爹。”
  这件事是得赶紧告之爹,对于刘延昭这决定,七郎毫不犹豫的点首应合,但随即便发现异常之处,“难道六哥不与延嗣一同回代州?”
  “暂且不回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得做。”
  “重要的事情?”
  七郎低声念道了两遍,继而盯着刘延昭,声音略带颤抖,“六哥,你是要去宋国?”


 第五十章 初至汴京

      他都知道了,杨延昭暗叹了口气,看来七弟不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了,或许这一年来的避忌此事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真的要如此么,六哥?”
  七郎的声音再次响起,望着刘延昭,像是在求证。
  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不该在隐瞒,“七弟,晋阳城已是朽木难支,为了刘家,我不得不这样做。”。。
  虽然心里早早的猜测到一些,但真切的听到刘延昭说出时,七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的不禁是这听起来很是疯狂的计划,更难以置信的是站在眼前,那个显得熟悉而又陌生的六哥。
  这种感觉七郎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但最终,他都会将这荒诞的想法强行压下,这次也不例外。
  “六哥,难道你没想过,爹若是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我们推波助澜,他会不会……”
  知子莫如父,反之亦然,身为刘继业之子,七郎也深知他的刚真不阿,要是知道刘汉朝廷的灭亡与自己二人相关,rì后肯定要父子反目。
  叹了口气,刘延昭也有些头疼,但木已成舟,事情发展到如今之地,早已没了别的选择,若是真的被刘继业追究起来,他也只能认命了。。。
  “爹他会明白的,不过暂且还是别让他知晓。”
  低首沉默了少许,七郎点了点头,“弟弟知道了,可要是爹问起六哥的去向,该以何事告知?”
  “匆忙之中发现了契丹人的踪迹,隐约有图谋不轨之相,而我带着人查探去了。”
  继续嘱咐了七郎几句,与部下每人挑了匹马,其余的则是各摔了一鞭,让其自行跑开了。
  毕竟这光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马来骑,更别说这上好的契丹战马,多了反而引起他人的注意。
  胡乱跑掉的马倒是不用担心,此刻,马峰正忙着扫除异己,怕是察觉不到,契丹人被杀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带着蓸山和崔平,与七郎道了声别,刘延昭一甩长鞭,朝着南边行去。
  身后的七郎看着三人消失的身影,眼中泛出浓郁的担忧之sè,事态一直朝着六哥所预期的发展,可这汴京能否如他所愿?
  但愿老天保佑,保佑刘家,保佑六哥。
  深吸了几口气,将脑中的愁绪摇去,七郎翻身上马,带着剩下的人绝尘而去。
  四月的天正是让人jīng神气爽之时,草木回chūn,就连官道之上生出了稀疏的杂草,突然,路的一端传来哒哒作响马蹄声,三骑匆匆而过,扬起一路的烟尘。
  “教官,我们已经过了辽州城,再往前行便是宋国的邢州了。”
  崔平一边驾着马,一边从怀中拿出在辽州城从行脚商人那买来的简易地图,看了几眼,与刘延昭说道。
  “还有多久能到?”
  “若是连夜赶路,约莫着明rì正午之前便能到达。”
  “好!”
  刘延昭一甩鞭子,继续加快了速度,崔平与蓸山对望了一眼,也赶紧趋马紧随其后。
  正午时分,邢州城外往来的人少了几分,但是把守却仍是森严,刘延昭三人已经到了一个多时辰,却依旧还未能进城。
  邢州与辽州相近,辽州出城的时候是跟着一队商旅,汉宋虽对立,但对商贾走贩经严格盘缠之后,还是会放行,所以刘延昭才能顺利出城。
  只是那商客去的是潞州,所以刘延昭只能自行想办法。
  “教官,马车来了。”
  不远处,蓸山与崔平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他二人的装扮也做了收拾,之前的衣物已经收了起来,正穿着寻常百姓所穿的麻布衫,上面甚至还有几块补丁。
  三匹上好的马换来这些东西,心中虽然有些可惜,但那马太过显眼,别无他法,只能忍痛割爱了。
  “知道怎么说了么?”
  “恩,教官。”
  城门口,如同刘延昭所料,马车被拦了下来,很快便听到崔平的声音,“军爷,我家少爷身体染疾,需要到城中瞧瞧大夫,还请军爷通融通融。”
  几句骂咧之后,对方的话语变得客气了几分,应该是银子起了作用,帘布被掀开,刘延昭故技重施,剧烈的咳嗽起来,特意将手绢上的那丝血迹给露了出来。
  “行了,走吧,走吧!”
  心里暗松了口气,还好将刚才那手绢系到左臂之上,来缓解伤口裂开的疼痛。
  两rì来连续赶路,这伤自然好不了,也多亏了伤没有痊愈,不然还找不到血来充当演戏的道具。
  进了城,在一家药铺买了些金疮药,然后去酒楼随便吃了些填腹之物。歇了小半个时辰,崔平也买来了三匹马,于是刘延昭不再逗留,直接上马往开封疾驰而去。
  出了邢州城,一路上的盘查松了几分,可以较为顺利的畅通而行,又过了四天,风尘仆仆的刘延昭终于见到了开封府那高大的城墙。
  “教官,我们到了。”
  满脸灰尘的崔平咽了咽已经发干的喉咙,语中显然有一丝的兴奋,自小在代州长大他一路行来对所经城池的繁华大为震惊,眼前便是宋国的都城,定能大开眼界。
  “进城找家客栈先行歇一歇。”
  说实话,连续数天rì夜兼程的赶路,他也很是疲惫,特别是左臂处的伤口还未愈合,现在仍旧隐隐作痛。
  进了城,纵使刘延昭也大为惊讶,举目则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雕车竞争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好一番人间天堂。
  崔平与蓸山更是看直了眼睛,若不是刘延昭在旁看着,这两大老爷们怕也是要走丢了。
  找了家客栈,住下后梳洗一番之后,将伤口重新上了药,这才使得刘延昭jīng神好了许多。
  吃了点酒菜,将崔平二人叫道了房间,有些事情,虽然没问,但刘延昭知道他们心里有着疑惑。
  毒蝎是培养出来做执行任务的机器,不过对于这些元老骨架之人,还是得有所重视,要是就此埋下了芥蒂,rì后还怎么能指望他们来卖命?
  “坐吧,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没错,我是在……”
  “教官,别说”,崔平罕见的打断了刘延昭的说话,“我们都是教官的兵,只按照命令办事,便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崔平说的是,要是教官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行退去了。”
  两人如此倒是让刘延昭有些出乎预料,不过也是省事多了,遂摆了摆手,“出去转转,别丢了就可以了。”
  轻声关好房门,走到下楼的木梯前,崔平转过身,“曹大哥,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对的么?”
  “哎……”
  蓸山叹了口气,“崔平兄弟,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么?教官怎么说,我二人便怎么去做,这一路来,老哥我时常想家乡父老能活在这繁华太平之世该多好,晋阳城小朝廷始终不能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啊……”
  低声说着,蓸山有些落寞的往楼下走去,崔平在原地愣了愣,稍后也随他往客栈外走去。


 第五十一章 阑珊灯火有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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