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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窝里的科技强国-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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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承认单方面所制定的游戏规则能大发慈悲,但是下次在三方都需要恪守共同制定游戏规则的前提下,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在挑战三方共同制定的游戏规则,那就绝对不能再手软了……
  而且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的身份相当的复杂和敏感,那就是段国学的老熟人——昝志同。
  以昝志同作为去年发起广西工人罢工、骚乱的策划人身份,按常理早就应该是属于杀无赦的一类,而且社民党中间,一些土生土长的社民党也对这些有着国际革命身份的空降派、空谈派没有什么好感。要知道社民党内部中,这些从苏联过来的国际革命空降派、空谈派很多都比较教条主义,盲目搬取苏联经验给社民党当年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曲折错误,损失了很多的同志和时间。但是作为一党之人,又不好不救。不过现在苏联已经完蛋了,所谓的国际革命委员会也属于死鸭子嘴硬没人鸟的一类,对于这些人的处理,社民党人是处于一种可救可不救的处理意见。从大道理上可以用不深化矛盾来做说辞,从私底下,这些人也算是党派内部不同意见下的妥协牺牲品,党派内部的政治斗争,在三个党派中都是存在的……
  虽说民业党这边完全可以不用在乎社民党这边的反应先杀而快,但是作为民业党控制的情报机构中,高层领导人可是深知昝志同的身后,还有一个人的背景使得黄培录无法向昝志同轻易挥动屠刀,这个人就是——斯月菲。
  第六百八十一章
  斯月菲是何人?可能新生代的民业党人并不知道,但是作为民业党最初,也是段国学身边最亲密的一些人来说,斯月菲这人的身份并不陌生,那是段国学曾经的恋人。
  斯月菲在平果百色一带生活的那段时间,谁都知道段国学和这位美丽温柔的女孩子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恋情,也知道最终斯月菲离开了段国学。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人都夸奖的美丽女孩温柔娴静的外表下,却是有着一颗绝对坚强的内心,除此之外这位美丽的女孩还有着坚定的信仰,这个信仰最终使的她离开了段国学这个并不属于她们阶级的大资本家。
  而熟悉这段故事的人也都知道,在斯月菲的身边,还有一个对斯月菲一直追求不舍的人,那就是昝志同。如果能用什么手段干掉咎志同,早在昝志同和斯月菲在平果百色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早就有人以各种“意外”手段干掉了这个讨厌的碍事者。
  不过感情的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的简单,有那么简单的话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爱情引得多少少男少女抹眼泪了。昝志同和斯月菲相识时间早,早在浙江求学时二人就已经认识,而且又是斯月菲在信仰道路上的引路人,还有在生活上也对这个小学妹照顾体贴有加,如果不是段国学意外的更有魅力、更有学识、胆识的强势出现搅乱了斯月菲的感情路程,也许斯月菲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就将芳心牢牢的栓系在了昝志同的身上。
  但是作为引导自己信仰革命道路上的引路人,还有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这位同志、学长,斯月菲能不知道昝志同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吗?正是因为这一条,在段国学出现之后,深知段国学拥有足够武力实力手段的斯月菲自然不允许段国学向昝志同动黑手,而且不仅是段国学知道,就连当时跟在段国学身边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当时斯月菲对昝志同的最后保护,要不然以商统局、商调局的手段,昝志同早就会以各种“意外”而死上千百次了。同时除了斯月菲之外,还要有一个人要提到,那就是——喻柳柳。
  喻柳柳的身份同样不简单,她可是当初百衣帮帮主的女儿,而段国学最初的情报机构可就是从接管百衣帮后改组转变过来的,要说同样是从百衣帮中出来的黄培录、黄培亮俩兄弟,和喻柳柳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个人关系。而喻柳柳又是喜欢着昝志同,你说黄培录他能向当年抱过他哄过他喂糖吃的大姐的恋人下手吗?
  正是因为有着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昝志同的人头不管是段国学还是段国学麾下的人,都不好动手去取。而社民党在和国大党执政死掐的时候!虽然民业党的情报部门不好下手,但是只要动动脑子,就可以变相的通知、告知国大党的军统部门抓捕社民党人昝志同,借国大党的手干掉昝志同。可是那个时候昝志同恰巧又远赴苏联学习,从而躲过了国大党的死手。历史和很多人开了一个玩笑,而这个玩笑被调侃和戏弄的人,恰巧正是在这个感情迷局里面的众人。
  所以在去年昝志同谋划在广西发生的工人罢工、骚乱事件后,很多人都被民业党的情报机构给进行了相应的处理,但是处于昝志同特殊的身份,对他的处理便一直拖了下来到今天。
  社民党对昝志同也做了放弃处理,因为如果发生在广西的工人罢工事件中,如果仅仅只是工人为维护自己利益而单纯的进行罢工的话,那么实际上并不属于触犯法律的地步。可是在当时,除了罢工,还有武装暴动的背景成分在里面,这一点就不容轻易能得到赦免这一条了,这可是明显的触犯了法律和最后的底线。虽说社民党人在早期就是以暴动、武装起义起家,但时代已经发生变化,社会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再用之前的手法那是要遭到民业党的严厉打击。
  同时昝志同除了社民党人员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苏联国际革命委员会指派的光环身份,有着这个身份的社民党人一直以来就没办过什么正事,连社民党内部很多人都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社民党也不想在今后的日子里,天天为这帮人干的屁事擦屁股。
  正是因为如此,当所有人都已经处理完毕,该关的关,该杀的杀,唯独昝志同,这个身份特殊,背景特殊,人际关系网络特殊复杂的人,却上直就这样被关押在了这个关押政治犯的特殊监狱中。
  几辆明显有着特殊保护的汽车所组成的车队穿过了那唯一的公路,来到了这座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外。在经过层层严密的通行资格审查后,车队最终来到了监狱中,厚重的监狱大门缓缓的打开,层层的牢门和幽静的监狱迎来了一个特殊身份的访客。
  这个特殊的监狱环境不错,宽大的放风操场不仅体育设施齐备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喷水池做小花人单间牢房,里面也有着独立的卫生间甚至是淋浴设备和不错的床铺,牢房内也有着书桌和能阅读到很多书籍,如果不是那遍布四周的坚固金属栅栏和一层一层的防脱逃牢门,这里更象是一个幽静的疗养院。
  走在通向内部的通道中,脚下的皮鞋和坚硬的地板叩击所发出的清晰撞击声正如段国学的心跳一样突突的跳动着,虽然在女孩离开自己之后,段国学也清楚女孩离开自己之后的生活道路是一条什么轨迹,但是越是这样,段国学也越是对这个即将见面的斯月菲和其他两人有着不同的感受。
  “总指挥,到了。”
  虽然段国学还想在通往会面之的的道路上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这一路上千里地过来他都没有调整好,更何况这短短的一段通道呢……随着狱警打开了前面的那道金属门,段国学终于在这个时刻,以这种方式,来了结心中这扇门……
  第六百八十二章
  斯月菲在离开段国学,离开了广西之后,段国学也多少能知道一些女孩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和经历,而且随着民业党在一九三七年后逐渐的做强做大,势力范围逐渐伸向全国范围之后,信仰社民党在其党内工作、生活的女孩所发生的事更是容易被段国学所获知,再加上别忘记社民党中,还有着一个高级间谍未知者EVA的存在,女孩在社民党的那点事更是容易出现在段国学的案头报告上。
  走进这个经过改造的特殊房间,一个恬静、穿着并不华丽甚至有些老土,但是却浆洗的干干净净衣服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段国学的眼中。
  段国学一眼就能知道这个身影是谁,是那个让他多少次在梦里相会的身影,是那个让他多少个夜晚化妆到特殊的地方醉生梦死穿梭享受在女人温柔乡时也无法抹灭忘却的身影。段国学甚至能闻到房间中的一种淡淡微不可闻的特殊香味,那是那个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段国学曾经尝试用合成机合成出模仿这种香味的香水,但是经历过了多少次的合成实验,结果却仍旧无法合成仿制出女孩身上的这种特殊香气。
  段国学曾经千万次的在脑海中模拟着和女孩的再次相会,但是不管他如何模拟想象,他也无法能够想到当自己和曾经相爱过的女孩重新相见的那一刻,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进行。一时间,段国学曾经模拟过的多少句开场词,都在这个环境,在这个时刻中变得有些不合适。
  “坐吧,房间虽然经过了改造,但是还是小了点……”
  好听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的空气,段国学没有想到,两人在分别二十四年之后,再相见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一句。
  “一别……有二十四年了,你我都老了……”
  坐下的段国学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孩,应该说是女性更加合适,岁月的流逝使得眼前的这位当年公认的美丽女孩同样逃脱不了时间岁月的侵袭,原本圆润的脸蛋在多年的风吹日晒中变得粗糙,原本乌黑秀丽的长发也没有了原有的润泽,掺杂在丝发里的白发证明着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同时也刺扎着段国学的双眼。
  “应该说我老了,但是你还没有老。”
  斯月菲微微的一笑,两人的身份差异使得她在加速苍老着,而段国学却能在进入而立之年后在经济、物质基础上进行对容貌上的保养,以长时间保持着一个标准、完美的形象。
  斯月菲这一笑在段国学的眼中仍旧是那么的好看,仍旧是和段国学脑海中所印烙的笑容一致。
  “嚯嚯,也许吧……男人在成熟之后,外形上的确是要比女性占不少优势。”不经意间,曾经已经消失已久的那句口头禅又冒出自己的嘴边。
  “这些年都过的好吧……”
  段国学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失态,随意的提起了一个话题,但是他一说出嘴便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
  “我过的好不好,以你的手段和身份,不是很容易就知道的吗。”
  果然,她的回答让段国学真想自己抽自己俩耳光。
  “在这,生活的还习惯吗?”
  段国学没更多的词,只有拉开另外的一个话题来继续着两人的重逢。
  “还行吧,你应该看过你们内部的报告,我并不是以政治犯的身份进来的,而是以另外的一个身份进来的。而且我相信我能以陪护身份进来这里,也是得到了你的特别应允。很谢谢你,我在这里不像其他人那样是作为一个犯人的身份存在在这里,我能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空间和自由,甚至我这的房间都是被特殊允许后进行了改造,为的就是让我能够拥有更多的自由空间,真的很谢谢你。”
  斯月菲的话让段国学一阵默然,她口中所说的应允实际上的确是段国学的特别批复,在昝志同因策动武装暴动而被捕之后,为了照顾昝志同,也为了避免昝志同在段国学控制的牢狱中“意外”死亡,斯月菲以一个特殊的身份向商统局进行了申请进来陪护,深知斯月菲在段国学心中地位的黄培录不敢私自做出批示,最终上报到段国学这里。段国学没有经过太多的考虑便同意了她的这个特殊申请,正是因为如此,斯月菲才能以一个非政治犯的身份进来这里陪护昝志同和喻柳柳。
  斯月菲的房间不同于其他政治犯的房间,在个人物品上监狱的看守得到特别的通知能更多的放行,为此女孩房间里的生活设施和个人物品明显要多于那些政治犯,而且在身份上,虽然同样有着牢门和窗户上的粗大栅栏,但斯月菲并不是属于这里的政治犯,她完全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离开牢房甚至是这个监狱。
  不过她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给监狱的管理带来更多的麻烦,她和其他政治犯一样,按时出操、按时吃饭、按时作息,她平和的态度和不利用身份给狱警们找麻烦的行为也使得这里的狱警们对她是高看一眼。为此虽然和其他政治犯一样在人身自由上受到了管制,但是相信除此之外,对于长期在艰苦环境下生活工作的社民党人员来说,这样的环境要比在窑洞里过着清汤寡水的生活好上不少。
  打开了话头,两个的交流明显的比刚开始时愈发的自然起来,而正在二人相互交谈之时,旁边房间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象野兽般的嘶嚎声。声音很低沉但是却很凄惨,就象是一个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那样,从心底里传出的愤怒、悲伤还有忿恨、不甘、屈辱等等众多负面因素使得声音相当的刺耳和扎心。
  “唉,又犯病了……”
  斯月菲听到这个声音后一声叹息,哀伤的叹气让段国学心头没由的为之一紧。
  斯月菲所在的这间牢房和另外两间牢房属于监狱的一个边角处,段国学在跟随她离开这间牢房后这才注意到,这几间连在一起的牢房实际上在走道上被独立的防逃牢门所隔离着,虽然斯月菲可以随时的走出自己的房间,但是要想离开这她仍旧需要先让外面不远的看守帮助打开这些过道上的金属牢门。斯月菲旁边的牢房门同样是经过改装的,不过这个改装并不是方便逃跑,而是经过了隔音改装,厚重带有夹层的房门足以阻隔房间里面大部分的哀号声。
  “等会进去时,进出要快,开关门要快,他叫的很大声,这些隔音设备就是想尽量避免影响到其他人。”
  斯月菲开门前的提醒让段国学微微的点头,她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趁着房间里的一次哀号间隙,两个人迅速的打开了厚重的隔音牢门进入到了房间里。房间要比其他的牢房要大一些,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间房间里,原本坚硬的水泥墙壁上被厚厚的特殊软性材质所覆盖,房间里的设备都是经过特殊制作出来的,没有一样有着坚硬的硬度,这样的房间一般是用来放置那些有严重自虐、自杀暴力倾向的人。房间没有窗户,全部是被这些松软材料给覆盖的房间不仅让房间里的人撞墙自杀的机会都没有的同时也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甚至连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光都是经过特殊加工过的村料,能享受到这样待遇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而被关押在这间房间里的人也确实不是一般人,一般要想自杀的政治犯根本不用劳烦他自己动手,和管教狱警招呼一声一切有人伺候送你上路,好吃好喝人生最后一顿后。甚至在怎么个死法上,是想被枪毙还是注射还是上吊还是吃过量安眠药都可以选择。
  “他变成这样了?”
  段国学看着在精神病医院常看见防止自杀的管制服束缚下,两支手被结实的管制服包裹环抱在胸前,不断在房间里四下撞击、跌倒、再爬起来,再撞击、再跌倒,一次次嘶吼着重复这种行为的那人说到。
  “是啊,自从接到了党内的行政处理报告后,他就变成了那样。”
  斯月菲一声哀叹,这党内争斗和今后共政、监政下的牺牲品结果让高傲的昝志同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也许是对长期有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昝志同来说才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冷静下来?”
  “不知道,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十分钟,真是辛苦柳柳了。”
  斯月菲的话让段国学注意到在不断试图撞击墙壁、房间设备想要发泄什么的昝志同身边,那个一直默默的帮助他站起、倒下、又站起、又倒下的那位女人。段国学知道,这就是喻柳柳,和斯月菲不同,一直深爱昝志同的喻柳柳是昝志同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在上次的暴动事件中,喻柳柳也同样是实际的参与者和策划者,但是出于百衣帮特殊身份出身,喻柳柳也和昝志同一样没有被判死刑,而是和昝志同一起被关押在此,算是她对昝志同那不变的爱情的一种忠贞见证。
  第六百八十三章 历史感情
  也许是段国学的出现,让这位原本还要折腾些时间的昝志同停止了这种平白消耗自己体力的无用功,而是象只受伤的饿狼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意外的访客。
  当昝志同的眼睛盯上自己的那一刻,段国学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受伤的饿狼所盯上,那双眼睛中,毫不隐瞒的透着贪婪、愤怒、妒忌还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在里面。早年间,段国学就已经在平果百色感受过多次昝志同的这种刺目的眼神,这二十四年后,当自己再次感受这种眼神时,如果换成当年的段国学也许会承受不住里面的负面因素而败下阵来,但是昝志同在二十四年中在成长,段国学何尝也不是在历练着自己的承受能力……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盯着对方的双眼,相互注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十几分钟,双方都在这样毫无任何语言交流下,先进行了这样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目光交锋。
  终于,也许是被厚重而又不舒服的管制服束缚使得身体并不适合于这样长时间的站立,也有可能是昝志同在长年艰苦环境工作中所落下的身体隐疾,最终二人的这次见面最初的目光交锋,以昝志同身体出现了晃动眩晕而告终。二十四年前,这样的目光交锋二人也有过多次,当时段国学是胜者,二十四年之后,段国学还是以胜者结束。
  初次的交锋小胜利并没有给段国学带来任何的喜悦或者说是其他心理波动,他很随意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找了张同样经过加工处理的板凳坐了下来,等待着喻柳柳和斯月菲将昝志同扶回到对面床边坐下后,即将要进行的下一轮交锋。
  喻柳柳和斯月菲的动作很慢,段国学知道,和自己一样经历过岁月侵袭后,昝志同的身体已经不再象当年那样的青春健壮,在多年艰苦的斗争道路上,艰苦的工作生活环境使得昝志同的身体衰老的很快,而且在他所选择的革命道路中,他也亲自带人打过仗,杀过鬼子,他的对手在他取得胜利的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多次伤痕;甚至在党内的内部斗争中,昝志同也起起落落几次,斗过人,也被人斗过,最惨的一次是被党内对手批斗殴打一顿后五花大绑扔在牛棚马圈里半个月无人知晓,最后还是喻柳柳在发了疯的四下寻找无果后找到了刚刚去外地工作返回的斯月菲,在党内声望不错的斯月菲这才通过其他强硬手段在牛粪、马粪还有腐烂稻草堆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昝志同。后来才知道,被用牛筋这样东西给捆绑住手脚无法动弹的昝志同在数次死亡边缘中,硬生生的一点点的挪动身体靠着身边的牛粪、马粪里面的少量未消化完的豆子、尿水这样的东西挺了过来。就凭这样强烈的生存意志和神奇的人生历程,段国学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不能小觑的对手,因为小觑他的对手……都已经被他所击败成为了历史的过去。
  “月菲,这个每天在他老伤患处擦三次,每次几滴就可以了,对他的身体上的老旧伤有好处。”段国学从口袋摸出一瓶药酒递给了斯月菲,斯月菲没有说什么就接了过去。而昝志同身边的喻柳柳看着段国学的东西下意识的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是对段国学这个人的讨厌使得她下意识的想拒绝或者说是讥讽什么要害死昝志同的话,但是想想自己男人夜晚经常因身体老伤发作疼痛的声音,再想想段国学要想让昝志同死根本就不用他自己动手,一句话就可以了,又想想段国学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拿出手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什么大路边上随手可见的蒙古大夫祖传秘方类的东西,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落到了这个地步。”最先开口的是昝志同。
  “没有什么得意不得意的,如果要为这点事情就得意的话,那么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得意的找不到北了。如果我是那种为了这么一点小成就就乐得找不到北的人,我想我们俩现在的位置应该换一换了……”段国学平淡的语气没有更多的感情掺夹在里面,让对面同样精于察言观色揣摩、掌握对手心理活动的昝志同丝毫无法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厉害的人。当年我败在你手上是我的确太年轻气傲了,当我真正走上这条革命道路后我才屡屡发现,曾经被我视为革命道路中最大的反派的你——当年和我们所说的话却又是那么的充满道理,很多地方甚至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们革命道路上的一些弊病。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员叛变而去的,在一些问题上,你的解决方式的确要比我们单纯极端手段要走很少的弯路……”
  昝志同在突然开始恭维起了段国学这个对手,不经意间的高帽慢慢的就往段国学的脑袋上扣去。
  “不算什么,只是有的时候我能更多的想到结果,还记得当初你们到平果我起家的地方坐在牛车上我说的那句话吗,是靠‘这个和这个’。”段国学轻轻的笑笑,和当年那样,段国学指指自己的头和自己的心脏。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段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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