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球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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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此后两天，从葡萄牙回来的三人，都在倒时差，也没有出去玩。

……

布噜布噜布噜……

吴昱正在床上玩笔记本，手边的电话就响了。

“喂，佩君，什么事吗？”

“额……那个，你的时差倒过来了没有？”王佩君有些吞吐地说。

“倒过来了，要出来玩吗？”吴昱早就想念自己的女朋友了，连忙说道。

“额……也不是，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那边王佩君仍然是犹犹豫豫。

吴昱心里一惊，担心她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来，心里面就免不得有些紧张，可嘴上仍然是平静地说：

“什么事情？”

“额……”王佩君犹豫了半天之后，咬咬牙，语速极快地说：“我爸让你来我家吃饭。”

“吓？你说什么？”吴昱没有听清楚，疑惑地问。

“我爸说，叫你今晚来我家吃饭。”王佩君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把话说完整了。

吴昱听到之后，感觉到自己心跳似乎停止了跳动有几秒钟的时间，随后突然剧烈跳动。

这是要见家长了？

……

当天下午，吴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试了很多件衣服，再练习很多遍说话，方才心情忐忑地走下楼。他终于体会到那些女孩去宴会时挑衣服的痛苦。虽然他并没有太多的衣服，可是要穿成怎样去见未来岳父岳母，还真令他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

王佩君开车到他楼下接他，当他看见吴昱犹豫惶恐的神色的时候，不由得失声笑了。可笑完之后，心里却是泛起阵阵甜蜜。

两名恋爱了两年多，20岁都还没到的年轻人，就要到见家长的时候了？王佩君本来担心父亲会看不起吴昱，或者说不喜欢吴昱，因为在他们眼中，父母总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学历高，有前途的男人，而不是吴昱这名学习成绩又不好，甚至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毛头小子。

可没想到王靖存在这半年之中，似乎对吴昱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这次吴昱回来没两天，就让王佩君叫上他到家里吃饭。这可以算是吴昱第一次见家长了。

虽然吴昱心里很忐忑，不过这一顿饭吃的还算宽心，毕竟华雁也在场。王佩君的父母也只是问了一下吴昱家里的情况，让吴昱多陪陪家里人，踢球的时候多留心等等，倒是没有问一些令吴昱难堪的问题，比如说什么时候买房、买车等等。

当然，以现在吴昱的财力，也根本不用考虑这一些问题。可如果他能够进入更大的俱乐部效力，在欧洲踢出名堂的话，也根本不用考虑这些问题，因为顶级职业球员的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饭毕，王靖存亲自送吴昱回家。本来王佩君想送吴昱的，可两人都觉得，一个女孩子晚上开车太危险了，而且王佩君的车牌也没考上几天。

“小昱，你现在需要一个经纪人了，有找到没有？”王靖存一边开车，一边跟吴昱说着话：“如果还没有的话，冯博倒是可以帮你联系欧洲一位有名的经纪人。”

“冯叔吗？”吴昱有些诧异地问。

两人口中的这名冯博，以前是吴昱父亲的队友，在吴卫红自杀之后，借钱给吴昱家里还了赌债，所以吴昱家里一直对他很感谢，也与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可此时吴昱却不知道冯博竟然能够联系到欧洲著名的经纪人。

“嗯，冯博曾经去欧洲学习过，他目前开的球员经纪公司，也是属于欧洲一家大经济公司的分部，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让他推荐一下。”王靖存向吴昱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吴昱有些明白了，不过他随后就礼貌地拒绝了王靖存的建议：“不过我和大卫现在已经有经纪人了，是当初推荐我们去马里迪莫的特诺尼奥先生。”

“这样子，特诺尼奥的为人也不错，选择他应该也是不错的。”王靖存答道。

双方此后沉默的了一段时间。

“回来之后有回俱乐部看看吗？”还是王靖存打破僵局。

“这两天都在倒时差，还没回去过。”吴昱如实回答。虽然王靖存很平易近人，可是他还是感到有点拘谨。

“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你教练他们吧！和大伟。”王靖存有些感慨地说道：“你们两人在葡超站稳脚跟之后，他一直都很自豪，也应该很挂念你们了。回去看看吧。”

“嗯，我也准备这两天回去看看教练他们。”吴昱点点头，有些感恩地说。

……

第二天，吴昱、高伟和王佩君便带着华雁在广州各处玩，第一次回国的华雁，对于国内很多事情都感到很新鲜。虽然她也去过里斯本的唐人街，可是跟整个城市都是中国人和中国建筑的地方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就这样逛了几天之后，吴昱想起了王靖存的话，也觉得是时候会俱乐部看看以前的队友和教练了，于是一行四人，又一次出现在富力青年队的训练基地里面。

基地的保安并没有换人，他们自然认得吴昱、高伟和王佩君，可当他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保安却拦住了他们。

不过并不是不让他们进去，而是让高伟和吴昱在自己的工作记录本子上签个名，这让吴昱有点哭笑不得，可高伟却过了一把球星瘾。

与保安们说了一阵话之后，吴昱他们就迈进了这个让自己成为职业球员的地方，他们曾经在这里训练了几年的时间，可以说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母校。

看着基地内熟悉的一草一木，吴昱不禁有些感慨。一行四人在基地内逛着，此时球员和教练应该都在上训练课，所以里面的一些建筑都没有人烟，倒是让吴昱他们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这一处地方。

走着走着，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训练场边，只见场中数十名十几岁的少年们，正在教练的指挥之下，进行各项的训练。这数十名少年分为不同的年龄层次，进行着不同规格和形式的足球训练。

在冬日的阳光之下，每一个少年脸上都露出了坚毅地神色，认真地应对着每一项训练。

可吴昱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却让训练场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一开始小球员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可在一个小球员认出了吴昱和高伟之后，两名从训练基地走出来，在欧洲踢上主力的球员，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消息，马上在小球员们的传了开来。

这数十名的小球员纷纷有好奇的目光看向吴昱等四人，相互间小声地议论着，连训练也开始分心了起来。

“在干嘛？都认真点！谁还敢说话，罚跑10圈！”一个中年男子严厉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小球员们犹如看到魔鬼一样，马上不敢说话，目光也从吴昱他们身上收了回来。

“看来教练还是这么凶……”高伟在场边偷笑着说。

041　感悟

“喂喂，教练要过来了！”高伟看着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罗晋，神色有些惶恐地说。

“你怕什么？都已经是大球星了。”在旁边的王佩君鄙视道：“你看看小昱……”

当她转过脸去想赞一下吴昱的时候，发现吴昱脸上也是一阵唯唯诺诺地神情，顿时间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

远处的罗晋此时已经走到四人的神情，只见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和地说：“佩君，你们来啦？”

“教练！”王佩君还没答话，吴昱和高伟就齐声恭敬地说。

罗晋看着神态谨慎恭敬的吴昱和高伟，本来有一丝笑容的脸上，立即拉长了，他寒声说：“你们都在葡超踢上主力了，还这么怕我？”

“额……教练，我们这是尊敬你老人家。”吴昱勉强地辩解。

“对，尊敬您老人家。”高伟立即反应过来，复述了一遍。

“……”罗晋扫了一眼两人，顿时对他们无语。

而一旁的华雁看着三人此时的神态，脸上也是布满了黑线，心里想道：真是奇怪的师徒啊。

这是吴昱和高伟还没有从罗晋的地狱式训练手段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不过在王佩君向罗晋介绍了华雁之后，众人的谈话也越来越自然。

在富力青年队训练场旁边，青年队的主教练罗晋和两名从这里走出来的优秀队员聊天，将整个训练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那些十几岁的年轻球员，对于吴昱和高伟的名字无比熟悉，因为主教练罗晋每每在教训他们的时候，都以两人作为成功的例子，怒他们不争。

现在亲眼看见这两名目前在葡超踢上主力的“师兄”，每一个人心里都按捺不住激动，若不是有魔鬼教练罗晋在这里，恐怕他们早就围上去了。

吴昱四人，自然就留在基地与教过自己的教练们一起吃饭，叙说一下以前的事情。尽管在过去了不够半年，可大家都觉得，变化似乎很大。

一天就这样过去。

……

第二天，吴昱在没有与高伟、王佩君等人联系的情况下，独自回到了富力青年队的训练基地，在训练场边观看罗晋他们指挥训练。

罗晋发现吴昱独自在场边，便安排了小球员们进行分组对抗之后，走到场边与吴昱说话。

“小昱，你是有什么烦恼吗？”罗晋关心地问。

“教练，两周前我们球队主场对阵同城死敌，全场压制对方的情况下，却输了，我一直都想不通。”吴昱看了一眼场中，缓缓说道。

他今天独自来训练场，就是想要找罗晋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毕竟这一个心病，缠绕他很久了。

“你是为失败而感到沮丧还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呢？”罗晋继续问。

“我是想不懂，为什么我们的实力比他们强，发挥也比他们好，却没办法赢下比赛。”吴昱依然很困惑：“我们明明是主场比赛，可门柱却屡屡挡出我们的射门，我想不懂。”

罗晋看着吴昱困惑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自己的这名弟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经历挫折和失败，是没办法成熟的。不过自己作为他的教练，怎么样也得引导他一下，以免他被心魔困住，无法再前进。

“实力、运气、斗志，这是决定比赛胜负的三个关键因素，相信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了。”罗晋缓缓说道：“你们实力比别人强，斗志也不弱，可不见得就能够赢下比赛。”

“难道说运气能够左右比赛的胜负吗？”吴昱更加疑惑了。

“运气不能够左右比赛的胜负，可运气可以影响比赛。”罗晋摇摇头，解释道：“你们对手的斗志不会比你们弱，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们比你们更懂得发挥自己的实力，所以别人可以抵挡住你们的攻势，而你们没办法攻破他们的大门。”

“如果不是门框，他们根本没办法防住我们的进攻！”

“为什么你们不把射门往更靠近球门的方向射，而要射到门框上呢？”

吴昱顿时哑口无言，对，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把球从死角射进去，而是打到门框上呢？难道仅仅是运气的问题吗？

罗晋看到吴昱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引导对了方向：“因为你们的斗志，被对手压制住了，以至于你们没有办法从容地面对射门机会。”

稍微顿了一下，罗晋继续说：“如果你们的斗志能比对方强盛，那么射门的时候，就不是你们畏惧会把球射丢，而是他们畏惧你们会把球射进死角。可是你们没有做到。”

吴昱听到这里，回想到两周前的那一场比赛，自己这一方射门的时候，他们无比渴望着皮球能够打进球门，可也无比恐惧这一球会打飞。这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心中必胜的决心还不够吧！斗志被对方压倒了。

“那怎么办？”吴昱从心里认同了教练罗晋的说法，解开了心中的疑团，开始寻求方法。

“永远不要认为胜利是理所当然的，无论你们多么强大，无论对手多么弱小，无论此前你们赢了多少场比赛。”罗晋意味深长地说。

“永远不要认为胜利是理所当然的……”这句话一直在吴昱的脑海中回荡，他的神色陷入迷茫之中。

“当你们一直取得连胜的时候，所拥有的心理优势，并不是因为你们自己自信了，而是因为你们的对手畏惧了。一旦你们认为自己下一场的胜利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你们离失败就不愿了。”罗晋继续引导吴昱。

吴昱听到这里，身体一震，整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一直紧锁不展的愁眉，此刻终于舒展开了。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输掉比赛，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手会战胜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然而足球场上，没有任何一支球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永远不败，每一个人都要尝试失败的滋味，这才是足球。

如果想要继续享受胜利的滋味，那必须要在下一场比赛的时候，忘记胜利的滋味，这样你才会有赢得比赛的冲劲和斗志！

一直困扰着吴昱几个星期的烦恼，终于在他的恩师的开导下，一扫而空，吴昱一连阴沉了许久的脸色，此刻也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谢谢你，教练。”吴昱发自心中地向罗晋感谢道。

“不用谢我，我是你的教练，你以后踢出名堂来，我脸上也有光啊。”罗晋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吴昱也腼腆地笑了一下。

“你现在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其实人生也是这样，不要认为你得到的都是理所当然的，要学会珍惜拥有的。”罗晋继续说着他的大道理，可随即想好像扯远了，便摆摆手，自己打断自己：“这些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有什么烦恼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嗯，知道了，教练。”

吴昱看着眼前这名神态严谨，实则内心和善的中年人，心里面竟然是无比地舒服。

……

这是吴昱他们假期的第二个星期，为了保持体能和球感，在回过训练基地之后，吴昱和高伟每天都会去富力青年队的训练基地，与以前的队友一起训练。吴昱在解开心结之后，训练很是刻苦。

两人的出现。虽然让与他们做了几年队友的富力青年队球员感到有些尴尬，却更加激励了他们的训练态度。而吴昱和高伟在富力青年队训练基地训练的消息，也在广州传了开来，每天都有不少球迷想方设法进入富力青年队的训练基地，一睹两人的风采。

而王佩君和华雁，也会偶尔到训练基地观看众人的训练，她们的目的当然是吴昱和高伟。两位美女的出现，更是让这帮年轻人羡慕不已，只渴望着自己也能够有被外国球探相中的一天，留洋海外，扬威欧洲。

……

12月末，2013年只剩下最后几天。吴金华在手术之后恢复情况不错，前几天已经出院，回到了越秀区的家中。李春花在吴金华住院之后，也辞去了环卫工人的工作，目前在家里接一些小手工活。

不过一家人的支出有吴昱的工资支持着，过得倒是比以前还要好一些，看见母亲没有这么辛苦，吴昱心里也比以往略微舒服。

这一天吴金华依然在厅里面做着剪报，他生病的这些天，李春花把报纸收集好，放到他的房间里面。出院之后吴金华虽然手脚还不是很利索，可每天抽一些时间出来剪报，还是有利于他的康复的。所以李春花和吴昱也没有阻挠他。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来了！”李春花放下手中的珠线，走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穿着西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

“冯叔，是你啊！快进来坐。”李春花看见来人，热情地将他迎了进门。

“小冯，好久没见你来了。”坐在轮椅上的吴金华，抬了抬眼镜，露出一丝笑容说。

“最近比较忙，没有空来看吴伯您老人家，抱歉啊。”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神色似乎有点尴尬。

这是冯博，吴昱父亲吴卫红年轻的时候的队友，在吴卫红自杀之后，帮吴昱一家还了欠下赌博公司的赌债，对吴昱一直照顾有加。李春花也是跟着儿子叫他冯叔。

042　索债的背后

“吴伯，你的身体怎样？没什么大碍了吧？”冯博坐下，看着吴金华，关心地问。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人老了不中用，看来日子也要到头了。”吴金华一边摇头，一边说。

“那可不行，现在小昱有本事了，挣到钱给你享福。”冯博讪笑这说，随即他谈了一口气，有些忧虑：“不像我，生意越做越差了……”

李春花虽然一直都是环卫工人，可是很会看人的脸色，此时看见冯博说话的语气不对，连忙问道：“冯叔，是不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唉！公司最近在球员转会上除了差错，赔了好几千万，眼看就要不行了。唉！这些不说了……”冯博欲言又止地说了几句。

李春花闻言，也是愁眉不展，想说话安慰，却又想不到什么词语。一时间客厅里都是压抑的气氛，比冬天的寒气还要逼人。

“大嫂，小昱现在在国外踢球，肯定赚到钱了，您看十多年前那笔钱是不是可以……”冯博有些为难地说。

李春花听到这里，也知道对方今天的来意是什么了。自己一家人蒙受冯博十多年来的照顾，甚至让他和他老婆都经常为此闹矛盾。如今他们家面临着公司倒闭的危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筹够钱，把这笔债拆了。

可是大拿拿80万，你叫李春花怎么拿得出来？吴昱这不过是踢了几个月的球，就算没有吴金华的那一场大病，也没有能力偿还这一笔债务。

就在李春花为难的时候，家里的门打开了。

“妈，我回来了。”吴昱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门口，当他看见冯博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有些惊喜地说：“冯叔，你来啦！我还打算这两天去看你咧。”

冯博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

吴昱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再看看母亲和爷爷为难的神色，便有些疑惑地说：“妈，这是怎么回事？”

李春花看见儿子回来，连忙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在吴昱耳边说了一番，也不顾冯博就在旁边。

这一段时间冯博感到特别难受，因为他并不想向这一家人讨债，当初他把钱借出去了，就没想过要回来。可如今突然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否则他几年来辛苦创下的事业就要毁于一旦。

所以冯博只能硬着头皮，向这个他照看了十多年的好友的家庭讨债。

从母亲的口中知道了冯博的来意之后，吴昱心里面微微有一些疑惑，想不懂公司发展一向不错的冯叔，竟然会突然遭受到损失，面临破产的危机。可他并没有疑虑太多，因为他已经决定好了。当他从马里迪莫那里接过自己的第一份酬劳之后，他就决定了要尽快把欠冯博家的钱还清。

虽然这十几年的人情不可能还得清，可起码先把本该属于自己家的债务给还了，免得让人诟病。

“冯叔，现在我没有这么多现金在身，这三天内，我送到你家里吧！可以吗？”吴昱走过去，爽快地说。

冯博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儿竟然真的是有能力偿还这一笔债务，看着面前自信的吴昱，他心中的不安稍微少了一些。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冯博看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什么心思留在这里了，匆匆忙地离开吴昱的家。

“小昱，我们家哪里还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啊？”李春花担忧地说。

“妈，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吴昱轻轻抓住母亲的手臂，安慰说。

“小昱，无论还得了还是还不了，都不要做错事。”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吴金华，此时阴沉着脸说。

“嗯，我我知道。”

……

冯博怀着不安的心情，从吴昱家里离开，回到自己家之后，便到书房里面，小心地关上门，让家里人不要来打扰，方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板，是我。”冯博用英语对电话那边说。

“嗯，事情做得怎样了？”电话那边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事情已经做好了，只是……”冯博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

“只是用这种方法，似乎有些不妥。”冯博不安地说。

“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只要这件事情最后成功了，那以后你就是整个中国地区的主事人。”中年男子安慰道。

“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冯博心中的不安似乎扫除了，只剩下坚定的承诺。

……

深夜，吴昱躺在床上，下床传出弟弟规律的打鼾声，一起一伏，让这个冬天宁静的夜晚，却增添了几分夏日的烦躁。

他在思考着，如何偿还这一笔债务，80万的巨资，他一时半刻还不可能拿的出来。找华叔借钱？还是找高叔借钱？亦或是向未来岳父王靖存救助？　他现在想到的，只有借钱这一条办法。像爷爷所说，如果自己不走歪道的话，是没有办法在三天之内赚到这么多钱的。

或许签代言广告有可能拿到这一笔钱，可是此时特诺尼奥却不在中国，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么快接触代言广告这一方面的事情，那毕竟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踢球的发挥。

当他满头愁绪，无法理清的时候，床头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此时已经过了半夜12点，是谁打电话来呢？

吴昱一看来电显示，却是葡萄牙的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喂，请问是谁？”吴昱披了一件大衣，走到阳台，轻声接下电话。

“喂，是吴昱吗？”那边是一个说着葡语的中年男子的声音，相当沉稳。

“是的，请问你是谁？”

“啊！吴昱你好，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吧。我是门德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