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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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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想容在一旁瞧了许久,见状笑道:“英姿,我母亲给你,你就收下吧。”

    见云想容发话。英姿这才收好了镯子,给孟氏行了礼。

    孟氏拉着云想容问起今日之事的细节,云想容和英姿相互补充着说了实情。

    孟氏听罢,道:“你看,为娘的就说外头不安全,你偏偏不听。集市里头什么样的人没有?今儿幸好是带上了英姿……”

    云想容听着孟氏的唠叨,眼角余光看到房门前楚晏探了探头。

    云想容冲着他眨了下眼,示意他稍候片刻。

    楚晏便悄然退下了。

    孟氏见云想容没事。又叮咛嘱咐半晌,这才回去看曹氏。

    楚晏进了便急匆匆的道:“卿卿,你的办法果真管用。我派去的弟兄看到了有人故意用针刺了过路人的一匹马的屁股,的确有人故意害你!”

    云想容眯着眼,“动手脚的人逮住了?”

    “没有。我那弟兄记得你的嘱托。万万不能打草惊蛇,远远地跟踪了那人。”说到此处。楚晏的神色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

    云想容狐疑的眨了眨眼,难道这次跟踪的结果追出的是东厂的人?否则楚晏怎会如此?

    楚晏悄声道:“那人到了东郊承平伯的田庄。”

    “你说什么?!”云想容闻言,蹭的站起身,不留神打翻了手边的茶碗。

    楚晏见状唬了一跳,忙拿了帕子去擦桌子,将闻声进屋来的英姿和柳月都打发出去了。这才低声道:

    “你和承平伯有什么恩怨?他要这样害你?再或者那人是故意将咱们的人引去田庄的也未可知。”

    云想容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坐下:“不会错的。承平伯此人谨慎周密,他的田庄必然如铁桶一般防护严密,寻常人想嫁祸,怎么可能进得去。”

    “那……你确定是他要害你?”

    云想容道:“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害我。我们年幼时还曾有过交情,到现在已有八年没有见面,他没理由害我。”

    无数个问题在云想容脑海中飞奔。沈四回来了?几时回来的?他的手下做什么要害她?是他的命令,还是他的手下擅自行事?他和孟家财产分割难道有瓜葛?若真有瓜葛,他是锦衣卫的人,还是东厂的人?

    想起前世她难产而亡之时,天下早已被沈四搅的马上就要易主,各个藩王纠集清君侧三十万大军包围京都,皇帝火速调集神机营、五京营的军队前来护驾……那时京都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已站了队的人,生怕站错队。没有站队的又怕被迁怒。那才是真正的乱世。

    而乱世的罪魁,就是沈四那个煞神!

    可是,正因为知道是那个煞神要害她,她就更不能退缩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相当于坐以待毙,她现在必须搏上一搏。自己拼个玉碎,也绝不叫人稀里糊涂的害死!

    思及此,云想容眼珠一转,道:“晏表哥,我还要麻烦你件事。”

    “你说。”

    “等会儿麻烦你帮我送封信。”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将一军

    一场大雨过后,田野泼了浓郁的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香混杂的清香,沈奕昀负手站在廊下仰望如洗晴空,心头大石总算放下了。

    已示警过,云想容如何做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沈奕昀正预转身回房,眼角余光见小猴急匆匆进了院门,停下脚步询问的看他。

    小猴快步走到跟前,“爷!知县老爷派了师爷来!要求见您!”

    沈奕昀疑惑的挑眉,他与兴易知县并无交情,好端端的如何会派了人来?

    到了前厅,见一身材瘦小的五旬男子正垂首站在厅中,他穿了件半新不旧的灰色细棉布直裰,头上戴着文士巾。下巴上稀疏的一缕山羊胡已是花白,说起话来胡子抖动:

    “给承平伯请安。”扫地一揖。

    沈奕昀在主位坐下,微笑着寒暄:“老先生不必多礼,快些请坐。小猴,上茶。‘

    “是。”小猴笑嘻嘻的领命下去。自家爷在面对外人时多早晚都是这样客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

    师爷在下手位贴边坐了,自我介绍道:“老朽姓赵,今日突然登门叨扰,还望伯爷恕唐突之罪。这是我家大人嘱咐老朽千万亲手交于您的信。”

    赵师爷说罢双手将信奉上。

    小猴这会子端了热茶,亲手接过信,拆开来确定无事后双手呈给沈奕昀。

    沈奕昀展开信纸浏览了一番,唇角微翘,凤眸中却有寒光一闪而逝。

    沈奕昀平日孤独惯了,跟自己人身边不需演戏,总是忧心忡忡,很少会笑。可越是遇到棘手的事,他就会表现的越淡然。今日这封信看的他露出这种笑容,小猴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担忧的皱眉,防备的望着赵师爷。

    “伯爷……”赵师爷迟疑的望了一眼小猴,意思是要单独说话。

    沈奕昀放下信,悠然的道:“赵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赵师爷这才道:“我家大人的意思已经写的明白。此番有人亲眼看到在逃多年的江洋大盗进了田庄,若是搁着寻常人家,陈大人只需要写了搜查文书派人执行便是了。可是您的田庄陈大人不敢轻易冒犯。”

    沈奕昀颔首,声音温和清越,不答反问:“不知那目击者是何人?”

    赵师爷来时听了陈大人吩咐要对承平伯有问必答。闻言委婉的道:“伯爷,这人是谁也不好说。只是陈大人说了,您们都是神仙。神仙打架可不要殃及我们凡人啊。要搜查您的田庄,陈大人是万分为难的。但那位是侯门小姐,陈大人也不敢怠慢,左右为难之际,才派了老朽来请您一个示下。要不您与那位小姐谈一谈?您二位达成共识之后。陈大人在决定搜与不搜?”

    说到此处,赵师爷微笑着低声道:“实不相瞒,衙门里的官差和捕快,这会子已在等候着结果,搜与不搜还要看您与侯府那位小姐商议的结果,望您能快些解决了此事。也好不叫我家大人为难。”

    沈奕昀感激的对着赵师爷微笑,道:“劳烦赵先生替我多谢你家大人,他的情沈某记下了。我会尽快给他一个答复。”

    “是。多谢承平伯。”赵师爷起身行礼。“那老朽告辞了。”

    “小猴儿,送赵师爷。”

    小猴笑容满面的送赵师爷出门,到了院中,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暗地里塞给赵师爷:“大热天的,劳烦赵先生走一趟。我们伯爷请您吃茶的。”

    赵师爷眉开眼笑,将银子收好。客气了一番离开了。

    小猴再回屋时,见沈奕昀的俊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眼神锐利中带着愤怒。人虽然淡然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吃茶,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隐忍怒气。

    “爷,到底是什么侯府小姐摆了咱们一道?搜查田庄,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啊。”田庄里虽没有那个什么江洋大盗,但有些东西若搜出来,皇帝必然会拿着做文章。

    沈奕昀冷冷一声嗤笑,“当真是做不得好人的。”他给云想容示警,云想容却给他玩这么一手。

    他倒是低估了她。觉得她是女流之辈,原计划搁置,反而想办法给她留活路,她倒好,立马就来摆他一道。

    想起小时候他初到济安侯府时,云想容曾经追着叫了他很久的“菊花”。还有她五堂姐当面辱骂她和她母亲,她竟然敢当场就跟人打起来。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女娃是个睚眦必报且果敢铁腕的人。只不过这么些年过去没有联系,他将她的性子给忘了。

    沈奕昀吃了一碗茶,怒气平息之后,他又开始反思自己的作为,最后发现云想容这样做并没有错。他的目的是要给云想容示警,可云想容并不知道。一个姑娘家,逛一次街还遇上了惊马,她必然是吓坏了,以为对方要取她性命。得知是他所为,依她小时候的性子是一定要狠狠报复他的。

    只不过,她能追查到他这里,不知是她早有防范在部署过,还是她身边有高手偶然跟踪了郑远达。

    若是后者,未免也太巧合。若是前者,事情就复杂了。她是如何知道会有人害她?难道锦衣卫的人已经先动过手,才让她有所警觉?

    但无论如何,田庄是万万不能被搜查的。田庄里所藏之物,足够皇帝再灭沈家一次。

    云想容啊云想容,你这一次可真是给我找了大麻烦!

    沈奕昀放下白瓷描腊梅的茶碗,站起身时已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见小猴在一旁傻傻的望着自己,道:“别发呆,去,让褚先生立即预备一份厚礼,我要去孟家拜访云六小姐。”

    云六小姐是什么人?从没见伯爷身边有过女人啊。莫非伯爷开窍了?

    小猴胡思乱想,挠着后脑勺下去传话,不多时候楮天青、卫二家的和卫昆仑就急忙赶来了。

    “四少爷,您决定要去孟家?”

    沈奕昀颔首,将方才发生之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最后道:“褚先生和乳娘在家里看家,昆仑,小猴,你们跟着我走一趟。”

    “是。”小猴应了,一溜烟冲出去备马。

    卫二家的皱着眉头,这会子还有些不敢相信,“六小姐乖巧懂事,想不到竟然是这样手段狠毒的一个人!?”

    楮天青捋着胡子一言不发,心下叹息了一声。

    四少爷到底还是心存仁厚的。若是不手下留情直接按着原计划行事,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不过正因为四少爷仁厚,且知恩图报,并没有将儿时有过点水之恩的恩人忘掉。他才越发觉得这样的人才值得追随。

    %

    云想容穿了身月牙白绣绯红湘竹对襟掐牙袄,素纱百褶长裙,腰间系绯红腰裙,打素纱宫绦,臂上挽绯红真丝披帛,正斜躺在廊下的美人榻上看话本。

    院子里高大的杨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廊前的几盆芍药开的正艳。她乌黑的长发和披帛、宫绦一同垂落在身侧和背后,被调皮的风抚弄。

    英姿取了见水色的小袄给云想容盖着肚子,道:“仔细着凉了。回头又要难受。”

    云想容对英姿感激一笑,又将注意力放在手中话本上。

    英姿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么?”

    “您一封信,说不定要搅合的兴易县风声鹤唳呢,您就不怕那边的人对您下狠手?”

    “他们不敢。不论是谁,他们都要给自己留退路的。”

    英姿点了点头,佩服的道:“小姐若是个男子,定然能做大将军。”

    “将军有什么好?我倒享受做个闲人。”

    ……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头来了个穿嫩绿小袄,桃红比甲的小丫鬟,“云姑娘,才刚二门上来人,说是外头来了一位沈公子,要求见您呢。”

    来了?!

    云想容挑眉,放下话本缓缓坐起身来,素手随意拂开肩头的长发:“那位沈公子带了多少人?”

    小丫鬟看着云想容,眼睛都直了。闻言脸上一红,连忙垂首道:“沈公子就带了两个人。”

    “知道了。”

    小丫鬟闻言,立刻就要退下。

    谁知云想容又补充了一句:“你去回前头的人,就说不见。”

    “不,不见?”小丫鬟呆呆的看着云想容。

    “对,不见。”

    “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多,小丫头不敢多问,忙行礼退了下去。

    英姿问:“小姐,人都来了,您为何不见呢?”

    “做什么要见?现在急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云想容,悠哉的躺回美人榻,抓了小袄盖着腹部,又专心的看起话本来。

    前厅中,挺下人为难的回了话,沈奕昀一时间无语的眨眼。

    卫昆仑生气的眉头紧缩。

    小猴惊愕的问:“你们小姐就说‘不见’?”

    “是。”

    连个借口都不找,真是太不懂礼数了!小猴愤怒的瞪圆了眼,看着自家主子。

    谁知沈奕昀却不自禁微笑起来,不是讥诮,不是演戏,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看的小猴和卫昆仑都不知所以。

    沈奕昀笑着对那下人道:“既然六小姐事忙,麻烦你转告永昌侯夫人,就说承平伯沈默存特来拜见。”

    那人听面前这位和气的沈公子竟是个伯爵,连忙行了礼,连滚带爬的退下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谈判

    “小姐,沈公子求见您不成,转而又求见了三夫人。”

    云想容放下话本,笑道:“知道了。”早知道沈奕昀会这么做,他离开时都七岁了,应当记得孟氏的脾气,见不到她,自然去走孟氏的路子。她给他闭门羹吃,也不是真的为了不见他,只是为了表明态度罢了。

    “英姿,柳月,帮我梳头。”

    她早起只随便挽了个发纂儿,才刚在美人榻上看书,头发都乱了。

    “是。小姐打算见他了?”

    “原本就是为了逼他来见我。自然要见的。”

    英姿和柳月都点头,柳月更是满眼崇拜:“还是小姐足智多谋。”

    “少拍马屁。”云想容轻轻点了她的额头。

    柳月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

    云想容重新梳了个随云髻,又命人端了冰糖雪梨羹来吃。

    不多时,云娘果真来传话:“六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呢。沈小伯爷回来了。”

    让她去内院,且说的是“回来”,加之云娘脸上都是喜欢,可见沈四有多讨喜。

    云想容暗自撇嘴,道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回母亲,我随后就到。”

    “是。”云娘行礼退下。

    云想容吃了冰糖雪梨羹,又吃了茶,上了趟净房,重新涂了口脂,一切妥当后已经过去了两柱香时间。

    英姿和柳月自然知道云想容是故意让沈奕昀多焦急一会,不劝,反而还给云想容提醒。

    “要不小姐重新换身衣裳?”

    “不如再吃块儿点心?”

    ……

    云想容磨蹭的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的走向上房。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几个小丫头在低声谈论什么沈伯爷多俊俏,见了云想容,丫鬟们忙噤声端容行礼。

    云想容颔首。径直上了台阶,英姿为她撩起了湘竹帘。

    才进花厅,就听见西侧间有笑谈声。

    绕过鲤鱼戏莲的苏绣插屏径直走向侧间,正看到孟氏穿了一身淡紫色对襟素缎褙子,笑吟吟的拉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年说话。

    那少年穿云锦罩素纱外袍,腰系紫金带扣,乌黑长发挑起上头的一半以紫色发带高高竖起,其余的披垂身后。

    云想容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人的侧身,却见他侧脸轮廓极为俊朗。

    孟氏见女儿来了。笑道:“卿卿,快来渐渐沈小伯爷。”

    沈奕昀顺着孟氏的动作转过身。

    宽肩窄腰,身材极好。剑眉斜挑入鬓,凤眼熠熠生辉。

    与记忆中的相同,沈奕昀生了副好容貌,面前的他却与前世记忆中的他无法重合起来。

    前世的他是阴郁的,仿佛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怨气。唇畔总是挂着讥诮的笑容。现在的他却是锐利又温和的矛盾组合。

    沈奕昀看到云想容时有片刻的闪神,几乎瞬间端正神色,给云想容行礼:“六小姐。不知在下送你的一下子狼毫笔,可都写秃了?”

    云想容嫣然一笑,翩翩还礼,“不知我送沈小伯爷的那方歙砚打碎了不曾?”

    沈奕昀心下瞬间有种他乡遇故知那般的悸动。微笑着道:“那方歙砚我一直在用。今年秋闱下场也打算用它。”

    “是吗。那小女子提前祝伯爷金殿传胪。”

    是金殿传胪,却不是问鼎三甲。

    沈奕昀笑而不语。他自己也知道,会试好说。殿试时皇上却不会点他入一甲的,弄个不好还会赐他个同进士。不过考功名是沈奕昀的一个心结,他无论如何也要有这段经历。

    “多谢六小姐吉言。”沈奕昀微笑颔首。

    孟氏见两个孩子见面就有话说,心里喜欢的很,道:“奕哥儿几时回来的?现在住在何处?”

    一声“奕哥儿”。加之孟氏发自内心的关心和慈爱的眼神,让沈奕昀颇觉得温暖。

    “我回来不久。这会子住在兴易县城郊的田庄上,想过些日子在回京都。所以今儿特地来拜访三夫人,给您问安。这些年我学业繁忙,不曾回来探望夫人,还望您恕罪。”

    “说的什么话,这样说岂不是外道了?”

    孟氏请沈奕昀坐下,让云想容坐在自己身侧,才刚坐定,云娘就在庑廊下传话:“七小姐来了。”

    帘子一撩,云明珠穿着身橙红色绣雪白梨花的袄裙,双丫髻上海簪了平日不舍得戴的红宝石制成的红梅珠花。

    云想容嘲讽一笑,随手拿了桂花糕吃,她手指修长,拿着桂花糕就仿佛拈着一朵花,吃相也极为优雅。

    沈奕昀不得不承认记忆中的豁牙子女娃出落成这般容色,的确叫男人很难不注意她。就连他也总忍不住看她两眼。

    “母亲。”云明珠先给孟氏行礼。

    乍一看到沈奕昀精致的容貌,云明珠小脸绯红,忸怩行礼:“沈伯爷。”

    沈奕昀故作不识,“这位是?”

    孟氏道:“这是小七明珠,你离府时她才三岁。”

    云家的那段历史沈奕昀是知道的,对云明珠的态度就淡了些,只颔首道:“七小姐。”

    他的声音有着少年人刚刚变声之后的沙哑低沉,音色仿佛极好的古琴,清越悦耳。听的云明珠脸上更红了,又给沈奕昀行了礼,这才退开一边在云想容身旁正襟端庄安静的垂眸坐着。

    与云想容随意吃着东西的模样相比,云明珠要端庄的多。但太过于刻意。

    沈奕昀见多了这样的女孩,就算她才十一岁,她的企图心也太明显了。他不喜欢,也不想理会,对孟氏道:“夫人,我能否邀六小姐一同出去走走?不会走远,就在孟家的花园子里逛逛?”

    孟氏略有些意外沈奕昀的直白邀请,但这两个孩子是自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交情自然不比寻常,再说光天化日之下,沈奕昀和自家女儿都是懂事的孩子。孟氏自然不会阻拦,笑着道:“也好,你们出去走走,我这就吩咐云娘预备午膳,奕哥儿千万别走,待会儿和卿卿一起回来吃饭。”

    沈奕昀笑着道:“是”,笑容若春花绽开,让人眼前一亮。

    孟氏心下暗赞这孩子长的好。

    云明珠却是气的脸上通红。

    为何所有人都对云想容好?恬王世子和二小姐是如此,现在来了个神仙似的伯爷也是如此。她委屈的抿着唇,哀怨的看着孟氏;软软的撒娇:

    “母亲,明珠也要跟姐姐去。”

    孟氏有些为难,毕竟沈奕昀邀请的是云想容。可云明珠到底是十一岁的孩子,看到姐姐有什么自己也想跟着要一样的待遇,也是人之常情。

    孟氏便询问的望着云想容。

    云想容正在吃茶,不紧不慢的吃了两口,缓缓放下茶碗,笑道:“明珠既然要去,恰好我怕热,就由你陪着沈小伯爷逛逛也是一样。我就不去了。”

    云明珠心下暗喜,刚要点头,沈奕昀就道:“天气炎热,七小姐还是歇着吧。六小姐,请跟我来。”

    命令似的说完,已经举步往外走。

    云明珠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忿恨的瞪着云想容,若是孟氏不在场,她早就要质问她:你是故意羞辱我!

    云想容并未注意云明珠的反应,而是白了一眼沈奕昀。想不到这人长大后这么不可爱,不如小时候,别别扭扭的,却总会给她一些言简意赅的建议。

    转念一想,他要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也不会对自己下黑手了。

    云想容站起身跟了出去。

    孟府的花园里,有个最适合说话的地方。白石凉亭坐落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远处假山流水,碧草繁花,彩蝶飞舞,鸟语花香都与这处隔绝了。周围是否藏人很容易发现,

    云想容身边只带了英姿。在凉亭的一侧站定。

    沈奕昀则是站在她对面,单刀直入:“你为何要嫁祸我?”

    云想容挑眉:“做贼喊捉贼,我没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沈菊花,你还真是长进不少。”

    一句“沈菊花”,说的沈奕昀面上一热,这个称呼,代表着一次无奈的欺骗。

    沈奕昀静静的望着云想容。平静了心绪,开始分析云想容为何能如此镇定的站在自己面前与他说话。

    单纯因为勇敢吗?

    不,她定然有把握他不会伤害他。

    难道她与锦衣卫那方有所勾结?

    不不不,若真的勾结在一处,她会和锦衣卫联手来灭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与他拉开谈判的架势,且刚一开口就戳他幼时的囧事?

    也就是说,她还没有与锦衣卫的人联系,或许正在于锦衣卫的人谈,再或者,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凑巧手下跟踪到了田庄。

    无论是哪一种,她能诬陷他田庄里有江洋大盗,就已经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沈奕昀沉声正色,凤眼中闪烁着锐利的精芒:“你可知道,你如此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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