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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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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沁雪闻言,脸上仍旧满是笑意,心里却是咯噔一跳,下意识看向身边云想容。

    云想容却没有丝毫意外。

    梅沁雪无法带着她出去招摇,怕引来麻烦成了众矢之,可那些会关注她人,自然知道她入了宫。

    老夫人说那句话是对。到了宫中,她就不再是她自己,外人只会当她是云家人。一些与云家交好,或者敌对人,还有一些乎云家反应人,都会先后作出一些事。

    如今第一个做出反应是皇后。

    想到曾经云家为了梅家与鄂国公马家交锋,云想容屏息敛神,端素了神色,对梅沁雪道:“梅姐姐不必担忧。我这便跟着这位公公去。”

    梅沁雪哪里能不担忧?云想容所作所为,可是会牵涉到她生死存亡。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崔玉桂这才正眼看向云想容,看清之后,却是眼前一亮之感,直白赞道:“云姑娘生好相貌,皇后娘娘定会喜欢,请吧。”

    “多谢公公。”云想容道谢,跟着崔玉桂一行离开了长宁宫,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一路上。云想容只低着头安静跟着崔玉桂。脑海中不停计划着稍后见到马皇后时会有场面。

    刘清宇与皇帝是堂兄弟。她与马皇后是妯娌。不过皇家妯娌与寻常勋贵人家必然不同。她对马皇后印象,也只停留四个词上。

    美艳、跋扈、无子,宠冠六宫。

    皇帝践祚前。马皇后所出之子被前太子杀害,后来她成为正宫皇后,腹中却再无消息。她偏妒忌旁妃子有孕,其中陷害之事不知做了凡几。皇上子嗣也不多,到如今只有三位皇子。四位公主而已。且二皇子刚十岁。

    但皇上对她仍旧宠爱有加。无论是打错小错,马皇后犯了即便被皇上知道,也不会严惩,顶多稍加惩戒。

    前世他们这些命妇无不赞颂皇帝御马皇后恩爱,加羡慕皇后如此受宠。

    前世她也这样觉得。

    然而今生,抛开男女之情不谈。她学会了拨开表象去看本质。宫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代表自己。马皇后和皇太后代表就是鄂国公马家一脉。皇上对马皇后纵容,前朝对马甲也会纵容。云想容觉得。这绝对不会只因为鄂国公是皇上外公,皇后是他表妹。

    其中定然还有其他缘故。

    思绪之间,一行人已到了坤宁宫,云想容不敢胡乱探看,只垂首随崔玉桂上了台阶。来到坤宁宫正殿。

    地上铺着是上等牡丹花开花团锦簇地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薄荷清香。眼角余光可以看到正殿之宽敞。摆设之奢华。

    听见崔玉桂与皇后回了话,云想容缓步上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后额头贴地,道:“臣女云想容,请皇后娘娘金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慵懒娇柔声音近咫尺。

    云想容由皇后宫中宫女一左一右搀扶着站起了起来。

    “抬起头,我看看。”声音仿佛中带着一根骚动人心小刷子,娇媚让云想容心里都跟着痒痒。

    她缓缓抬起头,迅速看了皇后一眼就垂下羽睫。全然守礼,不直视皇后。

    但仅有一眼,已足够她将现马皇后与记忆中那个影子重合一起了。身材丰腴,酥胸饱满,纤腰楚楚。喜穿玫瑰红,所以整个宫中,没有任何一妃子敢穿玫瑰红。

    今日她梳了高椎髻,头戴九凤衔珠大钗,左右各插了一根金镶玉步摇,步摇垂下红宝石珠子微微晃动脸颊边,显得她妆容精致面庞越发娇颜,即便已经三十出头,仍旧不减颜色,反而见风骚。

    而云想容打量马皇后时,马皇后也望着云想容,身段高挑玲珑,一身碧玉颜色,清纯中透着妩媚,再瞧那姣好面庞,斜挑柳眉,眼颦秋水,肌肤欺霜,红唇欲滴。整个人瞧着,就仿若匠心独具之人选得整块美玉雕琢而成,五官精致美艳至于,还透着些闺阁女子少有不卑不亢与英气。

    这样一个女子,非池中物。

    马皇后心里忌惮顿时又多了一倍,抿着红唇娇笑道:“云姑娘端得是好样貌。几岁了?”

    “回皇后,臣女十五岁。”

    “哎呦,小动静儿也是迷死人。”回头望着身边崔玉桂:“这丫头我喜欢。”

    云想容垂首道:“能得皇后娘娘垂爱,是臣女福气。”

    马皇后当即从头上摘下一朵嫩粉色堆纱精致宫花,招手唤了云想容道身边来,涂着红指甲丰润玉手掐着那朵花儿,簪了云想容随云髻上。

    她素淡发饰中有了这朵宫花,容颜又鲜亮了几分。

    “真是俊俏。这花儿就赏给你了。”

    云想容忙跪下道谢。心里却升起了一些寒意。

    才刚她不经意间对上马皇后兴味眼神,那双明媚眼中,分明有肃杀之色。

    皇后又问了云想容平日读什么书。着重问了她是如何与匡和玉学了书法,云想容都小心翼翼一一作答,到后皇后上给他一方上等澄泥砚,打发她回长宁宫时,云想容才发现,自己背后里衣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皇后当真与她印象中一模一样,对她露出那种寒冰一般眼神,也是猫科动物盯上了猎物眼神。她完全将她当做要抢夺丈夫宠爱之人。

    云想容呆坐床沿,想着才刚一幕幕,越想越是觉得这皇宫让人抗拒。偌大后宫中。皇后有太后撑腰,有皇帝独宠,可以成登上是横行六宫。自己如今落她手中,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而自己所依靠梅美人,确是位分太低了。根本护不得她分毫。她只能靠自己多加防备。

    见过了皇后,宫中便有妃嫔召见她,云想容暗暗将这些人以及他们态度记心里。因为这些胆敢表态人,都是已经站过对,有与鄂国公马家同仇敌忾,也有意欲拉拢她与皇后为敌。

    短短一日功夫,云想容就已经对这深宫有了深刻了解,而且加厌恶了。

    傍晚时分。云想容本打算吩咐富贵和盈顺预备香汤沐浴,外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太监略微沙哑嗓音对梅沁雪道:“皇上今儿翻了梅美人牌子。说是让您先预备着,稍后皇上批了折子就来。”

    梅沁雪闻言,欢喜不已,忙道谢:“多谢夏公公。”

    “不敢,奴才告退。”那略有些沙哑声音温和有礼。退了出去。

    云想容缓步来到梅沁雪所前厅,笑道:“恭喜姐姐了。梅姐姐些预备吧。”

    梅沁雪虽然仍有喜色。可神色中人就有些许不自,幽幽地道:“皇上已有三个月没有来过。我也是托了妹妹你福。”又吸了口气,正色道:“妹妹,这是极好机会,你些去梳妆打扮起来。”

    云想容一瞬有些语塞,心下里又藏着愤然。不是气梅沁雪,而是气命运摆布。

    梅沁雪是皇帝女人,如今却要跟个皮条客一般,为了自己未来和家族利益,来将其他女人介绍给自己男人。她们两个如今是骑虎难下,能有什么办法?

    云想容神色恻然。梅沁雪看了一愣,似想得到云想容想什么,心中怨怼却少了几分,叹息道:“妹妹,既来之则安之,你些去吧。我也要去梳妆预备下了。”

    云想容只得回了自己所居厢房,想了想,换了一身居家常穿水粉色交领素缎褙子,月牙白挑线裙子。头发也散开重梳了随云髻,留了一半长发编成了发辫垂身前,每一节发辫都缀着一颗珍珠做装饰,头上也戴了珍珠华盛。

    对着西洋美人镜中那张带有肃杀之色脸,云想容拍了拍面颊,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异常。身边有人监视,梅沁雪宫中必然也有盯着,外头多少双眼睛看着。见皇上时刻,如果她有半分表现不认真,传回到侯府去,只会引来极大麻烦。

    要想法子不如宫,却不是要这样粗糙法子。

    云想容吸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安静独自一人呆厢房,不多时盈顺就欢喜跑了回来,激动道:“姑娘,梅美人与皇上说她义妹正小住,善于书法,皇上一听来了兴趣,请您去前头呢。”

    云想容平静站起身,离开了厢房走向了配殿。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笔墨

    配殿中数盏鎏金仙鹤灯,将屋中照射亮如白昼。梅美人换了身鹅黄色低胸高腰襦裙,正为站紫檀木大理石面灵芝纹画案后男子斟酒。

    那男子三十出头年纪,身材高大健硕,腹部略有一些发福迹象,生了刘家人特有圆脸庞,浓眉虎目,嘴唇方阔,见之便觉威严,正是玄宗刘旬。

    许是听见脚步声,皇帝闻声看来。

    云想容对上他精芒四射双眼时,就忙行叩拜大礼:“臣女参见皇上,皇上祥安万岁!”

    皇帝掸了掸身上玄色蟠龙外袍上不存褶皱,笑容兴味绕过紫檀木大理石灵芝纹画案来到云想容跟前。

    “你是咸宁闺女?”

    “回皇上,臣女正是。”

    皇帝声音温和,道:“起来回话吧。”

    “是。”云想容站起身,却不能直视龙颜,只垂首俏立。

    皇帝上下打量着云想容,眸光中不无惊艳,笑容也预发显得兴味了:“你今年几岁了?闺名为何?”

    “臣女十五岁,贱名想容。”

    “想容,云想容。”皇帝负手踱步,似是咀嚼其中韵味,喃喃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好一个想容。咸宁那家伙倒是会取名,这名字配得上你这个人。”

    云想容垂首道:“皇上谬赞了。”

    皇帝笑着走到画案前,道:“你是匡和玉唯一女弟子,头些日子朕去研习馆见匡和玉,他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是他所见之人中少有有灵气。今日得见,你少不得要露一手给朕看看了。”

    皇上说话,语气委婉客气也是圣旨。

    云想容哪里能不从?忙行礼倒是。来到了画案旁,左右两侧已有宫女服侍她笔墨。

    云想容想了想,便凝神运笔,写了“政通人和”四个字。皇帝她落笔之初,只是三步外负手看着,带到她写完一个“政”字,便咦了一声,到了云想容身畔站定,探身去看。

    直到四个字都写完,皇帝再看向云想容时已经两眼放光:“好。果然是好!你说说,你平素是如何练字?还有这笔画之间结构如何掌握?朕瞧着你字倒如同画一般好看。”

    云想容未免汗颜。她并未用全力,只想表现中等。不让皇帝认为她是敷衍,能过关就罢了。想不到皇帝竟然会赞不绝口?

    云想容只得恭敬将平时自己怎样临帖大约说了一下。

    皇帝连连点头,便与她说起了自己写字时趣事。

    云想容这才确定,皇帝确痴迷于书法,加之他所言对了她喜好。云想容没有被皇帝问倒反而时常说些精辟言语,或是一些奇见解。

    皇帝再看云想容时,眼神就不单纯是明亮了。

    云想容很是心惊,眼角余光看到富贵和盈顺,又看殿中伺候宫女,只能硬着头皮保持原样。聪明做法。只能是做自己,不着痕迹藏拙。否则即便不用入宫,回了侯府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皇帝与云想容说兴致勃勃。见她颇通书法,又道:“你写一副长歌行吧。”

    这首五言古诗略长一些,云想容饱蘸浓墨,笔走龙蛇,整首诗一气呵成。

    皇帝看满脸笑意。赞叹道:“朕见过写字,但写起来。又能如此漂亮却很少见,你这一手行书也是极妙。果真匡先生诚不欺朕。”

    云想容垂首站着,心下越发无奈,大晚上皇上不去休息,反而来考她写字,她又不敢身为行家皇帝面前故意写坏,若是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是以她这一次仍旧只是表现中层罢了,皇帝仍旧称赞。

    她看得出,皇帝看她眼神逐渐有了光芒,那是一种充满兴趣和占有欲眼神。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万全法子来。皇上富有天下,包括她内,生命都掌握他手中,他若真看上她,她只有感激涕零份儿,哪里敢有怨恨。除非她不想活了。

    可是深宫之中生活,当真还不如一死。

    思及此,云想容反倒想开了。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是可怕?

    她现就人事,听天命。她旁人监视下无法扮丑抹黑自己,毕竟她还是想着给自己留后路,不愿意自轻自贱,那索性做自己罢了。她努力将事情往她预想方向导正,可皇上心她管不住,如果真看上她,计策全无用处时,还有一死。

    一旦放下心中担忧和惶恐,云想容对着皇帝说话时,就又多了几份随意和释然。

    皇帝又与云想容写了一会字,又谈论了半晌各家书法大家特点,云想容总是能举一反三,或有精辟言论,让皇帝极为赞叹,道:“云咸宁那家伙女儿果真也是不凡,很好。”

    想了想,皇帝眸中精光一闪,仿佛决定了什么似,道:“明儿你便来御书房吧,朕平日日理万机,与大臣谈论过后,许多事并不能记得下细节,你字写又又好,能为朕记录重要谈话内容,朕看了也是赏心悦目。”

    云想容闻言,即便再放开心结,也是不可置信张大了眼看向皇帝,急切道:“皇上,这恐怕不妥,臣女身为女子,不敢参与前朝政事,皇上与大臣所谈内容,臣女不敢……”

    “朕旨意,你敢抗旨不尊?”

    不等云想容说完,皇帝已一句话丢了过来。

    云想容语塞,半晌方无奈咽下所有惊惧和紧张,叹息着跪下行礼:“臣女遵旨。”

    皇帝当晚歇了梅美人处。

    云想容厢房却是如何都睡不着。

    她深知,自己踏进了御书房,事情就越发不可收拾了。然而一顶“抗旨不尊”大帽子压下来,她恐怕轮不到自裁,就给皇帝杀了。事情总还没有到后。速记便速记吧,她就暂且先看情况再说。

    饶是如此开解自己,云想容仍旧睡很不安稳。

    次日上午,皇帝身边大太监夏辅国便亲自来了长宁宫,接了云想容去御书房。

    云想容原本想带富贵和盈顺,夏辅国却道:“姑娘是去伺候皇上,难道还要带人伺候姑娘?”一句话,就将那两人留下了。云想容只能带了行礼,跟夏辅国身后来到了御书房后头茶水间所小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危机

    夏辅国四十出头,却是生极为俊秀一个人,身材高瘦,风姿潇洒,若不仔细看他喉结,根本瞧不出他是个奴颜婢骨内侍,倒像是哪家出游俊俏公子。

    可他毕竟是皇帝身旁太监总管,说起话来嗓音沙哑温柔,却透着凌厉之气:“云姑娘就这儿歇下,皇上与大臣们谈话需要速记之时,奴才自然会来传您。”言下之意,平日无事就好生茶水间呆着,不要乱走动,一来随时听传,二来免惹是非。

    云想容忙道是。

    夏辅国又指着前头一位二十出头,容貌寻常气质和蔼,穿了葱绿色袄裙女官,道:“这是彩英姑姑,往后你若有什么不懂,只管问她便是。”

    “是。多谢公公提点。”

    夏辅国交代过后,就去了前头。

    彩英和另两位宫女都很是和气带着云想容去了茶水间侧面一间厢房。

    “姑娘来突然,仓促之下,若有什么预备不周全之处,姑娘只管与奴婢们说。”彩英指着屋内陈设,道。

    云想容环视一周,屋内陈设虽不如长宁宫配殿侧间华丽,却也是古朴雅致,临窗摆放罗汉床和里头拔步床上坐褥与床褥都是簇。

    云想容忙道:“彩英姑姑太客气了。这样已是极好。”

    彩英印象中容颜出色女子容易骄傲,合论面前这位是云侯府小姐,自小娇生惯养自不必说,又是皇上御旨吩咐来,难免难伺候一些,彩英以及其余两位宫女心里都明白,这位将来可能就是后宫主子,对她也极为客气。是做好容忍她娇蛮跋扈心理准备。想不到她竟如此好说话。

    彩英看着云想容时目光就柔和了许多。又告诉了云想容平日可以活动范围和一些禁忌,这才与其他两名宫女退下了。

    云想容将包袱整个塞进红木雕牡丹花斗柜里,无奈坐圈椅上叹了口气。入宫两日,她觉得仿佛已经两年,往后日子可怎么熬。

    可还轮不到她多想,前头就传来夏辅国略微沙哑声音:“云姑娘,皇上传召。”

    “是。”云想容忙收敛心神,步跟着夏辅国走向御书房后头小角门,穿过皇上作为休息专用梢间,来到御书房。

    云想容不敢抬头乱看。给皇帝行了礼:“臣女见过皇上。”

    “来啦?坐吧。”皇帝随手一指左手边角落中一张桌案,那处已经预备好了纸笔,便不再理会云想容。继续与朝臣谈论正事。

    云想容垂首走过去。桌案后坐好,素手拿起狼毫笔记录皇帝所说内容,却感觉到总是有人看她。

    疑惑抬眸,这才发现今日与皇帝议论朝政四名大臣中,竟有一人是她祖父云贤!

    云贤自云想容来到御书房起。就不禁诧异,可皇帝面前,他只能诚惶诚恐专心议论国事,不敢有丝毫分心。也就暂且将诧异与担忧都藏了起来。

    云想容则收敛心神,继续专心记录着皇帝御大臣之间谈话内容。待到皇帝遣走臣下时,云想容也记完了后一笔。双手将厚厚一叠纸交给夏辅国,由夏辅国转呈给皇帝。

    皇帝拿来翻看,赞许颔首。恰逢彩英与另外两名宫女端着差点来到御书房,夏辅国接过托盘上茶点验过之后放皇帝手边。

    “皇上,御膳房今日做豌豆黄儿不错,您尝尝。”

    皇帝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口,颔首道:“嗯。是不错。”又对云想容微笑:“这点心不错。想容,你也尝尝。”

    彩英闻言低垂着头。心中对云想容认识又有了改变,决定好生伺候那位侯府小姐。

    夏辅国则是双手端着碟子送到云想容跟前。

    云想容行礼谢了恩,捻起一块来送到口边。一口豌豆黄,噎她胸口闷痛。

    “味道如何?”皇帝问。

    “御膳房手艺自然是极好,只是臣女不适应,觉得太过甜腻了。”云想容委婉表达她不适合皇宫。

    她娇柔声音偌大御书房中显得悠远悦耳,仿若歌声,说彩英和夏辅国都是皱眉。

    素来皇上赏赐,哪里有人敢说不好?这位小姐当真是自己找病。

    谁料想皇帝不但不生气,还细细品了品,赞同道:“确是有些甜腻了。来呀,将朕吃这龙井也给云姑娘沏一盏。”又对云想容微笑:“吃盏茶,解一解甜腻。”

    彩英和夏辅国对视一眼,急忙下去沏茶。

    云想容却觉得背脊寒毛直竖,却有无可奈何。

    云贤走通往宫门路上,身边大臣们无不对他道贺,皆赞扬他教导有方,有个了争气孙女,当然其中真情假意者另辨。他心事重重回了侯府,当即叫了三个儿子来到书房,将方才御书房所见所闻说了。

    长子云海闻言,当即对云敖笑道:“三弟,为兄要恭喜你了。”笑容羡慕中还有几分妒忌。

    济安侯爵位非世袭,云家三个儿子,只有三弟一人自己另挣得了侯爵之位,又与皇帝关系亲密,他若是做了国丈,那就加让他觉得望尘莫及了。

    云恒沉思片刻,却与云敖对视一眼,都未有言语。

    云贤见次子与云敖反应,心下也是叹息,幽幽道:“卿卿能得皇上青眼,是为父与你们都乐见其成,可这女子参知政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云恒也道:“父亲说事,皇上喜欢时,一句圣旨可以让卿卿参与政事,若不喜欢时,这也能要了卿卿性命,能要了云家一族性命,事情完全可大可小。”

    听云恒这样一说,云海也分析出了其中利害,脸色未免难看起来。

    几人同时看向一直不发一言云敖。

    云贤问:“老三,你怎么看?”

    云敖锐利双眸中早已瞬息万变。心里分析了种种情况,卿卿受皇上赏识,他已能分析出一些缘由,颜色也肃穆下来。

    只是他与父亲虽维持了父子关系融洽,有些政见却是截然不同,就比如说,他全心忠于皇帝,对于马家之事,他会竭全力听旨行事。可父亲却是避而不谈,每每谈及马家。总是退避三舍,这让他与皇上都觉得十分无奈。大哥与二哥,又是与父亲一个鼻孔出气。有些东西。他就不愿意与他们明说。

    “先看情况吧。皇上此举,必有用意。”云敖含糊其辞。

    听云敖如此说,云贤心思飞转,想到了前些日子御书房,皇帝对他种种信赖殷勤。心下一惊愕,抬眸对上了次子云恒双眼:“宣和……”

    云恒点了点头,“此事怕与马家有关。”

    见父亲与二哥如此,云敖挑了挑眉,只道:“必要时候,须得站队才是。若是圣上有了心思,咱们还只顾着缩头,往后怕也不好办。”

    云贤和云恒就都看向云敖。毕竟他们都清楚,云敖是死忠于皇帝,且早就站了队。他们一家人政见也时常不同。

    云贤觉得头疼无比,看着云熬既觉得欣慰骄傲,觉生气。为何他就不知道让他省些心。偏要与他唱反调,这种时候。一家人应该团结一致才是,偏三个儿子中有出息,也是不省心,每每遇事不与他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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