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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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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只是个过客,马上就要走的了。知客僧说他画完大雄宝殿的佛像就要离去了。而且,我、我不是你夫人么。”

“绣鸾,第二个问题真的不是问题,大不了咱们不在维扬呆了。倒是那个画师,来历什么的咱们都不清楚,得好好摸摸底。得,回头我也上山去瞅瞅。我是男客,可以和他攀谈攀谈。”绣鸾很聪明,只是比较感性,因为从小被拘束得太过厉害,所有的热情都被压抑在心中,所以遇到情爱就会跟飞蛾扑火一样。

绣鸾绯红着脸说要去绣坊看看,我便继续低头写信。四哥之前有信来,说十姐姐的脸已经拆纱布了,恢复的效果比他预料的还好。他们已经启程,继续四处行医。

虽然我自己的事搞得一团糟,但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有个好的归宿。

‘叩叩叩’翠侬在外面敲门,然后进来,递上一张请柬,“少爷,王知府请你过府赴宴。”

我接过帖子,好一手飘逸的柳体,不知是师爷代写还是王耀自己写的。

“是单请我么?”

“问了来人,单请你。”

怪了,他请我做什么,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不会吧,连大嫂都不知道。

“那,准备准备,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不管什么原因,父母官相召是不能不去的。

晚上,我带翠侬过府赴宴,王知府很是热情,然后我发现他身旁的劲装侍卫居然是锦瑟改装的。四哥说他的易容丸是给想改变容貌但又不会易容的人用的,就是我这种了。而锦瑟只是穿了男装,变了肤色,画粗了眉毛…总之,做得比起我来是比较粗糙的。所以我一眼认了出来。其实也不是认,毕竟我眼神不好。而是她说话的声音,她整个给人的感觉让我确认这个侍卫就是锦瑟。

她是为了保护她相公?也有可能,听胡老板他们说王知府挺不上道的。不合作的官员,如果没有根基的确是要担心一下自身安危。

王大人说明他是听说我是林府的亲戚,所以才特意设宴款待的。我估摸还有两层意思,一是我没怎么和康老板胡老板他们一道给他设财色陷阱,二么,从锦瑟站的直面我,视线还时不时飘到我脸上,应该是她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四哥和石小姐相好的事她知道了,所以想瞅瞅我这个石大少长什么样,推测一下石小姐的长相。白费心了,我这是张假脸。

他方才几次跟我提到四哥,然后又说了他初来咋到的难处。说是四哥建议他,有事可以问问我。原来四哥这么说了呀。那就算交底说我跟他是一伙的了。

“石大少,请!”

“好好,王大人请。”我伸筷子夹了个虾丸,这里时常有船出海,吃海鲜还是很方便新鲜的,我好这一口。可不敢吃多了,万一再出现出疹子看大夫的事就丢脸了。思绪又不禁飘回跟着六哥出门喝喜酒那个时候。

锦瑟又看我了,你累不累啊,一人分饰两角,又是王夫人,又是侍卫的。不过这样,倒是把王耀盯得再紧没有,想偷腥都没机会。

我也是一人分饰两角,可林十一现在在躲灾,我就是石大少而已,还不至于分身乏术。我低头和王大人碰杯,他没说什么别的,就问了我维扬地界上的情况。既然是六哥的人,那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人分饰两角,我看着酒杯里晃动的倒影,忽然生起一个念头,那会不会有两人同饰一角呢。换言之,替身。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然后许多线索在脑中连了起来,做出一个很大胆的推测。

京中被六哥监控着的随王会不会是个替身,毕竟他一直在封地,而六哥从前根本没见过他。他只需要做传言中随王可能做的事就行了,譬如调戏谢夫人。而真的随王,却可能在某处正在进行不利六哥的事。至于相貌,我能易容,别人也能,找个身高脸型相似的人,再稍微易容很容易骗过只见过他几次的官员。

“石大少?”

“厄,王知府,十方馆的幕后老板我着实一无所知。我方才倒是想到一件事,你有机会同四爷提一下。”这里只有王耀同锦瑟两人,我也没听到有暗伏的人,想来直说无妨。

王知府看我面色一下就严肃起来,忙问:“何事?你说。”

“我想到,京中那个随王会不会是替身。这只是我的一个大胆猜测,还需要你们去小心验证。”

王知府放下筷子,想了一下,更进一步的说:“那会不会,随王跟我要查的十方馆幕后主人还有关系?”

“嗯,我夫人打听到,姚府老太太是随王乳母。”

“哇,那真的很有可能哦。”出声的是王耀身后的锦瑟,面对王耀薄责的目光,她小声说:“他不是自己人么,不然四爷怎么会叫我们有事问他。说起来,他还是四爷的小舅子呢。”

我差点失声笑出来,我是四哥的小姨子还差不多。说起来,老爷竟是养了两个童养婿。

“王夫人性子直爽,是女中豪杰,贤伉俪夫唱妇随,着实令人羡慕。”

王耀挑眉,“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夫人 ?'…87book'”

“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就能听出是女子,她敢在知府大人面前这么说话,想必是亲近之人,又没听说您有妹子。”

王耀笑嘻嘻的说:“让石大少见笑了!听说尊夫人才是秀外慧中,难得一见的美人,性情又好。”

我看着锦瑟,故意说:“嗯,她是做不出大闹红袖招的事。”一边拿了酒杯品着。

眼见锦瑟变了脸,却强忍着不好发作。我估计我一告辞她就会攥着王耀问是不是喜欢那等温柔如水的女子。

王耀看我一眼,“石大少认得内子?好像挺了解她似的。”

锦瑟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对啊,说你是林家的亲戚,我看你跟林家谁都不像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87book'”

厄,“这个,我是林家姨娘娘家的亲戚。”

“哪一位姨娘,林府姨娘我都认得。”锦瑟不依不饶的问。

我为难的看向王耀,一副我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他也觉得他夫人这么咄咄逼人的问有些不妥,便喝止她,“夫人,有些事别人不想说就不要一直追问了。”

“别人我可以不问,但我现在怀疑你是一个人,我一定要问一问。石大少,你姓石名什么?”

“锦瑟姐姐,你几时这般敏锐了。是我,我是十一。”

王耀惊得站起身,“林府的十一小姐?”

“不是她还有谁,我就说怎么锦绣也到了维扬。”

这一下惊的是我了,“锦绣,你说锦绣在维扬?”

锦瑟白我一眼,“她被叫去给你当跟班,这会儿正猫在树上呢。”

我还真不知道,居然跟踪我。结果不只锦绣,连云兮都在。锦绣还跟我诉苦:“十一小姐,你看,你坐着吃热的,我跟云兮只能啃干粮,你睡觉我们还得有一个睁着眼。你坐车我们得用轻功跟着,还不能叫你和其他人发现。你耳力那么好。这幸好有云兮,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撑不下来。”

我做不到理直气壮了,一路跟着还得不让我察觉她们是挺辛苦的,可是,“那为什么我叫高昌人掳走,你们都不出来救我?”

“因为聂峥,我们两个打不过聂峥和一群女兵。主要是聂峥他是我师兄,我没把握在他手里完好的救下你。所以只好随你千里去了高昌。”

声音很陌生,我瞅瞅闭上嘴的云兮,“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骗我这么久。”

“只有小顺子是哑巴,我同他一起自然比哑语,是十一小姐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拿我当哑巴了。皇上又说你狡猾得很,让我不要轻易同你多说话,省得被你骗了还不知道。”云兮说到最后一脸的忍笑。

070 被掳

“你们…饿了没有?”我其实气得很,我还当自己独行千里呢,居然还在别人的监视下。可心头又有点甜意。

“饿了。”锦绣眼巴巴的望着桌上,“我们啃了好久干粮了。”

“坐坐坐,来人,再拿两幅碗筷来。”王耀热情的招呼。

锦绣挨着锦瑟坐下,小声说:“你嘴可真快啊,早知道我刚才就不看你了,等着回去挨批吧。”

“我怎么了我?”锦瑟看看我们,总算反应过来闭上嘴不说话。

我就说这个姐姐一向不那么精细的,怎么到后来就敢肯定我就是林十一了,原来她是发现锦绣了。看来,我耳力再好,这些练武之人想瞒我还不是很容易。也幸亏她不是那么精细,一口喝破锦绣她们的行藏,不然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王耀言谈间对我恭敬了许多,“十一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万一真如我们方才所说,给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下官恐无力周全呀。”

我看着正吃得心满意足的锦绣和云兮,“不是有她们俩么,再说如果真是随王,人家早盯上我了,现在我在明,敌人在暗。咱们只有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旁人要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耀点头,“现在只好如此,下官来此,皇上嘱咐务必查清十方馆的后台,他也怀疑与随王有关。十一小姐的猜测下官觉得不无道理,下官这就密折上呈皇上。”

我抬眼看着王耀,“你干嘛一口一个下官的,我又不是你上司。”

“你是那个,影子皇后嘛。”王耀居然给了我这么个答复。

我差点咬到舌头,“谁,谁给我安个这个称号?这是能胡乱叫的么?皇后,那是必须有封后诏书,到太庙祭天地禀告列代先帝先后的。还影子皇后!”

锦绣小声说:“皇上的亲信私底下说起十一小姐都这么称呼的。”

“不许再这么叫了,不然,日后的皇后追究起来,与你们与我都是死罪。听到没有?”我厉声到。

“皇上对十一小姐那么好,你却这个样子对他!”锦瑟愤然道。

王耀忙拉住她不许她再说,“这是我们做臣下的该管的事么,不过十一小姐说的对,咱们还是别这么叫了,不伦不类的。皇后就是皇后,没有什么影子不影子的。”

锦瑟替六哥抱不平,其它两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眼神看得出来,她们也是如是想的。

“哼,你们都是六哥的人,自然是站在他的角度看待事情,我说过,不用别人明白。”我站起身就走,外头用饭的翠侬知道了忙忙的赶上来。

上了马车我半是甜蜜,半是疑惑。六哥既然都不要我了,干嘛还管我死活。

“翠侬,锦绣和云兮一直跟着咱们在,进了石府私下无人时你就把她们的吃喝照管了。”

“啊?哦,小的知道了。”翠侬脸上露出点笑意。

“别胡思乱想,六哥不是反复的人,我事都做绝了,他不会再像从前的了。”

“可是,那个位置不是还留着在么?”

“那是朝中后宫势力制衡的结果。”我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怎么还能指望六哥不离不弃的等着我,后位为我虚悬。我知道那两人必定还是跟来了,有皇命在身,就算她们心底对我再怎么不满也还是会跟着我保护我的。

只是,茫茫人海,每一个人都说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推拒六哥的爱,推拒那个后位。我心头有些烦躁,有些话跟谁都说不着。

跟人说不着,那就跟佛菩萨说。

我找了一日秋高气爽天气宜人的日子,带着绣鸾、豆子还有翠侬上山去拜佛。

我没跪,就站在佛前看着,我跟他真能说得着么?我想我娘了。

菩萨的脸在我眼底渐渐变成了我娘的容颜,我两眼微湿,看绣鸾带着豆子在诚心祷告,我把脸转到一边转身出去。

满目空翠,鸟鸣山涧,这山上的风光真是好啊。

看到一个小和尚过来,我叫住他,“听说你们这里有个画师?”

小和尚合十,“石大少,画师进城给人画像去了。”

“他不是画佛像么,还画人像?”

“临摹佛像,最后要用金粉上色,画师没有银子,出去给贵人画像才有钱买金粉。”

“哦。”我点点头,他再合十离去。

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

本想替绣鸾瞅瞅那画师如何,可惜扑了个空。我不忍看绣鸾失望,便让小和尚转告画师,得闲到石府替我画一张画像,我必有重谢。

小和尚一口应下,我们给了香油钱踏上归程。

绣鸾比我大两岁,快满十八了。厄,翠侬比我大一岁,锦绣十九了,云兮也十九了。这么一算,今日在我身边的人,很快都要花落别家去了。人生聚散无定,三年,只要三年她们就全不在我身边了。

三年后我在哪里,做什么呢?

四哥已经找到十姐姐同他去悬壶济世了,我呢,与谁为伴?如果六哥不是皇帝,只是老爷从路边捡回来的孤儿该有多好。如果他没有娶姐姐该有多好。

我想起醉酒那晚老爷还说了什么了,他说:“早知如此,我一早把你订给皇帝,把琳琅许嫁别家,真是错位。”

唉,那会儿我才多大,什么错不错位的。

自从说了请画师来画像的事,绣鸾便时常望着门外发呆,“你说,会不会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夫婿,所以不肯来了。”

我心头想到别的事上去了,寺庙上香,有夫之妇,怎么这么巧呢。六哥的父母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我从别人口里没听到过先帝与宁穆太后当年的事,看来,还真是为尊者讳。

“你说他怕一上门,我叫人把他装麻袋里棍棒伺候然后丢大江里去?”那小子既然敢和有夫之妇眉目传情,就该够胆子才是。

“绣鸾,我觉得这种人不一定靠得住,他要是对别的有夫之妇也这样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于情于理,我得提醒一下子。

绣鸾的脸白了。

“我是怕你遇到这种事就昏头,万一,我说万一哈,又不是个良人怎么办?”一个被养在深闺十多年的女孩儿,突然遇到献殷勤的男子,真的很容易被拐走啊。我算运气好的,那时候懵懵懂懂遇上的是小柳,是好人。不然,万一是个坏蛋占了我便宜去,我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公道了。

“我其实也只是好感而已,擦肩而过也就罢了。”

“看看吧,如果真的值得托付,还是不要错过了的好。”

又过了两日,门房终于来说我请的画师到了。

既然来了,那我就真要好好看看了。我去换了件新衣,然后到暂时布置的画室去。

画师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我站起身,“石大少!”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沿门托钵似的难堪,也没有自视不凡的清高。我心里贺了声彩,我欣赏这种取之有道的态度。当然,他的相貌也是很容易赢得人好感的,清俊飘逸,但又有几分可亲,不是那么高高在上飞仙似的。

“请坐,还未请教台甫?”

“复姓端木,单名一个秋字。”他依言坐下,然后看我。

“原来是端木先生,我想画一幅现在的样貌,一幅十年后的,可以办到么?”我记得沈大师现在是在大漠雕一座我二十岁时的雕像,如果他真有水平,应该能画出石大少二十六岁的样子来。

“如果不遇上什么大悲大喜之类不可预测的事,那么小可应该可以画得出来。”

“好,我们现在开始么?嗯,画的时候说话会不会影响你,叫我一直闭着嘴太难受。”

“我再看一会儿就可以起笔了,但是为了达到比较好的效果,恐怕要多等些时候,特别是十年后那幅。”

“好。”我满口答应,我本来就是为了多留你几日。不然我怎么看得出来你人品。

等他示意可以了,我便优哉游哉的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去看。

哇,背挺得笔直,侧面也很好看。我光明正大的在旁边看着,他丝毫不受影响。也有可能因为我现在是个男的,还是个相貌普通的男的。

“来人,给画师上茶、上点心。端木先生,你慢慢画,我有事出去忙了。”

“石大少请自便。”

一上午,我家的漂亮丫鬟进去送茶水、点心进出两回,人家没受影响,小丫鬟扛不住了,我只好换人。当然不能去勤了,不然给人家搞得一头雾水,真以为我企图做什么就不好了。

我把云兮叫出来,因为她的武功比锦绣要高得多,锦绣说她这一路受益匪浅。

“云兮,去看看那个画师是不是深藏不露。”

“是。”

我可别引狼入室,弄个人家的暗探或者杀手回来。

半晌云兮回来说她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就是有可能他真的丁点不会武,也有可能他是真的深藏不露。”云兮有些不安。

我相信云兮身手应该真的很高,不然六哥不会特意把她放我身边。不过这两个可能指向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不得不慎重。绣鸾已经被伤害过一次,经不起第二次了。还有,如果这个人是故意找上我们的,那就更不妙了。所以,慎重!

我有点后悔贸然行事了,事到如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人家真的存心的,怎么也要找上我们的。

我坐上车到铺子去,进了书房叫锦绣到王知府那里走一趟,请他查一查端木秋的来历。她和云兮现在都是石府侍女的打扮,即便端木秋是歹人也不能知道她们不是石府的侍女吧。

锦绣嘻嘻一笑,“不用您吩咐,已经有人去查了。您身边出现个人,还是个年轻的,好看的男人,我们不查清楚皇上问起来怎么应对才好。”

“这…不会我事无巨细,你们都是上报了的吧?”我蹙眉。

“那当然,譬如莫丹那家伙胆敢觊觎,我们当然第一时间禀报皇上。当时我看着你拿着求救的焰火最后还是没点是为什么呀?”

我很不喜欢一举一动都在别人关注之下,可是也没法子,“怕浪费了好不容易才安插的细作。后来莫丹改变态度,是因为六哥施压了么?”

“我不知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不过肯定不会对莫丹客气就是了。十一小姐,你快点回去了好不好?”

我抖开账本不理会她,回去,我怎么回去,那这一切不成了个笑话。我回宫去,跟贤妃斗法么。

锦绣不再言语,倒是一贯沉默的云兮出声了,“十一小姐,如果画师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对付不了,所以我求援了。”

“知道了。”我看了一会儿看不进去,“皇帝怎么交代你们的?”六哥他什么意思,当面对我冷冰冰的,背地里又安排人保护我。他到底是放手还是不放手啊。

“皇上什么都没说,就让我们跟好,千万不能让您出什么差错。”锦绣回答得很简洁。

我方才竟顺着她的话想的是回宫,而不是进宫。我其实压根不算正式进宫了好不好。

“锦绣,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凭着自己在这世上立足。不会因为别人把关爱收回去了,就无以立足。”我从小对老爷的怨恨有一点就来自于母亲对我叙说的她刚进门的时候的受宠,那时仆人的巴结,各房虽然不满却不敢轻视。但这一切都随着我是女孩子,以及八姨娘的入门改变了。她一夜之间从天下到了地下,还是月子里就开始受冷遇。除了孙妈对我们一直如一,旁人的脸变得都太快,她都无法和从前那些人对上号。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这是她时常念叨的话。

锦绣听得倒明白不明白的。

我也不想再说,让她们退下去。

多想无益,我还是过我自己的日子。六哥对我采取的手段,第一次是关起来,第二次还是关起来,我不想下半辈子就被关在高高的宫墙里。

即便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了又如何,真到了孤家寡人那天我就买船出海,去见识见识华禹以外的天地。高昌之行因为莫丹的心思我是来去匆匆,如果有机会真的要好好去见识一下异域风情。

锦绣锦瑟此刻怪我不肯陪在六哥身边,做他的解语花。可如果日后我在后宫失去皇帝的眷顾又会有谁来替我着想。

我说过,那条路,我看不到幸福。当我容颜老去,六哥依然可以凭他的权势拥有一批又一批最美丽的女人。我才不要像安穆太后那样日日抄经书呢。那种孤寂的日子我已经过了三年多,全凭了对未来的信念才撑过来。那时候我还可以想六哥一定会当皇帝,我总有能走出别苑的一天。

可如果进了宫,做了皇帝的女人,哪怕是皇后,我也就只有老死在深宫里了。到时候眼见他雨露均沾,我还不能嫉妒不能恨。还要贤惠的敦促宫人为他熬制补药。过这样的日子我宁可死了算了。

可是,我这样的想法跟谁都说不通,每个人都认为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是六哥在包容我。真想大喊大叫一番。不要这样来提醒我你的无所不在。一边临幸别的女人,和她们生儿育女,一边口口声声对我说爱,这样子分成几十分之一的爱我不要。哪怕你分给我最大的那一块,依然是残缺的。

我下午从铺子回到家,依然带着这样的郁闷与不平。

下人来告诉我,画师在画室里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我已经把这个事情给忘了,“送饭给他没有?”

“送了,夫人吩咐送了三菜一汤。”

“那就好,随便他出不出来吧。”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披衣起身,在院内四处走动。见到旁边院子石桌上有人坐着,黑暗中我看不清楚,这屋里谁有这个习惯呀。

“石大少”我走近准备看清楚些,一把清朗的男声响起。

哦,画师。

“端…”

“端木秋。”

“端木先生,这么好兴致啊。”我看到他面前放着个酒壶,一个酒杯。那酒闻着却不是石府的酒。

“哦,走了困,起来看着月色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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