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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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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锦眼睛酸胀的可怕,心就如同被人放在石碾上狠狠的一圈圈碾过,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充斥着疼痛。

看着这些到死都一直护着她,直到李萧然的到来才松了最后的精神力的侍卫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因为她而惨死的结局,她只觉得再没有词语能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此痛,此恨,此刻骨,此生,再不能平复。

“阿锦!”

手臂上一股大力,接着后背心一暖,呆愣的她就已经被李萧然拉直身前,何梦锦也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正在面对的情况,也才再度意识到,如果此时她软弱了,那么剩下的侍卫,还有李萧然,还有茗记的属下,都会因为她而丢掉性命。

何梦锦恶狠狠的一咬牙,推开了李萧然试图(人)保护她的怀抱。

她不想成为旁人的负担,已经有这么多人为了她而丢了性命,她没有理由柔弱。

左肩上的那一箭已经将她整个肩胛骨刺穿,如今整个左手甚至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何梦锦抬眸,对着李萧然道:“帮我。”

说着,她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没入肩头的箭羽。

闻言,李萧然看向何梦锦的神色里已经从最初的紧张焦急,多了几分疼痛与怜惜。

何梦锦所指他自然在那一刹那就反应了过来,素来知道她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东西,做了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李萧然当下也不多言,提剑一挥,从自己衣摆上割裂了一长条布带,沉声道了一句:“忍着点。”

言毕,他抬手,温柔的用布带将她的左手臂缚了几圈固定在她身前,利落的打了个死结,随即他眉峰一蹙,中指食指将没入何梦锦肩头的箭羽一夹,如玉的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身前以及穿透到背后的肩头齐齐折断。

饶是他的手法已算的上极尽温柔且还是那般迅速,但是因为箭羽被折断的瞬间引起的震动,让没入肩头的残箭一震,何梦锦整个肩头便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倒吸气的声音被李萧然听的分明。

因为伤的太过严重,所以不能轻易拔箭,否则的话,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她即使不在乱军中被杀死,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让箭羽不那么碍事,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再继续投入战斗而不成为别人的累赘,事实上她已经是所有人的累赘,何梦锦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她的话,今日的这么多人就不会死,不会因为保护她而这样凄惨的死去。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别无选择,眼下能做的,不过是豁出自己一腔热血,陪上自己这条性命,杀出一条血路。

箭头被折断,何梦锦抬眸,对着李萧然报以感激的一笑,这一笑,才发现不光自己因为疼痛而浑身被冷汗打湿,李萧然的额头上,亦的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何梦锦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却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她伸手一扬,将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就掠过护卫着她身遭的广平侍卫和茗记属下,朝外面冲去。

她都如此不屈不挠,不放弃,余下的人,也都跟着为之精神一震,因为疲惫和无力而渐渐放下的刀剑被再度横亘在了身前,带着不死不休的孤勇,朝包围圈冲杀过去。

不远处,由刘家军最精锐的护卫层层拱卫着的刘武一直冷眼旁观着何梦锦一行,越往后,他的面色越阴沉,眼底的杀机也毫不隐藏的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看着那浑身浴血的少年即便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肩头又中了那么重的一箭却还能如此坚持,还能带着残余的部下杀死他这么多亲兵,叫他的脸色如何好的起来。

刘武低头,将不解目光移向再度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已经被敲晕了的儿子,刘子骞,他完全想不懂,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要如此维护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从小便对他言听计从,而所做之事亦是深的他心,这么些年来,他们父子唯一的一次争吵与裂痕,还是在何家被血洗之后,他事先隐瞒了他,后来得到消息的他愤怒抓狂的几乎要将整个将军府给拆了。

那时候的神情,便是如同今日,不管不顾一切都要救下这少年一般。

刘武忍不住皱眉,这少年同他到底是何渊源,要让他如此,不过不管为何,他今日一定要取了这少年的性命。

想到此,刘武的目光环顾了四下,五万人马对敌四千,今日里竟然让他至少损失了近两万,这是在他带兵打仗了一生里从未有过的事情,无论如何,即便没有皇上那道必杀的命令,他也要取了这少年的性命才能解了他心头之恨,才能洗刷掉刘家军今日的耻辱。

刘武将目光定格在似是不知疲惫的何梦锦身上,再看着她身遭不断倒下的,到现在还不到五百人的队伍,一抹狠戾的笑容便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铭心刻骨

要死了吗?

或许是吧。

何梦锦已近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剑,最初还能凭借身手的灵敏巧妙的避过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暗招,而今也只能险险招架的份儿,最要命的是不止是肩膀中箭的位置被她动作牵引的钻心的痛,现在她浑身上下的伤口多到她自己也擦觉不到到底有多少,那不断流出的血液让她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人也发的无力。

浑身都是痛的,浑身都是伤痕,即便身边有秦书,李萧然护卫,但因为一直顾着她,两人的体力也很快到达极限,每帮何梦锦挡一招,自己就会负伤一两道口子。

身边的侍卫以及茗记的属下也在一个个倒下,最初的四千多侍卫以及茗记千余人,如今放眼整个战场,加起来已经不到一百人。

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要突围的方向,依然那般遥远,这条杀出重围的路似是没有尽头,何梦锦奋力的挥出一剑,有些绝望的眨了眨眼睛。

见他们几人体力不支,余下的侍卫和茗记属下努力的集中在了一起,拱卫在他们三人身前,好让他们有暂时的歇息。

何梦锦以剑支地,抬眸看了一眼秦书,这位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将军,本是一身飒爽的英姿,性格腼腆,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此时亦是浑身浴血,若不是一直跟她并肩作战,何梦锦很难一眼认出他来。

“秦将军,我们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何梦锦费力的眨了眨凝结了血珠子的睫毛,有些愧疚道:“对不住。”

闻言,同样体力不支的秦书一怔,当即就要费力的跪下有些惶恐的行礼,却被何梦锦抬手打断,他道:“孟公子何出此言,我们兄弟是奉公子的命令来保护孟公子周全,如今让您身陷险境本就是我们兄弟万死难辞其咎。”

他如此一说。何梦锦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眼下再多的言辞也是苍白。

她转首,看向李萧然,本是想同他说什么,还未开口就觉得,她要说什么,想的是什么他都明白,她和李萧然之间其实并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而同时,她的目光掠过李萧然,发现自刚才秦书的那一番话之后。李萧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见何梦锦看向他。他才回过神来的对着她悠悠一笑,满身的血污,因为他这一笑,便如同盛开在腊月里最盛的红梅,带着碎冰傲雪的暖意。

跟他相熟这么多年,何梦锦自然看出他异样的神色,“萧然。你是不是有话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李萧然微微侧首,看向不远处正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刘武,再看了一眼周围的厮杀,用他已经沙哑的嗓音道:“没有。”

他这般神色,就是有话藏在心底,何梦锦靠近了些许,叹息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吗?”

言罢。她抬头看天,将翻滚到眼睑的泪意生生逼回。

冬日的天空本该是一片透不开云层的朦胧,此时这片朦胧里却似被人染上了腥红的颜色。

血色的天空已经将无情且绝望的杀戮映射的分明。

对于李萧然欲言又止的话,在她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此时看他表情,这呼之欲出的答案,依然在瞬间将她的整个心防击了个粉碎。

沉默良久,未等李萧然开口,何梦锦先道:“他并没有派援军是吗?”

李萧然默然。

何梦锦转身,继续看着他的表情,道:“按他的能力,应该已经平定了三番,自身无恙是吗?”

李萧然依然沉默。

如此,却换的何梦锦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不至于因为心碎失望而痛哭出来,也换得一旁的秦书呆若木鸡。

“还有呢?”何梦锦几乎是用牙齿抵着舌尖吐出这么几个字,“还有。”

虽然李萧然什么都没说,但看他的神情,何梦锦也猜到,不仅于此。

看着何梦锦近乎固执的追问,李萧然蹙起的眉越发紧了,他慎重的看了何梦锦一眼,最终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咬牙道:“贺兰二公子下月初六迎娶北齐建宁公主的事情,这两天已经传遍整个大汉了。”

轰隆。

犹如一道惊雷在那一瞬间在脑海里炸开,因为那短短的一句话,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顷刻间化为粉末。

脑海里只有那句,贺兰二公子下月初六迎娶建宁公主。

贺兰珏,下月初六,建宁公主。

仅仅几个词语,就如同一道魔咒,不停的在脑海里循环,带着堪比这无情战场上的刀剑还要凌厉的杀招,一遍遍,一刀刀凌迟她的心。

天下之大,却还没有哪个有本事能将这等事情造谣,也没有哪个能迫使他应下,何梦锦明白,李萧然说的,是真的。

她就说,为何援军迟迟没有到来,她就说,聪明如同贺兰珏怎么会有失算的时候,她就说,刘武能这般有恃无恐。

却原来,这里早已经是他的弃子。

平城四周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刘武在通往平城的路上设下了伏兵,即便他来营救,也是很棘手的事情,而且还要牺牲大量的人马。

这样划不来的事情,按理,也不是他会做的。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弃子。

弃子。

几天来不敢想的答案,此时就这般无情且清晰的摆在自己眼前,何梦锦直觉想笑,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自己的信以为真,但那笑容还未至嘴边,就化作了奔涌的泪意夺眶而出。

她以为她未曾动心,她以为她将自己的一颗心保存的完好,直到这一刻,自以为的宫墙壁垒土崩瓦解,她才看清,她的心里,早已经满满的都是他。

她还在等着他的援军,还在心急如焚的担心他遇到不测或是身陷险境,却原来,换得弃子的真相,而他却即将迎娶北齐最为尊贵的公主。

何梦锦猛的一抬头,想再度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丝毫效果,那奔涌而出的泪水犹如决了堤的洪流,在她满是血水的脸上流淌出触目惊心的血色痕迹。

彼时不经意,此时却惊心。

她犹记得初见,那人一袭月白色衣袍,漠然且尊贵的坐在轮椅上,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目光淡淡的看向她。

她犹记得,在恒阳街头,她拦了信陵小侯爷的马,那人自马车上从容而来,那只掀开帘子的手便将他的夺目风华演绎了彻底。

她犹记得,他为了保护自己以萧冷身份出现,在昌邑王府;扮林昌永,在江陵王府,这些最危急的关头,他都没有丢下她,而是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气,护卫在她身前。

贺兰珏说她是没有心的,只有这一刻的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这颗心如今碎的有多么彻底。

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不动心,就可以不痛心,怎料到,这颗心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以至于从何时开始,她都说不清。

或许,是江陵府,同他假扮夫妻二人,面对李泽宸的威胁,他至始至终都那般贴心且周全的保护。

或许,是京都,在沈相府竹林密室,自他用带着薄凉的指尖在她掌心写下片语之言开始。

或许,是千落寺,芙蕖畔,那一夜优雅唯美的琴音溶入了她的心间,至此都难以忘却。

或许,是更早,初见时,她莽撞且慌乱的将他扑倒,那人比日月星光都璀璨的眸子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映入了她的心。

你可愿意,百年之后陪我葬于皇陵。

当时的话语,她只当是一句没有听懂的戏言,一遍遍告诫自己,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却原来这句话依然能成为绞碎她的心的最锋利的刀刃。

往日往日的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的片段,此时都化作锋利尖锐的针,深深刺痛她的每一处神经,每一寸肌肤。

明白了心,却也同时再碎了心。

何梦锦如石雕一般,伫立在原地。

周遭所有的景物都没有了色彩,厮杀声听不到,近在眼前的死亡感觉不到,浑身上下的疼痛感觉不到。

她的整个人,在李萧然的那句话出口之后,就如同被抽离了灵魂。

“阿锦,”只剩下躯壳的何梦锦看的李萧然一阵揪心的痛,他下意识的将何梦锦一揽,环过她的肩,温柔道:“阿锦,你还有我。”

肩头上的温暖,抵不过现实的冰冷寒冷,却也让何梦锦找回了心神,她有些感激的想朝李萧然笑笑以示无碍,嘴角却已经僵硬到不听使唤,即便看不到自己此时的容颜,她也知道,那一抹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

而这时候,刚才还剩下几十人的护卫们已经剩下屈指可数的十几人在战斗。

刘武这时候似是也并不着急一下子杀死何梦锦一般,他对着围攻着的士兵抬了抬手,本是将他们围困的密不透风的厮杀圈顿时被放大了许多,形成了一个足有数十米的包围圈。言情圈的中心是何梦锦,李萧然,或秦书以及剩下的不到十名的属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急如焚

“还要抵抗到底吗?”刘武冰冷的面色,罩着一层阴郁的杀气,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几分笑意,看起来,格外的刺目。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想起爹娘惨死在他手上的情形,何梦锦恨不得冲上前去亲手结果了他。

重生一世,她发誓要报仇,要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而今,那刽子手就站在自己眼前,她却什么也不能做,还只能任人宰割,何梦锦心头就翻滚着一阵耻辱和恨意。

努力平复了心头翻涌的气血,何梦锦撑着剑上前一步,朗声道:“除了抵抗,难道刘将军还会给我们别的活路?”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带上了几分嘲讽与不屈。

身体早已经到达极限,此时能勉强用剑支撑着已经算是奇迹,即便如此,何梦锦仍旧不想被刘武羞辱。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倒是还有几分骨气,”刘武泠泠的说道,但语气却并没有半分温度:“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此言一出,换的何梦锦身侧一片咬牙切齿的声音,何梦锦却似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灿然的一笑道:“横竖都是一死,死的好看一点和死的四分五裂有什么区别吗?”

面色上从容镇定,却没有人看到这一刻何梦锦心底深处涌出的一片慌乱。

刘武的话让她想到了一点,顷刻间,让她整个身子一片冰凉,如坠冰窟。

四五千人都不能突破的包围圈,如今要他们数十人面对,此情此景,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再难逃一死,虽然自踏出城门的那一刻,她就做好的死亡的准备。却独独忽略了一点。

她是女子。

若是这一具皮囊落如恨之入骨的刘武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即便说着死的好看和死的四分五裂没有区别的话语,但是一想到死后可能会受到的屈辱,何梦锦的冷汗就跟着冒了出来,只一瞬间就打湿了衣衫。

接下来刘武的话更是将她打入阿鼻地狱。

只听他笑道:“本将突然改变注意了,在你受尽折磨之前,偏不让你死。”

说罢,他抬手一招,包围圈外的刘家军就结成一队队朝何梦锦等人冲杀了过来。

不同于之前你死我活的打法,这一次他们下手并不见有多狠戾,似是打定注意要将何梦锦等人的最后一丝力气磨掉。然后活捉了他们一般。

对此,何梦锦虽然心如明镜。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已经没有了生路,与其被捉住要受尽百般凌辱,她宁愿再此之前了结了自己。

想到此,她费力的抬剑将面前那名士兵挑开,同时剑锋一转,就要顺势朝着自己的颈部挥去。

“阿锦!”

“杀!”

那一瞬间,与近处的李萧然声嘶力竭的吼声一同响起来的。是撼天动地的冲杀声。

即将划破脖颈的剑锋被李萧然打偏,何梦锦一怔,目光看向远方,那震天动地的嘶吼声传来的方向。

同时,刘武以及所有刘家军的将领齐齐回首,看向身后,通往苍山的方向。

在看到一片遮云蔽日的墨色翻涌过来的时候,何梦锦呆了,刘武亦是呆了。

那支声势浩大的队伍携带着雷霆之势而来。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由远处的路口奔涌至刘家军面前,迅速的投入到厮杀之中。

那些刘武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他引以为傲的刘家军,在那些墨色铁骑之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前来的队伍一律是墨色的铠甲,腰际皆绑缚红色的腰带标记,这样强大的气场,这样独一无二的装束,天下间也唯有被奉之为战神的唐铮的靖军才有的。

在看到领先的那一人,清俊的五官,带着鲜少的紧张神态,何梦锦只差没有惊呼出来,小五。

话唠子小五。

在何梦锦看向他的同时,他也找到了何梦锦等人的方向,当下狠夹马腹,樱枪直指何梦锦的位置。

刘武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当下指挥属下直接取何梦锦等人的性命。

有了救兵,等同于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余下的所有人本是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此时又如同被注入了活力,已经死去的心,也跟着在这一刻被点燃。

而外围的小五虽然距离包围中心的尚有一段距离,但在刘家军攻击的同时,他抬手一挥,朗声道:“弓箭!”

言罢,墨色的铁骑之后同时飞射上千支带着凌厉狠辣的箭雨,直朝着攻向何梦锦等人的刘家军射去。

这一招虽然几次都险些让自己人中箭,但也算是为小五等人的营救最大程度的争取了时间。

眼见着小五的队伍越杀越近,刘武面色一沉,直接拿过身边将士别在腰际的弓箭。

搭弓,上箭,放弦。

只一瞬间,那携带着千钧之力的箭羽穿越数百个士兵头顶直接朝着何梦锦飞射而来。

何梦锦感觉到了,亦看到了,但此时累到极点的身子再也没有那般灵敏能闪避的开。

李萧然看到了,但眼下的他连抬手都费力,更难将何梦锦推开。

在那箭射过来不到半米距离的瞬间,他索性身子一翻,直接挡在了何梦锦身前,何梦锦抬手想推开他,却已经赶不及。

就在她痛苦绝望紧张的就要闭上眼睛的一瞬,那即将射入李萧然胸膛的箭被从侧面突然飞射出来的一支箭以更为凌厉的速度给射向了一旁,深深的钉到了地上。

何梦锦顺着那箭羽的方向看去,正见小五松了一口气似的丢下弓,双手一展,便如同展开翅膀的雄鹰一般,朝她这里飞掠而来。

同小五切磋过很多次,却没有领教过他的箭术,只这惊险时候的一瞥,已经能让何梦锦惊讶,让刘武惊心,要是换做唐铮,又该是何等的威力惊人 ?'…87book'

想想,何梦锦就觉得不可思议,而这时候,她也才发现,在靖军中只看到小五,并不见有唐铮的踪迹。

如果一开始没有看到他,她还可以理解为因为人多她没有看清,可是,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找到他,只有小五,是不是说明他没有来?

一想到这里,何梦锦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弦立马又是一紧。

刘武既然在实行围城之计,就一定会对广平的援军有所准备,至少沿途的陷阱和埋伏决计不会少。

而在贺兰珏用两万奇兵绕过靖地出现在平城的之后,刘武不会没有想过广平的援军会再从苍山这条路赶过来。

他既然能想到,这条路便定然是凶险万分。

想到此,何梦锦喉头一紧,就要向已经冲杀过来的小五询问,只是她尚未开口,却听的刘武冷笑道:“靖王果然不愧是有战神的称号,但本将想,能在短时间内集结这么多精兵,还能过了笼月谷,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吧?”

闻言,小五紧绷的面色一沉,那一抹焦急的神色让何梦锦看的仔细。

只听小五道:“这一点还不劳烦刘将军操心,眼下您该考虑的是从原路逃出,还是从秦川的方向逃离,要知道我靖军对你刘家军本就是以一当十,更何况眼下你才不过一万人,而我,足有两万。”

刘武所带的五万刘家军在同何梦锦死战的时候,已经折损了大半,小五所说的话不假,眼下,若刘武不撤的话,等待他的只有全军覆没。

刘武也不是傻子,在看到靖军已经牢牢的将何梦锦等人护卫在了当中就已经明白了,再想杀这少年已经是不可能的,当下就指挥了余下的部队朝着秦川的方向撤去。

对此,何梦锦心头的那个弦非但没有放松反倒越发紧绷在一起,她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的伤浑身的痛,几步上前,扯过小五急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家军已然不是对手,继续杀下去的话,将之覆灭了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小五却要如此一说,警示刘武撤退,而同时对其的撤离并不追击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何梦锦隐隐有几分猜测。

见状,小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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