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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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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涛像发春却不能发泄的猫,越发急躁起来,四下寻找可以撕咬的目标:“那经世大学是不是孙元起的私产?哈哈,你们这些无话可说了吧?五哥。马上派军查抄,决不能便宜了这狗贼!”

奕劻慢条斯理地捋着胡子:“涛贝勒你还真说中了,经世大学确实不是孙元起的私产。如果老夫记忆不差的话,经世大学中校董会中有4名洋人、3名国人,孙元起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且如今经世大学有近千名外国游学生,万一查抄过程中出个什么闪失。闹出外交纠纷,我大清岂不是内外交困?”

载涛大怒,指着奕劻的鼻子嚷道:“庆王,你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身上流着的还是不是太祖、太宗的热血?你从始至终帮着逆贼说话,究竟是何等居心!到底孙元起给你使了多少银子,能让你如此数典忘祖?”

尽管奕劻贪财,不过这次载涛还污蔑了奕劻,奕劻可没收到孙元起一两银子,只不过袁世凯没少向他贡献好处费!奕劻在入宫之前接到袁世凯的密电,希望他能尽量为孙元起缓颊。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财迷的奕劻怎么好拒绝大金主的要求?

当然,袁世凯也不是活雷锋。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向孙元起主动示好,想以后牟取更大的利益。作为一代枭雄的袁世凯,可是非常明白“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道理的!

听见载涛的指斥,奕劻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像哮喘一般呴呴喘着粗气,半天才朝载沣拱拱手:“摄政王,鉴于内阁中有大臣涉嫌叛乱,老夫宣布,本届内阁从即刻起集体总辞职!就此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庆王——,”载沣急忙起身想要阻拦,可奕劻去意已决,根本没有驻足回头,不管不顾径自出宫而去。

见内阁总理大臣已经辞职,作为协理大臣的那桐、徐世昌也不好意思久留,起身也要告辞。载沣急得眼泪汪汪,急忙攀住二人的手臂:“那大人、徐大人,如今国事蜩螳,风雨如晦,恳请你们以大局为重,还是先拿个主意吧!”

尽管刚才载涛叫得凶,其实他属于“口头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那种废物点心,只会捣乱,不会办事。见闹得奕劻要内阁集体辞职,顿时老实起来,再也不敢胡乱叫嚣。

那桐、徐世昌比不上庆亲王奕劻那么有底气,不能不给载沣的面子,闻言只好又坐了下来。那桐是“庆那公司”的大股东,董事长奕劻甩门而去,他当然不会主动跳出来献言献策,便坐在那里修炼闭口禅。

徐世昌说道:“摄政王、涛贝勒,我们现在接到的电报只是说赵景行、阎锡山率领所部分别在陕西、山西叛乱,并没有提到孙元起也参与其中。如果朝廷在情况未明之前就给孙元起定下叛逆的帽子,只好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学生叛乱,老师肯定难辞其咎。更何况赵、阎两个乱匪还是孙元起保举的呢?”载涛故态复萌。

徐世昌道:“涛贝勒说中了一点!孙元起是老师、是内阁大臣,而赵景行、阎锡山是学生、是新军标统。从这两方面来说,无疑孙元起比赵、阎这两人名声更大,地位更尊崇,也更有号召力。如果孙元起参与叛乱,应该把孙元起推出来奉为头领才对,可为什么他们到现在没有提到孙元起?而且根据之前的消息,孙元起现在已经抵达了川陕边界。如果孙元起参与叛乱,那么他何至于要跑哪里?留在西安附近,岂不是更好就近擘画?”

“依照菊翁的意思,孙元起既有可能没参与叛乱?”载沣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任命孙元起出任四川总督的正是他本人。

“这只是下官的一个推测而已,具体情况如何还须后继消息。”徐世昌可不敢把话说满,“当然,依照下官的意思,即便以后有证据表明孙元起参与到叛乱中去,只要他不公开声明,朝廷最好还是装聋作哑、私下处置为好。”

“这又是为何?”载沣有些不解。

徐世昌道:“据前不久的统计,全国上下共有160万各类学生,几乎无人不读孙元起所编写的教材。以至于三家村的腐儒在报纸上写歪诗自嘲道:‘少习五经老却贫,瓮中无粟案生尘。千家咸诵孙夫子,今日谁师孔圣人。’虽然拿孙元起与孔圣人相提并论有些不伦不类,但足见他在全国的声誉。另外,孙元起在东、西洋各国也有广泛的影响力,经世大学每年有数百名各国学子前来求学就是明证。这种人物,只能供,不能攻。”

载涛拍着大腿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不行!五哥,我们应该先派兵逼近经世大学,一方面向孙元起示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也是给各国学生施压,让他们通过外交途径向孙元起抗议。一旦孙元起刚从贼,我们不惜玉石俱焚,也要荡平经世大学!”

第二七二章东风谬掌花权柄

载沣对于载涛的提议不置可否,沉默半天才长叹一口气:“这可真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啊!”

那桐、徐世昌自然明白载沣话里的意思:毫无疑问“周公”是指袁世凯。在光绪、宣统之际,朝廷对袁世凯是百般猜忌,夺权褫职,殃及亲党,甚至一度想除之而后快。幸好朝廷上下不少人帮他说情,他才得以全身而退。武昌发生叛乱之后,他不计较以前恩怨得失,迅速率兵驰往湖北平叛,而且捷报频传,今天消灭一千八,明天消灭两千。——按照战报上的数字相加,全湖北新军至少被轮着枪毙五回。——不过有一点却非常肯定,那就是叛军确实被赶到了长江以南!如此忠心为国、不计恩怨,不是周公还是什么?

相比之下“王莽”就非孙元起莫属了。在有逆迹之前,孙元起简直和王莽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独守清净、为人谦恭、礼贤下士、学问深邃,完全就是天下学子的道德楷模,深受朝野人士爱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难以置信地对朝廷反戈一击。

载涛从小就看不起宽厚随和的载沣,他完全搞不明白聪明一世的西太后为什么最终要把摄政王、监国的权力交给载沣这个窝囊废,简直是视大清存亡如儿戏。见此时载沣还在摇头晃脑地掉书袋,皱着眉头说道:“五哥,你就别拽文了。还是赶快拿个主意吧!”

载沣无奈地笑笑,问那桐、徐世昌道:“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徐世昌答道:“王爷,陕西下临河南,山西逼近京畿。河南为中原腹地。京畿为大清根本,两地皆不容有失。依下官愚见,为今之计应该迅速调集河南的武卫军西上,堵住潼关,防止叛军入豫;另外命令驻扎正定的陆军第六镇移防石家庄,沿正太线夺取娘子关,防止叛军扰乱畿辅使天下动摇。具体以后怎么做,要等军谘府、内阁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断。”

载沣对于军事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听了徐世昌的建议只有点头的份儿。载涛却没好气地说道:“徐大人,如今庆王已经解散了内阁,等内阁拿主意,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徐世昌愣了片刻才说道:“涛贝勒。庆王爷老成持重,为宗室至亲、国家耆宿,海内景仰。刚才不过是他一时气话,做不得真。等过几日庆王爷气消了,再找人劝劝。应该就没事了。”

“如今天下情势急如星火,哪能让满朝的人等他?难道没有张屠夫,就要吃连毛猪?”载涛说的非常不客气。

那桐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告辞。拉都拉不住。内阁总理大臣、协理大臣都先后走了,徐世昌还能留下来么?片刻之后。客厅里就只剩下载沣、载涛兄弟二人。载沣忍不住抱怨道:“七弟,你怎么能胡乱说话呢?”

载涛道:“我怎么胡乱说话了?你没看见庆王那副嘴脸。好像孙元起是他祖宗一般,处处维护着他。你说孙元起到底得给庆王送了多少银子,才能让他昧着良心说出那番话?大清江山就败坏在这些人手上,骂骂他还是轻的。依着我的性子,就该直接抄了他的家,革了他的铁帽子王!”

载沣满脸忧虑:“庆王虽然贪婪些,终究还是很有政治手腕的,朝堂很多事务需要他出面处理。如今你这么一闹,消息传到庆王的耳朵里,他还会出来做事么?”

“怕什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还不好找么?更何况是做内阁总理大臣呢?”载涛丝毫不以为意“实在不行,小弟愿意主动请缨,为大清担此重任!”

“怎敢劳动您大驾?我看还是算了吧!”载沣当然知道载涛是什么货色,当下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明天一早,我还是去劝劝庆王,让他收回成命。实在不行,恐怕只有请袁慰亭出面组阁了。”

“让袁四组阁?”载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尖叫起来“老五,你忘了二哥临死前的遗言了么?你嫌天下还不够乱是不是?”

载沣站起身:“七弟,天色已晚,我还要和六弟商议河南、直隶调兵的事儿,就不留你吃宵夜了。”说罢转进后堂,只留下载涛一人在客厅里跳脚。

且说徐世昌出了醇亲王府,立即派人和袁世凯在京的暗探联络,把奕劻和载涛闹翻的消息传到湖北。袁世凯获悉之后大喜过望,顾不上睡觉,赶紧召集心腹幕僚赵秉钧、阮忠枢、张一麐等密议。

阮忠枢看完电报,小心翼翼地措辞道:“从电文上来看,庆王辞职之说只是激于一时气愤,并非出自本心。庆王素来贪财,内阁总理大臣一职位高权重,是棵绝佳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就此舍弃?而且老年戒之在得,只要稍有转圜,他必然恋栈不去。

“环顾当今天下,能够有资格出任内阁总理大臣一职的只有庆王和大人两个,想必载沣也能想到。如果他今晚回过味来,明早向庆王服个软,庆王必然会顺坡下驴。当时在场的除了庆王、载沣,就是徐大人、那桐和载涛,想隐瞒也很容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尽快捅出来闹大,让朝野上下都知道,庆王自然不好意思再复出。”

袁世凯点点头,颇为同意阮忠枢的观点。

赵秉钧道:“把这件事闹大还不容易?我们现在就派人联系京沪各大报社,让明天全国大小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皇族内阁于5日夜宣布总辞职》的新闻。我不信闹到全国皆知的地步,奕劻还要意思继续做内阁总理大臣!”

袁世凯道:“既然如此。联系报社的事就交给智庵(赵秉钧)了。不过你要记住,此事一定要做得隐蔽,尽量让人相信这是载涛放出的消息,别怀疑到我们身上。如果因为此事结缘庆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赵秉钧起身鞠躬道:“在下明白。”说完出门忙活去了。

张一麐补充道:“大人,我们还必须尽快北上。尽管内阁总理大臣一职除了庆王,大人是不二人选,可万一载沣不按套路出牌,岂不是功亏一篑?而且大人出任内阁总理大臣之前,少不得要拜访各国驻华公使一番。”

阮忠枢也很赞成张一麐所言:“大人不妨明天早上登车先抵达郑州。郑州在京师与汉口之间,进京不过半日之程,一旦京中有事。可以夕发朝至。而且在郑州可以就近指挥直隶、河南的军队攻取娘子关和潼关,可谓一举两得。”

袁世凯长身而起:“那就依二位所言,先到郑州!我们坐镇中原,静观京城官场波谲云诡、晋陕战场硝烟弥漫、长江以南江山易主。也算是平生快事了!”

11月5日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北京、汉口、保宁、西安、太原发生的每件事都足以影响中国历史的走向。直至下半夜,无数电波依然忙碌地穿梭于中国各地。就在这个时候,几列装满士兵的火车从太原开出“轰哧—轰哧—”地向东疾驶而去。

在头列火车的包厢里。程子寅与张辉瓒隔桌而坐,相对无言。参谋和文书在一旁紧张忙活,却不敢发出任何大声响,生怕打破这两人的静默。足足过了十多分钟。程子寅才转过头问参谋道:“此次我军东下,具体人数有多少?装备如何?”

参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立正答道:“回禀标统,我军现有1873人。其中从东北过来的老兵786人,在太原招募的新兵1087人。武器装备以轻武器为主,有汉阳造1500支、林明敦300支,其他快枪、撸子350支,各式口径迫击炮215门;重武器只有沪造克虏伯式75毫米山炮4门。枪炮弹药均携带个基数。”

程子寅满意地点点头:“从兵员来看,东北老兵有六成以上、太原新兵则九成以上随同我们东下,足见孙先生在青年学生中的影响力,远非阎百川之辈所能比肩!”

“虎臣兄,形势非常不容乐观啊!”张辉瓒苦着一张脸:“我们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且六成以上是未经战阵的新兵。装备也很差,都是轻武器,弹药更是打一发少一发。可我们要面对的却是清廷陆军第六镇,足足有上万人。他们训练有素、弹药充足。我们除了料敌机先抢占娘子关之外,再无其他优势。这战怕是不好打啊!”

程子寅不为所动,反而问道:“石侯,你说我为什么要主动领兵东下,而不是西去和赵协统会合?”

张辉瓒心道:我可是堂堂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正规毕业生,你这个家丁出身的小心思,难道我还不明白?当下自信满满地答道:“因为虎臣兄从阎百川阎师兄的演讲中听出了他想自立的野心,偏偏阎师兄起家的老部队对孙先生忠心耿耿,他要想占地为王,必须先清理掉山西周边的威胁以及我们这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异己。我们要想保留下自己的部队,就必须尽快远离太原,撤出山西。

“如果我们西去和赵协统会合的话,阎师兄垂涎我们的兵员和装备,定然百般阻挠,必要时甚至会借我们两个的人头一用。而我们要是主动领兵东下呢?不仅可以帮他暂时顶住东面的威胁,而且也可以借清兵之手除掉我们,可谓一举两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一定会答应。

“虎臣兄此举,不仅能带出来大部分忠于孙大人的老兵,而且新兵也得以尽数随我们东下,所以在这一点上计策还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到了娘子关之后,清廷大军马上就会滚滚而来,一旦开战,我们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啊!”

程子寅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辉瓒。

张辉瓒得意地说道:“虎臣兄,小弟是不是说对了?”

程子寅狠狠地摇了摇头:“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第二七三章剑外忽传收蓟北(上)

张辉瓒被华丽丽地震住了:“那虎臣兄究竟是怎么想的?“程子寅理直气壮地说道:“想当初,阎锡山不过是从山西逃难到京师的破落户,要不是先生创办的经世大学不收学费,让他有寄身之处、求学之所,他还不知要流落何处,没准儿就被哪个化人场给收了去!先生不仅让他有饭吃、有学上,还送他到日本留学,回国后又给几千人让他带着,简直是恩同再造。没想到阎锡山那孙子居然如此忘恩负义,翅膀一硬就开始攀龙附凤,张口‘中山先生提携”闭口‘山西父老支持”丝毫不提先生这些年的培育之恩!既然如此,他也别想让以先生名义招募的这些士兵为他阎百川卖命。所以,我要带着第88标第1营及后来招募的学生军东下。不仅如此,我还要鼓动其他人一起走。如果可能,一个人也不给他留下!“阎百川确实不当人子!“张辉瓒说道“那虎臣兄又为什么不西去和赵协统会合,反而率兵东下,扼守娘子关呢?“程子寅道:“不错,我跟阎百川说的扼守娘子关只是个借口。我的本意是,到了娘子关之后就将新招募的队伍解散,有志革命的可以分批进入陕西,投奔赵标统;如果不愿意,可以再回学校读书。只留下数百名东北老兵,随我一同北上京师。“张辉瓒大惊:“你要北上京师?那娘子关的防务怎么办?关外可就是清廷上万的北洋军!一旦我们放开娘子关,他们就可以在半天之内抵达太原城下。那时候阎师兄他们可就危险了!“程子寅撇撇嘴:“既然他阎百川不仁,就休怪我程虎臣不义!如今他已经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管他死活作甚?“张辉瓒有些无语,半晌才问道:“那虎臣兄进京准备干什么?准备围魏救赵。缓解北洋军对陕西的攻势?根据情报,京畿附近早被毅军和禁卫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你率领的数百东北老弟兄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程子寅白了张辉瓒一眼:“我有那么傻么,主动送过去挨刀?我们沿着太行山一线隐蔽北上,目标是经世大学。此次陕西、山西二省举义行动仓促,为了保密起见连先生都没有告诉,至今先生一家都还在经世大学里,危在旦夕。我们必须护送他们离开学校。由山西或蒙古进入陕西安全之地。具体行动计划,少不得要麻烦石侯老弟!“张辉瓒这回彻底无语:一个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从政治军事角度来揣度一个家丁的心思,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结论?

山西、直隶之间高耸着巍峨参天的太行山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孔道相通。位于太原与石家庄中间的井陉口就是其中之一。娘子关扼守井陉口,不论是要保障山西,还是要保障直隶的安全,娘子关都起着重要作用。同时,娘子关也是长城的著名关隘。素有“万里长城第九关“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城门洞上写着的“京畿藩屏“四个大字,充分展示了娘子关的重要性。

娘子关虽然重要,但重要只体现在山西或直隶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大清已经承平二三百年。直隶山西之间一片祥和,娘子关的重要价值无法凸显。武备也就松弛了下来,只有几百名绿营兵镇守。

11月6日早上。这些绿营兵懒洋洋地起了床,吃完早饭,准备到关上晒晒太阳,顺便睡个回笼觉。才到关上,就远远望见数千人拿刀弄枪扑了过来,他们顿时被吓得手脚发软,丝毫不顾娘子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势,齐发一声喊,丢下枪炮,脱下军装,片刻之间逃得干干净净。

就这样,程子寅所部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夺下这座雄关。

进入关内,张辉瓒急忙让老兵带着学生布置防务,防止敌军从直隶方向来犯。程子寅有些不解:“石侯,我们不是说好到了娘子关就解散部队、分兵北上的么?干嘛还要忙活这些?“张辉瓒道:“虎臣兄有所不知,我们部队昨天参加太原起义,前天晚上就没睡好;昨晚上又坐一夜火车,也没得到休息。如今部队上下疲倦已极,不适合立即开拔,必须在此休整一两天。既然要休整,自然要在营地周围布防。“程子寅道:“不行!如今形势一日千里,怎么能在此耽搁那么长时间?要不我先率领东北的老弟兄北上,你负责在此解散新兵,以后你我兄弟有缘再相见吧!“说罢拱手就要离去。

张辉瓒急忙拉住程子寅:“虎臣兄,即便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如今光天化日,你率领几百人出关北上,沿途谁看不见?一旦让清廷发现了你们的行踪,不仅救不到人,你们自己也会身陷险境。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等到今天傍晚再出发!“也好!“程子寅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石侯老弟了,我先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你还被说,这两天真累得够呛!“程子寅胡乱扒了几口饭,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日落西窗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用凉水胡乱抹了抹脸,急忙来到临时搭建的东征军司令部。

刚进指挥部,程子寅就感觉气氛不对,里面参谋、文书乱成一锅粥,张辉瓒正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发出一条又一条指令:“把四门山炮推上来,尽快构筑炮兵阵地并准备试射,目标为娘子关前1180米处的隘口,争取在战斗打响后封锁敌军的增援。“调一队老兵、两队新兵到娘子关东南高地布防,防止敌军威胁我军侧翼。“命骑兵排前出侦查敌军动向,及时报告。“……

“虎臣兄,你醒了?“张辉瓒看到程子寅进来,赶紧起身相迎。

程子寅顾不上寒暄,急忙问道:“石侯,发生了什么事?“张辉瓒一声长叹:“今天午后一时十三分,我军观察哨首先发现敌军踪迹。至四时整,娘子关前的南峪镇已经聚集了千余人,据推测应该是清廷陆军第六镇第十二协第二十三标的一部。随着时间推移,预计将有更多的敌军出现。“其实张辉瓒对于敌军突然出现是忧喜参半:忧的是敌众我寡,这战非常不好打,弄不好就要全军覆没;喜的是如此一来,终于不用跟着程子寅这个二货去京师了。在他看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没有弹药粮饷的补给,北上完全是取死之道!

程子寅却大为懊恼:“我就说应该早上走吧?你偏要拦着我!这下倒好,我们被堵在这里,想出去都出不去了!“听了程子寅的抱怨,张辉瓒也装出懊丧的模样:“小弟确实没料到清廷的动作居然那么快!关键是从石家庄沿正太铁路到娘子关只有70多公里的路程,实在太近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虎臣兄要是早上率军出发的话,正好在南峪一带和敌军迎面碰上。失去地利的优势,只怕我军会伤亡惨重,而且给敌军以各个击破的机会。

“如今天下革命潮流激荡,人心思变,此为天时;娘子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为地利;我们兄弟在此齐心协力扼守关隘,阎百川肯定不敢坐视不理,枪械弹药自太原四五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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