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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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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陆徵祥是老牌外交家,无论从从业资历来说,还是从自身道德水准来说,他担任外交总长都是非常称职的。虽然他曾代表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在五四运动中又被青年学生讥为“卖国贼”,但并非是他的罪愆,用句俗语来回答,那便是“弱国无外交”。国家本身没有强大的实力,处处受人欺凌,作为外交人员,纵使他舌灿莲花又能如何?

段祺瑞的军事才能毋庸置疑,“北洋三杰”可不是徒有虚名。他在湖北大刀阔斧整顿黎元洪辛苦编练的鄂军,重新布防全省军力,对鄂西、鄂北一带虎视眈眈,给蒋作宾、刘明昭等人带来巨大压力。正好之前他曾两次出任陆军总长,这次便借着组阁的名头把他调回北京。

农林部是个清水衙门,类似于打酱油的角色。之所以让陈振先出任农林总长,无非是想给北洋系三个席位,却有不想给他们那么多的权力,最后只好给个有名无实的部门充充数。

杨度面色稍缓:“给袁项城三个席位,其中两个颇有实权,他应该会比较满意的。”

孙元起又道:“国民党方面我打算给他们两个席位,一个是教育总长,拟由蔡鹤琴(蔡元培)出任;一个是司法总长,拟由宋遁初出任,如果宋遁初不愿意入阁的话,便改由王亮畴(王宠惠)出任。共和党方面给他们一个席位,即交通总长,拟由程雪楼(程德全)出任。”

从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蔡元培担任教育部长非常称职,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如果必须挑选一个继任者的话,孙元起首选蔡元培。至于王宠惠,虽然与孙中山关系密切,在政见上和蔡元培一样比较偏向南方,但他是货真价实的耶鲁法学博士,应该明白公平公正的真谛,担任司法总长还是合适的。

共和党的程德全资历虽然不及袁世凯、孙元起,但也称得上是“三朝元老”。早在清朝,他便担任过黑龙江将军、署理黑龙江巡抚、江苏巡抚等要职;辛亥乱起、革命军兴之后,眼看清廷覆亡在即,他毅然与革命党人推诚合作,成为第一位反正参加革命的清朝封疆大吏。此后,他曾担任江苏都督、南京临时政府内务总长等职务。民国政府北迁后,他又被袁世凯委任为江苏都督,完成对江苏的统一。此外他还积极参与组建政党活动,这其中便包括与章太炎成立中华民国联合会、与黎元洪组建政见商榷会、参加共和党等。

这份组阁草案是典型的“排排坐,吃果果”,不仅包括了国会中排名前三的国民党、新中国党、统一党等,还包括了没有组党却大有影响的北洋系,基本上是见者有份、利益均沾。当然,孙元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谁让新中国党在国会中才占30%多的席位呢?如果不拉拢多一点同伙,只怕很多议案都难以在国会中通过!

好在新中国党自己把持了5个席位,加上陆徵祥没有明确政见,蔡元培与孙元起关系密切,王宠惠和孙元起是耶鲁校友,段祺瑞、程德全等人也不是特别犯拧的角色,就算以后有政党意见不合,也不至于闹出内阁倒台的笑话来。

所以杨度皱皱眉头后也默认了这个方案:“姑且如此吧!我也知道百熙你也是为难,为了取悦各方,才拟定了这么个撒胡椒面的方案。不过百熙下次再组阁的时候需要注意,‘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对于各大政党既要拉拢一批,也要针对一批,有取有舍才能有所处于常胜不败之地。”

孙元起苦笑道:“怎么,还有下次?”

第四一零章为报春风且莫吹

不知是山田纯三郎和洪述祖、应桂馨还没有商议好具体的暗杀计划,还是应桂馨、黄郛等人没想到新中国党会突然插手此事,又或者是空中营救这种手段太高端,让他们完全不知所措,总之营救宋教仁的行动异常顺利。几天后,孙元起便在京郊机场见到了这位搅动全国的政治天才。

大概在漫长的飞行旅途中已经将回京后可能出现的情况考虑周全,宋教仁又恢复了往常自信的笑容。只是这段时间在上海坐困孤城,身形明显清减不少,再加上高空航行的寒冷,脸被冻得白里透青青里透紫,笑容里显然夹带着三五分牵强的味道。

见到孙元起前来迎接,宋教仁的笑容又灿烂几分,急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有劳百熙兄屈尊迎接,宋某实在愧不敢当!”

“遁初太过客气了!孙某月前便翘首南望,期盼你能早日北上做一欢晤,谁知因它事牵连,今朝才得以相见,真是好事多磨!”孙元起执住宋教仁双手,一语双关地问道:“京师初春虽然风沙颇大,但烟柳初萌、草色鹅黄,应当略胜沪上风物吧?”

宋教仁面有恧色:“教仁才疏学浅,一时为俗务羁绊,接信之后未能即刻北上拜会,真是失礼之至!幸而百熙兄襟怀似海大肚能容,不仅不以为忤,还派专使到沪上迎接,使得宋某得以脱离苦海。一念及此,教仁便惭愧不已!”

孙元起知道此刻并非深谈的时机,便笑着说道:“遁初一路风尘仆仆,旅途劳顿,想必精神疲倦已极。今日还请先回旅馆稍事休息。明天孙某再替你接风洗尘。”

第二天中午孙元起在新中国党招待所再见宋教仁的时候,他已然变得精神焕发器宇轩昂,看来安全的环境、舒适的睡眠已经让他从上海的梦魇中恢复过来。两人见面自是一番寒暄不提,然后宴席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起坐喧哗。等到肴核既尽杯盘狼藉。谈话才正是步入正题。

孙元起率先问道:“遁初,此次北上你有何打算?”

杨度、杨永泰、仇亮等人闻声都停止了喧闹。宋教仁放下酒杯,长叹一声才答道:“宋某为革命奔走十余年,总期藉此国家走向民主富强、民族摆脱专制愚昧,在无数仁人志士的鲜血浇灌下,幸而革命取得成功。民主政体也触手可及。本以为足可告慰九泉先烈,谁知今日狡兔未死,竟然走狗先烹,宋某真是心灰意冷!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宋某打算就此脱离政界。愿以此残生兴文办报,开启民智。”

宋教仁这番胡话孙元起当然是不信的,不过还是假意劝慰道:“遁初莫要自误!中山先生乃是革命伟人,襟怀坦荡人所共知,此次龃龉必是有奸邪小人居间拨弄,才生出这场风波。遁初只要平心静气地在京城静观其变,不出三两年时间。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宋教仁摇摇头:“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何况宋某孤身北上势单力孤,一旦事有反复,如何能说服党内同仁?”

寻求强援,这才是宋教仁示弱的目的所在!当初把同盟会和统一共和党、国民公党、国民共进会、共和实进会、全国联合进行会等捏合成国民党,最强有力的黏合剂便是竞选成功、组阁执政。现在执政希望已经非常渺茫,强烈失望之下,党内必然会掀起“倒宋”的风潮。何况南边还有孙中山等人推波助澜呢?如果没有强援帮宋教仁扎场子、压阵角,宋教仁很可能会被掀翻在地,甚至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国民党也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孙元起道:“遁初你与中山先生之间虽然微有罅隙。但外间对此事知之甚少,即便是孙某,也是听蕴存贤弟(仇亮)讲述才略知一二,何况是其他人?而且现在遁初安然北上,想来中山先生也不会主动说破此事。置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既然如此,遁初你不妨装作若无其事,着手准备正式国会召开后的组阁事宜,以不变应万变。”

宋教仁苦笑几声:“如今宋某能够苟延残喘已经心满意足,安敢奢望其他?为感谢百熙兄救命之恩,宋某稍后将以国民党代理理事长的身份向全国发表通电,宣布放弃此次组阁诉求,转而全力支持新中国党组阁执政。”

孙元起大惊:“这如何使得?贵党是国会第一大党,组阁大有希望,此时突然宣布放弃,你岂不是要惹得天怒人怨,成为党内众矢之的?而且你与南方激进派已生嫌隙,值此关键时刻,应当镇之以静,细思弥缝之法。你却要主动放弃组阁,如此一来,岂非主动送给他们攻讦的口实?依我看,不如贵党与我们新中国党联合组阁,两党在国会中占据将近百分之七十的席位,定然可以顺利过关。”

宋教仁看来早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只是微微摇头:“百熙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宋某素来主张纯粹政党内阁,天下人所共知,若是因为一时挫折而食言自肥,岂非成为国人的笑柄?至于党内异己的攻讦,不过是浮云罢了。宋某经历过清廷的通缉,也遭受过自己人的构陷,难道还会惧怕这点蜚短流长?而且通过新中国党和国民党在此次国会竞选的表现,令宋某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那就是‘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此前我国民党号称党众百万,论规模不啻贵党十倍,按说在参众两院中应该战而胜之才对,谁知两党的席位却约略相等,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国民党这百万党员中弄虚作假者多、趋炎附势者多、见风使舵者多、朝三暮四者多,绝对忠诚者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惨败如斯。正是有惩于此,宋某决定取法贵党‘不准跨党’的章程,利用此次失利对全党进行一次大清理,激扬清波,涤荡瑕秽,以待将来。”

孙元起听罢且喜且忧:喜的是宋教仁宣布支持新中国党组阁执政,放弃两党联合组阁,并若是他答应了,孙元起真还不知道该如何分配内阁名额;忧的是宋教仁幡然醒悟,开始借鉴新中国党的成功经验,对纷繁芜杂的国民党进行改造,将来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敌。

“遁初理事长在此危急时刻,尚有如此魄力来毁党造党,真是令人万分钦佩!”孙元起这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如你刚才所说,中山先生受小人蒙蔽,对你颇有成见,此番你又是孤身北上势单力孤,本自已经岌岌可危。而你近期又想对全党进行一次大清理,波及数以万计的党众,必然会引起党内不满。一旦事有反复,你打算如何处置?”

宋教仁侧身对着孙元起深鞠一躬:“正要麻烦百熙大兄!俗语有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弟恳请仁兄能够扶危济困,慷慨施以援手。”

所谓“放弃组阁诉求,全力支持新中国党执政”,果然是有条件的。

孙元起连忙扶住宋教仁:“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等宋教仁重新坐稳,孙元起才接着说道:“就我所知,袁项城对贤弟的大才也极为器重,关爱之情有若子侄;贤弟与袁项城也是关系莫逆,交往甚密,在贵党内曾被称为‘亲袁派’。想来只要贤弟不出北京,袁项城定能保你周全。当然,遁初关心的肯定不只是自身安危,还有国民党的相关内务。

“实话实说,贤弟虽是国民党的代理理事长,但在贵党的影响力根本难以与中山先生相提并论,尤其在长江以南,甚至不如黄克强、黎宋卿。此次贤弟脱身北上可谓有利有弊,好处是国民党北京支部成立未久,中山先生的影响相对薄弱;北京支部由你一手创立,你的个人威望较高,可以藉此摆脱党内元老的控制,确立自己的地位。而且北方政治风气与南方相比,相对较为保守、温和,对于南方激进派提出的‘二次革命’非常反感,这也是你立足的根本之一。弊端则是缺少了中山先生的支持和帮衬,你在北京支部的权威性和影响力会迅速下降。

“尽管从总体上看是利大于弊,从长远角度上来看更是利远大于弊,但弊端同样不容忽视。一旦北京支部的人与中山先生联合起来,你轻则被褫夺代理理事长、理事的职务,沦为百万党众中的普通一员;重则被驱除出党,成为政坛的无根浮萍。针对这个弊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竖立起你在政府中的权威地位,让中山先生都无法忽视你的影响力,让北京支部不敢生出二心,如此你的地位自然稳固。”

宋教仁仔细咀嚼孙元起的话语,琢磨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半晌才问道:“对于树立权威地位,百熙兄有何良策?”

第四一一章请君暂上凌烟阁

孙元起思忖片刻后才答道:“孙某拙于政事,思虑不周,一时间只能想到几种粗浅的办法,说出来仅供遁初参考采择。遁初你应该还记得去年发生的张振武遇害案吧?此事因为涉及大总统、副总统、内阁总理、陆军总长等要员,闹得沸沸扬扬,大总统府、内阁、议会都卷入其中,是民国元年轰动一时的大事。作为案件的幕后指使者,黎黄陂(黎元洪)被迫辞去鄂军都督之职,亲自北上到参议院解释情由。

“不可否认,黎黄陂在推翻满清、建立民国过程中居功甚伟,当得上是革命伟人。但他在张振武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却极不光彩,惹得舆论大哗,攻讦之声一直不断。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这时间是处在风口浪尖上,所以行事极为低调,他统领的共和党在大选中也大失水准,不知已经日薄西山,还是刻意在韬光养晦?孙某觉得黎黄陂的副总统之位,遁初可以取而代之。”

宋教仁连连摆手:“不可、不可!黎黄陂功勋卓著,乃是首义功臣,宋某何德何能,安敢望其项背?此计绝对不行!”

孙元起也觉得宋教仁年纪太轻、资历太浅,不适合做副总统。三十岁的副总统,未免有些太耸人听闻了!见宋教仁拒绝,接着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最终由我们新中国党组阁的话,内阁总长席位任君挑选,如何?”

宋教仁想了想还是婉拒道:“小弟依然坚持纯粹政党内阁的主张。”

孙元起道:“那参议院议长职位呢?”

根据民国元年8月份颁布的《国会组织法》,民国议会由参议院和众议院组成。虽然两院皆可讨论国家大政方针,但参议院相对来说人少言重,议长位置也更高。《国会组织法》的条文也证实了这一点:如是参众两院联合商讨问题,以参议院议长为议长。众议院院长为副议长。

宋教仁一愣:“如果小弟没有记错的话,《国会组织法》可是明确规定,参众两院的议长、副议长必须由本院议员互选产生。现在国会选举已经结束,宋某又不是议员,如何担任议长?百熙兄莫要说笑!”

“兹事体大。愚兄安敢随意说笑?”孙元起道:“遁初所言虽然有据,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诚然各省国会议员选举已经结束,但并非全体国会议员人选已经敲定,比如外蒙、华侨、中央学会等界别的议员现在就仍在选举中。据我所知,外蒙、华侨两个界别的议员虽然名为选举,实则完全由大总统指派。

“比如曾任前清外务部副大臣的曹润田(曹汝霖)。出生于上海,既不是蒙古人,又没有参加竞选,前几日居然接到当选蒙古议员的证书,连他自己都觉得万分惊诧。如果遁初有意,议员身份岂不是手到擒来?如果袁项城为难。愚兄可以从中央学会中让出一个名额来。”

宋教仁顿时颇为意动,但又有些犹豫:“百熙兄应该知道小弟与中山先生之间有些误会,而党内议员很多都是唯中山先生马首是瞻,国民党又是国会第一大党。有他们极力反对,纵使小弟有意,只怕最终愿望也难以达成吧?”

孙元起胸有成竹地答道:“遁初大可不必担心!首先,在媒体公开之前中山先生不可能自曝其短。向其他人泄露你和他之间的仇隙,因为这既会打击到你,也会损害他自己的公众形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谁都不会去做的。

“其次,国民党组建之初贤弟便亲身主导此事,之后一直以代理理事长身份主持党务工作,包括前不久的国会竞选事宜。在这段时间里,你肯定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者,有他们在党内和国会中倾力宣传呼吁,肯定会引导贵党其他议员对你的支持。

“此外。我们新中国党在参议院中也有一定的席位。既然贤弟全力支持新中国党组阁执政,我们自然要投桃报李。只要两党议员齐心协力,相信遁初当选参议院议长一职易如反掌!”

宋教仁听完,开始在心中默默思量竞选参议院议长的得失。

孙元起又趁热打铁道:“如果贤弟觉得有些为难,袁项城处可由愚兄代为说项。中华广播、《政经日报》等媒体也会帮您提前造势。”

宋教仁终于下定决心:“既然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百熙大兄了!”

————

日本,东京。

就在孙元起、宋教仁两人大谈特谈合作事宜的同时,山田纯三郎再次来到明石元二郎的府上。明石元二郎依然穿着那件鹑衣百结的武士服,叉开两腿箕坐在杂乱的客厅中,上次被迫舔食了辣椒的短尾花猫则瑟缩地蜷伏在他身旁,有些惊惧地打量着山田纯三郎。

山田一进客厅便跪伏在地,声音悲痛,但脸上表情不变:“属下办事不力,致使行动失败,辜负次长大人重托,愚蠢的我愿切腹谢罪。恳请次长大人成全!”山田纯三郎出身于武士世家,父亲山田浩藏是津轻藩藩士,后任青森银行行长兼漆器树产会社社长,所以行为举止素来以武士道为规范。

明石元二郎看了山田一眼,继续抚弄身边的那只短尾花猫,漫不经心地问道:“山田君,你觉得切腹能够解决问题么?”

山田纯三郎匍匐在地,不敢做声。

“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切腹又有什么意义?”说到这里,明石元二郎才挥挥手,“起来吧!中国古代圣人孔子说过:‘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所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都不敢面对。你说说看,此次失利的主要原因是在哪里?”

山田坐直身子恭敬地答道:“属下得知消息后曾仔细检讨过,觉得此次行动失败主要是因为计划中忽略了三个方面,一是忽略了仇亮通风报信。仇亮作为宋教仁的亲信。当他抵达日本并与袁华选联系时,属下就该猜到他是来打探消息的,应该迅速加以处置。谁知属下竟然听信袁华选的谎言,以为仇亮没有探知任何消息,导致仇亮安然回国。从而消息走漏。

“二是忽略了孙元起果断参与。在得知仇亮返回北京之后,属下也曾针对袁世凯、孙元起等人可能做出的反应,对计划做出相应调整。按照道理说,孙元起的新中国党是国会第二大党,应该希望宋教仁身亡才对,这样才好继起组阁执政。没想到孙元起见到仇亮之后居然果断同意。第二天便派杨永泰陪同南下,救援宋教仁。

“三是忽略了飞机参与救援。属下获知杨永泰、仇亮乘坐飞机南下,赶紧命令上海方面加快行动步伐,尽早除掉宋教仁。谁知新中国党方面行动非常迅速,当天抵达上海后便以商议组阁事宜约见宋教仁。宋教仁一出门,就被新中国党的调查科用汽车送到机场。紧接着飞机起飞,离开上海。自杨永泰从北京出发到宋教仁离开上海,前后不到两天功夫,让我们措手不及,只能眼看着飞机飞离上海,徒自望洋兴叹。”

明石元二郎慢悠悠地说道:“仇亮走脱我也有责任,倒不能全怪山田君。至于飞机参与救援。则是个新鲜事物,不仅你我很难想到,恐怕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因为只有孙元起才有这个能力,这也不能怪山田君。但是忽略孙元起的参与,那就是山田君的罪责了!”

“哈伊!”山田纯三郎再次跪伏于地,表示自己心悦诚服。

明石元二郎继续说道:“孙元起早先以学者身份闻名于世,在宣统年间才在政坛崭露头角,由学部侍郎而学部尚书,由尚书而入阁。随后兼任四川总督。趁着清末局势混乱之际,一举囊括川陕甘晋四省,成为支那政坛不可忽视的力量。山田君追随孙逸仙左右已有十三年之久,在中国也有一年多时间,耳濡目染之下应该对孙元起颇有了解。请问你对他怎么看?”

山田纯三郎酝酿片刻才字斟句酌地答道:“诚如次长大人所言。孙元起拥有西部五省之地,兵锋直指湖北、西藏、外蒙等地,袁世凯也不敢轻易捋其虎须;其组建并领导的新中国党是国会第二大党,在支那政坛三分天下有其一,确实不容忽视。属下觉得孙元起的厉害之处在于四个不可比。首先是学术不可比,这也是孙元起安身立命的根本。

“自从明治三十一年(1898)发表首篇论文开始,他便以卓绝的姿态统领整个科学界的发展,举凡物理、化学、电子、天文、生物等前沿领域都做出了划时代的巨大贡献,很多成果甚至是颠覆性的。在十年前,他就被欧、米学界称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现在他的名字和成果已经被各国写进了大中小学的教科书中,成为学生们学习的内容。”

明石元二郎也很赞同他的观点:“在活着的时候学术成果就成为那么多人学习的内容,孙元起确实算得上是空古绝今。在这个意义上,他的学术确实不可比!”

山田继续说道:“其次是清誉不可比。孙元起在学术成就闻名世界的同时,积极投身教育事业,包括创建举世闻名的经世大学、编写数量惊人的学校教科书、兴办遍布大江南北的附属中小学等,很快他便成为中国最著名的教育家。因为他学问精深、热衷教育、惠及万民,与两千年前孔子的事迹颇为类似,故而被青年学生誉为‘当代圣人’。

“据说他与前清大学士孙家鼐有亲戚关系,但他却是典型的学而优则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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