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来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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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低呼：“五色光！五色石！”随后越来越多的惊呼声，“五色石！五色石！”

南岳大帝脸上一片惊叹之色，一手抚着胸口，有些不稳的朝我走来，道：“原来五色石在楚姑娘手中，只是你为何不早拿出来杀了蛟龙？”言语中似有怪罪之意。

我心中一团乱麻，难道刚才的那个小石子就是传说中的五色石？五色石怎么在我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而眼下无意伤了杨沐凡，心里愧疚不安，刺痛隐隐渗出，带着一丝惶恐望着杨沐凡，我只想告诉他，如果知道五色石在我身上，如此厉害我不会出手这么重的。那还有心思理会眼前的南岳大帝。

杨沐凡望着我，就是那样望着我，他的眼中没有怪责我的意思，可就是这样一个哀伤的眼神，却胜过利剑百倍，刺痛着我的心，我宁愿他用恶毒眼神看着我，或者仇恨我的眼神……

父亲上前稳住南岳大帝道：“五色石怎么会在紫涵身上，想必紫涵也不清楚，否则，见我被那几个小妖捉弄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南岳大帝心中不满，冷冷的“哼！”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司马渊挣扎着走到我身边，道：“紫涵，快杀了杨沐凡，他就是蛟龙！快杀了他！”

我闻言，身子微微发抖，原来杨沐凡真是蛟龙！可想到他往日待我的种种，还有眼前那如此哀伤的眼神，也许他现在比我更加不愿自己就是那条蛟龙！我又怎能下得了手，望着司马渊不停的摇头，言语轻不可闻，“不，我不能！”

司马渊眼中全是失望，我不忍再看他，将头转向一边，他猛的将我转过来道：“你当日不是答应过我吗！只要能为我做的事，你就绝不推脱，今日你五色石在手，杀他易如反掌，你为何不肯帮我？”

一时间众人又是哗然，我被他逼得狼狈不已，心中更觉得痛，就想化身而去，不要再理眼下的烦心事，不帮他，我说不过去，可要真叫我去杀了杨沐凡，我又真的做不到！我连一丝想要伤他的念头都没有！

母亲见司马渊不停摇着我，朝我怒吼，要我杀了杨沐凡，有些不悦，上去扶住我，手搭在司马渊的手臂上道：“司马公子，紫涵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再勉强她了好吗？现在杨沐凡身受重伤，我想在此的任何人都有能力做这事，你为何一定要紫涵出手呢？”

司马渊闻言，脸上露出窘色，他放开我，目光清冷，看了我一眼，转身望着杨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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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灵蛇毒

兰姑娘同方晓宁听得我们对话，将杨沐凡靠在方晓宁身上，站起身来，冷眼怒视着司马渊。而杨沐凡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着我，眼中却是满满的哀伤。张木同白蜘蛛围在他身旁，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紧张戒备着，奇怪了，这些人刚才怎么没有露面？

南岳大帝道：“眼下蛟龙被五色石重伤，正是取他性命的好时机，我们还等什么？”司马渊当头一声怒喝，不顾自己有伤在身，祭起宝剑朝杨沐凡奔去，我急得惊呼道：“小心！”只见兰姑娘冷声道：“卑鄙！”

不到司马渊上前，兰姑娘一声娇斥，白影一闪，一条黑白相间的灵蛇快如闪电，蛇身在司马渊头顶上一绕，张嘴咬在他颈脉上，立马收身回来，落在杨沐凡身旁，她又是一曼妙身姿的白衣女子，冷笑着看着司马渊。杨沐凡微微咳了两声。

司马渊开始还能勉强立住，转眼间面上青紫一片，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他重重的摔落在我的怀中。洞庭龙王惊得飞奔上来，见了司马渊的样子，惊呼道：“好毒的手段。”众仙围了上来，张五常大惊道：“不好，他这是中了千年白虎蛇之毒，快，快帮他护住心脉，毒气攻心就必死无疑了。”

我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稳，两人摔下去，心中一个念头，此时一定不能倒下去。一念间，洞庭龙王连忙将司马渊放下，盘腿而坐，运功帮他除毒，不想此毒厉害无比，在他身上一股幽黑上下窜动，遇上洞庭龙王的护体真气，更是踊跃，张五常道：“不行，此女妖道甚高，毒液遇到真气流转得更快。”

一声冷笑传来，兰姑娘道：“看不出来，你这老道还有点见识！”众仙见她出手间就差点要了司马渊的性命，一时惧畏，怒视着她，却无人敢对她动手，只见她对方晓宁道：“晓宁，你带沐凡先走，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想死的的东西敢来拦他。”

方晓宁道：“是，兰姐姐。”杨沐凡朝兰姑娘微微示意，轻声道：“兰。。。儿，一起。。。走。”语毕一声大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兰儿’，他叫她兰儿。

众人无暇理会她们，洞庭龙王吸了口气，嘴巴张开，一颗白色的珠子透着淡淡荧光，从他口中飞出。他将珠子塞道司马渊嘴里，道：“带他回去。”我上前扶起他，众人齐来帮手，父亲将他放在背上，大步流星往君山而去。我微微迟疑了一下，忍住回头看一眼的欲望，追了上去。

一时间，上百号人全不似来时的激情澎湃，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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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司马渊的床前守了一天一夜了，他还是没能醒来。

刚回来，医道高明的张五常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帮他把白虎蛇的毒液除去，只道：“此蛇本就毒性极烈，期间又不知吞噬过多少毒性非凡的其他灵物，加上千年修为，才练得如此高深的道行，偏偏心性歹毒，下手极狠，张口咬在大动脉上，毒液更快流动，司马公子如非老龙王的千年内丹护住心脉，只怕凶多吉少啊！”

我急得跪在他的面前求道：“张道长，求您想办法救他，楚紫涵感激不尽。”

他上前扶起我道：“楚姑娘，司马公子同我都是仙道一脉，我自当尽力而为，只是眼下我真的没有办法，还是等我先回凤凰山，查过古籍医术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行。”

我伤心不已，也只能如此，当日随紫竹姑姑学过一些基本的医道，可眼下帮他解毒一点都用不上，只怪自己无能。母亲不忍见我伤心，有意想劝我保重，可她也知道我将身心托付的人如今生死未卜，一切话语都是多余，唯有陪我默默掉泪。

看着他英俊的玉面上全是青紫，不管怎呼唤他都没有回应，我心如刀割，求父亲道：“父亲，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了吗？”父亲嘴角牵动了一下，看着我默默无语。

倒是洞庭龙王有些动容道：“楚姑娘，渊儿招此大难，也是他命运悲催，我想他如果醒来也绝不想看到你为他如此伤心，我仙家宝贝繁多，一定会有可以解除白虎蛇毒的灵丹妙药的。”

我好似看到一线希望，道：“我知道太白金星练有回魂仙丹，不如上天庭向他求得此丹，救司马大哥一命。”

父亲苦笑了一下，只是摇头。龙王道：“此法我等想过了，回魂丹的确可以起死回生，可渊儿魂魄俱在，只是毒液侵体，伤了根本，回魂丹只能救命，解不了毒。”

我的心又落到了无尽深渊之中，忽然一个念头升起，司马大哥让我杀了杨沐凡，我为什么不帮他呢！如果我帮他，那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了，我为什么不答应他呢！为什么？。。。。。。杨沐凡哀伤的目光浮现在我眼前，我心中悸痛，杀了他，我做不到啊！天知道，司马大哥提剑刺向杨沐凡时，我脱口而去的那句‘小心’是对司马渊说的，还是杨沐凡！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得跌坐在地，父亲连忙托住，伤感不已，道：“紫涵，你不要太难过了，司马渊现在并不是说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张道长不是去想办法了吗？”

我如离了魂一般，目光呆滞，我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对司马大哥不是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的吗？为何在他生死关头，我却关顾着另外一个人的安危，而那人还是同他生死相抗的人。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停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心中一痛，身子无力站稳，嘴边一丝鲜血溢出，泪水狂奔，司马大哥，对不起。。。。。。

父母亲再也不忍看我如此伤心，父亲怒道：“紫涵，现在你司马大哥还没死，你怎能不好好爱惜你自己，如果你也倒下了，谁来照顾他？你忍心他一人孤苦无依躺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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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不能回头

母亲本欲阻止父亲对我发怒，见父亲如此说，对我道：“天无绝人之路，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白虎蛇之毒也必有可克制它之物，只是眼下我们不知而已，放眼天下，有能者比比皆是，还怕有朝一日找不出解药吗？”

我知道父母用心良苦，明是责备，实为缓兵之计，只是希望我先撑过目前的难关，不要伤心伤身。我缓缓闭上双眼，他们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有我自己好了，我才能照顾他，天大地大，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治好他的。我微微点了点头，睁开眼道：“母亲放心，我明白了，会好好爱惜自己。”

母亲同父亲对望一眼，露出一丝欣慰，道：“如此就好，这次大战，我们仙道大伤元气，特别是司马渊同南岳大帝，帝君同杨沐凡斗法，被他打成重伤，先头只不过一口真气护住，现在正在侧院疗伤，我们先去看看，你也累着了，不如也回房好好休息一会。”

我望了一眼床上的司马渊，摇了摇头。父母知我心意，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无奈随了龙王前去看望南岳大帝。房中只有翡翠留下来陪我，她望我的眼神流露出来的全是担忧，我不愿她看着我伤心，就对她道：“翡翠，我想一个人陪陪司马大哥，好吗？”

这个理由，翡翠无法拒绝，虽然不放心，也只好点头离去。

一时间，房中一片死寂，司马渊双目紧闭，面上的青紫丝毫不减，右颈两个黑黑的毒牙印分外抢眼，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两个牙印，伤痛之心又起。

短短的两日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早知道是这般境地，倒不如同杨沐凡困在山洞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那样至少他俩都不会有事了，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因我而起，可笑的是他们都被伤到了，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却毫发无损！

我就这样在这房中坐了一天一夜，期间，几位长辈来看望过司马渊，也似有事想问我，见到我这个样子都不好说什么，就算有一肚子的疑问也开不了口，而我也不想提起，那些事情都成了我心中的痛。

当日在君山底下的湖中，第一次见到五色光，我就奇怪了，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有那石室，那条龙。只怪自己愚钝，当时只顾着找出路，全然想不到这中间的微妙，杨沐凡不就是那条跑掉的龙吗？第一次见他时那冰冷的目光不就是没有五色光约束后睁眼的那条龙的目光吗？我对哪里那么熟悉，难道当年被囚的除了蛟龙还有我？我俩一同逃脱了？

而我又是什么呢？我昨日脱手而出的五色石，又怎么说呢？难道是在石室中收获的那几道五色光跑我身上来了？我就有了五色石了？也不对啊！杨沐凡说他小时候就听说楚山有五色光出现过，而且当年的确有多人上楚山就是为了找五色石，这说不过去啊！

我闭上眼，仔细回想当年紫竹姑姑带我下山的情景。只知道一开始父母不同意，也不知道后来姑姑是如何说服他们的，似好像隐约听到过什么五色光的事，当时年幼，也没有多留心，现在想来，紫竹姑姑当年带我离开楚山同这五色石有莫大的关系！

还有杨沐凡无端说起我会不会杀了他的事，难道他早就知道什么了？传言蛟龙同五色石都与女娲娘娘有关，而紫竹姑姑打小就让我尊女娲娘娘为师祖。。。我明白了，我的身份一定同五色石有关，或则同女娲娘娘有关，只可惜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走不开，不能上竹海去好好问问紫竹姑姑，也许姑姑能解开这其中诸多的疑团。

本想帮司马渊压好被角，见他露在外面的手指如黑炭般，心中一痛，想他这般美玉一般的翩翩公子，竟被我连累至此，我还有何面目对他呢？

门上传来两声敲门，翡翠轻声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我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起身道：“你进来就好。”翡翠拿着一个食盒，将里面的几样小菜放在桌上，道：“姐姐，你吃点东西吧！几次拿来的饭菜你都原封不动的让我撤了，这样子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

为我望着桌上的菜，全是我平日里中意的，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食欲，翡翠的一片心意我又不好拒绝，我道：“你先放这里吧！我等下再吃。”

翡翠撅着嘴说，“你每次都骗我，这次我一定要看你吃了才放心。”她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将碗筷递到我手中，“你要是再不吃东西，我就告诉夫人，让夫人来劝，这两日我都是帮你瞒着夫人的。”

想不到这丫头的心思这么细，我接过碗筷道：“好！我吃就是了。”她闻言，微微一笑，面色又沉了下去，我道：“怎么了，这样都不满意。”

翡翠犹豫了一下，道：“不是的，姐姐，这两日你在房中不出，不知外间为了你手中的五色石都要翻天了。”

我一惊，将碗筷放到桌上道：“为什么？”

翡翠一副后悔的样子，道：“我真是多嘴，就不能让你吃过东西再说吗？”

我拿起碗筷，道：“你说吧！”她道：“都怪那个长江水神啦！说杨沐凡如此狂妄，连伤我们仙界的人，姐姐有五色石在手，却眼看着他们受辱也不出手，要不是见。。。见司马公子有难，只怕其他的人全被杨沐凡杀了，你也只会袖手旁观。”

我夹了些许小菜入口，听她说起这事，只觉无奈，他那日一招之内就被杨沐凡搞定了，说说气话也是难免的。翡翠见我并没有生气，道：“姐姐真是好脾性，可山主见他说姐姐的不是，也顾不了多年的交情，当堂就同长江水神争辩，如不是洞庭龙王等人劝住，都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事端来呢？”

我将碗筷放下，真的是没有味口。翡翠有些忧心道：“姐姐，我看那些人对五色石很是上心，只怕姐姐以后会无端多了麻烦呢？”我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歉意，对她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小心的，只是，我真的饱了。”

翡翠也不再勉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还有，今日来了一位仙女，听说是南岳大帝的宝贝女儿，叫玲珑公主，人如其名，人见人爱。只可惜她是听闻父亲受伤，前来照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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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玲珑公主

我只是随意听着，并没放在心上，“这个玲珑公主也是一片孝心，难能可贵！”

翡翠收拾好东西正欲离去，门外洞庭龙王的声音传来，“楚姑娘，方便进来吗？”我忙起身开门相迎。

略显意外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子，年纪比我稍长，容颜俏丽，一双美眸徐徐望来，好标致的大美人一个。洞庭龙王道：“楚姑娘，这位是南岳大帝的女儿，玲珑公主，想来看看渊儿。”

我朝玲珑微微颔首道：“公主有心了。”

玲珑道：“你就是楚姑娘，你我一般，就不要这么别扭，叫我玲珑就好。”

不想她如此爽快，道：“好，玲珑这边请。”

她半跪在司马渊的床前，抬起的手不停抖动，似要抚摸他的脸，最后还是轻轻抚上，玲珑十分悲伤，语中带泣，柔声道：“渊哥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是谁这么狠心将你伤成这样的，玲珑一定帮你报仇。”

听得玲珑唤司马渊‘渊哥哥’我一怔，难道他们早就认识？而玲珑随后的几句，更是让我惊讶，如不是一般的人，她怎能说出如此在意他的话来？我目光瞟向洞庭龙王，他有一丝尴尬，有意无意躲避我的眼神。我收回目光，望着床上的司马渊，暗道，司马大哥如此俊雅之人，中意他的人自然不会少，还好他中意的人是我。

玲珑眼中带泪，转过头问洞庭龙王道：“龙爷爷，渊哥哥这是中的什么毒，这般厉害！连这么多仙家在此都束手无策。”

洞庭龙王叹了口气道：“这是千年白虎蛇咬伤的，暂时还没有解毒之法。”我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司马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玲珑帮司马渊理顺了耳际的几丝乱发，道：“渊哥哥，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过你要救你母亲出来吗？你母亲现在还被关在那永无天日的地方，你怎能有事呢？”她说到司马渊母亲的时候，司马渊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我看见了，玲珑也看见了，我忙附过去，道：“司马大哥，你是不是听得到。”

玲珑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对司马渊道：“渊哥哥，我知道你听得到，你放心，我们都在想办法，一定能医好你的。”

她站起来道：“龙爷爷，父亲那里还要我照看，我就先去了，楚姑娘，渊哥哥就先麻烦你照顾了。”

我本想说：‘不麻烦’回头一想，怎么说得好像我是外人一般，照顾他本来就是我的本分啊！嘴角一咧，同她微微一笑，没有出声。洞庭龙王听得她讲要走，一副卸下千斤重担的样子，道：“还是玲珑顾虑周全，帝君的确需要公主照顾，楚姑娘，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含笑送了他们出去，心里却一阵寒意。司马大哥，为什么这个玲珑公主好像对你很上心，而你的外祖父又为何显得这么尴尬同拘谨。

静静守在司马渊的床前，刚才的一幕，我不想再去纠结，毕竟现在他【炫】还昏睡【书】在床上【网】人事不知，全靠龙王的千年内丹护住心脉，我不能再埋怨他什么，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他，照顾他。

手指抚着他的剑眉，轻声道：“司马大哥，我知道，你是有感觉的，只是你现在说不出话来而已，你的眉毛刚才跳动了一下呢？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以为你要醒过来了。。。我多希望你能醒过来啊，那样你就能陪我说说笑笑，吟诗弹唱，相伴湖中泛舟，你就可以那样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我，那你的眼中就只有我，没有别人了。”一念至此，心中一痛，玲珑公主又浮现在我眼前，眼泪滴了下来，落在锦被上，一道浅浅的水痕，然后又是一道，渐渐模糊。。。。。。

第二日，我的救星来了，张五常回来了。

父母，龙王都围在房中，还有玲珑。张道长查看了一下司马渊，道：“还好，毒气没有攻心。”

我急道：“张道长，可是有了救他的方法。”

张五常微微思索，道：“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书上说万物相生相克，不管多毒的东西，在它旁边不出三丈必有可以克制它的克星。”我喜道：“那白虎蛇的毒有解药了。”

父亲道：“紫涵，你先别急，听道长慢慢讲。”我连忙对张道长歉意一笑道：“对不起，道长请讲。”

张五常微微一颔首，“楚姑娘客气，平日本道对蛇畜多有接触，略懂捕蛇之术，这白虎蛇极毒，被咬者从无有生还的可能。只是万物相生相克，难道就没了能解它毒的东西吗？我查了半日医书，终于找到一条关于它的记载。”他顿了顿，我有了父亲的交代，不敢再发问，静静听他的下文。

“传言有一种草，生长在路边石头缝下，而且只朝太阳而生，所以它有个俗名叫太阳草，取它之根入药，可解白虎蛇之毒，只是－－－－－－”他面露忧色。我顾不了父亲交代，道：“只是什么？”

张道长看了我一眼，道：“光有此草，也无用，还得需有咬人之白虎蛇的蛇血，才能入药，否则一样无济于事。”“啊！”几人同时惊呼出声。洞庭龙王道：“那千年蛇妖害我渊儿如此，怎肯给血我们医治渊儿。”

父母亲面露愁色，低头不语。我心想，兰儿对杨沐凡极好，如果求杨沐凡或许可以，只是我现在伤了他，还有何面目见他，也许现在的我已经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张五常道：“所以此事十分棘手，蛇血须得是活蛇之血才行，如要强取，可那妖女。。。”这时一直默不出声的玲珑道：“你们怎么都犹犹豫豫的，既然想到法子了，找那蛇妖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这里不是说有人有五色石吗？有了这么个宝贝，连那蛟龙都被她打的不知死活，难道还怕一条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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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求解药

霎时大家都望向我。母亲道：“玲珑姑娘，你是不知那蛇妖的本事，他转眼间就将司马公子伤成这样，虽说紫涵－－－”“哼！渊哥哥为了她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就只顾她的安危，渊哥哥的死活就不理了吗？”玲珑言语直快，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眼见母亲脸上不悦，还要再说，我忙道：“玲珑姑娘说的没错，这事的确因我而起，我去帮司马大哥找兰儿姑娘拿蛇血也是理所当然的，母亲，你就让我去吧！要不我也不会心安。”

玲珑冷笑了身道：“这还差不多。兰儿姑娘？你同她很熟吗？”母亲怒视了她一眼，求救的望着父亲。父亲无奈道：“紫涵的脾气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