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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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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再睁眼之时,寝宫中好似猛然间打了一道电闪,他双目中shè出丈许长的一道青玉sè光芒,前额处有朵白莲虚相一闪而没。
宁青凌惊骇的看了俞和一眼。
当俞和的视线扫过她时,宁青凌骤然觉得自己似乎被漫天神佛齐齐凝视了一眼。一刹那,千百世的轮回尽被这一眼看破。周身真元恍如海风中的轻烟一样飘摇,神念好像怒涛漩涡中的虾米一般瑟瑟发抖。一股没来由的恐畏,cháo水般的席卷全身。
“噗通”一声,寝宫中的宫女侍卫,还有六皇子周淳风一齐瘫软在地,双眼瞪圆了,一丝声音也不发出来。
俞和这道眼光,在寝宫中一绕,就见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藏的好深!可惜既然存了恶念,就如白绢之上的一点墨迹,终会彰显出来。”
只看他探手一指,一道清亮夺目的寒芒剑气从指尖刺出,“叮”的一声,斩在寝宫西面立柱挂着的银sè镂花圆镜上。这镜子打着旋儿坠到地上,虽没裂开,但已是布满了裂痕。
从那圆镜背面,有一团渐灰sè的烟雾升起。
第一百零五章 诡银镜,引入瓮
俞和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虚抓那圆镜。哪知那镜子竟然发出了一阵尖利的怪啸声,听起来有点像是野猫斗败负伤后的嘶叫,镜子在地上跳动不休,浅灰的烟雾凝聚不散,居然生生震散了俞和的破空真力。
“好生古怪的法术!”俞和眉毛一皱,真元澎湃而出,化作一只清濛濛的手掌,对着地上的圆镜一压一提。
“砰”的一声爆响,那浅灰sè的烟雾终抵受不住俞和的雄浑真元,被俞和一掌压碎,真元裹着圆镜飞来,眼见原本明晃晃的镜子,竟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转眼间布满了黑sè的锈迹。
俞和还怕有什么玄虚,手指运力捏住圆镜,仔细了端详了一会儿。只见这镜子看起来是用寻常白银打造的,略椭圆的镜面能有半尺圆径,周围雕着一圈儿镂空的花藤装饰。从正面看,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银质圆镜,最多造型有些异域风情,但翻过来一看镜子背面,便令人不由得背脊发冷。
镜子背面是一副银浮雕的仕女梳妆图,可那仕女的面貌,却一点儿也不端庄秀丽。两只眼睛细细长长,眼角直飞入鬓边,一张嘴巴左右咧开,显出诡异的惨笑状。这仕女的一双手,只剩下骨骸,紧紧捂着心口处。从这仕女的面目七窍中,各垂下一行锈迹,好似乌黑的血痕。
“怎么会是这面镜子,这镜子原本不是这样的!”六皇子周淳风直愣愣的看着俞和手中的镜子。
“殿下认得这面银镜?”
“当然,这是承云兄长在西疆率军第一次大破蛮夷之后,命人专程送回来的礼物。随镜子一齐送回的书信上说,他抓住了一个西夷的巧手铁匠,就命铁匠用番银打造了这两面圆镜,母后与我各有一面。这镜子拿回来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犹记得镜子背面的雕刻十分美丽,母后这面是侍女梳妆,我那面是书生苦读,都是栩栩如生的模样啊!”
“师兄,这镜子便是咒器无疑。”宁青凌忽然说道。
俞和与周淳风一望容昭皇后,只见她面上的黑气尽去,唯有眼眶处还留着一片淡淡的灰黑,有道白茫茫的光霞,从她口中溢出,鼻间流入。
宁青凌道:“咒器一破,玉虚护心大真符便护住了皇后娘娘的命xìng。只是这咒术太诡,我根本无从下手解咒,咒术不除皇后娘娘便醒不过来,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唯有抓住施咒的人才行。”
俞和取了张镇魔金符,将银镜封住,收入了玉牌中,“六皇子殿下,既然这镜子你也有一面,可否带我去看一看?”
“俞兄请随我来。”
“师妹,你在此处守护容昭皇后,我去去就来。若有什么异状,或者四皇子周承云前来,立刻传讯于我!”
周淳风闻言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俞和朝他寝宫而去。
走出容昭皇后的寝宫,周淳风看左近无人,突然转身问俞和:“俞兄,你莫不是怀疑我承云兄长?”
俞和深深的看了周淳风一眼:“其一,白rì里你母后已然康复,可你一出宫,她却又病倒了,此时只有你兄长在侧。其二,咒器这东西,断不是一时之间就能祭炼而成,那银镜既然是你兄长送来,他只怕脱不开干系。其三,我们接到你母后怪病复发的消息,从宫外赶来,又折腾了这许久时间。你说四皇子在你出宫后陪侍容昭皇后,那现在他却又身在何处?”
俞和将这三个问题一说,周淳风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满脸煞白。可其实俞和还瞒住了一点未讲出来,那炼尸术既然下在了容昭皇后身上,贵为太子的四皇子周承云身在宫外,当是更易得手的目标,将四皇子炼成尸傀,然后借他的手,将咒器放入容昭皇后寝宫,这才合情合理。
若当真如此,周淳风说他兄长回宫后xìng情大变,也就有了缘由。这周淳风此时是人还是尸傀,实在难料。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周承云,俞和只消祭出他目中神光一照,便知究竟。
两人一路发足奔跑,冲进了容昭皇后寝宫侧面不远的六皇子寝宫。推开宫门,周淳风将闻声而来的宫女侍卫全都遣散了,自从后屋拖了一个木箱子出来。
“就在里面。我可不敢打开,万一有什么古怪,还请俞兄施为。”
俞和一看,木箱子上积满了尘土,也没上锁,估计是周淳风平时放置琐碎之物所用。他伸指一弹,有缕月白sè的剑光飞出,化作四尺白莲飞剑,悬在箱子上。剑尖正对准了木箱,若那箱中银镜一有什么异状,白莲剑立时便会夹着千钧之势镇压下去。
俞和轻轻一跺脚,暗劲冲出,箱盖“咯吱”一声掀开,眼见一堆酒壶酒碗鼻烟壶之类的杂物下面,赫然就是那面同容昭皇后宫中一模一样的银镜。
手指一勾,银镜从箱中飞出,落进了俞和的掌心。
两面镜子正面一模一样,只是六皇子周淳风的这面,镜子反面浮雕的是一副书生苦读图。那图中的读书人高冠广袖,坐在榻上手执书卷,神态悠然。
周淳风看着镜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幸甚,我的这面似乎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是吗?”俞和一笑,眼中中奇光湛然,伸指在这书生颈间一划,指尖上寒光闪烁,好似一柄利刃扫过,在镜背的浮雕上,刻下深深的一道痕迹。
只见那书生苦读图中异相骤生,那读书人面容刹那间变得狰狞好似厉鬼,一颗头颅竟自从肩上滚落,跌在榻上。一道黑烟带着妖嘶鬼啸,从那书生颈间喷出,可才冲破了镜背银雕,正撞上当空而立的白莲剑,剑上明光一闪,黑烟就被腰斩二截,重重佛家净火流转,一切尽作飞灰。
周淳风噔噔连退了数步,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任谁突然发觉身边居然藏着这么一个诡物,却一直恍然不知,都会被吓得头皮发麻。
“殿下,速去找四皇子!”俞和用镇魔符箓把银镜镇压,收入玉牌中。
“走,去他寝宫。”周淳风从地上跳起来,扑倒自己榻上,从枕边摸出了一口二尺玉鞘古剑。俞和一看,便知道那居然是一柄颇为珍稀的上好法剑,也不知道周淳风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制住了法剑中的灵xìng,放在枕边亦不会被剑气所伤。
四皇子周承云的寝宫,就在紧挨着周淳风的寝宫。六皇子抓着法剑,一肩膀撞开了周承云的寝宫大门,一众内宫侍卫和宫女们全被惊起,手提着灯笼,从厢房中跑出来查看。
“我承云兄长人在何处?”
侍卫宫女看周淳风满脸凶恶相,手里那紧紧抓着口剑,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斩人的模样,吓得目瞪口呆,都不敢说话,周淳风连问了三遍,也无人过来应答。
俞和叹了口气,拍拍周淳风的肩膀,上前对着一个侍卫拱手和声问道:“这位兄台,请问四皇子现在何处,我与六皇子有要事找他。”
那侍卫定了定神,抱拳拜道:“回禀护国真人,四皇子不久前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匆匆回来,也没进屋,就去了典山帝陵谷。四皇子走的时候好生奇怪,唤起了宫中诸人,说若有人来找他,就说:‘解药在谷中。’后来我们听闻容昭娘娘又病了,才晓得四皇子怕是去寻药了。”
周淳风心底里还是盼着施术之人与自家兄长无关,听了这话,眼巴巴的盼着俞和决断。
俞和低头想了想,对周淳风道:“眼下只能追着四皇子去一趟典山帝陵谷了,哪怕这是个圈套,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我也盼着那番猜疑是错的,四皇子查知了线索,先一步寻药去了。总之我们到了帝陵谷,寻着承云殿下,一看便知。”
周淳风点点头,“我同俞兄一起去。”
“此行或有大凶险,殿下还是留下宫中照看容昭娘娘才好,俞和代你一行就是。”
周淳风一皱眉,晃了晃手中的法剑:“俞兄,争斗之事,我必不如你。但我救母之心,却疾如火,你教我枯守深宫,望眼yù穿的盼你归来,倒不如一剑杀了我!万一你遇到什么险阻,功亏一篑,而我却未出得半分力气,那我必会愧疚终生。更何况典山帝陵谷绝非一般所在,那是大雍历代先皇的埋骨之地,里面机关重重。非是淳风看轻了俞兄,纵是以俞兄之大能,若身陷其中,只怕也要身死道消。淳风贵为皇子,每年都要去那谷中祭拜先祖英灵,自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关窍所在,有淳风同行,俞兄可少去许多周折。”
俞和迟疑了一下,终点了点头,取出一方玉符递给周淳风,“殿下,若万一有什么危难,俞和照应不及,你便立刻将血沾到这玉符之上。此乃我师门长辈赐下的一道保命符箓,可挡一刻之灾厄。”
周淳风慎重的接过了玉符,紧紧攥在掌心中,两人并肩出了周承云的寝宫。寻到了墙角无人处,俞和拿出传讯玉符,细细叮嘱了宁青凌,然后祭起飞剑,身化一道剑光,卷着周淳风朝定阳城北破空而去。
一路上,俞和暗摧真元,剑光暴涨,带着滚滚雷音,劈开夜空层云,朝京都定阳城东面的典山飞shè。
典山是帝陵所在,离定阳不远也不近,出城之后,飞了大约一盏茶时分,身后皇城的轮廓已有些模糊,前方隐约现出一道卧虎般的雄踞山势。
正飞着,俞和猛窥见前面不远处,依稀闪出了一道淡淡的灰sè人影。借着稀疏的月光,就见那人影双手抬起,有一线呜呜的怪声隔空传来,听着有点像洞箫或者骨埙所发的气音,但却又更加低沉。
这怪声在耳旁一绕,俞和登时觉得心神如遭重锤,两眼发黑,天旋地转,肠胃里翻腾yù呕。一口真力难继,剑光骤散。他与周淳风两人失了法术依凭,好似被弹弓shè中的鸟儿一般,身子打着旋儿朝下坠落。
地上有个灰袍的道人,手搭凉棚眯眼望天,看见两个小小的黑点从天云中落下,嘴角一咧:“笨鸟儿落下来也!可莫要摔得零碎了,道爷我好捡几根骨头,打打牙祭。”
第一百零六章 吃人道,佛说灭
眼见还有几十丈便要撞到地面,俞和灵台祖窍中的六角经台明光一闪,青玉sè的光芒好似一道闪电贯穿识海,神智一振,俞和猛地从那怪声中挣出,他两眼一瞪,吐气开声,翻掌力托六皇子周淳风的背脊,把周淳风的身体硬生生撑得不坠反升。可如此一来,俞和的下坠之势,却更加的快了。
真元贯注双腿,只见得“轰隆”的一声巨响,激起数丈烟尘泥石,俞和双膝双脚撞地。他下半身几乎全陷进了泥土中,腿上筋骨穿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一口逆血涌起,俞和咬紧了牙关,抬手挥出一道暗劲,轻轻的裹着周淳风的身子,飘落在他的身边。
俞和试着移动双腿,可下半身只剩下一片酸痛酥麻的感觉,使不出半分气力。俞和吐尽口中的血沫,双掌朝身边的地面上用力一撑,整个身子便如弹丸似的从泥土中飞出。半空中团身一旋,探足尖落下,可脚尖才碰着地面,俞和膝盖发软,脚踝一歪,“噗通”一声跪跌在地上。
“就算你想乞求道爷我莫要啃吃了你,也用不着如此大礼参拜吧。不过道爷我今天肚子可饿的紧,大不了我先吃了那细皮嫩肉的皇帝儿子,再拿你做饭后点心,如此你也能多活个一时三刻,可好?”
一个身穿灰sè布袍,披头散发,满脸污泥的邋遢道士,笑嘻嘻的踱步过来,一边走,一边搓动双手,从他污秽不堪的十指甲缝中,不时落下黑泥。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俞和抬头看了看这道人,暗自催动真元,化散双腿筋骨中的血瘀。
“看来你还是想做个明白鬼,可是你要知道,吃人这件事,便是不能让人到感到绝望。人一绝望,死的时候肉就发酸,吃到口中滋味不妙,也没有嚼劲。当要让人在恐惧中死去,那肉味便会鲜美之极,而且筋肉纠结,弹韧有劲!”
这灰袍道人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发出尖啸,直奔俞和的咽喉刺来。
俞和用手猛拍地面,身子骤然弹起,一道剑光破虚而出,托着俞和飞退。
“鸟儿高高飞在天上,道爷都有手段把你整治到地上来。现在翅膀也摔折了,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这道人双手合拢,举到嘴边,嘬口朝手心中吹了吹,指缝开阖,发出呜呜的怪响声。
俞和身在半空,这怪声一入耳,两眼登时黑了,气力一泄,倒头栽到地上,连滚了七八个圈子。
灰衣道人飞身而来,双指连弹,破风厉啸声大作,十余道好似钢枪般的无形劲气,罩定了俞和的周身。
俞和强忍着昏眩,就地一翻身,堪堪躲过了破空劲气。抬手一挥,白玉剑匣显化出来,匣顶上的白莲一转,万道雷火对准了灰衣道人倾泻而出,眨眼间半边天空都尽被染成了绛红sè。
艰难的用手肘撑住身体,俞和猛力晃动着头颅,竭力想驱散笼罩识海的昏蒙。低头去找自己的飞剑,就看到白莲赤鸢双剑,好像一红一白的两条细蛇,正扭动着身体,朝自己游来。
头顶上,一道灰sè的人影撕开了火云,好似怪鸟一样的落下。这灰衣道人头发上和身上全都升起道道黑烟,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你小子也算个正道修士,居然暗算道爷我?”灰衣修士连连跺脚,指着俞和破口大骂,吐沫星子直喷出三尺远,“幸好道爷我早知道你那剑匣有古怪,心里提防着,不然这吃了你一下,道爷可就要了帐完蛋。你小子敢拿火烧道爷?道爷我等下就活活烤了你!”
俞和艰难的掐了个剑诀,白莲赤鸢双剑仿佛醉汉似的,摇摇晃晃的绕着他缓缓飞旋起来。
“你偷袭道爷,道爷也不跟你使光明正大的手段了!”那灰衣修士哇哇怪叫了一阵子,忽然伸出右手食指,隔着几丈远,对着俞和一指点出。
“中!”
既没有破风声,也没有一丝光亮,可俞和就是觉得心底发冷,他翻身想躲,却已然迟了。只见俞和右肩侧没来由的绽出一朵血花,好像被看不见的铁锥凿了一记,留下寸许深的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坑。
“恐惧吧?你还要再恐惧一点,等下道爷我吃起来,才会更爽口!”那灰衣道人狞笑着,双手十指一齐抖动,对准了俞和的周身连连点出。
俞和吃了痛,自觉神智渐渐清明,白莲赤鸢双剑在俞和面前盘成一圈剑轮,他暗自摸出了振文帝赐给他的破甲剑,准备着蓄力一击,扭转颓势。
那灰衣道人好似疯魔一样挥舞着手脚,口中嗬嗬而呼,发出奇怪的音节。一双满是污泥的手,对着俞和指指点点。每一指弹出,俞和的双剑上便会发出“铮”的一声尖响,闪出一团火花,
“小子,还想琢磨这对付道爷?给我中!”那道人窥见俞和掣出了破甲剑,眉毛一挑,十根手指诡异的伸长了三寸,指尖溢出丝丝血sè的轻烟。他脚下踩着禹步,口中怪叫连连,双手十指对准了俞和点点划划。
剑轮上铮铮剧响,俞和骤然觉得压力大增。
每一次双剑与那古怪指力撞击,他都觉得有些拿捏不准飞剑的感觉,白莲赤鸢双剑颤抖着,密不透风的剑轮终于露出了丝丝缝隙。
那灰衣道人桀桀怪笑,十根手指点得更疾。俞和无耐,只好把破甲剑也祭起,去弥补剑轮中露出的破绽。
忽然,那怪人诡笑了三声,俞和猛觉得他右手尺泽、列缺、太渊三处穴道,好似被滚烫的铁针刺了进去,右臂太yīn经一麻,真元登时有些流转不畅。
“小子一身道行不错,吃了道爷我三记截脉指,右手还能举得起来。”那灰衣道人嘿嘿狞笑道:“我倒想看你还撑得住多久!十记?不够,再来三十记!道爷我定教你连脚趾头都动弹不得。”
俞和左肩一跳,云门、中府两穴刺痛,左臂太yīn经也大感阻滞。紧接着左右两臂极泉、青灵、少海、肩贞、小海、支正六穴也好似被铁针扎入,少yīn太阳经络也不怎么灵光起来。
两条手臂浑似灌满了铅水一样的重,真元一运行到那些被无形火针刺过的穴道,便凝滞难行,俞和一身浑厚的真元,此时已然运使不出三成。
胸口处的道服轻轻一颤,璇玑、华盖、紫宫、玉堂四处任脉重穴,一一被点中,俞和登时觉得胸口一堵,气息难继。忽地上脘、中脘两穴又中了指力,俞和喉咙抽搐,发出“呃”的一声,不自觉的张口喷出了胸中的残气,手臂颓然垂下,三柄剑飞失了依凭,当啷啷一齐坠在脚边。
“可算是着了道儿,你小子一身护身罡气,怎生能炼得好似个乌龟壳?”那灰衣道人长长的喘了口气,拍拍双手,走到俞和面前,单足踏住了地上的三柄飞剑。
俞和把背脊挺得直直的,也不说话,就瞪眼看着那灰衣道人。
“你可千万莫要感到绝望,坏了一身好肉。就要这样倔强,再多一点求生之yù,再多一点憎恨,觉得恐惧吗,一定要恐惧,害怕,颤抖!”那灰衣道人凑到俞和面前,满口腥臭气味直灌进俞和的鼻子里面。
俞和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但此刻双腿酸疼无力,又封了数处大穴,白玉剑匣中的雷火也尽数用完,他实在想不到什么逃生的办法。
如今唯有聚集神念,疯了一般的去撞击那祖窍中的六角经台。
“看你的眼神,似乎还有什么手段?道爷我是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机会的。”那灰衣道士一看俞和眼神有异,毫不犹豫的伸指点出。俞和胸口的膻中大穴被指力一刺,浑身真元尽被镇压在丹田炉鼎中动弹不得。
或许是俞和催动经台威能太频之故,那六角经台只是静静的悬在祖窍中,任俞和如何呼唤,也没有一丝异相。深深的无力感涌起,俞和的眼神中,终于掠过一抹绝望。
那灰衣道人怪叫起来:“莫坏了道爷的好肉!”
只看他袍袖一甩,有道暗劲撞到俞和额顶神庭穴上,俞和耳边轰鸣一声,眼前一花,登时昏了过去。
灰袍道人大喜:“幸好道爷我见机得快,被这小子生了绝望之念,那肉便不堪入口。”
望了望远处昏迷不醒的六皇子周淳风,这道人眼珠一转,伸手挠了挠下巴,“正餐自然要吃好肉。那边的皇帝儿子不过是个泥骨凡胎,腥臭的很,还是先吃了这个使剑的小子。”
想到此处,灰衣道人撩起袍袖,仔细端详了俞和一会儿,忽然伸出手爪,锋利的指甲泛着乌光,对准了俞和下腹丹田,就要活生生的破鼎取丹。
可这灰衣道人一爪才探出,就在堪堪刺破俞和道袍的刹那,自俞和额前眉心处,忽然浮现出一朵白sè莲花的虚影。
“蓬”的一声巨响,无形的滂沱罡力,从俞和的身子中涌出,登时将那灰衣道人掀飞了几十丈远。
灰衣道人哇哇怪叫,嘴角已然渗出了血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朝俞和一看,顿时他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朵三丈方圆高下的白sè莲花法相,团团裹住了俞和的身子,万千莲瓣徐徐展开,一柱清光从花心升起,直入天穹。那亦真亦幻的白莲花,有千层仙霞四shè,百般奇光流转。流露着一股令人忍不住要伏地膜拜的仙家威严。
“长生白莲,南帝道统!”灰衣道人瞪圆了眼睛,“原来尊上说的竟然是这小子。线下如何是好?道爷我是一口吞吃了他,夺了这道统传承,还是回去禀告尊上?”
灰衣道人跳了起来,在原地一边打着转儿,一边连连跺脚,面上的表情忽喜忽怒,一会偷偷窃笑,一会咬牙切齿。过了足有一炷香时间,灰衣道人叹了口气,望着俞和哇哇怪叫了几声,举足狠狠一跺地面,飞身而去。
“道爷我就算得了南帝道统,也打不过尊上,逃也逃不掉。到时被尊上擒拿了回来,定要受抽魂炼魄之刑,两腿一蹬,南帝道统最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这等有命遇见无福消受的机缘,还是算了吧。速速回去禀告尊上,换得奇功一件,那好处自也少不了去!”
灰衣道人一边盘算着,一边猛催真元疾飞,整个人好似流星般的朝穿云破风,朝北面天际shè去。
可才飞了一盏茶时分,灰衣道人愕然望见前面有团金云滚滚而来,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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