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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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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附近,结果还是被抓着了。那拨歹徒本意在沱沱河镇会合,不料五道梁路段因雨雪天气而堵车,只好在五道梁坡下入宿。

严副大队长问,怎么跑回格市报警,反而仓皇逃进昆仑山?

谢杏芳说她当时没了主张,只听大师吩咐,一定要进可可西里,那里才是伏藏的所在。吴副小队长若有所悟地点头,看来这位大师是第一位指引者;观其偶露神棍的模样,严副大队长不免瞪去一眼。

谢杏芳接着说,她没想到在五道梁还能见到大师,正当喜出望外的时候,却见大师失望地摇摇头,当时说有了前辈高人在此,一切都是徒劳。大师身后跟来一位面相和善的人,他戴着白色尖顶帽,双眼很亮却充满智慧一样,仿佛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想法,这人哈哈一笑,口出狂言说大师只是一个略知皮毛的密徒,还敢妄图染手原始经藏,简直不知死活。

这人很嚣张,很得那拨歹徒们敬重,歹徒们尊称这人为“宁二爷”。

提起这位“宁二爷”,谢杏芳顿时脸色煞白,眼里充满惊骇过度的神情;严副大队长为之嘶了一声冷吸,拍案说这个苯教教徒竟是“西北苍狼”组织的二号人物,外号“智狼”,曾策划多起骇人听闻的大案。

对于老喇嘛之死,谢杏芳解释说是他与“智狼”辩疑输赢,结果在“智狼”面前输一败涂地,老喇嘛一生修“四提”宣扬大圆满教义,却被“智狼”一番问诘难倒了。更吃惊的是,“智狼”兼修密宗各支、见闻渊博、见识精僻,老喇嘛自叹远远不如,甘拜了下风。但“智狼”说老喇嘛这颗脑袋被秽气沾染了,唤人拿来钢刀,只一刀砍下了老喇嘛的脑袋。

一刀?

仅仅一刀,这种难度可想而知,说明此人异常了解人体结构,且掌握力道方面十分老到,这是一个力与智兼有的狠角色,严副队长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坐在对面的谢杏芳喝了口茶,似在替自己压惊,放下茶杯后直望咱和琼琼而来。

“他们在不冻泉附近遭到伏击,手下死伤殆重,剩余五人仓皇逃进可可西里腹地,逃到了可可西里湖泊附近,一见没有追兵,那个“智狼”说现在迷失了方向,隐蔽路径被冰雪覆盖了,需要下车找找,叫人顺便去打只藏羚羊充饥。

三个去捕猎的歹徒刚走不到一会儿,就传来惨叫声,正准备寻找路径的‘智狼’和‘独狼’,从不远处匆忙返回车子旁,‘独狼’站到车顶上,大喊着是一头狼。他们为了省油,把我扔下车,站车子旁当时已绝望透顶,还出魔爪又要入狼口了。他们的三个手下相继被那头狼咬死,尤其拿着长枪那个被叼在嘴里,一直拖到离车子不远处的草甸里,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边把那个人撕了吃,边朝车子这边望来,仿佛在对他们俩示威。

‘独狼’准备开枪射杀,‘智狼’连忙喝止。他望着那头狼若有所思说,这头狼具有灵性,昨夜手下几人为了追天玉,这头狼就曾吃了一名手下,现在紧追不放到了这里,显然很记仇,如果开枪射杀不死的话,那么他们俩将永远埋葬在这茫茫的可可西里腹地里。‘独狼’将信将疑,说他们俩才是真的狼,两条狼对付不了一条野狼,传出去让人笑话。那头狼想必听懂了‘独狼’的话,仰头朝车顶上的‘独狼’大吼一声,吼声比狮子叫还凶猛,它埋下头继续啃着,咬断骨头的声响都可传到车子这边。

‘智狼’敦促‘独狼’下去一起搬那个木箱,他们俩匆匆把木箱转移到另一部车后,上了车,那个‘独狼’摇下车窗,对着那头狼开枪,可那头狼中了一梭子弹,居然还能迅速反扑而去,那矫健的身影我想是可可西里最美的景致之一。那个‘独狼’正哈哈大笑说,这下有狼肉吃了…话才出口半截,那头狼跃上了车顶,意欲钻进车窗。

‘独狼’惊慌地怪叫了起来,还是‘智狼’撒出一把灰似的东西,让紧趴着车窗的那头狼摔下地面。虽然他们俩摆脱了那头狼,但我却听‘智狼’骂声,这简直在给天籁村找麻烦,以后还怎么敢回风火山取原始密藏。

我以为那头狼必死无疑,谁知不过一分钟那头狼又重新站起来,朝车子离去的背影长吼,声中充满了愤怒,然后转头望来。我当时害怕极了,索性紧闭双眼,嘴里不断念着莲生大尊师保佑、吉祥天保佑…可那头狼还是近前来,它的鼻息热气和嘴里的血腥味差点让我崩溃。

突然,手上和脚上的绑绳一松,我以为这是在做梦,微睁了眼一瞧,那头狼竟然蹲坐在我的身旁,目光还停留在那部车子忘却的方向。

见那头狼近在咫尺,那综色的毛十分光滑鲜亮,刚才的枪伤居然无痕无迹,我就纳闷了,难道这头狼就是传说中的狼神?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就怕它转头来咬上一口。那头狼骤然起身,跑着小碎步又追向那部车,跑出许远还转头望来,这仿佛在告诉我什么,我站在车旁愣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谢杏芳说完后还在直愣愣地望着咱,而严副大队长三人早已面面相觑,小狼数百里追凶,此事之离奇已不亚于昆仑众神山的传说,简直闻所未闻。琼琼毕竟沉不住气,关切地问了谢杏芳,小狼真的追下去?谢杏芳郑重地点头。

“小狼?”严副大队长等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咱无奈地说,这头狼从小在桑家坞长大的,这次带来只为预防其他野兽攻击,不想表现地这么出色。严副大队长严峻的脸庞绽出一线笑容,吴副小队长爽声笑出,说假狼遇上真狼,假狼一败涂地,这一战真是痛快;一旁的指导员也在赞叹,假若各个兵站有这种神奇的狼,那么几条运输生命线将多了一重保障,心怀不轨者也会闻风而逃。

“琼琼,那件事我对不住你,因为我妒嫉心起而一时糊涂,我请求你和小文能原谅。”谢杏芳起身向着琼琼深深地鞠躬,琼琼连忙说事情都过去了,正因这事让她明白,有时爱一个人不需要太复杂。

“这样吧,我带上嘟嘟去把小狼追回来,你们俩在这个兵站里好好休息。”咱觉得这个“智狼”很不简单,对方不知使用什么奇异药粉会伤害到小狼?

“小丁,这怎么行?鹰巢特别交代要保护好你,怎能让你再度以身犯险?不行,绝对不行。”严副大队长严肃地说,但咱说有了嘟嘟和小狼在,可胜你们一个小分队,既然三辰天时浑仪是探索风火山的关键,就不能让此国宝落在那拨歹徒之手。

“头,让我随丁先生去吧,说不定天籁村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我们正好借机给予摧毁,还可可西里一个宁静的天地。”吴副小队长也主动请缨。

“胡闹!在可可西里的广阔荒原里,雪山林立、沼泽遍布,再加上要命的高原气候和淡水资源,不知有多少人已长眠在这个地方。”严副大队长严肃批评吴副小队长,还下达死命令。

咱只得苦笑不已,当初就是不让有关部门保护着,毕竟他们有这个顾忌、那个不行,总给人束手束脚的感觉。咱与琼琼回到客房时,谢杏芳也跟了进屋,关上门后便说三辰天时浑仪关系到一个远古神墟,那个“智狼”猜测风火山地区可能埋藏着人类史前文明遗迹,身为掘藏者,她愿意跟随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去追回三辰天时浑仪。

咱不同意。

谢杏芳瞟了琼琼一眼,讥峭说她又不是咱的女人,死在无人区就埋了算,反正不会让咱伤心欲绝。咱还是摇头不迭,既然目标的地点已经确定,何须多一人去遭罪?可可西里的无人区绝不象青藏公路沿线有供给,随时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谢杏芳虽然不是我的女人,却曾经是桑家坞的故旧,在这个地方也可算老乡了,身为掘藏者就应保全自己的性命,把使命继续下去。

谢杏芳鼻头一酸,单手抱着额头抵下了头,带着浓浓腔音说,能不能让她与琼琼两人商量掘藏的事?咱对琼琼点一下头,打开了门出去。

第三零七章禁区枪声

车轮碾碎了未化的冰凌,打破可可西里荒原的恒古沉寂。

吴副小队长叫吴辉,开着“揽胜”赞叹,果然不愧是越野之王;后排座位坐着琼琼和谢杏芳,都是一身女兵的装束,她们俩又是偷偷跟来,当然也准备一番说服的理由。后面跟着一辆军卡,专门载着柴油、淡水及食物等必要的补给。

前日的痕迹还在,顺着痕迹追踪,事情变得简单。

到了库赛湖附近,吴辉却让军卡行到前方,说这样为了防范对方就地埋伏,更有利于机动。咱想的是,吴辉这么做更为了保护咱三个人,算了,还是让嘟嘟下车舒展一下筋骨吧。

动物对于回归大自然有着自己天性,嘟嘟在草甸里窜来窜去,几只乌鸦从草甸中被惊飞,这时才发觉有些地方的草丛青},东一片、西一片,这预示着可可西里的夏季已经来临。冰雪在融化,雪线以下土地露出了潮湿的青色,这才是可可西里原本面目。

除了耸立的雪峰,在保护区内可见到遍布湖泊,湖水清澈见底,阳光下的湖面折射出多重波光彩。在卓乃湖碰见几只南来的大白鹭飘浮在湖面,神态宁静而悠闲,不时拍翅激水,真有点天鹅湖的韵味。可惜这些湖泊都是咸水湖,由于大陆板块的挤压,使得原来汪洋变成亚洲的屋脊。

车子走过湖畔松软的土地,留下深深车痕,行进间显得小心翼翼。傍晚时分,一条湍急的丈宽溪流拦住了去路,张继守蹚到溪中试探水深和溪底质地,结果水深过胸,车子肯定无法通行,只能趁太阳没下山绕行。

这是在可可西里野外住宿的第一个晚上,月亮和寥落的晚星仿佛就在头顶,四周特别安静,偶尔有风声掠过,吹得荒草沙沙响,淙淙的溪流就象催眠曲。可可西里的气息与青木戒内的有点相似,原始、亘古、久远、神秘。唯一不同的是,可可西里象位冷若冰霜的少女,圣洁而高不可攀;青木戒内的世界如骄蛮而狂野的少女,处处充满生机,处处却有意外。

琼琼偎依在怀中,眨闪着星光般的双眸,呢喃着“若这样的时光能拉长一万年该多好”。谢杏芳独坐一旁,低声嘀咕:“这也太贪心了吧,亘古守候太孤寂了,还不如刹那芳华更轰轰烈烈些。”

可可西里的月夜美则美矣,这种浪漫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得起,夜晚气温已降至零度。出去探路的吴辉、许玄回来了,若不是嘟嘟在,小狼的足迹将随冰雪融化而消失。

第三天中午终于看到那辆墨绿色的丰田陆地巡扬舰,这部停在湖边,参照卫星定位系统的经纬度,这个湖面仍有冰块的咸水湖应该是西金乌兰湖,吴辉三人持枪逼近那车子,警戒的任务就交给嘟嘟了。

车子内除了两个歹徒头目已逃之夭夭,其余东西原封不动,尤其那个黑色的大木箱依旧搁在后车厢内。“独狼”、“智狼”的行踪至湖畔而绝,但精通侦察的许玄马上看出,冰面上仍有滑雪板的模糊痕迹,看来对方备有万全之策。众人望着宽阔的西金乌兰湖湖面兴叹,在夏季想绕过湖的沼泽地已没有可能了,过了这个湖,离藏青边界只数十公里,只能在定位仪器储存湖畔这个坐标。

对于这个木箱,吴辉让人不要轻易去动,以“西北苍狼”一贯行事手段来看,即使他们不得已留下了三辰天时浑仪,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得到。

使用仪器并没探测到定时炸弹装置,正当张继守要探手打开后备厢车门的时候,嘟嘟站在车顶急叫了一声,让咱蓦然记起谢杏芳说过话。

“住手!”

对于嘟嘟的信任,更甚于探测仪器,咱告诉吴辉,“智狼”的那个粉末肯定是种很奇异东西,咱们不能不防他一手。张继守和许玄觉得咱多此一举,但还是听从吴辉的命令,使用绳索拉开后备厢门,只听“嗤”一声长响,整个车笼罩在淡黑的灰尘中。

站在风向下方的张继守一闻气味,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口舌难言,浑身发抖,四肢痉挛着。

“琼琼,快拿山果来!”

吴辉说这种症状很象中了神经毒素,掩了鼻子连忙冲了过去,把张继守提出许远。此时的张继守已全身僵硬,脸色死灰,咱让吴辉帮忙,当即捏着青藤之果,一滴滴果汁滴入张继守的口中。张继守的脸色逐渐转为红润,然后长长“嗝”出一口气臭味,胸脯才开始起伏不定,粗重地呼吸着,人依旧沉睡不醒。

咱将剩余的果肉抛给了嘟嘟,嘟嘟在半空中做出螺旋转的动作,叼住了果肉落到一旁,美美地吃起。

“无名山果。”谢杏芳很眼红,恨不得过去把果肉抢到手。吴辉沉疑地望来,在唐古拉山口兵站也曾听说无名山果,当时以为是世人热炒,今日亲眼所见无名山果的奇效,心里已被深深震撼了。

“算了,这种毒素实在太厉害,咱们有备无患。”咱让琼琼再拿出一颗青藤之果,分成五片,各自拈一片。吃下后,谢杏芳对着前方“岗扎日”雪峰尽声高喊,“我要成神仙啦…”

吃了青藤之果,高原反应顿消,疲惫感一扫而空。吴辉不禁感叹:“丁先生,我们说是来保护你,其实反而成了你们的累赘。这种果子…我真***找不话形容,世间奇果啊。”

有了防备,抬走大木箱已不是难事,按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返程回到二道沟,但咱还是放心不下小狼,于是与吴辉合计了下,由咱与嘟嘟继续西行,他带着众人回二道沟。琼琼和谢杏芳当即出声反对,吴辉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早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咱们六个人算是开路先锋,严副已经调拨来第六小分队,第六小分队将一个小时后到达咱们位置。

果然,第六小分队的一部吉普和三部军卡准时来到,交接走那个黑色的大木箱和张继守后,想再留一辆军卡,但吴辉拒绝了,认为在这生命禁区内,不是靠人海战术可以致胜,反而会造成不必要人员损失,而且大木箱内的东西属于国宝级文物,更需要一个武装小分队进行押送。

依旧两辆车同行,向南绕过西金乌兰湖,这段路走得惊心动魄,专挑夜晚行驶,几次都差些弃掉那辆军卡。当车子冲破清晨的薄雾时,枪声响起,军卡的挡风玻璃、车灯玻璃碎地叮当响。军卡刹车声难听地响起,整部车在滑溜的地面拉了几个转。而吴辉赶紧关闭“揽胜”车灯,不踩刹车,利用手动抢挡停下了车,一开车门便翻身滚趴到地面。

骤起的枪声让咱三人从昏睡中乍然惊醒,嘟嘟早带着一阵轻风从驾驶室敞开的车门跃出,咱连忙叫琼琼二人伏低身子,自己也开了车门,匍匐在车旁。点射的枪声依旧不竭,附近不时回响起噔噔声响,军卡俨然已成为他们主要射击目标。

十余秒后,左前方位接连响起了两声惨叫,紧接一阵枪声大作后,顿时恢复了清晨的沉寂;仅仅间隔不到一分钟,正前方位又响起数声惨叫,然后接着右前方位,惨叫声似乎变得遥远而摇曳。

这时是高原温度最低的时刻,咱趴在地面上,只觉手足被冻得开始麻木。当第一缕阳光投来的时候,军卡那边忽起第一声沉闷枪响,右前方雪丘上一标鲜血激起。

顺着阳光,可清晰观望到四周地势,两旁三四十米有凸起雪丘,中间形成地势较缓的凹谷。原来逃走的人引走嘟嘟,却留下狙击手仍旧埋伏在右旁那个高地。从军卡旁冲出一个矫健身影,吴辉的奔跑速度如高原上雪豹,他直冲上右旁那个高地,当高地上又反射棱镜的光芒,他就地向侧横扑。

砰,雪地里激起冰屑。对方见一击不着,又连续点射两枪。吴辉身手异常敏捷,连跃带窜间回了一枪,又逼近雪丘几步。对方见无法奏功,连续抛出两颗手雷,手雷顺着雪丘的斜坡急速滚动,但吴辉扔了长枪,反而快速迎向前,拔出匕首攀上雪丘,而手雷在他身后十余米相继爆炸。

“杀!”

雪丘上传来一声惨叫,却戛然而止,接着只见一条人影被抛出雪丘顶,那人顺着斜坡滑下,在斜坡画一条妖异的嫣红。吴辉朝咱这边挥了下手,自己仍伏身于雪丘顶上继续侦察,许久之后才下了雪丘,回到车旁。

“小许怎么样?”

吴辉的脸上涌出无限沉痛与悲伤,他咬了咬牙关说,给车子加满油,把必需补给转移过来,小许…就让他留在乌兰湖畔。在对方众多火力集中的情况下,许玄并没有幸免于难。

军卡最终被吴辉开进西金乌兰湖中,而他自己脱下军棉帽,立正身躯,向着渐沉入水的军卡敬礼。琼琼与谢杏芳也默默站立湖畔,为这个小伙子离去而黯然落泪。

是啊,梁羽说得没错,这巍巍昆仑是由多少军人的青春和热血筑起一道道钢铁脊梁。

“我们走吧,小许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吴辉收拾了悲伤,毅然喊着继续前进,由于没了军卡在前,他不让咱坐到副驾位置,咱只好挤到后排座位。

吴辉边开着车边说,如果刚才没有无名山果他也无法克服高原反应,如果山鹰大队里有小狼和嘟嘟这样的“士兵”,再有无名山果的话,“昆仑山鹰”将在这片广阔雪域高原自由地翱翔,足以让一切做恶组织闻风丧胆。

由是,咱问起昆仑的雷电之谷。

第三零八章月夜来客

咱问起昆仑的“地狱之门”,让吴辉的脸色不由地一滞。

昆仑的死亡谷不为世人所知,在探险界却赫赫有名,它几乎能与前苏联的“死亡谷”、美国的“死谷”,以及印尼爪哇岛上的“死亡洞”相提并论,是个名符其实的恐怖之地,驻扎在昆仑山脉的官兵莫不相闻。

吴辉说着转头右向看了一眼,车子右边方位远处屹立着一座雪峰,那是布喀达板峰。

昆仑的死亡谷就起于布伦台,全长一百多公里,现在有一些冒险“驴友团”,开辟了一条观赏路线,从不冻泉出发,经由库塞湖、卓乃湖、可可西里沟、布喀达板峰,最后到达布伦台,就为远观昆仑“死亡谷”。这路线在可可西里外沿,论危险程度,远不如现在深入可可西里腹地。

车子行进不到百米,很容易看到雪地里的嫣红,嫣红处躺着歹徒僵硬的尸体,脸上神情还凝固着莫名其妙。细观了这些歹徒致命处,无一不是脖子被抓破喉管及颈动脉。

天穹上传来高亢鹰叫,划破了高原的静寂,秃鹰的身影在不远前方,仿若一小团黑云在移动,这头秃雄大得超乎想象,依吴辉目测,一对鹰翅展开恐怕在六米以上。

它从高空向着地面俯冲,临近地面时探出一双钢爪。钢爪抓空,却抓得冰雪飞溅,秃鹰一击不中,复又振翅飞起,鹰翅却扇出一道风,风吹冰川棘豆摇摆不已。

咱们几人看得咂舌,在可可西里荒原深处居然有这么大的秃鹰?

巨鹰仍盘旋在低空不去,高亢的鹰鸣带着强烈不甘,回荡在这苍茫大地上。但它的猎物更加不满,朝着空中吠叫数声。

“嘟嘟!”

吴辉立即刹车,从后车厢内搬出那杆长枪,娴熟拼凑出支座,把枪口对准空中的巨鹰。

的确,巨鹰的行为颇怪异,搁着多具尸体不吃,居然捕杀嘟嘟?只能断定此鹰是敌非友,所以吴辉判断准确,行动也迅速。

砰地一声枪响,盘旋在低空的巨鹰顿时嘶鸣了起来,向着布喀达板峰方向飞走。片刻之后,空中飘荡几根鹰羽,每根竟约两尺长。

望着巨鹰飞去的方向,吴辉幡然醒悟地喊,这个畜牲不会骗人的,原来我们被误导了,进入他们预定的埋伏圈,其实他们三省交界处。那咱问,既然对方有了巨鹰相助,会不会也把木箱内的三辰天时浑仪带走?

“智狼”的谋算不可谓不毒,此人果然诡计多端,更兼精通驯养之道,巨鹰被吴辉一枪恫吓走了,却也暴露歹徒们的藏身之所,同时让他们“失明”一阵子。

吴辉连忙把情况向鹰巢汇报,也许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诞,汇报之后把这一想法倒给了咱三人。原始苯教相信万物有灵,众山皆驻山神,所以他们拥有了奇异的调禽驯兽手段,在昆仑山脉、及至可可西里这一广阔的高山雪原,称得上动物王国也许只有那个地方。

那棱格勒河谷,这名称似乎在地图找不到,琼琼与谢杏芳也摇头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

吴辉点到即止,没有过多解释,却骂“智狼”在可可西里捉迷藏。走了一大圈冤枉路不说,一个鲜活而又年轻的生命凋落在西金乌兰湖的湖畔,吴辉的胸口正憋着一团怒火。

转往北走,高耸的岗扎日雪峰明明就在眼前,走了一整天还在前方。由于夜晚行路容易暴露自己,这个晚上暂做休整。

弯月如勾,云朵仿佛被夜风吹得一丝不剩,让夜空尽显深邃;夜风很大,不时在空旷的上空呜咽而过,不时如一只无形手时而推着车子,推地车子轻轻晃动。透过车窗可见,一些棘草被风卷成团,疾速地滚向远处,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这个月夜并不宁静。

四个人将在车子里过夜。夜晚很冷,吴辉已穿起军大衣,手里仍握着一把枪;咱三人在后座挤成一团,琼琼和谢杏芳已睡着了,但吴辉时不时搭讪几句。说好了上半夜咱值班,估计吴辉仍不放心,就怕咱一个人闷了打盹。嘟嘟蜷伏在副驾位置,因近日出色表现已深得吴辉信赖,所以小家伙霸占了一个宽松的位置。

月光静静流淌,到了岗扎日雪峰,便算是进入可可西里中心地带。眼前这座雪山静静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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