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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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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丁文留下了沈清帮忙清点鱼苗之事,自己带着桑木兰和林雪芹先回桑家坞,捎上半竹蓝的土鸡蛋,和一个鱼箱。楚婉玉说想吃银包金,就得请她去。

这丫头,还真的将这个当秘密了。

第六十五章烫手山竽

丁文回到了桑家坞,一路上大有偷渡客那颤颤心里,现在终于让心落到实处。本来打算拐上镇上一趟,只能作罢,急匆匆地回来,三人躲进育苗室里,而且反锁了门。

咋回事?丁母难免好奇,绕到育苗室的窗口探了探,却见三人围着鱼箱。

去了网,三条花鳗鲵如三条黑索一动不动地贴在鱼箱里底部,看似挺憨厚的,若没有见到昨天的那溜上山的情景,还真的被蒙了。许是昨天捕捉的时候,可能过于挣扎,竟有多处的外皮被网擦伤,如果食用的话倒无所谓,但用来养殖怕感染,林雪芹说该用些药了。

“看这生龙活虎‘溪滑’,皮还挺娇嫩的。”桑木兰看着鱼箱两大一小的花鳗鲵,随意地说。

丁文说再看看吧。其实,这鱼没必要捧在手心这么精贵的,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饲养。

花鳗鲵本身喜静怕闹、喜黑怕亮,又能“过墙”,又好钻洞。据说只有乌子期筷子那般大小时,都能越过04米高的池墙,够勇猛的。目前这育苗室内的育苗池肯定不行,也在池塘网箱也不成,想来只有在自己的空间里最合适。

“也怕传出去。”林雪芹想现在还不宜公开养殖。

三个臭皮匠没整一个好主意。这抓来的好东西突然变成了烫手山竽,让人挠首啦。丁文最后决定暂时放养在这鱼箱里,给鱼箱注入新水后,转身去巡看两个育养池里的鱼种。

“儿子,你们三个在搞什么鬼?”丁母从窗口喊了进来,吓了三人一跳。

“呃,她们俩人在研究鱼苗呢。”

“晴天白日的,锁上门瞎整啥。”

丁文不好意思地笑笑,听着母亲转身而去的唠叨,对着桑木兰和林雪芹扮了下鬼脸。

桑木兰对花鳗鲵不甚兴趣,她不懂养鱼,只懂杀鱼做菜,所以木兰看鱼只觉表面可爱,不论价值。她跟着走到了育苗池边,看那喜爱浮出水面嬉戏的鲢鱼苗,说还是这些鱼好,容易饲养又能卖不少钱。

这个是外行话,养殖就得专业。别人没有我有,别人有我精。要不,这次那个外贸公司能眼巴巴找个咱么?丁文没有反驳她。

“出去了,这里面闷得慌。”丁文巡看完育苗池后,却瞧林雪芹还蹲在鱼箱前皱眉凝思,“我看实在没法子,让它们进厨房算了。”说得桑木兰吃吃地笑起。

“最好!”

“你们俩个别在我面前肉麻了。”林雪芹没好气地说,对着一唱一和的俩人白了眼,回过头仍蹲着想怎么弄个妥当。

为了不打扰林雪芹的思路,轻掩上了育苗室的门。丁文和桑木兰并肩溜达在池岸上,主要看这挖沟进展情况如何。

沟挖成了倒梯形,沟壁用实木棍鞭实,外侧还挖了台阶。池岸上的杂草也被锄干净了,看上去有点焕然一新的感觉,池岸裸露的泥土更突出了池边一排杨柳绿色。待沟挖好后,在外围也植上些树看看能否成活,不成的话只能等待明年开春了。

“妈在那儿。”桑木兰指着前方不远处说,只见丁母顶着头上的艳阳,她正提着茶水招呼大伙儿喝口水、歇一歇。虽说这挖沟的事都委托给了村里负责,但母亲仍存着一些老观念,来自家的池塘做事,饭是不用供应,这茶水不能缺,不然心里总过意不去。

“妈,您别忙累了。”桑木兰赶紧跑上前接过丁母手中的茶水桶。

“哟,大梅啦,什么时候请大伙儿喝喜酒啊?”

“与咱桑家坞亲上加亲了。”

听着众叔伯兄弟的话,丁母开心地呵笑,“明年中秋节请大伙儿喝酒,到时可别溜号子了,否则我要生气喽。”

桑木兰听了羞涩地低着头。丁母一见,却说:“这孩子,就是脸皮嫩。”叫上桑木兰又往另一处送茶水了。

丁文不再前行,而驻足在网场边,想再过二十来天桑家鱼庄就试营业,该打电话问候一下泡泡同志。

“泡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当爸爸了!”

恣意的笑声从听筒中传来,让丁文不得不将手机移开了耳边远一些。

“老章说,他女儿将上来帮忙,这么久也没个人影,真希望她不是母霸王龙,只要求能和丹凤一样可爱就行了。”

丁文汗了下,那楚婉玉虽不能比作山区里的金凤凰,却也是林间快乐的百灵鸟,只是丁文存心捉弄罗元,“我和她接触过了,那堪比狮子头啊。”

狮子头金鱼,头大腹圆,躯体矮壮,头部肉瘤丰满并包裹两颊和眼睛。一想女孩子这个样形象,罗元的哀嚎声果真传来,“天啦……”

罗元接着说起鱼庄,大体装修完毕,现在培训服务员,只待厨房内的用具配置好了,就可以试营业。

丁文挂上电话后还在偷笑。不知楚婉玉在听到这个评价后,会不会冲到桑家坞来了,跟他急!

网场里的成鱼,还没送去鱼庄,在自家却消耗了不少。幸好,有了丰泉鱼场那些货,不然真的有断档之虞。

“小文回屋来,妈找你有事儿。”桑木兰从池对岸喊来,正挎着丁母的胳膊往回走。

原来是投毒鱼苗这事啊。对方不知转了几个弯,终于趁这国庆期间找到了丁母。县城小就这样的,绕来绕去总能扯上关系的。

听到母亲都收下对方的钱款了,丁文没责怪母亲自做主张,想自己早忘了这事,也算将这事给了结。赔偿款理所当然被划入鱼场中“阳光”收入,在桑木兰游说下,丁母终于拨出一万块做为丁文小金库。

“木兰,拿点钱给你妈吧。她拉扯大你们几个姐妹不容易,这些年跟你爸没好过。”丁母拉着桑木兰的手拍了拍说。

桑木兰想起母亲那怯弱的眼神,在人前总抬不起头,心里不禁地一阵揪痛,红着眼圈默默地点头。

丁文不忍见桑木兰那伤心欲泣样子,便说:“多拿些,这每次进出岛不方便。”

一看小俩口处得不错,丁母老怀大慰,起身提走那竹蓝里,出去还带上了门。

丁文最怕看着女人流泪,便斜靠在沙发上,弱弱地说:“咱家的财政大臣,再给我批个我十万、八万当小金库好么?”

“你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钱?”桑木兰有些惊讶了。

“看着玩呗,有空的时候拿来多瞧瞧。”

桑木兰看到丁文坏坏地笑,知道被耍了,跑过来体罚某人时,却丁文抱住了。

“我才不要你抱了,”桑木兰口是心非地躺在丁文怀中,“谁知道你抱过多少个女人?”

原来在吃酸呢。丁文皱着眉头,很严肃地说:“我数一下,应该有十个了吧。你、小伢伢、小杼小时…”

“你蒙人!”桑木兰不依地说,“以后除我之外,不许你抱着其他女人。”

“那咱们的女儿呢?”

“坏蛋,大坏蛋。”本来心情不好的桑木兰被这么一闹,竟完全消散了。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探进来四个小脑袋。小飞抱着嘟嘟问:“丁香姐姐,大哥哥和大姐姐在玩什么游戏?”

桑木兰从丁文蹿起来,只听丁香、憨憨、桑木杼三人忍不住大笑,憨憨强忍住笑意说:“大哥哥和大姐姐在玩爱玩的游戏。”

“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我抱着嘟嘟玩。”小飞说,很无辜地看着已抱肚皮大笑的三人。

“嫂子,刚才怎么闻到屋里有酸酸的味道,谁打翻了陈年老醋啦?”

“小丁香鱼,敢偷听!”桑木兰本羞红了脸,此时再加窘迫,跺足追向门口。

“风紧,扯乎!”憨憨大喊了声,三人赶紧溜了。

小飞见有得玩,跟在桑木兰身后瞎跑。

丁文伸了伸腰,站到门口,一脸满足地看着她们追逐嬉闹。

林雪芹打开了育苗室门,问丁文怎么回事。

“外面阳光灿烂,你还是出来晒晒吧,那东西我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

林雪芹不满地说:“想好了也不通气。”

小飞已跑得满头大汗,见到林雪芹马上回头跑来,气喘吁吁地汇报着。

“小飞别向那个坏蛋大哥哥学。”林雪芹俯身给小飞擦去了汗,牵走了小飞,回头仍不忘恼恼地瞪了丁文一眼。

所谓处理办法,将花鳗鲵放入空间养殖。趁着众人不注意,丁文闪入空间中,找了个离肥水池和瘦水池远的水塘放生了。

一入池水,三条花鳗鲵似来了精神,居然在水面游了一圈,然后潜入水中,似乎对这个饲养环境很满意。

这三条花鳗鲵一进这里,估计这些鱼苗就危险了。丁文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不如都放到大池,去实行大自然一样的优胜劣汰的法则,看鱼苗跑得快,还花鳗鲵追得快。

想及此,只见空间上方的浓雾翻腾,竟向上方扩展了许多。

呃,这是……

第六十六章一次明悟

一次的明悟,让空间扩展了许多?

丁文当然不知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只以朴素的养鱼经验去揣测。

浓雾罩的上空更高,给人以高远的感觉,远远看去更如低空飘忽的云,云舒云卷。一阵风吹来,如带来春的气息,给予生命的力量。

嘟嘟带进来的种子,有的已经发芽,有的已经长成小苗,更多的还是在积攒突破的力量。丁文感到不可思议,种子如何扎根在青石之中?而那些荷花…荷叶大的如圆桌面,花茎离水面近米,花朵大如面盆,依然那样鲜艳。

“洪荒青莲……”从脑里一闪而过,丁文感觉好笑,觉得自己如一个小学生,对满脑子玄异的字体,又多认知了两个字,凑起来九个字了。又如一个考古者,去挖掘流失在时间长河中的过去秘密。

这么大的莲花,结出来的莲子一定很大,那莲藕、莲革一定很肥嫩。丁文很现实地想到吃饭这个大事。

不管肥水池、瘦水池里的鱼种,都被移入洪荒湖中,岸边的小水塘也许反而成了花鳗鲵的穴居。浮游植物也移入一小部分到洪荒湖中,为草食性的鲢鱼种提供必要的食物。

唯有丹凤的仔鱼,丁文将亲鱼和选出二十对的仔鱼放到鱼箱中,将带还给泡泡。其他的也移入洪荒湖中,就看它们自已命运了,希望能见到鱼虾戏荷那一幕。

让空间内也如自然界那样生机勃勃吧,而不是一潭清水,和徒有青色的石头。丁文做完了这些,只感到一阵轻松,终于不要为没有及时喂料而焦急。闪出空间时,选在芦苇墙外的葡萄架边。

手机响了,是桑木兰催吃午饭了。

丁文搬着鱼箱从果园绕到自己宿舍,又见父亲和莫有栋拿着鱼杆和矮板凳去钓鱼,喊道:“爸,过来看看丹凤和你的喜鹊花。”

丁父连忙放下鱼杆和板凳,向莫有栋告罪一声,急急跑进丁文的宿舍。

“快给我看!”丁父急切打开鱼箱盖,只见两条喜鹊花和两条丹凤相映成趣,细观之下还有米粒大的丹凤仔鱼在游动,“快!快将成鱼捞起。”

“爸,你自个想办法喽。”丁文不管父亲多急躁,闲步出宿舍,该吃饭了。

踏入厨房时,丁文见到众人投来惊讶的目光,打量自己周身,没有什么不对呀?

“哥,你好像变帅了!”丁香喊道。

“那是表嫂滋润的。”憨憨边吃边嘟哝道。

人小鬼大,大舅妈揪了下他的耳朵,“不好好读书,小孩子家整天净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本来就帅嘛。”丁文懒懒地笑道,在桑木兰身边的空位坐下,却招来桑木兰脚尖轻轻一踢。

“臭小子,给你梯子还上房顶了,快吃饭吧你。”丁母给丁文盛来一碗白米饭。

青苔羹,加入花蛤肉和蛏肉,海味有点浓。但与清炒白菜一起和饭吃,一浓一淡,令人胃口大开。丁文就少动其他的菜了,偶尔夹一块干煎的马鲛鱼切片。

马鲛鱼肉多刺少,其实用来做滑粉,其味美于猪肉。与鲳鱼并列为两大齐名的海味,两者都不属于我国的四大海产。

看丁文的吃相,似乎饭菜很香,众人都瞧着。

怎么啦?难道人长得帅连吃饭的姿式也是帅的。丁文喝下最后一口汤,忍不住地问:“大家有事么?”

“大哥哥,菜园子里看到好大、好大的虫子。”小飞很夸张地比划着手势。

“不是有海鸭子吃虫子么?”

“每天勤于捡鸭蛋,把海鸭子惊飞走了。”桑木杼指向低着头的憨憨。

“飞就飞了,咱们去买些小鸡回来吃虫子。”丁文无所谓地说,只是交代别用农药。

“为啥会这样?那虫子……”丁香想起那菜虫估计还在惊悚。

鲸鱼长得那么大,要不要去问龙王呀?鲢鱼长得那么大,要不要问河伯?这事……丁文只淡淡说:“我等下去问一下土地公。”

“我们是怕吃受辐射的东西有害身体。”林雪芹担心说道。

“还哥斯拉的。放心吃吧,不会成了霸王龙的。”丁文的话音刚落,小腿已经被人连踢了两下。

嘎嘎嘎……海鸭子又飞回来,扑扑扑地落到菜园子里,众人纷纷离桌挤到窗户边,小飞被堵在人群后,“妈妈、姐姐抱我上去看看呀。”

真要命,丁文赶紧悄悄地离开。

为了保持鱼的种类多样性,丁文又将育苗池内的鱼种大部分移入空间湖中,小部分放在池塘网箱中饲养。放完了鱼种,坐在鱼排上,晒着午后的太阳,眯着眼、懒洋洋得不想动。

这个大池塘不如丰泉水库广阔、清幽,但多了份生趣,似乎也象楚婉玉一样,自己对这方水池有了依恋。

丁父和莫有栋俩人屡败屡战,一天换一地方,就是不信钓不到鱼。这不,已经挪到了鱼排附近。因为没有柳荫,便戴上斗笠,偶尔喝着草籽茶,不时闲聊,打发等待的闷气。

上午他们去看了芦苇荡,莫有栋说造成芦苇荡的面积逐年减缩,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淡水的减少,有的芦苇丛的根系已经烂掉了,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五年之内,将不会看到芦苇成林的景观。

原来有苏河的河水冲刷下来,无形中降低了这片海域的咸度。苏河段段截流,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起这片小小的芦苇荡,上游数百万人的生活和发展更显得重要。如今出入岛更不方便了,原先还有渡船随时来往。

其实有时候问题不能这么看。八十年代中期,西南某省沿海发生了近百年未遇的特大风暴潮,有个合浦县398公里长海堤被海浪冲跨294公里,但凡是堤外分布有红树林的地方,海堤就不易冲跨,经济损失就小。

他们的话就打住?丁文转头一看,原来鱼儿上钩了,看父亲和莫有栋俩人兴奋中带着紧张,俩人把刚才的话题给扔到一边去,一齐对付上钩的鱼。

没有浸泡上洪荒湖水,也能入鱼之口?估计是哪条昏鱼饿昏了头。丁文站起来看着岸上俩人如何将鱼拉上岸,而不远处挖沟歇工的三个村民也凑了过来,还说真能钓上鱼?

不是昏鱼,是胡子鱼,一条尺长的胡子鱼。

丁文恍然。最近一段时间喂料都是“素食”,如浮游植物、豆粉之类,估计这条胡子鱼偶然之下碰上“荤味”,就这样上钩了。

“三天了,终于钓一条。”莫有栋很兴奋,“鱼箱现在有一条鱼压底啦。”

“老莫,还是你技高一筹啊。”丁父扬声笑道。

这时,憨憨喊了过来,“文表哥,帮我捡球来。”

足球飞到了池塘里。没有芦苇墙拦着,踢球的时候,不小心就让球溜进池塘了。这事,憨憨前两天就一直囔囔。

“你别到池边去。”丁文跑往小木屋那边撑来木筏,帮憨憨捞上了足球,抛给他了。

看来,这段的芦苇墙还得要围上,高度只要腰部就行了。丁文不得不为父亲出了这个昏招去想办法弥补。

“文表哥,能不能拦上竹篱笆呀,这球老容易溜进去。”憨憨这么样提议。

丁文站在木筏上挥手让憨憨离开池边,但憨憨又寻求帮助,可以让他进果园子么?

原来被禁足果园外,这估计不是大舅妈下的命令,否则不会到自己这里诉苦。丁文乐了笑,就问他一天到晚钻到果园干什么?

见憨憨不答,丁文便撑上木筏回了木屋那边。

由于虫子事情,海鸭子在丁母等人眼里变得不同寻常,不仅会下蛋,还能捉虫子了。因此,做为“麻烦制造者”的憨憨受到众人警告。丁文回屋时听到这样的缘由,想那一脸憋曲的憨憨,不禁莞尔一笑。

林雪芹示意丁文走出房间,“花鳗鲵被你藏到哪儿去?”

“放进池塘里。其实你不觉得只有这个地方,目前最适合么?”丁文早准备这套说辞。

林雪芹皱眉不语。

“你放心。到时生出鳗苗,够你研究的。”

林雪芹一看丁文的裤管仍留着她的足印,便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莫名其妙地发笑,貌似这笑……丁文只能为将来的花鳗鲵一家老小暗暗祈祷。

俩人转回屋的时候,面对丁母和莫妻审视的目光,丁文咳了声说起鱼庄进展情况。丁母一看身旁桑木兰若无其事的神情,便放下了心。

“哥,能不能给我几张优惠券,我周末的时候去改善生活?或是去做兼职。”丁香听说自家的鱼庄开业,最兴奋莫过于她了。

“这丫头,你自己直接去找泡泡,记得别去添乱。”

丁香向丁文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说就是去添乱,你又咋地?

丁文见母亲和莫妻叨嗑起家常,一人转进屋上网查些资料,对村前的芦苇荡上了心。

第六十七章闲来劳心

春天抽芽、夏天茂盛、秋天飞絮、冬天枯槁,芦苇荡每年一个轮回。

对于芦苇荡,桑家坞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个学校的围墙破例地用芦苇篱起。想五年后,不能再听到芦笛的声音,总会感到一种别样的失落。

在网上看到了许多赞美芦苇荡之词,却少了治理的有效方法,丁文关上了网页,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蓦然觉得自己好傻。有湿地专家在于身侧,却一直疏忽。或许是象沈清这样的专家,曾经给他一种心悸,所以更愿意将莫有栋看成一位父亲,林雪芹的父亲。

听这位湿地专家的口气,问题的症结在于淡水。万江归海,只有连续不断的江河之水,才能让芦苇荡恢复昔日的盛况。很遗憾,桑家坞目前没有这个条件,应该说桑家坞仍是座缺乏淡水的海岛。

看来,芦苇荡在桑家坞消失只是时间上迟早的问题。明知去势,丁文还是想听听莫有栋的说法。

“文表哥,球又溜进池塘里啦。”憨憨在窗口喊来,满头的大汗滴在窗石上。

相比自己小时候那野,憨憨算是安份,丁文应了声出去。经过会客室时,便听到母亲在说着当年的日子,丁文虽然听过好多遍,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小香,你这次买来花籽么?”丁文在门口驻足问。

“哎呀,忘记喽。”

“买什么呀!山上多的是野花、树藤,原来你爸还采回去做盆景呢。”丁母想一番话打消兄妹俩的念头。

确实,山上的植被既要耐旱、又要抗风。所以,山上多是马尾松、针叶衫树,而山花更是有限。倒是一些枝藤因受了海风的劲吹,枝干显得畸样的曲折盘转,当盆景正适合。

丁文撑上木筏捡了球,却见海鸭子嘎嘎躲到荷花丛中去,仔细一点七只,估计是那“一撮白”带来新成员。抛了足球给憨憨,交代他到厨房那侧踢去别再让球溜下池了,便拄着竹篙观察海鸭子。

“一撮白”它们显得更肥大了些,原来被强留在池塘里,似乎适应了池水里生活,有向池鸭驯化的倾向;而新来的海鸭子仍不能适应,没有“一撮白”那样悠闲,伸着头对丁文时刻警惕。

估计在冬季的时候,“一撮白”的队伍还会不断壮大。那时,是不是可以说,偶尔消失一两只也是稀疏平常的。丁文觉现在还不是兴这个念头的时机,想那一屋子的拥趸,他不想天天痒耳朵被人数落。

撑着木筏直接找莫有栋。

丁文翻开鱼箱盖,鱼箱里还是只有一条胡子鱼。看来,没有进一步收获了,但他们俩人还保持挺高的兴致。

“小丁,今天有空掺合到我这老头子的行列?”

“想听听芦苇荡的怎么回事?”

莫有栋说了。

桑家坞这片芦苇荡,沿岸长约两公里、宽约五十至两百米不等,与白洋淀、沙家浜那规模不能比,但也说明这里的水与长江是一脉相承的。从初步判断,这里的芦苇荡面积减少,不是因为人为过度利用,而是生存的自然环境变更高造成,所以正感到束手无策。

芦苇荡有一定的抗盐度,却也不能没有淡水,这样下去消亡是必然的。

“这得需要多少淡水?”

莫有栋和丁父对这个问题笑起,丁父说自然越多越好了。

傻了吧,丁文也觉得自己问得好傻,讪讪地笑。向海灌水,那个是无底洞,就是池塘底下有暗河存在,至今仍没有个底,倒是大巷、小巷中的淡水白白流掉可惜了。真个将暗河的水利用起来,那可不是池塘边小小的挖沟改渠,只能希望有那么一天。

莫有栋说,其实芦苇荡也很有经济价值,在其他地方可以综合开发利用,做为饲料的主原料。

如果真有那么的利益,也许就不必等桑家坞人去伤这个脑筋,早有上级政府部门牵头招商引资,这里一片忙碌。目前只能两个字:没辙。

“目前有其他近海植物可以代替么?”

“可以试试红树林。”莫有栋说,“近海湿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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