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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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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给彼此一条后路

    肖华宁和平静的目光仍没离芷容,只无事一般,轻道:“拖下去

    芷容胡乱勾着琴弦的手已经停下,沉默着一言不发。

    等美秀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又有下人无声地进来,极快地收拾了地上的血迹。

    木泽偷看了眼隔着一几静坐着的两位主子,扬手将屋里所有人打发出去,关上房门,书房里只剩下了芷容和肖华二人。

    芷容看着桌上的长琴,而肖华却看着她,二人都不说话,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良久,肖华才抬手起来,掌心覆上芷容的手背,“有些事情不知,好过知

    芷容猛地抬头,对上他墨玉般的眼,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怒,温意轻漾,好象能将人的心明暖暖地包覆起来。

    “你怕查出她的身世,反而难下手,是么?”

    肖华轻叹了口气,“你想利用她的身世做为筹码,迫那些不肯放过你爹的顽臣就此停手

    芷容苦笑,“我爹无救了,是么?”

    既然他猜到了她的目的,却执意处置了美秀,不容她有机会得到答案,只能有一个答案,他们不会再给父亲机会。

    肖华手掌一收,将她的小手紧紧攥住,“她确实就是戴夫和玉珠的女儿

    芷容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半晌才出得声,“原来你已经知道

    肖华轻点了点头,“就算你得到证据,知道她是玉珠和戴夫的女儿,再以此为筹码威胁太太上皇太后,利用她旧时的权利,强压下那些顽臣,暂时放过靖国公。但这样一来,无论是被你威胁的太太上皇太后,还是被强压下来的顽臣,他们都将恨你入骨。就算现在暂时放过靖国公,但也绝不会再容你们父女俩活下来。你身手虽然不错,但在绵绵不断地追杀中自保已经极为不易,哪里还能护得住已经如同死人的靖国公?”

    肖华说到这里,轻抿了唇,就算是在九重天,他以应龙之身,杀出一条血路,仍不能一手遮天,何况这凡尘,越加不能随心所欲。

    逞得一时之快,只会将她彻底地从自己身边推开。

    芷容默然。

    肖华握着芷容的手紧了一紧,“你为何就不能再信我一些,只站在岸边观风望景,凡事交给我去做

    芷容的眼慢慢地湿了,长睫轻轻一抖,“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现在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顾忌和无奈,我不想……”

    肖华隔了几案,突然凑上前,柔软的唇贴上她花瓣般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芷容微微一愕,睁大着眼,近距离地看着他漆黑的眼。

    他伸手过来,揽上她的腰,将她抱过桌去,搂在怀里,低声道:“容容,我寻你一世,并不容易,我只想给彼此一条后路

    芷容凝看着他的眼,接连两世,都栽在了他的手中,“既然不易,何不放手?”

    他抬手起来,轻梳她微微乱了的发,“如果能放,我岂会不放?”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叹道:“我放不了

 事变

    芷容幽幽一叹,他们都知道凡尘一世,不过是一世轮回,本可以不在意,却无法做到不在意,他们在意身边的亲情,友情,更在意他们彼此这一世的情。

    因为他们谁也不知,过了这一世,下一世又将轮回何处,又是否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寻到对方。

    “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肖华眸子一沉,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抹寒意,“我真是太善待了某一些人

    芷容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心脏陡然一紧,正想发问,听门外传话,“皇上,卫将军有急事求见

    肖华将揽在芷容腰间的手紧了紧,在她面颊上亲了亲。

    芷容微微一笑,“去吧她虽然极想知道父亲是如何判的,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国事当前,家事只能暂时压后,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交待。

    肖华放手起身,向门口行去。

    靖国公虽然有罪,但芷容却于燕国有功,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约束。

    等肖华离去,唤来巧云,问道:“你可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巧云是内官,不能参与前头的事,前头的事并不能知道多少,但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却也不会完全不知。

    服侍了芷容这几天,已经知道这个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如实道:“听说刑部大牢有人带头造反,而且外头也有人呼应煽动百姓反皇上……”

    巧云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

    芷容的手猛地攥紧,脸色瞬间转白,“可知是谁带的头?”

    巧云摇头,“奴婢不知

    芷容赫然起身,急急向外急走,到了门口,叫道:“传凌弘大人进宫

    她已经得知肖华不在军营中时,由凌弘冒充肖华坐镇军中,所以除去私事,没有凌弘不知道的事。

    半个时辰后,凌峰出现在永宁宫书房。

    芷容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想必凌大人已经猜到,我为什么叫你进宫

    凌弘能代替肖华,自然也如肖华一般,心有千窍,在路上问明芷容回宫的时间以及进宫后的情况,就已经猜到芷容召他入宫的目的,这时被芷容直问,道:“娘娘召臣进宫也是枉然,臣不能说的,娘娘就是再怎么问,臣也不能说

    芷容道:“我明白,如果凌大人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

    凌弘对芷容也算有些了解,知道她是个懂事理的姑娘,“谢谢娘娘体谅

    芷容停了停,才做着最坏的打算开口,“这次刑部大牢闹事,是不是我父亲带的头?”

    凌弘抬头,看向芷容的眼,有一些惊讶,“娘娘认为呢?”

    芷容直视着他的眼,道:“不会是我爹

    凌弘奇怪道:“为何娘娘这么肯定?”

    “我爹已经没了斗志芷容想到昨日在大牢里见着父亲的情境,心头一阵酸楚。

    凌弘脸色不变,“既然娘娘如此肯定,那何需再向微臣问话?”

    芷容苦笑,“因为朝臣中,我能相信的,恐怕只有凌大人

 尽力了

    凌弘默然,过了许久才道:“可惜,臣帮不了娘娘什么

    芷容点头,“但我还是希望凌大人告诉我,是谁挑的事

    她相信那些人在大牢里挑事,目标就是他父亲。

    凌弘眉稍微垂,略为犹豫道:“如果娘娘知道了,又能如何?”

    芷容道:“只图个心安罢了

    凌弘点头,“是靖国公府的张管家

    “原来是他芷容记得在府里,父亲和蛇侯围堵她和平阳王的时候,张管家就跟在后头,唇角化开一抹冷笑。

    蛇侯果然好手段,怪不得能与肖华相斗两世。

    蛇侯之前就料到父亲扳不倒肖华,所以先给了青檀给母亲,母亲将青檀加入她的香包。

    父亲果然如他所料的夺位失败,父亲失败后派人行刺,无论成功与否,肖华都会对她猜忌,从此离间了她和肖华的关系。

    如果成功了,他的计划也遗到此为止。

    可是肖华没他所愿的猜忌芷容,与芷容反目,反而将计就计,与芷容联手灭了蛮人族,让芷容立了一等一的大功。

    芷容立了大功,朝臣自然不便再苦苦相逼,处死靖国公。

    这时候,他便又使出一计。

    利用收买了的张管家在大牢里肇事,张管事是靖国公府里的忠仆,他肇事,矛头自然对准靖国公,自动将靖国公送上带头人的位置。

    以靖国公的性子,不会去为自己辩驳,所以这件事,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变成了他所为。

    朝臣哪里经得起一拨接一拨的挑衅,就算是有芷容的功劳在,也不可能压下朝臣和百姓再次被撩起的愤怒。

    于是靖国公必死。

    肖华斩了靖国公,如何还能与芷容携手到老?

    凌弘默默地注视着芷容,“娘娘,皇上……他尽力了

    芷容点了点头,“谢谢凌大人

    凌弘心里突然莫名地有些陷痛,为肖华心痛。

    他亲眼目睹了肖华为了这个女子受尽苦楚,到头来难道仍是一场空?

    桌上的火星子‘啪’地一声炸开,芷容蓦地回神。

    她不知凌弘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桌上的烛火是什么时候点上的,更不知这时是什么时辰了。

    抬眼起来,才发现桌上摆着的饭菜早已经冷透。

    身上一阵阵地冷,抬头望向窗外,天外漆黑一片,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小心服侍在门外的巧云见她动了,小心地进来,“娘娘,奴婢去叫厨房重送些饭菜来

    “不必了芷容起身,向门外走去,只见远处天边被火风照得透亮,回头看见侯在角落里,如同隐形人的木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华平时身边只得木泽一个人服侍,他此时不在肖华身边,却在她这里做什么?

    木泽捧着拂尘,上前,弯了腰道:“皇上说或许娘娘身边需要人使唤,所以就让奴才在一边侯着,随时听娘娘吩咐

    芷容微微一笑,他这时只怕也是焦头烂额,却还有心思顾着她,“肖华在哪儿?”

    木泽已经习惯了她连名带姓的叫皇上,如实道:“皇上在宫城头监斩

 杀伐

    芷容的头一阵晕眩,脚下一软,身子向一边歪去。

    “娘娘木泽和巧云一左一右忙将她扶住。

    芷容定了定神,“哪个宫城头?”

    木泽道:“西城

    芷容深吸了口气,面颊白得吓人,但神情已经恢复了淡定,推开扶着她的木泽和巧云,向西城急奔而去。

    墙头上,肖华屹立墙垛,冷眼看着城墙下头。

    西宫城下,数千平民百姓装扮的人被反绑着手臂,被上万手持钢刀的官兵团团围住。

    刀刃的寒光压下火把的暖光,叫人望而生寒。

    被束绑着的人望向墙头肖华,有的眼露乞求,有的眼害怕地低声呜咽,也有一脸愤愤不平之色,也有的不以为然,如同看客。

    被围困的‘百姓’中,不知谁叫了一声,“肖华小子,连姓都改了,有什么资格坐这江山,我们不要这背弃祖宗的逆贼

    人群中顿时有人响应,七嘴八舌地叫骂。

    又有人叫道:“大家不要害怕语气大义凛然,振振有词,“我们是大燕的百姓,肖华那小子谋夺了天下,已经是大逆之行,难道还能把我们这些百姓怎么?”

    渐渐地又有人加入,骂声高了起来。

    肖华冷冷看着,一言不发。

    凌峰越听越火,上前向肖华问道:“皇上……”

    肖华火光映照下的眼,静如止波,抬了抬手,阻止凌峰说下去,淡道:“让他们骂

    那些人骂了一声,突然有人哭道:“我们不反了,放我们回去此言一出,更多的人哭道:“放我们回去

    一时间哭喊声远远传开。

    肖华望了望天,时辰差不多了,薄唇轻启,迸冰冷的一个字,“杀

    副官上前,举着旗子往下一挥。

    下头手持钢刀的官兵一同上前,挥动手中寒刀。

    刹时间惨叫声,哭喊声夹杂着血光冲天而起。

    方才那些叫嚣着肖华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声音全哑了下去。

    肖华乌黑的双眸被血光映红,秀儒的脸庞仍然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官兵架着神情颓废的靖国公步上墙台,“皇上,靖国公带着

    自从芷容离开后,靖国公不再绝食,到了晚上同样有人送来参汤。

    靖国公弄不明白肖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接着张管家带头造反。

    他并没有指使张管家,他以为是这个家仆不堪忍受他沦落到这地步,才冒死为他出头。

    虽然他已经死了争夺之心,但对张管家的‘忠诚’仍是感动。

    一个仆人都这样不怕死,他还有什么可怕,静静等待,等着最后的死期,他要稳稳当当地走在黄泉路上,于是将那参汤尽数喝下,以此来补充体力。

    结果到了晚间,却被人提出大牢。

    他以为死期到了,不料竟被人直接带上宫墙墙头。

    在大牢中不见天日已久,这时站在高墙上,一阵晕眩,如果不是身后官兵及时扶住,只怕是要跌下宫墙。

    肖华轻点了点头,示意周围众人退下。

    靖国公眼前一时亮一时暗,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勉强看清眼前的俊雅面庞。

 放水

    之前,他想见肖华,可是这时真见着了,反而不知还有什么可说,扭头看向墙下。

    他已经看不清宫墙下的人影,但身为武将,在空中划出的刀光,以及那些临死的惨加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心如明镜,肖华终于不再忍,大开杀戒,不做那所谓的仁君。

    深吸了口气,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气息涌进肺中,让人作呕,“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肖华点了点头,“是

    靖国公笑了,突然间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总算是不用再撑下去。

    突然手腕一紧,陡然一惊,抬头起来,模模糊糊的眼对上肖华清亮的眸子。

    肖华微冷的手指放开靖国公的脉搏,道:“芷容不会看着你死去,定会去劫狱。你……随她去吧

    靖国公怔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眼睛不行了,耳朵也出了问题?

    晃了晃头,耳边仍是绵绵不断的屠杀与惨叫声,“你存着什么心?”

    肖华声无波澜,道:“就算我不杀你,你也只有三年可活,随她去安度晚年吧。三年后,我去接她

    靖国公嘴角浮上一抹讥诮冷笑,“你就不怕我离开后,再聚人马反你?”

    “国公认为我会怕吗?”肖华‘哧’地一笑,“如果你这么做,我求之不得,芷容正好死了这条心,死心踏地地跟着我

    靖国公颓然,整个人又象是老了十岁。

    肖华打了个手势,亲兵上前,一左一右押了靖国公下去。

    ***

    远远传来的杀伐和惨叫声贯穿着芷容的心脏,芷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匆匆奔上宫墙,只来得及轻睨了笔直静立在墙头的肖华一眼,便扑向墙边,墙下血光刀光晃花了她的眼。

    茫茫人群,芷容无法分辩,那被屠杀的人群中有没有自己父亲。

    猛地转身揪住肖华,还没来得及询问,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见正被人押着走远的父亲,心脏陡然收紧,深看了他一眼,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转身离去。

    肖华慢慢垂下眼,看着自己被风吹起的白色袍角。

    明知这回是蛇侯给他下的套,但靖国公自己不驳,一声不吭地扛下,叫他再能如何?

    芷容借着夜色,远远跟在被押着前往刑部大牢的父亲身后,仔细地看着前头巡逻官兵身形交错时所打的手势,最后目光锁在了他们腰间坠着的通行牌上。

    一路行来,眼见前头便是大牢,大牢门口被重兵把守,如果再不动手,一旦进了大牢就再难有要机会。

    就在这时,押着父亲的一个官兵道:“我去嘘嘘

    另一人笑骂道:“一当差,就事多

    那人‘嘿嘿’一笑,走到一边暗处,解开裤带。

    其实这人当了许久的差,也不曾有机会方便,早涨得难受,见左右无人,取了绳子将靖国公随便绑了,暂时丢在一边,也走到树下解决三急。

    这时候的靖国公已经没了往日的威猛,怎么看都象是个垂死的老头,而且靖国公的同谋关的关,杀的杀,他们根本不担心在这节骨眼上还能出什么差子。

 下一世换我来找你

    芷容看准时机,忽地飘身上前,手掌猛地往其中一人后脖子上砍下。

    那人没来得及出声,身子就软倒下去。

    另一人察觉有异,提了裤子张望过来,看见突然出现的芷容,大惊失色。

    芷容不等他叫出声,手中赤水剑抵了他的咽喉,沉声道:“不许出声

    那人忙点了点头,果然老实地一动不动。

    芷容冷声道:“脱衣服

    官兵怔了一下,见芷容脸一沉,不敢耽搁,配合地宽衣解带,等他将身上衣裳脱得只剩小衣,芷容挥掌切下,那人身子一歪,滑倒下去。

    芷容暗松了口气,转身去扶起歪在一边的父亲。

    靖国公睁眼,认了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俏容,心口一堵。

    她真的来了,肖华没有骗他……

    芷容怕巡逻的官兵发现,不敢耽搁,飞快地解了父亲身上绳索,返身将那两个晕迷不醒的官兵绑作一堆,撕了两块衣料,团成团,将二人的嘴塞个结实,才捡起地上的衣裳,转到树后,飞快地换上,拽下另一人身上的腰牌,系在自己腰间,将那二人拖入草丛。

    做好这一切,扶了父亲起身,回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大队官兵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火光照亮了寂夜。

    芷容呼吸微紧,看向左右,虽然身边草丛可以藏身,但火光闪烁,就在近前,而且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来人中不乏高手,如果呼吸重些,都会被人发现。

    她惯于潜伏,倒不成问题,但父亲此时极为虚弱,父亲这样的身体状态,要长赶时间一动不动,甚至将自己的呼吸放至最轻,甚至不呼吸,根本不可能。

    给父亲使了个眼色,扶着他向前急走几步,闪身草丛,再利用草丛的掩饰,避开大牢外守卫的视线,躲到大牢一侧的墙根下。

    这地方虽然离官兵很近,但大牢里的吵杂声可以掩去他们的呼吸声,而且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让对方不会想到,反而安全。

    等来人离去,再设法带父亲离开。

    刚刚掩好身形,大队的人马便到了近前。

    芷容探头一看,入眼便是熟悉的白色身影,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庞,被火光映得清晰无比,他黑不见底的眼,淡淡地,全然没有因目前的窘境而动容,也不曾为刚刚亲睹了那场屠杀而有丝毫怯意。

    芷容定定地看着,眼慢慢地湿润,明知他不得不如此,也明知他尽了力了,但她终究是选择了弃他而去。

    他说寻她一世不容易,但她仍是做不到对此生的亲情不理不顾。

    不易,确实不易。

    既然今生由我舍了你,那么下一世,便换我来寻你。

    肖华不经意地往她藏身之处瞥来,芷容忙缩回身,不敢再看。

    刑部大牢,造反的大臣以以及其家人已经被隔离开来,靖国公府的张管家被单独关在与靖国公一栏之隔的牢房里。

    张管家是靖国公府的人,这次靖国公落难,他便不可能再安然脱身,与人做了桩好买卖。

 放她离开

    只要再推靖国公一把,让他与肖华的关系不能有任何机会化解,他的家人就会被人很好的安置起来。

    他做了,靖国公也如他所料地认为,他这么做是出于对靖国公的忠心,靖国公如他所愿地保持了着沉默,不作任何解释。

    他的计划很成功,但今天靖国公突然被人提了出去,让他觉得不安。

    害怕他们单独审问靖国公,设计让靖国公否认了这次的计划。

    张管家忐忑地直盯着牢房大门。

    总算听见开锁的声音,张管家紧张地连呼吸都屏住了,瞪着牢房大门,连眼珠子都不转一转。

    这同时,芷容也又探头,向头顶的窗口望进去。

    全副武装的官军拿着盾牌橡木棒,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牢狱门前,橡木棒上的血迹未干,他们虎视眈眈地瞪着牢房里蹲缩在地上的臣犯,以及他们的家人。

    牢门打开,一身白衣的肖华出现在门口。

    又另有官兵拥入,将没有参与这次造反的人唤了出来,押了出去。

    肖华冷萧的目光淡淡地从牢中众人身上扫过,那目光看似无害,然目光过处,无形的威压让众人不敢直视,情不自禁地缩紧身子,将头低了又低。

    他的目光最后停在张管家的身上。

    张管家与他的目光一对,即时打了个哆嗦。

    只冷冷一眼,肖华便转了身。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张管家心里升起,飞扑上前,紧抓住木栏,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他没得到肖华半点回应,只看见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重新关拢。

    把守在各牢房前的官兵突然收起木棒,从腰间拨出佩刀。

    囚犯们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慌乱地四处躲缩,可是小小的牢房,又能躲去哪里?

    牢门打开,紧握钢刀的官兵鱼贯而入,一张张脸如同鬼煞一般冷漠。

    鲜血四溅染红了墙壁,整个牢房刹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芷容屏了气,转过头不再看下去,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望向父亲。

    靖国公后脑抵着身后石壁,无声地叹了口气。

    芷容伸手过来,轻揽住父亲。

    不久前,父亲还是魁梧的强壮身体,短短数日,已经瘦得皮包骨,心里一阵酸楚。

    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臂,以示安慰,靖国公抬手握住女儿的手,慢慢垂下了眼皮。

    直到大牢里的惨叫声完全停止,牢门才重新打开,被血糊得难辩容貌的官兵,一队队整齐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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