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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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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华冷冰冰冰地:“哦?”了一声。

    年轻男子只得道:“没有人担保,没有引路牌,来历不明者杀之

    夜华不问芷容,只看场中众黑衣人,问道:“她如何知道的这地方?”

    黑衣人头领,当着芷容的面,不敢撒谎,道:“是孟思思介绍

    夜华又问:“她可有报名号?”

    黑衣人道:“她说叫九九

    夜华接着又问:“她可有说来做什么?”

    黑衣人道:“她说……她说来找王爷……”

    夜华本冷得不尽人情的俊脸,越加冷得让人瞧着,寒入骨子,“既然如此,为何痛下杀手

    黑衣人神色一僵,道:“属下本没下杀手,是想先擒下她,再去向王爷禀报……是……”黑衣人说到这里,不安地看了年轻男子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夜华轻瞥了年轻男子一眼,转身就走。

    那一眼,如同冰刃刺骨,年轻男子脸色一白,追上两步,“王爷,这女人不可留

    夜华停下,“我会送她离开

    年轻男子胸口起伏两下,鼓起勇气道:“王爷知道属下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夜华冷道:“孟思思才当真不可留了

    年轻男子吃了一惊,“难道王爷要为了这个么女人与军师反面?”

    夜华冷哼了一声,一步不停地抱着芷容大步离去。

    夜华抱着芷容,飞跃进山林深处一间石屋,将芷容放在屋里石床上,取出两个小药瓶放在桌边,转身就走。

    芷容怕他这一走,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会再有,急得滚下床,“夜华

    这一动,直扯得胸口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冷汗从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地滚落。

    夜华停下,“毒罗刹的毒掌十分了得,如果不及时治疗,就算不死,你这身功夫也就废了

 你还活着,真好

    芷容刚才没有动弹,倒还好忍受,这一用力,再压不下身上的伤痛,每一次呼吸都象有一把刀在胸膛里搅动,疼痛难忍。

    然此时身上的痛,与心里的酸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吸了吸鼻子,忍着不让泪流下,他不喜欢她懦弱,“你果然还活着,真好

    夜华的心底某处软下去一块,脚下顿了下顿,更快地闪身出去。

    自从进入生死门,便与受伤从来都分离不开,芷容早习惯了自己料理伤口,自然认得夜华留下的药瓶里的药物。

    从其中一个药瓶中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吞下,脱下外衫,从里衣上撕下一条布带,将上了金创药的手臂紧紧束住。

    重新穿好衣衫,打量起这间石屋。

    这间石屋如同夜华在蛇国的住处,简朴得除了床上的薄薄被褥,几道再没有其他东西。

    想到夜华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一阵心酸。

    芷容坐了一会儿,等服下的药丸生效,胸口的痛淡去了些,才下了石床。

    捂着胸口,忍着痛,走到窗边,见夜华抱着胳膊靠在石屋外一处如削的山壁上,苍白冷瑟的石壁更衬得他刚毅的面庞冷峻淡漠。

    一片枯叶飘下,落在他肩膀上,颤颤巍巍,不肯离去。

    他信手拈起,嘴角露出一抹寂寥的淡淡浅笑。

    芷容的心随着那笑,猛地抽痛,“夜华比过去更加孤独

    刚想开门出去,突然听见夜华冰冷的噪声响起,“出来吧

    几条人影从山森中闪出,恭恭敬敬地站夜华三步外,齐声叫道:“王爷

    带头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

    他身后的几人,正是攻击芷容的那几人,包括伤了芷容的年轻人。

    这种情况,芷容不方便再出去。

    夜华对他们的出现没有半点反应,连眼皮也不抬一抬。

    来人目目相觑。

    众人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夜华有所反应,弓身道:“属下来请王爷怨罪

    夜华不为所动,仍只看手中枯叶,“军师严重了

    众人本想着,夜华大发脾气,那么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再借此煽动众人与夜华驳一驳。

    没料到夜华竟是淡淡地,既无顺从他们之意,也没有要责罚他们的意思。

    这一来,他们就象将拳手打进一个软绵绵的物体里面,完全使不上力气。

    老人沉默一阵,道:“小女犯了规矩,请王爷处置

    夜华仍只研究手中枯叶,冷冷道:“这些年,凡是违了规矩的,都由军师处置,今儿怎么问起我来了?”

    老人噎了一下,“属下定会重罚,可是那个叫‘九九’的姑娘……确实不能放了……”

    夜华已经猜到他们非要置芷容于死地的原因,仍轻道:“呃?”

    老人望着夜华垂着的眼,夜华的眸子隐在长睫下,仍能让人感觉到他洞悉一切的清明。

    想在他面前编谎话,根本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得道:“她是蛇国的鬼杀,知道王爷在蛇国的身份,留下来必是祸患

 他是南阳王

    夜华嘴角微撇,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这不是你的理由

    老人苦笑,“王爷兄弟二人都心系此女,我们有这许多的兄弟,绝不能让王爷兄弟为一个女人失和。要想保得王爷兄弟二人永远齐心,只能杀了此女

    夜华这才慢慢抬眼起来,“我兄弟二人失和?”

    老人道:“现在虽然没有,但只要这个女子在,难保以后……”

    夜华听以这里,嘴角突微微翘起,露出讥诮的笑意。

    那笑象在老人脸上抽了一记鞭子,但仍接着道:“再说这里的规矩,可进不可出

    夜华嘴角的讥诮笑意蓦然一冷,“这么说,我们兄弟二人为了她可能失和,也可能不会失和?”

    芷容听到这里,脑子搅成了浆糊,不知道夜华的兄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兄弟会因为自己失和。

    再说只因为觉得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伤兄弟感情,就要将那女人杀死,实在可笑。

    老人被夜华反问,也有些尴尬,但仍是咬着牙道,“是

    夜华冷道:“今天怀疑我们兄弟会为她失和,而杀她;明天再怀疑我兄弟二人会因为他人失和,也就再杀他人?”

    老人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老夫不知道这女子如何蒙骗靖国公,成为靖国公失踪的女儿。但她是蛇国的鬼杀九九,是蛇国送给平阳王的姬妾确是事实。王爷怎么能为这么个低贱的女子……”

    夜华心间突然一阵绞痛,她和三弟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三弟是真心待她,他二人却闹成那般,当真是他所料不及的。

    在他得知此她进入平阳府后的情况后,心痛如绞,也曾怀疑自己的退让到底是对,还是错。

    冷瞥向老人,“鬼杀又如何?”

    “她杀了多少燕中将军?就算抛开她和王爷之间纠葛,也是该死老人一脸的愤愤之色。

    他们离石屋有些距离,芷容并不能完全听见他们的谈话,但她受过严格的口型训练,所以他们的谈话,就算不能听得齐全,也能知道。

    芷容听到这里,脸色渐渐转白。

    赫然想起,平阳王还有一个哥哥叫南阳王。

    那些人口口声声叫他‘王爷’,难道夜华是失踪的南阳王?

    如果他真的是南阳王,那么他和平阳王便是亲生的兄弟。

    那她……

    想到这里,心里乱成了一片。

    如果他是南阳王,他和平阳王不可能没有联系,那么他是否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她在他心目中是什么?

    是弟子,还是只是一颗关键时候可以打出去的棋子?

    芷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最后冷成了一片,抱着胳膊也忍不住发抖。

    隔着窗格,愣愣地看着仍依靠在树杆上的夜华,仍然是那么孤冷清傲,这是她在蛇国第一个给他尊严的人,也是让她学会如何保命如何杀人的人,更是她在蛇国时最尊重,最在意的人。

    芷容心脏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痛得几乎透不过气。

 为了活命罢了

    见夜华抬起握成拳的手,慢慢打开,看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道:“我也曾为蛇国鬼杀,这双手也杀了不少燕国将军,照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该死?”

    他的声调极淡,无喜无怒,老人听在耳中,却脸色惨变,跪了下去,道:“王爷千万不能这么说,王爷深入虎穴,卧薪尝胆,与平阳王里应外合,才能将靖国公一支逼守在京城,才能保住当年被皇上下死令剿杀的一干将士

    “没什么不同,为了活命罢了夜华的声调仍是极淡,落在老人耳中,更是如覆寒冰。

    淡淡一句,却道尽蛇国鬼杀的无奈与心酸。

    芷容大眼里慢慢凝上了泪。

    老人被夜华呛得出声不得,半晌才道:“就算老夫此事上做得有所欠缺,但也是照着规矩办事。规矩可是王爷当年为保住这地方,和这许许多多的兄弟设下的

    夜华冷笑,道:“想除去谁,只消往这里一送,如果留下,也得先三查四审,如果有反逆之心,杀之。如果不肯留,那就更简单,直接杀之。可真是一柄锋利的上方宝剑。不过规矩确实是本王定下的,但这规矩的前提可就被人铲去

    老人脸色一变,“老夫不敢

    夜华嘴角笑意一敛,双眸冷如覆冰,“如果无人引路,九九如何能寻到这地方?”

    老人脸上阴晴不定,“思思也是为了王爷和平阳王着想

    夜华的声音更加冰冷森厉,冷睨了年轻男子一眼,眸色森寒,“孟思思一门心思想嫁肖华,可肖华与靖国公府的芷容青梅竹马,所以孟思思这么做,表面上是顺着军师办事,实际上是借人之手,让芷容葬身在此

    年轻男子脸色一变,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偷看老人,寻求帮助。

    芷容眉头微蹙,难道肖华真的不是平阳王?

    转念又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平阳王化身肖华能潜伏在靖国公府多年,不被人察觉,定是不被人所知道,或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老人和孟思思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夜华是否知情。

    年轻男子急道:“思思这么想嫁肖华,也是为了大业

    “为了大业?”夜华象是听见一件好笑的事。

    “我们养这么多兵,最需要的就是钱银,肖华虽然助我们极多,但终究不是全力而为,思思也是想肖华能更尽力些

    “孟思思说的?”夜华眼里的嘲讽之意丝毫不掩。

    “是……”年轻男子话刚出口,忙打住,“她虽然没有说,但我……我是知道的

    芷容心想,又是一个被情所迷,已经分不清黑白的痴人。

    可惜,他这些解释对错了人。

    夜华冷心冷面,不会无故胡乱猜测下结论,但认定的事,除非真的有铁石的证据,否则根本不会有半点作用。

    果然,夜华冷哼了一声,道:“今天芷容阻了孟思思的路,便送来这里,再以规矩办事,杀之,明日再出来一个别的什么人,也送来此,再以规矩办事,再杀之。本王的这柄上方宝剑,落到某些人的手中,确实好用

 用心良苦

    夜华语音一转,变百冷冽:“然,本王定下的不可假公济私,不可滥杀无辜,却放在了何处?”

    年轻男子看夜华的脸色,可那张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突然有种无力感浮了上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孟思思如何,夜华根本不在意。

    夜华只在意,他们所做的事,产生的后果。

    年轻男子虽然偏帮孟思思,但哪能一点猜不到孟思思的私心,被夜华一席话说得涨红了脸,“思思不会武功,如果那女子不肯来,思思岂能强迫得了她?再说,如果这真是个套子,那女子狡猾得很,又岂能自送上门?”

    夜华眸色一冷,反问道:“如果涉及到你至亲之人,明知道是对方的圈套,你去是不去?”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芷容眼角滑下,原来他是知道她的心意的。

    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何等重要。

    他明知如此,却瞒她、避她……

    那就只能是为了平阳王……

    他用心良苦……

    年轻男子语塞,无法再驳。

    夜华对老人道:“孟思思是军师的养女,她的事是由军师自己料理,还是我派人处置?”

    老人老脸瞬间转白,僵着没能出声。

    年轻男子急了,“思思到底做了什么,要王爷一定要痛下杀手?”

    夜华蹙了眉,淡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本想处理了孟思思的事,再来论你的事,既然你想不明白,一定要问,便一并处置

    年轻男子在下令杀了芷容的时候,就料到要受罚,“属下做下的事,自是认罚,但孟思思……”

    老人心里冰冷一片,如果由他办这事,孟思思还能有活路,如果由夜华派人出手,孟思思再不可能活,夜华问他一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喝道:“住口

    年轻男子怔了一下,不解地看了老人一眼,终是没再出声。

    老人向夜华行了一礼道:“老夫教女无方,自会自行处置

    夜华轻点了点头,“我在这儿等着

    芷容看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山石下的老人和年轻男子同时向她望来,眼里是难掩的敌意。

    只有夜华仍漫望着前方浮云,淡淡冷冷,不为所动。

    芷容无视那二人不友善的目光,慢慢上前。

    直到夜华面前才停下,“夜华

    夜华连她一眼也不多瞧,“身上有伤,出来做什么?”

    芷容早习惯了他的冷淡,看着他此时模样,反而亲切。

    这次前来,看着他好好的活着,就已经足够。

    “不要再为难孟思思,是我自愿来的

    年轻男子眼里露出一抹异样,很快化成一抹不屑。

    心想,这女人与肖华亲亲我我,又和夜华纠缠不清,实在叫人不耻。

    女人太美是祸水,果然如此。

    哪象思思……

    明明不喜欢那人,却为了那婚约,死死守着,这才是坚贞的好女子。

    不过她肯为思思说情,让他刚刚绝望的心又升起希望,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灼热。

    夜华清冷的噪声响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无关

 别怕,一会儿就好

    芷容胸口象堵了什么东西,却展颜一笑,转身便走,去的方向并非石屋方向,而是来路。

    天上乌云滚过,夜华冰块般的脸微微一变,身子一晃,拦在芷容面前,“你现在不能走

    芷容抬头望进他如覆冰的眼,眼底是一抹难抑制的涌动。

    芷容笑了,他是懂她的。

    她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不想为难孟思思,并非是存了善心,是不想他为难罢了。

    芷容虽然不知道夜华所图是什么,但既然有军师的存在,就一定有他的人马,能做得军师的人,必定有不同他人的地位,夜华执意办了他的女儿,他心中不可能不心存芥蒂。

    一旦有了芥蒂,就等于在身边埋下了个祸根。

    夜华这么做,是制军之道,教人不敢再以公谋私,但敲打敲打就好,不必因为她动了真格。

    “既然我不在你们杀之的范围之内,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夜华眉头渐渐蹙紧,“等你可以离开的时候,我自会送你离开

    芷容笑着道:“什么时候?”

    天空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

    芷容抬头,见头顶乌云象是要压下来一般,厚密的云层中电光闪动。

    她曾经怕极雷电,但在生死门所受那些训练,对雷电的控制已经能控制。

    芷容还没有什么表示,夜华脸色却是一变,突然将芷容拦腰一抱,沉声叫了声,“闪带着芷容飞跃向山林深处。

    他们身形刚动,一道电光直落在芷容方才所站的地方。

    芷容吓得脸色一白,又是几道巨大电光伴着雷声在他们身边劈下,雷电所到之处,无不是碎石乱溅。

    夜华紧抱着她东避右闪,每次落脚都恰好避开劈来的雷电。

    芷容回头,见老人和年轻男子也在雷电中翻滚穿行,狼狈得如丧家之犬,形态虽然难看,但终究是避了开了雷劈之灾,躲进就近的山洞,可见是平日操练惯了的。

    夜华带着她刚躲进一处能容两人藏身的较深的山洞,将她抵压在石壁上,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她的视线。

    芷容仍是看见,洞外雷电如同暴雨般落下,如果他们晚上一步,恐怕就被劈成一堆焦炭。

    久违的恐惧迅速袭来,身体禁不住地抖。

    他手臂收紧,结实的胸脯实实地压向她,将她紧紧地压进自己怀中,再没有一点空隙,雷鸣震耳声中,夜华冰冷深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一会儿就好

    芷容紧紧抱着他窄紧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脯,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哆嗦着唇道:“对不住,我……我失信了她曾向他许过诺,再怕一次,以后再不怕的。

    他道:“这次不算,允你再怕这一次

    这里是雷区,每日必有雷电如同暴雨般轰下。

    正因为这样,这地方虽然离燕京极近,却无人敢来。

    当年南阳侯失踪,虽然被燕皇加封为南阳王,但暗里却残害南阳王的手下将士,免得他们被平阳王所用。

 隐忍

    平阳王救下这些将士,安置在此,告知他们此处雷电的规律,并传授他们躲避雷电的办法。

    让他们安心在此等候南阳王的归来。

    燕皇和靖国公做梦也没想到,这被人视为鬼狱的山林竟蓄着数万的精兵良将。

    夜华离开蛇国,便来到此处与自己的旧部下汇合。

    一来为了大业,二来也是为了避开芷容。

    这日,他和寻常一样,带兵操练,竟见空中绽开他、小十七和芷容三人之间才知道的信号。

    无论是小十七还是芷容,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地方,但那信号绝不可能再有他人知道。

    他暗藏在山林后,恰好见到芷容被人拦下,目睹了整个经过。

    守山门的那几人,听说是他的学生,不会痛下杀手,那么芷容要离去,并非难事。

    所以他没打算露面。

    芷容寻不到他,过后仍会来暗查,但只要他有心回避,又在暗处,芷容是绝对寻不到他的,寻不到他,她自然也就死了心,会自行离开。

    不料孟思思在诱芷容前来时,同时报信给鬼罗刹,要借鬼罗刹之手杀了芷容。

    孟思思不知道肖华就是平阳王,只道就算芷容死在这里,也可以推在他身上,肖华就算怒了,也拿他没办法。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等于养了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在身边。

    虽然明知道如果杀了孟思思,定会让军师含恨,但他岂是怕人反而示弱的人?

    所以孟思思,他要杀。

    芷容出来阻止,让他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她是在为他。

    虽然固然不怕军师反目,但芷容为他的这份心,却让他冷硬的心一软再软。

    如果她不是三弟从小到大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如果她失忆前不是与三弟青梅竹马的芷容,只是蛇国鬼杀九九,他定会将她留在身边,疼她一世。

    可惜,这个世上唯一让他动过心的姑娘,他只能埋在心里。

    她本就怕雷,寻常雷电倒也罢了,但那些雷电岂能与此处相比?

    现在她紧偎在怀里,小小的身子抖得如同刚刚从秃鹰爪子下逃生的小兔,楚楚可怜。

    他刚软下来的心,哪里还硬得起来。

    夜华向来不是擅于安慰哄劝小姑娘的人,听她提起过往的事,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疼痛,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更紧的紧拥在怀中。

    芷容长睫一抖,紧抱住夜华,泪止不住地滑了下来。

    芷容自从落入蛇国,凡事都自己扛着。

    开始求生存,求保护母亲,求自由。

    即便是将平阳王伤到极处,又被他伤得痛之入骨入髓,也只是挥手斩去,从来不敢有丝毫懦弱。

    本以为与平阳王再不会相见,却再遇肖华。

    痛极之后,又有了一些温暖。

    可惜肖华是有未婚妻的人。

    肖华给予她的那一点温暖,她渴望,却不敢奢望。

    得知自己的父亲可能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而肖华依稀竟是那个伤得彼此痛到想再不相往来的人。

    她自欺欺人地佯装不知,过一日是一日。

 他对你做了什么?

    其实是她对这世界彻底的绝望。

    再没有盼头,也没有可求。

    这时见在她生平最没有尊严的时候,给予她尊严的夜华。

    这几年来,夜华是她唯一肯依赖的人。

    夜华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将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绝望激了起来。

    这一哭开,哪里还忍得住?

    浅洞外的雷鸣声再不能入耳,只有他温暖紧实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

    这一切都让她暂时地感觉到踏实。

    夜华紧拥着她,她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随着哭泣微微耷动。

    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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