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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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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夫人不知何时敛了咳,用苍白的小手抓起茶碗,放在嘴边,却不去喝。那热气蒸腾在脸颊上,微微晕出一点点红。珍夫人转眼珠去看嫡夫人,见她不再咳嗽,自己便也闭口不言,一双眼又往众人身上溜去。

  “你怎么说?”苏文康转头去问苏清爵。

  “全凭父亲安排。”

  秦珂就是在这时候冲进禅房的,门口的小和尚硬是拦不住她,她举着红肿的手腕冲破囚喊道:“大师的地盘被强盗占了,怎么还坐在这里悠闲自得!”

  破囚本在闭目品茗,见秦珂愣冲冲的闯进来,顿时一惊。到是鸣泉先站了起来:“痴三儿!怎可如此无礼!”说罢,也不待破囚发话,便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众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哄堂大笑。

  秦珂挣脱鸣泉,将红肿的手举在他鼻子底下:“看看,我受伤了!你凭什么发那么大火!你和破球都是势利眼,那么小心翼翼,不就因为苏家有钱有势嘛!”

  鸣泉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到白牡丹后面,然后又抻着脖子望了望,这才松了口气:“有钱人要是都像苏家这样,那也算好的了。”

  秦珂见他并未生气,便也蜷着身子蹲在他的身边:“我闯进去其实就是想搞破坏,讨厌你们悠闲自得的样子,搞的好像我是个外人。”

  鸣泉俯身去看她,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越发清晰,他笑了笑:“你这话到说的没良心了。自古以来,都是亲近之人才能生气埋怨,毫不避讳。稍有隔阂便只能笑脸相迎,频频应酬了。”

  “真的?”秦珂扬起小脸。

  鸣泉微笑着点头:“我佛慈悲,苏家是寺里的常客,苏老爷时常与住持谈禅,师傅说,此人虽是俗人,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俗人。故一直礼遇他。苏家也很听住持的话,每年都设粥蓬布施。不过我到是要谢你。”说着鸣泉拉着他朝外跑去。

  “为什么呀?”

  “我可没师傅那么好的定力修为,听他们说来说去,说的不过都是家里的勾心斗角,我想逃却没机会,可巧你就来了,真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秦珂笑嘻嘻的看着他,心想蛔虫就蛔虫吧,只要开心,做什么都好啊!

  “鸣泉。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所以你不能不理我!”秦珂忽然拉住他。

  “哦。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另一个世界去了……”秦珂歪着脑袋说着。

  “那我就骑着一匹马,到世界的尽头去把你找回来。”鸣泉笑眯眯的说。

  “骑着马?世界尽头?”秦珂眨了眨眼:“谁都无法追赶时间的,骑着神仙都做不到呢。再说,我的世界也不在世界尽头。”

  鸣泉想了想:“你能来这里,难道我不能去你们那里吗?笑话!”

  秦珂一摆手:“算啦,反正都是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事情,不想也罢。不过你要先帮我处理一个人!”

  “处理一个人?”鸣泉不知道秦珂从哪里学来这些奇怪的词。“谁呀?”

  “小强盗!”秦珂眯起眼睛。

  将强盗赶尽杀绝

  夕阳西下,溪水在落日的丛林里显得越发妩媚,泽兰丛散发着奇异的芬芳,白色的花朵微微闭合着,紫色的茎干挺拔娟秀。小灵仙四脚朝天的躺在泽兰地里,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叶,哼哼呀呀唱着听不懂的山歌。

  秦珂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小灵仙到底是机灵,听见草丛里有动静便一骨碌爬起来,可秦珂早就有了预谋,趁着她起身的功夫已经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小灵仙只觉得凉丝丝的东西在脖子上打滑,一骨碌便掉进衣服里去了。她“呀”的一声怪叫,直挺挺的从地上站起来。秦珂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拉着鸣泉跑到小溪对岸的岩石高处。鸣泉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对小灵仙赔不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一旁的秦珂拍着巴掌做着鬼脸,两人态度反差那么大,看在小灵仙眼里全成了嘲笑挖苦。她气急败坏的抖着身子,尖叫着解开腰带,竟从里面拉出三四条巨大的蚯蚓。

  “强盗!竟然这么下流!”她指着秦珂骂道。

  见她气的脸色发紫,秦珂笑的更大声:“看看我的手,也不知道谁是强盗!”

  “好啊!枯禅寺的和尚竟然和你搅合在一起,看我不告到山上去!”

  鸣泉闻言,顿时矮了半截,狠狠瞪住秦珂,生怕她再惹是生非。

  “我偏不信,告到山上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寺里的地产吗?你才是强盗!”秦珂一边跳一边嚷。

  谁知,小灵仙将圆眼睛一眯,恨声道:“我就不信,僧人见我无家可归不能给我一块小小田地?到是你,佛祖慈悲也不能饶恕他的弟子这般侮辱一个女孩子!”

  秦珂闻言一愣,心想她说的也在理,若是被破球知道了肯定没什么好处,于是从石头上跳下来:“好吧,我们也算扯平了,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硬拉着他来的,你别冤枉了他,闹到寺里对你也不好。倒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小灵仙眨了眨眼:“什么交易?”

  秦珂扶着下巴想了想,这片花田下游就是阳光甚好的开阔地,这里水汽很旺,又有大片泽兰,不如……“我们做邻居吧。”

  “邻居?”(小灵仙)

  “邻居!!”(鸣泉)

  秦珂点点头:“没错。邻居。”说着,她指着下游道:“这里是我的了,你不要过界。咱们各种各的东西,谁也别妨碍谁,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只不过受了点惊吓,那几只蚯蚓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小灵仙望着直往泥土里钻的大蚯蚓皱起眉头,刚想说话,却见秦珂举起手腕:“瞧瞧,我的手差点废了,你说咱们谁更划算!”

  鸣泉见状赶紧帮腔:“你看,要是去见住持师傅,你要怎么说才好。无论如何都是你伤人在先。到时候,这地能不能再借给你,可就难说了。”

  “占地伤人,这可是恶霸啊恶霸!”秦珂撇着嘴巴。

  “够了!”小灵仙一跺脚。“好吧,我认栽。不过,别打我泽兰的主意,我可告诉你们,要是少了一朵花,我就跟你们没完!”

  秦珂连忙摆手:“放心,不会不会。我痴三儿一言九鼎。”

  暮色渐沉,鸣泉和秦珂回到寺里,鸣泉问她要那块地做什么。秦珂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鸣泉想着,许是她逞一时之快,胡乱说说罢了,也便不去追问。到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被秦珂从禅房里拎了出来。秦珂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弄的鸣泉头皮发麻,问她要干什么,回答竟然是出卖色相!

  鸣泉眼珠子险些掉在地上:“轻浮!轻浮!这四个字岂是随便说笑的!”

  秦珂笑嘻嘻指了指他:“不是我,是你啦!”

  “我!”鸣泉的眼瞪的越发大:“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周大小姐喜欢你啊!”

  “胡说!”鸣泉就差去敲秦珂的脑袋瓜子了。

  “哎呀,只是向她讨一些茶树苗苗嘛,表那么羞涩~~”

  鸣泉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一扭身:“我不去。”

  “为什么呀?”

  “你自己怎么不去找她们,偏偏要我去。”

  “我?我和人家又没有交情。”

  “苏家,你和苏家难道什么都没有?”鸣泉学着秦珂的样子,咧咧嘴道。

  “除了苏清尊那个混蛋之外,谁也不欠我的啊!”说到这里,秦珂顿时一拍脑门:“对哦,我怎么忘记了。鸣泉,有你的,竟然知道碰瓷儿!”

  鸣泉皱起眉头:“什么是碰瓷儿??”

  “哎呀,先别管那个了,告诉我怎么能见到他?”

  鸣泉想了想:“两天后,桃花渡有雅集,咱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雅集??”

  “名门望族的雅聚,以四大家族为首,包括一些读书人都会在那里集会。”

  “四大家族??”

  “苏,周,利,陈,都是柳原的望族。是汉人的核心力量,柳原这里还有不少蛮族,但都住在大落英山中,荆江环山而行,这些蛮族就散落在荆江两岸。”

  秦珂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真该走出去看看,否则对于这个柳原,她心中虽有些许猜测,却始终缺乏证据。

  “好,就这么定了。可那雅集谁都能去吗?”

  鸣泉闻言挠了挠头:“师傅让我去送水,你要是想去,就负责背水吧。”

  “有没有轻松点的活呀?”秦珂皱着鼻子问道。

  说到这里,鸣泉顿了顿,转身道:“记住了,到时候不许乱说话,苏家是大户,是非也多,别惹是生非。”

  秦珂不是不懂得礼法,只是本能的去漠视它,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四年,自然不可能短短时日便尽数改去,如今借着痴三儿的身子更多了几分无所谓,所以随时随地的事不关己,她总觉得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像来的时候那样,瞬间消失在枯禅寺里。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的身子没有一丁点的变化,那些细微的感触渐渐融进她的意识中,肌肤之痛,疲惫时的睡意,生起气来的愤怒,看到鸣泉时心里的快乐,一切的一切都越来越真实。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可能走不掉了。

  “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懂啊!现在是去办正事,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她耷拉着脑袋。

  “那好,今天就开始吧。”鸣泉绷着脸道。

  “开始什么?”

  “担水。”鸣泉拉着秦珂朝后院走去。

  “什么什么?我可不能干这活…”秦珂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副扁担。

  鸣泉的指头扣在她的脑门上:“想不想知道寺里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呀?”

  秦珂眼睛一亮:“你要带我去水源地??”

  “寻常人去不得,不过,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秦珂眨着眼凑上去。

  “你是痴三儿嘛。”鸣泉故作得意道。

  “什么意思?”秦珂望着鸣泉的背影,良久才反应过来,顿时尖叫着追了上去。“骂我傻啊!死鸣泉,你等着,早晚让你知道本公主的厉害……”

  奇妙的水源地

  鸣泉带着秦珂朝小落英山深处走去,先是经过小灵仙的地,她正蹲在地头发呆,秦珂从后面绕过去准备吓她一下,没想到那丫头激灵的很,秦珂还没摸到她跟前,小灵仙就猛的转过头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瞪的秦珂头皮发麻。

  “干嘛啊,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诈尸似的。”秦珂崛起嘴来。

  见是秦珂和鸣泉,小灵仙顿时一歪脑袋:“你们来干什么?偷花?”

  “就偷了一次,还没得逞。”秦珂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小灵仙发觉二人都担着水瓮,知道他们是来取水的,索性一歪嘴巴:“这水是我灌溉花田用的,你们要取水就拿银子来。”

  秦珂闻言一愣:“凭什么,这条小溪是山林里天然形成的,怎么就成了你一个人的,真是得寸进尺……”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鸣泉拉到一旁。

  “干嘛,她太过分了嘛。”秦珂一脸愤然的看着鸣泉。鸣泉却用胳膊肘拐了拐她,眼梢瞟向前面。秦珂顿时一惊,难道不是这条小溪?可前面分明已经没了路。他们来这里几次,都是在此处停下,从未向前走过。

  鸣泉拍了拍秦珂的脑袋,转头朝小灵仙笑道:“你不要理她,我们没有恶意。你且忙吧。”说罢,拉了秦珂便走。秦珂不明所以,只能跟着他钻进树林。

  这是一片高大的乔木林,皆是阔叶,革质深绿,硕大如蒲扇。间或有丹桂,未到花期,只看见清瘦树身。

  “你平日里都是来这种地方担水的?”秦珂一边走一边赞叹。想不到鸣泉看起来文弱,竟能一口气走这么远的山路。她此时只剩下大喘气的份了。“正太,慢点。”

  鸣泉回过头来,将她肩膀上的扁担拿开:“这样可好些?”

  秦珂连忙点头:“好些,好些。”一边说,一边倒在草丛里,赖着不走了。

  鸣泉抬头看看太阳,清晨的阳光最是清和,散落在林间犹如碎金。“闻见草香了吗?”他微闭双眼,白袍犹如闲云,飘渺在秦珂的目光里。

  秦珂眨眨眼:“你将来可不要变成凤凰男哦。”

  鸣泉一歪头:“什么是凤凰男?”

  “就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啦,背负了小落英山的希望,靠你出人头地云云。”秦珂憋着嘴巴嘟囔着。

  鸣泉抿嘴:“那不是很好,我到很期待那样呢。”

  “好什么啊,最讨厌凤凰男。”

  “为什么?”

  “会累死。”秦珂瞪了鸣泉一眼。“在我们那个时空里面,凤凰男最怕遇见孔雀女,各种婚变,各种悲哀啦。”

  鸣泉脸色微红:“什么又是孔雀女?”

  秦珂叹口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好像我之前的样子喽。”说着,她伸出五根指头:“只用COCO的甲油。”

  “甲油?”鸣泉发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哎呀,就是那种把指甲染成各种颜色的东西啦,笨蛋。”秦珂在草丛里滚来滚去,这里的草的确好香啊!

  “哦。”鸣泉点头。“这么说,你之前很有钱喽?”

  秦珂爬起来,脑袋上面还沾着草叶,一双眼睛忽然间瞪的老大:“当然!名包香车就是用来配我这种美女嘛,还问!”

  鸣泉抿嘴一笑:“还真没看出来。”

  秦珂一撇嘴:“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不过,都是我老爸的钱啦。我除了花钱之外什么都不会。”

  鸣泉笑道:“那你还真是悲哀。”

  秦珂顿时站起来,哼道:“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你这只小狗欺负。”

  鸣泉见她起身,知道她已经缓过来了,便含笑转过身去。他一人挑着两支扁担,步伐却仍旧轻松。秦珂刚走了几步,就跳起来拉住鸣泉:“什么声音?是流水声吗?”

  “当然。我们正在顺着花田的小溪往上走。”鸣泉拨开她。

  “不对不对。”秦珂疑神疑鬼的样子像只小老鼠,她把耳朵贴在岩石上。“可是水流什么时候不见的?刚才我怎么没注意啊!不见水流却有水声,这说明……”说着,她转过身来盯着鸣泉。“小溪在地底下!”

  鸣泉终于笑着点了点头:“你到不笨。”

  秦珂没时间理会他,只一路听着水声寻去。那声音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像是耳边缭绕的音律,撩拨着她朝林子深处走去。

  草木渐渐稀疏,几块大岩石横空出世。秦珂走过去看了好久,方才转过身来,惊讶的喊道:“这些石头!!……”

  “怎样?”鸣泉放下扁担。

  秦珂惊喜的张大嘴巴:“鸣泉,小落英山下面有玛瑙矿!”

  鸣泉笑着点头,随即又轻声道:“莫让外人知道。”

  秦珂拍着脑袋:“我怎么忘了,有玛瑙矿的地方水质甘甜啊!”

  鸣泉也有些惊喜,他没想到秦珂竟然知道这些,似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索性一抬手,拍在秦珂的肩膀上:“玛瑙的事切勿对外人提起,否则这小落英山便会被商贾夷为平地。到那时候,枯禅寺要何处栖身啊!”

  秦珂连忙点头:“说的对,可持续发展,环保为上。”

  鸣泉愣了愣:“说的什么,越听越乱。”

  秦珂一龇牙:“意思就是,遵命!”

  原来那泉眼就藏在巨石后面,隐隐汇聚成一个小水洼,然后没入地下,被岩石覆盖,再流到外面的花田处。鸣泉指着汩汩而出的泉水道:“你且尝一尝,与寺里的水有何不同。”

  秦珂手里拿着水瓮,下意识的竟要对着水瓮来喝。鸣泉顿时拉住她:“你把嘴巴拱进去喝,别人还怎么饮啊!”说着,他俯身从泉眼里掬起一捧水来,双手擎了递到秦珂眼前,秦珂瞪他一眼,心里骂他太徼幸,脸上也便颇不以为然,索性大咧咧的伸着舌头去添。鸣泉只觉一软糯的物件嗖的滑过掌心,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惊雷,从他身体的某处轰然绽开,猛的直冲头顶而来。他晃了晃,几乎栽倒在地。双手一抖,水便染湿了半边衣袖。

  鸣泉踉跄几步,单膝扣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望着自己湿掉的僧袍。细白如雪的纤维深处,氤氲出两团深麻色。“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秦珂只专注在水的质地口感上,却并未注意自己的舌尖刚刚擦碰到了鸣泉的皮肤。“你怎么了?”她跑上去扶住鸣泉的胳膊,因为身材矮小,她只能踮着脚去擦鸣泉额头上的汗。

  “不必。”鸣泉拨开她,转脸朝向另一边。

  “怎么了嘛?总是这样。”秦珂愤愤不平的望着他。

  凭毛保证!

  鸣泉不敢看秦珂,她瘦小的身影如今看来那么扎眼,他只能微觑着眸子望向别处,慌乱的移动着视线,搜索一个可以暂时依附的物体。

  “山寺里的水有种特殊的甘香,而这里的水只是微微发甜,更多的还是清冽。难道寺里的水并不是在这里打的?”秦珂疑惑的瞪着眼睛。

  鸣泉点点头:“嗯。”

  “真不是啊?“秦珂凑上去,”那是在哪?“鸣泉晃了晃脑袋,他此时仍有点晕。秦珂盯着他的眸子:“难道寺里的水就是在花田旁的小溪打的?““嗯。“鸣泉不着痕迹的哼着。

  “那你为什么还舍近求远来这里啊?“鸣泉伸出一根指头,点在她的脑门上,然后将胳膊一伸:“离我太近了,头晕。“秦珂用力顶了顶他的指头,发现无济于事。

  “真想知道?“鸣泉正色道。秦珂连忙点头。”用牡丹花的秘密交换吧。“秦珂一听这个,马上崛起嘴巴:“才不。“随即她坏笑着将三根指头举在鸣泉眼前,打了个完美的响指。”用这个来叫唤吧。“鸣泉摸着脑袋,愣愣的望着秦珂那小巧有力的指头。秦珂一咧嘴:“你先说,然后我来教你这个,绝不食言!““这个,你教过我一回了好不好。“鸣泉表示抗议。

  “那你做一个。“秦珂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巴。

  鸣泉将三根指头扭在一起,用力搓了老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响声。

  “哎,说你笨呢,你还不承认。那,这次一定教会你。“秦珂的眸子闪着霸道的亮光:”赶快告诉我,寺里的水为什么和这个不一样。“鸣泉只能怏怏的点头:“好吧。寺里的水,平时不过是浇花做饭,主持师傅也不是贪恋口舌之欲的人,所以命我不必劳师动众来深山里打水,只在外面溪水处找干净的地段取水便可。但那次和周大小姐染水亭茶会的时候,我们用的是寺里收藏的泉眼水,也就是这个啦。“秦珂这才明白,原来寺里的水分两种,一种颇为尊贵用来接待贵客,一种日常僧人使用简单干净就好。

  “可为何味道不同呢?“秦珂皱着眉头。

  “这便是我要考你的了。“鸣泉笑道。

  秦珂想了想:“许是因为泉眼里的水流出去,经过复杂的山势地形,接触不同的岩石和植被,汇成小溪之后,刚好经过一大片泽兰,所以才会甘中有香吧?“鸣泉点头:“很好,孺子可教。“

  “那为何这种味道简单的水用来待上宾,而味道香甜甘美的却用来煮饭呢?“秦珂不解的问。

  “因为茶。“鸣泉微笑道。

  “因为茶?“

  “没错。水为茶之母。母若强势,必夺子势。水味过浓郁反而会破坏茶本身的味道。““这倒是,以前我老爸也常说,陆羽的《茶经》上说,水以清冽为上品。“鸣泉闻言一愣:“难道你父亲也懂茶?“秦珂叹口气,俯身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何止是懂,他可是中国有名的大茶商。“鸣泉惊呆:“那你怎会对茶无甚了解?““也不是‘无甚’了解,只是一直以来研究考古,家父希望我做名学者,而不要被俗物所累。所以不曾精深的了解过茶学,其实也要怪自己啦,是自己不喜欢经商。“见鸣泉愣在那里,秦珂又道:”我不是不喜欢茶,只是因我那时空,茶园经营早已不如你们这里,一切都是以利益为目的,哪里还有这些个优雅娟美的念头。“鸣泉走过来坐在她身旁,他忽然间觉得这个小女孩变成了大人,她眸子里的忧伤和无奈并不属于痴三儿,那是他无法了解的玄机,就像是他始终都没有参透轮回。

  “家父在我五岁那一年,也曾经亲手教过我茶道和纂香。如今只剩纂香还熟稔,至于茶道,虽还流畅,却入不了行家法眼去了。““你们那里也学纂香和茶道?“鸣泉忽然间也想知道秦珂生活的时空是个什么样子,他觉得那是一个太值得探究的空间。

  “普通人谁会去学,都是些尚古的富贵人爱的玩意儿。“秦珂点头:”小时候也曾会弹奏古琴名曲《鸥鹭忘机》和《芭蕉夜雨》,只是时间久远,指头生涩,怕是难成佳音了。“鸣泉望着她,忽然微微一笑:“这几句话说的,真真是有了些名门闺秀的架势。“秦珂白了他一眼:“我偏不爱在这个时代来和你说这种话。““为何?“

  “我本就是个不合时宜的人,寄托在个小人儿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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