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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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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系的人对姜山这次的想法也不知情,他们也觉得这几天对秦系的抨击手段水准都太低了,也不知上头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找茬,等访问团走了,自己这方一事无成,秦系那边的人马不笑死他们才怪!

方家近来是姜家在军界着重培养的势力,在这种时候,众人都以为方家应该知晓内情,于是这几天不乏打听的。但方家把嘴闭得很紧,自己人也套不出话来,导致姜系的人马都认为方家知道内情,但不肯对同僚透露,有些人颇有微词。但只有方家人自己知道,他们什么内情也不清楚。之所以口风很紧,看起来像是知道内情一样,是因为方筠的父亲方文祥是个好胜又有城府的人。

王家倾覆后,不少二线家族都想取而代之,竞争一直都有。姜家选择了方家,当然有人不服气。这次不少人出言试探方家知不知内情,其实也有看看方家在姜家眼中重要程度的意思。要是被人得知方家也不知内情,不知多少人又要生出希望来,跟方家争抢这个位置。方文祥不能被这些人知道方家不知内情,从他决定要走上一线的时候,他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于姜家的隐瞒,方文祥不是没有意见,但他却没去问姜山。他懂得分寸,当然不会让姜山认为方家沉不住气。

但方筠却沉不住气了。

她担心秦瀚霖,夏芍所说的女祸应在她身上,对她来说一直是摆脱不了的束缚,让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今早夏芍还跟她通气,说是秦瀚霖面相上来看,女祸仍旧未解。再多的话,夏芍没说,但方筠却心里极为不安。这不安不是来自夏芍,而是来自她的直觉。

眼看着访问团还有两天就要回国,她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两天,肯定要出什么事!至于会出什么事,自然还是要她打探的。

为此,方筠便自嘲一笑。她倒真像是成了秦系的内应,一心做些探听敌情的事。方筠叹了口气,谁让她欠了秦瀚霖的呢?其实,她心里清楚,现在的她已经跟当年的懵懂不同,她懂得虽然今天的成就有她自身的努力,但若不是家庭背景,她很难年轻轻轻就身居要职。她这几天的举动,对方家来说,无疑是背叛,但她只是想让秦瀚霖躲过女祸的劫,以后……大家还是敌人。

敌人这两个字让方筠内心忍不住自嘲,又有些凄苦,她不想和他成为敌人,奈何命运捉弄,让她当年犯下大错……

凄苦归凄苦,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访问团在京的行程每天都是安排好的,每晚都有宴请。晚上,趁着晚宴跟在两国高官身旁保护安全的时候,一枚微型的窃听器无声无息落到了跟外宾寒暄的姜山身上。

方筠不会把窃听的主意打在外宾身上,这些外宾身边都有带来的高级保镖,他们出使别国,首要小心的就是安全和窃听的事。中方虽安排了人负责安全,但主要是控场,在日方使节自身的安全问题上,他们当然还是相信自己人。访问团一干人等的住处、服装已经所用的一干东西,一天能严密检查好几遍,窃听设备藏不住太久,被发现了是个麻烦,方筠自然选择在姜山身上动手脚。

这样的手脚,她已经动过一回了,不然怎么能得知日方和姜系有联系,并将消息传给夏芍?方家是姜系人马,而且是新宠,姜山虽然城府深,但对方筠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的信任来自于方筠刚回国、初涉国内军方事务,是个新手。新手总是没那么深的城府的。这几天,姜山身边都由方筠负责安全,这不仅出于对新手的信任,也是做给方家看的。这次的安排,姜山没跟方家说,也考虑到方家会心有不满,他表现出对方筠的信任,这几天由她保护安全,也是为了给方家吃一颗定心丸,有安抚之意。

正因姜山的这些深谋,他着了道……

方筠下手很容易,整场晚宴也都看起来很平常,但方筠却看见在晚宴结束后,众人离席的时候,姜山看了日方大使一眼,很平常的一眼,日方大使却在散席后跟秦岸明笑着聊了起来。

姜山看了一眼,目光深沉,若无其事走了出去,背对着秦岸明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方筠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扫,几乎是一瞬,她便选择跟随姜山走了出去。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虽然看起来日方大使和秦岸明有话在谈,但是这公开的场合,定然不会出什么事。倒是姜山刚才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

这时候,姜山已经走出大厅,走入宴会厅外长长的走廊。他身后,姜系的一干官员跟着,边走边谈。有些人回头看了眼宴会厅里,见走廊向内,就像形成了一道分水岭,接待官员的派系分得很明显。姜系的人都跟着出来了,秦系的人都留在宴会厅里,此刻秦岸明正被日方大使热络地拉着说话,其他人边等边戒备地看向宴会厅门口走廊的方向。

走在后头的姜系官员转过头来,脸色不好看。看对方的眼神,简直是把他们都当成小题大做、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打小报告的不入流的人一样!虽然这些天,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但现在还在宴会大厅中,四面堂皇,秦岸明和日方大使说话,可谓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磊落,他们要抓着这件事打小报告,上头估计也不会理睬,反而显得他们这些大员跟幼儿园向老师打小报告的稚童差不多。

走在前头的姜山却无声冷笑,小报告?不,这回可不是。

走廊里灯光声控,走过的地方金碧辉煌,前方却暗沉一片。姜山冷笑的嘴角尚未落下来,便愣了愣。

身后,姜系的官员在低低切切。

“这次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几天,咱们净给人看了笑话了。”

“这几天算什么,等访问团一走,咱们的笑话才大。”

“嘘!”有人远远瞥了眼走在最前头的姜山,转脸把声音压得更低,却刻意咳了咳,“这是操心的事?我倒觉得肯定有安排。”

有人听他这话有拍马屁的意味,当即就哼了哼,只是说话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有安排你知道?倒是有些人知道,就是不漏口风。”

“你是说方……”

“嘘!”又有人嘘了一声,往后瞥了一眼。果然见方筠在最后头跟着。

众人讪讪一笑,似乎没有刚才的嘀咕,笑呵呵地开始说别的。

方筠全当没听见,她只隔着人,远远地望着姜山的背影。

姜山直直走在前头,刚才官员们在后头议论,他步子也没停,像是根本没听见。刚才偷偷在后头议论的官员瞧他没什么反应,也松了口气。方筠却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露出古怪来。

姜山的步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还是在走着的,但方筠受过训练,能看得出人正常的步态是种什么频率。姜山在身后那群官员嘀嘀咕咕前愣了愣,脚步有微顿,之后走路便慢了下来,那是一种踱步的步伐,缓慢匀称。更诡异的是,从背影瞧着,姜山走路,上半身是不动的,只有下半身两条腿在迈动。在这灯光渐亮、前头黑暗的走廊上,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方筠有身为军人的敏锐,她感觉出不对,立刻扒拉开人群,便想接近姜山。她身为军方派出的保镖,她接近姜山,其余人自然没什么怀疑。但正当她走到姜山身后,要唤他的时候,前头光线一亮,接着又一暗。

出了走廊,到了门口了。

门口停着一排车,姜家的车就在前头,司机等着外头,一见姜山出来就迎了上来。

迎上来的时候,司机也是一愣。不知是否背对灯光的原因,平时就深沉的姜山今晚双眼显得尤其深邃,深不见底般的黑沉,仿佛人盯得紧了,就能被吸进去。

司机一愣,但手上已习惯性开了车门。姜山没什么特别反应,低头就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方筠在后头皱了皱眉。这时候,后头的官员出来,也纷纷上了各自的车。再后头,秦岸明竟也陪着日方大使出来,各自别过,上了车。

眼见外头的车辆有序地开始驶出去,方筠却知道,她不能跟过去了。她这次的任务主要还是保护访问团的安全,今晚宴请的地方就在国家宾馆,接下来访问团一行人要回去休息,她当然不能擅离职守。想起姜山身上已经被她放了窃听器,她的心便定了定,但想起他刚才似有不对,这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正因为心里不安定,方筠一晚上都心神不宁,对外宾安全的事也没放在心上——这任务是徐天胤总领,他在国外那十年,执行的就是暗中行走的任务。他不知道闯过多少国家政要的安全防卫,对这些安全防卫的死角太了解,这任务布置下来,这段时间外宾所到之处的防卫,只要他不说放谁进来,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正因知道今晚国家宾馆附近是铜墙铁壁,方筠才敢分心。她有任务不能出去,那枚微型窃听器的接收器在她的车里,她也不敢进去接收。这国家宾馆里面所有的信号源早已被监控住,她这枚接收器是万万不能打开的。好在这事她私心是为了秦瀚霖,却也是听了夏芍的意思,她去找徐天胤,他会放她出去。

她今晚要密切监听一下那边的动静,总觉得会出事!

方筠下了决定,转身便出了大楼,要往徐天胤负责的外围楼走。但刚一出大楼,没走几步,她便愣了愣。

前方,不远处,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那人脚步迈得诡异,大晚上的,只觉两条腿脚在动,上半身竟然一动不动。大楼外头灯光亮堂,那人迎着光走过来,在一条转弯处,木讷地一转身,往另一条道上走去。

方筠却在那人一转身的时候,看清了他!

姜山?

他不是……回去了么?

方筠震惊着,但她反应却很快,只是一刹,便转身便要跟过去。

灯光下,却扫过一道黑影。

如果不是此时刚巧转身,方筠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道黑影。正因如此,她猛地回身的时候,头发都炸了起来!手往腰间一摸,冰凉的枪便已在掌心,她却忽然浑身都是一颤!

这一颤,她拔枪的动作都僵了僵,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灯光照亮了男人冷俊的脸,却照不进他的眸。但灯光从他的眉宇间扫过,深邃的眸映出的寒光比掌心冷硬的枪更冰凉。

方筠的枪没拔出来,直直盯着男人的脸,“徐、徐将军?”

他不是在外围大楼么?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

“监听。”徐天胤扔下两个冷硬简洁的字眼,便转身走向停车场,目标正是方筠的车,似早就知道她将接收器放在车里。

方筠一怔,这才被惊醒,下意识看了眼姜山离去的道路。此刻已经看不见姜山了,但从他去的方向看,应该是外宾入住的地方。方筠一急,她现在更想知道姜山身上出了什么事,但徐天胤的命令不好违抗,她一急之下一步上前去拉徐天胤,“哎,徐将军!”

手指尖儿还没碰上徐天胤的袖口,一道劲力便震得手指一麻!这一麻,手指筋脉连带着整条胳膊都一木,方筠往后一仰,整个人霍然被掀翻在地!

她坐在地上,京城二月初的夜风冷如刀,地如寒霜,却不及心头冷。

前方,徐天胤回首,侧脸在灯光里刀刻出的冷厉,寒风从他披在肩头的军大衣外而过,袖口猎猎翻飞,男人立在寒夜的冷风里,气息比寒夜还冷。

方筠坐在地上起不来,怔怔望着徐天胤。她以为她跟徐天胤算熟悉,曾经的少年时期,她和秦瀚霖两情相悦之时,每年都能见上徐天胤三两面。年少时,他就冷得像孤狼一样,即便在秦瀚霖面前,惜字如金的程度也令人咋舌,一天说的话绝不超过十个字。后来,她远走国外,一去十年,再回来,便和徐天胤共事。当时得知他是这次外宾访问期间的安全总指挥,便顿觉头疼,很担心这么个一天说话不超过十个字的男人,怎么指挥下属。但随后令她惊讶的事,徐天胤在公事上倒没那么惜字如金,该说的话他会一一说明,而且难得他回国在军区任职五年了,还没染上那些军队里官僚的讲话作风,发布命令时绝对的简洁!直接!一听就明了!虽然如此,这个男人也比年少时期见到时多了些人气。

方筠前几天曾暗自苦笑,这十年,她自己都变了很多,难道就不许别人也变了吗?

但今晚她才知道,她错了。

当年,他初入军界,孤冷如狼。如今,他肩头罩着的是少将军衔,大衣披在肩头凛凛寒霜,灯光下恍如狼王。

他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里却没有她,像是看见一捧空气,或者马上就要变成一捧空气的死物。

那目光不是假的,方筠在外多年,也执行过几次生死任务,知道这种致命的危险感。她整个心都一抽,随即心底泛出怒意来——这男人,用得着这样么?她不就是刚刚一时心急,想拉他一把么?她对他又没什么心思!这几天布置任务,和战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有这不许人近身的忌讳?

这怒意还没反应在脸上,方筠就愣了愣。她这才隐约想起,似乎真听参与此次任务的女特工说过,徐天胤是不喜女人近身的。听说在军区的时候,有女兵想接近他,还没近身三尺,就被他瞪成了冰渣渣。

这些天方筠的心思都在秦瀚霖的女祸上,眼不时盯着姜山和日方使节,对于这些背地里的八卦,她过耳就忘,还真没听进去。而且,她和徐天胤的组分工明确,平时执行任务,碰头也只是远远瞧着,很少有在一起的时候,也真就没在意。此时回想起来,不由愣了愣,随即怒气散去,方筠嘴角一扯,脸色古怪,眼神复杂。

夏芍的命可真好。

“监听。”徐天胤还是这两个字,冷冷地丢下,转身便去了方筠的车子方向。

方筠回头瞧了眼姜山去的方向,想着这会儿工夫,想必人都已经进了大楼了。大楼内外都有安全人员,现在没有动静,那就是说……徐天胤有意放人进去?

人都已经进去了,再去查看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到车里监听一下情况,看看里面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方筠赶紧起身。起来的时候,两腿还有些发软,她却顾不得,赶紧去了车里。方筠到了车里,就想着把车开出去,去外头接收,没想到徐天胤根本不理会。这车就是军车,里面配置齐全,战时都可以当成小型临时指挥部,莫说是做些干扰屏蔽信号之类的事了。

但当看见徐天胤真下手这么干的时候,方筠张着嘴,嘴巴半天没合上。

这也太胆大了!

虽然徐天胤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但正因为他是总指挥,在国家宾馆内忽然出现陌生信号和干扰源的事,万一事漏,被追查起来,徐天胤这个总指挥首先就会受到调查和责问!

他居然敢?!

包括今晚他放姜山一路进入外宾住处的事,万一揭出去,他知道是什么后果?他这十年,为国家出生入死立的功勋,都不会抵这一次的过!搞不好,还会被安个心怀不轨、意图叛国之类的罪名。不仅是他自己,就连徐家,一起都完了!

方筠心神不宁地瞧着徐天胤,有心阻止他,却有刚才的教训,半点不敢碰他。眼瞅着徐天胤把一切收发器都打开,车里没开灯,远处亮堂的灯光投进车里,照见男人孤冷的眉宇。他默默动作,不说话,只做事,眼神望着手头工作,认真。

这一刻,车里沉默死寂,方筠的心却咯噔一声——徐天胤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点也没有紧张感。

或许,这不是胆大,是嚣张!

可不是嚣张么?这国家宾馆,又不是他徐天胤家里的后院儿,姜山那么个大活人,从外头走进来,再走去外宾住处,一路上能不被发现?这明显是早有安排!他居然敢带着手下的兵做这些事,他当真以为事情不会漏风声?或者就算漏了风声,也没人会背叛他?

心里七上八下,方筠的脸色却再度古怪起来,眼神复杂。这应该是夏芍那天说,要她瞧着姜系的动作,所以徐天胤才冒这个险吧?

夏芍的命可真好……

但随即,她便没有心思去或酸或羡慕,徐天胤已经开始了接收。

车里开始传来声音,听着那些声音,方筠的脸色,变了!

她的脸色几乎是一瞬刷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白得纸一般,眼神发懵。

“疯了……疯了!”

姜山是疯了!他怎么能、怎么能对日方大使说这些话?他怎么敢对日方大使说这些话?那些利益,是他身居如今的官位敢承诺的吗?

“疯了!疯了!”方筠嘴里只剩这句话,只是震惊着,嘀咕着,猛地转头去看徐天胤。刚才,她还在担心徐天胤放姜山进入外宾住处,被人抓着把柄会疑他心怀不轨、意图叛国。哪知道转眼间,真正意图叛国的,就换了个人!

方筠脸色频变,她知道这事的利害。古往今来,无论什么时代,上头那位都是忌讳底下的人盯着他那个位置的。哪怕先如今,十年一换人,在位的时候,上头的都希望下面的人老老实实的。就算再知道换届在即,底下斗得激烈,不在其位都是不能谋其政的——在那个位置上,和他国谈利益,那叫两国合作共同发展。不在那个位置上,和他国谈利益,那就叫叛国。

叛国……

方筠的心高高提起,像看见头顶有把刀悬着。这把刀不是悬在她头顶,而是悬在姜系头顶。往年两派斗得再激烈,不过是政治博弈,可今晚,一切的性质都变了。这段对话如果被国安部的人知道,姜家就此永无翻身可能!

方筠这些天暗中帮忙,本是私心,不想秦瀚霖有事,但这不代表她希望姜家出事。姜家出事,姜系怎么办?当然,这不是说姜系的官员是姜家的私官,姜家倒了,底下的官员就都要倒霉。所谓姜系、秦系,不过是以官职最重的那两位姓氏冠名而称,说句不好听的,哪天姜家或者是秦家落魄了,自然会有后来者上位,会有李系、赵系、周系……这些派系争斗就像朝代更替、时代变迁,没什么稀奇。

但是现在不行!现在,罪名不对,时机也不对!

罪名不对,是因为姜家倒台的罪名如果是贪污受贿或者像当初王家那样,那倒无所谓。要紧的是,官场家族的倾覆,无论什么原因,总会有些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底下的人知道上头要倒台,该准备的就会准备。姜家倒了,空缺的位置,要么是上头任命要么是下面的人博弈争取,总之总会有接替的人,派系换个领头人,但集团不会倒。虽然大部分的人利益会受损,却是短期的。可姜家要是因为叛国的罪名倒台,那会是一瞬之间的倾塌!下面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准备的时间。而姜家倒台后,那些空缺的位置,也不是谁博弈争取就能上的。上头要任命,为了政治派系间的制衡,空缺的位置必然不会用秦系的人,恐怕会起用中立官员或者还是用原姜系人马。但姜家有这么个叛国的罪名在,姜系人马想填补空缺,肯定不会轻易被信任。到时候,一轮审查必然少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时机不对!现在正值换届之际,两派斗到水火不容定胜负的紧要关头,姜系的人马面临大面积审查,秦系人马岂会错失良机?凡在官场的,有几个是一点也查不出问题的至清?只要秦系插手审查,到时候姜系人马面临的必定是轮番落马……这定胜负的紧要关头,别说大批落马了,就是要紧的位置换那么几个人,这场争斗还有得争?

不仅没得争,恐怕还会影响下一届的争夺!

可以试想,姜系人马这次遭遇大清洗,必定遭受重创!这重创不是以前两派博弈,牺牲几个人可以比的。这次批量地被审查清洗,整个姜系利益集团的实力都会受到重创!这一重创,恐怕没个七八年重新经营是缓不过来的,而到那个时候,下届的紧要关头又到了。姜系还没有恢复过来,有一争的实力?没有……

方筠两眼发直,思及此处,背后发冷,渐渐起了细密的一层汗。

谁?这是谁的手笔?

好狠、好狠……

算姜山、覆姜家、陷姜系,定未来十年,还顺手定了下一个十年。

二十年……建国才多少年?这究竟是谁?

方筠怔怔盯着徐天胤,不,不会是徐天胤。她虽与徐天胤不熟,但身为特工,他在这一行的名声实在太响。在国外,那属于他年少时期的十年,他是无可战胜令人心惊胆寒的神话。但那十年已经过去,他已经回国。他看起来像是对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厌倦了,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回国五年,他身居军界,军衔虽高,却在青省军区安居三年无实权的职位,直到这两年才手握实权。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对权力有**的男人,不然以他的军功,一回**衔倒是次要的,首先他就该要个实权的职务。当然,方筠也知道青省是什么地方,那是华夏集团的根基所在,也是夏芍读高中的地方。她回国虽不久,也听过关于这位共和国最年轻的冷面少将不少的传闻,人们总是喜欢铁汉柔情的故事,因为徐天胤的冷,他和夏芍的感情经历才颇被人称道。但正因为他肯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实权职务,陪她安居地方上,才更说明他对权力真的没有太大**。这样的人,别说派系争斗了,就是世界大战,不打到他头顶上,他估计都不会看你一眼。

不是徐天胤,那会是谁?

方筠速速把今晚的事又回想了一遍,慢慢睁大了眼。不、不会是……

不!不可能!

没错,她最近注意姜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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