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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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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缺说道:“有七师姐在,师兄你哪里还需要自已动手。”
    君陌说道:“男女有别,总有些事情不怎么方便。”
    宁缺笑了起来,说道:“成亲之后,自然一切方便。”
    一片安静,不远处瀑布落潭的声音显得非常清晰。木柚低着头,有些微羞,君陌轻轻咳了两声,正色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宁缺正在感受房间里的气氛,听着这话,强行忍住笑意,说道:“确实还有些事情需要师兄你帮忙定夺一下。”
    君陌说道:“我的问题,除了大师兄和余帘便只有你能看出来,说明你的境界已经颇为不错,虽然还不稳妥,却也不用担心太多。”
    “不是这件事情。”
    宁缺拍了拍手,对着窗外的院门喊道:“进来吧。”
    从小院外走进两名拄着拐的少年,神情都非常紧张,但如果认真观察,便能看出其实差异极大,其中一名少年衣着光鲜,明明紧张的要死,却仍然用余光四处打量,扮演着镇定的模样,眉眼间透着一种浑吝的劲儿,另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则是始终看着脚下,握着拐架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相信如果不是被前面那个少年带着,只怕他连路都不会走。
    宁缺对二师兄说道:“前些天和观主战,这两个小子表现不错,看伤势恢复情况,身体底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潜质。”
    “你想让他们进书院?”君陌问道。
    宁缺说道:“如果师兄觉得还成,就挑一个当徒弟,剩的那个给我,不过最近这段日子,可能两个人都需要你先管教着,我没时间。”
    君陌说道:“师兄都还没有传人。”
    宁缺说道:“如果大师兄想要,我让给他便是。”
    两名少年自然便是张三和李四,那日雪街血战之后,他们回家被好生教训了一通,如果不是受了重伤的缘故,只怕要被长辈们痛打一番,也正因为受伤的原因,李四一家暂时没有回原籍,还是借住在三元里张家,直至今日,长安府忽然派人过来,把他们从长安城里接到了书院。
    两名少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浑浑噩噩地走进书院,进入半山的云雾,然后便来到了真正的书院。
    书院对于唐人来说,是最尊贵的地方,却并不神秘,然而后山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因为所有细节都表明这里应该是仙境。
    直到伴着瀑布声进入小院,听到宁缺和君陌的对话,两名少年才明白自已遇到了怎样的机缘,于是他们愈发紧张,即便是张念祖也不敢再四处打量,低头看着自已的脚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宁缺说道:“我知道进后山需要考核,不过我瞧这两个小子实在是有些顺眼,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他们像我当年那样,没有修行的资质。”
    君陌说道:“既然你都能修行,他们自然也能,只要书院愿意教人,就没有教不会的人,你想把他们留下来,那便留下。”
    宁缺不再多留,对两名少年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而去,七师姐送他出院,在院门时不知道碰见是谁,传来说话的声音。
    两名少年此时处于极度的震撼和幸福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宁缺的离开,敬畏地看着身前这名断臂男子,等着对方的吩咐。
    便在这时,一只大白鹅摇着屁股走了小院,熟门熟路的来到屋前,有些笨拙地迈过高高的门槛,踱到君陌脚边一屁股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掌教闯山时它受了伤,现在还没有痊愈,精神有些恹恹,不然如果让它瞧见自家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少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饶是如此,两名少年依然被这只仿佛知道人事的大白鹅吓的一跳。
    “书院的规矩,日后你们再学,首先要学的便是处变不惊。”
    君陌看着两名少年,面无表情说道:“去院中站着,不准扶拐,膝不能弯,眼不能闭,如果能看到明天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便算你们过关。”
    …………在小院门口与大白鹅相撞,宁缺险些被它啄了一口,如果不是看着它精神不大好,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恼火说道:“师姐,将来你变成这间小院的主人,可不能像师兄那样,对家纶如此严厉,对大白鹅却宠的不行,你得把那畜生管的紧些,没见我现在也是个残疾人,居然还敢对我下嘴。”
    木柚的心情本就有些紧张,听着他这话,更是不知如何言语,低声问道:“这件事情难道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宁缺笑着说道:“我们又不是瞎子。”
    木柚把手里的绣帕拧成了一朵花,低声分辩道:“是他先喜欢的我。”
    宁缺说道:“老师都不在了,谁还敢来管这事?”
    木柚小心翼翼说道:“就算老师还在,也不会不同意吧?”
    宁缺看着夜空里那轮皎洁的明月,不知怎的便觉得有些恼火,说道:“那个老不修的家伙,谁知道会弄出什么扯犊子样的事儿来?”
    “什么是扯犊子?”
    “就是……拉小牛崽子。”
    “老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他和老黄牛亲。”
    “小师弟,你又在说胡话。”
    “总之就是说老师很不靠谱的意思。”
    “嗯,老师做事情确实向来都不怎么靠谱。”
    木柚看着山峦间的明月,微微一笑。
    然后她转向宁缺,行礼说道:“小师弟,多谢。”
    宁缺带着两名少年进书院拜师,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让二师兄来负责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是存着让师兄分神的想法。
    她谢的便是这件事。
    宁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后山很大,所有人都有自已单独的小院,而且不是山景便是湖景,便是唐小棠也不例外,宋谦和八师兄成天在松下弈棋,读书人常年在藏书洞里起居,他们的小院基本上就没有人住,也就那般空着。
    以往因为桑桑的缘故,宁缺是书院后山唯一的走读学生,基本上都住在老笔斋或雁鸣湖,只偶尔会在山间留宿,但房子始终留着的。
    夜色深重雾气浓,他撑着拐杖,沿着山道慢慢向自已的小院走去。
    桑桑不在长安城,雁鸣湖的宅院被他斩成废墟,老笔斋的院墙也被斩成了两断,他没有回长安城的理由,以后大概便会以此间为家了。
    他的小院离镜湖不远,便在北宫、西门二位师兄平日里奏琴演曲那方密林的后方,很是偏僻清幽,月光洒落在屋檐上,更添寒意。
    有人在等他。
    唐小棠靠着泥墙,低着头,看着旧旧的小皮靴,不时踢一下墙。
    宁缺看着她清丽的容颜,眉间那抹淡淡的哀愁,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唐小棠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桑桑真的死了?”
    她是桑桑的好朋友,桑桑的好朋友很少。
    想到这个事实,宁缺忽然觉得身体某个地方有些痛。
    “回来之后没有几个人会在我面前提起桑桑,有些人大概是觉得不方便提,比如师兄和师姐们,更多的人则是根本已经忘记了她。”
    不等唐小棠说话,他继续说道:“是的,桑桑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但越是如此,越令人伤感。
    唐小棠说道:“她真的是昊天的女儿。”
    宁缺沉默片刻,说道:“或者说,她就是昊天。”
    他想起昊天在惊神阵里留下的那些痕迹,桑桑在长安里走过的痕迹,那些被他斩断的旧居和过往,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把昊天养大,还把她给睡了,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很传奇的人?
    唐小棠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
    因为她现在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宁缺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皮皮背着观主离开了长安,应该是回知守观,我想告诉你的事,我欠他很多人情,我还欠他人命,所以将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我会拼命去做。”
    唐小棠听懂了他的意思,说道:“……小师叔,多谢。”
    二人在凄冷的月光下拥抱,给予彼此温暖和勇气,然后告别。
    …………宁缺曾经以为自已什么都不欠,只是这个世界亏欠自已,直到他去了渭城,来到长安,进了书院,才发现自已欠的越来越多。
    他欠陈皮皮命,欠莫山山情。
    莫山山没有接受大师兄的邀请来书院居住,还是住在长安城的礼宾馆里。
    她自大河国千里迢迢而来,破派而出,为的是书院以及朱墙白雪。
    宁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有情人,最终不知会如何。
    不是所有的男女,都会像二师兄和七师姐。
    就像他也曾经有过妻子,现在却是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睡一觉大概这些事情便会都过去,却怎样都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白月光。
    那年离开渭城的时候,星光也是这般的寒冷白淡,如霜。
    观主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忽然变得很痛,心也很痛。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归来(下)
    城门处很热闹。数千名唐军依次走进城门洞,他们苦战归来,衣衫褴褛,神情疲惫,身上带着或重或轻的伤。
    无数长安城的百姓夹道相迎,迎接着这批自前线归来的将士,依然没有喧闹的锣鼓,却有热情的笑脸和挥手。
    这是大战开始以来唐军的第一次轮换,从前线撤回的军队,大部分归各州郡安置,回到长安城的只是一部分。
    唐国朝廷在战争中展现出近乎完美的行政能力和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率,自募兵令发布,数十万曾经的退伍军人,或自发或有组织地补充到了前线,各类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处前线,终于让唐国迎来了喘息的机会。
    惨烈的战争还在疆土上继续,各地迎接将士归来的仪式庄重但简朴,长安城里的仪式也不例外,但皇后娘娘的亲自出席,还是吸引了很多民众。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城外的官道旁,城门处的热闹随着人们的离去变得安静,但这辆马车却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始终停在原地。
    正值战争,长安人的警惕性极高,没有过多长时间,便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的异状,报知给了巡城司。巡城司的士兵前去盘问,待看清楚中车中坐着何人后,赶紧连声请罪退下,却又是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一只手掀起青色的窗帘,宁缺隔窗望向看着被寒冬冻凝的官道远方,待终于看到有尘土掠起,他撑着拐棍下车相迎。
    数十骑唐军回到了长安城,从兵器制式和座骑可以看出,应该是骁骑营的骑兵,骁骑营直属皇宫指挥,是真正的贵兵,单以地位论,甚至还在羽林军之上,但现在这些骁骑营骑兵,却比先前入城的普通唐军更为狼狈。
    宁缺看着马上那名男子,说道:“看着你穿皮甲,还真有些不习惯。”
    男子满身灰土,却依然英气难掩,听着宁缺的话,微笑说道:“既然是在军中,不是在长安城里收房租,自然不能穿那身旧衣。”
    他自然就是带着骁骑营千里驰援东疆的朝小树。
    朝小树跳下马,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先咳了起来。
    宁缺说道:“既然受了伤,就不要骑马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先上了马车。
    朝小树笑了笑,回头对刘五说了两句话,也坐进了马车,说道:“既然是来迎我的,哪有自已先进马车的道理。”
    宁缺指着自已身上的绷带,说道:“我被观主戳了七个洞,血基本上都流光了,可不敢站在道畔吹太长时间的寒风。”
    朝小树看着他的脸,发现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些青稚,想着长安城里流传出来的那些消息,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宁缺说道:“我也以为你死了。”
    两个对视而笑。
    宁缺说道:“为什么认为我会死?”
    朝小树说道:“听说杀夏侯之前,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你的故事不是书里的故事,既然如此,那么遇到观主,你怎么都该死才是。”
    宁缺说道:“你放下老婆孩子热炕头,带着几百骑便要去当大英雄,我以为这种英雄最后总要死去,才能完美地展现悲壮的情绪,所以我以为你死了。”
    朝小树沉默片刻后说道:“有很多人死了。”
    宁缺掀起青窗向后望去,望向后方那几辆很沉重的马车。、车厢里是骁骑营将士的遗体,上面覆着马皮,被路途上的寒冷冬风吹了这么多天,那些马皮的边缘已经翘起,隐隐发青。
    “你带着数百骑兵出长安,回来时只剩下数十骑,确实死了太多人。”
    宁缺说道:“东疆那边,打的太惨了。”
    朝小树说道:“镇北军独立对抗金帐王庭,和他们相对,我们这些在东疆上的人没有任何资格喊苦喊惨,只是边境空虚,东荒骑兵轻身肆虐,那些各郡征召而来的义勇军,确实吃了很多苦头。”
    宁缺说道:“我以为你会回来的早些。”
    朝小树说道:“前些天追隆庆,一直追到陈汤县还没有追上,然后发现这问题莫名其妙就被你解决掉了,我便先回了东疆。如果不是书院守住了长安城,又把西陵神殿联军在青峡处堵了七日,固山郡和撤回境内的东北边军根本无法重新组织起来,那我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宁缺说道:“局势的变化,总是要慢慢来的。”
    朝小树看着他身上的绷带,说道:“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简单,也许只是关心,但宁缺知道朝小树此时提到自已的伤势,肯定不会这般简单。
    “不知道。”他知道朝小树还想问什么,继续说道:“师兄师姐们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方面你暂时不需要想了。”
    朝小树微微蹙眉,问道:“为什么这么慢?”
    宁缺说道:“不容易受伤,受伤后便不容易好。”
    他想着后山依然伤重难起的师兄们,想着还坐在轮椅里的三师姐,神情渐趋凝重,如果道门强者潜入唐国心腹,那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由东城门入,自然便要经过东城。
    马车路过老笔斋时,宁缺掀起窗帘,看着铺门依旧完好的旧居,想着这些年在这里发生的故事,难免有所感慨。
    “天启十三年春天,你和桑桑来到长安城,现在是十八年的深冬,其实只过去了五年,却好像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之久。”
    朝小树看着老笔斋还有旁边那些铺子,想着天启十三年的那场春雨,想着那天夜里的杀戮和自已那碗没有蛋的煎蛋面,微微一笑。
    宁缺看着他,忽然说道:“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们其实并不怎么熟。”
    朝小树说道:“不错,相见的次数都不是太多。”
    宁缺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有些怪?”
    “再往前推二十年,那时候先帝还是太子,我与他在红袖招第一次见面,打了一架,然后喝了顿酒,从此我便成了朝二哥。”
    “一杯酒便是一条命,一碗面也是一条命。”
    朝小树说道:“长安是座很有趣的城市,像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依然乐此不疲,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宁缺想了想后说道:“确实如此。”
    …………朝小树没有回春风亭的家,而是直接进了皇宫。
    入宫后,自有太监接应,朝小树随之入殿,宁缺却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挥手让跟着自已的太监离开,自已去了御书房。
    他的一生巅沛流离,发生过很多次关键性的转折,很多地方都有很重要的意义,但大唐皇宫的御书房,无疑是其中很特殊的一个地方。
    在这里他写过一幅花开彼岸天,于是和先帝相识,在这里他和李渔长谈一夜,才会第二天在殿前一刀砍下李珲圆的头。
    他把拐棍搁到书架前,慢慢挪到在案前,磨墨铺纸,开始写字。
    他不停地写,写了很多张。
    先帝当年就喜欢他的字,他却偏生不肯写,就算偶尔给几张,也像割肉般心疼,现在想来,当时还真不如多写几张,让陛下高兴高兴。
    现在他愿意写了,陛下却看不到了。
    御书房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紫毫在纸面上滑过的声音,忽然间,不知何处传来几声极为威严的训斥声。
    宁缺微微失神。
    御书房和前殿离的极近,想必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先前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已听到了陛下痛骂白痴的声音。
    就像在车中他说的那样,他和朝小树并不熟,但可以共生死。
    他和陛下其实也不熟,但陛下就敢把长安城,把李氏皇族的将来交到他的手里,他也敢用自已的命去完成这件托付。
    因为这里是长安城,这种事情很常见。
    他和陛下之间的信任,并不是从那张花开帖开始,而是当时他在御书房里听到陛下痛骂白痴,他很喜欢骂人白痴,所以觉得好生痛快。
    宁缺醒过神来,陛下已经死了,再没有人在皇宫里大骂白痴。
    他摇了摇头,继续落笔行墨。
    忽然间,他握着笔杆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因为他再次听到殿前传来的声音。
    这一次他听的真真切切。
    那道威严的声音,确实是在骂白痴。
    皇后娘娘在骂人。
    宁缺笑了起来,觉得好生痛快。
    …………宫殿深处,有一张极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繁复的线条和注释,被数十枝儿臂粗的明烛照着,才能看清楚所有的细节。
    一名军部的中年参谋,拿着细而长的木棍,指着地图,正在为殿内的所有人做着讲解,只是很明显此时能够听进去的人不多。
    皇后娘娘有些累了,坐在案后取过一盏茶缓缓饮着。
    将军和大臣们看着娘娘此时温婉的模样,哪里能联想到先前户部因为往征西军的粮草输送出了问题,娘娘痛骂十几句白痴时的画面。
    朝小树安安静静站在角落处,看着皇后没有说话,却像此时御书房里的某人那样,想起了曾经在殿内痛骂自已白痴的那位陛下。
    有些人还活着,他们回到了家乡,有些人已经死了,他们也回到了家乡,也许他们根本都没有离开过,这样很好。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茶叙汤言
    细长的木棍涂着红漆,在帛制的军事地图上不停移动,仿佛就像根火把,要把这张地图点燃,火苗在大唐的疆域上不断蔓延。
    大唐征西军在高原上获得大胜后,并没有就地整休,也没有回援,而是选择穿越雄峻的葱岭,直扑朝阳城。
    舒成大将军统率的军队,孤军深入异国,如果能够最终攻克朝阳城,俘获月轮王族,对于如今紧张的局势而言,有很重大的战略意义。
    隆庆和那两千名骑兵覆灭在长安城下,荒原骑兵震撼之余生出很多悸意,又缺少有效的军事指挥,对东北边军残部和义勇军为主体的唐军,已经无法构成太大的威胁,东疆的局势渐趋稳定,已经进入到清剿的阶段。
    真正的威胁还是在南北两方,镇北军补充了很多新鲜的兵员,甚至可以让固山郡腾出手来支援东疆,但金帐王庭准备了数十年时间大举南侵,其势如火如雷,战事依然进行的极为惨烈,唐军始终处于被动防御阶段,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到可以歼灭王庭骑兵主力、继而大举反攻的可能性。
    南方青峡处的局势同样紧张,西陵神殿联军的主力由南晋军队构成,真正的实力却远不仅此,无论神殿联军强攻青峡,还是绕道东疆北伐,都必将给长安带来极大的压力,甚至极有可能再次扭转这场战争的走向。
    然而令人极为不解的是,西陵神殿联军的攻势,比想象中要弱很多,看粮草后勤的动向,似乎也没有绕道北伐的打算。
    宫殿内很是安静,大臣和将军们都觉得很困惑。
    “神殿方面究竟在想什么?”
    曾静大学士说道:“莫非神殿到了此时还想保存实力,等着我们与金帐王庭两败俱伤,才会真正开始进攻?”
    “神殿想要和谈。”
    皇后娘娘指着案上的一封书信说道。
    那封信色作明黄,是只有西陵神殿和大唐皇室才有资格用的颜色。
    皇后说出的这句话,让殿内的人们震惊无语,因为没有人能够想明白,在现在这种时刻,西陵神殿方面为什么想要议和。
    殿内再次变得安静起来,没有人说话。
    即便如今是举世伐唐,唐人也无所畏惧,但殿内的大臣和将军不是徒有热血的青年人,他们所拥有的最宝贵的气质便是冷静——只要冷静下来,人们便能清醒地认识到大唐与整个人间之间的实力差距。
    无论人口、物资、战马数量或是疆土面积,大唐都是世间最大最强的国家,但要和整个世界相比,则毫无疑问处于绝对的劣势。
    尤其是随着东北边军在燕国都城覆灭,清河郡水师官兵的鲜血染红了大泽,大唐军队的实力受到了极惨重的损失,虽然在书院和朝廷的搏命努力下,暂时缓解了亡国的危险,可如果要在金帐王庭和西陵神殿联军的南北夹击之下继续苦战,谁也不敢说唐国究竟能不能撑下去,还能撑多长时间。
    从理性考虑,西陵神殿提出议和,无疑是大唐现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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