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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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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蒯家麒麟儿蒯越单骑入襄阳,以三寸不烂之舌,说降江夏贼张虎、陈生,兵不血刃的占据了襄阳。
    经此数役,刘表就和当初的袁术一样,在短短两月间完成了由单骑逃难上任,到拥兵数万,雄踞一方的实力派诸侯的转变。
    形势逆转让袁术措手不及,他哪还有实力和底气去威胁刘表?等再过几个月,刘表彻底完成了实力的整合之后,恐怕就要倒过来威胁他了。
    袁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急着取豫州,拼着名声受损,也要先把荆州拿下再说。可话说回来,谁能想到到嘴的肥肉,会突然变成虎狼呢?
    不管他怎么想,荆州的名士世家都对他失去了兴致,别说来投靠,就算他上门去拜访,能不能见到人都是个问题。
    刘表实力大涨之后,腰杆也硬了,对袁术派去讨粮的使者变了脸,由原来的有求必应,变成了爱答不理,而且还在朝着更恶劣的方向转变之中。
    袁术郁闷,袁术愤怒,袁术不甘,但也没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直到洛阳前线的战报传来,他才像是在溺水之中,捞到了一根浮木……不,这不是浮木,而是一艘巨舰!
    当下,袁术的头也不疼了,心情也不郁闷了,腰杆也直了,连眼神都变得犀利了。
    他再次向南阳的众世家,以及荆州的部分世家派出了使者,一手拿着战报,一手拿着请帖,趾高气扬的横扫荆州。
    他甚至还给刘表以及蒯、蔡两个刘表的死党发了帖子,对方当然是不敢来的,不过,他们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消息要传达到!
    袁公路扬眉吐气,要耀武扬威了!
    这招的威力非同小可,南阳震动,颍川震动,荆襄震动!
    在最初的惊疑不定之后,袁术的行情顿时暴涨,瞬间远远超越了刘表,也超越了他以往势头最盛的时候。
    众世家纷纷派出家中最有分量的人物,前来拜厚,名士们蜂拥而入,南阳城也是盛况空前,一时间大有取代洛阳,成为天下的中心的势头!
    袁术府前,每日间更是人潮穿梭如流,想见袁将军一面,不提前几天预约都不行,这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袁术笑的合不拢嘴。
    等到庆功宴的一天,更是了不得!来的人太多,以至于偌大的太守府人满为患,不得不将后院的院墙推倒,才能容得下此贴而来的宾客。
    荆州、颍川这两大名士云集之地,的确名不虚传。
    “哈哈哈哈……”
    接受着众人的恭维问候,高踞主位上袁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向南指点着,讥嘲道:“刘景升啊刘景升,仗着有点小手段就敢来小觑于某,眼见就是秋天,竟敢对某说无粮?将某的使者赶出城!现在如何?上赶子给某送粮!这不是给脸不要脸,非得犯贱又是什么!”
    “刘荆……使君的眼界确实小了些,又有那不识进退之人胡乱进言,公路将军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正是,公路将军雅量高致,小小冒犯,又岂会挂怀?”
    众名士口风虽然大变,但却没什么落井下石的意思,反而有人笑着帮刘表开脱。不过,袁术眼皮子浅,也没多少城府心计,倒也没听出来这些言外之意。
    “只要他明是非,识进退,不来影响某的勤王大业,某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各位,请胜饮此杯。”
    “请公路将军共饮!”众人轰然响应,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
    酒酣耳热后,名士们停止了恭维袁术,转而问起了阳人之战的具体过程。
    最终胜负如何很容易打听,想知道过程也不难,毕竟这是一场公开表演似的战争,两翼的百姓除了被王羽各种利用之外,还担当了观众的职责。
    不过,消息好打听,想确切了解就难了。
    和成皋、梁东两战一样,外行看到的,只是千军万马冲突往来,厮杀声惊天动地,时不时的还有些很激动人心的口号从前方传过来,自己也跟着喊了。
    但说到这一仗王羽到底怎么赢的,徐荣到底输在什么地方,别说观战的百姓,很多士卒都说不清楚。
    所以,最权威的消息,除了向王羽打探,就只能从袁术这里得知。
    王羽领兵在外,名士们不可能前往洛阳,到军中打探,自然只能到袁术这里来。一方面应付袁术的邀请,免得开罪此人开罪得太深,另一方面,他们也对阳人之战的具体过程很感兴趣。
    “好说,好说。”袁术高兴的时候很好说话,他笑道:“某醉了,恐怕说不清楚,天成,你代某与各位说说清楚吧。”
    “喏。”袁术身后闪出一名文士,众人认得,此人正是南阳为数不多的,投靠袁术的名士之一,阎象。
    “阳人之战,说起来倒也不复杂,无非是相持、诈败、反击而已,不过其中变化却极为惊人,让人匪夷所思之余,亦觉有悟于心……”
    阎象的口才不错,而且还懂些兵法,他并没有照本宣科的念王羽传回南阳的简报,而是结合自己的理解,将此战的过程娓娓道来。
    正如史家记载战争,都只寥寥几笔,仅记录实力对比,和战争胜负,顶多再提一下其中特别之处一样。但从战报中,很难想象出战争的全过程,以及其中的曲折变故,以及战局的反复变化。
    而经过有心人的梳理,用详述的方式,结合以自身的分析讲出来,就显得惊心动魄许多了。
    尽管众名士也是饱读诗书,通晓经典之人,可依然被阎象牵动了所有的注意力。不时就会发出阵阵惊叹声,偶尔还有人会突然站起,击节赞叹的高呼起来,越讲到后面,失声高呼的人就越多。
    “徐公卿名不虚传,王鹏举奇技百出,却又技高一筹,了不起,了不起啊!”
    “读了这么多年经史,古往今来的战例也看过不少,可此战……啧啧,当真是精彩之极,足以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极是……”
    众人面露惊容,赞叹声不绝,将此景看在眼中,袁术越发的醺然了,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公路将军,如今王将军以大获全胜,未知将军行止如何?”赞了半晌,众人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有人突然拱手问道。
    “这个么……”袁术不假思索的抬起了手,完全没留意到,此问一出,众名士变得鸦雀无声,都变得敛声屏气起来,眼神更是变得十分凝重。
    袁术没注意到,但又有人注意到了,袁胤暗地里扯了袁术一把,打断道:“咳咳,大兄,你已经醉了,此事待明日酒醒再说吧。”
    “哦?某……”袁术还没回过味,直到袁胤一边上前致歉,一边向他连使眼色,他才有有点明白。
    众名士当然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袁阀偌大的名声,总不能指望那一家子都是跟袁术一样的草包吧?总是有些明白人的。
    ……宴罢后,袁术扯住了袁胤,不依不饶的问道:“五弟,你席间阻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袁胤不答反问道:“大兄,你适才想说什么?”
    “当然是举兵勤王,一举拿下洛阳了。”袁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拿下洛阳?谁去?”袁胤又问。
    “当然是鹏举贤弟了,还能谁去?”袁术越发的迷糊了。
    “大兄,你糊涂啊!”
    袁胤跌足道:“王鹏举本来名声就极其响亮,阳人之战后,更是名闻天下,若是再让他拿下洛阳,控制了朝廷,您又算是什么?我袁家又将置于何地?”
    “鹏举贤弟拿下洛阳,不就是……”袁术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样的话,你和我们袁家就是个运粮的,你真的愿意这样?”袁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可是,鹏举贤弟可是个重义气的,他进了洛阳,也不会……”袁术的酒意不翼而飞,懊恼道:“唉,那你说怎么办?”
    袁胤附耳上前,低声道:“依小弟之见……”
    夜色愈发的浓重了,大胜之后的喜悦开始消退,暗流再次涌动起来。
    (未完待续)


一五九章 兵者,诡道也
    返回一五九章兵者,诡道也鹿门山。
    “兵者,诡道也……”
    学堂内挤满了人,有人在室中央席地而坐,有人在后面站着,还有人坐在窗台上,连室外都挤满了人。虽然人很多,但学堂内一点噪杂声都没有,鸦雀无声。
    无论长幼,是否鹿门山的学子,众人都屏息静气,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聆听着,记录着,思考着,整个房间内,只有庞德公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回荡着。
    庞德公名声很大,学问很高,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聚集这么多人在此听讲。
    但是,今天很特殊。
    自从十日前的南阳庆功宴之后,阳人之战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席卷了整个荆襄之地。人们议论纷纷,持着各种观点,争论不下。
    最后,众人公推了庞德公、水镜先生司马徽、名士黄承彦等当地最具名望,也是才学最高的几位名士出来,举办了这场公开讲学。
    题目只有一个,就是全面解析阳人之战中,对战双方的得失利弊,进而诠释王羽及徐荣的兵法。
    学员们自是兴高采烈,兵法韬略,是乱世中的立身之本,金戈铁马,沙场争雄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更大。要不是惧怕老师的威严,他们老早就要央着老师就此战而讲学了,如今心愿得偿,又如何不喜?
    其他赶来听讲的名士,也不是和平时一样,只是单纯的高谈阔论来的,他们都摆出了十分郑重的架势,神情举止,无不肃然。
    阳人之战,不仅仅是一场经典战役而已,早在双方兴兵北上南下,要决一死战的时候,有识之士们就已经预料到这一战的深远影响了。
    结果,尽管众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人想到,这一战的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战果亦如此震撼人心,如大江奔流般汹涌而来,让人措不及防,又无可阻挡。
    这一战对荆襄局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这次讲学又到底有多重要,只要翻看一下来宾的名单就可知端详。
    名士如云,不单是荆襄的,从豫州、上庸郡、乃至江东、西川赶来的名士都大有人在。连州牧刘景升,他的心腹蒯氏兄弟,以及蔡家兄弟都抛下了手中千头万绪的公务,离开治所襄阳,赶到了鹿门山听讲。
    光是三大名士的名声,又岂能达到这种效果?
    “……徐公卿用兵稳健,而王鹏举用兵却深合兵法诡变之旨,所谓: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他不但应用自如,而且还能在其上加以变化。孔明,你好读兵书,我说的这几点,你领悟了多少?”
    “回先生……”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尚未束发的幼童起身施礼,朗声答道:
    “亮悟得两点……泰山军洒金诈败,诱敌以利,徐公卿统率虽严,却压抑不住士卒贪欲,故而阵势散乱,被泰山军趁乱反击。而胡虏性情贪婪,更胜洛阳步卒,故而王鹏举故技重施,应验如神,至于这后两条……亮年幼,学识浅薄,却是不得其解,敢请先生释疑。”
    尽管没有全部回答上来,但诸葛亮的表现依然惹得众人在心中啧啧称奇,他年龄太小了,还不到十岁,却能有板有眼的将兵法诠释得如此透彻,琅琊诸葛家又生一麒麟子啊。
    庞德公微笑颔首,却不立即回答,而是转向另一幼童,又问道:“士元,你也来说说看。”
    众人心下了然,看来庞德公也有借机以得意弟子示人,借此扬名的打算。想想也是,还有比今天这种场合,更能让人一鸣惊人的机会吗?
    刚才那个诸葛家的次子,已经让人觉得惊艳异常了,现在被点名这位,更是庞德公的亲侄子,又将是如何了得的人物呢?
    “回……回,先生……”
    庞统的表现让众人大为失望,单是回礼,他就说了老半天还没说利索,看那样子,不是口吃,就是怯场,哪里又有什么神童的样子了?何况,此童的长相也……看来,只是个纯粹因长辈而得名,浮夸出来的‘神童’罢了。
    “你且坐下罢。”庞德公的眼中也掠过一丝失望之情。
    正如众人所想,他确实想借机推荐几名得意弟子出来,倒不一样是让他们出仕,只是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除非是王羽那种逆天人物,或者有许子将那种人帮衬,否则,扬名这种事就只能慢慢来,口口相传,一点点的酝酿成形。最后才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然而,自家这个侄子虽然聪慧,但这性格实在……庞德公暗自叹了口气,从那一刻的眼神看来,侄子分明已经有所领悟了才对。没办法,这个机会只能让给别人了,而且还是个来了没多久,马上又要离开的……不过也没办法,不是所有学子都对兵法有兴趣,同样的,兵法这样的学问,也不是有兴趣就能有所造诣的。
    “元直,你也来说说罢。”
    “这两个要诀,说的是敌人实力雄厚就要谨慎防备,敌人强大就暂时避开其锋芒,王将军对其的应用,乃是反其道而行之……”这些问题,徐庶思考已久,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
    “正如老师所说,徐公卿用兵法度严谨,毫无破绽,用计难保不被其识破。故王将军以力战迎其锋锐,然后顺理成章的诈败而退。力战和诈败之间的转换,浑然无隙,使得徐荣这般宿将,都没有太多疑虑,以至于忽略了王将军潜行突袭的真实目的。”
    “元直所说,正切中要题!”
    庞德公击节赞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家之胜,讲究的就是: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不拘泥于成法,随机应变,因敌制胜……”
    以徐庶的回答为承接,庞德公将此战中的利弊得失,结合以兵法,讲述开来。他的消息不是第一手的,但他的学识远在阎象之上,讲述的精彩纷呈,听者无不心神震颤,神往不已,恨不能立刻拥有了让时光倒流的本领,插翅飞到阳人战场,亲眼去见证那场经典之战。
    不过,也有人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上面,庞德公授课的时候,刘表便一直眉头紧皱,连诸葛亮等学员的精彩论述,都没能让他稍微舒颜,跟他平时礼贤下士,敬重人才的风格大为迥异。
    好容易挨到庞德公讲完,他突然开口问道:“依德公之见,此子的用兵之能,莫非已经到了自成一家的境界?否则,单以用奇,又岂能胜过徐公卿这等名将?”
    庞德公正色答道:“刘使君所言不差。”
    “……”刘表的脸色更差了。
    一旁的蒯良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被其弟蒯越给拉住了;蔡家兄弟也没了平时趾高气扬的模样,愁眉苦脸的,活像刚死了爹娘。
    刘表坐在首席,本就显眼,结果他问到一半不说话了,就那么杵着,脸色变幻不定,越来越阴沉。搞得庞德公也不好继续讲学,只能陪他发愣,学堂里再次陷入了寂静,直到蒯越暗中提醒,刘表这才如梦方醒。
    他自知失态,也不多说,向庞德公等主持者拱拱手,就那么离席而去了。蒯越等人也不客套,点点头,也是匆匆的跟了上去。
    尽管这几人没多说什么,但他们一番常态的表现,依然给荆襄士人心头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山雨欲来,狂风满楼。
    刘表走了,讲学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庞德公草草讲了几句,便就此散了场。
    三大名士一起到了后堂,庞德公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德操兄,你怎么看?”
    “好,好。”司马徽抚掌笑道:“孔明聪慧博学,很好;士元内秀于心,也很好;元直学识不多,却有机变之能,也很好……承彦贤弟无忧矣。”
    黄承彦奇道:“咦?怎么又扯上小弟了?”
    司马徽笑得灿烂:“荆襄人杰地灵,俊彦如此之多,侄女还要愁嫁么?”
    “说的也是呢……”黄承彦认真的回想起来:“孔明不错,年龄正好与月英相当;士元也不错,内秀好,这样夫妻之间就不会吵架了;徐元直也很好,脾性虽然差了点,但他有孝心,有孝心就是好孩子,就是年龄大了些……”
    “我说……”庞德公苦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有司马徽在的时候,话题通常都很容易跑偏。就象现在这样,明明说的是正事,这二位两句话就把话题给扯到婚嫁上去了。
    “承彦贤弟,侄女现在才十岁,婚嫁之事……是不是太早了点?再说了,就算要提前筹谋,你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急,怎么不急?”黄承彦愁眉苦脸的说道:“人言:男才女貌,我家月英却是刚好相反,相貌就已经……偏偏还喜欢读书,读书又不读经典,专门好读那些奇淫技巧,闲闻野史之类的东西,我就这一个女儿,你叫我如何不急?德操兄,你说是也不是?”
    “好,好。”司马徽如庞德公所愿的把话题扯到了王羽身上,只是讨论的问题,却是大相径庭:“说起来,那泰山王鹏举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其人行事不拘小节,又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豪言,与侄女刚好是天作之合。”
    “说的也是呢……”黄承彦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说二位……”庞德公焦头烂额,却也不敢贸然打岔,不然被承彦贤弟赖上可就糟糕了,侄女的婚事,是承彦的心病,身为好友,应该设法分忧才对;可是,士元的婚事,自己却也做不了主啊!
    “罢了,此事容后再提。”黄承彦苦思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他转向庞德公道:“德公兄,你要说什么来着?”
    “我……”庞德公回想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初衷。这也就是习惯了,不然的话,他一天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啥,或者说过了什么,司马徽实在太会打岔了。
    “我是说,刘景升的行止如何?会如我等所料,不使荆襄战火重燃么?”
    “放心,放心。”司马徽脸上笑容不变,但难的正经起来:“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何以见得?”庞德公眼睛一亮,老友平时显得不太正经,像是在游戏人间,但他如今已逾古稀之年,见识阅历都非同一般,尤擅观人,眼光极其精准。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些凭据的。
    “刘景升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人才,以不能用,其实蒯家兄弟的见识谋略,又何尝逊于我等?”
    司马徽点评道:“以今日之事而言,阳人之战的消息传出后,他若有意与王羽结交,行怀柔之策,就应该早作打算,可他偏偏还心存侥幸,迟迟不肯派人北上,说到底,他不过是为了颜面下不来台罢了。今日他侥幸心尽去,必会从异度兄弟之谋,那王鹏举本就无心南向,又何愁荆襄不安保太平?”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即便有战事,应该也不是因王鹏举而起,而是……”
    庞德公沉吟道:“待孙文台从豫州回转?”
    “呵呵。”司马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庞德公松了口气,又疑惑道:“王鹏举不取荆襄,屯兵新城旬月而不进,似乎也无意洛阳,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好。”司马徽故态萌生,笑道:“说不定啊,他是知道黄家有女长成,等着承彦贤弟上门提亲呢。”
    一阵清朗的笑声回荡在鹿门山上,于此同时,鹿门山脚下的一处草舍之中,却传来了阵阵的哽咽低泣之声。
    “母亲,孩儿这便去了。”
    “好,王将军虽然年幼,但王家却是世代忠良,我儿勿以老身为念,只须记得报国立功,如此才不负我颍川徐家世代清白之名!切记,切记。”老妇人的眼中已有了泪光,但说话的语调却依然没有波动。徐庶伏地大哭。
    “母亲,孩儿记得了。”
    说是要从军而去,但真正到了分别的一刻,又哪里舍得?但路是自己选的,若非当初自己的妄为,母亲又何须背井离乡的逃难来荆州?不洗脱徐家头上,因自己而来的污名,纵是死了,又有何颜面见祖宗于地下?
    “那就去吧。”
    “是。”
    (未完待续)


一六零章 选锐与筹谋
    时隔近月,阳人城附近战火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只有偶尔被顽童们捡到的残箭断刃,才能证明,那场震动天下的大战确实发生过。
    如今的河南大地,已经被滚滚的麦浪所覆盖,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充满着勃勃的生机。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远近都有袅袅炊烟升起,一派和平宁静的景象。唯一有些不太协调的,只有城东校场时而传来的呐喊呼喝声。
    若是从前,听到军队操练或者经过的动静,百姓们肯定有多远就跑多远,但现在,这些声音只会让他们安心,远眺校场的那一双双眼睛中,充满着欣慰与期盼。
    在那里操练的,是汉军,是王将军麾下的兵马!
    “喝!”
    实际上,这会儿大队人马的操练已经结束了,发出呼喝的,是一些自愿留下来的人。
    放在从前,到了吃饭的时间,王泽肯定会跑在第一个。但最近这段时间,他对吃饭一点热情都没有,只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心里也有烈火熊熊燃烧,恨不得一口气全部爆发出来。
    “王兄弟,歇歇吧。”
    “俺不累……”王泽专心的挥动着手中的巨橹,做出一个又一个的战术动作,冲前几步,一口气用尽,他才停了下来,转头问道:“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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