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战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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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为会花师妹报仇！”原青云悠然道：“不过，我绝对不相信小小一个莫坚，会是位面之子。”
　　　　“为什么？”
　　　　原青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道浓重之sè，缓缓道：“你绝对想象不到，位面之子拥有多么恐怖的天赋和气运！这三年来，我在整个王城明察暗访，已经有了位面之子的人选。所以，绝不可能是那莫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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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阿牛哥
　　　　　　　　043阿牛哥
　　　　天底下从来不缺能人，也从来不缺赚魂石的法子。
　　　　很难想象，一个穿的像乞丐，守着一间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的破烂店铺，看起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让人联想到专门猥亵幼女的变态狂似的小老头儿，会是在整个王城都很有名气的消息专家阿牛哥。
　　　　此人还是当时和汇通商会老板交易时，询问蔡曦柳的下落而不可得，会长向莫坚建议的。
　　　　他这个年纪，成为阿牛爷更加合适。
　　　　“要进阿牛门，先遂阿牛意！看见门口的铁盆了没，先丢十颗魂石看看你的诚意！”莫坚的一只脚踏进门槛，坐在昏暗的屋子里，手里拿着chūn、宫图看的津津有味的阿牛哥突然不冷不热的道。
　　　　莫坚规规矩矩的放了十颗魂石，丢进铁盆里铛铛铛的乱响。
　　　　打劫和讹诈过，他钱多。
　　　　“嗯，还挺懂规矩！”阿牛哥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神秘兮兮的递过手中的chūn、宫图，猥琐的道：“看看这东西，妙不妙，美不美！”
　　　　莫坚登时面sè一红，这张图上画着的，居然是女人的下身，而且极为清晰，纤毫毕现。
　　　　“哼！”阿牛哥不满道：“算是爷们不，连这都怕，没意思！”
　　　　极有可能，若是莫坚表现出一幅猥琐yín、荡的此道中人模样，阿牛哥一定会非常喜欢，连带着稍后询问的问题，也会顺利许多。
　　　　可惜这种事，莫坚实在做不来。
　　　　“阿牛哥，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莫坚道。
　　　　阿牛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破旧的小凳子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的响着，顺便帮他讲话配乐：“问事情啊？老规矩，小问题十个魂石，大问题一百个魂石，退到门槛上坐着问。”
　　　　莫坚只得退到门口，看了一眼脏兮兮的门槛，慢慢的坐下，问道：“王城有杀手组织吗？”
　　　　“这是个小问题，十个魂石！看我的手势，小问题就竖小拇指，大问题就竖大拇指，等你放了魂石，我会告诉你答案！”
　　　　于是莫坚又往破盆里放了十颗魂石。
　　　　“有！”
　　　　“有几个？叫什么名字？”
　　　　“两问题！”阿牛哥不冷不热的道。
　　　　莫坚皱了皱眉，这种说一句话掏一次腰包的方法真他娘的让人难受，还是放了二十魂石。
　　　　“有！叫黑影子！”
　　　　“黑影子？”莫坚暗道：“看那个大魂师的样子，倒是和黑影子比较贴近。”
　　　　当下道：“我想知道黑影子组织尽可能多的内情！”
　　　　阿牛哥竖起大拇指，显然，这是个大问题，得花一百颗魂石才能听。
　　　　莫坚干脆利落的掏出一百颗魂石丢进去，突然发现自己比以前犀利了许多，这么奢侈的花钱时连眼睛都不眨，很高富帅的感觉。
　　　　“黑影子的领导者是谁，没有人知道！它创立于至少六十年前，而且越来越壮大。根据本人最新统计，黑影子中的杀手，已经超过一百八十名。其中，修为达到大魂师以上，累计成功完成刺杀任务一百次的金牌杀手，有三人，身上都装备着至少一件四阶攻击型魂器！修为达到魂师以上，累计完成刺杀任务三十次的银牌杀手，有三十六人，身上都装备着至少一件三阶攻击型魂器！外围杀手，至少一百四十一人，均是魂士以上修为，拥有的魂器不明！”
　　　　“如金牌杀手，负责魂师以上修者的刺杀。银牌杀手，负责魂士以上修者的刺杀。至于外围杀手，工作不限，砍胳膊砍腿割舌头，掏心挖肺切老二，全部都干，只要付得起足够的魂石！”
　　　　“一般来说，金牌杀手几乎不会出动，进行主要刺杀任务的是银牌杀手！但就算要请出银牌杀手，都要至少花五千魂石。听说金牌杀手的出场费，高达三万魂石！至于外围杀手，五百魂石的出场费，也是底价！”
　　　　“黑影子没有固定的落脚点，听说他们分散在整个王城内，化妆成商铺老板、客栈小二等等等等，有总部发出的任务，才会出动。黑影子组织每年的收入，传闻高达至少五千万魂石。在整个王城，连公认的最能赚取魂石的汇通商会都无法相比。黑影子只在八王府境内的方圆三万里活动，就算酬金再高，也不会离开八王府境内！”
　　　　“要找黑影子出手，先找城北聚集酒楼的店小二小庄。他是黑影子的代理人，只要有刺杀请求，他会帮你带到黑影子总部去。不过，要见小庄，要先交一百魂石的委托金。无论最终刺杀成功与否，概不退还！”
　　　　阿牛哥一口气道。
　　　　莫坚面无表情，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百魂石，花的真值。无论是身上的四阶魂器，还是大魂师修为，可见那个杀手，绝对是黑影子中仅仅三位的金牌杀手。
　　　　“黑影子会不会和八王府有关系？”莫坚不动声sè的问道。
　　　　阿牛哥伸出了小拇指，莫坚马上放了十颗魂石。
　　　　“不清楚！”阿牛哥干脆利落的道。
　　　　这十颗魂石花的冤！莫坚心里暗自腹诽，不过方才那一百颗魂石获得的成果，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自是不甚在意。
　　　　阿牛哥知道的东西这么多，他当然要多问一些。
　　　　“驭兽宗在王城的分舵，实力怎么样？”
　　　　“驭兽宗分舵总共十三人，但全是高手，而且财大气粗。原青云为分舵舵主，大魂师九阶修为，很快就能成为魂尊。其余的人，修为全在魂士五阶到魂师之间。最差的花小跳，更是驭兽宗当代执事者的亲孙女，背景深厚。此外，驭兽宗的修者jīng通驭兽，杀伤力和攻击力远远超过同阶修士！”
　　　　这一百魂石，又花的很值。至少让莫坚知道，驭兽宗有一位大魂师九阶的强者原青云。
　　　　“汇通商会的实力怎么样？”
　　　　坑了汇通商会两千五百万，梁子是结定了，自然也要多了解一些。
　　　　“在王城，汇通商会的实力算是中等，会长的修为达到魂师七阶，没有大魂师，但豢养着三四十名魂师级别的修者。不过，汇通商会老板的儿子，在宝山学院就读，凭着这层关系，王城内没几个人敢动汇通商会。”
　　　　莫坚点点头，略作思忖后，终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八王府三公主蔡曦柳，半年多以前回到八王府后下落不明，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不知道！”
　　　　“八王府小公主蔡青眉，传闻这名六岁少女非常不简单，其中可有什么蹊跷？”
　　　　“听说过，不认得，不了解！”
　　　　莫坚叹了口气，这种秘密，他的确没指望能从阿牛哥嘴里得到什么，最后问道：“八王府的三个儿子，是否在位府王之位火并？”
　　　　“谈不上火拼！不过，三个儿子，蔡白、蔡卓和蔡猛，的确在为府王之位竭力争取，但手足相残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如今，蔡白和王城内的一大强者火山上人过从甚密，他的希望倒是非常大！”
　　　　莫坚点点头，谢过阿牛哥，从门槛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转身离开，心里却是思量开了。

044　小庄
　　　　　　　　044小庄
　　　　从阿牛哥的破商铺出来，莫坚驾上宝车，在街道上不疾不徐的前进，目的地是城北聚集酒楼。
　　　　不过他仍然在思量。
　　　　向阿牛哥购买消息，虽然很贵，但是都很有用。这是个说话很谨慎的人。他描述黑影子内部情形时，都是笃定的语气。
　　　　然而当莫坚问及黑影子与八王府是否有关时，他的回答是：不清楚。不清楚，是不是说明，眼耳通天的阿牛哥也曾这么怀疑过？
　　　　而当他问及蔡青眉是否不简单时，阿牛哥的回答是：不了解。不了解，是不是说明这个六岁少女，平时的隐藏工作做的极好，连他都不不甚了解？
　　　　毕竟，连汇通商会都在八王府内有眼线，阿牛哥也一定有，而且比汇通商会严密的多。因为他本就是靠贩卖消息为生。
　　　　心头盘算许久，莫坚终于有了主意。加快宝车的速度，向聚集酒楼飞驰而去。
　　　　世界上只怕再没有一个店伙计能像小庄这么拽，因为他的身份几乎接近半公开，王城内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便是联系黑影子的中间人。
　　　　所以，司职的时候，绝大部分时间小庄都坐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而老板绝对不敢多说一句话。偶尔心情好了，小庄会去厨房转转，端端盘子的同时，顺手抓几口盘子的好菜吃几嘴，然后满嘴流油的端上去。
　　　　当然，也没有一个店伙计比小庄更恶心。从茅厕出来，他从来不擦屁股。偶尔看到不顺眼的客官，就故意伸手在屁股上摸几把，然后在盘子里的菜上粘几下。
　　　　有了这个扫把星，聚集酒楼的生意自然不会太好。
　　　　很明显，莫坚就是小庄看着不顺眼的客官。不过他没有从屁股里向盘子里捣鼓的机会，因为莫坚并没有点菜，而是一脸冷酷的道：“你就是小庄？”
　　　　“叫庄爷！”小庄瞪着牛一样的大眼，气势汹汹的吼道。
　　　　“庄爷……”莫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动声sè的走过去，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小庄的脖子，把嚣张的店伙计轻轻一提，便是双脚离地。然后噼里啪啦的耳刮子左一个右一个的抽下去，约莫三十秒钟，小庄翻着白眼，蹬腿已经像抽搐时，才停了下来，寒着脸道：“庄爷，这么做行不行？”
　　　　此来主要为试探，莫坚自然不会客气。
　　　　拾掇一个小小的魂士，并不比拍拍身上的土困难太多。
　　　　“这位爷，有什么见教？”小庄捂着脸，眼里露出气急败坏的杀机。他倒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嘴上没那么欠抽了。
　　　　“我要杀一个人！”
　　　　“姓名、地点、时间。然后，先付一百魂石的中介费！”小庄很专业的道。
　　　　“蔡青眉、八王府、越快越好！”莫坚淡淡说着，神魂却在悄然观察着小庄的面sè和一举一动。
　　　　可惜，从小庄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像接一桩极普通的声音一般，接过一百魂石，翻着白眼道：“今晚再来这里，我会将单子报给上头。上头会不会接，什么时候动手，你要付多少魂石，都会告诉你！”
　　　　莫坚点点头，驾上宝车，绝尘而去。
　　　　然后，约莫行了七八里后，他再次变化了容貌，悄悄来到聚集酒楼旁边的茶楼内，从这里的二楼看去，恰好可以看到小庄的一举一动。方才和小庄交谈时，莫坚早就探查好了。
　　　　他要看看，小庄如何送出这份消息。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从送出消息，再到得到指示，就在这半rì里。
　　　　……
　　　　时间再回到莫坚杀死刺客，驾着宝车离开八王府的时候。
　　　　府门外的动静，惊动了八王府里面的守门大汉。不过，在看到交战双方jīng深的修为后，大汉没敢出来阻拦，而是把这个消息传到府内。
　　　　深更半夜仍然没有入睡，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鱼缸里的水似乎在无时无刻不变的浑浊的蔡青眉，怔怔出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她的背影，那么娇俏和可爱。
　　　　若有人看到她此刻的眼神，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六岁少女的眼珠子里，泛着一层诡异的红光，这股红光中杀机凌然，像屠戮天下的魔鬼，要将所有的生灵全部毁灭。
　　　　红光慢慢的消失，蔡青眉的眼里，露出无数chūn秋雕琢过的沧桑，又带着在yīn谋诡计中耳濡目染的yīn沉。
　　　　便在此时，府门外有人恶战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里。
　　　　“总算是出手了！”
　　　　蔡青眉喃喃说了一句，却未出门，而是飞快的跳上床，盖上被子，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鱼缸。
　　　　如她料想的一样，片刻后，身体魁梧的像头牛的青年风风火火的闯进她房里，看着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咧嘴一笑，喃喃低语道：“小丫头，燃着灯对睡眠不好，说了多少次总是记不住。”
　　　　却是八王四子蔡猛，见他眼里带着宠溺的光，又为蔡青眉盖了盖被子，熄了灯，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足足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半个时辰，整个府里又陷入一片沉寂后，蔡青眉突然起了身。她知道，只要府里出了风吹草动，无论多晚，蔡猛都会过来探望自己。
　　　　蔡家五个兄妹，本来亲近的很，兄长疼爱弟弟妹妹，弟弟妹妹敬重兄长，这本来是非常美满的家庭。
　　　　然而，从三年前她开始暗中推波助澜后，蔡家兄妹的关系，在不断恶化，到如今几乎达到势成水火的地步。
　　　　可惜，还是不够……
　　　　点亮了灯，看着鱼缸里似乎越发浑浊的水，蔡青眉的面sè突然铁青，紧紧握住小小的拳头，粉嫩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狰狞！
　　　　“怎么可能！那莫坚不过是区区一个魂士，三号身为金牌杀手，大魂师修为，还带着四阶魂器，怎么可能杀不死他？”
　　　　蔡青眉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恨恨的啐道：“没用的蠢猪！”
　　　　白嫩的小手伸进鱼缸，一把抓住已经有巴掌大的镇气金鲤，狠狠的捏，愤怒的撕扯着鱼儿的嘴，从鱼眼里露出可怜的求饶之sè。
　　　　蔡青眉像是出了气，身子缓缓的放松，才冷冷道：“镇气金鲤，告诉我，还要多久，我才能得到第三份龙裔jīng元？”
　　　　镇气金鲤翕动着腮，口出人言：“快了！快了！您没瞧见吗，我身上的金光，已经越来越灿烂了！”
　　　　蔡青眉厌恶的转过身，森然自语道：“无论是谁，敢阻拦我前进的路，我都会要他死！”
　　　　然后，小姑娘的眼里露出天真与无邪，仰着眼儿，像是对着天空掠过的流星许下美好的愿望，喃喃自语道：“我的娘亲，您为什么要在生下我的时候便死去？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只要我杀了你，随意做点手脚，那三个蠢猪就会以为对方是杀死你的凶手，到时候一起拼命，多么容易，多么简单！”
　　　　……
　　　　莫坚躲在聚集酒楼隔壁的茶楼，暗中关注着小庄的动静时，在汇通商会，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是汇通商会的炼丹房，跨过大楼，走进后院，还要下一道长长的地下阶梯。汇通商会的炼丹房，就在后院的一家地下密室。
　　　　“轰！”
　　　　高达四尺的丹炉里，再次发出沉闷的爆炸。熟悉丹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炉丹药炼制失败的结果。
　　　　“又失败了？”会长颤声道。
　　　　“对不起，会长！”两名炼丹师齐齐低下头，正是会长带着鉴定青帝归元丹丹方的那两个。
　　　　“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九炉了！”会长咆哮道。
　　　　其中一名炼丹师道：“会长，我们二人都是二品炼丹师，对丹道丹理了解极深。绝非我们炼制时出了问题，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会长吼道。
　　　　另一名炼丹师颤声答道：“而是这炉丹药根本就炼制不出！每次到了成丹的关键步骤时，所有的材料就会化为一团烟雾！只怕这丹方是……是假的！”
　　　　“混账！”会长一把揪住这人的衣领，咆哮道：“丹方怎么会是假的？你们二人不是拍着胸口对我说，这丹方若是假的，天底下便没有真的丹方了吗？”
　　　　“这……是我们大意了……只是，对方显然是位在丹道造诣上非常jīng深的炼丹师！他给的这张丹方，九成以上是真。但他凭借对丹道的了解，卑鄙的将其中最关键的一种材料或者材料的份量改变，当然，打入材料的次序改变也有可能，所以，这丹方……”
　　　　“蠢猪！你们这两头蠢猪！”会长狠狠一耳光抽在这人脸上，怒吼道：“你的意思是说，本人花了足足两千五百万魂石买来的，是一张没有任何用处的破烂废纸？”
　　　　炼丹师在整个位面极为难得，这一耳光，让这位炼丹师心中终于生出怒火，右手捂着脸，不冷不热的道：“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用处。如果会长的不嫌弃，可以拿去擦屁股！当然，硬是硬了点，可能会不舒服，因为那地方的肉比较嫩！”
　　　　“你！”会长气的七窍生烟，却也从对方的语气中感觉到不满，心知得罪了炼丹师，对商会以后的生意没有好处，语气立即和缓下来，陪笑道：“抱歉，本人一时失控了，还请见谅！”
　　　　随即出了地下炼丹房，找来心腹，铁青着脸吼道：“给我去向宝山学院送信，告诉我儿子，他老爹的两千五百万魂石，被人骗了！多带点高手，老子要将那骗子碎尸万段！”
　　　　虽然暴怒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会长并未失去理智。
　　　　他只知道，坑自己的人名字叫莫坚，擅于易容换形。但是对方修为几何，尚不清楚。
　　　　对付此人，将他的讯息告诉驭兽宗，自然是最直接的办法。
　　　　但是莫坚身上带着的数千万魂石，尤其是他那张二阶绝品丹药的丹方，珍贵无比。甚至于，此人身上还带着品阶不低的魂器丹炉。
　　　　无论哪一个，都值得汇通商会干一把！
　　　　所以，喊来那个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将这一切全部再夺回来。再让骗自己的人，受尽折磨而死，才是最完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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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金牌杀手
　　　　　　　　045金牌杀手
　　　　坐在茶楼上暗中盯了整整一个下午，小庄就在聚集酒楼内瞎晃悠，时而背着手踱着步子，教训酒楼内的伙计，时而坐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闭目养神；时而端上一盘子菜，边走边吃几口。
　　　　自始至终，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莫坚的视线。
　　　　一直到天sè昏暗时，仍然没有任何人来和小庄接头，看起来，莫坚要求的刺杀任务，他并没有向上汇报。
　　　　“奇怪！难道那小子说向上汇报是谎话，黑影子其实在这聚集酒楼中？也不对啊，我看这里的高手并不多！或者是这小子身上有可以传递讯息的魂器？这种可能更小，这样的魂器，往往是一胎两套，才能凭借彼此之间的联系，在远距离传递讯息。且不说这种魂器至少也得是五阶，炼制传讯类的魂器非常艰难，比防护xìng魂器还要难的多。区区一个王城，想必还没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青禅思索道。
　　　　“已经传递出去了！”莫坚以神念道。
　　　　“哦？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发现？”青禅诧异道。
　　　　莫坚道：“你没看他从厨房端出那盘菜的时候，背对着我们？这是一个传递消息的机会。还有，他曾喝斥过其余伙计两次，这也是机会。传递消息，并不一定非得他亲自去，别人也可以！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我们离开没多久，就有一个客人从聚集酒楼走了出去？此人低着头行sè匆匆，多半就是出去传递消息的人了！”莫坚分析的丝丝入扣。
　　　　青禅张大狮子口，好像在表示震惊，半响才感慨道：“真不错！今天才发现你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莫坚暗叹一声。如今在这王城，对付自己的势力至少有三个，一是神秘的蔡青眉和黑影子，二是强大的驭兽宗，三是发现丹方无法炼制丹药后的汇通商会。无论是哪一个势力，都很强大，远非如今自己一个魂师三阶可以比拟，哪里敢不小心，叹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多半就是担心别人通过跟踪他，知道黑影子的巢穴所在。”
　　　　“确然如此！少年，单凭你这份观察力，许多在修魂界摸爬滚打七八十年的老鸟都及不上你啊！”青禅赞叹道。
　　　　莫坚再不接话，他在寻思是不是该下去找小庄，再从他的口风中，探探八王府与黑影子是否有关。
　　　　如果黑影子与蔡青眉只是雇佣关系，可见此女能动用的力量有限，所以才借助外力。如此，莫坚便敢进入八王府一探究竟。
　　　　而万一黑影子与八王府是隶属关系，进入八王府完全是找死。别说剩下的两大金牌杀手实力不明，就算那几十个银牌杀手，都能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干掉。
　　　　心底盘算一阵，莫坚来到小庄跟前。
　　　　“怎么样了？”
　　　　小庄摊开手掌，耸耸肩道：“一个小孩子而已，太简单了！不过八王府不好闯，所以出动银牌杀手，你马上支付一万魂石给我！”
　　　　“是吗？”莫坚冷冷一笑，陡然出手如电，狠狠抓向小庄的脖子。前后两次交谈，他已感觉到小庄此人颇为狡诈，要从他的嘴里掏出真话，最好动硬的。
　　　　然而，中午的时候还予取予求的小庄，这一回身体居然如游鱼似的，滴溜溜一转，躲开莫坚抓出的手。
　　　　“咣当！”
　　　　便在此时，聚集酒楼的大门砰然关上。
　　　　莫坚眼睛的余光一瞥，登时心中一惊。然而就是在这个瞬间，小庄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前一刻他看起来猥琐和狡诈，这一刻已经变得杀机凛然，宛如一柄沾染着鲜血，鲜亮的闪烁着阵阵寒芒的尖刀。
　　　　“让我们两大金牌杀手来对付你，小子，你的面子可真大！区区一个魂师三阶，居然让两个大魂师七八阶的高手送你上路，到了阎王跟前，你也倍儿有面子！”小庄冷笑道。
　　　　一柄通体乌黑的短枪，在他的手中飞快的变长变大，赫然是四阶魂器。
　　　　莫坚面sè微变，显然是在自己先前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