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为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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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rǔ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钟颖像个孩子，走在这荷塘边上，不懂得浪漫，不懂得照顾一下旁边郁闷的付新，一个人肚子背诵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来。

“好美啊，朱自清先生果然没有骗我！古人诚不欺我！”钟颖背诵完之后，付新有些yīn阳怪调地附和道，他现在可郁闷呢。

钟颖欣赏美景的心情，有些被破坏，故而不是很喜，嘟着嘴说道：“付新哥，你的笑话一点都不搞笑，朱自清先生怎么能算是古人呢？”

歪理邪说，付新有时候也会讲的，毕竟是经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熏陶过的人，付新说道：“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古人，其实就是作古的人，也就是死去的人，朱自清先生都死了快有三十三年了，过两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说到这里，付新话锋一转，手里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说道：“我跟你说啊，丫头，这人啊，死去之后，都想到自己生前记忆深刻的地方去看一看。可是呢，阎王爷那里有规定，不到他的祭日或者群鬼休假七月十五中元节，是不能出来的。不然啊，这世界岂不是要乱套，群鬼乱舞，你想想，漫天都飞舞各种各样的鬼魂，有人的，有猪的，有狗的，有乌龟的，有花草树木石头的就这样飘在天空中，游荡来游荡去”

“啊！不要说了，付新哥你太坏了！”说完，钟颖瑟瑟发抖地扑在付新的怀里，一顿粉拳在付新胸膛上乱揍！付新这下可得意极了。

不过还得玩下去，于是付新双手趁机抓住钟颖的粉拳，捂在自己的胸膛，做出好难受，呼吸不顺畅的样子，说道：“完了，岔气了。啊呃啊呼”这才做出终于一口堵住的气通过去的舒畅感。

“付新哥，对不起。”小颖像是做错了什么坏事是的，低着头，心情低落地向付新道歉。

“没事，刚刚那只是意外。”付新不敢说实话，说实话就得伤了眼前这个佳人的心了。

钟颖委屈地看了几眼付新，还是觉得有些抱歉，然后说道：“付新哥，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呃”付新顿时无言，他原本的计划，全部落空了。

坑爹的华清招待所，竟然没有爆满，还有不少房间是空的，这让付新想同居的愿望落了空。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付新又引诱钟颖来到这荷塘边，想借这荷塘月色俘获美人芳心，可是美人放心是被俘获了，不过俘获美人芳心的是朱自清，而不是付新。

然后付新有计上心头，扯出歪理邪说，拿朱自清来讲鬼故事吓钟颖，想借此让美人如自己怀抱用粉拳打自己，最后装作难受的样子，利用美人的菩萨心肠，博得美人同情，然后，嘎嘎！

可又在最后一步落空了，美人感到抱歉，情绪低落，想回去睡觉了。

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人生啊，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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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校园招聘会

第二天一大早，付旧就跑了过来，平时话不多的他，今天也多说了几句，给付新和钟颖讲了一些他和室友们之间发生的趣事。钟颖看着付旧脸上那青春洋溢的表情，也开始有些憧憬。

付新看见了钟颖的异样，于是微笑着说道：“怎么了，小颖，也开始期待大学生活了啊，那我们现在就去燕园吧！”

燕园就是燕京大学所在地了，燕京大学当年从沙滩搬迁到这里的时候，充分利用了这些古典园林基础，保持传统，适当改造，适应了内外园林区的风貌，使得这里既有北方园林的宏伟气度，又有江南山水园林的秀丽特色，可谓集江南山水园林精神之大成而自成一格。

所以这地方很美，不仅有亭台楼阁等古典建筑和假山怪石，而且山环水抱，湖泊相连，堤岛穿插，湖光塔影，风景宜人；校园内古树参天，绿树成荫，四季常青，鸟语花香，园林景色步移景异。

“好美啊！”付新三人走在燕京大学里面，付旧看着这些美景，不禁艳羡地赞叹道。心里还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这里。

“看多了就一般了，没什么可羡慕的，我们还是快点去找路吧，你嫂子是提前报到，没有学长学姐们来引路的，全都得靠自己去一个一个的找。”付新看付旧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停了下来，于是催促道。

付新来燕大，同样是带了目的前来的，他想去燕大的经济学系看看，看能否挖掘到个把子人才。华兴电子厂现在急缺管理人才，一个厂子的各种运转，基本上都是付新这个半吊子水平的人在单独拉动，张大全，也能力一般，平时除了处理一些简单的党建工作，他还是主要呆在车间，与工人们混在一起。

有付新这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带路，钟颖的各种杂事，办的很快，眼见付新和付旧就在女生宿舍楼外面了。

“小颖，你的事情忙完吧？我看老二是有些坐不住，一直想去看看你们校园的景色了，忙完了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如何？”不是正式开学日，付新和付旧被宿管挡在了女生宿舍楼外面，等了一段时间，钟颖才从里面出来，付新立即迎上去问道。

钟颖点了点头，说道：“嗯，差不多整理好了，我们去吧，我也想去看看，没想到我们校园这么美啊！”

她一说完，付旧那副迫不及待的苦瓜脸立即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走吧，还傻笑什么？”付新拍了一把付旧的肩膀，说道。

付旧立即跟了上来，问道：“我们先去哪里看啊？”

“未名湖畔。”付新和钟颖同时说道，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啥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付新转头向付旧说道：“不过老二，这件事情我得说你了，你期待了那么久，竟然还没有想好先去看什么，漫无目的，这对你以后治学，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没有不是我想好了。”付旧脸色有些红，他原本也想好了先去未名湖畔，处于好意，想征求一下自己的哥哥和嫂子的意见，可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被付新挤兑了。平时不怎么会说话的他，一时说得结结巴巴。

付新看出了付旧的囧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淳淳教诲道：“走吧，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还是要谨记我那句话，治学，绝对不能漫无目的。”

“嗯。”付旧瘪了瘪嘴，无趣地点了点头。

“同学，今天这未名湖畔怎么人有些多啊？”付新三人走到未名湖畔不远处，就看到不少人围在这湖边，场面好是热闹，付新处于好奇，拉住了一个身着灰蓝色毛涤铁路服的学生。

“哦，那儿在开招聘会啊。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那学生随口回了一句，就跑掉了。看样子是要赶着去应聘。

付新看了一眼天气，今天是阴天，温度不是很高，二十五六度，天气适中，在未名湖畔这个地方开招聘会，确实不错，看来校方很会安排。

“招聘会，我们去看看吧！”钟颖知道付新的心事，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感兴趣的，作为贤内助，她也做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来。

付旧没有见过招聘会，对着招聘会也有些好奇，要看燕京大学的兴趣减了不少，于是也点了点头，跟在了已经要移动的付新后面。

招聘会应该是学生处主办的，付新已经见到几个穿着燕大校服，带着燕大校徽的学生在现场维持秩序。

付新拉住了一个身着燕大校服，胸前戴燕大校徽的学生，问道：“我看你们这里桌子摆一排，桌上放着各个部门名字的牌子又很小，人又多，我们怎么去分辨那些单位的人啊？”

那学生回过神来，微笑着解释道：“这位同学你一定是没有看我们的通知。我们是按衣服来分辨的，我来给你讲解一下，这边，那灰色中山装的共青团中央的，白色衬衫的外交部的，那年龄有些大，蓝色铁路服的铁道部的

那边，蓝色工作服的是石油部的，他们挑的人多，但是愿意去没几个，太累了，绿色军装的是五机部的，灰色中山装的是教育部的，白色衬衫是人民日报的

还有那边，他们位置很偏了，我想你也应该能够想得到他们一般，他们是几个中央直属的国企。

哦，对了，那边几张空桌子是国务院和计委的，他们属于这次招聘会的热门，这时已经离开了，应该是挑够人了吧，你们来晚了。”

“老王，你说你一铁道部的，跟我们共青团抢一个中文系的学生，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老刘你也为了抢人没必要这么看低我们吧，我们自己也有宣传部门啊，我们也需要笔杆子好的人才啊！”

“可你看他一个纯中文系的学生，对你们的铁路工作又不怎么懂，到我们共青团才能发挥最大的最用啊，你看啊，我们共青团是党的助手和后备军，是”

还有为了一个人，争得眼红鼻子粗一事，付新想不通，他又不是没经历过，难道就因为燕大历史最悠久，才会让央企都被冷落吗。

“尼玛，全是部委机关，央企在这里还是一般，被冷落了！这哪还有我的机会。”付新在心底骂娘，太坑爹了，简直不给下面的单位企业一丝机会啊！

“这些都是大衙门吧！”付旧见识一般，眼前的这些部委机关太吓人了，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形容。

“呵呵，这位同学，你是新生吧？”那个给付新他们介绍的学生看了付旧，发现他脸上全是青涩的表情，加上他把这些部委机关形容成了大衙门，心底也有了答案。

“嗯，这位同学，他是我弟弟，是昨天才到华清大学报名的新生，从乡下来的，我带他来见见世面，他不知道部委一词，也不要见怪啊！”付新见到周围都有同学在偷笑，顿时感觉脸上有些过不去，脸上温度骤升。

“老二，不懂就别乱说话，不然是要闹笑话的。”付新在付旧耳边说道。而此时付旧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周围同学到底在笑什么。

“嗯，没事，不知者不怪嘛！我们以前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些大部委的。”毕竟是顶尖学府的学子，这些同学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听完付新的解释，也没有再笑话付旧，由己及人，可能也是想到了自己初到这里的囧事。

付旧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脸色变得通红，像烤熟了鸭子一样。

“这位同学，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她才是。”付新指了指钟颖，继续说道：“你们学校的学生也不可能全部进这些大部委吧，职务有限的啊？”

听到付新说他不是燕京大学的学生，那个给付新解释的学生也没有不耐烦地离开继续去维持秩序，而是细心地解释道：“是的，我们不可能全部进入这些大部委。我们这里地方有限，所以现在举办的这个招聘会，都是一些很好的工作单位，有信心，自认为很有能力，能够通过的学生才会过来。其他单位，不在这里的，他们在运动场那边，那边也有好多人。”

“哦。”付新这才恍然大悟，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个时候虽然大学生很值钱，可也不会这样全都进国家的大部委，人家就算再缺人，也不会缺这么多的人啊，况且名校也不止燕大一个，还有华清，人大，以及在徽安肥合的科大。此时的四大名校。

另外还有，虽说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才是真正的大学生，可也不能保证其中没有“南郭先生”，懒惰是人类的天性。

付新听完那同学的解释，就迫不及待地对付旧和钟颖说道：“你们两个就从这里开始慢慢看，我先去运动场那边，如何？”

“嗯，好的。”付旧和钟颖都对这里的招聘会有些好奇，想看看是怎样招人的，没有选择跟着付新离开。

付新有自知之明，在这些大部委面前抢人，无异于天方夜谭，于是说道：“到时候我们到小颖的宿舍楼下汇合。”

付新见付旧和钟颖都点了点头，转头就往运动场那边去了。

第十二章莫离

未名湖畔那边人多，运动场这边人更多，主要是，那边都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人，以及少数围观人员。而这边，除了那些不够自信的人之外，还有一些燕大的非毕业生，来这里看看招聘会是怎么回事，或者是想找一份兼职。

付新穿梭在人群中，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这个地方可是不拉个广告就能拉走人的，燕大的招聘会，不少人盯着呢，你乱来，绝对会被轰走。

“怎么他也来了？”

“是啊！他不是经济学系的牛人，陈老的得意门生吗？按理说，他已经被未名湖畔的那些大单位招走了啊，怎么会来这里？”

“他人太高傲了，从不别人放在眼里，我估计是给人家留了不好的印象，人家不要他了吧！”有人恶意地猜测。

“罗绍礼，你不是号称‘燕大江湖百晓生’吗？你来说说看啊。”有人突然抓住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生问道。

“哈哈，我罗绍礼啥时候砸过自己的招牌。”旁边的青年人哈哈一笑。

“说说看！”

“对啊，说说看！”一伙人围了上来，付新也站在这其中。

见到一伙人为了上来，罗绍礼感到很受用，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话说”

话说了几分钟，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少长篇大论讲屁话了，直接说结果。”

人群中有人知道这个罗绍礼喜欢出风头，让他讲，三天三夜也还是话说。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罗绍礼见围观的众人都有些脸色不好，有准备散开迹象，只好无奈地说道：“他家境不好，你们知道吧！”

“家境你是说他家里出了问题？”这燕大不愧是精英的聚集地，立即就有人反应了过来。

罗绍礼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听说莫离他爹在他老家的石山上打石时，被滚落石头砸断了腿，而他娘又常年卧病在床，他家现在就靠他弟弟一个人在支撑了。所以啊，我听说是他现在急需用钱，才到这边来找工资高一些的工作的。”

“可是这边的工作，也没有几个工资比那边高啊！”

付新没有听下去了，经济学系陈老的得意门生，这种人才平时上哪去找，只有现在，这才是一个机会，付新离开了人群，向那个正在跟一名工作人员交谈青年人走去。

“莫同学是吧？”付新拍了拍莫离的肩膀，毫不顾忌地问道。

付新注意到了莫离的衣着，灰色的中山装，很干净、整洁，但是细看可以发现，这件衣服已经洗的快发白了。

“哦您是？”莫离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问道，显然是对付新打断他跟人交谈有些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付新在心理安慰道，之前他看到了那两个大部委抢人，也觉得自己应该无耻一点，于是向莫离说道：“莫离同学，我有点事找你，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莫离看了一眼刚哥你自己交谈的人，可能也觉得跟眼前这人没有缘分吧，告罪了一声，就冲付新点了点头。

付新见莫离答应了，立即看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引着莫离走了过去。

“这位同学，你现在可以说了吗？”莫离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还需要这样找个无人的地方说啊！”莫离在心里腹诽。

“莫离同学，我听说你的家庭有困难是吗？”付新开口问道。

“是的。”莫离并没有把这件事情隐瞒，也没有因为付新问出这件事而感到不高兴，而是坦而然之地说了出来，这也说明他对自己有信心，困难只是暂时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付新见了莫离的态度，心中一阵欢喜，脸上还是很平淡地说道：“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付新，并不是一名学生，而是一家工厂的厂长。”

“厂长这么年轻又姓付，我想知道了，你是那个在广交会上大出风头的年轻人吧！我的导师陈代孙先生有向我提到过你。可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莫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想到了付新的身份，淡淡地说道。

说实话，付新对于莫离能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推断出来是很惊讶的，不过他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也同样淡淡地说道：“我想请你去给我工作，做我那个华兴电子厂的副厂长。我给你开高薪。”

“有多高？”莫离依然还是淡淡的，仿佛把一切置身事外的表情问道。

付新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试用三个月，试用期期间，五百一个月，试用期结束之后，往上涨一百，也就是六百。当然，如果你表现的很好，八百一千也不是不可能！”

“六百一个月这在国内来说，确实不算低了，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经济学毕业的。像你这样的私营企业主，是可以算入资本家行列的，国外像你这样的资本家，给工人开的工资都要比这多了。还有，我不能接受这个试用期。”虽然莫离说话很平淡，但是语气中，不时地透露出他的高傲来。

“那你想要多高？”付新之前也是试探，他不可能一下子把工资提得很高，那样还价的余地就少了。

“一千一个月，没有试用期，你要我就答应，不要也请告诉我一声，我去寻找其他工作了！”莫离有些高傲地说道。

付新想了想，说道：“一千一个月可以，但是试用期”说到这里，付新看了一眼莫离，他也是道听途说才过来的，并不敢完全相信莫离的能力。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莫离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付新见莫离要走，心里想到这莫离可能是这一趟出来唯一的收获了，一咬牙，一把抓住了莫离，说道：“好吧，你赢了，我答应你，一千一个月，没有试用期。”

莫离这才转过头来，伸出手，朝付新说道：“好，成交！”

付新握了上去，说道：“成交！”

然后付新说道：“这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吧你的家庭安顿好之后，来跟我报道，你现在缺钱吗，缺钱我可以预支一些工资给你。”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付新也干脆在送一个顺水人情，有利于拉近下属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嗯，付厂长你预支一千块给我就成。”莫离现在急需用钱，虽然他父亲的工伤有公家负责，可她的母亲却没有，以前全靠他父亲在支撑，可是现在他父亲已经废了，母亲的医药费成了问题，弟弟都辍学去接父亲的班了，所以他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对付新说出了一个大数字。

要预支工资一事是付新提出来，一千块虽然多了点，可是付新也没有含糊，直接从自己随声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百张大团结，递到莫离手里：“你收好，点一点吧！”

付新的信任，莫离是有点小感动的，所以他没有听付新的话，而是直接揣进了怀里，说道：“不用了，付厂长，我相信你！另外，我家就在西江省隔壁的建福省，所以我并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把家里安顿好。你给我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来向你报到。”

“好的，这个随你，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能早来也行，你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开始计算你的工资。对了，我现在带走了你，需不需要向你学校交代一下啊？”付新也不是完全相信莫离的，还是找了一个借口，问道。他想从校方那里获取莫离的信息。

莫离还沉浸在付新给他的感动里，并没有想到付新的小九九，说道：“学校那里没有问题，但是我需要跟我的老师解释清楚，付厂长，你能跟我过去一下吗？”

“陈代孙先生吗？好啊，我也想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能见到燕京大学经济学系的主任，著名的经济学家、教育家陈代孙先生，付新当然求之不得。付新上辈子都没能见到这位大牛！

“呵呵，您跟我来吧我老师没有那么神秘的。”莫离发现了付新闪过的一丝激动，一直摆着一副超脱世外淡然表情的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笑一笑才对嘛，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啊！以后的工作当中，你可不能学习你的老师陈代孙先生啊，你老师那一副板着的脸，对于熟悉的人来说还好，可是不熟悉的人，就要把人家得罪了。”付新没见过陈代孙先生本人，但是陈代孙先生的照片，他还是看过的。

“哦您见过我老师？不过我老师那板着的脸不是刻意的，而是他天然长成那样的，嘴巴有点歪，不能怪他啊。”莫离有一丝意外，没想到付新还知道这一回事。

付新答道：“我没有见过陈代孙先生本人，但是见过陈代孙先生的照片。”

“是这样啊！”莫离恍然，然后对付新说道：“我们快点吧，今天周一，十点钟的时候，我老师又一堂课的，我怕他出去。”

“嗯！我们快点。”付新立即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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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满载回归

陈代孙有一代宗师风范，所以他的学生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代老”，莫离作为陈代孙先生的得意门生，自然也不例外，他和付新进了陈代孙的办公室之后，就亲切地叫了一句：“代老！”

付新也有样学样，跟着叫了一句“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