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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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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武威试探着问道。
张月婉手指无节奏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东海之上的大小岛屿和各方兵力布置以及各处的航线洋流暗礁的情况登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自己本来就甚有水战天赋，而且张月婉图谋东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对于这一块区域的情况自然是胸有成竹。当然，她知道的也只是理论知识，大海之中也是变化莫测，许多地方还需要经过实践论证才行。
没有回答武威的话，张月婉闭着眼睛反问道：“武威，如果你是贺不归，在小胜了崇明岛守军之后，你接下来会怎样做？”
武威拉过一张东海海图，观看了半晌之后，这才说道：“回小姐，由于贺帅已经抵达了大河防线，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加藤鹰就算是对自己的水师再托大，也必定会前往大河防线和贺帅对峙。而奉命封锁大河入海口的猪爪一郎现在手中还有至少五万水师，崇明岛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难辞其咎。况且贺不归的兵力有限，所以猪爪一郎必定会率军追击。而他率领的兵力应该在两万左右。如果我是贺不归，那么面对对方的优势兵力，我要么是即刻远匿，要么是趁着对方还未到达之前，图谋距离崇明岛只有两百里不到的舟山岛。如果一击之下不能得手，那就立刻返回南海或者红水河防线。毕竟猪爪一郎负责防守大河入海口，不可能跟着他太久。”
张月婉潸然一笑，也不理会武威，而是拉过东海海图，仔细的比划了一阵，这才说道：“传我命令，大军立刻前往崇明岛海域。一路上注意隐藏踪迹，武威，在我们到达崇明岛之前，我不希望东倭水师发现我们的踪迹。明白没有？”
“是！小姐！”武威几乎是条件发射地说道。只是说完之后，他还是有些迷糊地看着张月婉。
张月婉绾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秀发，笑着说道：“贺不归此人甚有水战天赋，你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够想到。单看他此次千里奔袭崇明岛的事情，便知道此人必定具备非凡的胆略和战略眼光。因此，他必定不会如你所说的那样避实击虚，而是会选择风险最大但是收益也最大的方法。”
“伏击猪爪一郎的大军？”
“不错。只要打残了猪爪一郎的大军，那么东倭短时间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就只有大江入海口那里筱冢鬼男的三万水师。这样一来，他的活动空间和战略攻击目标也会更加的宽泛，甚至可以利用手中的优势兵力不断的扫荡现在被东倭占据的崇明舟山琉球和琼崖四大岛屿。水战不比陆战，面对着优势敌军，就算是偷袭，也很难给对方造成较大的伤害。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张月婉偏着脑袋说道：“在崇明岛和舟山之间，虽然大衡山诸岛这些都能够补充淡水，但是这些岛屿太小，要想隐藏一万水师的庞大兵力，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很有些麻烦。而且东倭在途径这片海域的时候也必定会小心戒备。所以，他一定会选择东倭提防之心最小的崇明岛。毕竟他刚刚在这里打了一场胜仗，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还会留在这里。”
“小姐英明。”武威心悦诚服的点了而点头，而张月婉则是睁开眼睛继续看着苍茫的大海，贺家的后辈已经成长起来了，自己还需要努力才是。
张月婉到达崇明岛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的事情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踪迹泄露，张月婉特地将时间掐在了天色将暗的时候到达。一到达崇明岛附近海域，张月婉便发现了不少的战火遗迹。残破的船板，撕裂的风帆，泡白的腐尸以及岛上烟熏火燎的树木。借着深厚的内力，张月婉甚至还看见了崇明港附近的一片山壁上，黑漆漆的甚至写着几个大字。只是隔得太远，而且天色已经黄昏，所以看得不甚清楚。等到驶近了，张月婉这才发现山壁上写着的几个大字乃是“暂借头颅五千，恭祝加藤鹰前辈五十大寿。晚辈贺不归敬上”二十余个大字。
张月婉登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山壁上的二十余个大字赫然是用倭人的头颅写成的。每一个头颅上都被一支短剑或是矛头穿过印堂插在山壁之上，细细看去，被钉着的头颅居然不下千个。而在山壁之下的沙滩上，还平放着上千个头颅，每个头颅居然不是死了数日之后的人应该变成的惨白，而是深沉的紫黑色。而且每个头颅都是双目圆瞪，七窍流血。不少上岸的士兵一看见这样的场面，虽然他们也是见惯了死人，但依然有一种恶心得想吐的感觉。张月婉细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些人居然全部是活埋在沙滩上，然后每个人之露出头颅。结果时间一长，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第205章崇明岛水战（二）
“小姐，山壁上钉着的头颅共有一千二百四十三个，沙滩上发现的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五个。并没有贺不归所说的五千那么多。”强忍着恶心，武威上前说道。
张月婉挥了挥手：“崇明岛上东倭共有五千水师驻扎，加上一些后勤人员，人数只可能多于五千。至于其余的尸体，要么而是被烧得面目全非，要么就是葬身海中。贺不归能够将这些俘虏和尸体摆弄成这副模样，剩下的东倭士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叹了口气，张月婉心中好生疑惑，贺不归虽然与东倭有着刻骨深仇，但是出身于正统的军人世家的他应该具备军人应有的素质。斩尽杀绝那自然是必须的，可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少年，怎么会用上这样残酷的方式？难道此人也和独孤等人一样，那股杀戮的欲望完全是沉浸在骨子里的？可是那次两人的见面，虽然并没有什么语言上的接触，不过张月婉深信自己的眼光，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发现贺不归水师的踪迹？”张月婉转过头来问道。
“没有。”武威沉声说道：“由于小姐你让我们要尽可能的隐藏踪迹，因此我们并没有扩大侦查范围。而且现在天色已晚，是以并没有任何消息。”
张月婉点了点头：“他们既然是准备对猪爪一郎的水师下手，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地就让我们发现了踪影。嗯，现在全部回船，大军分为四队隐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出动。”淮水水师的主阵现在还在十里之外的海上，张月婉上岸来探查情况，也只是带了不到五百士兵。不过这也证实张月婉的猜测，贺不归确实已经进入了东海，并且给了宿敌加藤鹰一个惊喜。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贺不归的水师现在也必定隐藏在崇明岛周边海域星罗棋布的小岛之中，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会助他一臂之力。
东倭水师前来的速度比张月婉料想的来迟了整整一天。在张月婉到达崇明岛的第三天早晨也就是贺不归崇明之战的第五天，东倭水师庞大的身影这才出现在了海平面上。很显然猪爪一郎很是看重贺不归的这件事情，因此调动了至少八十艘战舰超过三万水师的兵力。一时之间，海平面上桅杆如林船帆如云，恍如一道洪流，仿佛前面就算是钢铁长城也将被它碾碎似的。加上后勤辎重的运输船，难怪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来调集。
如果东倭的舰队到下午的时候都还没有出现，张月婉就准备溜走了的。毕竟猪爪一郎虽然不是名将，但是能够被加藤鹰委以重任，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张月婉虽然是有心历练，但还没有疯狂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地步。不过既然东倭的船队已经出现，那么张月婉就不介意在这里捞上一把。暗自盘算了一下，东倭的水师总兵力在四万左右，其中战斗人员超过三万，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三万五千。而自己的这方，贺不归那里应该一万水师，自己的这里有兵两万。除去阵亡和非战斗人员，兵力应该在两万三千到两万五千之间。如果安排得当，并不是没有一战的可能。
现在已经是上午，海面上万里无云，站在高高的桅杆之上，方圆十里的地盘都尽收眼底。借助着单筒望远镜，甚至能够将视线扩展到二十里的范围。不过好在崇明岛的周围很多星罗棋布的小岛，这多少阻断了一下东倭水师的视线。而张月婉现在就躲在一个小岛后面，凭借着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细细地观察着东倭水师的情况。
东倭战舰的速度并不算快，不过他们的防守还算严密。这里并不是战区，而且东倭还占据了兵力优势，可是他们居然是如此的谨慎，很显然这不是素来狂妄嚣张的加藤鹰带兵，倒是很像那个被张月婉惊吓过一次的猪爪一郎的风格。由于崇明岛附近多小岛，因此东倭的水师在经过这些小岛的时候，都会先让小船环绕着岛屿巡视一番。海上不同于地面之上，虽然看似宽广无垠，但其实他们的航线是相当固定的，因为谁也不知道海面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因此即使是在大海中最富有经验的水手，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们绝对不愿意在不熟悉的航线上冒险。
东倭的船队在他们的小心谨慎中缓缓驶近了崇明大岛，然而在经过崇明岛之前的一个名叫朝霞岛的小岛屿的时候，变化突生。在岛屿面对着海面的最陡峭的那面悬崖之上，突然飞出了无数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虽然这些巨石的精确度不是很高，但是由于数量很多，很轻松的便砸在了靠着岛屿前进的五六艘战舰之上。落石的力量极大，一落到甲板之上便是一个方圆一米有多的窟窿。两艘倒霉的东倭战舰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砸下的落石所湮没。船上的水手甚至还来不及跳船，便已经全部沉到了海里。而其余的三四艘战舰情况也不甚理想，在对方的突然攻击之下，他们的机动性都被大大的降低。连带着他们后面的船只也因为他们的突然停顿而变得有些混乱。而悬崖之上的伏兵很显然并不只是这一手准备，落石过后，便是漫天的火箭。虽然东倭的甲板和船帆都是经过了防火处理的，但是在对方密集的火箭攻击之下，依然闹了一个手忙脚乱。慌乱之中，又有一艘战舰沉没海中。
不过东倭终究是东海之中唯一一个整天都在和大海打交道的海上强国，虽然遭到突袭，但是他们并不慌乱。五艘战舰立刻掉转方向，将最后面的运输船护在中间，而其余的船只则是立刻疏散分开，然后将朝霞岛团团围住。根据刚才落石和投石机的规模，岛上应该有着三千左右的清风士兵，不然断不可能有这样庞大的气势。而贺不归的水师总兵力不过一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将接近一半的兵力全部布置在了岛上，难道贺不归还是想和东倭在岛上一决胜负？张月婉好奇地想到。这样一来虽然大家都放弃了自己的优势，但是东倭毕竟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贺不归应该不至于这样吧？但是不管怎样，东倭至少有两千士兵已经从战舰上通过小船上了朝霞岛，而船上的东倭水师还在源源不断的下到小船之中。
大海之中，岛屿的形成一般分为三种情况。第一种为像崇明岛这样的方圆上千甚至上万平方公里的大岛，这种岛屿以前应该是陆地的一部分，不过由于一些地质原因，最终在海上形成了一片小陆地。这种岛屿面积一般较大，地貌比较复杂，多是大国的海军基地所在。第二种为珊瑚岛，这些岛屿乃是由于珊瑚虫尸体的堆积积淀而成。珊瑚岛的面积大多很小，而且海拔一般不会超过十米，只可以当作船只出了故障临时修理的地方。第三种就是像朝霞岛这样的火山岛，他们是由海底火山喷射而成。因此面积较珊瑚岛稍大，而且海拔也要高出许多。就像现在的朝霞岛，虽然面积不足半平方千米，但是最高峰却超过了六十米。岛屿的周围，除了正东方是陡峭的悬崖，其余的三面全是沙滩，当然，靠近山峰的地方还是比较陡峭。
岛屿上的守军对于东倭水师的弃船登陆很显然还是比较重视，悬崖方面的落石基本上是停止了，转而全部对准了正准备登山仰攻的东倭士兵。清风士兵的准备很显然是很充分的，东倭士兵刚一踏上沙滩，还没有走上几步，便有不少的士兵被清风士兵准备的陷阱所刺伤。而当他们到达山脚，准备爬山的时候，无数的石头又开始从山上滚落下来。虽然山上葱葱郁郁的树木多少减轻了一下石头下落的力量，但是石头从数十米高的山崖上砸下来，一旦碰上也是非死即残。东倭士兵虽然并没有山地作战的经历，但是他们仅仅比金花猴子高出一线的身材还是帮了他们不少忙。至少这样更方便他们躲在树木之后攀爬而上。而上面的守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落石居然变得稀稀拉拉的了。东倭士兵自然是大喜，当下更是拼命的向上面攀爬。
紧握着单筒望远镜，张月婉的心中也好生不解。朝霞岛的顶部由于长期的雨水侵蚀和风吹日晒，岩石已经风化的很是破碎，一脚踢得稍微重了一点，都会有岩石从山顶滚落而下，可是他们的落石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稀稀拉拉？这应该不是石头缺少的缘故吧。
躲在小岛之后的张月婉心中很是疑惑，而海面上的东倭主帅也同样有些不解。眼见着东倭士兵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了，而上到朝霞岛的士兵已经超过了五千，可是岛上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两个人更是不理解了，这个贺不归，壶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没有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贺不归心中却是明白，现在的他，正率领着麾下仅剩的八千水师躲在一个岛屿后面，静静地等待着朝霞岛上的讯息。崇明岛一战，虽然用计将东倭的五千驻守水师诱歼在了沙滩上，但是东倭士兵的战斗力确实很彪悍，为此，贺不归付出了两千士兵的代价。而现在只剩下三十余艘战舰不到万人兵力的他并不认为他现在就具备了和东倭水师正面抗衡的能力，但是贺不归依然想要赌上一下，至少他要让东倭让世人知道，贺家的后代，没有一个孬种。
虽然脸上看似平静，不过贺不归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东倭现在仅仅是战舰就还有七十余艘，自己的三十艘战舰就算是冲了上去也根本不是对手，但是，搏一搏的力量还是有的。而且他的这一招布置，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就在这时，朝霞岛上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贺不归的神情当时就是一振，提起手中的钢叉，当下便是一声长啸：“弟兄们，出发！”
而当爆炸声一想起的时候，东倭主帅便暗叫了一声不好。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山顶之上安置了如此之多的炸药，而山顶之上的岩石已经严重风化，这样爆炸开来，如此剧烈的爆炸，恐怕连整个山顶都会被削平。山顶之上的清风士兵自然是难以幸免，但是正处于仰攻状态的五千东倭士兵恐怕也是难逃一劫。有道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可是东倭主帅完全没有想到贺不归为了消灭自己五千士兵，居然舍得让麾下的数千士兵和自己同归于尽。
伴随着山顶剧烈的爆炸声，无数的石头恍如山崩一般从山顶滚落下来，一些地处爆炸中心的石头更是激射到了朝霞岛附近的东倭战舰之上，将甲板和船帆砸出不少大大小小的洞来。东倭战舰的情况还要好的多，那些正在仰攻的士兵们可就惨了。无数的巨石滚滚而下，他们甚至还来不及躲避，就已经被砸成了肉酱。谁也不知道贺不归究竟在山顶堆放了多少炸药，即使是现在还停留在沙滩上的士兵都完全笼罩在了碎石的攻击范围之中。甚至是在十多里外的张月婉都感觉到了甲板有些晃动。
不过这时候的东倭主帅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朝霞岛上的士兵了，因为贺不归已经率领着三十余搜战舰分成三支队伍杀气腾腾的扑向了东倭战舰。在最前面的一艘战舰之上，一个赤裸着上身，短发紫脸的彪悍青年手持着一柄三刃钢叉傲立船头，迎着呼啸的海风，乘着颠簸的海浪，青年居然是纹丝不动。虽然还隔着至少五里的距离，但是东倭水师依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蓬勃的斗志。
其实贺不归在朝霞岛上布置的兵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也就只有不到百人。至于那些巨石，都是贺不归事先用树木做成的简易投石机准备好了的。沙滩上的陷阱和山顶对方的巨石火药也是如此。贺不归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在朝霞岛上和对方对抗，不过设置这样一个陷阱倒是无妨。
第206章崇明岛水战（三）
顺着风势，清风水师恍如三道利剑，直直的奔向东倭船队。当两支舰队的距离刚缩短了一里路的时候，双方船上的投石机和大型弓弩已经在对射了。不过贺不归的船只明显比东倭船只小了许多，因此在这样的对射之中自然是占了不少便宜。况且东倭刚才处于包围朝霞岛的需要，战舰显得比较分散，因此一开始在贺不归集中优势兵力的攻击下自然是处于下风。而贺不归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歼灭东倭的有生力量，而是用一个分舰队的十艘战舰牵制住了东倭的战舰，自己率领着剩下的战舰直奔东倭的运输船只。大海之中，后勤补给至关重要，打掉了东倭的运输船队，不仅能够打击一下东倭水师的嚣张气焰，而且也能够削减对方的长途作战能力，这一点贺不归还是很清楚的。而现在东倭的十余艘运输船只的周围，只有五艘东倭战舰护航，贺不归很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不过当贺不归的舰队快要驶近东倭运输船队的时候，贺不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的举动似乎太镇定了一点，而且，东倭战舰的吃水线也有些不对劲。东倭的大型战舰最大排水量超过三千吨，最大编制为八百。不过受条件所限，因此战斗人员一般在六百左右。而清风的战舰由于显烈帝和安永昌当年的削减，现在多以内河战舰为主。排水量最大为两千六，一般在两千左右，战斗人员大约四百上下。最开始贺不归设计将东倭战舰上的士兵调到了朝霞岛上，由于每艘战舰都下去了百人左右，因此贺不归估计如果是双方的战舰正面对抗，自己这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况且东倭也不全是大型战舰，其中也有不少排水量在两千左右的中型战舰。所有贺不归这才决定打对方一个凑手不及。
不过靠近之后，贺不归看着对方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吃水线，这才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而这个被他疏忽的小问题，甚至会给他的整支舰队带来灭顶之灾。同样的一艘船只，在内河之中和大海之中的吃水线是不同的，在大海之中，他的载重量要比内河之中大上一些。贺不归长期在内河之中航行，因此也就习惯了用内河的方法来计算对方的载重量。可是东倭本来就是东海之上的航海民族，自然是以海船为主。因此在同样的吃水线位置，大海之中肯定能多载一些重量。因此对方战舰上的士兵肯定比自己估计的要多些，如果在进行接弦战，那肯定要吃很大的亏。
而且对方无论是那十多艘商船还是保护他们的五艘战舰，他们的反应都太镇定了。那样的反应速度，完全不是在遭遇突袭的时候所能够表现出来的。看着对方战舰上的一个士兵嘴角那轻蔑的冷笑，贺不归更是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安。
就在这时，东倭水师的旗舰之上，缓缓升起了一面旗帜，丑陋的日出东海旗下面，那两个猩红的“加藤”大字显得是分外的刺眼。而原本还有些混乱的东倭舰队，则是在旗帜升起的那一瞬间，突然间变得有条不紊且斗志昂扬了起来。那十余艘商船这时候也不甘寂寞，无数的士兵纷纷跑上了甲板，放小型投石机的放投石机，扛弓弩的扛弓弩，跑的是不亦悦乎。这些居然都是改造后能够当作战舰用的运输船。
看见这些，贺不归的心中反倒是有底了。稳定了一下心神，贺不归沉声说道：“传令所有战舰朝旗舰靠拢，先砸碎对方的武装运输船只。”
东倭的战舰多是海船，因此比较庞大沉稳。在正面碰撞的时候，占有很大优势。而清风的舰队则是内河舰队，体型上要娇小了一些，灵活度上自然要优胜一筹。海战之中，如果是陷入了混战，那么要想脱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那样的话，一般是以一方的彻底消灭结束。加藤鹰乃是一代名将，而且又占据了兵力优势，况且现在还占据了战略优势，要想和他正面对抗，贺不归还没有烧坏脑子。而冲过了对方的运输船队，虽然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只要不是腹背受敌，那么至少就有了逃走的机会。
东倭旗舰八岐号上，加藤鹰一脸的冷笑。贺不归虽然在水战上有些天赋，但是经验这些并不是仅仅拥有天赋就能够积累的，那需要在实战中不断的磨砺，需要在死亡边缘游走感悟。一接到崇明岛被袭的消息，加藤鹰便迅速判断出了贺不归的战略目标，然后立刻做出了对策。虽然他也担心自己不再的时候贺怀仁会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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