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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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沐这才坐正了身子。而仙恋尘则是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反正昊天都是自己的男人，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雪倾城自顾自的喝着血色高原密酿的青稞酒，偏着脑袋问道：“夫君，整训水师的事情不是有贺不归将军吗？贺家乃是朝廷的水战世家，贺不归将军在水战上的造诣比之月婉也毫不逊色。况且我们现在并没有战舰，有贺不归将军一个人就差不过了吧。”

昊天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色狼本性：“你们以为我不想月婉留下来啊？可是月婉自己现在就是想去，而骆先生和军师他们对贺不归一个人的能力也有些担心，所以这才希望月婉现在一起训练，以促进水师能够早日成军。”

雪倾城眼睛一眯，骆祥和玄机担心的应该不是贺不归的能力问题，而是担心贺不归能不能真正为河套效命。贺家乃是帝国的水战世家，从贺家走出来的汉子全都是有着不凡的水战造诣的热血男儿。河套整训水师，自然是为了以后称霸天下做准备。纯粹的河套三路是不需要多强大的水师的，但是作为君临天下的河套帝国，那么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水师拱卫海疆才行。如此庞大的一支力量，骆祥等人对于这个素来忠于帝国的贺家自然不甚放心。而张月婉之所以能够顺利的前去组建水师的基本班底，很显然是已经被河套折服。

看着秋沐也听得认真，雪倾城微笑着给昊天倒过一杯来自于西大陆的红酒，温柔的递到昊天的手上，这才笑着对秋沐说道：“秋沐，要不你也嫁过来吧，你们武林秘史的撰写人又不是不能够嫁人，夫君对你也是细致入微。你要是嫁了过来，那我们每天在一起多热闹？”

秋沐不屑的白了昊天一眼：“就他那模样？长得也就是马马虎虎，除了好色什么都不好。哼，我早就说过，我歆慕的男子，必须要有俊美妖异的相貌，还要有纵横天下的武功，不仅要对我体贴入微，而且还必须是才华无俦风流无双。”说完，秋沐移过身子靠在昊天的身边，左手搭在昊天的右肩上，小嘴的凑到昊天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主公，你说你到底具备哪一样了？”

昊天虽然明知道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她靠了靠，好在前车之鉴还在，因此老老实实地说道：“一样都不具备。”

“瞧你这胆量，我又不会吃了你。”秋沐微笑着说道，那销魂蚀骨的表情，那有如秋水的眼神，当时就看的昊天一阵色迷心窍。

秋沐将自己的身子朝着昊天在靠近了几分，小嘴几乎是贴在昊天的耳朵边上说道：“那你说，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呢？”

虽然隔着秋沐厚厚的衣物，昊天依然能够感觉到她胸前双峰的丰满和温暖，甚至还能够从她的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处子气息。不过还在昊天还记得现在自己是坐在马车之中，记得车厢里面还有自己的两个妻子，而且辛皎还坐在自己的身边，因此还没有兽性大发。左手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对面的雪倾城，右手轻轻的放在秋沐的左手之上，一边摩挲着一边很花痴地说道：“当然喜欢，当然喜欢。”

仙恋尘三人对望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仙恋尘和雪倾城都是出身高贵具有着不凡地位的女子，经常和社会的上层人士接触的他们自然明白在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昊天这样雄霸一方据地开府的藩镇更是如此。别的不说，就说他们还算熟悉的李萧漠吧，现在都已经有一妻六妾，而他的正妻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明珠公主刘欣悦，而宋君临仅仅是偏室便有十余人。昊天现在算起来也就是有天意四人，比之他们还有很大的差距，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雪倾城和仙恋尘自然不会介意。

而辛皎出身于青楼之中，对于这样出身的女子来说，能够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一个小妾都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别看那些青楼名妓甚至是清官人在青楼之中的时候多么风光，可是这背后的苦楚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对她们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嫁给一个读书人当小妾，嫁做商人妇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既便如此，她们在家中也要好好的遵守规矩，并且对正妻多加恭顺，要想获得真正平等的待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女子，她们自然是看惯了三妻四妾的事情。况且昊天对辛皎也是和仙恋尘等人关怀体贴，天意和张月婉等人对她也并无偏见，能够在靖北公府中获得如此对待，辛皎觉得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因此，几个人干脆没当作没有看见。

在和昊天等人呆久了之后，秋沐的女孩子本性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而且难得的轻松一下，于是继续妖孽的靠近昊天，任由昊天的爪子在自己的手上乱摸，媚眼如丝地说道：“既然喜欢，那你还怕不怕我了？”

“当然不怕。”昊天色迷迷地说道。不过此话一出，昊天立刻明白了秋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起那次的经历，昊天似乎觉得自己的右手都有一点冰凉，心中一惊，昊天闪电般的缩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在双腿盘坐的情况之下，居然朝着旁边横挪了两尺，结果顿时撞在了马车车壁上，顿时哎呦一声的叫了出来。

辛皎三人见状，脸上都是一惊，而辛皎则是迅速跪坐了起来，然后长过身子，揉了一下昊天撞着的脑袋，发现没什么事情，这才继续坐了下去。而秋沐则是冷哼了一声：“哼，就这点胆量。”

昊天也不以为耻，将身子朝着辛皎在靠近了一点，这才呐呐地问道：“秋沐，这次出来，你没有带你的那些宝贝吧？”

秋沐娇媚的一笑：“这个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第241章武林旧事

昊天只觉得背心里一阵冷汗，又朝着辛皎靠近了几分，双眼贼兮兮的看了看秋沐那娇媚的俏脸高耸的酥胸和似乎弱不禁风的小蛮腰，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挡住自己对蛇的恐惧，最终还是说道：“那样不好吧，大家都是文明人的。”

雪倾城见昊天窘的有些不行了，总算是帮着劝解说道：“好了，秋沐，你又不是不知道夫君他最是怕蛇，你偏偏拿这个来吓唬他。还有夫君你也是的，麾下掌控着数十万大军，令旗一挥便是血流成河，长剑一拔便是伏尸千里，怎么连这点小东西都怕。”

“我那不是怕，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对那个东西有阴影。”昊天没好气的说道，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害怕那是很多丢脸的事情，即使这些女人都是他的也是一样。

秋沐仙恋尘和雪倾城在这个时候可不会给昊天面子，三个女人登时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笑得昊天的脸上红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辛皎见状，连忙帮和昊天说道：“这次既然是出来游玩，秋沐怎么会将她的那些宝贝带在身上？还有啊，谁没有自己害怕的事情呢？”说道这里，辛皎的脸色突然一黯，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雪倾城等人见状，也知道触动了辛皎的心事，于是连忙止住了笑容，仙恋尘直接靠在辛皎的怀里，笑着说道：“我们就说，在这么多个人之中，就只有辛皎姐姐你最疼爱夫君了。你瞧，我们刚刚才笑话了夫君一下，辛皎姐姐你就开始帮腔了。”辛皎的性格很好，因此在几个人之中很有人缘，除了天意，就只有辛皎最得人望。

秋沐也是笑着说道：“辛皎姐姐，你难道就忘记了当初你把我的两个小宝贝借去吓唬这个色狼胚子的事情了吗？怎么能够五十步笑百步了？”

辛皎脸色一红，看了看正瞧着自己就差没有流口水的昊天，这才反驳着说道：“那是不同的，你这是故意吓唬主公，而我那只是情非得已而已。”

“情非得已？”雪倾城一听见这话，登时来精神来，不由分说就抓住辛皎的手臂，笑着说道：“那么这样说来，是这个淫贼对你不规矩了？”

而仙恋尘更是手脚并用爬到辛皎的面前，双眼放光地问道：“那他是怎样对你不规矩的？是摸你还是吻你，进展到哪一步了？大神在上，你不会已经被他给骗上床了吧？”

辛皎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连忙反驳着说道：“哪有啊，我只是说说笑而已。那天秋沐有事出去，我闲着无聊，恰巧看见她的两条宝贝在院子里游荡，于是就顺便带了过来。结果主公当时看见了，被吓了一大跳。”

仙恋尘有些疑惑地说道：“秋沐的那两个宝贝就算是我看见也会害怕，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了，而他们难道就不咬你？”

这一点其实秋沐也很不理解，金银环蛇的毒性就算是在滇南，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两条蛇虽然已经驯服了很久，不过攻击性依然还在，可是两条蛇在辛皎的面前，居然没有一点的敌意。对于辛皎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秋沐也很想知道，当下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辛皎。

说到别的话题，辛皎的表情就要正常多了：“是这样的，还是以前在落星居的时候，一个乞丐来我们那里乞讨，当时恰好我那里还有些剩下的东西，于是就全部给了他。结果他过意不去，就教了我一点小东西，其中就有怎样驯蛇的方法。”

“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人家每次看见乞丐也都给了他们东西的。”仙恋尘扁着嘴巴说道。

而秋沐则是思索了一下说道：“驯蛇的乞丐，难道是蛇丐濮四？也就只有他教出来的徒弟能够驯服我的那两条宝贝。这人乃是武林绿盟的副盟主，辛皎妹子能够见到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啊。要知道蛇丐云游天涯，许多人都是欲见而不得的。”

辛皎微微一笑：“当时我也没想过他是什么蛇丐的，只是看着他有些可怜，于是就给了他一些吃的。”

昊天将自己的身子朝着辛皎柔嫩的肩膀靠了一靠，笑着说道：“武林绿盟，是不是那个神州武盟？好像焦仲信还是他们的老大吧？”

“什么老大，这么粗俗。”仙恋尘白了他一眼说道：“人家是神州武盟的盟主，老大，你以为是天都圣京的流氓团伙啊。神州武盟其实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他的前称便是武林绿盟，当时是天朝的白道人氏为了对抗魔门等黑道势力而组建。不过在四十年前魔门三宗两派被击败之后，武林绿盟也就跟着衰落了下去。他们最后一次大动作就是当年会同黑道高手围攻骆先生于阴风山脉，结果骆先生跳崖之后，他们也就再无作为。直到十二年前霸王枪焦仲信接任武林绿盟的盟主，和黑道势力和平共处，并且将武林绿盟扩展为神州武盟，这才有了几分起色。夫君你恐怕还不知道，焦仲信的霸王枪便是上古十大神技之一的铁骑横流，乃是天下最霸道的枪法，被称之为战场之上的无敌杀神。而焦仲信此人，也是神州十大高手之中的人物。”

昊天不以为意地问道：“那他们的实力比之你们天舞星河如何？”骆祥的身份，现在昊天身边的几个女子都已经知道。不过她们都不是外人，因此昊天也不以为意。

一说到武林，仙恋尘顿时便有兴趣了：“要说当今天下的武林门派，综合实力最强大的便是名剑山庄和烟雨凝花宫，他们门下各有弟子上万。虽然有半数的精锐都已经被抽调进了帝国的禁卫军团，不过实力依然很强大。其次便是瑶池玉宫，门下弟子超过三千，然后是神州武盟，他们的弟子虽有上万，不过组织太过分散，全靠着焦仲信的个人威望维持。再次便是我们天舞星河，门下精锐超过两千。他们的战斗力，夫君你也是见过的。当然，还有许多别的门派也很有实力，只和我们这几个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如果倾城的血色高原也算一个门派的话，抛开她们的血色骑兵，实力也在我们天舞星河之上。这样的计算方法，是参照了他们门下弟子的多寡和战斗力来论定的。如果说各个门派的绝顶高手，那就不好排名了。除了英武居士和骆先生，像瑶池玉宫的剑后天风钰，烟雨凝花宫的烟雨神姬若雨寒梅，我师父月沉星落纳兰冰婵，秋沐的师父刀皇花莫芳前辈，名剑山庄天南第一神剑楚见焕，神州武盟的霸王枪焦仲信，倾城的师父雪域天骄灵仙前辈，都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他们之间的修为相差并不是很大，我师父说过，在十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二的剑后天风钰前辈要想击败最后的九天御神箭君唯明前辈，至少是千招之后的事情了，而且在这其中还不能让君老前辈以完全状态射出他的九天御神箭。而邪道八大高手的实力和十大高手相差无几，除了这些人，天下还有些隐匿不出或者淡泊名利的高手，就像是我们河套大军中的血帅，他的实力就算是我师父也是自愧不如。还有传说中的鬼女一族的族长鬼母阴姬，守望一族之中的绝顶高手比如当年的秦仙子。夫君你知道吗，当年天仙秦仙子刚刚出道的时候，虽然才只有十五岁，不过她的武功却至少能够排进天下前五位。而除此之外，天下还有一些很接近十大高手级别的人物，就像是当今三大世家的家主，我们河套的独帅，蛇丐濮四等人。”

“还叫秦仙子，应该改口叫娘了。”秋沐打趣着说道。

而仙恋尘也不以为意：“叫娘就叫娘，你现在别得意，以后也有的你叫的。”

辛皎注意了一下昊天的表情，这才笑着问道：“主公，不知道你如何看待武林中人？”

“文以言获罪，侠以武犯禁。这是历朝历代朝廷对武林中人的主流看法。”昊天不紧不慢的说道，看着辛皎秋沐等人的脸色都有些僵硬，这才轻笑着说道：“你们干嘛那副表情，我不是说这是历朝历代的主流看法了，这里面好像还没有包括我自己吧？”

听到这话，秋沐等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辛皎更是狠狠地在昊天的左手上拧了一下。当然，这是雷声大雨点小，也就是做给秋沐等人看的。昊天心中一动，左手悄悄的伸了出去，借着辛皎裙摆的掩饰，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辛皎的背上。一边抚摸着辛皎温软的身子，昊天一边说道：“其实历朝历代的看法并没有错误，武林中人既然也是人，那么就必须遵守朝廷的律法。除了刑部和官府的执法者，朝廷并没有赋予任何人擅自杀人的权力，不管是正义也好还是邪恶也罢。在江湖中人的眼中，也许是有黑道和白道的分别，可是在朝廷的眼中并没有两样。剥去江湖人身上的外衣，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江湖中人，都是一样的侠以武犯禁。所谓的‘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不过是正道白道粉饰自己的美丽言语；‘长剑在手，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更是黑道邪道蛊惑人心的可耻笑话。而有些时候，偏偏有一些江湖中人不知自爱，居然欲图颠覆天下或者是勾结朝廷中的奸佞小人图谋不轨。身为上位者，对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出现。所以，历来朝廷对江湖都采取的是压制的方法。每每朝廷强盛的时候，便是江湖衰落的时候。当然，开明皇帝在位的时候，也有国家强盛富强江湖歌舞升平的局面，但是这毕竟是少数。而每每朝廷衰落，江湖势力便会抬头。历朝历代，包括现在的清风帝国也是如此，当朝廷昏庸腐败的时候，江湖势力必定会揭竿而起。神宗在位年间，天下发生的农民起义和武人起义并不少见，就像是现在的极乐圣教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因素。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丧心病狂，他们只是希望能够建立一个公正合力的社会，可惜的是走错了道路啊。历史之上，强大的君临天下帝国也就是大秦帝国是亡于起义，大汉帝国也同样是如此，就算是当今的清风，也是民间的起义将朝廷最后一丝力量给耗尽，这才顺利立国的。有了这么多的前车之鉴，你们说朝廷对江湖中人会怎样？”

仙恋尘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昊天的话，柳眉倒竖地说道：“人家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谁让你说以前的啦。”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江湖中人，而且她们的师门在江湖上也有着巨大的势力和利益。也许昊天自己只是不想明白，可是他身边的几个女人早就已经将全部的赌注压在了他的身上。而对于江湖中人，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是在加以利用之后便采取高压政策，昊天为人虽然平和，而且身边也不乏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可是对昊天影响极大的骆祥原本就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而他当时在阴风山脉被天下武人围攻，最终不得不跳崖逃逸然后改头换面。如果骆祥没有忘记这件事情，那么在他的推动下，谁知道昊天会不会对江湖中人下手？

况且，无论是血色高原还是天舞星河还是秋沐的师门，她们的实力都很是不俗。虽然和河套的大军无法相比，不过在江湖上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为了防止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骆祥和楚相成两人很难说不会瞒着昊天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以昊天对两人的态度，就算心里很不赞同，他也不会拂逆吧。

第242章态度

昊天也不以为意，继续摩挲着辛皎的身子说道：“这不把朝廷方面的态度摆出来，我怎么说我的？别着急嘛。对我而言，江湖中人的存在还是很有道理的。江湖中人也是我天朝子民，他们一样是出身普通的百姓之家，如果天朝真的能够做到公正廉明人民安家乐业，那江湖中人会故意去烧杀抢掠吗？千百年来，江湖中人杀的是什么人，除了你们的江湖仇杀，主要便是贪官污吏奸商地痞，这些人都是该死，只是朝廷方面庇护了他们，因此无奈之下，江湖中人才不得不用自己的方法将他们铲除。你们还真以为江湖中人就不怕死啊？惩恶扬善也是需要本钱和代价的，如果你是当今皇帝或是当朝大员，那么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反正你有杀人的本钱，而且还能够赢得一阵叫好。可是他们不过是只有几分武艺的江湖中人，先说他们能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杀掉这些人，就算能够杀掉，十有八九也会配上自己的脑袋，甚至是满门抄斩，你说，如果不是逼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们愿意这样做吗？上位者不仁，这才造成了他们的无奈义举。至于你们认为的黑道这些，他们难道就真的是滥杀无辜吗，我看除了极少部分，很多人并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杀人抢劫，但是他们很少触及真正的百姓。其一是百姓们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其二就是他们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最后就是他们就算是黑道，也有着自己的原则，劫富济贫可以，不过多是对准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要是他们真的将矛头对准了身世清白的士绅，他们就不害怕朝廷遍布天下的围剿吗？当然，如果是遇上了这种人，就算是杀到找到天涯海角，也必须将他们抓住处以极刑。而白道方面，虽然有时候也有些不法的行为，不过他们多少还能够站在百姓们的立场用自己的良心去思考一下问题，这些人也算是帮朝廷维护秩序吧。况且，江湖中人在国破家亡的时候，也是用自己的方法为我们的民族出力。就像是上次的壶口会战，焦仲信盟主率领的神州武盟，这些人既没有拿过朝廷的薪俸，事先也不知道我们河套会送给他们饷银，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和朝廷还有着不小的矛盾，而且这一趟明显就是九死一生。可是虽然如此，他们依然来了。因此，只要江湖中人的热血用对了地方，那就好了，你们说对不对？”

秋沐有些疑惑地说道：“主公，骆先生在江湖之中的时候，可是和不少的江湖中人结怨，难道先生就这样算了？”

昊天哈哈一笑：“你们不要小瞧了先生的心胸。对于这些事情，先不说二十年过去了，就算是以前，先生对此也是毫不在意。对他而言，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立场，有着自己的不得不做的理由。他一生杀人无数，虽然这些人每个都该死，不过他们也有妻儿老小也有亲朋好友，别人为他们报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江湖仇杀，便大多来源于此。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对江湖中人大肆制裁。江湖中人其实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至少推崇的行侠仗义对整个天下的百姓来说都是利大于弊，你们不要用这用眼神看着我，就算是黑道，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行侠仗义的方式。别的不说，比如说有哪个官员士绅被江湖中人所杀，那么我们只要追查下去，就能够发现他所在的那个地方吏治绝对有问题。这样的人，除非是有些人收买的杀手刺杀的清官，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百姓们对他们也是恨之入骨，可是普通的百姓哪有这个能力反抗，因此这些江湖中人的行为也未必是错的，只是方法有些不对劲而已。天朝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有些地方帝国的触角并不是那么灵敏，有这样的一些一腔热血又具有一定能力的江湖中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先生一直认为，对于这样的江湖中人，身为上位者，应该有博大的心胸和睿智的头脑，不以杀人者偿命来衡量他们的行为。只要江湖中人部不触犯朝廷的重法，他们并没有招惹平民，而是仅限于他们的江湖仇杀，那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里面的度，也不是这么好把握的。”

雪倾城笑着说道：“难得夫君你对江湖中人没有偏见，这对江湖中人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