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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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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突然插话说道：“刘大人，那么你东海路贯夫石贯老先生率领着数十万父老乡亲抵御外辱然后以身殉国，江南路望月书院陆清流院长和三百儒生举火自焚又当如何解释？文人的气节，好像在大人你的身上没有半点的显示吧？”
“你！”刘超挺怒视着昊天，不过看着昊天那一副很是不善的表情和坐在昊天身边的张月婉雪倾城二人，当下也知道自己还不配和对方做对手，毕竟占据了河套三路并且得到了血色高原和张月婉全力支持的昊天，现在的势力已经和皇室相差无几，他可以和刘难策贺怀仁等人叫板，毕竟这些人都是朝廷官员，有辅政王撑腰，想来没人能拿他怎样。但是昊天就不同了，要是和昊天翻脸了，那么为了顾全大局，谁知道辅政王会不会弃车保帅？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战略决策，大家不要把问题扯得太远了。”辅政王连忙说道，昊天是一个真正的直人，要是把昊天给惹火了，谁知道昊天会不会当场发飙。
刘超挺兀自不服气的恶狠狠地盯了昊天一眼，想要找回一些面子。但是昊天虽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可不含糊。张月婉和雪倾城同时柳眉一竖，同样恶狠狠地盯了回去，雪倾城更是抓起了桌案上的酒杯。刘超挺连忙缩了缩脖子，将目光转到了另一边。血色高原的世袭公主，即使是辅政王也得给她七分面子。这个时候自己要真被雪倾城一杯子砸了过来，先不说这个亏是吃定了，便是这个面子也扛不住啊。
庞烨等人很显然也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当下也就不在和刘超挺纠缠，于是张口说道：“如果采取辅政王所说的战略守势，那么这样拖延下去，恐怕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我们根本无法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极乐联盟的水准。而这么长的时间，东北三国早已经将幽云十六州完全消化掉，极乐圣教也已经将扬州路和江南路完全同化，而我们在丧失了富饶的江南路和扬州路之后，我们根本没有持续战斗下去的潜力。一个大湖路和天都圣京，根本不可能支撑起这么庞大的帝国。时间拖延的越久，我们的内部问题也就会越加的严重，而对方的实力也会越来越强。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将更无胜算。就算我们能够支撑下去，那么也很有可能会出现当年室蒙人南征的惨剧。所以，我们必须趁着现在大军云集军心正旺的时候主动出击，争取收复扬州路。”
韩逞冷笑了一下说道：“收复扬州路，说的简单。我们现在能够拼凑出来的总兵力也就是百万，可是在这百万大军之中，战斗力真正能够和极乐联盟对抗的，也就是朝廷方面的青龙禁卫和龙骑军团，靖西王的赤眉军团，靖北公的十五万河套精锐。而且我们三方在配合上根本没有默契，而极乐联盟已经有了大半年的配合作战训练经验，况且卡辛巴斯称雄塞外六十年，生平百战未尝一败，幽云十六州的东北联军还随时可以通过东倭水师南下扬州路，我们就这样的情况，凭什么主动出击？还不如等到卡辛巴斯那厮死后在行进攻，没有了卡辛巴斯的调配，极乐联盟还凭什么嚣张？”
“卡辛巴斯是人，不是神。况且卡辛巴斯也不是不可以战胜，当年靖北公麾下的血杀奉敬和信刻将军在塞外荒原便已经证明了卡辛巴斯并非算无遗漏，而壶口会战更是证明了人定胜天这个道理。再说，等到卡辛巴斯自然死亡的时候，恐怕我们清风早已经被极乐联盟踏平，我们也成为他的陪葬品了，”铁真张口说道：“况且，我们拥有最有利的武器，那就是民心和军心。如果我们此战败了，那么我们离亡国灭种也就不远了，而胜了，我们则能够实现天朝的中兴。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大帅是否了有了良策？”青龙军团军团长刘难度张口问道。众人也知道正题来了，于是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认真倾听起铁真接下来的话来。一味的防守是不可能的，清风现在控制的区域就只剩下那巴掌大的一块一方，而朝廷的开支还是那么大，短时间内朝廷还能采取一些特别的手段暂时维持一下目前的局面。可是时间一长，即便是英烈帝将天都圣京之内的王公大臣全部抄家没收财产，恐怕也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到时候面临着巨大压力的朝廷必然会将这些矛盾全部转嫁到百姓的身上，那样，恐怕外敌未靖，民变又起，那样清风帝国才真的是到了亡国灭种的地步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清风必须主动进攻，就像是安永昌所说的那样，其一是战略上打击极乐联盟的力量，其二是扩大帝国的财政范围，其三就是振奋帝国的民心。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动出击，恐怕就是铁真自己，都没有多大的把握。清风联军是有百万不假，可是就如韩逞所说的那样，真正的精锐之师也就是朝廷的三大军团加上李家和昊天的二十多万精锐。李萧漠率领的十万士兵战斗力虽然不弱，可比之东北联军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至于张苍雄的包括黄巾军团在内的二十多万军队，那不仅要防着寿州的明辉，还要弹压江南路的朱兆军团和平郎军团，因此肯定无法抽调。至于朱雀军团，如果龙骑军团和禁卫军团真的要抽调出去，那么朱雀军团必然要前来承担天都圣京的防御事务。因此，清风能够调集的总兵力也就是豫州路的这百万兵力。只是极乐联盟毕竟有着超过七十万精锐大军，而且卡辛巴斯一代名帅，要想将对方击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是以在计划的制定上和军队调遣的配合上，这就要重要得多了。
铁真摇了摇头说道：“不，没有任何的良策。对着卡辛巴斯这样的绝代名将，你千万不要想用任何的计谋，毕竟像他这样的百战名将，他们中计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这样的情况下，只有用绝对的实力和他硬拼，正面击败他。因此，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挥师扬州路，以破釜沉舟之志决一死战。当然，在这个时候，贺帅你必须尽可能的阻断幽云十六州和扬州路的联系。至少在我们开战的那段时间里面要做到这点。”
昊天眉毛一挑，他突然想起了骆祥曾经说过的话，像卡辛巴斯这样的人，在战场之上便是能够战胜，也会付出极其巨大的代价，最好的方法其实就是战胜于朝廷。只是卡辛巴斯在东北三国和极乐联盟都有着很高的威望，要想使用离间计，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贺怀仁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手中就只有三万水师，而加藤鹰在大河入海口附近聚集了大约十万水师，除非靖西王和威远王能够将你们在大河之上的所有水师调到某人麾下。”
众人的目光一下转移到了李铁鸣和张苍雄身上，而两人则是沉思不语。其实水师并不是什么问题，李风成的三万水师和张苍宗的四万水师一直在大河之上巡航，而贺怀仁乃是东海三大名将之一，加上贺怀仁乃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绝对不会趁机削弱自己的力量，因此两人对此倒不怎么担心。可问题是，既然水师都已经调归去由帝国指挥，那么如果朝廷接下来让两位藩王投入更多的兵力，那又如何？
李萧漠眼光不断闪烁，李铁鸣依旧面沉如水，只是心中却是飞快的在盘算着利益得失。眼前的情况他们也很清楚，如果朝廷在这个时候倒下来，那么他么必然难以幸免。毕竟刘氏皇族现在还占据着清风的正统，而且麾下也还有数十万雄兵，因此，联手抗战那是必然。只是秦川路现在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全部都投在了豫州路，秦川留守的二十万大军虽然也是训练有素，不过战斗力比之李萧漠率领的十万大军都还有一定差距，唯有李萧然率领的阴风古堡五万驻军还是为扩编以前的老兵。而其余的十五万大军，有了上次朱兆的教训之后，李铁鸣在不敢大意，因此十五万大军是全神戒备。要想从秦川路再次抽调兵力乃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既然朝廷都打算拼命了，那么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狠拼一把。那样的话，已经在豫州路的二十万大军也就只有豁出去了。可是这二十万大军乃是秦川路称霸天下的根本，要是折损在了这里，秦川路至少要用三年的时间才能够复原。
第265章要价
而张苍雄也是如此。淮水水师向来精锐，而且又有水师的一切基础，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张苍雄便能够再次训练出四万水师。现在的淮水和宋李二家以及河套昊天相比，已经不具备了争霸天下的实力。但是，就算不能够争霸天下，至少也要具备自保的实力吧。朝廷如果决意死战，那么必定要抽空所有的兵力，而这样一来，淮水注定要承受来自江南路朱兆军团平郎军团和寿州明辉军团的巨大压力。淮水不比秦川，张家之前的总兵力也就是二十五万，其中水师七万，黄巾军团十万，地方驻军八万。可是在明辉强攻寿州的那一战中，淮水五万守军全军覆没，后来张苍雄虽然将陆军扩编到了二十五万，不过淮水能够拿上台面的，除了水师，也就只剩下黄巾军团了。可是如果和极乐圣教拼完了力量，如果朝廷胜利之后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两人都是同样的心思，对望了一眼，李铁鸣这才沉声说道：“陛下，外敌当前，我辈自当同心协力共御外辱，只是，我们需要一个承诺。”
“承诺？”英烈帝的眉毛一皱，辅政王的腰板一直，当时就想站起来，不过看着英烈帝的反应并不是那么激烈，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庞烨三人则是神色如常，很显然三人早就猜到了李铁鸣二人的反应。
李萧漠也知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了，有些话总需要有人说出来，可是如果是李铁鸣和张苍雄亲自开口，那影响便大了，于是，借他的口说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皇上，非是我们对帝国心怀异志，先小人后君子总比先君子后小人好。当年开国的七大世家，张李宋朱，苏林端木，都是有着太祖皇帝世代罔替的丹书铁券的。可是太宗皇帝继位之后，朱苏林端木四大世家相继覆灭，便是我们三家也是流放地方苟延残喘。而百年前武烈帝陛下颁布勤王令，若不是我三大世家戮力相助，恐怕清风早已经是灰飞烟灭了。便是现在，我李家和张家也是倾尽全力协助皇室共抗异族，臣说这些，并不是标榜我们有多大的功绩，只是想向陛下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两大世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希望陛下也能够酌情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还有我们也是。”张月婉和雪倾城几乎是同时张口说道。
昊天脸色一变，正准备开口训斥，不过两个女子同时盯了他一眼，那眼中居然都是相同的意味。河套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昊天的领地从名义上来看，只有河套路六州，而西北二路只是临时管辖。可是现在西北二路的百姓已经和朝廷离心，而且河套军政双方也绝对不会同意将西北二路交还给帝国。因此，如果以后帝国拿着这件事情和河套要价，河套必然会吃亏。既然迟早都会和朝廷翻脸，那么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先把事情搞定。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昊天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两个女子也就决定了，这个恶人还是让自己来做吧。
此话一出，大厅里面即使是一向冷静的庞烨司马当归等人也是脸色一变，昊天可不比李铁鸣和张苍雄，李家和张家毕竟盘踞秦川淮水上百年，他们在当地的统治已经根深蒂固。反正这里都是他们的世袭封地，继续让他们世代罔替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昊天那里可不仅仅是一个河套路，还包括昊天现在占据的安西路和河西路以及昊天的盟友血色高原青宁路。这是一个什么概念，那相当于帝国的四分之一的地盘。不过昊天手中的筹码也实在让人揪心，现在的河套三路百姓不过一千五百多万，可是总兵力却高达六十万。而在这六十万大军之中，其中至少有一半的战斗力能够稳压帝国的正规军团。其余的士兵的战斗力恐怕也不会比诸如东方军团北方军团这样的二流军团差。如果在加上血色高原，那么昊天的总兵力已经高达八十万。这已经和帝国的总兵力持平，况且河套还没有朝廷这么庞大的财政负担，如果真这样算下来，那么河套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朝廷。
英烈帝的心中一阵愤怒，连带着喘气都有了几分急促，只是脑中却在飞快地盘算着自己如果拒绝了河套的要求，那么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拒绝了河套，那么昊天很难说在接下来的决战之中会不会出死力，河套大军的彪悍战斗力他也是知道的，如果真的要和极乐联盟开战，铁真都已经盘算好了，就让河套精锐去当开路的尖刀。根据铁真的估计，昊天现在身边的十余万河套将士和五万血色高原骑兵，他们的战斗力之强悍，即便是禁卫军团甚至是龙骑军团都无法比拟。没有了河套大军的放手一搏，那么清风联军的战斗力必然会降低一个档次。而且，昊天要是一看见情况不对抽身北上怎么办？滇南路还有他的十万大军，要是他也将这十万士兵抽调回去，那么大湖路的沦陷也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大湖路若是再失去，清风也就是真的亡了。
可是承认了昊天对河套三路和血色高原的统治权，那么也就是将这么大的一块地盘永久的让给了昊天，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不可能有收回来的希望。看了看铁真三人那满是忧郁的眼神，英烈帝突然明白了他们的心中所想。乱世之中，只有拳头才具有发话的权力。河套三路已经被昊天完全捏在了手里，朝廷这次就算是击败了极乐联盟收复了大河以南的领土，可是没有二三十年的休养生息，根本不可能收复河套三路，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如买一个人情给昊天。
想到这里，英烈帝在不甘和无奈的心情之中，艰难的张口说道：“诸位爱卿言之有理，朝廷绝对不会亏待真心为朝廷办事的人。朕就在这里给诸位爱卿一个承诺，你们现在各自的领地，只要你们不涉及谋逆叛国，我清风存在一日，你们领地的主权就绝对不会变更。朱敬，过一会儿这几分圣旨给朕拿来，朕要用传国玉玺盖印。”
英烈帝这么一说，很显然是承认了昊天等人对各自领地的绝对权力，毕竟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并不是一道普通的圣旨能够比拟的。而李萧漠父子和张苍雄是同时松了口气，不过李萧漠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自己这次是不是弄巧成拙了？秦川和淮水得到的好处，似乎加起来还没有昊天多。而嫡清公主，这个虽然已经嫁人，看似已经收敛起了当年的骄傲和锋芒的女子，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独到，居然不惜与朝廷翻脸，也要在这个时候为河套争取一个名分。真是白白便宜昊天了。
铁真三人对望了一眼，很显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庆幸，说真的，刚才英烈帝沉思的时候，他们还真担心了一阵，直到英烈帝说出用传国玉玺盖印的时候，他们才真正松了口气。他们三人都很明白河套现在对于朝廷的重要性，没有了河套的全力相助，李铁鸣和张苍雄必然也不敢全力以赴，那样本来兵力就捉襟见肘的朝廷还凭什么和极乐联盟对抗？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铁真这才说道：“不知道两位王爷和靖北公这次能够率领多少将士会同我皇扫荡逆贼？”
李铁鸣毫不思索地说道：“我秦川路总兵力也就是四十万，不过宋家现在已经和我天朝子民反目，若是我朝大军东进，那么不得不预防万一，因此本王必须留下必要的兵力以防止宋家的落井下石。二十万大军加上三万水师，这已经是我秦川路的极限。不过尚书大人请放心，这二十三万大军乃是我秦川路最精锐的将士，本王也将亲赴前线，我皇若无撤军命令，本王绝对不会擅自撤军。”
张苍雄则是考虑了一下说道：“尚书大人，我淮水的情况想必比也很清楚。现在留守淮水的，陆军有二十五万，水师还有两万。不过这二十五万大军之中，除了黄巾军团能够一战，其余的都是才征召半年的新兵。如果现在就将他们拉上豫州路战场，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在淮水的寿州地区，还有极乐的明辉军团十万大军，东南面的江南路，则是朱兆军团和平郎军团的二十万大军。我们若是准备在豫州路和极乐联盟决战，明辉平郎等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本王只能这样说，豫州路战事一日没有结束，本王必定会拖住明辉的脚步让其无法北上。而大湖路那边，若是情况紧急，本王也会立刻调兵增援，以确保大湖路的安全。”
能够得到李铁鸣和张苍雄这样的保证，无论是英烈帝还是铁真等人都已经很高兴了，毕竟三大世家向来保存实力，现在能够豁出去和极乐联盟一战，确实是难能可贵。满意的一笑，众人的目光这才集中到了昊天身上。
第266章英烈帝的决心
昊天正准备张口，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前些天骆祥秘密通过楚四以最原始但最可靠最保密的方法传递给自己的密信。骆祥在信中强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河套出动的兵力和军事部署绝对不能让朝廷方面知道。毕竟无论是河套内部还是朝廷方面，都有着不知道哪方的内奸。而这些内奸很显然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因此虽然河套和朝廷都花了大心思想要将其抓获，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这个时候，昊天又想起了李萧漠和仙恋尘当时说过的话，铁真唯一的孙子，原青龙军团的军团长铁猛，以及太师司马当归的两个颇具乃父风范的儿子，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啊。想到这里，昊天的背心里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斟酌了一下语气，昊天这才说道：“帝国与极乐联盟决战，那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清风的周边异族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仅仅是我河套三路和血色高原接壤的地区，便有曼丹王朝、西北三大游牧民族、西域三十六国、飒珊王朝和乌玛逻些两个属国。我河套虽有大军五十余万，但是二十万最精锐的大军已经南下，剩下的都是二流部队，要想防守河套的千里防线已经是捉襟见肘，因此要想再次从河套抽调兵力南下，那难度实在太大。不过各位请放心，我在豫州路的这十余万大军，必定会全力以赴，凯旋为国士，战死为国殇。便是全军覆没，我十万余万将士也在所不惜。”
采风的大统领刘难术突然张口说道：“靖北公除了已经南下的二十多万大军，河套三路还有近四十万大军，难道四十万大军还守不住河套三路吗？”
昊天的心中一惊，不过想到他毕竟是采风的统领，知道自己河套的兵力部署也不是什么怪事，当下也就解释着说道：“大统领有所不知，我河套现在留守的总兵力也就是三十五万，其中半数以上都是最近半年征召的新兵，这一点想必大统领也很清楚。而就在前段时间，我河套大军北出玉门关进攻乌玛和曼丹，虽然颇有斩获，不过自身损失也接近十万。而这损失的十万大军，又全部是由新兵补充而来。而河套三路防线长达数千里，河套克州东面的北原路遥州，有着拜京赫基木儿的五万精锐大军，壶口渡口东面的太行路晋州，乃是曼丹名宿耶律迟显亲自率领的十万士兵，河西路沙州东面的武州，乃是曼丹冷布方的五万精锐，而在北面，还有着乌玛王朝和西北三大游牧民族，西面有着对我清风一直虎视眈眈的飒珊王朝以及忘恩负义的西域三十六国，加上血色高原南面的逻些王朝，三十五万大军，只能勉强放守住这么长的防线。不过我河套在滇南路还有十万精锐，这十万士兵的战斗力比之在豫州路的部分也是毫不逊色。如果靖南公能够保证大湖路防线的完整，那么这十万士兵倒是可以抽调到豫州路这边来。”
刘难术一阵苦笑，欧阳靖忠那里的环境比之豫州路这边还要危险的多。大湖路的南面是金花三越的七十万大军，东面是极乐圣教的二十万大军，西面还有居心叵测的滇南五族的至少三十万军队，坦白说，欧阳靖忠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支撑如此之久，已经是一个奇迹。可是如果没有了河套的十万大军在西面扛住了滇南五族和金花的绝大部分压力，就算欧阳靖忠是三头六臂，恐怕也挡不住这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吧。
铁真等人很显然也明白昊天说得这是实情，倒是辅政王和刘超挺韩逞三人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刘氏皇族和绝大部分的朝廷文官之中，都赞成辅政王提出的战略防守的方案，而三大柱石和朝廷军方很显然不是这样的想法。如果是在朝堂之上，结合着这些力量，辅政王还是能够和英烈帝抗衡一二的。可是今天英烈帝借口清风内部有周边异族的奸细，因此在这个不伦不类的会议之上，只允许了军方将领地方藩镇和三大柱石出席，刘超挺和韩逞都还是英烈帝特意给他的面子。只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之下，原本他最坚定也最重要的支持者安永昌明显不赞同他的方案，而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四位皇叔也全部站到了英烈帝的那边，就凭着他们三个人，根本辩不过对方。辅政王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落入了英烈帝的算计之中，只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只好一脸阴沉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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