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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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极乐四大名将率领的三十万极乐精锐，张济世父子当时虽然是面如土色，不过他们这次可不敢擅自撤退。前一次张济世在寿州之战中悄悄溜掉，已经让张苍雄勃然大怒，而且这次张苍雄还率领着十万大军亲自坐镇寿州城北的江安县。清风这次已经拼尽了全力，张济世自然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性。要是自己这次在悄悄溜走，那先不说淮水是否还能够保住，恐怕怒火万丈的张苍雄事后一定会将他斩杀祭旗。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济世虽然明知留下来便是死局，可是后路已断，破釜沉舟之下，张氏父子大军退守寿州西面的浮山县，依托着并不完整的城墙，拼死抵抗极乐四大名将的联手攻击。

淮水地势平坦，所以州府的城墙大多是外包青砖内累粘土，大多数都是易攻难守。张济世率领的这八万士兵也有半数是淮水东部失陷之后征召的新兵，虽然经过了一年的训练，但是要想和淮水老兵相比还有一定的距离。面对着极乐四大名将亲自率领的三十万大军，浮山县在两天之后毫无悬念的失守了。城内的八万守军除了最后阶段才拼死突围的张济世父子，生还者不足两千。张苍雄虽然数次举兵来援，但都被极乐圣教中最擅长防守的平郎阻挡在了战场外围。而淮水境内现在已经没有机动兵力，张苍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淮水儿郎就此战死沙场，自己却无能为力，顿时老泪纵横。

在张济世的八万淮水大军被歼灭之后，淮水现在的总兵力已经下降到了十七万，其中张苍雄的黄巾军团十万，驻守淮水首府丹州的由张苍雄堂叔张珂亮率领的七万驻军。而朱兆等人现在能够一战的总兵力还有二十三万。无奈之下，张苍雄被迫退守已经被极乐圣教兵恒部破坏的饶州城，以防极乐圣教趁机北上偷袭现在还在扬州路宁州地区征战的清风联军的后方。

只是，极乐圣教北上的步伐却是异常的坚定。在朱兆四人的亲自领兵下，配合着五万倭寇和一万东倭水师，近三十万大军沿着淮河缓步北上。为了阻止极乐圣教的步伐，淮水水师将领张苍宗率领着淮水三万水师在淮水之上与东倭水师将领田边英兽和倭寇首领大龟三郎六万水师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

淮水水师充分利用了他们对当地水文地理环境熟悉的优势，主动对东倭水师发动了攻击。而东倭水师也不甘示弱，他们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兵力优势，尽可能的和淮水水师展开肉搏战。而在肉搏战之中，倭寇的单兵作战优势将发挥的淋漓尽致。淮水水师虽然作战也特别英勇，不过面对着两倍的兵力优势和比之自己更加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最终不支退出战场。只是张苍宗这一撤退，也就是拱手让出了淮水的水上控制权。面对如此情况，所有的人都没有责备张苍宗，以三万水师对抗东倭的六万兵力，虽然接近于全军覆灭，不过也给对方造成了超过两万的兵力损失和摧毁了对方半数的战舰，这也算值得骄傲了。

原本以为朱兆会选择强攻防守兵力薄弱的天都圣京，张苍雄连忙率领着黄巾军团进驻天都圣京，和刘难术的朱雀军团一并担当起防守任务。哪知道朱兆居然是直接北上豫州路，在眉州地界将兵力补充到了三十万之后，杀气腾腾的杀向豫州路汝州地界。

在他们的前面，便是秦川李家的二十万精锐大军。只要突破李家大军的防线，那么极乐圣教就能够切断清风大军的退路，将清风的百万大军困死在豫州路东部地区。

朝廷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极乐联盟居然会由南向北以截断自己的退路，而扬州路境内的东北联军、东倭陆军和极乐圣教军都被清风方面看的死死地，因此根本没有在南面倾注太过的兵力。结果极乐圣教这一北上，当时就打在了清风联军的软肋之上。这个时候，清风方面已经看清了卡辛巴斯的真实意图，那就是以朱兆大军截断清风联军的退路，然后四面合围包饺子。虽说这个饺子的肉馅很大，一不小心便会将肚子撑破，但是清风联军主要的后勤物资虽然在许州囤积的也是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依靠天都圣京方面运来。没有足够的战略物资，近百万大军也不可能就地取粮，那样耗也会被极乐联盟耗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便是一力主战的三大柱石也不得不好生考虑一下在这样僵持下去是否还有意义。如果后路真的被断，那么百万大军也就成为瓮中之鳖，但是如果现在撤退，那一开始做出的那多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费了。可是形势不等人，为了狙击北上的朱兆大军，李铁鸣已经率领着他的二十万精锐在汝州东部的凡山县阻挡了整整三天了。

秦川大军素来精锐，尤其是李家的当家军团赤眉军团，那战斗力更是彪悍，比之帝国的青龙军团恐怕都要更上一筹，而其余的十万大军，由于李铁鸣每年都要从赤眉军团中互调精锐以平衡大军的战斗力，因此战斗力比之帝国的老牌军团也相差无几。赤眉军团的军团长李铁战乃是三大世家之中的第一战将，世子李潇漠被称为帝国新一代年轻人中最杰出的一人，然而就是这样彪悍的秦川大军，在防守的第二天便不断告急。

凡山县本来就是一座普通县城，而极乐的三十万大军还是四大名将亲自领兵，朱兆的阴险狡诈，燕悲歌的慷慨悲壮，平郎的朴实无华，明辉的侵略如火，加上极乐大军的悍不畏死，给防守方的李潇漠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潇漠才真正佩服起他以前一直看不起的张济世来，能够只依靠八万二流部队坚守两天并且给极乐圣教造成超过七万的损失，看来张家士兵的战斗力还是蔚为可观的。而为了挡住极乐圣教的拼死进攻，秦川大军只是第一天就付出了四万多人的代价。

在经过了紧急商议之后，英烈帝终于决定暂时退兵天都圣京，大军全部退回立春以前的控制地区。在大军分批撤退的顺序上，英烈帝也是很伤脑筋。在和铁真等人反复讨论之后，总算是决定让战斗力最弱的豫州军团先撤，贺怀仁让李风成率领秦川和淮水的七万水师经由济水回防天都圣京，以防止朱兆在倭寇的帮助之下突袭天都圣京，而自己则是率领蛟龙军团剩下的三万水师退回到大河洛州河段。龙骑军团立刻赶往凡山县，和李家父子一起抵抗朱兆等四大名将的进攻。河套大军由于昊天重伤，现在依然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因此紧跟着豫州军团撤退回山阴县。至于断后任务，则是英烈帝自己率领着青龙、禁卫和北方军团担任。

得知清风撤军的消息之后，卡辛巴斯这次总算是动了，三十多万东北联军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紧跟着清风联军撤退的脚步就咬了上来。不过断后的清风大军也不是孬种，在英烈帝的身先士卒和铁真的运筹帷幄之下，大军是且战且退。而铁真充分利用了自己对河南地区地形的熟悉，一路上不断的依据地利设伏防守，并且不时发动一下反击。卡辛巴斯纵然是一代名帅，但是铁真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全力以赴之下，短时间内卡辛巴斯也休想讨好。

第284章辛皎的过去

摇摇晃晃的马车之内，骆祥和玄机都是一脸的凝重。现在河套大军已经进入了洛州境内，距离山阴县城以东最重要的关口独角山已经不远。骆祥巍然一叹：当日百万大军信心满满的从这里出发，可是一月不到，便已经灰溜溜的回来，虽然折损不多，但是此战之后，清风将在不具备组建联军的能力了。

玄机也是一脸的忧愁，庞烨为幽冥鬼魅开君重伤，本来应该是第一批转移的人员，但是庞烨却坚持陪伴英烈帝断后，现在还在断后大军之中。他和庞烨虽然相处的时间很少，而且懂事之后基本上没有和师父真正交流过。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恩师，因此心中也是担心不已。

昊天的情况他们倒不是很担心，虽然昊天伤得很重，但是现在伤势已经稳定，而且有秋沐辛皎等人照料，想来休息一两个月便能够康复。

两人正对着桌上的地图苦苦思索，一个亲兵突然在外面报道：“骆先生，军师，主公请两位过去一趟。”

昊天其实已经醒了好一段时间了，这些天里，他一直是半睡半醒。一睁开眼睛，昊天便看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辛皎和雪倾城，秋沐前些天已经护送着仙恋尘回河套去了，因此昊天的身边也就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昊天重伤，两个女子这些天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在他的身边，一看见昊天醒来，两人顿时都是一脸的惊喜，连带着眼睛里面那浓浓的血丝似乎也冲淡了不少。

“夫君，你醒了？”倾城高兴地说道，看见昊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连忙将他的枕头竖起，抱着昊天靠了上去。

辛皎则是连忙端起一碗清粥，昊天内腑重创，只能吃一些流质的米粥。辛皎手中的这碗清粥还温润温润的，很显然一直以炭火炜着。

昊天老老实实的喝了几口辛皎喂的小米粥，这才问道：“恋尘已经到了河套了吗？”

倾城连忙答道：“还没有，估计明天才能够到阴风古堡。不过夫君尽管放心，有秋沐沿途照顾，恋尘不会有事的。纳兰教主知道消息之后，也已经前往阴风山脉迎接恋尘了。”

昊天点了点头：“那就好。已经流产的事情，恋尘自己还不知道，有纳兰教主陪伴在身边，想必她知道了之后也会好些吧。”说到这里，昊天眼中也满是悲伤，仙恋尘一直就想要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上了，可是为了救他居然流产，这样的事情恋尘虽然不会后悔，但是必定会异常悲恸。昊天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无能，居然要让自己的女人前来救命，还搭上了自己未曾见面的孩子的性命，真的是窝囊至极。

想到这里，昊天不由得对着辛皎二人说道：“当天晚上幸好你们几个，不然我现在恐怕念叨的便是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了吧。”

“夫君别这么说。”倾城连忙说道，看见昊天说的太急有些喘过不气来，连忙给他顺了顺气。

而辛皎的脸上则是一红，垂下脑袋低声说道：“夫君，其实妾身有许多事情都骗了你。”

昊天微一诧异，不过却是笑着说道：“哦，究竟是哪些地方在骗我，说来听听。”

昊天重伤昏迷之后，也没人给他说过这些事情，雪倾城虽然已经知道了辛皎的真实身份，但是为了怕辛皎尴尬，也没有向辛皎问起。现在昊天这么一说，雪倾城顿时也竖起了耳朵。

辛皎看了昊天和雪倾城一眼，鼓起勇气说道：“其实妾身的真是身份就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千变妖姬，也是妖女一族的当代族长。”

昊天一奇：“千变妖姬？哦，这个我知道。不过不是说千变妖姬是英武居士那个时代的成名高手吗，现在怎么说也是六七十岁了吧，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千变妖姬？皎，你不会是逗我开心吧。”

辛皎既然已经豁了出去，当下也就不再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妾身却是就是千变妖姬，这个英武居士和骆先生以及主母都知道，妾身现在也确实是六十七岁了。只不过我们妖女一族的最高心法天妖销魂舞练到最高境界之后可以青春永驻返老还童，因此妾身一直能够保持着二十岁左右的容颜。”

“真的有那么神奇？”昊天惊讶地问道，而雪倾城的眼睛也是一亮，哪个女人不希望青春永驻，虽然她血色高原的至高武学冰封天下谱也有保持容颜的功能，不过和辛皎的天妖销魂舞比起来，却明显然要差了一截。

昊天说完，突然皱着眉头说道：“骆先生和天意都知道？那他们怎么没有告诉我。”话一出口，昊天便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很显然两人都看出辛皎和自己是郎情妾意，不过辛皎的年龄实在有些尴尬，因此希望辛皎亲自对自己说明。

昊天不由得一笑：“先生和天意也是，怎么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勉强伸出手来握住辛皎略有些冰凉的小手，昊天笑着说道：“皎，既然我喜欢你，那么就绝对不是喜欢你的容颜或者是你的身份，不管你现在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我都一样喜欢。呵呵，以我现在的身份，要想在天下找一些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子，应该不是难事吧。对不对，倾城？”

“当然。夫君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嘛，朝廷御封的一等靖北公，掌控着河套三路数十万大军的一方诸侯。不要说找几个，便是找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没人敢说什么。”雪倾城故意吃醋的说道，昊天和辛皎闻言，都不禁“噗嗤”一笑，场面顿时缓和了不少。

“年龄大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嘛，我要是抱着你，那可不是抱金砖了，而是抱着金山啊。”昊天宽慰着说道：“再说，你的那个什么什么销魂的，不是能够青春永驻吗？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色狼胚子，是天妖销魂舞。就只记住了销魂，那一天就让你牡丹花下销魂死！”雪倾城插科打诨地说道。不过心中却是一阵惊讶，那天晚上自己和秋沐看见辛皎施展的果然就是天妖销魂舞，不仅仅是自己二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便是赫连铁树和兵恒这样的绝世高手，武功也至少打了三成的折。恐怕就是血色高原四大长老联手，都无法将辛皎拿下吧。

辛皎红着脸说道：“妾身的天妖销魂舞也算略有小成，只要内功不失，便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容颜。只是，妾身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夫君你。”

天妖销魂舞乃是妖女一脉的绝学，因为其武器就是身体，因此继承人必然是美貌女子。神功大成之后，便不以色相示人。但是在这之前，却是以入世为主，因此这里面的火候最是难以掌控。在辛皎之前，妖女一族从来没有人将天妖销魂舞练到最高境界。辛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去追求天妖销魂舞的最高境界，毕竟能够将天妖销魂舞的九重心法练到第六重，那么便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而第七重便已经能够笑傲江湖。至于九重，那虽然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除非是上古十大神技之中同级别的对手，否然绝对没人能够抗衡。辛皎现在也就只是练到了第八重，但是除了英武居士和骆祥，天下也在没有对手了。

辛皎之所以决定练习天妖销魂舞，事情还得追寻到五十年前妖女一族的内乱。严格地说，妖女一族并非是和掸族景族这样的少数民族，她们原本是帝国的百姓，只不过由于自己的信仰和血脉继承，因此以母系社会方式群居。她们族内没有男子，女子一旦成婚，便自动消除了自己的身份。她们的人口继承主要是帝国境内那些被抛弃的弃婴。千余年前，君临天下帝国的始皇帝总算是收复了战国时代独立出去的三越地区，当时为了巩固边疆，因此迁徙了大量的居民前往三越，妖女一族也就在其中。而他们的聚居地，便是沉溺沼泽。

“沉溺沼泽？对了，独孤前段时间能够通过沉溺沼泽，便是因为你的缘故吧？”昊天好奇地问道。

辛皎点了点头：“妾身只是让族内的弟子帮忙带路而已。其实独帅天纵奇才，便是没有我们的帮助，独帅也能够走出沉溺沼泽。”

昊天没有答话，这么说来，独孤宇明很显然也知道了辛皎的真实身份，怎么所有的人都瞒着自己了，好像自己并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吧？

见昊天没有说话，辛皎也继续说了下去。大约是在五十年前，妖女一族内部出了叛徒，她们勾结安越王国，想要派兵抢夺天妖销魂舞的武功秘籍。妖女一族鼎盛的时候也不到两千人，当时的总人口也就是一千三四。而且这里面并非每个女子都是学武之人，真正能够行走江湖的不到一半，其中还有大半的弟子正在江湖上历练。结果在内奸的领路之下，安越王国的军队一直杀到了沉溺沼泽的边缘，虽然依仗着地利挡住了普通的士兵，但是安越的一些武林人士和王国的高手在内奸的带路下居然杀进了沉溺沼泽内部，当时的妖女一族族长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全，设计将内奸和安越的武林人士引到了死亡沼泽的绝地，与之同归于尽。只是在他们的杀伤之下，沉溺沼泽之中的近千名弟子大半被杀，剩下的也大多是年龄幼小的女童。

而那些知道师门危险匆匆赶回来的妖女一族弟子，大多数在快要到达沉溺沼泽的时候，都被早有准备的安越伏兵所俘虏，然后全部被沦为军妓，其中便有妖女一族的小公主辛皎。后来历经千辛万苦逃出来的辛皎，面对着几乎被灭族的师门和逍遥法外的安越王国以及逃走的几名内奸，愤怒之下终于下令决心要去冲击天妖销魂舞的最高境界，以练成高强的武功为族人报仇。

只是天妖销魂舞博大精深，辛皎又急于求成，行走江湖的时候，由于数次走火入魔而暂时失去武功，居然被妖女一族侥幸逃出的几个内奸发现，然后为了侮辱她，干脆将她卖入妓院。哪知道辛皎虽然性情温和，但是心智却特别坚定，虽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但强烈的仇恨一直支撑着这个柔弱的女子，十年之后，饱经沧桑的辛皎总算是将天妖销魂舞练到了第八重，而这个时候她也手刃了安越王国的所有仇人以及所有的内奸。只是，这时候的辛皎已经厌倦了江湖上那些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生活，于是在击杀了当时已经成为江湖中顶级高手的叛徒之后便退隐沉溺沼泽，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第285章名分

“那你后来怎么出现在落星居了？”昊天张口问道。

“实不相瞒，落星居其实是我们妖女一族的产业。”辛皎顿了一下说道：“我们族内的女子要么是全国各地捡来的弃婴，要么就是妓院里面的苦命女子。这些人大多数没有劳动能力，妓院的名声虽然肮脏，但是来钱确实很快。主公，要维持族内所有的开支，又要秘密赈灾，我们的日常花销其实也很大，所以开设妓院，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落星居明面上的老板花蕊夫人其实就是我们妖女一族的核心弟子，当时妾身只是在落星居坐镇，只是没想到却被那些文人士子们如此吹捧。主公，虽然我们经营的是妓院，但是我们妖女一族绝对不像是其余的妓院一样龌龊。当时天下的六大妓院，其中天都圣京的落星居，江州城中的江南斋，临州的名堂屋都是我们的产业，可是你是否听说过这三个妓院有过逼良为娼买卖女童的事情？”

雪倾城点头说道：“妾身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知道一些，这三处妓院在当地都有着不浅的声名。虽然那些酸儒们对此大放厥词，但是文人士子们对此都颇为爱慕，而且他们不时还秘密放粮赈灾，普通百姓们对他们倒没有像一般的妓院那样痛恨鄙视。”

昊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还是秘密赈灾了？”

辛皎苦笑了一下说道：“主公，如果你听说妓院居然在放粮赈灾，你会去领取吗？”

昊天闻言，顿时一哑。不过旋即宽慰着说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妓院既然存在，那么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只要他们不私下贩卖人口，不逼良为娼，并且遵纪守法，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皎，现在你想当你的三大妓院的老鸨还是嫁入我河套。”

辛皎双眼通红，鼻子有些发酸地说道：“主公，妾身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且，便是在落星居的时候，也并非一尘不染。再说，妾身都已经六十多岁了，那天晚上又已经泄露了身份。要是跟着主公你，会有损你的名声的。”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要你的心是干净的，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再说，那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你那时候不是还没有遇见我吗？嘿，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次在大河渡口，救我的人便是你吧。想不到我的魅力居然这么大，只是落星居见了一面，你就死心塌地的喜欢我了。”昊天笑着说道。

辛皎脸色一红：“谁死心塌地了，当时只不过觉得你这人还不错，所以才救你一命。”

昊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的人当然不错了，不然你怎么会跟着我？你放心，既然我是你的夫君，那么天大的事情还有我帮你顶着。你看，柳燕和艳彩不也是出身于你们落星居吗，既然独帅和军师都有这个魄力，我这个主公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吗？”

辛皎呐呐地说道：“主公，其实艳彩和柳燕都是我们妖女一族的族人。”

“啊？”昊天不由得哈哈一笑，只是笑声牵动了胸腹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痛，连忙止住笑容，昊天这才说道：“这不就得了。呃，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给他们说，还是等艳彩和柳燕亲口对他们说吧。哦，对了，你们族人的聚居地既然是在沉溺沼泽，那么独孤那次能够顺利通过沉溺沼泽，便是因为你们的功劳吧。”

辛皎点了点头，很老实地说道：“那次我只是让我们的族人帮着领了一下路而已，不过就算没有我们帮忙，独帅也必定能够通过沉溺沼泽。在我的族人出动之前，独帅其实就有了充分的计较。”

沉吟了一下，昊天这才对着雪倾城和辛皎说道：“本来以为再过两个月就能够回河套的，不过现在看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次回去之后，该办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我已经给先生和楚叔父说过了，等我一回到河套，就和你们几个完婚。都已经跟着我这么久了，如果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你们，我心里也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