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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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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我神州子民有骨气的殉国，也不愿意看到天下全是卑躬屈膝的没有骨气的奴隶。”昊天冷冷地说道，语气之中的杀气，甚至连辛皎秋沐都是一颤。
第355章水师覆灭
虽然中兴帝有心看着河套和东北联军拼一个两败俱伤，但是自身的备战还是没有停歇。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中兴帝现在便是这个感觉。青龙军团和禁卫军团那是必须补充完整，不然没有足够的兵力在手中，中兴帝便是睡觉也睡不踏实。然而帝国现在剩下的地盘就只有天都圣京和豫州路丘州地区以及大湖路，大湖路的人口是动不得的。
大湖路虽然总人口高达一千五百万，但是大湖路和江南路乃是清风最大的粮食产地。如果大湖路在出了问题，那么清风的粮食价格至少要上涨一倍。秦川李家和淮水张家之所以这么积极的协助朝廷并肩作战，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大湖路的粮食生产主要是水稻，这里由于充足的光热条件，因此水稻一般是一年三熟或者两年五熟。但是水稻种植业也是一个最耗劳动力的行业，靖南公的南方军区总兵力接近二十万，加上十万在编的预备役士兵，已经是在不影响大湖路水稻生产的情况下的极限，因此，这新扩充的士兵只能在天都圣京和丘州地区挑选后备人员。
天都圣京城内总人口高达四百万，乃是东大陆当之无愧的第一大都市，加上城区附近的百姓，人口六百万有多，而丘州地区的人口在经过逃荒之后，已经不足百万。只是，丘州乃是豫州军团最后的兵员来源地，因此，这扩军的任务还是落在了天都圣京。只是，中兴帝没想到原本一个普通的扩军居然也有这么多麻烦。
当兵是一件苦差事。虽然士兵的待遇不低，但是当兵确实太苦了。就像是河套士兵，一年只有一个月的休假，这还是在河套三路留守的士兵才能够享受的休假。跟着昊天和血杀等人南下的士兵，这一年来他们全是在军营之中度过。而天都圣京向来富庶，就像是江南路一样，随便找份活计都能比当兵活得滋润，而且还不像当兵那样一不小心就有掉脑袋的危险。因此，参军成了一个冷话题。这一点，天都圣京比起河套三路来说差的太远了。河套百姓经受过战乱之苦，因此明白要想保卫自己的家人财产的安全，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所以在河套，参军是很荣耀的事情。
然而天都圣京的百姓大多都觉得自己是皇城脚下的人，自己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自降身份去当什么大头兵，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因此中兴帝的征兵令出来好些天之后，参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最终中兴帝大怒，下令兵部尚书刘难求强行处决，这才将士兵满编。
士兵的征召，兵器盔甲的筹备，战略物资的有无，战马数量的多寡，新兵的训练，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中兴帝是忙的焦头烂额。本来帝国国库中的残留便已经不多，扩军花了一半，加上杂七杂八的支出，中兴帝突然发现，自己登基才刚刚一月，国库居然就见底了。这个时候，中兴帝才发觉，原来皇帝并不是这么好当的。
“皇上，东倭水师最近调动频繁，他们水师兵力已经恢复到了十万左右，我们不可不防。”采风系统大统领刘难术躬身说道。旁边站立的却是兵部尚书刘难求、朱雀军团军团长刘难尚和东方军团军团长向行。
东倭王朝本来就是岛国，由于地域狭小环境恶劣，因此出海变成了他们最大的生计，也正因为如此，东倭水师的底子特别厚。虽然洛水一战贺怀仁以三万水师加上自己的代价全歼了加藤鹰的十万水师，但是在东倭王朝的努力之下，仅剩的五万水师已经扩张到了十万。加上正在大江江南河段的近五万收编的倭寇大龟三郎，东倭水师的力量在膨胀到了十五万。
从这么多次的战斗来看，东倭虽然力量并不算很强大，但是他们凭借着强大的水师，却给清风帝国带了来巨大的困扰。尤其是他们强大的投放能力，即便是当年的三大柱石也是特别头疼。现在听到东倭水师卷土重来，刘难术自然是不敢怠慢。
中兴帝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东倭重组水师乃是必然，毕竟贺帅的玉石俱焚给东倭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水师乃是东倭的立足根本，嗯，你认为他们将会将水师用在什么地方？”
刘难术摇了摇头：“东倭水师的轨迹很难确定，我们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过，臣总觉得有人在帮他们存心掩饰。”
中兴帝的眼睛一眯，阴森森的看着自己的皇叔，冷冷说道：“皇叔，你们还是怀疑安永昌？”
刘难术坚定的点了点头，而向行三人也是毫不退缩的迎上了中兴帝那冰冷的目光，很显然是坚决地站在了刘难术的那边。
向行上前一步，沉声说道：“陛下，我们内部有内奸的事情，早在先帝在位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不过那时候这个内奸隐藏的相当隐秘，因此我们也无从下手。但是许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加上北方军团朱兵扬的意外降敌，这已经说明了安永昌很有问题。况且，靖北王昊天对帝国向来忠心耿耿，他就在豫州前线，那里发生的事情他在清楚不过。他既然能够断定安永昌是奸细，必然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证据，朕要的是证据！”中兴帝阴沉着脸说道：“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凭什么诬陷一个朝廷重臣？你们也是参与了对安永昌的搜查的人，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东西。靖北王那只不过一厢情愿的猜测，即便是他，也拿不出证据来吧。”
刘难求出列说道：“陛下，臣也觉得安永昌特别可疑。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就算不将他拿下，也必须软禁起来隔离调查。”
中兴帝大手一挥：“你们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安永昌此人有大才，如果没有他执掌户部，那帝国的财政恐怕早已经崩溃。这件事情你们不用多说，朕自会慢慢调查。你们今天一起前来有什么事情？”
刘难求等人对望了一眼，知道中兴帝已经是决定全力袒护安永昌，自己等人在怎么说也是无用。想到这里，刘难求不禁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我们原本和靖北王约定，九月底的时候便联合秦川李家和淮水张家反攻极乐联盟。靖北王已经催促了好几次，可是我们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不作出一定的回应，恐怕会让靖北王寒心啊。”
现在帝国的几个藩镇中，唯有昊天还算得上是真正的心怀帝国，刘难求等人对昊天也敬佩不已，只是中兴帝对河套却一直放不下心，因此一心想要最大程度的削弱河套。
中兴帝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皇叔说的有道理，只是禁卫军团和青龙军团刚刚组建完毕，连训练都还没几天，豫州军团实力又太弱。这样吧，你们告诉靖北王，希望他在支撑半个月，你们争取在这半个月之内，拟出一个全面的进攻方案，协调好各方面的调度。等我们的准备工作一完成，便对扬州路发起总攻。”
“臣遵旨。”刘难求心中叹了口气，垂头说道。
中兴帝也不再说什么，刘难求等人无奈，只好告退。
除了勤政殿，四个人都是黑着一个脸，眼中凶光闪烁，一路上的太监和小宫女一看见这模样，顿时都躲得远远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四个人生吞活剥了。一直到出了皇宫，刘难求这才冷哼了一声说道：“忠奸不分，是非不辨。”
刘难尚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安永昌毕竟是陛下的嫡系，而我们几个，都是先帝留下来的臣子，而且又手握重权，陛下能不担心吗？如果不是现在帝国危在旦夕，说不定陛下早动手剥夺我们的权利了。”
刘难术阴沉着脸说道：“先帝在位的时候，虽然也是诸多掣肘，不过还知道励精图治。现在，安永昌这人也是能用的吗？”
刘难求也没好脸色：“皇兄因为安永昌的蛊惑而将偌大的一个帝国弄得乌烟瘴气，先帝也因为安永昌而葬身许州。可是没想到陛下对安永昌还是这么信任。靖北王说的确实不假，此人就是一个奸佞小人。”
向行苦着一张脸说道：“三位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靖北王那边可是豁出家底在和东北联军拼命，可是我们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向靖北王交代了？”
“侯爷所言极是。现在整个帝国，恐怕没人比靖北王更热衷于收复失地平定叛乱了。”刘难求点头说道。向行原本的爵位便是忠勇侯，中兴帝登基之后，本来应该提升到三等公的，不过向行说话向来直接，很不讨中兴帝喜欢，因此还是顶着一个侯爷的爵位。
刘难尚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出兵才行。极乐圣教现在拥兵六十万，江河之间，整整集中了五十万精锐大军。而在豫州路东部的许州和汝州，东北联军加上东倭陆军，至少还有二十五万，如果极乐圣教北上夹击靖北王的河套大军，那么靖北王必然会不敌撤退。如此一来，不仅会让李家和张家寒心，最重要的是，没有了靖北王的支撑，豫州路面对极乐联盟，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向行冷哼了一声：“帝国已经是风雨飘摇，陛下倒好，还在想着借刀杀人坐收渔利。”
刘难求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并不是因为向行的这句话，而是中兴帝确实是如此。只是他们毕竟是皇室中人，说话自然不能像向行这么毫无顾忌。
刘难术想了想，对着刘难求说道：“三哥，我总觉得东倭水师那边有些问题。再过两个月，东海之上便主要刮得是北风，而且天寒地冻的，即便是东倭水师也不会轻易出海，但是他们现在这么着急的将水师重组起来，恐怕是别有所图。”
刘难尚仔细地想了一下，张口问道：“五哥，你认为他们的目的是在大河还是大江？”
“不清楚，豫州路那边东北三国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不过并非没有还手之力。东倭水师若是在靖北王大军的身后投放兵力，恐怕靖北王也会兵荒马乱一阵。但是江南路那边也不可放松，极乐圣教对大湖路垂涎已久，这次大举扩军，谁知道是指向什么方向。”刘难术也不敢确定。
刘难求毕竟是兵部尚书，虽然以前对军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造诣，但是毕竟在许州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而且在担任兵部尚书之后，也着实恶补了一下，当下沉声说道：“靖北王和靖南公那边都通知一下。顺便给刘毕的蛟龙军团说一声，大湖路，再不能出问题了。”
刘难求的提醒终究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虽然蛟龙军团已经提升为军团长的刘毕有了提防，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622年10月3日，东倭十万刚刚组建完毕的水师在江南路吴州会合了大龟三郎的近五万水师之后，十五万水师在东倭水师元帅加藤鹰的亲自率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西江。
蛟龙水师的巡航船只在西江入海口附近便发现了东倭水师的踪迹，等加藤鹰的水师到达西江望州河段的时候，刘毕早已经率领着五万水师严阵以待。现在本来就是汛期，西江在望州附近的河面宽达十余里，如此宽阔的江面，完全能够容纳十多万水师的浴血拼杀。
蛟龙军团虽然早有准备，不过东倭水师并非弱者，加藤鹰更是一代名帅。洛水之战他之所以败给了贺怀仁，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脓包，而是因为贺怀仁确实是一代名帅，而且早已经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而且，东倭毕竟占据了三倍的兵力优势。
战斗从早晨持续到了傍晚，东倭水师在付出了近七万水师的代价之后，总算是全歼了蛟龙军团的五万水师。夕阳的余晖下，加藤鹰冷冷地看着刘毕的旗舰在熊熊大火之中缓缓分崩离析，最终沉入西江之中。甲板之上，蛟龙军团有史以来任职时间最短的军团长也是最后一任军团长，清风帝国的晋国公刘毕伴随着他的旗舰一起消失在了西江之上。至此，有着三百年的光辉历史，纵横东海叱咤风云的蛟龙军团，终于全军覆没。东海，真正成为了东倭的地盘。
第356章风起河套
蛟龙军团的覆灭，对清风帝国的影响是无比巨大的。以前的西江防线，因为有着蛟龙军团的存在，金花三越那些拿不出手的小船根本上不了台面，也因为如此，靖南公欧阳靖忠仅凭着二十万不到的兵力，便能够守住大湖路的潜力防线。然而现在，欧阳靖忠不得不抽调出大量兵力防守西江防线，并且还要防守西面居心叵测的益州路宋家和东面虎视眈眈的极乐圣教明辉部。
欧阳靖忠当机立断，十万预备役士兵全部转正，以防备周围有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如此情况之下，中兴帝再也无法从大湖路抽调一兵一卒，而且，为了缓解大湖路的压力，吸引极乐圣教的注意力，天都圣京必须尽快和秦川李家淮水张家一起出兵扬州路。
独孤在得知蛟龙军团全军覆没，刘毕以身殉国之后，只是一声长叹，没想到，当日渡口匆匆一别，自己居然就和这个帝国水师的后起之秀再无相见之日。想起刘毕当日亲帅两万水师接应自己的数万大军从安越撤出渡过西江的情形，独孤微微闭上了双眼，那个英姿飒飒豪爽激荡的男子，永远成为了他回忆里一道永恒的风景。
就在蛟龙军团全军覆没的第二天，中兴帝终于在兵部尚书刘难求等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开始对极乐圣教反攻。朝廷大军一动，得到了中兴帝的许诺的张苍雄和李铁鸣自然也不会作壁上观，事隔两个月之后，东南的战火再次燃起。而就在中兴帝宣布反攻的头一天，昊天的老家河套三路也是烽烟滚滚。
622年10月初，在曼丹宰相耶律沧海的游说之下，塞外群雄开始在河套的千里防线之上发动了一系列的进攻。
战火最先燃起于安西路的嘉峪关。在飒珊名帅西布加沙的率领下，十五万飒珊大军连同西域三十六国的五万士兵突袭嘉峪关，只是嘉峪关的总指挥使春剑赏对此早有准备，西布加沙的偷袭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反倒是在嘉峪关完备的防御工事和高大的城墙下碰得头破血流。
几乎是与此同时，秋明铁鹰乌玛各自出兵五万强攻玉门关，曼丹耶律迟显十五万大军再次从武州方向逼压沙州。此时的沙洲地区，仅仅只有司徒列的五万大军和五小郎君刚刚建立四个月的五万新兵，好在噬魂的情报系统一直紧紧地盯着塞外，因此在塞外大军还没有到达的时候，河套便已经收到了风声。本来坐镇延州的边重行单人匹马加急赶往玉门关，率领五小郎君的五万新兵驻守险关，司徒列和他的副手汪鲜则是率领着五万大军全部移师鹤堡关，抗衡耶律迟显的十五万大军。
延州靖北王府，天意抱着小儿子昊安静静地坐在楚相成的身边，双眉紧锁，很显然也是在为当前的战局着急。
“嘉峪关春剑赏将军麾下有六万精锐，边帅率领五万新兵驻守玉门关，司徒将军五万大军驻守鹤堡关，李孝将军和副手傅杨率军四万分别驻守剑门关和阴平古道北部，拉诺将军和朱希高将军五万总预备队已经到达枫林渡口，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够到达沙州府城地区。姚强将军和司于连杰长老率领的十五万血色高原精锐已经提高了警戒，随时准备应对逻些王朝和飒珊王朝有可能的突袭。”傅若水一板一眼地说道。
天意沉声说道：“叔父，我们的兵力有些薄弱。现在拉诺和朱希高已经率领我们最后的五万总预备队北上沙州，现在河套三路已经没有了一兵一卒的后备兵力。壶口渡口还有我们的一万水师巡防，但是阴风古堡可没有任何的兵力。而且剑门关和阴平古道那边的兵力也太少了些，如果宋家落井下石的话，我们的领地很有可能会被切为两段。”
楚相成面色不变地说道：“主母，你的意思是准备再次扩军？”
天意点了点头：“我们的防线实在是太长了，而且无论是哪一个点被突破，都有可能导致全局崩溃。留守的总兵力不过二十五万，如今敌人是全线进逼，我们输不起。就是不知道河套现在还能够承受多大的扩军限度？”
楚相成虢了一把自己的长须：“太行之战结束之后，我们便新扩了五万士兵，加上战损，但是便消耗掉了十万预备役士兵。前些日子，又有七万预备役士兵南下补充道主公的大军之中。现在，我们的预备役士兵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傅若水美目连眨，将怀里的昊晋搂的紧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姐，如果可以，我们高丽……”
天意断然说道：“不行，高丽的事情以后再说。”
天意并不是完全的不通军事，其实在昊天刚刚起兵的那段时间里，天意一直是以军人的面目出现的，而在这之前，天意也总是戎装披甲跟着昊天在军营中锻炼，因此，她对高丽这一个棋子也有着不同的打算。现在高丽和河套还隔着幽云十六州，就算是高丽有心，不过也只能牵制一下海西的兵力，顺便压下东倭水师，可是对天意和楚相成等人来说，他们并不只是希望这样，好钢，必须要用在刀刃上。
傅若水鼓足勇气说道：“大姐，楚大人，我们高丽是真心希望归附河套的。”
楚相成沉吟了一下，将目光看向天意。天意则是眉头一皱，她相信高丽的诚意，现在清风的七个属国，就只有高丽还老老实实并且对天朝抱有希望。但是，就算河套不将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之耻记在心上，但是山海关了？这可是天朝子民心中永远的痛啊。
天意想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若水，如果大姐今天不给你一个答案，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不过夫君不在，因此大姐只能这样给你保证，我们河套恩怨分明，绝对不会让真心跟随自己的朋友失望，但是也会对得起天朝的百姓。其余的，要大姐我和夫君商量之后再说。”
“是，大姐。”傅若水点头说道，心中却松了口气。虽然天意语意不详，可是比起以前来，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她深信，只要高丽一心忠于河套，那么河套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的情谊。当然，该付出的代价还是不可缺少。
天意说完此话，也就将高丽放在了一边，对着楚相成说道：“叔父，原本我们估计夫君的大军会在今年年底之前回到河套，不过先帝战死，东南局势又有新的变化，因此时间也要向后推迟一些。但是，夫君已经给妾身说明，等河南的东北联军被铲除，他便会尽快率领大军返回河套，以趁机收复幽云十六州。依妾身来看，夫君应该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回来，后年一开春便会出兵幽云十六州。到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东北三国的百多万大军，所以，扩军势在必然。”
楚相成心中一喜，顿时笑着说道：“主母，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需要为收复幽云十六州做准备？”
天意点了点头：“正是。以后的路妾身也管不着了，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先将幽云十六州拿到了手中，将长城防线完全控制在了手中再说。”
“那天都圣京？”楚相成试探着说道。
天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父母之仇，焉能不报？”
楚相成的心中一惊，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意出现如此浓重的杀机。只是，他很想知道，天意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但是不管怎样，天意的话还是让他高兴的难以抑制，当下一拍桌子，呵呵一笑说道：“主母，我就是在等你这句话。既然如此，拉诺和朱希高率领的五万士兵暂时停下，三万由拉诺率领南下防守阴风古堡地区，朱希高率领两万士兵驻守壶口渡口。另外，属下将在三天之内准备好十万扩军的所有名册和战略物资，五天之内将队伍拉起来。”
天意心中一笑，叔父啊，就知道你老人家早有准备。
“大帅，这次来袭的敌军总共十五万，秋明铁鹰和曼丹各自五万。拜京将领乃是杜维尔，铁鹰的是横石哈桑以前的老部下多迪，乌玛王朝的是两大柱国将军之一的烟沉没。”玉门关上，迎着夹杂着漫天尘沙的大风，贯之纯慢慢说道。
边重行照例没有身披戎装，河套所有将领之中，上战场从来不穿盔甲的就只有边重行一个。不是因为他的武艺有多高强，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瘦了，瘦得连最小号的盔甲都穿不上。因此，除非是昊天和天意前来巡视，边重行是绝对不会穿上盔甲的，但是等两人一转背，立刻就脱了下来。后来，天意等人也知道了他的爱好，于是他那套盔甲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现在还不是西北风大起的时候，不过那狂风之中依然蕴含着丝丝寒意，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依旧让人隐隐生疼。五小郎君除了唐剑，都是侧了侧脸蛋，不过边重行却是毫不在意。在东北长城防线驻守的那些年，哪年不是这样？只有他那空荡荡的左袖在风中飘舞不定，构成了他的独特的身份象征。
“你们说说，耶律沧海费尽心思组织这次联军的目的是什么？”边重行淡淡地问道。
五小郎君默然无语，不过一个个都是在低头沉思。
边重行继续说道：“这次的进攻虽然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不过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嘉峪关那边，有着春剑赏率领的六万士兵，只要不出内奸不起内乱，就算有二十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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