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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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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笑了笑：“乌玛士兵太沉不住气了，五小郎君都是骑兵，就算铺出一条道路，也很难拿下抚远城。嗯，城内的将领必然不是护金楚和烟沉没，不然绝对不会这么脓包。”
“主公所言极是。抚远守将乃是乌玛国主吐普赤丹的外甥，好像叫什么青卡布拉的。”玄机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感觉有些拗口。
骆祥沉声说道：“主公，属下认为，可以让五小郎君来驻守密云城。他们乃是我们河套的后起之秀，边帅和奉帅都一直认为他们在军事上甚有天赋。当年转战塞外，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军事才华，而抚远一战，更说明他们并非不知变通之人。密云城需要的是一支极富攻击性、机动性极强但又胆大心细的精锐，属下认为他们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昊天沉吟了一下：“可是，还是需要步兵守城啊？”
“密丰城控制在我方手中，玉门关所受的压力已经大大减轻。可以让司徒将军的苍狼军团调遣两万步兵驻扎密云，以弥补防守力量的不足。”
昊天犹豫了一下，苍狼军团就只有五万人，其中步兵四万。如果调了两万到密云城，那玉门关的兵力就有些薄弱了。不过考虑到两者可以互为犄角，昊天觉得还是可以征询一下司徒列的意见。
“属下没有意见。不过这抽调过去的两个军听谁号令？”
昊天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还是听你的。龙骧军团是纯骑兵军团，注定不可能守城，因此这里需要你多加关注。不要以为那两万人到了密云就不关你的事情，本王告诉你，你必须挑起玉门关地区的大梁。”
司徒列连忙说道：“主公放心，只要我司徒列还有一口气在，你交代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很多年之后，当天杀王等人在回忆起开国九公之一的安国公司徒列的时候，一说起他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是无比伤感。这个完全由天意皇后提拔起来的臣子，最终没有辜负皇后陛下的期望，成为了西大陆之上一座不朽的丰碑。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血杀军团、虎贲军团、麒麟军团、雪狮军团以及苍狼军团将会在密云城西，和西北三族好好的较量一场。记住，我们的目的是练兵，不过在练兵之余，密云城的驻军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你们必须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在我们挺进幽云十六州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削弱曼丹的战争潜力！”昊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血杀等人轰然叫好，不过昊天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环视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是没有独孤那独特的流氓无赖的腔调，让自己多少有些不适应。唉，将这个老流氓赶远一点也是好事，军中的将领和他相处久了，一个个都沾染了他的流氓习气，长此以往，河套大军十有八九要成为一群兵痞子。
独孤可不知道昊天居然在惦记着他，他现在正率领着白虎军团和荣誉军团以及磐石军团的五万士兵在格底斯城下晃悠。
河套军事整编的那段时间，飒珊王朝的亲王德莫迪加率领十万大军强攻嘉峪关，虽然被五小郎君杀的丢盔弃甲，不过多少还是带着几万残军逃了回去。只是这道梁子却被而河套给记住了。河套军方其实对飒珊并没有什么恶感，因此并不想和飒珊开战。
老实说，整个河套军方除了噬魂的统领吕布迷和飒珊有着毁家之恨，因此一力主张进攻飒珊，其余的将领包括和飒珊数次交手的边重行以及长期驻守嘉峪关的春剑赏，没兴趣攻打飒珊。
神州和飒珊属于两个不同的文化体系。飒珊的统治中心是在中大陆南部地区，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在撒尼教兴起之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飒珊。在汉唐时代，中大陆南部地区向来是安息王国的地盘，与神州王朝向来是友好之邦。即便是在神州帝国最强大的汉唐时代，神州军队也没有踏进安息王国的领土半步。而天朝每次改朝换代，或者是新皇继位，安息王国及其继承的王国都会派出使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天朝其实对中大陆地区还是很有感情的。
虽然安息已经成为了飒珊，不过天朝并没有打算为自己这个友好友邦复国，按照惯例，双方应该是互派使节再次成为友邦。不过飒珊的野心太大，而且撒尼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极具扩张的政教合一体。而传说中的东方乃是处处黄金流着奶和蜜的天堂所在，飒珊的历代国王对遥远的东方都是无比向往，尤其是现在的阿加硫斯，更是渴望将撒尼大神的光辉洒遍整个神州大地。于是，在清风帝国没落之后，飒珊便迫不及待的对清风的传统势力范围西域三十六国和逻些王朝动手了。
河套军方对于飒珊的举动有些恼火。扩张没错，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也没错。不过你也要看看你的本钱，天朝传承千年，虽然也曾有异族入侵成功，不过最终都在神州子民的抵抗之中成为历史的飞灰。况且，天朝好像还没有虚弱到这种程度，别的不说，仅仅是河套便已经是东大陆不可或缺的一股军事力量。你飒珊那么强大，向西都是些城邦小国，东南便是同样有着悠久历史并且富裕虚弱的孔雀王朝，你又何必总是惦记着天朝？难道血色高原和嘉峪关真的那么好打？
河套和飒珊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起来，双方顶多就是在嘉峪关下碰撞了几年，造成了十数万士兵的死亡。可是打仗必定要死人，这一点谁都不会否认。只要你不沾染我的地盘，我又何必来打你？河套现在的重心乃是先收复幽云十六州，然后统一神州，举倾国之力扫荡金花三越和塞外六族以及东倭王朝。至于飒珊，反正也不是什么世仇，你最多就是用不正当手段杀了我们几个过往的商人，到时候你派出一队使节，大家和平谈判一下，双方确定友好关系，不就什么都搞定了吗？
然而西域三十六国和逻些王朝乃是天朝的传统地盘，就算西域三十六国现在已经叛国自立，逻些王朝也成为清风的一个属国，但这毕竟是天朝的国土范围。不管是出于何种考虑，神州方面都必须做出强有力的反击。不过河套这次并不是想和飒珊全面开战，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飒珊，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用独孤大帅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虽然表明态度的时候不是派出的几个使节而是二十万将士。考虑到这里面的尺度不好把握，这里又主要是攻城略地，因此昊天特地将独孤安排到了这里。本来还有另一个候选人血杀的，不过血杀的血腥味太浓，说不定他一杀入飒珊第一件事情就是放手屠杀。独孤虽然在杀人方面和血杀一般无二，不过他比血杀牛叉的地方就在于他根本就不要脸，什么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情，他独孤大帅做起来从不手软，而且为人流氓无赖，最是适合处理这些事情。
而且，独孤率领的大军虽然机动性较差，而且骑兵薄弱，不过独孤本人本来就是清风第一流的步战将领，他率领的步兵即便是面对着曼丹最彪悍的铁甲重骑，都是毫不畏惧，想来飒珊的骆驼兵和重骑兵应该难不倒他。
独孤大爷现在心情并不怎么好，扛着自己的雁翎刀，迎着打着几分寒意的西北风，几乎是龇牙瞪眼的大声吼道：“周季龙，龙知山，还有江沉舟，你们的步兵跑快一点！龙铮，你的骑兵速度放慢！放慢！不能和步兵脱节！你他娘的在跑这么快，信不信大爷我让你们全部变成步兵？”
传令兵连忙将独孤的命令通过令旗传达出去。
“穆山的五万士兵现在到达什么地方了？”独孤干吼了一阵，突然想起穆山率领的五万磐石军团士兵还没有出现，不由得皱眉问道。
“穆山将军应该还有半天才能够和我们会合。他们一路从血色高原南下，道路不畅，速度缓慢。而且他们要穿过篷车的地盘，并且单独经过飒珊领地，为了防止飒珊骑兵的突袭，穆将军不得不放缓速度。”行军长史李东高连忙说道。
李东高在回到河套，被玄机好好地开导了一番之后，总算是学聪明了一点。按照河套规定，行军长史全部归玄机管理，而留守河套的文士则是由楚相成负责。
玄机虽然和河套军方一样极富攻击性和铁血性，不过从文出身的他毕竟有着几分文人气息，在河套军方向来以淡雅谦冲著称。对于这个博学多才又平易近人的上级面前，即便是迂腐成性的陈寒李东高和孤傲特异的孟萧庭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玄机自然知道自己的一帮军方同仁是怎样的德行，这帮子一喝酒吹牛就是说自己在哪里砍了哪个哪个将领剁了多少多少脑袋的军方将领们怎么会和自己下面的这些整天念叨着仁义道德的酸儒们有一致观点？李东高的运气还算不错，他的前任，一个考了三十多年科举都没能中举的腐儒，由于整天在独孤的耳边唠叨以德治国仁德教人，对塞外胡虏要有博爱之心，结果独孤一怒之下，在一次战斗之后，给昊天的战报之中，直接将这个腐儒的名字添了上去。不用说，独孤是顺手将他当作了敢死队扔在了战场之上。
后来玄机就一直很担心李东高会步上他的前任的后尘，不过好在天意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私下里说了独孤两句，独孤对自己这个妹妹乃是无所不从，因此虽然李东高还是和他的前任一样讨厌，不过终究还是保住了他的脑袋。
玄机不同于军方只知道杀戮报仇的那帮铁血汉子，他的目光长远，当河套大军全部返回并且完成了军事改革之后，玄机已经很明确的意识到，河套的崛起已经无可阻挡，一个庞大嗜血强硬坚韧恐怖全新的帝国已经成型。如果说以前昊天还只准备当一个封疆大臣的话，现在的昊天明显有了几分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而以河套的实力，只要拿回了幽云十六州，就是玄机考虑了各种不利的因素，他依然不认为清风皇室和三大世家能够在河套的进攻下支撑两年。
马上得天下，但是不能马上治天下。以河套军政两方现在的情况，注定不会走上偃武兴文独尊儒家的道路，必定是一个从骨子里流淌着好战铁血的强盛帝国。可是刚则易则，一味的刚硬并不能保证政权的长久，文德教化必不可少。在玄机的憧憬之中，一个强大的帝国应该是刚柔并济外儒内法农商兵三家并重，虽然这个远景很是飘渺，不过至少有这么一个希望。李东高等人虽然有些迂腐，不过毕竟是和独孤等军方将领一起杀出来的老人，他们日后若是从政，必定能够减少军方的阻力，并且现在的磨砺也有助于他们能力的培养。在经过了玄机的悉心开导之后，李东高等人总算是明白了玄机的良苦用心，多少也收敛了一些。在面对独孤等人的时候，他们开始将自己的理论知识和实际情况相结合，走上了儒家治国平天下之前的理论联系实际的道路。
独孤的眉头微微一皱。穆山是一个能打硬仗的将领，和自己麾下的周济龙二人相仿，虽然比起朱希高等人要好一点，不过和陆振这些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和穆山也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独孤很清楚穆山的特长。想到这里，独孤沉声喝道：“让穆山走的稳妥一点，不要让飒珊有机可乘。篷车国小力弱，前段时间还特意到我们河套来拜过山头，应该没胆量挑衅我们。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忘了当年飒珊大军的荷必加力就是被血色一族轻松剿灭。”
“粗俗！还拜山头？你以为你还是在益州路当山贼啊？”李东高心中暗自鄙视了一下，不过还是连忙将独孤的话记下，继续问道：“独帅，我们依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在明天早晨中午时分就能够到达格底斯城。”
从嘉峪关到格底斯城，如果是步兵全速行军的话，一百八十里的距离其实只需要两天不到的时间。不过独孤一路上进行军事演习，速度自然降低了很多。从嘉峪关过来，一路上倒有大半的路程是沙漠戈壁，虽然其中有着不少的绿洲，但独孤不熟悉地形，根本不敢全速前进，因此已经花费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李东高，你是行军长史，我们一路上所走的路线和经过的那些水源，你必须记清楚，并在地图上标明。我们虽然不想和飒珊全面开战，但是有了这份地图，我们至少能够适当的敲打一下他们。”
第466章战飒珊
河套其实并不是没有西域地区的地图，只不过沙漠戈壁之中，地形经常变换。河套地图上标明的，其实也就只有大一点的绿洲和一些长期性的泉水湖泊。就算是长期穿越这些地方的商队，也会有风险。何况河套一旦出兵，恐怕就是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大军，绝对不能在这些事情上出任何的意外。
“底比斯城那边的情况怎样？有没有援兵？”独孤继续问道。
这下回答的是周季龙：“老大，斥候还没有回来。不过，他们必定会派出援兵，毕竟德莫迪加乃是飒珊亲王，而且城内只有五万不到的守军。恐怕不仅仅是底比斯城，便是巴比伦城恐怕也会有援兵到来。”
顿了一下，周季龙接着说道：“不过大哥放心，西布加沙那老头子由于上次出兵失败，正受到阿加硫斯冷遇，想来不会亲自领兵。”
独孤摇了摇头：“飒珊的强大不仅仅是一个西布加沙，更在于他们强盛的国力和数十万精锐大军。我们调集全部兵力，否则要想击败飒珊绝非易事。此战，若是飒珊全力援助格底斯城，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撤退，因为我们并没有和飒珊全面开战的打算。”
河套出兵格底斯城的计划并没有瞒过飒珊，依照独孤这样慢腾腾的速度，也根本不可能瞒过飒珊。独孤打算的本来就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是练兵。独孤这次也仅仅只丝毫调集了包括白虎、荣誉两个军团以及磐石金雕的部分兵力共计十八万士兵，其中步兵十七万。
河套整编之后的步兵，虽然不像是骑兵那样大整改，但中低级军官依然有较大的调动，特别是大量南下的老兵充斥到了以前的边军及留守大军之中，因此大军的战斗力参差不齐。骑兵的事情独孤不管，不过步兵却是独孤和边重行两人的地盘，边重行已经将军队训练了出来，剩下的磨合和提高战斗力，自然就是独孤的事情。而且以后大军南下一统神州，特别是在益州、秦川以及滇南地区，步兵乃是作战的主力，独孤可不希望到时候自己在昊天面前现眼。
在第二天下午，独孤会合了穆山的五万步兵之后，十八万士兵整整齐齐的压在了格底斯城下。城楼之上便是飒珊亲王德莫迪加率领的五万残军，而从底比斯城赶来的飒珊老将阿勒铁通的五万士兵则是在探知了河套大军的规模之后，很明智的将大军停留在了格底斯城西面二十里的地方，静待巴比伦城的援军到来。
“不用管他，继续打造攻城器械。记住，不要骚扰地方。这里不是东北三国，也不是极乐圣教，他们和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我们没有理由屠杀对方的平民。”独孤千叮万嘱地说道。他虽然嗜杀，不过还知道分寸。河套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尽杀绝。可是下面的这些将领一个个都是整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汉子，一杀起人来就是没完没了。独孤倒不是怕他们的嗜杀激怒了飒珊，河套既然敢于和塞外六族以及金花三越开战，就绝对不怕在多一个飒珊这样的对手。
只是，做人一定要讲道理，虽然这句话从流氓成性的独孤口中说出来很是滑稽，但情况确实如此。
“告诉下面的那些王八蛋，就算本帅不和他们计较，主母知道之后也会剥了他们的皮，所以最好给大爷我小心一点！”独孤恶狠狠地说道。
等到第三天中午，巴比伦城的十万援军总算在飒珊国王阿加硫斯的亲自率领下抵达了格底斯城，在会合了阿勒铁通的五万士兵之后，飒珊大军高达十五万，其中骑兵五万，骆驼兵两万。而对面的河套大军总兵力十八万，骑兵只有一万。
“穆山！我给你两万士兵，仅仅只有两万，你必须守住我们的后背。”独孤仔细的斟酌了一下，最终决定在格底斯城城下迎战阿加硫斯率领的十五万精锐大军，至于格底斯城内的五万士兵，则是留下穆山的两个军看守。
中午刚过，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风，强劲的西北风吹得整个格底斯城下一片飞沙走石，而飒珊大军正好处于下风处。如此情况下，独孤当机立断的发起了主动攻击。十五万步兵踏着整齐的步兵方阵夹杂着一万骑兵在黄沙之中恍如太古走来的巨兽，杀气腾腾的压向了飒珊大军。
阿加硫斯很显然没想到河套大军居然会以纯步兵的姿态主动攻击，当时就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回过了神来。两万骆驼兵开道，五万骑兵两翼夹击，其余八万士兵缓缓逼近河套大阵。
“山都，你是王国新一代将领之中的后起之秀，是西布加沙大帅和楞叶国师的得意地子，相信你的骆驼兵能够冲开河套步兵的阵型。”阿加硫斯满怀厚望的拍着山都的肩膀说道。
山都信心满满地说道：“陛下放心，河套大军若是据城而守，还差强人意，但是城外野战，纯步兵队伍根本无法挡住我们最精锐的骆驼兵的攻击。”
周围的将领都是一笑，他们都很赞同山都的话。骆驼兵乃是飒珊的独特兵种，也是飒珊最为彪悍的军队。他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骑兵，不过防御力和攻击力都相当彪悍，战斗力犹在铁甲重骑兵之上。当年西布加沙就是以倾国之力的五万骆驼兵挡住了奥布斯堡不败名将苏加涅夫十万重骑兵的攻击，挽救了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飒珊王朝。而河套现在不过是十余万步兵，居然想和飒珊最精锐的骆驼兵野战，在他们看来，这纯粹是找死。
山都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出身于平民的他能够跻身飒珊年轻一辈的七大俊杰之一，完全是依靠他卓越的军功。不像是霍必穆和乞达孟都他们这样出身于王族的将领，也不同于贵族出身的克多拉、荷必加力等人，山都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虽然独孤素来以流氓无赖从不正经著称，不过看着飒珊最精锐的骆驼兵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横冲过来之时，脸上也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凝重之色。这些年来，河套和飒珊骆驼兵只有一次交手的记录，便是当日边重行和乞达孟都的交战。但当时边重行不仅仅是精心布局，而且兵力处于绝对优势，可是现在不同，双方总兵力不相上下，而且自己还全是步兵，因此，即便是久经风浪的独孤宇明也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胜，无法扩大战略优势。败，大军的处境堪忧。不过独孤并没有被这种恶劣的环境压倒，流氓成性的外表之下，独孤好战的因子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周季龙，你和熊傲两人率领你们本部士兵，务必挡住对方第一轮进攻！”独孤沉声说道。
磐石军团的三万士兵在统领马丈路的率领之下防守左翼，荣誉军团副军团长管漠正率领三万士兵防守右翼，周季龙、熊傲、樊丁旺和孔度四人各自率领本部士兵防守正面，龙知山和白虎军团的三万士兵以及江沉舟的两万士兵作为总预备队，跟着独孤镇守中军。龙铮率领的金雕军团仅有的一万骑兵并没有任何的作战任务，甚至连预备队都算不上。虽然龙铮很不服气，不过独孤已经下了命令，而河套素来是军令如山，他也无可奈何。
“弓箭手准备，准备齐射！”独孤沉声喝道。
不过独孤立刻就发现，河套对付轻骑兵屡试不爽的弓箭手对对方的骆驼兵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弓箭射在对方的骑兵或者骆驼之上的时候，居然是纷纷脱落。飒珊的骆驼兵全身披挂重甲，防护力犹在曼丹的重骑兵之上。骆驼的体积教战马更为庞大，因此冲刺力和负重能力也更强。因此，虽然对方仅仅是两万骆驼兵，不过那气势却恢宏无比。
“掷斧手准备！弓箭手和弩箭手全部退下，刺龙枪准备！”独孤喝道。弩箭的速度较弓箭快了许多，而且精确度也较高，经过河套大师林远柯改造之后的弩箭杀伤力更在弓箭之上。不过这种连弩造价昂贵做工精密部件甚多，即便是独孤军中也没有多少。但是，虽然连弩不多，可掷斧手却是不少。独孤就不相信，河套重达两斤的双面斧头既然能够砸碎铁甲重骑兵护心镜，他不信砸不破骆驼兵的龟壳。
随着独孤一声令下，上千柄双面飞斧从河套阵营之中旋转飞出，飒珊的骆驼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有近千人被飞斧砸中。这种双面斧头杀伤力极大，一个身负技巧而且孔武有力的汉子在全力掷出斧头的时候，旋转飞出的斧头在砸中了一个人之后甚至能够在惯性的作用下斜飞出去。河套最高的记录是一个掷斧手一斧头干掉了四个东北骑兵。
“哈！砸中了！”龙知山哈哈大笑着说道。
独孤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龙知山，大爷叫你调集的神弓手找来没有？”
龙知山连忙答道：“招来了。不过近万弓箭手中，只有五百多弓箭手能够做到箭无虚发。”
独孤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头说道：“聊胜于无吧。将他们叫过来，对方的骆驼兵全身披甲箭矢难穿，让他们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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