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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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李萧然心中叹了口气，整个秦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河套，即便是李萧漠也比不上。河套的强大，不仅仅在于他的数十万百战百胜的大军，更在于浙西普通的黎民百姓。只是，父王和自己想的不同。自己只想着和这样一个强大的势力和平共处，而父王则是坚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不想和河套开战，但是当二叔拿着父王的亲笔手信来到阴风古堡的时候，李萧然便已经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自己敢抗命，那二叔肯定会将自己就地解职。

只是，所有的人都只看到里面的利益，却忘记了其中的风险究竟有多大！如果河套挺过了这一关，秦川，必然会被灭族！

“将军，以河套现在的兵力，根本无法掩护这些百姓突围。”一个亲兵在李萧然身边说道。

“本将军知道。不过，我们现在和飒珊毕竟是友军，我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已经是逾越了。如果我们在攻击友军，先不说这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就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我们也不是对手啊。”

定州逃出来的河套百姓至少有六十万之多，不过现在还有大半陷在朱雀军团和飒珊骑兵的包围之中。葛楠和文三冲两人的队伍基本上都被打散，身边各自聚集着数百士兵，也仅仅是在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而凤舞军团的一万多女兵也被飒珊三万骑兵重重围住。如果不出意外，河套有组织的抵抗很快就会消失，最多半天，这里的数十万百姓必定会被全部屠杀。因为李萧然看见，已经杀红了眼的朱雀军团根本不管眼前的是河套士兵还是普通百姓，抡起刀子就砍。

第529章凤舞折翼

李孝的情况很危险。在他的身后，是李铁鸣率领的七万秦川铁骑和飒珊军方后起之秀的那那哈达率领的五万精锐骑兵。李孝手中仅仅只有一万骑兵，要是被对方追上，肯定是片刻功夫便尸骨无存。值得庆幸的是，河套骑兵的战马全部是来自血色高原，无论是腰力腿力还是耐久力都是天下一流，这个优势让李孝占了不少便宜，至少两家骑兵就一直没办法越过他进行拦截。不过，李孝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只要稍一停下，后面的骑兵便能将他的尾巴咬住。

从定州突围开始，李孝便不断的断尾。每每骑兵队伍的尾巴被对方咬住，后面的士兵便豁出性命转身拖住飒珊和李家骑兵的脚步。只是敌方毕竟占据了兵力优势，而且无论是李铁战还是那那哈达，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不知不觉中，李孝的一万骑兵仅仅只剩下了一半不到。而现在距离延州至少还有一百里的距离。

“很快了！只要保持着这个速度，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够抵达延州！”李孝穿喘着气说道，他倒不是太多劳累，而是太紧张了。他的这条小命倒是没什么，不过他身后保护着的，可是河套的希望。

姬清默不作声的跑在李孝的身边，轩辕近卫军一直围在辛皎和傅若水的周围，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两位世子安全，不惜一切代价将两位世子安全送到昊天或者是奉敬等人的手中，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数万骑兵风驰电掣的奔跑在定州通往延州的官道之上，顿时卷起了漫天的沙尘。好在河套的道路都是重新扩展整修后的，不然依照以前的道路状况，恐怕等骑兵过后，道路早已经是坑坑洼洼无法通行了。

忽然，李孝觉得有些奇怪，后面追击的骑兵似乎少了很多，这个情况，似乎从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突然间，李孝脸色大变，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对方去了何处。

“前面路口，去石州！”李孝一声大喝，对着身边众人吼道。

虽然是在快马飞驰之中，傅若水仍是不解地问道：“李孝，为什么不去延州？还有六十里就到延州城了！”整个河套的军政两方高层，除了骆祥楚相成和血杀三人，傅若水对谁都是直呼其名。便是身为靖北王的昊天和流氓成性的独孤，傅若水都是这样。

她的理由很简单。骆祥三人乃是昊天的长辈，而她怎么说也是和昊天平辈的人，对这三个人不敢不尊敬。至于其他人，如果称呼什么王爷或者将军大帅的，难免有些见外。上面有天意宠着，偏偏这精灵古怪的小姑娘又和众人的家属交情甚好，可以说在河套三路，最为嚣张的便是她了。

李孝连忙答道：“我刚才注意了一下，原本李家骑兵和飒珊骑兵都在后面追杀我们。两家骑兵高达十余万，不过现在我们身后的骑兵最多五万，很显然其他骑兵是抄近路跑在我们前面去了。定州到延州的官道，本来就不是直线，对方若是有心，必定能够在延州城外截住我们！”

傅若水虽然聪慧，不过在军事上并没有多大的造诣，听李孝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还没有到达李孝说的交叉路口，延州方向突然烟尘滚滚，很显然是有大量骑兵从这里杀来。

李孝心中一惊，如果真的是李家骑兵从前面杀来，那前后夹攻之下，自己恐怕就难以逃脱了。李孝一声高吼：“弟兄们，准备战斗！”

姬清等人连忙抓紧了兵器，其实从定州突围开始，他们真正战斗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逃命，一想到激烈的战斗即将发生，所有的人在心情紧张的同时都热血沸腾起来。

“慢！”辛皎突然张口叫道：“别动手，来得是我们河套骑兵，是磐石军团的将士！”

辛皎内力深厚，远远的便看见了对方骑兵的旌旗。河套十多个军团全部都有自己独特的旗帜，磐石军团的便是一座高大雄峻的山岳。辛皎对磐石军团素来熟悉，自然不会看错。

这个时候，李孝也看清楚了，顿时大声笑道：“兄弟们，是磐石军团的弟兄！喂，是阴中之还是卫皇朝！”

“是李孝吗？”对面传来一声朗喝，很显然是卫皇朝的声音。他和李孝都是从青云千骑之中出来的老战友，自然用不着客套。

李孝兴奋的大声说道：“正是兄弟，是边帅让你们来接应我们的吗？”

卫皇朝还没来得及答话，阴中之的声音已经传来：“李孝，边帅和楚大人让我们告诉你，千万不要去延州。朱兆和李必成率领着十万士兵正堵在延州城外！你们快走，我们掩护你们！”

双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李孝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骑兵的主将不是阴中之和卫皇朝，而是陆振？陆振不是步兵统领吗，怎么变成了骑兵？

两万骑兵从李孝骑兵的身侧擦肩而过，很快，后面便传来了双方的怒吼。后面的追兵很显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一支河套骑兵发起逆袭，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卫皇朝和阴中之杀的阵脚大乱。李孝猜测的不错，后面的追兵确实只有五万左右，而且全是飒珊骑兵。

而这两万骑兵乃是河套数十万大军之中最精锐的两万，仅仅是论战斗力，甚至在昊天的虎贲军团之上。这两万将士基本上都是从壶口会战开始时便追随者昊天的老部下，无论是纪律性还是配合都是一流。阴中之和卫皇朝都是昊天的老部下，跟着昊天南征北战数年，虽然比不上信客等人，不过也是河套排的上号的猛将。

双方浦一接触，飒珊骑兵便被轻易击溃，河套骑兵对于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可以说是轻车熟路，顺着飒珊骑兵被破开的缺口，河套骑兵兵分两路一左一右横向朝着飒珊骑兵内部捣去。那那哈达还没有回过神来，五万骑兵居然被两万河套骑兵杀的丢盔弃甲，阵型混乱的无以复加。

好在那那哈达毕竟是飒珊军方后起之秀中最杰出的将领，而且兵力毕竟占据着优势，在经过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总算是缓过了神来。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那那哈达总算是将已经溃散的骑兵收拢了起来。不过经过这一轮冲锋，五万骑兵至少折损了万五。而这个时候，李孝的骑兵至少逃出了二十里路。

陆振也不停留，他的任务本来就是掩护李孝和逃难的百姓。李孝既然已经逃掉，而逃难的百姓还信息全无，他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在顺手杀了那那哈达一个回马枪之后，陆振的马鞭甩了一个漂亮的圆圈，两万骑兵杀气腾腾的朝着定州方向杀去！

那那哈达欲哭无泪。如果是正面单挑，五万骑兵根本不可能被两万河套骑兵轻易击溃。只是因为飒珊骑兵奔跑了这么多个小时，而且根本没有防备，这才被对方击败。退一步说，要是提脓的三万骑兵没有被对方的一群女兵牵制住，要是李铁战没有提前前往延州城下等着李孝自投罗网，那么对方的两万骑兵根本没有可能这么好运。

李孝成功的从那那哈达的五万骑兵手中逃掉了，不过并不是最终意义的逃掉。延州城下的李铁战很快便发现了异常，李铁战毕竟是秦川李家第一号战将，立刻就猜到了李孝大军的突围方向。毫不犹豫的率领麾下的所有骑兵朝着石州方向杀去。而这个时候，凤舞军团和提脓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如果凤舞军团在韩梅的率领下多训练几年，应该能够在战场上和飒珊骑兵斗上一斗，不过凤舞军团才刚刚组建一年多，根本没有任何的战场阅历，况且仅仅只有一万五千骑兵，和提脓率领的三万骑兵比起来，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凤舞军团至少能够逃掉部分，不过，韩梅还肩负着掩护数十万百姓撤退的重任。

谁也没有想到，在神州这片土地上，保护数十万百姓安危的重任居然会落在一万五千女子的身上。这个任务如此的光荣，只是光荣的太过沉重，沉重的让韩梅喘不过气来。

面对面的搏杀，本来就是凤舞军团的弱项。可是，韩梅现在别无选择。由于李萧然的手下留情，百姓们得以顺利从秦川大军故意留出来的空子冲出去。也正因为如此，葛楠和文三冲这才能够勉强挡住朱雀军团的攻击，保证百姓们逃生通道的顺畅。如果现在凤舞军团突然撤退，那提脓的三万骑兵加上后面增援来的两万步兵，必定能够轻易碾碎葛楠和文三冲的阵线。

与朱雀军团和飒珊骑兵都交过手，韩梅很清楚两方的实力差距。其实要说战斗力，双方应该是不相上下。不过朱雀军团由于军团长被鸠杀，士气比较低落，因此十成战斗力最多发挥六成，而飒珊骑兵是为了征战天朝宣扬撒尼大神的仁慈来的，斗志自然是高涨。而且飒珊大军的嗜杀欲望甚至和现在的河套大军有的一拼。如果让他们过去，那必然会是一场巨大的伤害。

“杀！”韩梅又是一剑斩出，不过这次那个飒珊士兵的兵器并没有被她的寒霜剑斩断，韩梅吃了一惊，寒霜剑顺势一滑，轻松割掉了那个士兵的脑袋，不过韩梅心中明白，自己的内劲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回头一看，韩梅很是心酸的发现，自己的身后，居然只剩下五百不到的凤舞军团女兵。出城时的一万五千骑兵，仅仅是三个时辰不到，居然只剩下了五百多人。不过一想到这些女子落在飒珊骑兵的手中会是怎样的下场，她还是觉得这些女子战死了的好。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要你们丢下兵器，本王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出路！”提脓摸着自己下巴下那浓密的大胡子，得意洋洋的对着正在奋勇搏杀的韩梅吼道。不过他的神州话语很不标准，听起来特别难听。

韩梅蔑视地看了提侬一眼，河套将士死则死矣，从来没有临阵投降之人。自己虽然只是女兵，不过同样也是穿着盔甲的河套将士。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伤口，不过她们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韩梅自豪的一笑，她的凤舞军团虽然在河套百万大军十多个军团之中成立最晚，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凤舞军团的将士依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她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不过巾帼不让须眉，她们并没有给百万河套将领和千万河套三路河套百姓的脸。

“将士们，你们怕了吗？”韩梅大声吼道。

“不怕！”虽然只有数百女子，不过她们却是齐声吼道。

“那就好！”韩梅满意地笑道：“再往前面一步就是死亡，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就能够幸存，你们怎样选择？”

“战！战！战！”五百女兵齐声吼道：“宁可战死沙场，绝不卑躬投降！”

“战死沙场又有何妨？这就是我们凤舞军团最后的辉煌！”韩梅大声说道，手中的寒霜剑再次挥出，又是一个飒珊骑兵的脑袋飞了出去！

在韩梅的身先士卒之下，最后的五百多骑兵爆发出来无与伦比的斗志，居然再次破开了飒珊骑兵的包围。

“退开！包围她们，不用活捉，全部射死！”提脓惊慌失措的大声喝道。神州有句俗话，叫做困兽犹斗，大概就是现在这样。他根本没有想到，已经筋疲力尽的五百多女兵，居然还能给自己造成如此巨大的压力。

兵戈不断，红粉杨威。双腿一夹，韩梅已经驱使着战马朝着提脓杀去，所有的女兵都已经知道现在是自己此生最后的一战，也是斗志昂扬。不过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奢望，如果真的能够击杀提脓，那么说不定能够给逃亡的河套百姓争取一点时间。就算杀不了提脓，多少也能给对方造成一点混乱吧。

半个时辰之后，凤舞军团一万五千将士全军覆没。韩梅在身中三十余箭之后被愤怒的提脓亲自斩杀，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死在韩梅剑下的飒珊将士超过了两百，而为了剿灭凤舞军团的这一万多女兵，飒珊的三万骑兵战死者超过一万，连提脓都被韩梅一剑斩成重伤。

提脓原本还想活捉韩梅奸淫以泄愤，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韩梅居然彪悍到了如此程度，在最后关头，她居然将整个身体和面容都全部割毁。然后横剑自刎。

提脓勃然大怒，也不顾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甚至是体无完肤，直接将韩梅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用石灰封好，当做了一件战利品运回了飒珊。两年以后，为了寻回这颗头颅，盛怒之下的信刻在飒珊血屠千里，斩首数以百万计。只是提脓楞叶以及他率领的十多万大军全军覆没于益州路，没人知道提脓将人头送回去之后放在了什么地方，愤怒地信刻干脆提脓的老家烧成了一片白地，然后在这里为韩梅修建了一座白骨陵园。昊天深有所感，在此陵园之上亲自为韩梅提名：忠义夫人。

第530章攻城在即

不过韩梅和凤舞军团一万五千将士的牺牲，还是很值得的。至少，现在被朱雀军团堵住的河套百姓已经不足三十万。不过，很不幸的是，葛楠和文三冲的部下已经被朱雀军团完全击溃，连葛楠和文三冲都被乱军冲杀。朱雀军团开始在刘思转的指挥下准备合拢缺口。

就在此时，陆振率领的两万骑兵总算到达。提脓手中现在仅仅只有两万不到的骑兵和刚刚被楞叶支派过来的两万步兵，而朱雀军团本来就没有多强的战斗意志，被斗志高昂的两万骑兵这一冲锋，居然让陆振轻易的打开了这个缺口。

陆振毕竟是边重行麾下最有脑袋的将领，一看见李萧然表现出来的那个架势，便已经猜透了李萧然的心意，当下毫不犹豫的杀入飒珊大军阵中，对于旁边的朱雀军团以及李家士兵根本毫不理睬。

陆振很清楚，李萧然既然将通道留了出来，那么自然不会再为难后面的河套百姓。至于朱雀军团，他们和河套开战的底气本来就不足，尤其当李萧然处于中立地位的时候，他们必然不敢大开杀戒。唯有飒珊是狠了心要大开杀戒，根本不会放过这些普通百姓。

提脓今天也算是出征不利，三万骑兵和一万五千女兵正面对抗，虽然全歼了对方，不过战死者超过一万。还没有缓过神来，两万杀气腾腾的河套骑兵又朝着自己杀了过来。

“挡住！大神与我们同在！”提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

不用提脓指挥，飒珊士兵已经在中级军官的指挥下形成了厚实的方阵，准备硬抗河套的进攻。只是飒珊方面还是低估了这两万河套骑兵的战斗力，四万步骑兵在陆振的狂轰滥炸之下，防线直接便崩溃。

宋君临很快便发现了提脓这边的窘境，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双方并不是一条心了，如果这四万飒珊士兵被河套轻易击溃，那么顺着败军溃逃的路线，河套的两万骑兵说不定能够顺势冲垮朱雀军团的防线。

宋君临五万步兵的到来，总算是稳定了飒珊摇摇欲坠的防线。宋君临的智慧才华虽然在三大世家的二代将领之中仅仅只在张济世之上，不过白耳军团毕竟是帝国第一流的军团，他们的战斗力确实相当彪悍。在宋君临的亲自带领下，多少重现了一下当年独孤率领着白耳军团纵横神州的风采。

只是，飒珊的混乱和宋君临的参战，却给定州城内的守军创造了一点机会。定州周围，本来有飒珊的十八万步骑兵，宋家的十万白耳军团，李家的十万骑兵和朱雀军团的十万将士。

为了追击李孝的骑兵，那那哈达亲自率领着五万骑兵前去追击，结果陆振骑兵一冲锋，只剩下三万左右。提脓三万骑兵围剿凤舞军团，虽然全歼了凤舞军团，不过折损超过一万。加上楞叶拨过来的两万步兵，提脓四万步骑兵在陆振两万骑兵的揉捏之下，被轻松击溃。李铁战十万骑兵除了李萧然三万骑兵在边上看热闹，李铁战亲率七万骑兵已经朝着延州方向包抄。朱雀军团暂时无法顾及定州方面的情况，因此，包围定州城的仅剩下楞叶率领的八万步兵和白耳军团的五万步兵。

定州城内，现在虽然仅剩下许透和童壮观两个成建制的步兵队伍，不过好歹还有十余万精壮男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许透亲自率领着三万勉强经过整编的民壮从北门冲杀出去，宋君临现在正忙着包围陆振的两万骑兵，根本没想到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定州守军居然还有胆量出城逆袭，猝不及防，最后面的一个万人队在许透和三万壮丁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顿时折损过半。

在提脓和宋君临包围圈中的两万河套骑兵可不是只绵羊，那可完全是一头凶猛的饿虎。陆振立刻就意识到了宋君临的包围圈出了漏洞，当下也抓住机会，和许透一起两面夹攻起宋君临来。

边重行虽然希望陆振能够支撑两天，不过如果这样硬拼下去，那么恐怕连两个时辰都支撑不下去。宋君临完全没想到陆振居然是如此的生猛。河套骑兵在冲锋时的巨大破坏力和无可阻挡的气势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以东北骑兵的彪悍和西北游骑的机动，依然无法和同等兵力的河套骑兵正面对抗。在信刻这个河套最彪悍的将领的率领下，甚至有过以一破十的彪悍记录。宋君临的白耳军团虽然那也是帝国第一流的军团，不过再是精锐的军队，在一个近乎白痴的脓包带领之下，也难以发挥其真正的战斗力。在陆振和许透的夹攻之下，宋君临的防线顿时便出现了一个漏洞。

陆振的骑兵从漏洞处汹涌而出，阴中之卫皇朝和正在奋战的许透遥遥对望了一眼，许透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二人示意了一下，然后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麾下的三万民壮撤退。

这也是三个从青云一起出来的老战友最后一次凝望，不过三人的眼睛里都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无边无际的兴奋。

陆振的骑兵在冲出了白耳军团的包围之后，毫不停留的朝着朱雀军团杀去，将朱雀军团的缺口打的更开。陆振等人现在最大的奢望便是李萧然能够继续保持着他的中立地位，那样河套百姓在逃出了朱雀军团的包围之后，至少多了几分逃命的希望。

远处，看见北城混战的李铁鸣差点气的一口气没撑过来。近十万精锐大军围攻两万骑兵和三万民壮，居然被对方杀的丢盔弃甲，尤其是宋君临的白耳军团，居然被三万民壮杀的措手不及。宋正风的脸色同样也无比难看，白耳军团在以前好歹也是帝国第一流的军团，不过自从独孤宇明走了以后，白耳军团的名声是不断下跌。好不容易在滇南路的时候振作了一下，结果一到了河套，又开始软蛋。

当然，宋正风不会拿自己的短处出来炫耀，他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李铁鸣，沉声说道：“王爷，你的儿子不是应该在北面堵住河套百姓逃窜的道路吗？怎么他的防线露出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李铁鸣脸色铁青，他刚才已经派了好几个亲随过去给李萧然传话，希望李萧然能够顾全大局。哪知道几个亲随都是有去无回，要么是被李萧然扣押了，要么就是被李萧然当场斩杀。李萧然从本质上来说，和他的大哥李萧漠如出一辙。他把一句将在外有所不受，便将李铁鸣所有的话全部堵在了肚子里。

李铁鸣阴沉沉地说道：“王爷，我们的任务是剿灭城内的定州守军，这些百姓根本就不重要。不过你的白耳军团，表现的可是乏陈可列啊。白耳军团乃是神州第一流的步战军团，居然被几万民壮杀的丢盔弃甲。王爷，本王建议你立刻将你白耳军团的另外五万步兵拉上去，不然很难说世子地五万步兵不会在定州民壮的攻击下崩溃。”

宋正风深呼吸了一下，干脆将目光转向战场，李铁战这句话直接说中了宋正风的心事。在宋正风看来，益州宋家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自己父子都是经天纬地之人，唯一缺少的便是优秀的将领。以前宋家多少还有一个独孤宇明支撑大局，但是现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