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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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仅仅只有半尺，骑兵的速度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丹秋庆幸地说道。

江沉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他是步兵将领，对于骑兵的事情，既插不上手也懒得发言。不过想到大战将至，江沉舟还是有些热血沸腾。

河套大军南下之后，就只有宋李二家和极乐圣教勉强算得上是硬仗，诸如远征东倭平定金花三越这些，至少在江沉舟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一点。受地理环境和文化传统的影响，北方向来粗犷，南方则比较孱弱。因此神州历朝历代，北方军的战斗力大多强于南方，河套大军本来就是崛起于战火，长期和东大陆之上最顶尖的军队交手。因此，习惯了东北三国这样的精锐以及游牧民族彪悍的他们对于大河以南的征战自然有些了然无趣。

第662章拜京援军

“王八蛋，打起精神来！别才一年时间，在和拜京交战的时候就成了软脚虾了。”看见几个士兵还在嘻嘻哈哈的说笑，江沉舟不由得一脚踢了过去，怒声喝道。

江沉舟很期待和拜京的这一战，只有和这样的精锐之师作战，那才是一个军人的骄傲。老实说，尤其是在平定金花三越的时候，江沉舟更觉得那是在和一群土匪作战。

士兵们对于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军团长似乎并不惧怕，被踢了一脚的那个士兵甚至笑嘻嘻地说道：“军团长请放心，这一年来，弟兄们的身手可没有一点的稀松。”

另一个士兵也骄傲地说道：“早就想着出塞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化外蛮夷，今天就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片大地的主宰。”

江沉舟咧嘴一笑，这小子倒是很有豪气，正要张口，昊天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不错，我河套男儿就是应该有这个气概。这片天空之下，只能有一个主宰，那就是我们神州！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李别阳，现任荣誉军团第三军郭将军下辖九卫右旅一曲曲部。”李别阳大声答道。

昊天满意的点头，这个曲部的心理素质不错，虽然只是一个低级军官，但是能够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沉稳，看来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荣誉军团下辖五军，第三军的统领是郭仇。一军设十卫，一卫有左右二旅侯，一旅五曲，一曲左右二屯，一屯五队。对队正是最低级军官，曲部在上一层，就是中级军官。而河套的高级将领，一般是指统领及其以上军衔之人。

“嗯，这一仗好好打，好好努力，我们神州的未来就是你们的了。”昊天笑着说道。

李别阳和一众士兵顿时激动的满脸通红，能够得到帝国皇帝如此赞誉，自然是兴奋异常，一个个双目通红，只恨不得拜京士兵立刻到达，然后和对方决一死战。

很快，拜京大军的侦骑便出现在了河套大军的视线之中。昊天并没有想过要隐藏踪迹，招辽地区应该算是海西国内还算富饶的所在，这里穿过兴安岭的西部的喜峰口，便是拜京国境，由于东北三国这数十年来同气连枝，繁荣的商流促进了这里的繁华，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也正因为如此，这成为了信刻骑兵出塞时重点关注的地方。几番作战下来，这里几乎已经被信刻的骑兵踏成了废墟。

现在，白茫茫的原野显得无比的空旷，目力所及之处，偶尔能看见一两座已经废弃的村庄，很显然这些都是信刻大军的功劳。而在河套大军身后五里处，则是已经彻底的毁于战火的招辽城。当初信刻在攻陷了这里之后，担心自己离开，海西又重新将这里当做阻挡自己大军的据点，于是一把火将这里烧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城墙都让海西百姓给全部拆毁。当然，这些海西百姓最后也是被屠杀的下场。

拜京方面很显然已经得到了河套在此列阵的消息，不过在探明了河套的大军数量之后，拜京士兵小心翼翼的缓步前进，很快便已经来到河套大军对面。

来援的拜京士兵以步兵为主，骑兵仅仅只有两万左右，不过军容整肃，面对着河套大军，士气依然相当的高涨。

“这些都是拜京的精锐，士兵的战斗力应该很是不差。不过，能够让这样一支军队在我们面前保持士气，很显然领兵的将领也才华过人。斯科维奇，不愧为卡辛巴斯一个时代的名将。”昊天点头赞道。

双方的兵力相等，不过河套在骑兵方面略占优势，而拜京对寒冷的气候更加适应一些，因此双方算是半斤八两。

仙恋尘疑惑地道：“这个什么斯什么奇的胆量倒是不小，居然敢主动挑衅我们河套的军威。”

昊天北征，由于是亲自领兵，携带女眷不便，因此除了保护他安全的辛皎，就只有亲兵统领仙恋尘随行。张月婉三人则是在家中照顾昊天的两个宝贝儿子。

昊天摇头笑道：“恋尘，并不是他胆大，而是不得不迎战。他们是海西的援军，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双方的兵力相当，如果连这样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那他们凭什么救援海西？你想想，他们的士气一泻，日后在面对我们的时候，心理上便会处于下风。斯科维奇也是拜京名将，自然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仙恋尘一下子懂了，她虽然不懂军事，不过这个和江湖斗殴没多大区别，她在这方面倒是一点就透。

双方都是老相识了，见面之后也用不着相互慰问，直接竖起观察哨，双方的将领便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斯科维奇确实是一个用兵谨慎老到而且沙场经验相当丰富的将领，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这方的弱势，河套骑兵占据了优势，对方肯定会尽可能发挥骑兵的机动性。而一看见虎贲军团和荣誉军团的军旗，斯科维奇便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劲敌。

河套的步兵军团中，荣誉军团绝对不容小觑，这是河套建制最悠久的军团，仅仅是荣誉军团这个名字就能够激励所有将士的斗志。而虎贲军团作为昊天的亲兵军团，虽然攻击力不如独孤的白虎军团，机动性比不上纯骑兵军团，但是他的综合战斗能力和将士之间的默契配合，绝对是河套之首。

“不要慌张，我们双方的兵力相等，只要我们沉着应战，河套就那我们没辙。”斯科维奇大声说道。

斯科维奇只是和河套的五小郎君交过手，不过从龙骧军团身上，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河套大军战斗力的恐怖。打了几十年的仗，斯科维奇变得越来越谨慎，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河套确实是一个劲敌。

斯科维奇摆出的是一个圆月型防御阵型，斯科维奇其实更希望的是能够和海西主力会和，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避免掉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短处，而且双方合兵一处，至少能够避免自己兵力单薄的问题。

因此，对于斯科维奇来说，此战不求胜利，只要能够守住自己的防线就行。

“出击！”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不只是昊天，所有的河套将士都很明白。河套从崛起开始，便一直处于征战状态，而且绝大部分的战斗都是以劣势兵力对抗强大的对手，以破釜沉舟之势取得最终胜利。

“赵大武，你和鲁赫率领本部士兵坚守左翼，秋千平，你和齐平之宋焕忠率领本部士兵坐镇中军。江沉舟，你荣誉军团所在的右翼是大军的主攻方向，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昊天沉声吩咐道。

虎贲军团乃是昊天的亲兵军团，在成军之初，虎贲军团的七个统领全部都是昊天的嫡系，而且是从青云驻军千骑出来的老部下。扩军之后，虎贲军团增加了三个步兵军，鲁赫、齐平之和宋焕忠三人虽然不是出身于青云驻军千骑，不过也是河套大军的老人，自从昊天夜袭定州之后，便追随昊天南征北战，和赵大武一样，都是河套鼎鼎有名的沙场悍将。

昊天的想法很简单，大军以自己为核心，以江沉舟的荣誉军团为主力军团，给拜京士兵来一个狠狠的右勾拳。

“主公，那我们了？”丹秋连忙凑上脑袋问道。

昊天摆手道：“你们暂时休息，主要任务便是观看对方士兵的战斗力和将领的指挥艺术，找出他们的弱点。”

如果说卡辛巴斯是将兵以正合以奇胜发挥到了极致，那么斯科维奇就是只以正合。虽然这样会让他丧失很多的进攻机会，甚至是错过一些制胜的良机。但是，当他全力防守的时候，顿时将整个大军变成了一个铁甲乌龟，而且这只乌龟还全身带刺，让河套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在这样身经百战沙场经验无比丰富的名将面前，昊天根本找不到他排兵布阵上的任何漏洞，所有的技巧和谋略在这个时候都成为了空话。以力取胜，这是唯一的办法。

辛皎虽然是一个外行，不过多少跟着昊天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而且对河套的策略也相当的清楚，忍不住低声说道：“夫君，这样不成了消耗战了吗？”

昊天苦笑着点头，河套最想要避免的就是消耗战。

在河套大军的想法之中，最头疼的自然是卡辛巴斯，面对着卡辛巴斯，即便是血杀奉敬这样的百战名将，首先考虑的也是不败。人的名树的影，卡辛巴斯名垂天下六十年，身经百战曾百胜，这样的绝世名将，先不说血杀等人还有一定的差距，便是在整个神州的历史上，也只有传说中的武安君白起、卫国公李靖等极少数的名将能做到。

对上卡辛巴斯，那么毫无疑问的，河套必定会全力以赴，而且是来不得半点花哨的硬碰硬。

至于拜京的赫基木儿和以及各战死沙场的遥今夕等人，虽然也是塞外最顶尖的将领，但是两人在守的时候无法做到斯科维奇这样滴水不漏绝对不受外界诱惑，而进攻的时候也达不到卡辛巴斯那样深谋远虑一旦出手必定势不可挡。面对着这两人，河套五大战将都有七成胜利的把握。

可是斯科维奇不同了。因为经验丰富，要想对他用计，可行性不大。因为微小谨慎，所以排兵布阵不会有任何的漏洞。因为他全力防守，所以河套根本无法在战斗中挖出他的弱点。面对着这样的对手，除了大军决战，根本别无选择。

“既然找不到弱点，那我们就只能在战斗中给他制造弱点了。”昊天想了想，断然喝道：“丹秋，楼京，骑兵准备出动！”

瞭望塔上，看着河套大军的旌旗不断的舞动，斯科维奇依旧是古井不波，即便是看着河套五万骑兵缓缓从后阵开出，他的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自己守得滴水不漏，那河套就根本没有机会。

河套骑兵的攻击方向是拜京大军的左翼，也就是河套大军攻击的右翼。这里乃是江沉舟的荣誉军团的主攻方向，荣誉军团的战斗力本来就相当彪悍，拜京大军抵抗的很是困难，现在又加上河套的五万骑兵，拜京士兵的压力顿时变大了许多。

“大帅，将士们挡不住了，请求增援！”左翼大军将领隆单方斯匆匆跑到斯科维奇的前面，满脸是汗的大声说道。

斯科维奇满是老人斑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先挡住！本帅立刻给你两个万人队。”

拜京大军的布局相当平衡，骑兵位于大军的后阵，两翼各有三万步兵，而剩下的七万将士则是位于中军阵地，随时能够策应两翼。

两个万人队的步兵迅速增加到左翼，顿时稳定了拜京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虽然河套右翼聚集了十万步骑兵，不过拜京紧缩防线，全力防守，根本不给河套大军任何的机会。

战场的主动权虽然落入了河套的手中，不过也仅仅是暂时占着上风而已，为了击溃拜京的左翼，河套已经出动了所有的预备队，现在昊天的手中，仅仅只有三千亲兵还没有出战。

斯科维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河套如果在这一轮进攻之中无法突破自己的左翼防线，那么他们这一战就输定了。没有了足够的预备队，那么在应对己方的突袭的时候，必然会相当的狼狈。

“大帅，隆单方斯将军再次请求增援。”一个亲兵跑来说道。

斯科维奇的眉毛一皱：“怎么又要支援？”

亲兵呐呐地说道：“隆单方斯将军的防线已经被对方突破了两道，大军损失惨重。”

想了一下，斯科维奇还是决定再给隆单方斯两万步兵。毕竟，河套大军的战斗力确实很彪悍，而且对方既然是准备在自己的左翼打开缺口，那么肯定是豁出一切，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的中军也就只剩下三万士兵了。

“来人，骑兵准备出动！”斯科维奇淡淡地说道。

拜京的机动兵力不如河套，而且要说单兵作战能力，现在的拜京士兵恐怕已经落后于河套。因此，双方的兵力相当之下，要想获胜，斯科维奇只能利用对方急于求胜的心理，先以坚决的防守拖垮河套的锐气，迫使他们不得不投入所有的兵力。然后，就是他两万骑兵出击的时候了。

令旗舞动，两万养精蓄锐的拜京骑兵迅速杀出，直指河套的中军。而斯科维奇也不失时机的发动了中军的反击，以给河套大军造成最大的压力。

然而，面对着拜京骑兵的突袭，河套大军根本没有丝毫的惧色。斯科维奇有些奇怪，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不是那种置之生死而度外的彪悍，而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情况有些不妙啊。”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直觉的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就在这时，天边才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难道是要下暴雨了，可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无数的拜京士兵疑惑地想到。

不过斯科维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骑兵，大量的骑兵正在快速赶来。海西方面已经被杀的左支右绌，而且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骑兵，因此，来的只可能是河套的骑兵，而且还是河套战斗力极其彪悍的青龙军团。

马蹄声越来越响，整个天边都掀起来漫天雪花。昊天的本部大军很敏捷的往两边一散，中间顿时留出无数条通道，青龙军团的骑兵毫无停滞的从通道之中杀出，几个呼吸之间，青龙军团的旌旗便已经出现在了拜京大军的眼前。

“杀！”信刻一声大河，双刃战斧一挥，将刺向自己战马的两根长矛砍断，连人带马撞入拜京大军的阵营之中，顿时掀起一片血雨。后面的河套骑兵自然也不甘落后，十万汹涌而出的骑兵，顿时将拜京的正面防线冲的支离破碎。

“稳住！”斯科维奇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吼道。河套骑兵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不过他的心中还有着一丝庆幸，幸好自己两万骑兵选择的突破点是河套的中军，不然没有他们在前面的阻拦，自己的中军阵线恐怕立刻就会崩溃。

“大帅，河套骑兵来势汹汹，我们快挡不住了！”又是一个亲兵哭丧着脸跑过来说道。

斯科维奇的脸色也很难看，自己的两万骑兵也算是拜京的精锐，可是在对方优势骑兵的攻击下，几乎是瞬间冲散，然后陷入对方的分割包围之中，很快就全军覆没。而中军的三万士兵要挡住对方十万汹涌而来的骑兵以及后面的三万步兵，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卡帅早有准备！”斯科维奇吁了口气，一开始他对卡辛巴斯的安排很不以为然，不过现在，他总算感觉到了卡辛巴斯的厉害。

第663章无奈撤军

“发烟花讯号！”斯科维奇沉声喝道：“全军紧缩防线！”

河套方面一惊，斯科维奇这绝对不是虚张声势，肯定是还有后手，想到斯科维奇毕竟是和卡辛巴斯一个时代的人物，即便是昊天，心中也涌起了几分谨慎。

果然，烟花刚刚散去不久，拜京大军的后面，也是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看着那迎风招展的旌旗，拜京士兵顿时就安心了。因为旌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卡字。

“卡辛巴斯！至少十万！”昊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昊天慎重的不是因为对方来了十万骑兵，而是因为领兵的人是传说中已经旧病复发的卡辛巴斯。联想到卡辛巴斯一贯的深谋远虑，昊天也感觉自己有些担心了。

卡辛巴斯援军的到来，虽然并没有立刻改变战场的局势，但是却大大振奋了拜京士兵的军心。在斯科维奇的率领下，拜京士兵甚至还发动了一两次小小的反击。

不过反击之后，斯科维奇便收缩大军缓缓撤退，在卡辛巴斯的掩护之下，朝着后方的喜峰口撤退。河套虽然在骑兵上略占优势，不过面对着十万拜京王朝最精锐的大军，而且信刻也担心孤军深入会发生意外，因此追击了一阵之后只好无奈收兵。

“上当了，那人肯定不是卡辛巴斯！如果真的是卡辛巴斯，那么他们在断后的时候，肯定不会让本帅吃掉他那么多兵马！”一回到昊天的驻地，信刻便大声说道。

昊天闻言，顿时苦笑道：“没想到卡辛巴斯就是一个名字，居然就让我们全歼斯科维奇的计划落空。”

信刻皱了一下眉头：“卡辛巴斯乃是塞外军神，因此拜京士兵对他崇拜的要命，只要一看见他的旌旗，士气顿时就能够提升到极致。我们今天双方兵力的相差无几，要想歼灭对方很不现实。不过，拜京王朝之中，还能够将骑兵运用到如此程度的，也就只有赫基木儿一人。”

昊天呵呵一笑，完全没有将今天的战事放在心上：“这不是也说明了一件事情吗，那就是卡辛巴斯确实是旧伤复发，而且连基本的行军打仗都不行了。”

信刻也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卡辛巴斯只要一天没死，我们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今日若不是主公你早有安排，我军的处境恐怕就危险了。”

斯科维奇刚退到喜峰口，拜京骑兵便已经抵达。看着一身戎装的赫基木儿，斯科维奇担心地问道：“卡帅身体还好吧？”

赫基木儿下马，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很不好。卡帅有令，如果大帅你的大军无法和海西主力会师，那么我们就只能选择放弃海西。大军退守喜峰口，依仗地利阻挡河套的进攻。”

斯科维奇默然，卡辛巴斯此话，很显然是对海西王朝没有了信心。

其实斯科维奇对于海西的战局也没有信心。海西现在是三面受敌，北方的阿巴特人现在已经调集大军不顾寒冷掠夺海西中北部地区，库页海沿岸的野蛮民族正在和海西王室对抗。如果是在平时，那么以海西的国力，还勉强能够应对。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河套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塞外。

河套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悍，塞外异族对此相当的了解，仅仅是一个河套，海西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何况现在是三线作战。

“这是卡帅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斯科维奇问道。

“大帅和陛下都是同样的想法。大帅认为，如果海西能够坚守利德堡到明年四月，那多少还有些希望。否则，我们只能看着海西被灭族。”

“明年四月？”斯科维奇冷哼了一声，那还要坚持四个月才行，可是海西有这个能力吗，或者说，河套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冬季大雪封路，河套方面的后勤辎重运输相当的困难，理论上说是无法支撑大规模的作战。但是，利德堡和山海关之间的距离较近，而且还有着高丽王朝的物资支援，支撑两三个月完全不成问题。

“大帅，陛下和卡帅都认为，在这样的时机，我们实在不适合出战。”赫基木儿劝慰道。

斯科维奇叹了一声：“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赫基木儿不说话了。海西若是覆灭，那么拜京也少了一个坚定的盟友，但是，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出兵的好时机。这些年来的战争损耗和幽云十六州等处的巨大损失，已经动摇了拜京的国本。即便是最富裕的曼丹，这两年的日子也很不好受。

最主要的是，在东北三国看来，河套应该会在第二年春暖花开之后在出兵，那时候的东北三国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多少能有些准备，哪知道昊天居然如此的不按理出牌，结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偏偏这个时候，卡辛巴斯又病倒了。

沉默了一阵，赫基木儿道：“大帅，陛下让你坚守喜峰口，绝对不能让其落入河套手中。现在国内兵力空虚，居庸关处的河套麒麟军团又蠢蠢欲动，本王必须率领这十万骑兵回去。”

斯科维奇也不答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交战时间虽然不长，不过拜京方面的损失却是不小，两万骑兵为了延缓河套青龙军团的攻击速度，并削减其势不可挡的气势，基本上是全军覆没，而步兵当场战死者也超过两万。赫基木儿的骑兵在断后的时候，损失较小，但也接近一万。现在他的麾下，只有十万多一点兵力。但是守住喜峰口，他还是很有把握。

赫基木儿刚刚走出几步，斯科维奇突然问道：“能够从北部抽调部分兵力南下吗？”

赫基木儿脚步一顿，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很难，北方就只有十万驻军，抽调的少了，起不了作用。抽调的多了，北方就空了。”

斯科维奇叹了一声，只好看着赫基木儿走远。

在东北三国的北面，乃是这里的土著民族阿巴特人的传统地盘。阿巴特人并不是一个国家，说的形象一点，他们更像是一个部落，就像是西北游牧民族一样的部落联盟。阿巴特人总人口大约百万，不过由于环境的恶劣，也锻炼了他们坚强的体魄和全民皆兵的社会形态，算起来，总兵力至少有四十万。

阿巴特人主要分布在曼丹和拜京北部，由于极北之滨只有盛夏的时候才会绿树葱郁，因此，已经习惯了冰天雪地气候的阿巴特人只要一缺少粮食，便会对南部的东北三国进行抢劫，就像是东北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