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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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瓦亚也是大声喝道：“将士们，为撒尼大神而战，是我们的无上荣光！”

飒珊士兵都是最忠实的撒尼教信徒，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顿时士气大振，尤其是摩瓦亚补加了一句“战死者可以荣升天国”之后，一个个更是双目赤红，恨不得立刻就和河套大军拼命。

“他们在吼什么？”昊天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了？”司徒列撇撇嘴道。飒珊和神州文明属于不同的文明体系，如果是长期镇守嘉峪关的春剑赏或者是西域联军在此，应该能够听懂他们的话，不过春剑赏等人都在玄机那里负责拦截格底斯城内西布加沙有可能的袭击，因此昊天身边几乎没人能够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昊天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司徒列等人顿时咧嘴大笑：“就喜欢主公这豪迈气概！”

昊天昂起脑袋，看着已经越来越清晰的飒珊大军，提气长喝道：“传令全军将士，定州之变的主谋就在前面！我们河套男儿南征北战，为的就是今天一战！全军将士，今日当有进无退！”

“誓死杀敌，有进无退！”数十万大军齐声吼道。虽然河套大军之中已经有不少将士来自大河以南，不过河套三路的将士依然占据了主流，数十万大军齐声怒吼，便是连整个大地都似乎在微微颤动。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他们总算走到了这里。当日定州事变的参与者，除了飒珊，每一个都受到了应有的报复。东北三国、铁鹰秋明、东倭王朝、金花三越、极乐圣教、三大世家和清风刘家，要么是灭族，要么是昊天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苟延残喘，除了参与不深的柔然和主谋的飒珊，没有一个逃脱河套的追杀。不过今天，他们将在河套的必杀名录之上在增添一个国家。

秋沐站在昊天的身边，低声说道：“三十多年前，奥布斯堡帝国东征，刚刚即位的阿加琉斯率领倾国之力在特伦斯城下和对方决战，一败涂地，飒珊差点因此亡国。这里应该也在特伦斯的范围之内，看来特伦斯就是阿加琉斯的死亡之地啊。”

昊天笑笑，示意辛皎和仙恋尘帮自己把盔甲穿上。由于担心昊天的身体，辛皎等人包括骆祥玄机在内都是坚决反对昊天披甲上阵，但是昊天这次却特别的执拗，辛皎等人无奈，也理解他的心情，只好同意。

“战场上没有决出胜负，你休想上阵！”秋沐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昊天无奈地点头道，这也是几女最后的底线，他也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之后，两支军队相距已经不到三里，近百万大军陈兵野外，没有看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顺着大道，飒珊士兵开始主动攻击。从上空看，身穿白色军服的飒珊士兵仿佛一道又一道的波浪，缓慢的漫过道路、原野和草地。大地似乎都被飒珊士兵所遮盖，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一片白色。

在这片白色波浪的另一边，是一片又一片的金属的反光，密密麻麻的刀剑被河套士兵举起，在遮天蔽日的尘埃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原野之上，由于害怕对方有埋伏，因此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将周边的树木全部砍掉，光秃秃的原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斥候退下，大军准备出击。”骆祥阴沉的声音在大军之中响起，昊天则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开始了。”

飒珊士兵一字摆开，以散兵线队列向前推进，极目所至，视野之中除了飒珊士兵白色的军服也闪亮的兵器，就只有那五彩斑斓的军旗在风中飘舞。由于飒珊四十万大军之中有着近十万贵族私兵，因此旗帜更多更繁杂，恐怕就是阿加琉斯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哪面旗帜代表的是哪支军队。

不过，河套方面的布局也丝毫不逊于对方。河套的大军正面宽达十余里，纵深更是有二十余里，队列一列跟着一列，根本无法看到尽头和末尾。在阳光丽日之下，广阔的占地之上，密布着预备攻击的兵马，传令兵驰骋于战阵之间，高达十余丈的哨塔之上，旗语兵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河套大军在令旗的指挥下，不断地调整自己的队形。

战场是一望无垠几乎没有起伏的大平原，站在高达五丈的观战台上，昊天完全能够将眼前的情况尽收眼底。

张月婉站在昊天的身边，疑惑地说道：“阿加琉斯手中不过四十万军队，而我方兵力还略胜于他，并且战斗力犹在其上，他凭什么和我们野战？”

昊天正在打量着战场的情况。飒珊大军很显然是将主力精锐布置在了正中间，两边辅以刚刚训练出来的新兵，至于他们的贵族私兵，则是位于大军后阵。算是中规中矩的战斗布局。昊天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飒珊中军私兵旗帜单调，气势和战斗素质都是一流，这样的士兵，必然是飒珊最精锐的禁军。不过他们的数量只有十万。

两边的士兵虽然努力想表现出精锐的模样，但是他们的队伍明显的不如中军整齐，昊天目力所及之处，不断的有小黑点晃来晃去。至于后面就简单多了，一看那色彩斑斓五花八门的旗帜，便知道对方只是一支杂牌军。

看着如此情况，昊天不禁好笑，阿加琉斯难道就是想依靠这支军队和河套的百战精锐在野外对决？

听见张月婉的自言自语，昊天笑着说道：“月婉，不要小瞧了你的对手。阿加琉斯如果没有准备，他绝对不会和我们野战。毕竟，就算是白痴都知道战斗的结果。”

“那么？”

“飒珊乌伦斯城的城主提亚哈尔公爵已经召集了飒珊东南所有的贵族私兵大约七万人，准备北上参战。底比斯城的驻边大将阿勒铁通率领包括西域联军在内的十五万骑兵，最多还有三个时辰就能够抵达战场。”昊天笑呵呵地说道：“还有，叙卡拉城主戈贝脓斯公爵也组织了一支大约五万人的贵族私兵准备北上。”

张月婉大惊：“什么？这么说来，飒珊的总兵力已经接近七十万，而我们背后还有养精蓄锐的西布加沙大军？”

秋沐和仙恋尘也有些紧张，她们虽然不通军事，但是对于基本的算术还是很精通的。唯有辛皎面色不变，她对昊天有着充足的信心，相信昊天绝对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击倒。

夫君必定是胸有成竹！辛皎在心中想道。

第742章各出奇兵

张月婉惊讶之后，也迅速冷静下来，看着昊天那恬淡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难道你早有准备？”

昊天冷哼了一声，昂起脑袋，面对着正缓缓杀来的飒珊大军，一股磅礴的霸气猛然间爆发出来：“就算没有准备，飒珊也必败无疑！阿加琉斯，他还真以为我河套大军是白痴，还会让吕布迷之流的人继续留在军中吗？那未免也太小看我河套了。今天这一战，我就要敲断他的脊梁骨！”

昊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之坚毅，语气之自信，深深的震慑了身边的众人。骆祥却是傲然一笑，因为河套有这个资格。

张月婉好奇心挺重，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拉着昊天的手，略带着撒娇的语气：“夫君，是不是飒珊的援军来不了了？”

“聪明！”昊天呵呵一笑，温馨的气氛冲淡了刚才的严肃与凝重，不过李萧漠的心中还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昊天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故意的还是出于其他原因？突然间，李萧漠觉得自己背心里都是冷汗。

昊天对于虎贲军团副军团长的失神并没有注意，只是笑着说道：“也不是来不了，其实他们来了也不错，至少我们可以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消灭。”

侧过身子，昊天对着身边的骆祥说道：“先生，一切看你的了。”

骆祥接过昊天手中的令旗，凌空舞动了两下，猛然间一声暴喝：“河套将士听命，报仇的时间到了，全部打起精神，让主母、让定州之战中牺牲的将士和父老乡亲们看看，你们是怎样为他们报仇雪恨的！”

顿了一下，骆祥又是一声暴喝：“凡触我大帝逆鳞者，虽血洗河山！”

“我必诛之！”数十万将士齐声呐喊道，整齐的怒吼声在整个战场之上回荡，整个战场都充斥着我必诛之的吼声。

昊天等人刚才全无准备，而且就站在骆祥身边，骆祥的吼声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即便是辛皎，都觉得耳膜颤动，功力最弱的昊天更是耳鸣声不断，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了。辛皎连忙握住昊天右手，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真气和昊天既不同源又不同宗，但却相生相吸，因此昊天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只是耳朵里似乎还在嗡嗡作响。

“先生！”昊天苦笑着抬头，不过正好看见骆祥那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和杀气腾腾的猩红双眸，深陷的眼眶中，隐隐有光影在闪烁。昊天连忙将下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突然想起了天意。

骆祥和楚相成都膝下无子，因此一直把天意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天意对两位老人也一直很恭顺，即便是用父慈子孝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而天意归天的罪魁祸首便是飒珊，压抑了整整两年的怒火，骆祥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刚才的那一声怒吼，乃是骆祥这两年情感压抑的宣泄。

李萧漠、张月婉和秋沐都满是畏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看见过骆祥全力出手，因此根本无从猜测这个老人究竟恐怖到了何种程度。几人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经过了多年的战火历练之后，他们深信自己即便是对上神州十大高手也有的一拼。对于骆祥的实力，他们也相当好奇。

不过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如果骆祥真的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下手，那自己根本撑不过五招。即便是他们师门长辈亲至，恐怕也撑不过十招。

“托勒密，前进！”阿加琉斯大声喝道，五万飒珊禁军精锐从飒珊大军中突出，以锥形阵势杀出。空旷的平原上顿时响起了轰隆巨响，五万重步兵以禁军统领托勒密率领的本部将士为箭头，恍如山崩海啸一般朝着河套大军阵营杀来，阵头闪烁的铁甲盾牌和长枪的金属光芒，让大军的气势更加的逼人。

“主动进攻？凭你们也配！”昊天冷笑着说道。

骆祥早已经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命令一道接一道的传下：“传令荣誉军团江沉舟，务必保证己方的阵线不被崩溃，这个范围之内，可自由发挥！这是飒珊最精锐的禁军重步兵，战斗力非同小可！”

“李萧漠，虎贲军团将士准备迎接飒珊第二波攻势，你的阵地是大军的核心，阵脚绝对不能有半点动摇！”

“传令奉帅，雪狮、凤舞两个骑兵军团归入他的麾下。他的任务不固定，任由他自由发挥！”

转过身子，骆祥阴沉的脸上浮起一抹阴笑的笑容：“主公，是该给阿加琉斯一个惊喜了！”

昊天缓缓点头。

骆祥手一招，楚六和楚七会意，直接从背后抓出一个上半身捆的像粽子口中还塞着核桃的披发汉子，楚七拍出他口中的核桃，楚六则是一个飞跃，手中的绳索一拉，将这个汉子直接吊了起来。

“阿加琉斯，看看这个！”骆祥一声大喝，居然硬生生压下了战场上数十万大军的呐喊声。

阿加琉斯放眼一看，河套大军的阵前，突然立起了一杆高高的旗杆，一个倒吊着的人被飞快地拉到了杆顶，那人还是活的，双脚被绳索勒紧倒挂于空中，那人犹在扭动挣扎。可惜他的双手也被反缚着，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在杆顶摇摇摆摆，带动着那根高大的旗杆也有微微摇动。

“陛下！”阿加琉斯只能隐约听见对方焦急地吼叫声，至于下面的话他根本听不清楚。

一根利箭陡地射了上去，箭头上带着一点火星，“轰”地一声，那高杆尽头倒挂的人立即变成了一个火人，那一团火在杆头更加用力地扭动挣扎起来。

阿加琉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吕布迷从河套逃走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心腹，噬魂中负责情报筛选的姜望山。这两年来，飒珊便是依靠着这唯一的伏子，源源不断的接收到来自河套的信息。只是以朱赤邪心的精明，也根本没发现姜望山早已经被噬魂所侦知，这些年来只不过是在惑人耳目。

姜望山乃是朱赤邪心在神州收拢的一个亡命之徒，他的死，阿加琉斯根本不会心痛，不过当他明白这个人就是姜望山的时候，他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这次的作战计划，他完全是建立在姜望山的情报之上。而姜望山既然已经被河套发现，那么河套必定早有准备。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河套的算计之中。

“陛下，你怎么了？”摩瓦亚惊讶地道。

阿加琉斯吞了口唾沫，勉强镇定心神，微微喘着粗气说道：“没什么，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撒尼大神会保佑他的忠实信徒的。”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不然必定会动摇军心。

虽然计划已经暴露，他自己也落入了河套的算计之中，但是他还有一丝侥幸。这次他投入的总兵力高达六十余万，加上格底斯城内的西布加沙，总兵力已经和河套相差无几，这里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托勒密率领的重步兵率先和江沉舟的荣誉军团交手。两军前锋都是装备的长矛或长枪等长兵器。双方刚一对阵，战斗便进入了血腥状态。托勒密率领的禁军乃是飒珊最精锐的将士，当他们和骆驼兵配合之后，进攻力和防御力都堪称绝伦。现在虽然仅仅是五万步兵，但是他们的脚步却缓慢而坚定，他们深信，没有任何人能够挡住他们的攻击。

“挡住！”江沉舟大声怒吼，手中的陌刀砍断对方的一根长矛，顺便将正举着盾牌朝自己扑来的那个飒珊士兵连同盾牌劈成两半。双方的长矛排列密得几乎连空气都穿不过去，戳在肉体和盾牌上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响，有的清脆，有的却让人听得牙根发酸。

一时间，双方队列里都响起了连续的惨叫声，不时有士卒被那长长刺枪戳穿了胸口，鲜血飞溅的滚落马下。

荣誉军团乃是河套历史最悠久的军团，这些年来，总编制从三万到五万，不过从来没有拆分过。作为河套和白虎军团并驾齐驱的步兵军团，荣誉军团即便是在神州大陆都是赫赫有名，虽然是面对着飒珊最精锐的重步兵，不过他们依然没有后退哪怕是半步。

最前排的长枪长矛纷纷被折断，双方的士兵开始面对面的搏杀，盾与盾的撞击，刀与刀的碰撞，中间则是最无畏的勇士的热血飞扬。

同为两国最精锐的士兵，双方都是士气高涨，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胜负。刀剑撞击声中，不断的有士兵闷哼着倒下，每一次的冲击都会产生大量的牺牲和鲜血。

“将士们，不要辱没了主母赐予的这个军团的骄傲和尊严！”奋力搏杀之中，江沉舟依旧在怒声吼道。

当日收复河套的决定性战斗吉州之战中，河套大军损失惨重，受伤者不计其数。鉴于大多数的士兵都不愿意离开军旅，因此天意特别恳请昊天设立了荣誉军，江沉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荣升荣誉军的统领，后来荣誉军改编成荣誉军团，江沉舟也跟着高升。想到天意的如海恩情，江沉舟便是怒火万丈，手中的长柄陌刀挥舞的就像是风车一样，胆敢主动凑上来的飒珊士兵，无一幸存。

双方的大军开始全面接触，长达十余里的战线之上，全是刀光剑影血雨纷飞。

飒珊方面是以攻代守，眼见托勒密的五万重步兵无法在河套的防线上撕开一个缺口，阿加琉斯不得不下令全军投入战斗。否则的话，托勒密将会被河套轻而易举的吃掉。

眼前是满眼的刀光剑影，不时会有流矢飞到观战台上，不过都被辛皎一一格飞。昊天看着下面近百万大军的战斗，居然有些失神了。

“夫君，你在想什么？”秋沐好奇地问道。

昊天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我是在想，等将飒珊灭国之后，我们就能回家了。”

“柔然了？”张月婉问道。

“柔然？”昊天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不管是他还是骆祥等人，对于柔然都很有些犹豫，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河套高层依旧没有拿出一个对付柔然的具体方案。

“先放着吧，我们和柔然之间，终究要做一个了结。”

百万大军集中在这方圆五十里的地盘之上，那是怎样的一片人海啊。人头拥挤，盔甲鲜明，刀枪锃亮，战马长嘶。前面的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不过后面的士兵还没有和对方接触。

在狂热的宗教信仰之下，飒珊士兵一开始就展开了疯狂的进攻，尤其是阿加琉斯当家的十万禁军，战斗力更是彪悍，居然迫使河套大军的阵线不断后退。

阿加琉斯大喜，高声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将士们，胜利就在前方！”

跟屁虫一般的摩瓦亚连忙跟着喝道：“撒尼大神在上，他的光辉指引着我们走向胜利！撒尼大神万岁，陛下万岁！”

德莫迪加看见现在飒珊占据了优势，蠢蠢欲动的道：“陛下，我愿意率领一支大军为陛下你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阿加琉斯瞥了自己的这个草包兄弟一眼，三个弟弟之中，最不成气候的便是他了。虽然阿加琉斯自己也只是二流的军事统帅，不过他也明白德莫迪加是什么料子，让他奸淫虐杀他能够做得很好，不过行军打仗和治国安邦，阿加琉斯觉得就算是扔一只猴子在他的位置上，也能比他做得更好。

“别慌，会有你表现的时候。”阿加琉斯缓缓说道，现在飒珊只是略占优势，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击败对方，那自己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因此，他必须集中力量，而且绝对不能让德莫迪加这样的废物前去捣乱。

阿加琉斯是一流的政治家，不过在军事上，他顶多只是二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河套大军在后退的时候，队伍根本没有丝毫的紊乱，而且总是前排的士兵缓缓从队列中间撤下，后面养精蓄锐的士兵连忙顶上。

而飒珊的士兵不同，他们根本没有轮换的机会，前面的士兵要么是奋勇向前，要么是当场战死，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就算是在精锐的士兵，在长时间的战斗之后，也会筋疲力尽，但河套方面却一直是处于生力军状态。如此一来，河套不仅能够一直保持着旺盛的体力，而且能够将伤亡降到最低。

战场西面，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观战台上的昊天和阿加琉斯不约而同的拿起千里镜向西看去，地平线上烽烟滚滚，无数各式各样的旗帜在漫天烟尘中出现。

阿加琉斯精神大振：“阿勒铁通！是阿勒铁通率领的底比斯援军！哈哈，此战我军必胜！”

虽然有三路援军，不过阿加琉斯最寄予厚望的，还是阿勒铁通的底比斯大军。阿勒铁通常年戍边，麾下将士骁勇精锐，他本人又深通兵法，加上西域十二国联军和秋明孟菲斯部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因此战斗力相当的彪悍。现在飒珊已经占据了上风，阿勒铁通的到来，将彻底的压垮河套这头骆驼。

不过，阿加琉斯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了。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支军队，轻松挡住了阿勒铁通大军的来路。他们的步兵不是就地防御，而是主动进攻。而骑兵则是绕了一个圈子，居然是准备将对方一口吞下。

“那是，河套的白虎、青龙和血杀三个主力军团！”阿加琉斯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突然冒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河套的这三个主力军团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阿勒铁通不是在信鸽中说他已经让底比斯城的守军拖住了对方吗？

虽然河套三个主力军团仅仅只有十八万兵力，不过阿加琉斯却很清楚这三个主力军团的分量。最主要的是，河套方面果然是早有准备，阿勒铁通的这路大军已经被对方截住，那么从叙卡拉和乌伦斯前来的援军，恐怕也凶多吉少。也就是说，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阿加琉斯正在为阿勒铁通大军的处境担忧的时候，两个不好的消息跟着传来。

“陛下，提亚哈尔公爵率领的七万将士，被河套的龙骧军团截住，处境堪忧。”

“陛下，戈贝脓斯公爵率领的五万将士，被河套蛟龙军团偷袭，重创！”

“混账，蛟龙军团是水师，他们怎么可能重创我方的陆军？”阿加琉斯怒声吼道。

“对方弃船登陆，又是出其不意。”亲兵低着脑袋说道。

阿加琉斯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良久之后这才大声吼道：“命令巴巴罗尔将军，让他率领两万骆驼兵出击，必须冲破对方的防线，和格底斯城的守军会师！要是冲不破敌阵，军法处置！”

“命令哈吉罗将军，让他率领三万骑兵跟上。”

阿加琉斯身边只有十万禁军，这五万骑兵已经是他最后的依仗，现在将其拿了出来，很显然是准备拼命了。

第743章兵败如山倒

前方正在混战，阿加琉斯努力调遣，好不容易给五万骑兵空出了一条通道。伴随着地面的轻微震动，五万骑兵的速度渐渐加快，恍如平地上突然刮起的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向河套大军。

他们攻击的方向乃是河套虎贲军团所在。河套众多军团中，虎贲军团是攻守兼备战斗力最为稳定的一个，军团长李萧漠虽然不如奉敬等人耀眼，但同样是神州大陆上最顶尖的青年名将，在他的指挥下，虎贲军团步兵且战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