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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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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丹毕竟是雄踞一方的掸族族长，知道了对方的要求之后，登时勃然大怒。然而这个时候，派出去的打听消息的探子总算是回来了。听说在这一万士兵之后，大约三天的路程开外，还有八万同样彪悍的河套精锐，沙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沙丹虽然夜郎自大，但是还没有狂妄到坐井观天的地步。河套大军当年和东北三国卡辛巴斯率领的精锐大军会战壶口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将领的素质，那根本不是清风朝廷能够相比的。至少沙丹并不认为自己的部落军队能够和对方正面抗衡。
而这先后通过的一万士兵，无论是士气还是装备都是一流，即使是比起宋君临的白耳军团也毫不逊色。更何况两支军队都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那行军队伍之中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让任何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胆寒。若是惹恼了这样的一支军队，那么后果实在堪忧。看来，忍无可忍，那就重新再忍确实是正确的。想到这里，沙丹也不禁暗自庆幸的叹了口气。
看着理州的掸族虽然是怒发冲冠，但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和自己合作，本来还心存挑衅的独孤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当然，该吃的他绝对不会不吃，该拿的粮食他也绝对不会落下。在经过了长达五天的行军之后，他的一万士兵终于抵达了客水族的聚居地，景州南平县。
滇南五族，主要分布在滇南路南部的景州、崔州和理州。而景州乃是景族和客水族的聚居地。客水族的位置相对靠南，正处于和金花王朝的交界处。清风帝国强盛的时候，由于他们的聚居地正处于边境贸易频繁的地区，因此客水族没有少从这里面捞到好处。不过在这战争年代，首先遭殃的，也就是他们了。
金花王朝最开始并没有选择滇南路作为突破的对象。毕竟在他们看来，金花王朝和三越的总兵力高达七十万，能够出动的大军足有四十万。而西江北岸的清风大军也就只有二十万。在西江的千里防线之上，他们实在有太多的突破点可供选择。滇南路的地理环境虽然和金花三越地区差不了多少，但是金花若是想要北上滇南，首先就要翻过丘陵起伏地表破碎的南岭。而且滇南五族的总兵力加起来，怎么而说也有三十万。虽然沙丹和金花王朝早有勾结，但是那也仅限于希望金花能够支持他独立。若是金花大军真的打到了他的家门口，沙丹必定会翻脸。而在滇南路，五大少数民族毕竟熟悉地形，虽然朴志成对自己的能力是充分的信任，但是也不愿意轻易涉足。毕竟金花现在已经招惹上了清风这头病虎，在清风倒塌之前，实在没有必要去招惹滇南的这些地头蛇。
但是，自己金花三越联军在西江防线上屡屡碰壁之后，朴志成不得不重新修改自己的计划。欧阳靖忠追随铁真大半辈子，能够从万千战友之中存活下来，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长期驻守西江防线的南方军团，全部是由大湖路的子弟组成。作为长期处于征战状态的边防军团，他们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而对于他们主帅欧阳靖忠的无限信任，也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最为重要的是，西江防线上的地方驻军全是当地的子民。他们可不像是宋君临的白耳军团，打不过了最多就是逃跑。他们若是战败，那么自己的家园也就难以幸免。在幽云十六州沦陷和江州攻防战之后，清风上下，在没有人敢信任周边异族的人品。是以在清风绝大部分地区地方驻军都是鸡肋部队，但是在大湖路西江防线上的地方驻军，战斗力居然是和边防军团不相上下。而在欧阳靖忠的指挥之下，加上刘毕的水师，即使是朴志成亲自出手，也没能讨到好处。
第161章独孤领兵（三）
无奈之下，朴志成只好将目光转向了滇南五州。西江发源于血色高原，途径滇南路的应州崔州和景州。在景州南部折道向东，成为江南三路和金花三越的分界线。若是在滇南路采取攻势，那么便可以在景州或者崔州度过西江。这样不仅可以省去过河时的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可以避开欧阳靖忠防守严密的大湖防线。况且客水族的实力在滇南五族中乃是最弱小的一个。即使加上景州中北部的景族，朴志成也有自信一并拿下。而客水族的族长水正明显是看穿了朴志成的想法，因此大力交好景族的舒风华和掸族的沙丹。对于滇南路北部的益州路宋家，水正也是派出了很多使者。
金花王朝的国主朴总克最开始还是小瞧了水正的活动能力。一个不查之下，连边一的三万大军居然在白耳军团的袭杀之下谈笑间灰飞烟灭。连边一自己不是逃得快，恐怕也成为了白耳军团的战利品。当然，后来虽然报了一箭之仇，不过欧阳靖忠最后还是扳回了局面，金花大军的损失也是不小。而这口恶气，也是让金花王朝上上下下都恨之入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以这次金花王朝是调集了十万大军，以火亮金的五万大军作为先锋，先试探一下客水族的真正实力，而朴志成则是率领五万士兵在后面压阵。
独孤宇明率领着一万士兵赶到客水族的最大聚居地也是行政中心的南平县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凌晨。而听说河套大军千里来援，本来是已经睡下来了的客水族族长兼帝国成安伯水正是连忙穿衣系带，亲自前来迎接独孤的到来。
南平虽然是县城，但是在见惯了天府之国的富庶和中原大地的繁华的独孤的眼里，这也不过是一个较大的镇子罢了。整个县城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街道凌乱不堪，建筑参差不齐，居然连城墙都没有。当然，这里面也有已经是半夜的因素。虽然有上百支牛油火把，但是终究不如白天明亮。
“客水族族长、帝国成安伯、南平县令水正，特来迎接独孤大帅。大帅为了我客水族的百万子民，不惜千里前来救援，如此高义，客水族上下深表感激。”来到独孤的面前，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的水正是一脸的激动。尤其是看着独孤身后那不动如山然而又气势逼人的河套将士之后，水正更是激动地连语调都有了一些颤抖。原本他最抱有希望的乃是现在还呆在大湖路兴州的宋君临。对于河套的昊天，他虽然是慕名已久，但是河套实在是太遥远了。能不能真正为自己的族人提供实实在在的帮助，这一点水正深表怀疑。因此对于河套那边，他也就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派出了两个使者前去求援。但是没想到的是，河套大军还真的来了，居然来的是这么快。而且领兵的人还是河套赫赫有名的独孤宇明。
“一等靖北公兼河套太守昊天麾下独孤宇明，拜见成安伯。”虽然自己是援军，但是在这种表面的礼数之上，独孤还是不能缺少的。成安伯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毕竟是帝国御封的爵位。而独孤虽然是河套昊天麾下的大将，但是毕竟没有爵位在身，这地位上自然有些差距。
“独帅切莫如此。”看见独孤正准备鞠躬，水正连忙双手托住了他的双拳，满脸堆笑着说道：“独帅千里来援，如此义举，我族上下是感激淋涕，老夫又怎敢承受独帅你的大礼？独帅若是不介意，那就直接称呼老夫水正好了。”老人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笑意还是发自内心的。毕竟能够在族人面前，得到河套方的如此尊重，很显然是特别有面子的。
独孤这一鞠躬本来就是碍于情面。从他的内心里来说，除了昊天和天意，他还真不想对天下任何人弯腰，即使那个人是当今皇上也是一样、不过既然已经走了一个形式，那么下面自然不用在继续了。身子已经直了起来，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族长乃是帝国御封的伯爵，某人不过是靖北公麾下的一个大头兵而已。况且同为天朝百姓，贵族有难，我们前来帮助乃是很正常的事情。族长若是多说，那就是见外了。”
水正心中一喜，暗想这人倒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而非是那种战场上纯粹的只知道杀人如麻的军人。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那是在高兴不过的事情。只要双方的价码合适，那事情就不愁不成。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独孤这人完全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兵痞子，哪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看着独孤身后的黑压压的士兵，水正试探着问道：“但不知道独帅此次前来，究竟率领了多少河套将士？”
独孤哈哈一笑：“我家主公对这件事情是特别的重视，考虑到滇南的情况，一口气调集了十万最精锐的士兵，命令本帅星夜南下。族长请放心，某人麾下的这些士兵，可全是和塞外胡虏一起硬碰硬之后的热血男儿。在本帅的眼里，金花王朝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哈哈，他们就算再厉害，能够和卡辛巴斯率领的东北联军相比吗？”
水正的心中一定，河套大军的战斗力他是知道的。当年壶口会战，河套虽然伤亡近二十万，但是他们不仅给东北三国造成了同样巨大的损失，而且硬生生的从卡辛巴斯的手中将三百万百姓带回了河套。如今的这批士兵虽然不会全是壶口会战之后的精锐，但是只要他们的底子还在，那就绝对不容小觑。就像这些站立在他面前的士兵，虽然是连夜赶路，但是一停下来之后就是不动如山。如此优秀的素质，比起当日宋君临的白耳军团，也是犹胜一筹。况且他们还是十万大军，那就算是朴志成亲自到来，恐怕也会铩羽而归吧？
而两个客水族的使者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昊天是下令十万大军星夜南下不假，但现在到达的也就只有独孤的这一万大军。不过独孤的话也是滴水不漏，只是不知道族长会怎样理解。两人的身份低微，看见族长正在和独孤说话，自然没有胆量站出来说明。只好站在一边干瞪着眼着急。
而水正看见如此雄壮的队伍，心中宽慰之下，也是笑呵呵地说道：“边帅和诸位将士都是赶路数日，想必现在也十分疲劳。只是我客水族地方简陋，这里也比不上中原大城，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边帅和诸位将士见谅。在我县城的东南处，有一处还算空旷的军营。那是以前帝国驻军驻扎的地方。边帅若是不嫌弃，可是先带领将士到那里休息一下。”
“族长客气了。”独孤笑着说道：“现在已经是半夜，大军人数众多，再行打扰多有不好。本帅还是让麾下的这些将士原地休息吧，身为我河套将士，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那就辛苦贵军的将士们了。”水正点了点头说道。坦白地说，他也不希望这一大群人直接杀向军营。毕竟帝国大军在景州驻军最多的时候也就只有三万。十万大军若是一拥而上，现在又是夜晚，那场面必然会混乱不堪。还不如让她们所说的就呆在这里。不过河套将士的这种态度，还是让水正很满意的。招了招手，水正对着一边的一个长老说道：“氺遥，你可要把来自河套的这些英雄们招待好了。将士们为了我族安危，不远千里前来援助，我们若是连基本的招待都办不好，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独孤闻言。连忙阻止道：“族长无须如此。我们河套将士早已经习惯了这样风餐露宿的行军生活。明天早晨就要和金花大军开战，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养精蓄锐才是。族长若真的是想要招待弟兄们，那今天晚上你们就好好准备一下，等我们明天得胜回来之后，再来喝族长这杯庆功酒吧。现在我们是寸功未建，怎么好承受族长你的招待？”
水正微微一愣，不过旋即说道：“既然边帅执意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勉强。至于边帅。”
独孤连忙说道：“本帅也是习惯了军旅生活，就和将士们一起驻扎好了。不过战事在即，如果方便的话，族长可否给本帅讲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边帅请前来一叙。”水正连忙点头说道。
独孤随手把头盔摘了下来扔给了一边的周季龙：“族长先请。周季龙，给本帅把弟兄们看好了，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小心本帅剥了你的皮。”
“是！”周季龙连忙恭恭敬敬的接过头盔说道。看见独孤的背影一消失，一鞭子就抽向了身边一个正强忍着笑意的亲兵：“王八蛋，大帅说话的时候，你笑什么笑？是不是给老子活腻了？”
第162章摊牌
亲兵挨了一鞭子，看着客水族的人已经走远了，这才笑嘻嘻地说道：“属下这是在想，大帅怎么什么时候都是一嘴的胡话啊？我们明明只到了一万人，可是听大帅的口气，仿佛我们十万人已经全部到了，而且天一亮就能够脚踏金花拳打三越。要是那个什么成安伯知道我们的真实人数的话，恐怕会吓得双腿发软吧？”
周季龙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你懂个屁！大帅这是在安抚他们的人心。客水族现在是人心惶惶，如果不让他定下心来，那我们后面还打个屁的仗？还不给老子滚快一点！”
亲兵闻言，登时缩了缩脖子溜到一边去了。独孤本人以前乃是宜州落草的山贼，手下的骨干基本上也是以前做山贼的兄弟。因此作风自然有些彪悍，而将士们很显然也是习惯了独孤这样粗犷豪放的作风，以至于下面的将士也是有样学样。
在河套的时候，天意有一次跟着昊天到独孤的大军驻地去视察，结果训练的时候军纪还算森严，将士们的战斗力也很不错，但就是歇息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污言秽语不断。当时昊天就皱着眉头表示了一下意见，结果话音刚完，就听见有人在另一边大吼：谁他娘的敢说老子的军纪不好？却是独孤带着几个弟兄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由于军营的喧哗，是以独孤只是听见了声音，但是却没有听出这居然是昊天的声音。结果独孤过来一看见天意居然也在这里，登时就吓得直翻白眼。
后来在天意的建议之下，独孤是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好好整顿军队的素质，保证不让他们给河套军方丢脸。也不知道独孤是不是真的反省了，反正在后来的好一段时间里面独孤下面的士兵确实文明了许多。为此，昊天还特意和天意辛皎等人一起到独孤的驻地去准备夸奖一番。结果昊天刚一到达独孤的大帐，就听见独孤正在里面对着下面的士兵吼道：老子给你们这群王八蛋说了多少次，我们天朝是礼仪之邦，我们都是讲文明有素质的人。结果你们这群狗日的居然在太守府门前去当街叫骂，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完了！妈的，来人，让这几个王八蛋一人写一百遍我再也不当街骂人了！还有龙知山你这个王八蛋，老子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想骂娘的时候你他妈的给我回军营里面来，要是在外面被主公和主母知道了，老子也少不得要挨训，你他妈的就是给老子听不进去！啊，还真以为老子治不了你？你和周季龙两个王八蛋，一人去抄写两百次我再也不犯军规了！记住，用毛笔，还有不准让下面的士兵帮你们抄写，不然若是让老子知道了，你们就等着在抄写十倍吧！
昊天等人当时就无语了，大眼瞪小眼之后，干脆灰溜溜的离开了独孤的营地。不过独孤的大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这些兵痞子们在战场上虽然也是污言秽语不断，但是却全是响当当的汉子，即使是刀斧加身也是谈笑自若。而昊天在考虑了良久之后，终于决定还是不管了。相信以独孤的能力，必然能够将下面的士兵调教好。
南平水正的住所之中，屏退了左右，独孤这才很老实地说道：“族长，实不相瞒，主公这次是调拨了十万大军南下不假，但是由于情况紧急，所以本帅这次只带领了一万先锋星夜赶来，而后面的大部队至少还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够到达。”
水正只觉得脑袋一懵，半晌之后这才说道：“独帅的意思是，刚才说的是假话？”
“绝对没有说假话在！我们河套将士入伍时的第一条军规就是不许说假话，本帅身为一军统领，怎么可能说假话了？”独孤义正词严地说道：“本帅刚才不是说了吗？主公很重视这件事情，所以调派了十万最精锐的大军星夜南下，但是本帅并没有说本帅带来的是十万大军啊？不过族长请放心，其余的九万大军就在现在已经进入了滇南地界，最多三天就能够到达。而某人的这一万士兵乃是十万大军之中精挑细选的精锐。当年即使是在面对着塞外最精锐的曼丹王朝的铁甲重骑的时候，他们也是毫无惧色。朴志成的金花士兵再是厉害，本帅就不信他们能够比卡辛巴斯指挥的东北联军还要厉害？他麾下的士兵，难道就比得上东北联军和西北游牧骑兵精锐？”
听独孤这么一说，水正总算是安心了一些。滇南虽然偏僻，但是对于河套于卡辛巴斯的那几场大战他们还是知之甚详的。不过他不得不佩服独孤的奸诈狡猾，那一席话是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他就说独孤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进驻营地或是让自己这方准备酒食，原来是怕普通的族人看破了大军的虚实。不过这样一来，客水族的人心确实是安定了不少。想到这里，他这才说道：“那独帅准备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兵贵神速，想来金花王朝也应该知道了我们进入滇南路的消息。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快捷。所以暂时还是不等后面的大军了，族长你能否给本帅一张景州以及和金花接壤地区的详尽的地图？本帅想现在就好好的参详一下。”
滇南路和金花王朝地区虽然是丛林密布，但是平原河谷也是不少。这里由于降水充沛，所以河流众多。而河流的两岸也多是冲积平原。尤其是西江的两岸，更是千里沃土。至少清风的粮仓大湖路就是由西江和西江的支流给冲击而成的。
金花火亮金的大军现在正驻扎在金花北部的林邑地区。这里靠近滇南路的景州地区，乃是西江的南岸冲积平原。只是金花的生产力水平较低，所以这里并没有得到充足的开发，河岸边的浅滩上，主要还是以芦苇丛为主。而在他们驻地后方不到十里的地方，就是绵亘在金花北部的南岭山脉。南岭山脉地表崎岖破碎易守难攻，在这之前，一直是金花的北部边防重地。不过随着清风的衰弱和金花的强大，南岭也就渐渐失去了他最开始的军事意义。而火亮金现在驻扎的林邑地区，正好是在西江冲积平原上，这里的地表起伏较缓，森林覆盖也较低。由于地势相对空旷，因此并不利于敌对势力的偷袭。而且驻扎在这里，可以对而十里之外的景州南平客水族聚居地构成威胁。虽然易守难攻，但是火亮金相信，就凭客水族的那五万部落军队，就算是全部一起上，也不是自己大军的对手。
天刚蒙蒙亮，金花的士兵正在忙着生火做饭，晨曦之中突然冒出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全是白衣白甲，不少的士兵身上的盔甲已经有破损的地方，不过他们倒是穿的精神抖擞。等到金花哨兵发现这支军队的时候，对方已经靠近到了离金花大营五里处的河边平原上。霎时间，金花的大营哨声一片，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金花士兵总算是整理好了队形，而火亮金也是匆匆忙忙的穿上盔甲来到了阵前。
“来的是哪方面的军队？白衣白甲，难道是宋君临的白耳军团去而复返？”火亮金疑惑地想到。一看见对方那白衣白甲的装束，火亮金第一反应就是白耳军团。如果真是白耳军团，那么这一仗可就不那么轻松了。当日连边一的三万士兵是在白耳军团的突袭之下弹指间便灰飞烟灭了。虽然自己自信比连边一要强悍的多了，但是以五万士兵对阵白耳军团，还是需要后面的大将军朴志成支援才是。不过如果真是的白耳军团，那么这里面绝对会有宋家的旗帜才是，安儿对方的大军之中，却是一面鲜红的铁血山河旗和迎风招展的“独孤”二字，这不禁让火亮金好生的疑惑。
副将罗余力也是一脸疑惑地说道：“末将也是一头雾水。难道这支军队是河套的援军，这面旗帜倒是和传说中的河套的铁血山河旗有些相似。不过根据情报，不是说他们现在正在理州艰难的前进吗？他们要赶到景州，至少要三天的时间，怎么来的这么快？”他乃是金花王朝上将军罗平江的儿子，只是由于才疏志大又整天走马章台，所以罗平江干脆将他送到好友火亮金这里，希望能够将他磨砺一番。
火亮金不屑一顾的一笑：“管他是谁的军队，既然敢前来挑衅，那就不用对他们客气。白衣白甲，穿着一身丧服不就是来送死的吗？不过如果真的是河套的军队，那本将军倒是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居然敢以不过万人的军队来对抗本将军拥有五万大军的大营。哈哈，也就让本将军来见识一下传说中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河套大军的本事吧。罗余力，传本将军命令，准备列阵迎战！”
罗余力连忙点了点头：“将军神武，这些宵小之辈自然难入将军的法眼。不如就让末将领兵，将他们全部格杀如何？”
火亮金哈哈大笑着说道：“那倒是不用。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金花大军的厉害。放心，我和你爹是一起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老朋友，这军功是少不了你的。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一下，对方既然敢来挑战，那么自然是有所恃。说不定客水族的那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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