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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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恐怕还说漏了一点吧，那就是国王陛下想一洗当年的耻辱。当年哈代先王在嘉峪关下战死，而十多年前我们又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国王陛下正值盛年，乃是雄才大略之主，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楞叶苦笑了一下说道：“身为撒尼大神忠实的信徒，老夫也很赞同国王陛下的话语。只是现在明显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清风虽然衰弱不堪，但是这也仅仅是他们的朝廷而已。而他们的四个门阀世家，实力依然很雄厚。而且现在为了抗衡极乐联盟的压力，他们已经团结到了一起。但是在等上几年的时间，在他们消除了极乐联盟的威胁之后，必定会为了中央政权而兴起内战。到时候也就是我们破关的大好机会了。如再通过血色高原两路夹击，至少也能够夺取清风的半壁河山。现在，只不过是白白浪费力量而已。”

西布加沙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也明白楞叶所说的道理。但是身为臣子和军人，他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即使这个命令是错误的也是一样，国王陛下，乃是撒尼大神的使者，是所有撒尼教徒的光明引导者。教宗的权威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楞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国王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再让清风内乱几年，那我们就算能够拿下清风的半壁河山，这半壁江山也已经是破烂不堪。况且国王陛下早就有了定计，此战也不是没有可行之处，只是老夫担心啊。”

西布加沙的神情一愣，好奇地问道：“大祭师难道担心奥布斯堡帝国偷袭我方的后背不成？”

“如果我们在这边拖得太久，很难说没有这个可能。”

“老夫认为，大祭师的担心虽然是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飒珊已经不同于当年的飒珊王朝了。当年的特伦斯城一战，若非是国王陛下年轻气盛，又有内奸告密，苏加涅夫未必能够胜利的这么轻松。况且我们当时东南正在和孔雀王朝争夺卡特尔沙漠的控制权，北面又和西域联军陷入僵局，能够调动的兵力极其有限。而现在，我们飒珊的国力已经是蒸蒸日上，治下的老百姓数量也已经与奥布斯堡帝国持平，虽然稍逊于奥布斯堡帝国，但是当年的事情必定不会在重演。此次大军离境，国王陛下还亲自率领着二十万大军镇守帝国西部，便是为了防范奥布斯堡帝国的偷袭。”

“那柔然了？如果柔然突然发难，大帅又将如何面对？”楞叶落下一子，继续问道。

西布加沙哈哈一笑：“柔然去年在和河套昊天部的交战中损失了五万精锐骑兵，这可是自钦察汗继位以来，柔然少有的大败。这些游牧蛮子向来是睚眦必报，如今我们正与昊天交战，他们还巴不得我们就这样旷日持久的打下去，最后两败俱伤。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们是不会落井下石的。”

楞叶点了点头：“大祭师所言极是，只是。”

西布加沙一奇：“大祭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怕大帅笑话，其实老夫担心的，乃是清风帝国日后的报复。”楞叶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夫的内心里就是不愿意和清风帝国作对。一踏上嘉峪关的这片土地，老夫的心中就特别的不安。然而一直都不明白这股不安究竟来自何处。不过刚才和大帅的一番讨论，却让老夫豁然开朗。原来老夫所害怕的，便是清风帝国接下来的报复。”

西布加沙的眉毛一皱：“大祭师是不是多虑了。先不说清风帝国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覆灭在即，他们若是撑不过这一关，恐怕以后连神州这个民族都会彻底的消失。而就算他们能够撑过这一关，他们又能够拿我们怎样？就凭他们那个已经四分五裂的古老帝国，他们凭什么报复我们？想我飒珊现在是兵强马壮，治下百姓数千万，麾下雄兵数十万，而且上下一心，就算他有百万雄师，也奈我无何。”

楞叶摇了摇头：“老夫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兵力并非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唯一因素。想我飒珊立国之初，民不过数千，兵不过三百，但是在伟大的神的使者苏哈迪亚的带领下，我们无数次的击败了比自己强大十倍百倍的敌人，最终建立了如此庞大的王朝。而兵法有云，兵贵精不贵多。清风史书记载，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仅仅是三万士兵便横扫天朝。而数百年前神州的游牧民族室蒙人，他们西征的时候，总兵力不过两万，但是却横扫了整个中大陆和西大陆，一直打到了大海之滨，这才班师回国。室蒙西征，历时不过三年，途径数百战，灭国两百余，斩首三千万，但是最后的损失不过数千。但就是这样的能征惯战的游牧民族，在面对着中原王朝的时候，以倾国之力也没能挡住大唐帝国的兵锋，最终被彻底灭族。”

西布加沙不以为意地说道：“史书上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那时候的中大陆和西大陆多是以城邦小国为主。而现在我飒珊的国力何止那些城邦小国的百倍千倍？况且现在的清风和那时候的大唐帝国完全不同。现在的他们已经被他们所谓的儒家文化腐蚀的完全失去了当年纵横天下的风采，已经没有了他们那血洗宇内的气概。说真的，老夫还真希望能够和当年的那个横扫天下无敌手的大唐帝国一战，看看究竟是谁的刀剑更锋利。”

西布加沙虽然奉命强攻嘉峪关，但是并没有寄希望于在嘉峪关下破城杀敌，那样未免太侮辱对方的智慧了一点。毕竟边重行说什么也是清风帝国名动一时的防守名将。作为一名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老将，他早已经不像是那些刚上战场的年轻人一样，对战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他自己好歹在嘉峪关度过了十多年的蹉跎岁月。即使是对自己的才能和军队的能力有着充分的信任，他也不会妄想自己能够轻松拿下天下第一雄关。他更寄希望的，便是他所谓的另辟蹊径。

受国王阿加硫斯之命，西布加沙全权负责东线战事，而大祭师楞叶则是监军。在经过了仔细的筹划之后，西布加沙是两明一暗三线进攻。主力大军二十万人偕同西域十万联军浩浩荡荡的杀向嘉峪关，一举吸引住了河套方面的注意力。而盟友逻些王朝的大军则是在大将军踏木伤的率领下自南进攻青宁路。只要夺下了血色高原，那飒珊就能够从血色高原俯冲而下，一举切断嘉峪关和河套的联系，并且进攻益州路宋家的领地。

当然，血色高原的主力离境，但总算还有将近十万大军，而逻些王朝民只有六十万，兵不过十二万。虽然能够给血色高原较大的压力，但是就凭他们就想占领血色高原，说出来就算是西布加沙自己也不敢相信。所以西布加沙特意准备了一招暗手。

第178章教受

在他的安排之下，五万擅长于山地作战的士兵被他悄悄地从帝国南部抽掉了出来，然后通过各种掩饰手段，潜伏到了血色高原的西部山地。血色高原虽然地势险要，但是并非无迹可寻。飒珊王朝十多年前就已经在打血色高原的主意，自然不会没有一点线索。为了躲开血色高原密布的哨岗，这支军队还特意从地势最为险要，人迹最为罕至念青山脉翻越而过。只要能够翻过这座终年积雪的高达五千多米的庞大山脉，那血色高原便已经无险可据了。而血色高原这个时候大部分的留守兵力都已经被逻些王朝所吸引，相信他们就是发现了这支军队的影踪，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来阻挡。

为了迷惑整个河套的注意力，西布加沙特意还特意加大了对嘉峪关的攻势。而在接下来的战事当中，西布加沙在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无数的攻城器械都被拖了出来，然后运用到了和边重行的殊死较量之中。而在用上了绝大部分的攻城器械之后，嘉峪关防守一方的压力明显增到了许多。

不过，不管是西布加沙怎样发招，边重行就是巍然不动。最多就是让陆振四人的队伍由最开始的半天一轮变成了现在的一天一轮，甚至还将河套的留守兵力渐次调到了嘉峪关防线，以磨练将士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而边重行每天则是照例带着五小郎君一起登上城墙，亲自指挥作战。

在经过了最开始的试探性攻击之后，西布加沙对嘉峪关的攻击就有针对性了很多，而且大多数时候上阵的都是飒珊的本部精兵。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军本来就不是一条心，而且又不擅长于攻城。因此，每次对于西域联军的攻击边重行都只是随便应付。而唐剑等人也是在这样的适应性作战之中渐渐成熟了起来。

“上兵伐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或是别有目的，任何一个名将都不愿意硬拼攻防。一般来说，在攻城战的时候将领都会采取一些取巧的方式。比如说围点打援、调虎离山和坑道战术。”站在城墙之上，边重行不徐不疾的对着身边的唐剑五人说道。

贯之纯好奇地问道：“大帅，兵法上不是说攻城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吗？”身边的几个孩子也是玲珑剔透，边重行讲的是细致透彻，他们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边重行淡淡一笑：“不错，兵法上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三十六计中的每一条计谋的使用，都必须符合自身的战略目的。以攻心之术攻城，若非是准备对此地进行长期统治，便是在当地具备一定的声望和民心。飒珊于我朝本来就是宿敌，而我们在此处也是尽得民心。所以西布加沙只好强攻。”

英秀儿沉思了一下说道：“大帅，在攻坚战中，最需要注意的是什么了？”

“攻城之战，不外乎点、线、面三种方法。以点突破，以线进攻，以面覆盖。进攻之道在于力量的突然爆发，防守之道在于力量的消耗诱杀。攻城之时，在于集中最精锐的力量，于防守方最薄弱处，突然爆发。并且在这个突破点上建立稳定的据点，以方便后续力量的跟进。而防守一方，则在于不断的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伺机进行反攻。在保证阵地不失的情况下，可以有选择的选择一些区域进行诱杀。作为进攻方，应该明白自己的战略目的。究竟是牵制敌军还是攻城略地，究竟是监视绞杀还是隔绝孤立，甚至是屠城立威。而作为防守方，首先应该明白自己应该是有限度的坚守还是与城俱亡。如果是我天朝的内部纷争，城破之后一般不会发生屠城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城破，也可以选择突围。如果是和异族作战，就像前段时间江南路的江州攻防战，若是城破，那就是与城俱亡。如果不是想着死守，那就应该明白自己的战略目的究竟是钉在这里牵制对方还是伺机反击还是消耗对方力量还是断后。总的来说，攻防战是因城而异因人而异，更因战略目的而异。”

初月影疑惑地说道：“可是大帅，在江州攻防战中，进攻方乃是东倭王朝和极乐圣教的联军啊。”

边重行的眼睛一眯，凝视着城墙下蜂拥而来的飒珊士兵，半晌之后这才冷冷地说道：“当极乐圣教和东倭王朝以及东北三国勾结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自动放弃了天朝子民的身份。极乐起兵，并非是不可理解。既然朝廷已经腐朽堕落，并且成为了百姓的枷锁，那起兵反抗，并不是不可以。所以罪无可恕，但情有可原。但是作为我天朝子民，任何时候都不能勾结异族残杀自己的同胞。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是当你和异族相互勾结残害自己的同胞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他们的列祖列宗。对于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必须要斩尽杀绝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边重行的神情突然一肃，眼中满是浓浓的杀意。而五小郎君脸色则是同时一变，这就是河套军方高级将领中被称之为唯一一个不算嗜杀的将领吗？可是怎么这话里面是这样浓郁的血腥味。不过，除了初月影和英季儿因为是女孩子，所以稍微瑟缩了一下，几个人立刻都是满脸的兴奋。他们都是家破人亡的孤儿，心中的杀念自然是很浓。遇上这样的将领，自然是一种幸运。

就在这时，边重行突然对着身边的朱希高说道：“朱希高，立刻让你的部下准备，并且让当值的拉诺堤防，这一轮进攻的乃是飒珊王朝的精锐。”

朱希高摸了摸脑袋，不解地说道：“大帅，这一轮进攻的不是西域三十六国的军队吗？”而身边的唐剑五人都是同样的表情。

边重行哼了一声说道：“他们穿着的是西域三十六国的服饰，但是你们给本帅看仔细了，但是你们看他们躲避箭矢的身法，看他们前进时的敏捷，完全不是西域联军所能够具备的。”

朱希高恍然大悟，连忙冲了出去，而边重行则是继续对着五小郎君说道：“本帅乃是步战将领，对于骑战也不甚精通，如果是奉帅和信帅在此，必定能够好生的帮你们讲解一下。但是兵以奇胜，以正合。骑兵之道，在于奇诡。决定战事胜负的，并非是单纯的兵力和士气。兵贵精不贵多，只要能将合适的兵力运用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的爆发，那破坏力必定是相当惊人的。”

贯之纯点了点头，躬身说道：“晚辈谢谢大帅的教诲。”

边重行淡淡一笑：“其实你们几个都是很不错的苗子，在轩辕军校的时候也没有少学习军事方面的知识。如今欠缺的，也就仅仅是实战而已。如果你们能够在沙场上浴血磨练一般，以后你们的成就，必然不在朱希高他们之下。五小郎君，当时主母既然能够赐予你们这个名号，那就千万不要辜负了主母的良苦用心。”

“是。”五个孩子都是齐声说道。

“嗯，飒珊士兵已经上来了，穆山，你把他们几个带过去磨砺一下。身为河套士兵，如果上不了战场，那还不如回去种地。”边重行毫不客气地说道：“陆振，你去看看，从玉门关和阴风山脉抽调过来的士兵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告诉他们的将领，如果明天早晨本帅还看不见他们出现在城墙上，那就让他们自己把脑袋挂在城墙上吧。”

“是。”陆振连忙点了点头。

为了迅速增强河套留守士兵的战斗力，边重行下令河套的二十八万留守士兵分批前往嘉峪关接受战场的实际考验。先是将嘉峪关经过了战争考验的士兵了轮番调往阴风山脉等地方，等士兵到达之后，便将当地半数的留守兵力立刻抽调往嘉峪关。现在前来的乃是抽调的第一批军队。安州司徒列的骑兵和延州的三万骑兵是来得最快的，毕竟他们全是骑兵，而玉门关春剑赏和阴风山脉李孝的队伍就要慢了一些。不过这道命令一下去，恐怕这两处的军队就算是跑断了腿也得在第二天早晨之前赶到嘉峪关。在河套三路，谁不知道边重行此人最是铁面无私，如果犯了军规落到了他的手里，就算是昊天亲自去求情，边重行都是毫不买账。边重行既然下了命令，恐怕就算是天意，也不会去拂逆边重行的命令。

在经过了半个月的攻防战，却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后，西布加沙现在的心情已经变得很是不爽。特别是今天下午，边重行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计谋，一个伪装完好的万人队，最后能够回到兵营的，居然不到一半。这样惨重的损失，实在让西布加沙难以接受。当然，河套的伤亡也是不小。

“大帅，战事进行的如何？”就在这时，大祭师楞叶的声音不徐不疾的从身后传来，而他的身边，则是飒珊王子霍必穆。

“大祭师怎么也出来了？”西布加沙有些好奇地说道。楞叶的身体向来不好，自从出征以来，就一直呆在大帐之中，很少走出营帐，可是今天风这么大，他居然走了出来，很显然是又有要事相商了。

果然，楞叶微微一笑：“老夫在大帐中也有些无聊，出来走一走也是好的。恰巧这里有些情报，所以前来和大帅你分享一下。”

“哦？”西布加沙心中一惊，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能够让楞叶亲自出马的，自然非同小可，难道是西面的苏加涅夫又有动作了。

楞叶自然是明白西布加沙的心中所想，叹了口气说道：“大帅，乌玛王朝已经明确的拒绝了我们的合作事宜，虽然他们的国主吐普赤丹以及大将军烟沉没都很是意动，但是宰相郭淮却是坚决的反对。无奈之下，吐普赤丹也只好作罢。”

“郭淮？此人是什么来路？”西布加沙有些奇怪地说道。

“乌玛宰相。此人原本是清风帝国流入塞外的落魄士子，当年他流亡塞外的时候，为当时还是王子的十三岁的吐普赤丹所救，然后开始担任王子的老师。二十多年来，他和吐普赤丹一直保持着这种和睦的师生关系。在他的辅佐之下，乌玛王朝也渐渐有了自保之力。虽然他和军方大将烟沉没护金楚关系并不和睦，但是在乌玛和吐普赤丹的心中，却拥有很大的影响力。这次的事情，就是毁在了他的手中。”

西布加沙的眼睛一眯：“这人倒是有些眼光。”

楞叶也是点了点头，没有秋明铁鹰的支持，乌玛王朝虽然拥兵十八万，但是驻守在玉门关的春剑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而且司徒列的两万骑兵就在安州，急行军的话，只需要一天就能够到达玉门关。况且玉门关还是长城四大关隘之一，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东北三国那边了？他们在大河以北的兵力还算充裕，而且和河套之间也是水火不容，他们难道也不愿意出兵？”

楞叶摇了摇头：“卡辛巴斯只是告诉我们的使者，说为了应付清风帝国在豫州路的压力，他们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兵力。况且现在正值夏秋，正是东北三国极北之滨的阿巴特人南下掠夺的大好时机，他们现在也不敢轻易调动国内的兵力。不过老夫认为，卡辛巴斯这完全是满嘴胡话。东北三国拥兵两百万，在耶律沧海的联合政策下，也是同心协力，完全有能力对付周围的诸多势力。所以，老夫揣测卡辛巴斯是又有大动作了，他现在正在给清风各大势力设局，不想打草惊蛇破坏了他的计划。”

西布加沙皱了皱眉头：“卡辛巴斯名动天下六十年，即使是奥布斯堡帝国的苏加涅夫也有所不如。他既然如此精心的设局，那等到计划一开启，清风也就到了亡国的尽头。我们这边，还要加把劲才是。清风朝廷的三大柱石并非是等闲之辈，他们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再有才能也要先有能力才行。以清风现在的实力，铁真就算再有能耐，也扛不住卡辛巴斯的兵力优势啊。”楞叶苦笑着说道：“还有一个消息，老夫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帅你了。”

第179章窃玉

西布加沙猛地一惊，脸色也是一变，双目如炬的望着楞叶：“大祭师，难道是荷必加力那边被血色高原的大军给挡住了？”

楞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看的西布加沙一阵迷茫，他这才说道：“荷必加力的五万士兵，已经全军覆没，而逻些踏木伤的大军，也在青宁路南部被血色高原长老单贺奇所败，被俘虏了五千士兵，逻些已经退兵。”

“什么？全军覆没？”西布加沙的一双眼睛登时瞪得老大：“这怎么可能，荷必加力率领的士兵乃是我飒珊最精锐的将士，而且血色高原的留守兵力总共还不到十万。他们有什么能力让我军全军覆没？”

楞叶只是一阵苦笑，等到怒气冲冲的西布加沙冷静了下来，他这才细细地讲解起了事情的经过。

荷必加力并非是草包，虽然他也是出身于贵族，不过在国内却是和霍必穆克多拉等人号称飒珊军方的七大后起之秀。而且他也确实是按照西布加沙的布置行军的，虽然他这是一支熟悉山地作战的精锐军团，但是他的驻地乃是终年无雪的山地，即使飒珊也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是他们明显还是不习惯念青山脉的气候环境。不过出于军人的荣誉，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只是自认为躲过了血色一族严密的哨岗的荷必加力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从翻越念青山脉开始，便完全落入了血色一族的眼中。

在血色高原之上，主要的侦敌手段并非是哨兵，而是血色高原上的特产鹰隼。血色高原由于海拔太高，普通的鹰鹞根本无法飞行。而土生土长于这里的血色族人，则是特意驯养了这种只产于血色高原的鹰隼作为侦敌手主要工具。这种鹰隼不仅可以侦查敌情，而且在空中扑食猎物的时候还能够起到封锁对方信鸽通讯的作用。而血色高原四大长老之一的司于连杰，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了飒珊大军的行踪。这个时候，留守在高原西线的血色一族士兵不过一万。而正在血色高原孟州附近整训的河套将领姚强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刻向司于连杰提议，请求协助作战。然而司于连杰却是明白无误的拒绝了姚强的提议，声称血色一族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并且郑重的邀请河套将领前去观战。

司于连杰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面对飒珊即将翻过念青山脉的五万精锐士兵，他只是率领了千名士兵前去拒敌，只是随军携带了上百面大鼓，前去埋伏在飒珊大军的必经之路上。等到飒珊大军一到达，立刻就命令士兵集体擂鼓，然后顿时就引起了巨大的雪崩。荷必加力虽然也是深悉山地作战的将领，但是毕竟没有在这种终年积雪的高山上战斗过，战斗经验远不如血色一族丰富。结果一个粗心大意之下，整整五万大军包括他自己全部埋葬在了下面。而他们死去的地方，也就是血色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