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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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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随军的大夫给生病的人治病,周义英肯定会在病中被活活饿死。不仅如此,人民党的队伍更是破了围子,开仓放粮,救下了刘家铺附近的数千百姓。

因为自家的三弟和五弟都加入了人民党的部队,周义英本人也非常配合人民党的工作,她被任命为刘家铺的妇联主任。因为两个弟弟都参了军,周义英家只分到了三亩地。地虽然不多,但是好好耕种的话,产出来的粮食也足够周义英自己吃一年的。

每次回想起自己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日子,周义英都觉得很是后怕。如果不是那时候她心里头始终有一丝求生的欲望,始终坚持着想活下去。或者人民党的队伍再晚来哪怕一天,周义英就绝对活不到现在。

一想到这些,周义英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冷,然后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原本的疲惫感被恐惧驱逐的一干二净,她轮起锄头继续开始干活。

“周主任,周主任。”当周义英刚干了计划里头一半的农活,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停下锄头一看,喊话的却是县里的通讯员。小伙子中等个头,身材很是健壮,因为走了很远的路,圆脸上红通通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他大步流星的就到了周义英面前,“周主任,吴书记要你现在就去县里头一趟。”

“怎么回事?”周义英觉得很不解。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县里头吴书记应该会告诉你的。”通讯员口风很紧,根本不透露具体的情况。

周义英看问不出什么东西,也不再多问。但是她看了看垦了一半的农田,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周主任,我来之前吴书记已经交代了,耽误了你的农活我来干。”说完通讯员就接过了周义英手里的锄头。

周义英连忙拦住了通讯员,“让你干也不合适啊,再说你跑这么久,可是累坏了。”

通讯员爽朗的笑了笑,“周主任,你看我每天跑来跑去的,也不见我干活,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我们部队上可是都有自己的地,你别看我在外头跑,种地的时候疑点活都不少干。再说了,周主任你也在部队里头专门学过干农活。你还信不过我们啊。”

听通讯员这么说,周义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她自己原本也没有垦地的经验,现在学到的这些能耐都是在干部培训的时候集体训练的。该怎么握锄头,该怎么用力,锄多深,怎么合理分配体力,怎么和自己的惰性作斗争。俗话说“杀猪杀头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如同人民党这种培训耕地的方法就显得很奇怪。

但是负责培训的干部反对这种想法,周义英还记得那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干部说道:“所谓各有方法,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肯不肯用了自己的全力。若是心里头其实根本不想劳动,自然就有各种说法。若是心里头只想着把活干好,别的什么都不想。那么我教给大家的这些方法是经过总结提炼的,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有什么不同,那是因为大家的身高,体重,体力,这些实际存在的差距导致的力度,用劲次数的不同。这才是所谓的各有不同。但是我们教给大家的这个方法是没有错的。”

周义英原本还不信,但是她亲自试了几天之后发现,一切果然如同培训干部所说,只要自己脑子里头有别的想法,无论是想偷懒也好,或者是希望干得更快也好。反正只要脑子里头有了完全按部就班工作之外的任何想法,这农活就干的很累。而且总是会遇到些别的问题打乱了原先的计划。当自己完全按照培训干部所说,什么都不想,只是按部就班的去一点点完成。该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该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这农活反倒能够按时按点保质保量的完成。身体虽然累,心里头却一点都不累。反而吃得好睡的香。

为此,周义英还专门询问了培训干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培训干部自豪的说道:“这就是咱们人民党的陈主席说的科学。”

“科学”是啥,周义英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但是她确信了两件事,第一就是要跟着人民党走,第二就是要听人民党和陈主席的话。到现在为止,她只要做到这两条,还没有吃过亏。

“那你把我剩下的地给垦完吧。”周义英边说边领着通讯员确定了她家地的范围。

“这锄头用完了送去哪里?”通讯员问。

“送去村里头的农会那里,我这锄头上有编号,你说明情况之后,他们就会把锄头给收好。”

问完了问题通讯员也不多话,只简单说了句“好嘞!”,就抡起锄头开始干活。周义英看得出,这小伙子果然是完全按照人民党培训的方法来干活的。动作不快不慢,完全是符合了自己的节拍。男生就是有劲,周义英需要五锄头才能垦到20厘米的深度,小伙子只用了三锄头就做到了。通讯员就这样心无旁焉的专心劳动,那舒展自然而且生气勃勃的动作怎么看着都喜人。周义英一时竟然无法把视线从通讯员身上挪开。

也不知怎么的,看着通讯员的矫健身影,周义英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慌乱和紧张,就好像有只小兔子在胸口里乱跳一样。她强忍住这种心情,转身向着县城方向去了。

周义英赶到县里头的党委办公室的时候,见到里头除了县委书记还有县长之外,另外坐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县委书记也好,县长也好,还是那几位不认识的人也好,他们都穿着军装,特别是那几位不认识的人,不仅仅四个兜的干部军服。而且腰里头不是布制腰带而是皮带,皮带上还挎着手枪。看着就是威风凛凛。这几个人脸上都没什么笑容,也不怎么说话。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是冷冷的。只是和这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周义英就觉得背后有点发冷。

“这位是我们刘家铺区的妇联主任周义英同志。”县委书记吴辽给双方引荐,“周义英同志,这几位是呃”县委书记吴辽突然停顿下来。

那几个陌生人中为首的那位平静的插话进来,“我们是人民内务委员会调查科的,这次过来是了解一下刚发生的那起武装冲突事件。听说周义英同志在里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们请你过来说说情况。”

周义英这几月来大概了解了人民党和新政府的大概职能部门,有党委,军委,各级政府机关,还有公安、检察院和法院等部门。还有武工队、农会等组织。却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民内务委员会”这么一个部门。看着县委书记那稍带尴尬的神色,周义英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到现在为止,这几个人给她形成的最初印象里头,他们绝非易与之辈。

“大家那坐吧。”为首那人说道。等众人落座之后,他拿出纸和笔平静的说道:“周义英同志,请你说出你的姓名,性别,年龄。”

“啊?”周义英并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问自己的年龄,这个倒可以理解。但是双方面对面的坐着,对方一面叫着自己的名字,却还问自己的姓名和性别。这些人看不出自己是女生么?

人民内务委员的那位同志看着周义英迷惑的神态,也不着急,而是用平静到几乎可以称为冷漠的声音又说了一次:“周义英同志,请你说出你的姓名,性别,年龄。”

面对这等刁难,周义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她用一种求助的目光看着县委书记吴辽。而县委书记吴辽也没有往日里的开朗,他用一种不得已的语气说道:“周义英同志,你就如实回答么。这有什么回答不上来的。”

既然吴辽书记已经这么说了,周义英硬着头皮看向了人民内务委员的同志,“我叫周义英,女,今年23岁。”回答完了这三个简单的问题,周义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向男人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的女性性别,周义英觉得羞臊的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人民内务委员的同志平静的记录下来这些内容,这才继续发问:“介绍一下你的家庭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县委书记吴辽的脸上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站起身,“这几位同志,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和县长一起先去办公了。”

“好的,吴书记你们先去忙。”内务委员会的同志答道。

“周义英同志,问你的问题你要说实话。只用说实话就行了。”吴辽又交代了一下,就带着县长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眼前的几位冷静的慎人的人民内务委员的同志,又听着大门关上是发出的碰撞声,周义英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或许是看出了周义英的不安,对面的同志脸上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他的声音里头第一次有了一种稍稍安慰的声调。“周义英同志,请你不要有什么担心,我们调查只是为了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刁难你的意思,这是我们工作的流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知道了。”周义英答道,她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也根本没有拒绝这种说法的理由。

“那么周义英同志,介绍一下你的家庭情况。”

询问就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连锁反应(三)

周义英从没有面对过人民内务委员会这类国家机关,更不知道人民内务委员会的职责。如果她现在知道的话,只怕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或许是托了“无知”的福,周义英好歹能够正常的与这些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们进行着还算是畅通的交谈。在这些交谈里头,她能够体会到这些人极为难对付。

没有威逼恐吓,没有粗声大气,人民内务委员会的成员只是按照预先制定好的问题一个个提问,再把答案记录下来。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出于自己感情的任何问题,更没有什么出于自己情绪的表情。这几个人就是冷淡的仿佛在处理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提问,回答,记录。

被问到的问题也不涉及任何个人的主观想法,仅仅是关于现实的各种存在。无外乎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这次刘勇毅的反革命造反事件里头,周义英的角色和经历并不复杂。身为五河县刘家铺区妇女联合会的主任,周义英接到的任务之一就是作为妇女解放的表率,要在区里头成为一个劳动典型。想在群众里头成为劳动典型,就要农业工作中表现出一流的实际成绩出来。刘家铺区是人民党在凤台县根据地外第一个正式开拓的根据地。在部队的帮助带领下,去年年底总算是来得及种上了几千亩冬小麦。这部分地暂时算是公田,按照计划,五河县的全面土改会在麦收后进行。现阶段各家分到的土地则是暂种。

周义英接到任务之后,就开始拿着新农具开始干活。明晃晃的新农具很吸引百姓的视线,周义英一个女子居然能靠了这农具独自垦田,身为庄稼汉的百姓们自然不可能不去关注。几天前,周义英干完了农活之后按照惯例去拜访围子里头的百姓,一家姓刘的百姓终于问起新农居的事情。按照培训,周义英立刻开始讲述起最新的“农会借贷方案”。只要加入农会的百姓,在耕种分配给的“暂种土地”时,都可以免费从农会里头借用新农具。

农民对于免费的东西向来极有兴趣,更别说这些非常优良的农具了。为了能够尽快打入基层,人民党可以说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免费借贷农具就是杀手锏之一。果然,这家农户立刻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女主人对此非常感兴趣,倒是这家的男主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反对的话,“急什么,等刘勇毅他们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周义英对这句话很是在意,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给汇报上去了。再接下来,这家的男主人就突然被带走。没过几天,刘勇毅发动对围子进攻的时候,被事先埋伏的部队给一网打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义英完全不知情。

问询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周义英被那几乎是一样的发问弄的莫名其妙。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问询的即为详细,每一件小事都要对应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除了没有逼迫之外,和审问犯人几乎毫无二致。周义英几次试图询问对面的同志,这到底是要怎么样。但是对面的同志仅仅告诉周义英,这是一次例行的问询。周义英只要实事求是的回答问题就行。

当问询结束是听到自己可以离开办公室的命令,周义英只觉得心里头一阵轻松,精疲力竭的感觉随即涌上了心头,和被问询相比,干一天农活都没有这么累。

出了办公室,周义英先到了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只见吴辽书记也是一脸疲惫的正在办公务,见到周义英进来,吴辽停下手中的工作,关切的问道:“周主任,这些人没有刁难你吧?”

组织问话怎么变成了刁难了?周义英有些不明白,不过被吴辽这么一问,周义英突然感觉自己的确像是被刁难的样子。正想着这些,吴辽已经拉过凳子让周义英坐下。“他们都问了些啥?”

这个问题周义英觉得很难回答,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问的问题那么多,有那么零碎和具体,真的让她说问了啥,反倒没办法做出定义。周义英只好答道:“他们只问了我到底发生了生么事情,也没有别的什么。”

听了周义英的回答,吴辽稍带郁闷的说道,“我已经写了报告上去,他们来了之后却也不听我说什么,只是把事情又给问了一遍。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员都给问询了一遍。还问的那么多,那么细。那帮人摆明了是不相信咱们。”

周义英听着吴辽发着牢骚,却也不知道改说什么。她自己不过是区里头的一个妇联主任,距离吴辽的地位差了这么远。吴辽尚且只能发发牢骚,却不敢直接对抗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她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干部又能说什么呢?

“算了,不说了。”吴辽只说几句牢骚话就放弃了继续抱怨的打算,“反正你也来了,咱们正好把工作说说。刘家铺的群众对于农会怎么看。新加入农会的人多么?”

刚打下刘家铺建立起新政权的时候。刘家铺当地百姓们本来对人民党的态度呈现两种几乎是对立的态度,围子里头的百姓们自然是不待见人民党,他们暂时沉默的原因仅仅出于对地方部队的畏惧。而围攻过围子的百姓们则坚决支持新政权。

当人民党的部队开始种植冬小麦的时候,围子里头的百姓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无论如何百姓都是要吃饭的,人民党接管了围子里头的粮仓,固然令这些百姓们感到不满。但是这些百姓毕竟也不是粮仓的主人,粮仓都是刘八爷这些地主和宗族们掌管。倒是人民党以公田的名义种下的冬小麦才是关键。既然是“公田”,就意味着粮食是要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的。灾年并不是仅仅影响一年的收成,大灾之后一两年内的日子都会很惨。能够这么快恢复了基本的田地种植,意味着只要不继续闹天灾,第二年的收成还是有基本保障的。

人民党召开的地方大会上定下了一个章程,种下的冬小麦收获之后的三成归人民党政府。剩下的收成按人头分,每个人一天一斤口粮分发一年的粮食。如果还有剩余的话,这部分粮食就作为储备粮放到县里头统一调配。刘家铺的百姓们要做的是提供劳动力来照顾庄稼。

这年头雇用壮劳力的费用很不低,部队上千的精装劳动力在这次种植当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加上种子也是人民党提供的,百姓们其实占了不小的便宜。于是这个章程得到了通过。连带着,群众们对人民党的抵触情绪也低了不少。在这个基础上,人民党开始组建地方农会,免费提供新式铁农具给百姓。

这些工作都是为夏收之后大规模实施全面土改做准备的,吴辽对这项工作非常着急。如果不能借天灾的时机完成土改,建立起新制度的基础,以后的工作就极为困难了。所以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们虽然给他带来了相当的不快,不过比较起眼前的工作来,这点子不快根本不算什么。

吴辽开始讨论属于自己的工作,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同志们同样在讨论工作。这次带队的是齐会深,虽然在谈话的时候他看着平静,当只剩下委员会自己的同志,大家也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被询问的同志还有其他工作可做,齐会深他们却只能不断的发问,不断的问询。这对他们的精神和体力同样是一种很严峻的考验。

“齐书记,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对同志们有点过于苛责了。”问话的人是毕庆山。他是齐会深从上海带来的新同志。毕庆山是山西太原人,庚子事变的时候山西破坏教堂很是厉害,结果外国人要求山西不仅要恢复教堂,还要大建教会学校。结果毕庆山就是读的教会学堂,接受了新思想,能山西口音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高中毕业后毕庆山上了山西大学堂。在学堂里头读了陈克的著作《唯物主义的兴起与中国文化传承》,他和几个同学觉得找到了心目中的引领者。他们干脆就一起跑去上海拜访陈克。但是陈克那时候已经到了安徽,这几个青年只见到了齐会深。和齐会深畅谈之后,这几个人干脆就选择进入上海仁心医学院就读医学专业。齐会深到根据地的时候,毕庆山坚决要求跟着同来。在党校接受了培训之后,毕庆山成了新组建的人民内务委员会的一名工作人员。

听了毕庆山的问题,其他同志也有些相同的想法。大家都看着齐会深,想听听这位开始逐渐承担起人民党党政工作的书记怎么回答。

“庆山,如果没有咱们的调查,过一段时间突然有人说这位周义英同志和刘勇毅这些土匪有瓜葛。她之所以举报这些土匪,只是因为她想自保,不得不出卖同伙。你说那时候咱们该怎么办?”

“那时候再调查也来得及吧?”毕庆山答道。

“那时候再调查?你看看这位周义英同志的回答。”齐会深指着问询记录,“这几处明显就自相矛盾了么。”

几位年轻同志围过来一看,果然,周义英前面说是自己只是听到了关于刘勇毅的问题,后面则说是自己专门询问了刘勇毅的事情。而且关于时间上的问题,前后也有出入。有提到上午的,有提到下午的。看完了这些,年轻同志们都皱起了眉头。

齐会深看着同志们的警惕神色,忍不住笑道:“我不是说这位周义英同志有什么问题。周义英同志没有问题,她是有着足够的警惕性的。但是,从这些对答里头就能看出周义英同志情绪上的变化。如果她仅仅是实事求是的回答问题,那就只会有时间上的错误记忆,而不会有主动询问和被动询问的不同。时间上的错误记忆,是因为大家忙,没记清。这种纰漏很正常的。但是主动询问和被动听说的这种矛盾,则是心态上的问题了。”

听了齐会深的话,毕庆山想了一阵才问道:“齐书记的意思是,主动询问显得很有功劳,而被动的听说,就只是本职的工作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齐会深对毕庆山的分析表示了赞同。

毕庆山微微皱着眉头,“从咱们整体的问询情况来看,周义英同志只是被动的听说,她去群众家里头只是为了农会工作的事情。和刘勇毅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啊。这不是说瞎话么?”

“庆山,你也不用如此的上纲上线。对于周义英同志来说,这可不是说瞎话,而是心态上的问题。按照陈主席给咱们培训时候的说法,这也是人之常情。”齐会深笑道,笑完了之后他的神色又严肃下来,“但是,如果这件事还过去没几天,大家还没有来得及有那么多想法,这心态里头邀功的情绪就让陈述内容有些变化了。没有咱们现在的调查,以后再调查,你们觉得那时候得到的情报里头这种个人情绪化的东西又会有多少呢?”

莫道前路无知己连锁反应(四)

人民党中央派遣人民内务委员会工作小组调查“刘勇毅反革命事件”,在提审刘勇毅等反革命份子之前,内务委员会先调查了五河县当地当政机关与之有关的人员。这件事对于五河县的党政机关可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内部调查结束之后,内务委员会并没有去提审被捕的刘勇毅及其同党,而是自行召开了一个内部工作总结会议。五河县党政机关的同志并没有能够列席,这让五河县县委书记吴辽相当的不满。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不满归不满,吴辽实在没有可以直接那出来说的理由。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工作组一来没有影响地方党政机关的正常工作,二来工作组除了不笑不寒暄之外,不发火不批评,仅仅是询问了一些问题。让吴辽整整不满的是调查方法过于冷淡,让被调查者心里头很不舒服。可这个问题恰恰没办法拿出来直接抱怨,调查组是来查问题的,不是来慰问的。不能要求人家笑脸相迎。在这种不满与不快中,吴辽干脆也不去继续招惹调查组。

调查组对县委书记吴辽的心情一点都不在意。齐会深主持的会议中,首先分析的就是五河县当政部门的工作作风。这并不是他们对吴辽以及五河县的同志有什么意见,这是陈克在人民内务委员会工作组出发前安排的工作内容。

自从人民党创立以来,党组织里头一直缺乏镇压反革命的机构。理由其实很简单,人民党还没有建立起革命政权,自然没啥反革命可以镇压。虽然也建立了纪律检查委员会,但是陈克一直觉得必须建立起对内进行肃反整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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