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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沉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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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看着梁晨拿着水果，冯燕不禁嗔怪地说道。给梁晨拿了拖鞋，然后接过对方手上的水果。
“顺路买上一点，可以饭后吃。张姐呢！？”梁晨进了客厅，却没发现张语佳的身影。
“在厨房做菜呢！”冯燕笑吟吟指了指厨房门道：“你今天可算有口福了，语佳的手艺是这个！”说着，伸出大姆指比划了一下。
“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了！”梁晨笑着说道：“用不用我帮忙打打下手！”
“我去就行了，你看会电视，一会就好了！”冯燕指了指沙发，然后推开厨房门走了进来。就听里面传来张语佳娇柔的声音：“是小晨来了吧，告诉他马上就好了！”
“张姐，我不急，你好好发挥，多做两个菜让我尝尝！”梁晨转头向厨房喊着，引来两女一阵轻笑。
没过两分钟，梁晨就接到饭菜好了的通知。方形餐桌上，摆着几道热气腾腾的家常菜，鱼香肉丝，嫩菇炒肉，麻辣豆腐，水煮鱼，黄瓜拉皮儿，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
张语佳穿着黑色紧身羊绒衫，愈加衬托出肌肤地雪白。她的双峰骄挺，腰肢纤细，连在一起形成一道无比美妙的曲线。望着梁晨，她的眼中充满着浓浓的感激，白玉般的脸颊露出淡淡红晕，伸手拉开椅子柔声道：“坐啊，小晨！”
梁晨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心说张姐的杀伤力简直太强了，根本不用摆什么姿态，随随便便一站，那种含羞带怯的良家风情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根本就抵挡不住。不怪当年同期那帮牲口一个个像发了春似的，他当时要没有小曼，说不定也得加入追求张语佳的队伍中。
张语佳的手艺确实不错，尤其那道水煮鱼做的特别有味道。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一边吃着麻辣水煮鱼，实在是特别的爽口。张语佳只陪梁晨喝了一点儿啤酒，脸上就红晕密布，宛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
中途张语佳的电话响了几次，但她都没有接，最后甚至把手机关机了。
这顿饭梁晨吃的很是舒心，之后坐在沙发上吃了几颗草莓，看着忙着收拾餐桌的张语佳，心里暗赞对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那个娶了她的男人真是有福了！
与张语佳，冯燕又聊了一会，梁晨这才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里，梁晨将那套洗好的警服找了出来挂在衣架上。明天就是星期一，对于自己的即将上任他充满着一种异样的兴奋。
第二天一早，梁晨还没等闹钟铃响就醒了过来。穿衣，洗漱，吃了一碗母亲煮的小米粥外加两个馒头，梁晨匆匆走出家门去赶公交车。
梁晨的家距离县公安局不算近，先坐三路到县医院，下车之后再搭七路公交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走进县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在去往二楼的途中，他遇到不少同事。见到他毫无例外地露出笑脸打着招呼：“梁队早啊！”
这些面孔大多是陌生的，梁晨甚至连这些同事姓什么都不知道。但面对着人家的热情招呼，他也只得笑面相迎回应道：“早！”
走到二楼楼梯转角，迎面下来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梁晨微微一怔，随后连忙停下敬礼道：“肖局好！”
这个中年男人是县公安局副局长肖立军，分管刑侦，经侦，禁毒，看守所，是局里典型的实干派局长。在住院期间，这位肖局长曾和县长陆一鸣，常务副局长丁焯一起去看望过梁晨，后来还参加了梁晨的县局表彰大会，所以梁晨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肖立军是刑警出身，向来欣赏身手好的硬汉，对于眼前这个以一敌三抓获绑匪，又接着赤手空拳放倒两名公安部A级逃犯的年轻人，他是颇有好感的。因此平时严肃的面孔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并且主动伸出手去。
“小伙子，好好干！”简单说了这么一句，肖副局长用力地握了握梁晨的手，然后与梁晨擦肩离开了。
肖副局长的鼓励无疑让梁大队长的心情变的更好，他来到二楼丁副局长的办公室，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梁晨推门而入，发现房间里除了圆滚滚的丁副局长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来，小梁，我和邱政委正等你呢！”丁副局长笑咪咪地招手说道。
“邱政委好！”梁晨立刻举手敬礼。他认识这个中等身材，颇显精明干练的男人，县局副政委兼政工室主任，更是局党委委员。是县局里够份量的领导之一。
看着一身警装，英气逼人的年轻人，邱永利笑着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丁局生怕你镇不住场子，所以特意和我一起去给你压阵！”
“多谢丁局，多谢邱政委！”梁晨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丁副局长这么用心护着他，他没理由不表示感谢。
“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去四楼吧！”丁副局长很满意年轻人的感激流露，拍了拍梁晨的肩头和蔼地说道。
在两位领导大人的护送下，梁晨来到四楼队长办公室，推开房门，先请丁副局长与邱副政委先进了去。
办公室里，几个警察正坐在沙发上吸着烟。见有人进来，不禁先是一怔，随后忽地站起身，齐声道：“丁局早，邱政委早！”
“早，大家都早！”丁副局长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但他没坐，在场的谁敢坐，一个个身板拔的溜直，只是略显凸起的肚子破坏了这种干练的形象。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丁副局长指着身边的梁晨轻笑道：“这是局里新任治安大队长梁晨，也是你们以后的顶头上司，大家欢迎一下吧！”
啪啪啪！局长大人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梁晨举手敬礼，目光从这四个同事身上扫过。在一张张带着笑容的面孔上，不约而同地闪现着嫉妒与不服的情绪。
丁副局长和邱副政委先后讲了话，无非就是要求指导员与三个副大队长全力协助配合梁晨，做到班子团结，上下一心，使治安大队的各项工作再上新台阶云云。
而随着丁副局长与邱副政委讲完话的离开，那种浮现在几人脸上的异样神情就变得更加明显。
治安大队指导员李明凯，副大队长孙瑞，副大队长吴涛，副大队长朱正宏。加上新上任的梁晨，构成了治安大队的领导班子。治安管理大队下设有一二三四个中队，各有正副中队长一名，专项编制二十八名，更有编外辅警八十六名。
对于新来的治安大队长，副大队长孙瑞是相当不服的。无非就是走了狗屎运抓到两个公安部逃犯而已，年纪那么轻，毛还没长齐就想骑在老子头上，门都没有！自从治安大队长一职空缺之后，他没少向上边送好处，齐政委曾再三保证大队长一职非他莫属，可到头来却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想到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大队长位置被一个毛头小子凭空占了去，孙瑞就一肚子的火。
指导员李明凯与其他两个副队长心里也是有些不服，不过他们倒没有象孙瑞表现的那么强烈。毕竟人家是由丁局和邱政委两尊大神儿亲自护送来的，他们要想给人家脸色看，首先也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才是。不服归不服，但领导的决定还是得接受的！
对于这样的反应，梁晨事先是有心理准备的。眼前这四个同事都比他年长许多，指导员李明凯甚至与他父亲的岁数相仿。在机关干工作，资历很重要，像他这样一个刚参加工作两年多的毛头小子，想把这些老油条们指挥的服服帖帖，那难度绝不是一般的大！
总之，一切还得慢慢来！
“队里的同志们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会，小……呃，梁队长，你看是不是过去和同志们认识熟悉一下！”指导员李明凯用不太自然的语气征求着新任大队长的意见。他毕竟是指导员，辅助大队长是他的职责之一。
“当然要去！”梁晨微笑点头。他自己的兵，他当然要过去熟悉一下。又看了那位孙副大队长一眼，直觉告诉他，以后他和这个人的相处似乎不会很愉快！
看着副大队长孙瑞不阴不阳的面孔，梁晨心中暗暗冷笑：有情绪可以，若是想要给我使绊子，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十六章 梁晨的建议
欢迎会在四楼的小会议室举行，包括正副中队长在内所有正式民警正襟而坐，等着新上任的大队长讲话。
虽然已经通过小道消息得知新来的队长很年轻，但看到梁晨走进来的时候，这些民警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目光，互相窃窃私语着。
梁晨的讲话很简短，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谦虚地表示自己工作经验的不足，希望与大家共勉。最后又让各中队的中队长们上前一一自我介绍。梁晨的记忆力很强，在这个欢迎会的结束后，他已经将八个正副中队长的姓名记个差不离。
民警们对新任上司的感观还算不错。虽然年轻了些，但并没有显露出那种少年得志，牛B闪闪的架势。这些民警的心态与副大队长孙瑞等人不一样，对于他们这些基层民警来说，治安大队长的位置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些，他们可能会对梁晨的好运气感到羡慕，但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相反，梁晨的到任让这些年轻的民警们生出一丝丝盼头：队长这么年轻，那是不是意味着同样年轻的他们也有着上进的机会？而且同是年轻人，他们与队长之间的沟通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欢迎会结束后，各中队长与民警们先后散去。梁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按照惯例，指导员李明凯与其他三个副大队长要向新上任的大队长汇报工作。
在治安大队长空缺的一年多时间里，大队里的日常工作名义上是由指导员李明凯主持，但实际上三个副队长基本是占山为王，各自为政。孙瑞负责领导一中队，吴涛主管三中队，朱正宏主管四中队，而李明凯的发号施令权只仅限于二中队。如果遇到各中队联合执法时，李明凯必须得事先征得其他三个副大队长的同意。
实际上，李明凯这个副科级指导员当的挺窝囊，三个副大队长中，吴涛和朱正宏还能好一些，唯独孙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于这次孙瑞没能当上大队长，李明凯完全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心说你孙瑞平时不是总仗着县里有关系把眼睛放在脑袋顶上吗？这回怎么样？傻X了吧！
“我手头还点事，得去处理一下！老李，你和老吴，老朱先汇报着。”孙瑞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梁晨一眼，挑衅意味十足：“小梁队长，我就先走了！”不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小梁’两字孙瑞咬的特别的重。
“孙副队长，你有事就先忙着，这里有李指导员，吴队和朱队就足够了！”梁晨毫不犹豫地以牙还牙，着重在那个‘副’字上加重了语气，又扫了李明凯，吴涛，朱正宏三人一眼，语气淡淡地道：“当然了，如果李指员导，吴队和朱队也有事要忙的话，那也可以先离开，咱们以后亲近的日子长着呢，倒不急于这一时。
李明凯，吴涛，朱正宏三人心里不禁一震，在对方看似柔和客气的话语下，实则掩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在上任的第一天，这个年轻的大队长就直接地给他们出了一道无法回避的难题。他们现在必须做出决定，是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给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还是改变主意暂时表示服从以做观望！？只从这几句笑里藏刀的话中他们就可以看出，这个背倚着丁副局长和邱副政委两棵大树的年轻人，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孙瑞脸上一僵，转头望向吴涛和朱正宏，只见这两人目光闪烁，明显是产生了犹豫。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心里暗骂两个没骨气地熊玩艺儿，然后挺直了胸膛，很是傲然地走出了队长办公室。
孙瑞这一走，办公室的气氛就缓和多了。吴涛与朱正宏偷偷互望了一眼，俱都打定了主意，先站到新任大队长这边。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主管领导，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只要不破坏这里的规矩，无非就是多分出一份好处罢了，根本没必要把关系搞的那么僵。如果把人家逼急了捅到上边，孙瑞有靠山不怕，他们可不行，无论是丁局长还是邱政委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抱着这种想法，指导员李明凯，副大队长吴涛和朱正宏收起心中原有的嫉妒和不服，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先后向新上任的大队长汇报自己负责的那一摊子业务。
李明凯随后拿出所在地各娱乐场所的备案资料。这样东西不见得是最重要的，但却一定是现任大队长最感兴趣的，至少李明凯是这么认为的！治安大队的绝大部分油水，都来自于对娱乐行业的‘监督管理’！尤其是在西风县这个以娱乐行业闻名市内的县城，治安大队的‘创收’年年居各警种之冠。
这是一个潜规则横行的社会。黄，赌，毒，做为法律严禁的违法犯罪活动，一直是党与政府严厉打击与消灭的对像。然而在一场又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黄，抓赌，辑毒行动之后，这三种毒瘤却如雨后的春笋一样相继冒出，丝毫不显颓势！屡打不绝，屡禁不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些当地政府以及身为执法者的各级公安机关的暧mei态度。
一方面，默许宾馆，酒店，洗浴中心或是茶楼，歌舞城的色情服务，赌博行为。而另一方面，又掌握打击力度，不让黄赌毒等违法行为坐大，以招来上级政府的关注引火烧身！
就仿佛是圈养家畜一般，一些当地政府与公安机关对所在地娱乐行业采取‘边养边杀’的原则，恰到好处地掌握着下刀的分寸，即伤不到这些娱乐场所业主的筋骨，又保证自己时刻有肉吃。
而这些业主们在暴利的驱使下，心甘情愿，甚至主动送上门‘任人宰割’。两方完全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方名利双收，即有业绩保证，又给单位创收；而一方则在保护伞下谋取巨额利润，数钱数到手抽筋。
参加工作两年半的梁晨早已经脱离了大学时的纯洁懵懂。在和平乡那个贫困的乡镇，他虽然没有‘卡要’过，但‘吃拿’却是避免不了的。有时就算他不想，人家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吃拿。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受了好处哪还能不用心给人家办事！
对于治安大队油水充足早有耳闻的他，在任命下来之后，一直就在考虑自己的定位问题！是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呢，还是入乡随俗，随波逐流呢？
梁晨暂时还没有答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梁晨在指导员李明凯的帮助下，逐步熟悉了治安大队的各项业务。由于原来就是治安民警出身，所以对于业务上手很快，尤其是处在治安大队长的位置，他所要做的并不是工作的细化掌握，而且要着重把握好全盘大局。
领导好当，可以大手一挥，动动嘴皮子了事。具体的事情自有下属去干。
领导也不好当，下属出了什么漏子，自己往往会被上级问责，运气不好扣上个‘管理不力’，转眼间落个官途灰飞烟灭的凄凉下场。
而现在的梁晨，正是在体会着权力给他带来的优越感。每当他走进这幢办公大楼，领导的笑容是亲切的，同事的笑容是热情的，而下属的笑容是恭敬的。权力可以使一个人的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享受这种变化的梁晨，不可避免会产生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在这半个月里，梁晨一直对指导员李明凯保持一种友好亲近的态度。还曾在周末的时候买了礼物去李明凯家拜访了一次。他根据王文亦的指点，采取拉李打孙联吴朱的策略，分化孤立孙瑞，然后逐步把权力抓到自己的手中。
治安大队的班子成员中，李明凯年纪最大，基本没什么野心。而吴涛和朱正宏也没什么后台，属于墙头草的类型。孙瑞仗着担任政府办公室主任的表姐夫，根本不把梁晨放在眼里。在孙瑞眼中，梁晨无非就是靠着一等功发家的，论真正后台，远远比不上自己。
每天看着孙副队长那张写满了牛B的脸，梁晨就有一种把对方揍成猪头的冲动。不过他纵然有心想收拾孙瑞，奈何时机不成熟。孙瑞在治安大队工作也有五六年了，多少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在梁晨没有竖立起绝对的的权威之前，还真动他不得。
于是，在与老领导王文亦商量之后，梁晨来到了局长办室。
四月份的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县政府关于公安局长人选的提请，随后县政府正式任命原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丁焯为县公安局长。级别仍为正科。
“小梁，是不是工作有什么难处？没关系，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丁局长夙愿得偿，整个人更显得容光焕发，对梁晨的语气就越发的亲切柔和。
“多谢丁局关心，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向您提建议的！”梁晨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什么建议说来听听！”丁局长微微一怔，随后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
“最近治安大队组织全体民警，深刻学习领会市局《关于督办整治社会治安乱点的通知》精神。为了响应市局的号召，整治县城治安秩序，我建议局里发起一次大规模的治安整治行动，由治安管理大队，禁毒大队，刑警大队，西风派出所联合行动，对全县范围内的旅馆业和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严查黄赌毒！”梁晨的表现活像一头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满腔热血，正气飞扬。
第二十七章 立威（上）
“哦，有具体的方案吗！？”丁局扫了一眼对方手中拿着的几页纸，圆胖的脸上闪过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丁局，您看看！”梁晨立刻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神情赧然地道：“这是我第一次筹划，方案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还要请丁局指正错误！”
丁局长接过那几页纸，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好家伙，这动作可不算小，如果真要严格施行的话，县里的那些家伙绝对要倒大霉！
梁晨的方案大致来说只有三点：一，集中整治旅馆业等娱乐场所；二，集中整治山头野外赌博；三，集中整治西风镇内第一城等游戏机赌博区。
虽然只有三点，但却囊括了治安管理大队对县城治安管理的绝大部分职能。换句话说，在这场行动中，治安管理大队是绝对的主角，其它警力都是在给治安管理大队打下手！
这小家伙想干什么呢？丁局长眯起双眼，手指在那份方案上轻轻敲了又敲，微微一笑道：“这个方案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嘿嘿，果然瞒不过丁局您！”梁晨脸色发红，不好意思地摇头道：“李明凯指导员帮了我大忙，你知道的，我刚上任不到一月，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
“看来，你们领导班子还是挺团结的嘛！”丁局长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梁晨，然后略一沉吟道：“小梁，你的建议出发点不错，具体方案也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你忘记考虑了一些东西！”说到这里，丁局长顿了一下，然后刻意加重了语气道：“咱们县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是靠税收，而在各项税收当中，服务行业所占比重最大。去年县里财政收入三亿四千多万，服务业的税收就有一亿一千多万，占税收总额的百分之三十多。”
梁晨尽量使自己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他知道局长大人说出这一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事实上在今天他来之前，他与王文亦已经把这位丁局长的反应捉摸个八九不离十。
“二月份市里展开为时两天半‘二二六抓捕行动’，县里为了配合不得不全力行动，结果逃犯没捉到，反而闹得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小梁你忽建奇功，咱们市局的脸可就算丢大了！”
丁局长笑望着梁晨，摆手道：“有些跑题了，咱们言归正传，县里主要领导一贯的主张就是保持稳定，要求有关部门在行使管理职能时尽量放宽尺度，给咱们县里服务行业的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所以，像这种大规模的全县整治行动在当前似乎有些不大适宜。小梁，我给你交个实底，就算我同意，县里主管领导的那一关也过不去！”
“丁局，是我太鲁莽了，没有考虑到大局！”梁晨低下头，很是惭愧地说道。
“年轻人就是应该有股干劲！胆量放壮一些，步子迈大一些，这都没什么错！你有任何的想法，都可以先和我说，有我给你把关，小梁你绝犯不了错！”丁局长笑咪咪地把那几页纸递还给梁晨。
“多谢您，丁局，您对我真是太关照了！”梁晨激动地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梁啊，你是棵好苗子，也是咱们局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我身为局长，有责任为你保驾护航！”丁局长站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用意味深长地语气说道：“不要气馁，小梁，你毕竟是治安大队的领导，对辖区内娱乐场所实行监督管理，这完全在你的权限之内。只要掌握好尺度，控制好影响范围，你大可放手去做。明白吗！？”
“是，丁局，我明白！”梁晨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他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从局长大人这请来尚方宝剑之后，他就可以马上采取行动，对文化路地段的娱乐场所展开一次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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