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沉沦-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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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容忍姓梁的骑老子头上拉尿？”齐学归语气中怒意不减：“老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古平沉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抓紧让孙伟回来投案自首，同时利用关系在市里活动一下。只要市里的领导调查小组离开江云，咱们还怕没有算账的机会？”
　　　　“我知道了！”齐学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整个江云谁不知道新世界歌舞城是他的产业。如今外甥受伤住院，歌舞城被勒令停业半年，他却连屁都不能放一个！姓梁的这是在全县人面前狠狠地抽他耳光呢！“姓梁的，咱们走着瞧！”放下手机，齐学归神色狰狞地说了句。
　　　　中午的时候，胡小奇，方雯雯，陆文竹，江瑶等男孩女孩聚在胡家吃饭。胡小奇的母亲吴玫平时虽是总扮演着河东狮的角色，但实际上，一贯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对于身边的朋友亲人晚辈都很真诚友善。今儿中午，她是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来给陆文竹，江瑶两个女孩压压惊。
　　　　胡副局长也赶了回来，脱了外套也挤上了桌，并大模大样地让吴玫去给他倒酒。
　　　　“老胡，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和孩子们听听！”知夫莫若妻，只看胡副局长向咧开的嘴角，吴玫就知道丈夫肚子里肯定藏了什么开心事！
　　　　“嘿嘿，好事谈不上，不过确实让我觉得挺高兴挺解气的！”胡副局长接过妻子倒的半杯白酒，胖脸上的笑容几乎将眼睛挤成一两道缝，他看了眼儿子胡小奇和其他女孩子们，笑道：“昨天夜里，在咱们走了之后，梁局长立刻派人对新世界歌舞城进行了突击清查，抓了不少人回去，据说当时王副县长也在新世界，怒气冲冲地给梁局长打了电话，结果，嘿嘿，没管用！这不，今儿一上午，新世界歌舞城就被勒令停业整顿六个月。半年啊，这和关门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真的！？”吴枚禁不住惊讶地说道：“新世界，那不是姓齐的产业吗？梁局长说动就动了？”
　　　　“反正是动了！”胡副局长笑道：“他齐学归号称县里的太岁，现在有人在他头上动土，他却连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是怕了还是怎地！”
　　　　“齐学归不好惹啊！”吴玫摇摇头，脸上现出几分凝重的神情说道。
　　　　“齐学归是不好惹，但依我看，那位梁局长更不好惹！”胡副局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道：“俗话说的好，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敢这样当众搧齐学归的耳光，岂能没有依仗？”
　　　　听着胡父胡母的谈话，一旁的男孩女孩们禁不住露出惊讶与兴奋的神色。胡小奇首先忍不住拍手道：“真是大快人心，梁局长实在太够意思了！”
　　　　“竹子，瑶瑶，你们也别郁闷了，‘梁叔叔’抓了那两个混蛋不说，还把新世界给封了，算是替你们把这口恶心出干净了！”方雯雯也眉飞色舞地说道。
　　　　陆文竹与江瑶俏脸上不禁现出感激之色，正如方雯雯所说，听到新世界歌舞被查封的消息，两人心里的郁闷之气终于得以全部舒散。
　　　　胡副局长与妻子吴玫交换了一个眼神，夫妻俩都知道那位梁局长的用意不仅仅为陆文竹，江瑶出气那么简单，但两人却不说破。就从昨夜梁晨救了文竹与江瑶这一点来说，让这些女孩们心生感激也是应该的！
　　　　梁晨感到有些奇怪，指挥中心的这位姚主会整整一上午显得异样的积极，不但主动请缨去新世界歌舞城宣读停业整顿令，而且在回来之后，又亲自写了一份春节假日值班表征求他的意见，并很诚恳地说道：“局长，您尽管放心回家过春节，局里有我盯着，保证不会出乱子！”
　　　　梁晨盯了对方好一会，最后终于点了点头。上午对方在政委办公室与郭宁撕破脸的一幕，已被他收进了脑海中。这是典型的窝里反吗？仔细思量了一下，他决定暂时将姚金铭划出可调整的范围之外。至于最后能不能收编留用，那还要看这位姚主任具体的表现。
　　　　还有几天就到春节了，对于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调查务必要抓紧了。不过话说，齐学归还真沉得住气，从昨晚到现在，除了王副县长当时发了场飙之外，竟然连一个给他打电话说情的都没有，似乎，对他这种当面打脸的行为，齐学归准备硬生生捏鼻子认了！
　　　　副大队长姜鹏敲门走了进来，面上微露兴奋地之色地道：“头儿，刚才有两名受害者主动找到我们，小卓子已经给他们做了笔录。我看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可以对举报信上涉及的青云公司打手团成员进行传讯！”
　　　　梁晨沉吟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同意！”
　　　　姜鹏，毕竞两人都属于雷厉风行的性格，得到了梁晨的授意之后，立刻派手下的刑侦人员对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打手团成员进行传讯。于是在下午三点多，四名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员工’被‘请’进了县公安局。
　　　　面对着受害者的指证，这四个青云商务公司的员工俱是矢口否认。而且无论刑侦人员如何讯问，都是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下午四点多，正当梁晨准备下班的时候，副大队长姜鹏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姜鹏一脸古怪的神色，梁晨不禁微微一怔道：“怎么了老姜！”
　　　　“头儿，有个叫孙伟的男人，自称是煽动村民冲击县委县政府主谋，刚刚前来投案自首了！”姜鹏如是说道。
　　　　梁晨顿时呆住了，随后立刻戴上棉警帽沉声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三十一日上午，一月份的最后一天，天空纷纷扬扬地飘洒着雪花。梁晨乘车来到县政府，下了车，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几点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一种沁入肌肤的冰凉。
　　　　长长呵了一口白雾，梁晨整了整警帽，大步走进了县政府庄严华丽的办公楼。在四楼的大会议室，已坐下了不少领导。梁晨不是最早到的，但也不是最后。在他之后，常务副县长古平与副县长王爱军联袂而来，见到了梁晨，古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而王爱军则是冷冷一笑，随即转过头去。
　　　　随着市委书记刘继平，市纪委副书记王刚云等市领导走进，整个会议室顿时一片肃静。参加这次调查工作会议的，除了县委书记安国建，代县长李明扬等所有县委常委外，还有副县长王爱军，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顾宝华，县检察院检察长曾健，副检察长罗川，司法局局长赵宣，审计局局长沈中和，以及政法委与纪委的两位副书记。人大主任阮班武与政协主席蒋芳华等人也列席了会议。
　　　　“下面，先由县公安局的梁晨同志汇报一下事件调查的最新情况！”县委书记安国建在市委刘副书记的示意下，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就在昨天，曾经从拘留所里逃走的嫌疑人孙传和其他四名嫌犯来到县局自首。孙伟自称，他与原组织部长周鹏私交很好，因不满周鹏被撤职，所以才起了报复心思，借着村民上访之时进行煽动挑唆！”梁晨的语气平淡的像白开水，仿佛在描述一件与他自己毫不相关的新闻轶事。
　　　　“梁局长，你的意思是说，上次孙伟所交待自己是受了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指使，是在扯谎诬陷！？”副县长王爱军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是看法。
　　　　“我没这么说！”梁晨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在说明孙伟的自首经过，其中并不含有任何倾向性的意思表达！”
　　　　王副县长碰了个钉子，脸上不禁讪讪一笑，眼中的恼恨一闪而逝。
　　　　“两种供词，总有一个是谎言，那么以梁局长看，究竟哪一个为真哪一个为假！”常务副县长古平也问了一句。
　　　　“我对孙伟的自首目的与动机，表示怀疑！”梁晨没有直接回答古平的话，但所表露出的意思却是相当明显。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结果与新的较量
　　　　市委刘副书记眯着眼睛，在他的视线里，年轻公安局长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庞显得十分的清晰生动。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的想法，他也理解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愤怒和不解。终究还是年轻太轻，身上的棱角还没有被世事打磨圆滑，不懂得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味地追究下去获知真相才是胜利。有时候，妥协是必要的！
　　　　就他个人而言，他是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梗直性格，但他却不希望对方一味地坚持下去，最后落个碰得头破血流的下场。
　　　　什么事都怕复杂！如果青云商务咨询公司只是一家毫无背景的普通公司，那么查也就查了。然而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当这家公司身后的背景隐隐约约指向了京城那家让人根本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时，市里及至省里，都不得不做出让步。在某方面来说，政治并不仅仅代表着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有时也代表着相互的妥协退让。
　　　　所以，在昨天下午梁晨找他请示时，他给了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立刻结案，一切到此为止！而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是相当不甘心的！
　　　　“既然梁局长表示怀疑，那么到目前为止，梁局长有没有收集到相关的证据以证明自己的观点！”人大主任阮班武以看似平和的语气问道。
　　　　“没有！”梁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实际上就算是有证据，他也未能够查下去，刘副书记在昨天已向他明白地透露出立刻结案平息事件的指示。换句话说，无论有没有疑点，此次事件都到此为止了。
　　　　梁晨能猜得到，一定是齐学归身后的背景开始发力了。而这个背景极有可能就是帝豪大酒店的刘晓。做为京城叶家一系分支，现今教育部长妻子的侄子，确实具备影响市里某些重要领导的能量！如果是这样，刘副书记的改变态度也就不足为奇。
　　　　梁晨不禁想起一句话：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某位领导在今天对你表达了某种意思，而在第二天，这种意思却又被领导自己否决了！政治，从来就是朝令夕改，变化无常的！
　　　　对于梁晨的这个回答，人大主任阮班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一声轻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么，让我们听听调查小组其他成员的意见！”县委书记安国建向年轻的公安局长扫去复杂的一瞥。实际上，包括他在内的县委常委们都已经得到了市领导的暗示，今天这个调查工作公议无非是走个过场。
　　　　政法委与纪委的两位副书记，司法局的赵局长分别发了言，俱都认为当前指向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证据严重不足，而为了稳定和发展的需要，应该尽早平息此次事件，并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发展县内经济上来！副检察长罗川也发言表示，单凭一封匿名举报信而坐实对青云商务公司的怀疑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将会严重损伤县内一些企业家的积极性和归宿感，从而产生企业对县政府缺乏信任等不良后果！
　　　　最后，审计局谢局长出示了对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账务审查结果。着重指出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账务透明，不存在任何问题，关于非法放贷之说，完全是恶意造谣中伤！
　　　　自始至终，梁晨一直保持着漠然的神情，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官员们本色的演出。他知道在关于调查青云商务公司的问题上，结果已经注定，再没有更改的可能。他想借市里下来的调查领导小组之力，一举除掉吸血鬼的计划至此宣告失利！
　　　　因为事先已经知道大概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梁晨的神情并没表现出如何强烈的波动。最后当县委书记安国建提议对此次调查事件举手表态时，他固执地挺直了胸膛，将双手稳稳放在腿上一动未动。他知道在一众齐刷刷举起的手臂中，他的反对无关紧要，但他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看来，梁晨同志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不会以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讲民主，就必须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刘副书记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言语之中似乎对梁晨表露出来的固执相当的不满。
　　　　常人大主任阮班武，常务副县长古平，副县长王爱军等人不禁暗自冷笑。以为得到领导的一点赏识尾巴就扭到天上去了，却不知道被捧的越高就摔的越狠，得宠与失宠有时也只是隔着一条线而已。
　　　　女组织部长凌岚暗叹了一口气，这个年轻男人再度表现出了固执与倔强的一面，只是在这个场格，对方的这种性情表露却是不合时宜的。领导的威严不可触怒，这是一条铁的定律！
　　　　散会之后，刘副书记等领导当即决定返回市里。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成员一同将市领导送上了轿车。在临上车的一刻，市委刘副书记向站人群后的梁晨招了招手。
　　　　“小梁，你很好！”刘副书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才转身弯腰坐进了轿车。
　　　　这一幕让很多想看梁晨笑话的人大跌眼镜。难道刘副书记说的是反话？然而刘副书记当时所表现出来的亲切赞赏却又是那么的自然！
　　　　代县长李明扬偷偷地一撇嘴，他却知道，刘副书记亲切欣赏的神情并不是假装的，而是因为梁晨的这种性格确实对了刘副书记的脾气。‘梁晨同志，确实是一个好同志！’这是刘副书记昨晚对他与县委书记安国建着重强调的一句话。
　　　　市领导的轿车驶出县委县政府大门之后，县委县政府的头头脑脑们也开始各回各家。梁晨也准备坐上自己的车打道回府，返回县局。然而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奥迪A8轿车驶进了县政府大院，而且无巧不巧地停在了梁晨的丰田吉普旁边。
　　　　轿车门开，一个身材魁梧，脸含煞气的中年男人缓缓下了车，出现在梁晨的视张之中。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给我小心些
　　　　副县长王爱军，审计，司法两局局长，政法与纪委的两副书记一同迈步迎了上去。很是热情地主动伸出手去与中年男人相握。
　　　　“齐董，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副县长笑着问道。实际上他心知肚明齐学归是为什么而来，这次的事件，让他看到了这位齐董神通广大的能力，市委刘副书记与纪委王副书记领导忽然改变了对调查青云公司的态度，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多数人心知肚明。
　　　　“我是专程赶来为市里领导们送行的，没想到晚了一步！”齐学归微微一笑，分别与王爱军等人握过手，目光转到另一旁，似乎是无意中发现了正要上车的梁晨，不禁提高了声音道：“那位可是梁局长！？”
　　　　“没错，正是咱们县公安局长的梁局长！”司法局赵局长笑着答道。
　　　　“梁局长暂且留步！”齐学归立刻扬声喊了句，让一只脚已经踏上车的梁晨身形一顿。
　　　　梁晨缓缓转身，目光隔空射向这个有吸血鬼之称的中年男人，口中冷冷道：“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和梁局长随便聊聊，顺便想请梁局长喝上两杯！”齐学归迈步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宏亮异常，引得还没有散去离开的县委县政府领导们为之侧目。
　　　　县委书记安国建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姓齐的是来向梁晨，甚至是向新任领导班子示威来的。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郑钰，女组织部长凌岚俱都面露不快，暗道这姓齐的似乎也太猖狂了一些！
　　　　“聊聊可以，喝两杯就免了！”梁晨打量着这个浑身透着剽悍气息的中年男人，尽管已经洗了白开了所谓的青云商务公司，身上还挂着市人大代表，县人大常委会委员的招牌，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匪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梁晨是第一次见到吸血鬼的本人，但在这之前，托林总裁的福，他已经对这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不浅的了解。提到混黑，梁晨不禁想起了西风县的二王，强哥与彪哥。以他看来，这位齐董的声势绝对比魏福强与田文彪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多，但越是这样，梁晨就越觉得对方死的会更快！
　　　　“梁局长这是打算不给我齐某面子？”，望向对方的目光现出几分凶狠之意，齐学归森然说道：“说起来，梁局长前几天没少关照我的青云商务公司，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呢！”
　　　　“不用客气！以后我还会对齐董的公司勤加关照的！”梁晨冷冷一笑，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对方的双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所以，齐董最好给我小心些！”
　　　　如果说齐学归的话语之中潜藏着嘲弄与威胁，那么梁晨干脆就是毫不掩饰地表明了自己对齐学归的敌视与厌恶。那句‘最好小心些’就仿佛是一纸战书，直接扔在了齐学归的脑门上。
　　　　副县长王爱军，司法，审计两局的局长加上政法委与纪委的两位副书记不禁同时色变，他们却是没有想到梁晨在受挫之后，所表露的态度反而更加的强硬！
　　　　齐学归额头青筋跳起，他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公安局长到底有什么凭仗敢如此对他说话，也想不通对方对他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他从来就不记得与对方有过什么私人恩怨！
　　　　“梁局长，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本人的威胁！？”齐学归目光扫了扫身旁的王副县长等人，狠声道：“各位领导都听见了吗？梁晨局长让我齐某小心些！”
　　　　“梁局长，你觉得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合适吗？”副县长王爱军脸色一沉，摆出领导的架子以责备的语气说道：“我认为，你应该向齐董道歉！”
　　　　县委书记安国建，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郑钰，女组织部长凌岚等常委走了过来。刚刚走近，这些县委领导就听见年轻的公安局长用轻蔑地语气对齐学归道：“威胁你怎么了？我还就明白的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是江云县的公安局长，你这齐太岁，吸血鬼的威风就别想抖起来！”
　　　　说完，无视齐学归发青的脸色，也不管众多县委县政府领导的瞠目结舌，梁晨转身坐进了自己的吉普。随着车子发动，丰田缓缓驶出县委县政府大门，扬长而去。
　　　　“太不像话了！”王副县长脸上掩饰不住愤怒之色，向刚到走来的县委书记安国建告起了状：“安书记，郑书记，凌部长，你们也看见了，梁晨同志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对齐董口出威胁之词。这是公安局长还是流氓？”
　　　　“我可以理解，梁局长是因为这次没挑出我们青云商务公司的毛病而心里不痛快！”齐学归肺都要气炸了，他原是想以胜利者的身份过来讽刺嘲弄姓梁的一番，以出心头的恶气，然而却未想到反被对方在众多县委县政府官员面前结结实实地掌掴了一记耳光。更让他恼火的，这记耳光还TM的是自己主动凑上去挨的！
　　　　县委书记安国建，副书记郑钰，女组织部长凌岚脸上神情各异，三人都没想到梁晨会如此地强势，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和齐学归撕皮了脸。
　　　　“也许，梁局长对齐董有所误会吧！”安书记看了齐学归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梁局长的态度是有些不大合适！”副书记郑钰也微笑说道：“我先替他向齐董道个歉，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地批评他一顿！”
　　　　齐学归面色一变，这一正一副两位县委书记的态度明显有偏袒梁晨的嫌疑。尤其这位郑副书记，话似乎说的挺漂亮，但其中蕴藏的敷衍意味实在过于严重！
　　　　怪不得姓梁的敢这么横，原来是县里有人给撑腰！齐学归暗暗想着，表面上却是不便发作，只能生硬地笑了笑。
　　　　等着县委书记安国建，副书记郑钰和女组织部凌岚离开后，齐学归才挤出笑脸向副县长王爱军，审计局谢局长，司法局赵局长等人发出了邀请：“马上就中午了，不知道王县长和各位肯不肯赏个脸，给齐某一个请客的机会！？”
　　　　“那就让齐董破费了！”副县长王爱军等人笑着说道。
　　　　梁晨乘车返回局里，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就接到了连大记者的电话。在电话里，连雪霏直言不讳地说道：“梁大局长是不是挺不甘心的？嗯？能让市里改了主意，看不出那个姓齐的还有点能量呢！”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梁晨不冷不热地回了句：“这次让那只吸血鬼翻身了，但不代表我就输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齐学归或早或晚，肯定得落在我的手里！”
　　　　“梁局长的信心十足嘛！看来一蹶不振之类的话与梁局长根本搭不上边，我倒是白担心了！”手机里传来连雪霏一阵轻笑：“对了，我下午就要回辽阳，中午一起吃个饭如何，上次说是我请最后又是你结的账，这次总该让我有个表现的机会！”
　　　　“好啊，连大记者选地方吧，我正愁午饭没着落呢！”梁晨笑着回答道。
　　　　中午，又是那家吉菜馆，点的菜也与上次其本相同，稍有不同的是，梁晨与连雪霏两人这次都没有喝酒，是真真正正的‘吃饭’。
　　　　“要不要我帮忙！”连雪霏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块朵頣的男人，在喝了一口饮料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梁晨伸出的筷子瞬间停顿了一下，他愕然望向了这位连家二小姐，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收回筷子问了句：“有什么条件！？”
　　　　“你怎么知道我有条件？”连雪霏美目中闪过一抹异样道：“我就不能发发善心，做一回活雷锋？”
　　　　“那不符合连大记者的性格！”梁晨嘴角轻轻一撇道：“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