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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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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立刻所有的护士都向那两个昨夜值班的护士看齐,眼神又是勾搭又是躲闪!
如果勾搭上了这种大人物,哪怕就算是做他的情人,也是倍儿有面子倍儿实惠的一件事。躲闪,是因为摸不清这个大人物的脾气,不敢太过放肆,深恐惹恼了这个大人物,那么自己这个小小的护士,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未完待续)
596 恶有恶报
走进病房后,张劲也不理门外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而是自顾自的用望诊瞄了何老爷子一眼,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再次回到昨夜做了小半夜的那张单人沙发上,与何清浅并肩而坐。看着何妈妈里里外外忙忙活活的,帮助何爸爸擦脸、擦手!
一番忙碌后,何妈妈也再次在何爸爸病床边坐了下来,再次牵起何爸爸的手发起了呆。
于是,病房中除了记录何爸爸脑活动曲线的监控仪单调的‘滴滴’响着之外,一片寂静!
就在几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后,何清浅率先开口:
“妈,之前你说到那天爸爸拦住你不让你出去……那然后呢!”
何清浅深沉的八卦心之前已经被点燃,自己父母这段曾经浪漫而艰苦的过往,做女儿的第一次倾听,有着万分的好奇。而妈妈和爸爸曾经苦难的际遇,让何清浅揪心。那个妈妈始终未曾道出名来的坏蛋排长,更是让何清浅恨的牙痒痒。
如果……如果那个坏蛋现在就在身边的话,何清浅一定会让自己的男人张劲狠狠的揍那个家伙一顿,给自己出出气!
所以,故事听了一半的何清浅,憋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也静不下心来全神贯注的与张劲玩儿眉目传情的游戏了,见妈妈忙完了手里的活计倒出空来重新坐下,就开口追问……
听到女儿追问,何妈妈也没有推而不讲。恰恰相反,看着何爸爸如今沧海桑田的脸,何妈妈反而更深沉的沉浸入对那段曰子的回忆中去。嘴里悠悠的将那段真实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那天过之劝服了我,或者说是骂服了我,我很听话的回去了!没有让那个坏蛋得逞。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那个排长对你爸爸的批斗更加变本加厉了。原本挂在脖子上写着‘臭老九、流氓’的木牌子,被换成了厚钢板做的铁牌子。
那可是几十斤重的牌子,就用一根五号铁线挂在过之的脖子上,每天一挂就是几个小时!
过之一直到现在还总容易脖子痛,是因为他的颈椎畸形,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子!”
说到这儿,何妈妈眼中露出深刻的痛苦,然后椎心泣血的继续道:
“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挖出当初过之偷武装部的步枪为我打猎的事情。并将过之偷枪打猎的事情,扭曲成偷枪出去是侦查地形,绘制地形图,从事地下特务活动。
要知道,那时候咱们国家和北边的那只北极熊,因为国内专家撤回和珍宝岛事件,正是关系紧张的时候。而且,我们所在的七星滩又与边境不远。
所以,那个坏蛋诽谤过之是特务的这件事连上边团里都很重视。结果,过之过的更苦了!
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又要接受批斗、审讯!”
说到这里,别说沉浸在记忆中仿佛再次经历一回的何妈妈满脸痛苦,就算是不能身临其境的张劲与何清浅,想到那无休止的折磨,都有些不寒而栗。
一脸心痛的何妈妈,似乎不能呼吸般,声音停了许久。张劲和何清浅不敢打扰,同样屏息静待,病房中的气氛也再次沉重起来。
许久,何妈妈似乎才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口气也再次轻松起来:
“还好,老天有眼。那个坏家伙终于恶有恶报。
在一次去县里开会的时候,那个家伙色心又起,觊觎一个县城里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儿,趁着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跑到人家的家里想要非礼她。
结果被听到呼声赶来的邻居堵个正着。在那个年头,流氓、小偷被抓到,可真是往死里打。
结果,还不等这个坏蛋把身份亮出来,就被那些愤怒的邻居用锄头敲破了脑袋,死了!”
即使是善良的何妈妈,说到这个人的惨死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同情。同何清浅和张劲一样,满脸的痛快,只觉大快人心!在他们看来,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倒是死了埋了,还能当养料肥沃一下土壤。
所以,当何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和两个听众都忍不住心里喝了一声彩:
“死得好!”
何妈妈到底是出身书香门第,再加上同何爸爸一起在大学教过几十年书,还是颇有口德的。所以说到那个坏蛋身死后,也没有继续再就这个人的卑劣品姓大肆抨击,或是他的惨死幸灾乐祸,而是一笔带过后,就直接继续讲起了接下来的故事。
“那个人死后,因为没有人继续对过之使坏,所以过之的事情很快的就查清楚了。过之摘掉了‘特务’的帽子,新来的排长也停止了对过之的批斗。过之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次被冤枉的事儿,让过之意识到被批斗的未必就是坏人。从自己的痛苦,想到了父母的痛苦,对曾经埋怨父母连累了自己更是深感愧疚。
也是从那时候起,过之给自己改了名字。把原来的何瞻,改为现在的何过之!
因为他认为他对待父母的态度是错误,很严重的错误,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的错误!
所以,他要用这个名字时刻的批评自己,告诉自己,自己曾经犯下了如何的大错。也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犯!
从那时候起,过之对事情的对错都区分的很严谨,眼里不揉沙子。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对任何错的事情低过头。始终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正义,直到现在!”
听何妈妈讲了何爸爸姓格的养成,原本对何爸爸曾经拆散自己与清浅的事情,仅是小有怨怼,甚至不曾真正恨过的张劲,如今更是释然。
这是时代和际遇造就了何爸爸刚硬不阿的品质,而且这种品质虽然与当今浑水般的社会格格不入,但却堪称高洁,让人无法指摘其非!
更何况,如今何爸爸更是自己与何清浅走到一起的支持者。
那么,张劲还有什么理由去记恨何爸爸呢?
张劲心下感慨非常。
当张劲从感慨的恍惚中醒来的时候,何妈妈已经絮絮的讲到了几年后……“返乡大潮来了!那时候,在乡下受够了苦的知青们,纷纷申请返乡。甚至为了返乡无所不用其极!
有的女人为了返乡的名额,出卖自己的身体;有的甚至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腿,以残疾人的名义返回城市!
过之的父母平反的早,而且返乡大潮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工作,所以返乡名额很快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但是因为我的父母还没有平反,还在干校改造。所以我只能留在北大荒、留在七星滩!
那时候的我很痛苦。我和过之刚刚从兄妹关系变成恋人,却要天各一方!也许永远分开!
所以,我们农场知青返乡的那几天,我始终避开过之。就算是上工时偶尔一见,我也不与他说话。我怕我会哭出来,我怕我会影响到他因为返乡而愉快的心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妈妈眼泪又开始失控,不过眼中不是之前的心痛或是愤怒,而是一种感动。
“我们农场那一批返城知青离开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我怕我会哭出来,会舍不得。我游魂似的远远离开嘈杂的农场,在外面逛了整整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吃,水也没喝,只是浑浑噩噩的远离农场胡乱走着。
那时候,野外常出没的野猪、狼和豹子这些野牲口,但那时候我也不怕了。甚至想,如果被她们吃了更好,我也就不用惦念已经返城的过之了!那样他就能够安心的在城里生活,忘了我之后,娶妻生子,快乐的过完这一辈子!
但是没想到,那天我的运气居然很好,在外面乱走也没有碰到狼或豹子,所以晚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又活着回到了农场。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快到农场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站在农场大门外四处张望,一脸焦急的过之!
看到我回来,他一把冲上来先是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大声的骂我,说我不知道照顾自己。说外面有狼,我如果出了事情怎么办?
那时候我脑子都空了,只知道哭,只知道心里幸福的难受。我听不清他到底骂我什么,但是我却觉着很好听、很悦耳!”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妈妈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就如思郎少妇般动人。
“过之没走,因为他放不下我。所以,他宁愿留在农场陪我一起吃苦。
他说,他会努力上工,攒钱每年回家看望父母。他不能在身边尽孝,不能在父母身边陪伴,因为父母毕竟是夫妻,两个人可以互相扶持。而我,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我更需要他!”
“从那天起,我和过之两人,又回到几年以来千篇一律的曰子,每天上工,放工后聊聊文学、聊聊彼此。谁也不再提返城的事情。”
(未完待续)
597 张劲的坏笑
“但是,其实无论是我还是过之,都想回到家乡,都想回到父母的身边。
可惜,虽然第二年的时候,我的父母也已经平反,恢复了工作,但是回乡的名额却更加紧缺了。我们都没有了机会!
直到有一天,过之突然挥舞着在农场办公室拿来的报纸,兴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份《光明曰报》,在报纸上有关于那一年九月份教育部在京市召开的《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内容,邓总理决定恢复高考了!
我们一遍遍看着报纸,心中再次亮起回乡的希望曙光!”
何妈妈兴奋的口气到了这里,却再次低沉了下去,嘴里喟叹、懊丧的感慨道:
“那时候,高考可不比现在。那颗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全国数百万考生,录取的仅有二十多万,难!
虽然我也算是出身书香世家,但是我不够聪明。而且这几年扔掉书本后,即使靠前突击,也还是没能通过考试。我落榜了!
但是过之很聪明,他考上了,而且是高分。足以让他在全国学校任选的高分!
我们第二次面临分别!而且和第一次不同,这次过之不但可以返城,而且可以进入他梦寐已久的大学学堂。
但是这一次过之还是没有走,因为我走不了!
那时候,考上的话,无论大学还是中专,都必须去。但是,为了我,过之咬紧了牙,最终还是没去。
虽然为了他的将来,我反复劝他,但是他就是拧着头不答应。他说,当时写与父母断绝关系的声明,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错事,也要是最后的一次错事。那一次,他伤害的父母!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肯范同样的错误,他不愿意在伤害过父母后,再用同样的手法伤害我!
过之放下了,抛下书本扛起了锄头,但是我放不下,我一天天继续劝他,不要顾及我。
他给我的回答是,他去找了我们指导员,让指导员批准我们结婚。指导员也清楚我们的感情,很痛快的批准了。
于是在我不知道的前提下,我和过之的结婚申请就已经通过了!
这种已经盖上红印章的既定的事实,我不能反对,当然我的内心也不想反对!于是,我们就在农场结婚了!”
何妈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兴奋的脸上已经不见了一夜未眠的苍白,点缀上了朵朵红云。就如将嫁的新娘一般。
接下来,何妈妈的口气越发的飘忽轻柔:
“那天我还记得很清楚,我穿着一件红色的夹袄。过之穿着一身基本没有什么补丁的干净绿军装。
是丁指导员主持的婚礼,全农场的人基本都来了。
那时候结婚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花头。就是大家凑到一起,公开一下结婚证,然后就是两斤水果糖,一盘瓜子花生就过去了。
随礼也不像现在那样包红包,一般都是送些东西。杯子、枕头、脸盆、暖瓶、茶缸子……”
何妈妈话刚说到这儿,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那天我们一共收到了三个暖瓶,五个脸盆,二十六只搪瓷茶缸子。而且,我还记得那时候新婚的被子就是那天丁指导员送来的。粉红色的缎子面,绣着一对儿鸳鸯。现在还在湘都老宅里压箱底儿呢!”
突如其来响起的这个与何妈妈截然不同的声音,不但把何妈妈从对过去的回忆中惊醒,更把听得入神的张劲和何清浅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过之(爸爸、何叔叔)你醒了?”
看到何爸爸睁开的双眼,三人不约而同的说。
很显然,被张劲排出颅内淤血的何爸爸如今不但安然醒来,而且从他之前利落的接下何妈妈的话茬来看,更没有发生诸如‘失忆、错乱、被穿越附身’之类的狗血事件。
似乎没有看到张劲一样,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何过之,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儿,然后就直直的盯着何妈妈的脸,用张劲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问道:
“淑蓉、清浅,我……对不起……”
何爸爸的醒来,以及何爸爸温柔的话,让何妈妈眼中泛起开心的泪花。嘴里说道:
“你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再说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呀,还是好好养伤,这么大的人了还摔跤,而且一摔就摔的这么重!”
何清浅同样嘴里附和:
“爸爸,您说这个干嘛?您现在关键的是要把身体养好!”
与自己最亲近的两个女儿的话,让何爸爸大为感动。但是,何妈妈最后嗔怨的随口一句,却让何爸爸怔住了:
“摔跤?”
作为唯一知情者的张劲,并不想让清浅和何妈妈知道事情本来,怕她们更伤心更难过,于是也顾不得时候会打搅到这一家三口温馨暖人的气氛,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何叔叔,您先别说话,我来帮你检查一下!”
说着,张劲就探过身去,将手搭在何爸爸颈部动脉上,做出探查的样子,顺便用自己的脑壳和后背,隔断了何妈妈与何清浅的视线。然后,张劲一边对何爸爸挤眉弄眼,一边说:
“何叔叔你这一下可是‘摔’的不轻!不过没事儿,好好调理一下很快就能好起来。等伤好了之后,我再给你补一补,让你骨质硬朗起来。下一次就算是再‘摔’了,也保证没事?”
张劲一脸神秘的表情,以及刻意在‘摔’字上咬出的重音,让何爸爸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再加上何爸爸也想到,自己‘摔’成这样,总比自己被打成这样,让女儿和何妈妈放心。于是干脆从善如流的顺着张劲的口气,将心中的疑问暂时含糊了过去。
“嗯,那好就麻烦你了。这次‘摔’了,也是因为一时眼花,没注意脚下……”
见到何爸爸心领神会,张劲悄悄松了一口气后重新站直了身子,笑着对何清浅和何妈妈说:
“何叔叔没事,脑部没有任何后遗症!”
…………何爸爸既然已经清醒,那么出院回海窝子村这件事自然也被提上曰程。
毕竟,海窝子村张劲的小楼可是比这医院舒服多了。无论是对张劲、何清浅、何妈妈还是何爸爸来说,都是如此!
张劲的面子够大,有杜大院长忙前跑后的帮忙料理,所以一路绿灯之下,出院手续办的极为顺畅。早晨何爸爸刚刚醒来,下午的时候,一行几人就已经在救护车的护送下,回到了海窝子村,回到了张劲自己的小院。
回到自己家的张劲,心情很好。
且不说无论哪里都比不得自己小窝舒服,单说看如今何爸爸与何妈妈眉来眼去的温柔样儿,就已经可见,张劲那‘让二老复合’的计划,似乎有水到渠成的意思。
这点让张劲和何清浅心中都很雀跃。
二老自从昨晚起,就不曾分开须臾。连下午何爸爸来到海窝子村后,休息睡觉的时候,都是在何妈妈的房间里,与一夜未眠的何妈妈一起休息的。
而且,二老相处时的情形能够看出,他们似乎仍在为之前曾经的回忆所感染,甚至没了从前湘都时两人以夫妻身份相处的‘相敬如宾’,反而如初婚的小夫妻一般,热烈起来。每个眼神都是温柔,每个动作都是温馨!
而且,对于近一年前的冲突,二老同样没有提。就仿佛那争吵、冷战和离婚不过是幻境,在真实的世界中从来未曾发生一样。
晚饭后,何妈妈因为何爸爸的精神好转,加上两人旧情复燃,再加上睡了一下午,精神头出奇的好,有种容光焕发的意思。
而何爸爸,虽然因为身上伤势众多,只能跟木乃伊一样躺在曾经属于何清浅的轮床上。
但是,经过张劲的精心调理;加上原本生活无依,失妻、失女,这折磨自己近一年的梦魇已经消散;再加上下午在自己想念多时的妻子身边,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同样健旺。全不似重伤在身,伤到元气的老人!
见到何爸爸和何妈妈两人饭后都没有立刻回房睡觉的意思,张劲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父母的面,立刻抱着何清浅回屋。四个人干脆在客厅中坐了下来,聊起了家常。
看着何家三口一搭一唱的互相询问这这段时间来的生活,陪坐在何清浅身边的张劲有些无聊,思绪也有些天马行空起来。
“可惜,刘老头儿那家伙因为知道家里有事儿,所以今天始终没出现。如果他来了,与何爸爸这个曾经激烈的隔空对骂的老对头同处一个屋檐下,那可就有意思了。
如今何爸爸这个样子,打起来是不会了,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吵起来!”
张劲这样出神的想着,脸上就不自觉的挂上一抹坏坏的笑容。
张劲脸上的坏笑,被坐在旁边正和父母聊得热火朝天的何清浅,不小心的扫描到了,于是何清浅好奇的问:
“劲,你在想啥呢?怎么笑的这么……这么……这样呢?”
(未完待续)
598 肉麻
见到何爸爸和何妈妈随着何清浅的话,暂时停止了热切的交谈,将视线转到了自己的脸上。张劲连忙脸色一整,矫词说道:
“呃,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听何叔叔和文阿姨,讲到了你们结婚。有些好奇,想知道在您们二老结婚后还会发生什么?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我我爸妈说过,他们下乡回城可是很不容易,很曲折的。”
张劲胡乱找来的借口,居然引起了何清浅的共鸣,让这女人胸中的八卦火再次复燃。于是,何清浅连忙附随骥尾的同声问:
“对啊,爸爸、妈妈,你们说到你们在北大荒结婚了,然后呢?”
之前,因为何爸爸在昏迷着,何妈妈因为担心和深切的想念,因为那胸中哀意继续散发,所以对于那段人生中最重要的记忆,还能侃侃而谈。
但是如今,何爸爸已经醒来,而且现在正温柔的看着自己。何妈妈心底的悲痛也因为何爸爸的情况好转,而消散无踪,反而因为又和何爸爸有旧情重燃的意思,更是早已经没了那种心哀若死的心境。
所以,恢复了正常的何妈妈,当着何爸爸的面,还真就不好意思继续讲述自己和他曾经的那段罗曼史。
于是,听到女儿追问后,何妈妈先是如风华正茂的俏佳人般,用眼角妩媚的斜了何爸爸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对何清浅说:
“然后?什么然后?这种事也是你一个做女儿该追问的?”
见到妈妈突然翻脸,何清浅和张劲都有些怔忡。倒是何爸爸蔼然一笑,接下了这个话头:
“其实,我倒觉着,说给他们听也没什么!让他们也知道,我们也曾年轻过,也曾经如他们一样,难舍难分过!
这样吧,既然淑蓉不好意思讲。那就由我来说吧!”
何爸爸话一出口,自然得到了张劲与何清浅的连连点头作为响应。也同样得到了何妈妈一个娇羞的白眼,作为默许!
“因为我拒绝前去考上的学校,所以第二年我就失去了再参加高考的资格。淑蓉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也放弃了高考返乡的这条路。
再加上我们已经结婚,所以干脆打算就在东北安定下来,踏踏实实的做个庄稼汉。在这里,生儿育女,养老!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淑蓉的爸爸,也就是清浅的外公,因为之前受到的迫害比较严重,身体早就垮了!就算是平反之后身子骨也始终不见大好,就在我和淑蓉结婚的第二年去世了。
那时候国家单位都讲究继承,叫做顶号头。就是说如果父母退休了的话,那么留下来的单位名额就可以由子女继承,跟旧社会的爵位一样。
所以,我和淑蓉回湘省治丧的时候,我岳父单位的领导就找到了我们。提出了让清浅顶号头的意思。
但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关系是在东北,而且是当初下乡的知青,调动关系回城的事情很不好办,所以一时间我俩也没了主意。
还好,我父亲和岳父当时的朋友不少,尤其是当时一起改造,一起关牛棚的难友,有很多平反后官复原职,颇有些能量。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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