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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烙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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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忍了半天的泪水,被他一句话逗弄出来。席暮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哭出来。

辛泽完全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举动,有些尴尬的望着乔希尧,他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膀。

看着她忽然的举动,乔希尧也是一惊,没有料想这男人,在她心底竟会如此重要。他对着辛泽无谓的笑笑,却在心底暗暗吐了口气,这小女人,昨晚算是白白教育她了,看来今晚还是加大力度!

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辛泽皱皱眉,眼底滑过一丝异样,伸手将她拉起来,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的语气柔和:“暮暮,很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席暮红着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表达着心里诚实的感情。

柔柔的笑起来,辛泽拍拍她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轻轻将她拥在怀中,他将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记住我的电话,这个号码不会变。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再回来!”

席暮缓缓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纯净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她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地点头,承诺道:“好,我不会忘记的。”

重重松了口气,辛泽安心下来,他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

席暮一阵点头,心情非常激动,直到分别的时刻,她才发觉,原来她早已把这个男人,当做亲人般相待,如今要分开,真是难以割舍。

乔希尧见她哭的稀里哗啦,心疼极了,心想着当初她对自己也没有这般不舍啊,想到这里,心里又是酸酸的,有些嫉妒。

“后会有期!”伸手握住辛泽的手,乔希尧语气沉淀,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辛泽回握住他的手,两个男人用着眼神作交流,彼此都读懂想要表达的含义。

见着他锐利的目光,乔希尧隐隐不安起来,对于他的身份,竟是一无所获。单凭这一点,足以让他不能掉以轻心,幸好这个人选择离开,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抬手看看腕表,辛泽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叮嘱道:“暮暮,就送到这里吧!”顿了下,他再次嘱咐她:“记得我的话!”

“我不会忘记。”席暮忍着眼泪,郑重的点点头。

紧绷着的眉头缓缓松开,辛泽舒心一笑,提着行李箱,挥手道别,“再见!”说完后,他竟先一步转身,不听她的回话,大步迈向登机口。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不见,席暮心里难受,回身扑到乔希尧的怀里,低低呜咽起来。伸手搂着她的后背,对于她泛滥的泪水,他不悦,却又无奈。见她哭红了眼睛,他也不忍多说什么。

那双锐利的眼眸带着深思,望向融入人潮的那道背影,乔希尧眯起眼睛,那张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凌厉。

辛泽大步进入登机口,他才刚走进入口,便有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围拢过来。

“您的转机停在六号出口。”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报告,接过他手里的箱子,递给后面的人。

辛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而后便迈步转向侧面出口,往机场一向禁用的六号出口走去。

细碎的阳光透过宽敞的玻璃照射进来,男人独步走在最前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发散着璀璨的光芒。

一架豪华私人飞机,停在六号出口。

巨大的螺旋桨卷起呼啸的寒风,掀起一阵阵气流。

那张原本温柔的俊脸,此时带着冷冽,辛泽迈上飞机前,不自觉的回身远眺,他的视线停留在远方的某一点上,慢慢涣散开。

“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辛泽坚定的迈步,登上飞机。舱门慢慢合上,飞机稳稳升起,翱翔于蔚蓝的天空上。

几个小时后,这架飞机平稳的降落。

机舱大门打开,从飞机上走下来的男人,穿着纯手工定做的昂贵西装,他优雅的迈步走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精光闪现。

一辆辆加长黑色林肯,停靠在飞机场外,此时男人悠然的走出来,早就守候在外面的众人一下子围拢上来,俱都被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挡在外围。

辛泽抿唇轻笑,抬头望着熟悉的这片土地,嘴角的弧度微扬,他俯身坐进车子里面,将车门关上,隔绝掉外面窥探的目光。

一辆辆加长林肯,在前面开道,宽广的道路上,其他车辆纷纷停下,被阻拦在道边。

银色的劳斯莱斯银魅,缓缓启动,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单手抚着下颚,目光迥然,他低声命令司机,按照他的指示,司机将车子驶向远方。

……

从机场回来,席暮的情绪低落,她下午有课,便先回了天阶花园。

打开房门,她走进去,只听传来一阵激烈的说话声,“你这孩子,就不能消停会,是想要妈的老命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厨房中溢出。

席暮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连婶讲着电话,等她挂了电话出来,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席小姐,你回来了?”连婶抹去眼角的泪水,和她打招呼。

脱了鞋子,见她情绪不对,席暮好心问她,“连婶,出了什么事?”

连婶脸色一暗,叹了口气,“哎,儿子不争气,让我操心啊!”说话间,她想起什么,忙的问道:“席小姐,我家里有事,能请半天假吗?”

将手里的包放下,席暮笑了笑,脸色柔和,“当然可以,我今天在家,您去忙吧!”

“好的,谢谢。”连婶连身道谢,急忙换好衣服,心急的离开。

席暮见她匆匆离开,有些担心,不过见她有意隐瞒也不好追问。

将屋子收拾好,她亲手做了午饭,又提前将晚上要用的食材准备好。想着晚上要给他做的饭菜,席暮柔柔一笑,觉的他最近工作很忙,每天回来时脸色都很疲惫。这样想着,她觉的心疼,很想帮他分担点什么。整理好所用的东西后,她便赶着去舞蹈学校教课。

一栋老旧的楼房前,连婶无精打采的往家里走,来到楼门的时候,被人叫住。

“连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她狐疑的转头,看到前面红色跑车里,黛凝微笑着对她招手。

车厢里,连婶局促的坐着,看着这辆高级跑车,她全身不自在。

“黛小姐,你怎么来了?”连婶看看她,疑惑的问。

黛凝将暖风开大,脸色温柔的笑了笑,道:“连婶,你儿子又惹事了?”

听见她这么说,连婶立刻皱起眉头,愁容惨淡。她早年守寡,膝下只有一子,只是这个儿子从小不成器,不学无术,还吃喝嫖赌。昨天为了个妓女,和别人争风吃醋,失手将人家打成重伤,如今人家家属要去报案,她苦口婆心央求半天,对方才勉强同意私了,不过一口价要三十万才能完事。

“哎……”连婶重重叹息一声,眼眶红了起来,有苦说不出。

抽出一张纸巾,黛凝递给她,含笑道:“我知道你需要钱,这笔钱我可以给你。”

“黛小姐,您这是……”连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语气中充满疑问。

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黛凝举到她的眼前,悠悠道:“这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随时可以兑现。咱们也算有些交情,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笔钱就归你。”

“什么忙?”看到支票,连婶眼里燃起希望,连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潋滟的红唇扬起,黛凝掏出那个红色药袋,眼神幽冷,“你经常去天阶花园打扫,有没有见到席暮,经常喝的药?”

连婶慢慢回忆,依稀记得打扫房间的时候,在浴室柜里,看过有个白色药瓶,“你的意思是……”

“把里面的药片换成我给你的!”黛凝扬着手里的红色袋子,低低道。

“不行!”连婶脸色咻的一变,急忙推托,甚至就要拉开车门下车,却被她拉住。

“连婶!”黛凝伸手拽住她,语气沉了下去,“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见她下车的的动作顿住,黛凝暗暗一笑,“咱们也认识有些年月了,我断不会害你的。我和希尧的事情,你也清楚,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可是突然被那个女人出来破坏,我不能看着希尧被她迷惑。连婶,你要帮帮我!”

“我……”连婶满脸犹豫,心里直打鼓。对于黛凝,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后来看着她和少爷两人要好,也相信他们两个会结婚的。对于席暮,她很陌生,不过眼见着少爷对她爱护有加,也是事实。

见她表情松动,黛凝阴阴一笑,接续游说,“你放心吧,这些药不是毒药,不会吃死人的!”

“真的?!”金钱的诱惑,能够使人丧失良心,连婶心里已经有了倾向。

黛凝点点头,将药袋塞到她的手里,“不相信,你可以拿去化验!”

“这个……黛小姐,你保证不会出大事?”看着那包药,连婶终于妥协。

“放心吧,我保证!”黛凝勾勾唇,将药袋交给她,又把支票塞到她手里,“明天一早,这张支票就可以取现,你拿好。余下的钱,给你养老!”

见连婶将药袋和支票收下,黛凝满意的笑起来,她拿出一张名片,开始邀买人心,“把你儿子的事情解决,让他去找这个人。我打过招呼的,会给你儿子安排个工作!”

“黛小姐,谢谢你!”连婶立刻感动的道谢,先前的疑虑全部消散。

眼见时机成熟,黛凝收起笑意,沉声道:“连婶,这件事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我懂的!”连婶急忙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您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

“那好,早点回家吧。”黛凝打开门锁,神情平静。看着连婶走远的背影,她嘴角阴沉沉的笑起来。发动车子,她很快离去。

翌日一早,连婶如常的来到天阶花园打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慢慢走进浴室。

将房间每处都查看一遍,再三确定屋子内没人后,她先将大门锁上,然后快步走到浴室里,打开柜子,取出里面那个白色药瓶。

将药瓶攥在手里,连婶一脸紧张,毕竟也是心有惧怕,所以她的双手都在发抖。不过想起那张支票,想起她的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将药瓶打开。

把药瓶里面的白色小药片全部倒进马桶中,她迅速拿出那个红色药袋,将里面的药片重新灌进去。换好药片,她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药片遗漏后,便将药瓶拧好,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走到马桶前,她伸手按下冲水键,“哗啦”一声水响,里面的药片顺着水流的漩涡消失不见,转瞬被冲刷的无影无踪。

将屋子里外都整理收拾好,连婶稳住心里的慌乱,暗暗安慰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稍后,她神情如常的走出这套房子,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妥当,丝毫也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冬日的天气阴沉沉,漫天的乌云浓散不开,似乎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

092 爱有多深

临近春节,街道两边早早挂上红灯,巨型的“福”字展灯也开始布置,干枯的树枝上点缀着五彩缤纷的彩灯,连带着让街上往来行走的路人,都带着喜悦的氛围。

中国人很讲究过年的习俗,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一段日子,可是各种习俗却已经早早开始准备,总之大年夜的前半个月,到处都充满着年味,满是欢天喜地的庆祝。

舞蹈学校也开始放假,只有部分老师留下忙着整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席暮忙完学校的事情,早早下了班,因为临近过年,乔家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她没有再让连婶过来,家务事都由她自己料理。再有几天她就要提前回到小镇去陪伴父亲,所以这些日子,她加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下班之后,席暮提前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鱼肉,提着满满的食材,她忽然心血来潮,跑到乔氏去等着他下班。她想要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下了班买好菜,然后手拉着手和自己心爱的丈夫回家,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日子。

盛世,一楼装修奢华的大厅中,站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她穿着格子大衣,窄腿牛仔裤包裹在长筒靴子里,勾勒出她纤细的双腿,那乌黑的长发挽起来,衬托出她白皙优美的颈项。

电梯门打开,凌赫从容的走出来,却在见到不远处的那道背影时,硬生生的坚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女子,怡然的站着,她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插在口袋里,垂着脑袋,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嘴角隐隐露出的笑意,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曾经的时候,她也如这样等在教学楼下,手里提着买好的午饭,也是这般低着头,偷偷笑着,等着他。

心口渐渐泛起疼来,凌赫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一动也不能动。那样美好的她,为什么会从他的手指缝流走?

前方忽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眼看着她仰起头,微微笑了起来。她嘴角的笑容,点亮了他闷痛的心房,只可惜,他却再也不是她手里握紧的那个人。

“冷不冷?”乔希尧从专用电梯下来,迎面就看到那低着头的人儿。

听见他的声音,席暮立刻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不冷啊,我带着围巾的。”

几步走到她的身前,乔希尧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握住她小小的手,牵着她,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袭人,她乖巧的依偎在俊逸的男人身边,两人十指紧扣。

蓦地,一脸冷峻的男人低下头,将他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只见她俏脸腾的绯红,转头对着他撅起小嘴,似乎不满的娇嗔着撒娇,而后她又踮起脚,笑着将红唇落在他的脸颊上,在她猝不及防间,被男人搂着腰,深深地吻住……

眼前的画面,清晰的带着撕裂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他的脑海中,永远定格在这一幕上。凌赫手扶着墙壁,心脏的位置有种紧拧的痛苦,让他俊逸的脸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缓和了好久,凌赫才站稳身体,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渐渐通畅,只是每呼吸一次,胸腔中都会泛着疼痛,一点点的蔓延,寸寸吞噬着他的心。

黑色的卡宴,行驶在夜幕中,流线型的车身敏捷,车子平稳的开回胜景国际。

“叮——”

电梯停在十二楼,凌赫穿着银色的西装走出电梯,面容沉淀,那双温柔的双眸黯淡,他随手松开领带,掏出钥匙刚转过弯,眼底蓦然映入蜷缩在墙角的,一抹小小身影。

迈出的步子慢慢停下,凌赫双眼微微闪烁了下,眉头皱起。自从上次和她谈过订婚的事情后,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秦然双手抱膝,整个人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低着脑袋,动也不动,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

听见他的脚步声后,秦然低着的脑袋慢慢抬了起来,那双水润润的眼睛中闪着泪花,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他,似乎受到什么惊吓似的,静静地又把头深埋下去。

好看的剑眉蹙起,凌赫脸色兀自沉下去,这么冷的天,她一个女孩子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够厚,也不知道她究竟坐了多久?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他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起来。

“有话进来说吧!”凌赫伸手拉着她,将房门打开,带着她一起走进去。将客厅的落地灯点亮,他脱了外套,倒来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秦然进屋之后,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

“先喝点茶暖暖。”凌赫见她坐着不动,急忙将茶杯端起来,温柔的放进她的手中。她的卷发松散的垂下来,遮住了那双大大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然,你找我有事?”见她情绪不对,凌赫有些担心,语气刻意的温柔。

手中的杯子被她捏的死紧,秦然缓缓抬起头,那双灵动的水润眼眸,泛红带着水光,看得人不禁心生怜爱,“我想来看看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沙哑,那张俏丽的脸颊清瘦苍白。凌赫直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发觉无从说起。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秦然立刻脸色不变,她忙的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急切道:“我不是来找你闹的!昨天哥哥回家告诉我,说希尧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让我以后不许找她麻烦!”

缓缓站起身,凌赫坐在她的对面沙发上,温润的眼睛中幽深一片,垂在身侧的双手,因为她的话,再度攥紧,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舒缓他心里的痛苦。

“凌赫……”秦然用力吸吸鼻子,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她起身,蹲在他的面前,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以后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和你闹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秦然咬着唇,神态落寞,“这两个月我一直忍着不来找你,不见你,可是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看不到你!凌赫,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眼底映入的那张容颜,带着一行行清泪,听着她低泣的哭诉,凌赫沉了脸色,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小然!”凌赫抬手抹去她的泪水,俊脸上有着冷峻的光,“我们当然还可以做朋友,但只能是朋友而已!”

秦然脸色咻的沉下来,瞬间煞白如纸,她激动地挽着他的胳膊,哭道:“不要,我不要!我就是爱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结婚!”

温润的双眼忽然冷了下来,凌赫“腾”的站起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怒意,“很晚了,你回家吧!”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对面的男人一脸冷酷,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让她心疼的揪紧,“凌赫,我不和她争了,我知道自己比不过她!你可以爱她,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要让我爱你!”

“秦然!”凌赫站起来,挥开她纠缠的手,他走到窗前,回身望着她,沉声道:“何必这样苦苦纠缠呢?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99down'”

翦瞳望着他冷冽的脸,秦然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他的话好像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窝,痛的鲜血直流。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可曾受过这般奚落?为了他,她怒过、恨过、怨过,甚至还跑去和席暮动手打架,最后落得当众道歉的丑态!可她都能忍,为了他,她都可以容忍,甚至连他爱着那个女人她都能忍了,她都退让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还是不能换到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心底的绝望与委屈,铺天盖地而来,秦然惨然笑笑,哭着问他,“凌赫,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爱你?不相信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

望着她悲恸的眼睛,凌赫心中一动,滑过一丝不忍,他不禁皱起眉,反思自己对她说的话,是不是太过绝情?就在他走神间,眼角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等他回神时,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

“凌赫,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秦然手里握着尖利的水果刀,脸上带着坚定,她含笑望着他,眼中竟有抹释然的笑。

“住手!”

凌赫大惊,瞪着眼睛怒吼一声,却只来得及看着她举起右手,将刀子割在左手手腕上。脑袋里嗡嗡一声响,他呆立了几秒,回过神后,蹭的窜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刀子。

手腕上殷红色的鲜血滴落下来,妖娆的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蔓延。凌赫夺过刀子,扔出去好远,伸手按住她的伤口,脸色铁青,“秦然,你不要命了!”

秦然双眼通红,身体还在颤颤发抖,她扑进他的怀里,带着鲜血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衫,道:“凌赫,我真的好爱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怀里的身躯颤微微的站不稳,手指间染满她鲜红的血液,凌赫眉头高高的揪紧,只能伸手搂住她的腰,安抚她激动地情绪。

见她放在沙发上坐好,凌赫立刻拿来医药箱,所幸她的伤口并不深,擦过药水后,血便止住了。

她哭闹着不肯去医院,生怕她再闹出什么事情,凌赫也不敢刺激她,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给她将伤口包扎好。

昏暗的灯光下,躺在沙发上的女子,满面泪痕。那张犹如瓷娃娃般的脸蛋,此时黯然消瘦,毫无往日的光彩。

凌赫呆坐在沙发边上,静静地看着她,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画面。

那是在网球场,他尽兴的大胜一局之后,回身就看到她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甜甜的笑,“我叫秦然,你网球打得真好,教教我好不好?”

那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明媚,大大的眼睛闪着亮光,水润润的咧着嘴对他笑。

第一眼见到秦然的笑容,他只觉的莫名的熟悉,熟悉到心里不期然的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孔。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对着秦然的主动邀约,他时有回应,因为他喜欢看她笑,看着她笑,就会让他想起同样璀璨的那张脸。

猛然间,凌赫觉的很自责,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也不会让秦然越陷越深吧!说到底,还是他卑鄙,利用一颗天真无邪的心!

轻轻地伸手,挽起她散下的碎发,凌赫望着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其实和秦然相处久了,就会发觉,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家庭条件太好,被宠溺的无法无天,全身的骄躁习气。对于她,他一直存着单纯的友情,或者说他只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

爱情,他真的给不了她!

只因他心里的所有爱恋,早在那个新学年的早上,就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了她,那个独一无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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