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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拐了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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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被针刺到似的,以淮突然颤了一下,陡地收回了手。那过于激烈的反应让语瞳有些惊讶,正想问,以淮却仿佛突然决定什么似地看了看表。
  九点,他不由分说地拉起语瞳。
  “呃……我忘了我得回家等一个美国来的长途电话,我们现在走好不好?”
  语瞳脸上有着茫然的疑问。
  “怎么会这么急?我们都还没吃完啊。”
  “改天再补请你。”以淮的样子是真的很急,拉着语瞳的手直接拿了帐单到柜台结帐,急到没等柜台找钱,便拖着语瞳出了餐厅。
  餐厅没有自己的停车场,一路上许多店面、许多车辆各凭本事停在路边。以淮的车恰巧停在一间温泉餐厅门前,语瞳被以淮一直急拖着走,几乎踉跄跌倒,不解地喊着:
  “喂喂!别这么急好不好?也不差这几分钟……哎哟——”
  说着,语瞳脚下的高跟鞋就这么拐了一下,扭着了,疼得一脚差点软下去——
  “你还好吧?”以淮慌张地停下脚步来扶,强而有力的手臂支撑住她,她疼得只把全身力量往他身上挂,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就在这时,前面那家温泉餐厅有几个人走了出来,依稀有人在说:
  “哎,今天怎么这么早赶着走?才九点嘛!”
  “不行了,我妈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能泡太久……。”
  这声音……语瞳震了一下!怎么那么熟悉?正思索着,又听见那几个人中有人在说:“咦?你们看那边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拍过什么化妆品广告呀?”
  随即,当语瞳的神思还来不及转,立刻听见一声尖锐的惊呼:
  “天哪!殷以淮!凌语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语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本能地转过头去,餐厅门口站着的一群人中有殷玮兰,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妇人,那妇人锐利的眼神直往语瞳这边射来。
  语瞳忽然想起自己还在以淮怀里,可是她的脚实在疼,紧抓住以淮的手臂,她稍稍离开了以淮一些,却还是很亲密的距离。
  殷玮兰平常没事找碴就已够厉害了,更何况现在抓到了把柄!她走下台阶,一步步直骂到语瞳脸上来——
  “我就说我哥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果然不错!你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哥!背着他跟殷以淮约会!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以淮听不下去,冷冷打断她:
  “你说话有水准一点好不好?不要像泼妇骂街。”
  殷玮兰不是好惹的,她的手指指向以淮,骂得更不留情面:
  “我像泼妇骂街,你就有水准了?什么女人不好吊,偏要去吊你老哥的女朋友……。”
  以淮火了,“啪”一声打开殷玮兰的手指,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扶着语瞳走向他的车。
  一直到关上车门之前,语瞳还听见殷玮兰絮絮叨叨不断的揶揄声嚷着:
  “怎么?听不下去了?敢做不敢当啊?……。”
  车子呼啸急驶而去,把殷玮兰的幸灾乐祸甩在后面,还有那名眼神尖锐的妇人——
  那是慕淮的母亲吧?慕淮曾说过要带她去见他母亲,没想到她们却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了。
  愈荒唐愈紊乱的时刻,语瞳反而想笑。看来她跟慕淮还真是注定无缘,台北这么大,偏就这么凑巧。
  以淮一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安慰似地握着她的。
  “不晓得怎么会这么刚好。”
  “算了,这样也好。”语瞳有点将错就错的打算……如此一来,不必担心如何向慕淮开口了。殷玮兰是不会舍不得把这消息马上报告给慕淮的。
  果然,几分钟不到,语瞳的行动电话便响起,她已有心理准备;一接,果真是慕淮。
  “你在哪里?”慕淮的声音僵硬,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回家的路上。”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这句,慕淮立刻挂断了电话,语瞳瞪着那倏然中止的电话,除了被刚才的情况影响的不安情绪,还有着无奈。
  “殷慕淮?”以淮疑问的眼神,迅速看了她一眼。
  “嗯。”语瞳把话机收回皮包里。“他在我家楼下等我。你等会送我到巷子口就好,我自己走进去。”她不想让以淮跟慕淮面对面。
  “不行,我不放心,我送你到家门口。”以淮有自己的坚持,并不理会语瞳的建议。
  “我不想你跟慕淮有不必要的争执。”语瞳其实是用心良苦。
  “我坐在车里不出去总可以吧?”这是以淮最大的让步了。要改变以淮的想法真的很难,语瞳放弃了。
  转头望着车窗外的夜景,语瞳心里头乱七八糟地想着开场白。该怎么开口呢?其实语瞳之前准备向慕淮坦白时就已经想过,只是今是昨非,完全不一样的状况,她完全预料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慕淮摊牌。她该说什么?
  车行在台北街头,仿佛只是一下子,语瞳家便到了。她从不知道她家离北投竟然这么近。天空阴阴的,预告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慕淮在等她了么?
  语瞳不用多虑,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步下以淮的车,便看见慕淮倚在她家公寓的门口,手上的烟蒂亮着闪烁的火光,地上则是一支又一支凌乱的烟尸。都是慕淮留下的?
  语瞳莫名地心一酸!虽然对慕淮的情不像对以淮这么深,终究她也在乎过。分手对两人来说都不会是件太轻松的事,她不是个没心没肝的人。
  “回来了?”
  这是慕淮的开场白,没什么意义,可是声调语气完全传达了他目前的心境,那森然的表情、冷漠的态度,语瞳几乎不曾见过。
  “我想,”他冷冷朝以淮的车瞥去一眼,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我担心的事,已经成为事实了?”
  语瞳默默地点了点头,用舌头润着那干燥的唇。这些话她预习了很久,没想到说出口仍是如此困难——
  “慕淮,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我——我爱他。”
  他憋着气,声音压抑而痛楚地从齿缝中迸出来——
  “你爱他,没爱过我么?”
  语瞳无法说谎。她的喉咙梗着,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是想好了见面时要说什么,怎么一下子变笨了!?明明知道一定会有这种难堪的场面,怎么现在竟笨到无法回答?
  心里的复杂混乱加上慕淮强烈的反应,语瞳迷茫了。她慌乱地、试图维持场面似地急急说:
  “别这样,慕淮,我知道我们两个都不好受……。”
  “你会不好受?”他狠命咬牙。“不好受的是我吧?有了新欢抛掉旧爱,你有什么不好受的?”
  被误解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不争气的泪水冲进她眼眶,她勉强地、补偿似地说:
  “慕淮,你跟我在一起还不很久,也还没有到非我不娶的地步,你的条件太好,你会碰到上百个比我好的女孩……。”
  “你在安慰我吗?”他冷笑着,带着伤痛的笑。“这样会让你好过一点吧?或者你恨不得先背叛的人是我,你就不会有罪恶感?”
  慕淮是聪明的,他看穿她了。语瞳愧疚地垂下了头,无言以对,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
  一股柔情忽然漫上慕淮的心。他对语瞳一向有着怜爱,尤其坚强的她偶尔显现的女人柔弱,最是令他心动。
  “语瞳,”他忽然激动地抓住了她肩头,费力地,把自己的骄傲全压下去。“我知道我工作太忙,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太少,我知道我有时候也许太过冷淡,可是我总认为我们之间有默契、有认同,你也接受这样的一份感情……。”
  他咬咬牙,几乎是委曲求全——
  “如果是这些缺点让你伤心,我改。语瞳,我们不应该这么结束,不该在这时候结束……。”
  “不是!不是!不是你的错!”语瞳慌乱地喊了起来。慕淮这番话,简直教她无地自容!她心痛而震动,心思如乱麻缠绕。怎么会这样的?原以为慕淮不那么在乎她的,怎么会这样?!
  “是我不对!不是你不好,我抱歉,真的抱歉……。”她哽咽着,乱七八糟、没有章法地喊。
  “我跟你说过的,以淮只是利用你来报复殷家,难道你不怕?!”慕淮的声音拔高了,巷子里迟归的人,有人开始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了。
  语瞳咬了咬唇,软弱地吐出了几个坚定的字: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认了。”
  慕淮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半晌,他都不说话,语瞳只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他铁青的脸色、惨白的唇,而眼眸中,却燃着阴郁的火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败给了以淮。
  “我想,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认定以淮了?”他直直盯着她,眼光似是两支利箭——两道冰冷如霜的箭,让语瞳不由得惊颤。
  她闭了闭眼睛,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他又沉默了,瞪着她,那眼光像要把她吞噬。忽然间,他握住她肩膀的双手加重了力道,手劲又重又沈,捏得她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疼得闭眼吸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绝情的女人。”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咬牙切齿。“我们之前的一切对你来说什么也不算?我这辈子看人从来没看走眼过,除了当初看上你?!”
  “你干什么?放开她?!”
  语瞳惊惶地转过头来,不知道以淮什么时候下了车,正插手她跟慕淮之间,想把慕淮推开。新仇旧恨,两个男人一样激动而怒火狂燃,像两头剑拔弩张对峙的狮子,随时可能引发争战。
  语瞳还来不及说什么,慕淮的手已经从她肩上移下,握拳朝以淮的脸上挥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疯了你?!”
  语瞳吓得尖叫起来,而以淮被重击得眼冒金星,踉跄了下,站直身子,下一个动作便是想也不想立即往慕淮脸上回以一拳!
  “别打了!你们两个发什么疯?!”
  慌乱之下,语瞳冲到两人中间,尖声叫着挡在两人之中。要打架,他们得先把她踢走才行。两个人的理智回来了,站在那,握拳的手松了,只是仍像仇人那样瞪着对方。
  慕淮下意识地用手捂着那被打肿的半边脸,忍痛闭了闭眼睛。以淮这一拳可真重。是恨意太重么?
  他望了以淮一眼,再把眼光转到语瞳身上,想起刚才玮兰打电话给他时所用的尖酸形容词:那一对狗男女!他的骄傲在慢慢恢复当中,咬了咬牙,眼里不再燃着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烬的冷。
  他朝着语瞳,唇角扬起一丝无情的冷漠——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以淮会如你的想像,与你天长地久。”
  说完了这句,看也不再看他们,挺直着身转头就走了。
  语瞳怔怔站在那边,目送慕淮走进车里。她忽然像是竭尽了心力,整个人都要瘫痪下来。
  手上空空的,像少了什么……语瞳低头一看,发现慕淮送她的那只戒指,原本就有些松动的戒指,经过刚刚这场混乱,不知何时掉落了。
  她跟慕淮,也结束了。
  其实那天晚上在语瞳家楼下跟慕淮分手,还不是最难熬的一刻,这是语瞳后来发觉的。
  经过那天这么惊天动地的一闹,语瞳扶以淮上她家拿冰块敷脸,于是语瞳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事;而公司……放心吧,殷玮兰是不会舍不得把这事公诸于世的。
  于是乎,隔天语瞳上班时,全公司的人都拿她当异类看:水性阳花,有了哥哥又去招惹弟弟,手段肯定一流,殷家兄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绝情哪!有了新欢,旧爱连靠边站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她最好的同事而雅也不禁摇头。
  “虽然殷以淮很吸引人,可是你这样对待殷慕淮,他实在太可怜了啦!”
  坐在她熟悉的办公桌椅上,语瞳却觉得无她容身之处。
  之前还考虑该不该跟以淮去美国,这下不用再犹豫,似乎非走不可了。辞呈很快写好递了上去,殷玮兰当然是求之不得、迫不及待立刻签准,替语瞳在IMP的生涯划下句点。
  以淮为了语瞳,把回美国的日期延后了几天让语瞳作准备。她按公司规定办理交接,一边在家陆续整理行李。
  “多带点衣服吧,现在是秋天了,纽约很冷的。”
  语蓓坐在姐姐的床上,一边替姐姐折衣服、出主意。不过就连她这个新新人类也忍不住要用惋惜的、幽幽的语气说:
  “其实殷慕淮的条件很不错啊,你为什么要换人呢?”
  语瞳勉强笑笑。
  “咦?你们不是常说,爱情是没有道理的,怎么现在跟我说起条件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语蓓眨眨眼笑。“可是女人嘛,现实生活也要顾啊,光靠爱情,到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咧。”
  语瞳不说话了,埋头折她的衣服,心中有些凄凄的,也不知道此去美国离乡背景,只有以淮一个熟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语蓓说的是,现实生活也要顾,浪漫总有一天会被现实冲垮。
  可是……当她见到以淮的时候,就充满了肯定、充满了笃定,完全没有疑惑的了。不知怎么会这么痴迷,不知怎么会陷得这么深,她什么都顾不得,眼里见到的只有他。
  没有那么点疯狂,不像爱情,她是直到遇见以淮,才觉得自己在“爱”。
  “小瞳,这药你带着,”凌妈妈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罐中药药粉,是她今天特地去中医师那拿的。“你鼻子过敏的毛病到了美国也不晓得会不会好,药带着,吃完再告诉我,我给你寄去。”
  家人的关怀让语瞳好感动,她站了起来,喉头哽咽。
  “妈,你不要麻烦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不麻烦。”凌妈妈慈爱地拍拍她的手。“我当然知道你会照顾自己,不过我担心惯了嘛。”
  “我顶多去个半年一年念点书就回来,”语瞳真心地。“或者只要你想我,我随时回来,纽约不太远,不过十几个钟头的飞机,又不是十天半个月。”
  “唔,”语蓓的眼睛忽然又亮了起来。“我忘了耶,这样我放寒假可以去纽约找你玩喽?!”
  语瞳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语蓓一向以“利益”为前提,但在这个时刻,似乎化解了她远离家园的悲情,一切就显得不那么负面的了。
  于是,五天之后,语瞳与以淮坐上往纽约的班机,飞往另一个未知。
  第八章
  在纽约的生活灿烂缤纷,就像曼哈顿光灿耀眼的火树银花,炫丽得令人目眩。
  像任何一个初初定居纽约的人一样,语瞳一到纽约,立刻被这个独特的大城市给迷住了。住在以淮靠近中央公园的公寓里,每天,她以全新的感觉迎接另一个清晨。
  她所认识的以淮,不再像初初见面时那样的随时充满了嘲讽、冷漠,浑身竖着尖刺,而变得开朗多了!不过和以淮朝夕相处仍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脾气本来就怪,对她动了真情之后更怪了。偶尔情绪不对,他可以几小时不跟语瞳说上一句话。
  碰到这种时候,语瞳便尝试着给彼此空间,过自己的日子。她去纽约大学选了课,教室就在中城。她也像纽约人一样坐地铁。抢劫虽然时有所闻,但她学着像老纽约一样自信自然,渐渐的,也就习惯在纽约过生活了。
  她的适应力、她的坚强,都令以淮惊讶而赞叹,尤其在两人共同生活上所表现的韧性。
  两个人日日夜夜共同生活本就不容易,然而以淮是语瞳自己选的,她好强的个性足够让她好好经营跟以淮之间的关系,好让它久远绵长。
  不过,他们也有甜蜜的时候。像语瞳爱看音乐剧,以淮每个礼拜都会带她上百老汇看戏,带她尝遍纽约的美食。他也许不像慕淮那么体贴,但他有自己宠语瞳的方式。
  以淮自然随意的个性像极纽约人。然而另一方面,他的生活习惯又不太像纽约人的多采多姿。他不常参加派对,不常过夜生活,甚至连朋友也不多。他的朋友中语瞳见过最熟悉的是乔。
  乔是律师,高个子蓝眼睛的法国人,跟以淮几乎是一块长大的,家住巴黎郊区一栋大如城堡的房子,在纽约则拥有一间黄金地段的公寓,和平日泊在曼哈顿南边港口的一艘游艇。
  乘坐游艇出海的经验是语瞳难忘的。
  那天船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乔的女友蔓蒂和语瞳、以淮。尽管已是秋末,天空却蓝得失真,丝质似的云停伫在天上像是不动,碧绿的海水在船后掀起一道白色的泡沫,蔓蒂好整以暇地仰卧在甲板上晒太阳;乔胆子大,下海游泳。
  语瞳撑着船栏迎风站着,那感觉真如阳光般灿烂舒爽,这跟以前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台北,她几乎要忘了它的模样。
  “在想什么?”以淮从她身后亲腻地拥住她,在她脖颈上印下一吻。
  “我在幻想,”语瞳开心地笑望着以淮,秀发上系着的长丝巾迎风飘荡。“这艘船如果一直这么开下去,是不是可以开到你所说的那个岛,伊露瑟拉?”
  “没错,”以淮也笑了,手往海上一指——“就顺着这个方向。”
  语瞳微微向后靠,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忽然有种临时起意的兴奋——
  “我们还没去过伊露瑟拉呢,那不是你梦想的地方?我们找个机会去好不好?”
  原以为会像她一样兴致勃勃的以淮,却出奇地不像语瞳想像的热中,他只是微微一笑。
  “再说吧,我的工作走不开。”
  工作个鬼!语瞳悄悄拧上了眉。也不见以淮常常进公司,在美国的IMP其实他只是挂名,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她不懂以淮在犹豫什么,好像隐隐有什么是她捉摸不到的,而一身湿淋淋的乔,却在这时从他们旁边的船梯爬了上来。
  “干什么不游泳?怕水?”乔笑着往以淮肩上一拍,以淮闪躲,没躲着,顿时衬衫湿了大半。
  “我喜欢游泳池。你不怕这里有鲨鱼?”以淮似真似假地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
  乔哈哈大笑。
  “有鲨鱼吗?宰来烤好了!”
  他出奇不意地把以淮重重一推,以淮一个重心不稳……伴随着语瞳的惊呼声,以淮摔进水里去了。
  “你别担心,”乔笑望着语瞳。“他的游泳技术好得很。”
  “我不是担心,只是本能。”语瞳也笑了,眼睛在阳光底下闪烁。
  “你跟殷真的很衬。”乔的笑容里仿佛有着什么。“我没见过他在纽约有过女朋友。”
  这话似乎有些语病……但是在这艳艳的阳光下、蓝蓝的海洋美景之中,语瞳的脑子根本不及细想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船边水花四溅中,以淮的头很快浮出水面,手里抓着刚才摔下水时掉落的太阳眼镜。他把眼镜架回鼻梁,边顺着船梯爬回船上,朝船上的人潇洒一笑,墨镜上反映着金黄阳光,跟他的笑容一样灿烂。
  以淮才刚爬上梯子,还没跨进船,伸手一捞,顽皮地想把语瞳也拉下去,语瞳吓得哇哇大叫,机警地往后一退,以淮扑上来抓她,语瞳绕着甲板尖叫追逐,蔓蒂与乔也忍不住笑了,笑声响遍了整片海洋。
  日子,即使有那么点不知名的不悦,大多时候仍是令人欢愉的。
  十二月的某一天,在他们打开窗户便望见中央公园的公寓里,以淮忽然带给语瞳一个消息——
  “我得回法国几天。”他说。
  他在法国度过他之前的大部分时光,所以他把去法国当作是“回去”。
  “我有个长辈过世了。”他是这么跟语瞳解释的。
  “我不能一起去么?”语瞳小心翼翼地,怕缠着他,成为他的包袱了。
  “下次,好不好?”他坐到她身边,揽着她,轻轻一吻,真挚的。“这位长辈的亲友又多又乱,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语瞳抿唇不语了,半晌,才低声问:
  “什么时候去?”
  “下礼拜。乔也去。”
  “这么快?”语瞳吃惊地眨了眨眼睛。只剩下不到一星期了。
  “什么时候回来?”
  他更深情地吻她,像在补偿什么似的。
  “耶诞节前我一定回来,好不好?陪你过节。”
  她瞅着他,默默不语,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都是不舍分离的委屈。
  以淮安慰地再搂搂她,认真地说:
  “那位长辈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母亲在巴黎帮佣时的雇主,他十分照顾我们,你知道这种情谊,我非去不可。”
  语瞳眨了眨有点水雾的眼睛,低叹一声,然后把胳膊软软地绕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他浓浓的情意,不说话了。
  那阵子,以淮的表现极度两极化——他心情欠佳的时刻更频繁,仿佛心里有着什么,烦起来,理都不理语瞳的。
  语瞳也试着用自己的敏感去猜测过,甚至问过,却都不得其解。他只是凝视着她,像有一大堆事情想要告诉她,却欲语还休。最后,以淮把书房的门一关,索性闷在里面不出来。
  但是有的时候,以淮又像是疯狂地爱她,唯恐不够、唯恐来不及似的。他吻起她来,两手深深插进她的发里,紧紧捧着她的后脑,他的唇火热地吮吻她的颈子,留下深刻的印记。
  语瞳总感到一股就要幻灭了似的甜蜜,又是水,又是火,冷冷热热,她找不到答案,迷宫般昏眩其中。
  夜里缱绻的缠绵之后,他睡熟了,语瞳几次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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