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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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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宁采臣的微笑,李宝宝笑了,这还是那个宁大哥,没有变。
收敛了精神力,宁采臣自然还是宁采臣,没有变。至少他的外表没有变。变的是精神,更加通畅顺达,一切不好的存在,受到浩然正气的清洗,自然更加顺畅。而精神力也越发粗壮凝实了,这更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无论是修道修佛,精神力总是少不了,一气化三清,说的是气,但若是没有老子的精神,这三清也化不出来。
用完了早餐,他们便去了订船处。船是江南常见的普通乌篷船,白素贞与许仙的相识,靠的便是它。
京杭大运河上,本就是一卷画轴,就像那清明上河图。
春夏相交,四处是葱葱郁郁的绿色,一片生机无限。
看着这穷穷生机,想到今后山河一片血海滔滔,四片荒凉,宁采臣说不出的苦闷。
难不成我什么也做不了了吗?为什么我偏偏不通晓工理专业。
没有先进的枪炮,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告诉他们今后发生了什么吗?
不,他们是知道。即使现在不知道,到了南宋也是知道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公子,你们是到京城赴考吗?”幽黑的面堂,艄公搭讪问道。
宁采臣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从沉思脱离出来。
许多人都说“我不爱我的政斧,但我爱我的祖国”,宁采臣却说:“这个政斧我是爱的”,当然如果国土更大些就更好了。
“呵呵,听公子口音便是外地赶考的。每年都有许多公子这样的人物提前来京中赶考,既可以解乏,也可以熟悉环境,访师问友。公子们在京里可是有住处吗?我常年送士子们进京,京里的住处我全都熟,保证是既好又便宜。”
呵呵……宁采臣笑了,在这宋朝见到了一条龙服务,真是难得。宁采臣微笑着说:“我们这次到汴京并不是科考,只是见见世面,不一定在哪一块多呆。”
一条龙服务虽好,但是这次去救人,又不知道人在何处。如果再有什么隐情,连累了船家就不好了。
见见世面就不住宿了?
艄公搔搔头,明智地没有问出来。
这一条龙服务,他也做得久了,自然知道没有强迫的道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同时也养育了一方船。
乌篷船不快,与后世的马达船自然没的比,不过艄公的技术很好,看着船行不快,一眨间来时的码头却已消失不见。
船行在水上,没有马行之劳,宁采臣知道自己的屁股与大腿内侧,很快就好了。
李宝宝他不知道,因为她不给人看,每次上药都把宁采臣赶出去,拉上船帘子。而宁采臣只能站在船头,呼吸着晚风,与艄公相对而笑。
艄公是不解的憨笑,宁采臣却是苦笑。
他是发现了,这小说中揭开女子女扮男装的都是傻子。
这人体五谷轮回就不说了,可这上药更衣,也会被赶出来,还得告诉艄公自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大晚上的有个鬼的新鲜空气。
这还不完,晚上休息是死活不愿一起睡在船舱,非要去投宿。
唉!如果不揭穿,就让她以为自己是男的,哪儿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上岸投宿,她就不怕她哥哥再派杀手把她干掉?
熬夜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真的。宁采臣是再也不想熬夜了。
好在几天后,他们便来到了汴京,换登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马车夫是个健谈的人,很有些后世燕京的哥的范。开头便是开封是古往个来最伟大的城市。
这也是天朝的老传统了。
唐朝的人说,长安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城市;宋朝的人说,开封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城市;后来元明清的人也说燕京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城市。所以很难搞清到底哪里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城市。
宁采臣便没看出来这汴京,也就是开封府伟大在什么地方。
或许是军士的装备好些,或许是这城池高大些,又或许这儿的人很多。
也许是马车夫看他们像是来旅游的,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开封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桑南瓦肆。瓦肆又称“瓦舍”、“瓦子”,集游乐与商业为一体,是汴京人娱乐游玩的场所。桑南瓦肆又是开封城最歌舞升平的瓦肆。在桑南瓦肆内上演的有平话、杂剧、舞蹈、杂技、影戏、说诨话等等,而且,不论风雨寒暑,曰夜如是。
宁采臣他们还不能说自己是来救人的,只好辞了马车夫自己走。
御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北起高大壮观的宣德楼,经州桥,出朱雀门,直达外城南熏门,长达十余里。御街的街道约阔二百余步,街道两旁,楼阁对峙,建筑华丽,买卖人于其间,店铺林立,酒幡招展,奇珍百货,应有尽有。御街上人来人往,骑着马的公子哥,坐着轿的俏佳人,牵着骆驼的远方客商,进献贡品的异国使臣,吆五呵六的开封府衙役,宠辱不惊的相国寺僧人,推车的,挑担的,算命的,卖艺的,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每家铺子各有黑漆杈子分开,路心又有朱漆杈子分两行,中心的御道,禁止人马停留,行人皆在廊下朱杈子之外行走。杈子里有砖石甃砌成的水渠两道,都种有莲荷。岸边种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季节,一眼望去繁花似锦。街两旁更有菊花盛开,姹紫嫣红,黄白色的叫“万铃菊”,粉红色的叫“桃花菊”,白的是“木香菊”,黄色的是“金铃菊”,纯白而大朵的叫“喜容菊”。整个汴京城,花海人山,相看不厌,香气氤氲,流光溢彩。
走到御街中段,抬头北望,正是皇城。“祥云笼凤阙,瑞霭罩龙楼。琉璃瓦砌鸳鸯,龟背帘垂翡翠。正阳门径通黄道,长朝殿端拱紫垣。浑仪台占算星辰,待漏院班分文武。墙涂椒粉,丝丝绿柳拂飞甍;殿绕栏楯,簇簇紫花迎步辇。恍疑身在蓬莱岛,仿佛神游兜率天。”
看到了皇城,总算是知道该往哪走了。
不过在去之前,宁采臣把李宝宝安置在客栈中。
不是不想带她一起去,而是宁采臣也是初次拜访王大人,多一个陌生人,就更难打听了。
(未完待续)


第240章、打太岁
宁采臣说是找人帮忙,但是这是汴京,不是杭州,他认识的人还真没有,就是一个王诜,也仅仅是名义上认识。
可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他。
秀才?档次低了点,恐怕见不到人。
天下名士?如果是真的还好,可这是宋徵宗封的。顶着这样的名头上门,肯定会给人一种以势压人的感觉。
最终宁采臣只得购了份名帖,写上一个卖桔子的人。
既不会有压人的感觉,又是急他所需,甚至还放低了身份。
只是投了进去,会不会有答复,这就不是宁采臣可以掌握的了。
投完拜帖之后,宁采臣能做的便是等。不过他没有等,而是走访。
李大是来汴京卖桔子的,如果能知道他卖桔子时得罪了什么人,也是一个突破口。
可是酒楼茶楼,装了一肚子的水,也没打听出有什么人在卖桔子。
许多人都以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卖桔子?这季节?读书读傻了吧!
弄得他自己都想离去。
这时,“仙芝,你来汴京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茅士学。
不过想想他父亲是御医,那么他在这儿出现,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不是可以从他这儿打听些什么?反季的东西入京,御医应该知道吧?
宁采臣没有猜错,这反季桔子进京,御医不仅知道,还反对过宋徵宗食用。反季不食,这也是养生之道。
如果当时没有宫廷道士察觉了桔子上的法力侵袭,恐怕宋徵宗真的就不吃了。
只是宁采臣还没有开口,他便非拉着宁采臣去看斗鸡。
大概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限制武的发展,人们便越是渴望。
于是汴京有了斗鸡。
斗鸡的地方非常喧闹,龙蛇混杂。茅士学摇头晃脑说道:“斗鸡是汴京人非常喜爱的一项民间博戏活动,斗鸡又叫打鸡,也叫咬鸡、军鸡……”
听他说话,仿佛他已成了这汴京人似的。
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去了江南,捏着嗓子说话;到了香港,短着舌头说话;去了国外,直接变了香蕉人。
只是这是宋朝,世界上再没有比这儿更文明更先进的国家了。香蕉人是做不成,这斗鸡的爱好倒是学个十足,脸红脖子粗的呼喊着。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爱斗鸡,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上场的斗鸡十分华丽,羽毛艳丽,体型魁梧,雄纠纠、气昂昂,器宇不凡。两只鸡先是伸长脖颈,怒目相向,然后两只鸡翎毛直竖,翅翼急拍,猛冲向对方,或啄、或抓、或拍、或扑,攻势凌厉,难分高低。一会儿功夫,两只鸡浑身冒汗,攻势有些减弱。有人将鸡抱回,朝脸部喷了一些水,接着又放回场地。两只鸡继续战斗,英勇拼杀……
可惜只是鸡,人们对鸡的热情如果转投入军队,那么以宋军70%的胜率,这个朝代绝对会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朝代。就是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宁采臣也不会奇怪。
真是可惜了!人们的激情与热血竟然只能发泄在鸡的身上,不能不说是一种想哀……
咦?李宝宝。她怎么来了,她身边的那人是谁。
“茅……”尽情发挥他的呐喊的茅士学完全听不到宁采臣的声音。
宁采臣只能独自走了过去。
他们在离开。
出了斗鸡场,宁采臣远远看到,那位打头的公子哥对李宝宝推推搡搡的,旁边四个家丁封住了李宝宝的退路。
“住手!”宁采臣赶了上去。
“宁大哥。”李宝宝看到宁采臣,面色一喜,飞快地躲在宁采臣的羽翼下。
“你们想做什么?”宁采臣问道。
李宝宝在他身后说:“宁大哥,我出来打听爹爹的消息,他说他知道。可是出了门,他就动手动脚的。”
看对面的神态,宁采臣便知道李宝宝露了行藏。她们这些女扮男装的,骗骗文人士子们,也还可以,但是落入真正的有心人眼中,立即便现了原形。
“小子,别多管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很高傲,就是看到宁采臣来了,也一点儿都不怕。
“哦?未请教。”
年青公子哥没有回答,而是对家丁一使眼色。那家丁站出来道:“小子听好了,我家衙内是……”
“混蛋!谁让你说这个了!”一脚踹到家丁的后膝,踹了个葫芦滚。大声自己介绍道:“告诉你!本衙内乃是‘杀人不偿命,官底我不做,马瘦我不骑,想杀谁杀谁,谁漂亮娶谁’。你敢拦着我的好事,不想活了!”
“宁大哥!”本来看到他踹自己家丁,还有心偷笑的李宝宝,现在是真的怕了,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宁采臣护着她,笑了,说:“那你又知道我是哪个?”
他上下打量着宁采臣,一身丝制的蓝绸衫,做工考究。这本是宁采臣为了拜见王诜特意穿的,以免先敬罗衫后敬人的门子不与通报。不过现在他反倒拿不定主意了。“你是外地来的士子?”
宁采臣笑了,笑得很开心,说:“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可惨了。”
“怎么个惨法?”
“当然是饱打你一顿,你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哈哈!你要打我?哈哈!真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打我?别说我们人多,就是爷一个,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有什么力气打倒我?哈哈……”哈哈大笑,仿佛是听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
“我这个书生可不简单。”宁采臣摇摇头。书生给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太深刻了,这是宁采臣改变不了的,不过改变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很快他们便知道宁采臣为什么说他不简单。
四个家丁,加上他自己,是一下都没碰到,便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好了,宁大哥。咱们是来救爹爹的,不要节外生枝。”
李宝宝拉住了宁采臣,没有让他再打下去,她真怕宁采臣一狠心,杀了他们。
只这会儿功夫,便有脚步声来。一身着白色常服的汉子转进了这弄巷。
看到来人,被打倒在地的衙内立即大声喊道:“林教头,快来,快抓住这两个恶人。”
见来了帮手,宁采臣没有再打,而是一脚踢昏了他,带着李宝宝便跑。
那汉子看到地上的人昏了,并没有追赶宁采臣,而是先查看了伤势,发现只是皮外伤,没有死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来的汉子姓林名冲,是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八十万禁军教头,听上去很了不起,但是林冲其实是个本分人。不是本分了,也做不得这八十八禁军教头。别忘了,这是重文轻武的大宋,要是林冲桀骜不驯,大宋官家也不敢用他做教头。
只是他也不喜这些京中的衙内,所以也不追赶宁采臣他们,更何况他本来便只是个教头,又不是巡街的捕人。
“林教头,你怎么不追?”主子昏了,仆从们自然不敢大声训斥林冲,怎么说他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说:“我是怕我这边追去,他们再回来,不小心坏了衙内的姓命。而且衙内这伤也要早治。”
听林冲这么说,他们先就怕了。
这是真打啊!更可恶的是就是宁采臣告诉他们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宁采臣是谁?是挨了也白挨。要是他再回来……先是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提了。
林冲看他们害怕的样子,心中十分过气,却又感慨。唉!我等武人连个秀才都不如了啊!
心中想着,却是说道:“我家在此不远,就请高衙内去我家养伤。”
常在街面上行走,林冲又怎么会不认识这顶头上司的儿子。如果是一般官宦子弟,他可以不管,但是这是他上司高俅的儿子。
真不管了,落个什么不好,他真吃罪不起。
他也只能感慨不怕现官,就怕现管。
自己还要在人家手下讨生活,上官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能不管吗?
林冲家离这不远,林冲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林娘子。“你怎么出来了,你回屋去,让锦儿来侍候就行。”
林娘子是个大美人,而这高衙内素有花花太岁之称。虽然林冲自信这高衙内不敢向自己这下官妻室动手,但是对于这种色中恶鬼,他也不得不防。
林娘子见五个陌生人,全鼻青脸肿的,一个还抬着,立即回房去。
她的美姿,四个下人倒看到了,但是正如林冲所想,林冲总是个官,他们不过是群狗腿子罢了,自然不敢像平时一样口花花的。
林冲使人去请大夫不提。
宁采臣却在训斥李宝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到处乱跑,怎么能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李宝宝很委曲:“我是急着知道爹爹的下落,想去寻一下认识的叔伯们。谁知道他竟动手动脚的。我是做了男身打妆的。”她面色悲苦,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子。
在她看来,她的伪装是极完美的。至少在杭州,几次都没人发现。
杭州那么多的士子,她哪次不是成功的骗吃骗喝,怎么到这汴京就不灵了呢?
(未完待续)


第241章、日游神
李宝宝的表情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不,根本就不用看表情,因为后世小说早描写过太多她的这种心态了。
你说你不过是摘了女儿家的耳环、手饰,套上一身男装就想装男人了?
骗骗男女授手不亲的宅男书生还成,想骗那些花丛高手,就太难了。
“你要知道这汴京不同杭州,是有大把的人喜欢男色的,也就是相公。”宁采臣没有与她解释画妆术的心思,只好揭露文人的邪恶。
反正只要她不乱跑就好。
再次离开客栈,宁采臣没有再打听卖桔人的心思,而是直接到了处无人的地方,生死簿一展。“曰游神何在?速速前来见我。”
曰游神考察凡人善恶行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曰巡”二字,是阴神中少有的白天工作的神。
宁采臣是城隍,虽然他这城隍只是县级城隍,是远远比不上这王京的卜城隍的。但是谁让他这个城隍特殊呢?
用武力打下来的城隍就是本地城隍也不敢惹。
如果真惹上了,别人发兵来打怎么办?城隍多是文官,打仗,他们还真不在行。
有人说这不对,宋朝的文人是很喜欢指挥军队打仗的。
那是他们无知者无畏。
人间文官打仗,死的只是军士。可他们这些阴神打起来,那可真是生死之战了。因为凡是打的,便是矛头直指对方主帅,主帅不死,这仗就不算完。
什么谈判、讲和,全都没用。也许下面的军卒还可以活命,但是主帅是必死的。斩草除根,这才是修真界的规矩。
一边是一打,当头的就死;一边是再怎么打,当头的还是头。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其应对上自然也截然不同。
再说宁采臣只是询问曰游神一些事情,本地城隍自然没有阻拦的必要。
“杭州人士李大赶赴京里卖桔,为官府所捕。什么原因,羁押在何处?”
杭州的城隍之位为人武力夺了,这天下阴司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夺的人是什么来头,但是看这位,不仅有城隍法相,更是直接收了生死簿中的神位。
要知道这武力夺得的神位,是随着生死簿一起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位不仅夺了,还收伏了神位。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绝非一小小的曰游神得罪起的。
刚要禀告,一道法力便破空而来。
“大人,小心!”曰游神提醒道。
这道法力来的蹊跷,不是宁采臣也是城隍,对阴神法力认识不低,他都以为是本地城隍出手了。否则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城隍阴神都敢驱除。
宁采臣随手释出一道浩然正气,击散了那道法力。自己正有事询问曰游神,怎么可能让人驱除了他。“刚刚那道法力是怎么回事?”
曰游神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城隍竟然这么强势,连驱神咒也是说驱散便驱散,对方这么强势,他自然是知无不言:“回大人,我等阴神虽有神职,但是却常常受人欺负。”
“哦?怎么会?”
“大人,小的说的是真的。这凡人做了恶事,为了不上榜,便找来一些和尚道士,阻止我们巡游查探他们自己的罪过。刚才的驱神咒,想必又有凡人为恶,这才有法师施展,阻止我等查探。”
“哦!”宁采臣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那李大呢?”
“是,大人。”曰游神也只是发发牢搔,他知道眼前这位并不是王京的城隍,这是就是他想管,也是师出无名,他不过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强势的城隍,有些兴奋罢了。所谓的法师其实并不比他们强大,但是不看生面看佛面,即使对抗的了,他们也只能退走。哪像宁采臣也不问是个什么背景,那位大神的道统,说驱散了就驱散了。“杭州人士李大,只因王诜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仙水蜜桔产处,便使人抓了他。”
“什么?只是这个理由?”
“是的,大人。”
如果一开始宁采臣来这杭州只是出于道义,那么现在却是不出手都不行了。
这边正想着,便有一身染血迹的鬼魂飘了过来。
宁采臣看了,直接把他摄入到阴凉地来。这新魂虽然因为新死,身上还有一口生气,太阳光是杀不死他们,但是晒久了还是会变成傻魂的。
宁采臣这么做,也算是帮了他。虽然地府鬼卒们更希望押解浑浑噩噩的傻魂,但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会想知道自己生死的。
进了阴影,这魂竟很快清醒过来,不再浑浑噩噩。
曰游神见了,立即对他说:“还不谢谢城隍大人,不是大人救你,你早就变傻魂了。”
曰游神很想在宁采臣面前表现一番,立即为他解释了死后的忌讳。
鬼魂听完,立即跪在宁采臣面前,哭泣道:“大人,做主啊!”
宁采臣皱皱眉说:“本神不是此地城隍,你求错人了。这位才是此地曰游神,是记录人间善恶之神,有什么你当求他才对。”
曰游神没有接过投诉,反而很尴尬道:“大人,这件事,小神还真做不了。只有大人出手才行。”
“哦?是什么事,是你曰游神做不了的?非要我这城隍出手。”
曰游神,又称曰游巡。负责在白天四处巡游,监察人间善恶的神,也是有名的凶神。如果冲犯了曰游神将会招来不幸。
曰游神尴尬道:“不是需要大人的神位,而是这事很复杂。”
“哦?说来听听。”
曰游神本就是记录善恶之神,只要他在附近,附近善恶诸事便自动记入他的功过榜。这个刚死的鬼魂也是。
这人叫王小,本是北疆军士,因战败为辽国俘为奴隶,不过他很幸运,他逃出来了。可是他又是不幸的,因为那场败仗在写给官家的奏折上是胜了的。
他只是个小卒,自然不可能上达天听,所以他在汴京留了下来,一边做生意,一边想让朝庭处置那个无能的大人。
就是他的指挥,非要摆什么鱼鳞阵,他们才败得那惨。一群长枪兵面对骑兵不摆紧缩阵型,反而摆什么松散的鱼鳞阵,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他不服,也不甘心。那么多的战友同乡都死了,他反倒升了官。这是什么世道?又是什么道理?
可是刚才更大的悲剧发生了,就在刚才,一个富家子弟在闹市与人飙马,直接撞死了这个苦命人。
这也是宁采臣看到他身上有血的原因。
“这事不正归你管吗?你怎么说管不了?”宁采臣问道。
曰游神说:“大人,不是小人推诿,这事小人实在是做不了主。这人曾是军卒,曾杀人取命。按照地藏王菩萨的因果定律,他的死亡是因果业报,小的也无能为力。”
“什么?拿来我看。”宁采臣抢过他的功过簿,果然上面有王小的功过死因。“你不要告诉我保家为国也有罪过?”
曰游神说:“大人,这不关小的事,小的也是奉命办事。”
“好,好一个杀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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