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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情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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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叹一声:「……『果然够精致!可爱……』」 

除了承玺,平时谁还敢这样明日张胆地对后宫中的女子品头论足?李燕歌时时注意承玺的日常起居,发现他时常以休息为名躲到这里来,等出来后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原来这里是承玺用来欣赏美女的秘密「城寨」,现在贺宇风和李燕歌他们两人做的便是「皇上才有的享受」。 

用承玺的话来说,就是:后宫近万名年轻女子,妙处就在于百花争艳,花团锦簇的华丽,赏心悦目,而倒并不一定真要──宠幸,否则,这么多人一天一个也轮不完啊,就算轮完了,是否享受只有天知道,会早死倒是真的,而且其它事也不要做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经过的宫女也就越来越少,最后好久也不见一个。 

贺宇风道:「虽然很不错,不过这么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贺宇风拉长了声音道:「看多了就没意思了……」他的童年是在宫中度过的,这样来回走动的宫女毕竟看得多了──虽然小时候他根本不会去注意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 

李燕歌笑得不怀好意,道:「那么贺大人觉得如何才算是过瘾呢?」 

贺宇风一怔,被李燕歌盯着,脸唰地红了。李燕歌凑上来,悄声道:「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走呀走,穿过御花园,理直气壮地过了关卡,爬过几道矮墙,钻进灌木林,四肢并用,两人伏在地上爬呀爬。 

成排的房间出现在两人前面,有的亮着灯火,两人藏身在紧贴房间外墙的灌木中,专挑有灯火的房间,爬上窗台探头查看房间里的情况。 

连看了几个房间,贺宇风忽然扯扯李燕歌,一言不发,只是激动得手都抖了。李燕歌点头表示明白,立即把贺宇风挤到旁边占了他的位置偷看。狭小的缝隙中,是白茫茫的热气,大木桶,哗啦的水声,湿透披散的黑发,若隐若现的白皙脖子和肩背…… 

两个人争着要往里面多看一眼,可房间的主人防范工作做的太好,能找到的缝隙就只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你挤我我挤你,挨得紧紧的,几乎没有一点空隙。 

「……你过去一点!」推推。 

「应该是你过去一点才是,别妨碍我看。」推回去。 

「你都看了那么久了,该让位了。」用力推。 

「是我带你来的。」坚持不动。 

「主人应该要尽力让客人高兴。」 

「那客随主便又该怎么说?」 

…… 

羽量级的「拳打脚踢」,逐渐发展成「大打出手」,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房间的主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动静,于是一个舀热水的瓢破窗而出,贺宇风反应迅速立刻低头,于是瓢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李燕歌额头上。跟着就听见房间里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皇甫卿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只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居然去偷看宫女洗澡,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太闲了? 

贺宇风也觉得头疼,因为他已经被皇甫卿骂了快一个时辰。这件事情明明是李燕歌和自己一起做下的,为什么舅舅只揪着自己不放,而放任李燕歌在旁边坐得悠闲无比?忍不住道:「是他叫我跟他去的呀……」 

皇甫卿道:「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他的傀儡吗?难道就不会自己判断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归根到底,是你自己有想这么做,而且觉得做了也没什么,才会听从人的教唆。」 

贺宇风抬眼望天,假装没听见。 

皇甫卿怒道:「看着我!」 

贺宇风立即把目光收回来,但是一接触到皇甫卿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一声也不吭。这次毕竟是自己理亏。他知道不是皇甫卿爱念,而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好。 

皇甫卿还要再说,一起没说话的承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爱卿骂了那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想宇风也会吸取教训的。」 

既然承玺发话,皇甫卿也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到一边。 

承玺笑道:「宇风那个宫女的样貌你看清楚了吗?」 

贺宇风怔了下,羞涩地道:「……一点点。」 

「漂亮吗?」 

「……大概吧。」 

「那,你喜欢吗?」承玺的笑容更大。 

贺宇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玺又道:「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她赏赐给你,让她跟你回家服侍你,如何?」 

「呃……」贺宇风咽了口唾沫,道:「这个……虽然她是很好看,可我暂时不想成家……」 

「为什么?普通人有的在你这个年纪儿子都有两个了。」 

贺宇风干咳了一下,挺起胸道:「腾格勒野狗还在对我聚华帝国虎视眈眈,我哪里有心思成家?」 

承玺笑道:「也好,大丈夫何患无妻?不着急。等你功成名就之后,天下美女都任凭你挑。」 

然后承玺就让贺宇风和李燕歌走了。 

承玺对皇甫卿道:「他们两个看来相处得挺好。」 

皇甫卿无奈地笑,承玺又道;「只是李燕歌,恐怕未必可靠。你看要不要提醒一下宇风,要他有所提防?」 

他还记得,自己经不住李燕歌制造出来的贺宇风的撩拨模样,对贺宇风……但他又不敢说,说出来,皇甫卿刚才用来教训贺宇风的话又可以挪过来教训自己了。 

他相信皇甫卿,相信贺宇风,却觉得李燕歌未必能相信,即使李燕歌拥有和那个人同样的声音。或者说,正因为李燕歌的声音,他才更要提醒自己不要被迷惑了。 

皇甫卿道:「我知道的李燕歌,虽然视野或许并不宽广,心眼也小了点,却天良未泯,也可说是恩怨分明。所以,我决定相信他。」 

承玺点头道:「也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看中的,我信。」 

被承玺从皇甫卿的教训下解放了出来,两人走了一段,李燕歌道:「那个宫女那么漂亮,你为什么不要?」 

「热气中只看到个背影,朦朦胧胧的,你怎么知道她漂亮不漂亮?」 

「她肤若凝脂,洁白光滑如玉,有这样肌肤的女子,难道还会难看到哪里去?」 

贺宇风抿唇嘴角往下拉:「别说了,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确实有点后悔,当时自己就回绝了呢?可当时李燕歌坐在自己旁边,拒绝的话不知怎么就冲口而出。 

这次……亏大了…… 

李燕歌微笑,转过个弯,到了个没人看到的拐角,李燕歌停下,也把贺宇风拉了过来,他抓着贺宇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笑道:「跟她的肌肤比起来,我的又如何呢?」 

「……啊?……」贺宇风完全无法反应,只觉得触手嫩滑细腻万分。 

李燕歌将他的手下移,滑到了自己的颈项上,然后缓缓滑进了领口,跟着是胸口衣服里…… 

贺宇风只觉得血气腾地往上冲,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他像被烫到般地抽回手,并跳开几步,急道:「别闹了!光天化日的,像什么话!」 

光天化日?现在明明是晚上,因为有微弱的月光,四周才没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李燕歌掩着胸口的衣服,笑道:「怎么样?谁的比较好?」 

贺宇风不理会他的话,径自道:「舅舅说得对,我们刚才做的事情,要是认真追究的话,可说是秽乱宫闱,是杀头的罪名。」 

李燕歌道:「『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你是指偷看宫女洗澡,还是──」笑容中含义多多,不用说,「还是」后面接的是刚才贺宇风把手伸到李燕歌衣服里的事。 

贺宇风的脸更红了,怒道:「是你硬把我的手拽过去的!」 

「哦……原来贺大人这么娇弱啊,被我一拉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李燕歌眨眨眼,被贺宇风一瞪,奇道:「难道不是?」然后作恍然大悟状,惊慌又激动地道:「原来是我天生神力!」 

贺宇风头上青筋蹦了出来,李燕歌不再逗他,笑道:「皇上可舍不得治你的罪,甚至只要你喜欢,你想要多少美女就能给你多少美女。」 

「吵死了!」贺宇风难皮疙瘩起了一身,上次的事情他又想起来了,「我宁愿他别对我这么好!」 

「那──」李燕歌凑过去,堪堪贴在他身上,轻声道,「我对你好,你要不要呢?」 

月色中,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连夜风也似柔和了许多。 

墙上树影间,有两个人影紧靠着。个儿高的影子手慢慢抬起,似乎很是犹疑,但最后还是台了起来,放到了个儿稍矮一点的影子的颈项上。微微低头,交错。从头部开始,两个影子紧贴,合成一个影子…… 

月色朦胧,草丛中隐隐有虫鸣。两人窝在御花园的灌木丛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自然提到了共同要对付的人──玉廷。李燕歌忽然想到:如果让相公堂子里说春书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这么编:「玉廷小王爷看上了皇甫大人,于是冲冠一怒为蓝颜举兵造反;贺大人对皇甫大人舅甥情深。甚至怀有不单纯的心思。于是看玉廷小王爷非常之不顺眼,不惜一切也要把情敌做掉!」 

李燕歌噗嗤笑了出来。 

下流段子,呵呵呵呵……高贵的身份,哈哈哈哈…… 

如果下流段子中的主角不是这样的高贵身份,而是乡野中卑贱的绑巴佬,谁会有兴趣听?谁会有兴趣看?又有哪个呆子会兜售没人听的段子? 

贺宇风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只道是李燕歌在嘲笑自己的计划,于是臭了一张脸,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燕歌笑道:「我是因为遇着个知音而高兴呀,玉廷和宣王如果不除去,就永远是个危险的祸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贺宇风眼睛亮了,急道:「你也觉得斩草除根比较好吗?」 

「我是否如此认为可没有用处,」李燕歌笑道,「只有皇上如此认为,才是真正算数。」 

贺宇风噎住了,扁扁嘴头歪到一边,道:「我已经和皇上通过气,把该说的都说了,一切都很顺利。皇上很赞同我的意见。」他觉得承玺说得好,《孙子兵法》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战者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将因此而失去能被流传夸奖的勇猛形象;皇甫卿不在乎虚名,可朝廷不能不在乎;如果是攻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确实是下中之下,可现在并不是攻城,而是平叛;皇家镇压反贼绝对不能无声无息,而要让天下人都看到反贼的愚蠢和罪孽,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大逆不道、谋反,只有凄惨下场!又道:「皇上已经召集大家详细探讨了细节,具体已经开始一步一步行动了。」 

看他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不过似乎没有吃亏,否则依贺宇风的性子哪会这么平静。李燕歌放心了,笑道:「那不是很好吗?怎么还黑着一张脸?」 

贺宇风吸吸鼻子,摇头晃脑一番,突然大着嗓门道:「我就说他会坐地起价吧!果然!实在是──」硬生生地停住了,絮絮叨叨地道:「没有乘机给他一拳,真是太可惜了。」他似乎很想骂几句粗话,平时的教养和自尊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最后忽然冲口而出:「母之,诚彼娘之非悦也!」 

李燕歌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句话其实就是把「妈的,真他娘的不爽!」强行翻译成了文言,笑意顿时一涌而上,怎么也没法忍住,大声笑了几声后好不容易才能收敛。纵使如此,胸口还是因为笑意冲的人猛而直发痛。他本来是很讨厌别人掉些酸溜溜的书袋,可贺宇风的话却让他觉得很是直率可爱,想要矜持又想发泄的矛盾下的可爱。 

李燕歌憋着闷笑,倚上贺宇风,柔声道:「不生气不生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有的是机会。受了气呀,自然有人会给你安慰补偿的。」 

贺宇风随口道:「谁啊?」 

李燕歌微微抬高眼角眉稍,轻笑:「你说是谁呢?」手摸上贺宇风的腰带,轻轻一扯便抽了出来。 

贺宇风去求那无耻色鬼,发生了什么或以后会发生什么,李燕歌都不会觉得吃惊。现在再怎么忐忑,也只有都一步看一步……而所谓的「在乎」和「担心」,自己都没有资格。 

什么是下流?什么是高贵?李燕歌只知道贺宇风不再是高岭之花,也不是洁白无瑕,现在的贺宇风伸手可及,贺宇风似乎再也没有资格看不起他。现在的他们──是一样的……自己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李燕歌现在忽然发觉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是多么可笑和卑劣。事实上,贺宇风从来就不曾改变。是不是和男人做过那档子事,对贺宇风来说和他的贵贱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没有。 

那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最后将由自己带到棺材里去。现在贺宇风就在这里,温暖、平和、热切、真实。他自知在对方面前罪孽深重,却依旧厚着脸皮心虚地享受这自己不配拥有的怀抱,有一句话在他心尖盘旋:所谓的平等不应该是用破坏来获得的,不应该啊…… 

 

马蹄声急,八百里军情急报经过层层关卡送到承玺的桌子上。贺宇风接到了出征抗敌的命令,绵延数里的军队逶迤而去,玉廷望着,微笑:时候终于等到了! 

李燕歌把一份手抄稿交给玉廷,道:「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摸清了玉玺每日使用和保管的流程,时间、地点、看管的人,我都记了下来,算是我的心意。」玉廷接过。打开粗粗浏览,满意地点头。 

玉廷把手抄稿收好,笑道:「李公子如果能弄到真正的玉玺,自然是少不得封王拜相。」 

李燕歌轻轻摇头,叹道:「说什么封王拜相,小王爷,你我都是明白人,就算没读过史书,说书也听得多了,哪一代开国元勋是得了善终?千般兄弟万般朋友义,全都飞灰烟灭。更何况你我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我帮你,只是为了自己出口气,可如果要为了出口气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太划不来了。」 

玉廷正低头喝茶,听到这话,抬眼狐疑地看他,道:「李公子要打退堂鼓?」 

「我只是觉得这生意划不来。」 

玉廷放下茶杯,冷笑道:「开弓岂有回头箭。」 

李燕歌道:「那说的是小王爷自己吧。小王爷的事,与我一介下九流有何干系?前人说的好,明哲保身才是正途。告诉小王爷玉玺的情况,就算是还了小王爷先前多份礼的人情。」就告辞要走,玉廷怒意顿起,伸手就揪住他,咬牙道:「人说婊子无情,我还不怎么信,不想你还真是朝三暮四一天变三变,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我怎能容得你中途变卦!」 

「我只是个小把戏!」李燕歌疼得直皱眉,「那种指点江山笑傲风云的事我想想也是罪过!」连连哀求道:「放过我……饶过我吧……」 

玉廷道:「你怕了?」 

「我怕了……很怕很怕……什么报复,什么出气,都是空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想好好地过日子!」 

玉廷盯着他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不安和退意,心下不屑地冷笑。果然贱人就是贱人,色厉内孱,没事的时候似乎很冷静很有本事,事到临头就尿了裤子。 

「可惜,我原以为你是在乎你的弟弟、你的父母、你的三春晖的。」 

李燕歌笑得硬:「你说我在乎也好,说我不在乎也成。怎么都无所谓。」 

玉廷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自己想要的人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应该隐忍、坚毅、机敏、玲珑、矛盾、复杂,那个人应该有时让人感动,有时又让人觉得可恶,一会儿又觉得可悲,有时欢喜有时遗憾、还有深深的同情,就像一只手深抓到人心的人;那个人应当如一块晶莹的汉玉,似乎一眼就能看透,里面其实还藏着无尽的精华;那个人应当义无反顾,无所畏惧,笑看风云,稳如山。 

「你觉得现在很安逸,放弃现在的一切跟我合作的话风险太大?」玉廷注意到李燕歌眼神发飘,向旁边移去,嗤笑了声,道:「我知道,你和贺宇风好上了。」果然见他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原本只是试探,现在看来是猜对了呢,于是道:「不必吃惊,我又不是瞎子聋子,他看你和你看他的眼神都太不寻常了。你和贺宇风好上了,所以不想惹事,不想和他成为敌人,是也不是?这 我能理解,只是,你们的身份也未免差得太远了。」 

玉廷微笑着抬手轻抚李燕歌的发丝,缓缓道:「他是天之骄子,你的身份你自己清楚,你们好上了,能好多久呢?英雄爱美人,他终究要娶妻的,门要当、户要对。」手中的发丝在轻轻颤抖,玉廷还在说:「你能抓住他,你能拥有他,你能让他俯首称臣,他将是你的阶下囚,他会任你处置。」 

李燕歌怔怔地,眼中渐渐浮现出光彩,然后似乎为了掩饰而眨眨眼,喉头滚了几下,哑着嗓子道:「……我能吗?真的可以吗?」 

玉廷笑的和善无比:「你能的。助我成事,他就是你的了。」对付连激将法都失败的懦弱庸俗之辈,就要使出利诱的手段。不过在紧要关头乘机抬高价钱也是常见的手段,李燕歌自出生便在风尘中打滚,怎会不懂?真是浅薄得可笑,你要抬价,我就许愿,等事情办成了,还顾与否就看我高兴了,你能奈我何?「我不会伤他一分一毫,我会把他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里。如果我食言了,你就把玉玺藏起来,不给我。这样,如何?」果然就见李燕歌呼吸急促,强自压抑着,带着满胸悸动而去。 

玉廷负手微笑:能让人冲昏头脑的,除了权势钱财女色外,便是占有欲了,或者说「情」这一字。为防万一,三春晖的那一大家子,可以拿来当人质。不过,李燕歌本来就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小卒,如果要为了掌控这么一个贱人而特地抽调大量人手,是不是有拣芝麻丢西瓜之嫌?再有,李燕歌真的会在乎三春晖上下的生死吗? 





第九章 

贺宇风带着军队每天不急不徐地赶路,听见头顶鹰鸣,便略略停下,抬高手臂,让盘旋而下的苍鹰落在手腕上。贺宇风就通过这种方法来获知京城的情况。而贺宇风每天回报的赶路数目就多报一倍。于是等他们离开京城五百余里的时候,给京城的折子上写的却是已经出关。 

这天的情报上这么写着:「皇甫卿送太子到阜湖视察水灾灾情,发放赈灾物资。灾情严重,道路损毁,交通中断。」 

贺宇风笑了,舅舅很守约定地去「被水灾困住」了,那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提笔写下「腾格勒攻势凶猛,但无妨。我军,有利。」,让苍鹰带回去。 

过了几日,写道:「请增派兵马,发放百万军饷,否则贺某撒手不愿再战。」 

又过了几日,送回去的是空白文书。再过了几日,选了张皱不拉几的文书,用含沙带土的血歪歪扭扭地写着:「贺大人阵亡……副将赵某惟有一死以谢天下……」 

这天,苍鹰又在头顶盘旋。贺宇风看了最新资讯,下令全体转换前进方向。副将赵立德正觉得疑惑,贺宇风笑道:「边关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掉转马头正对京城,执鞭一指,「我们这次的战场是那里!」 

五百余里、近六百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贺宇风快马加鞭,不再如出来时般悠哉,因为如果有半点延误,事情将不堪设想。 

 

京城几处骚乱,伪装成近卫军的玉廷顺利地进入了宫城。 

王富贵急匆匆地赶到宫城门口,满身尘土,愤怒地大声道:「为什么让他们过去?!」 

守门的守卫解释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规矩来,王富贵越听越心火越盛,而以前他几乎是不知道什么是「愤怒」的。 

那天李燕歌说玉廷要谋反;说玉廷和宫城的守卫串通一气;说宫城的守卫会让玉廷通过;说大内的内侍要帮着玉廷逼宫犯上……别看这宫廷貌似祥和、其实每一个都是狼子野心;说他们相信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说他们只为了立威就可以滥杀无辜。 

最后李燕歌笑着说:「你如果不信,到时候可尽管去看,去看一出逼宫的好戏。你静静地看着就好了,什么都不要做。等胜负出来后,你要做的只是对胜利者山呼万岁。」 

王富贵本是不信的,因为他想不明白。自从被官府削去功名,他不明白的事情就成堆成堆的涌来。想不通,于是他尝试着换个角度去看,便突然豁然开朗──残酷的豁然开朗。他挣扎着期望大哥一个也不要说中,可为什么事实却偏偏在冷笑着告诉他全部都成了真呢? 

什么苦衷,什么为难,尽忠职守不是最大的本分吗?更何况造反是不赦的十恶中的第一大恶,为什么他们要做反贼的帮凶?!制造动乱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每个人都梦想着黄袍加身?难道真是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富贵愤怒地下令将守卫拿下,大步流星地进入宫城,焦急而从容。得赶快追赶上玉廷,把他们拦截下来!可恶,只要有一个关卡对玉廷产生一点阻碍,自己应该就能追上了!大哥叫他静静地看着好了,可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副将惊讶地看着,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那太过文弱的上司第一次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走在宫城道路上。 

他们越走越快,最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 

通往大内的门被一扇一扇打开,在早已安排好的内线接应下,玉廷不断接近目标。 

他或许不应该来,现在也许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不,应该说,动手的时机在李燕歌说皇甫卿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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