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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荣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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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宁远远的站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禁低头一笑。这包家大公子倒是个狠货色!看似是惩罚了他们家的小厮,口里又怒斥着,其实不也是把陆家的奴才们都骂了?
  
  陆婷姝当然也明白这个,可方才的怒色却不得不收敛起来,还柔声劝了包明培两句:“不知者不为罪么,包公子便莫怪他们了。我们陆家车队上的族徽又不大显眼,不是哪一家都认得出的……”
  
  不想陆婷姝这话音不落,禹州方向又奔驰过来五六匹马,马上全都坐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为首的那个看来有十七八岁模样,吁了一声勒住马缰绳,姿势优美的跳下马来便上前拱手:“敢问几位,这路边停的可是天颖府陆家的车队?”
  
  陆清宁并不认识这一队少年,见状便想躲回马车上去;可想起方才陆婷姝说的“陆家族徽不显眼”,一时便有些失笑——这少年远远的都瞧出了自家车队标志,包家与陆家是姻亲却瞧不出来,这不是打包家人的脸么!
  
  陆婷姝也很惊讶,立刻给梅妈妈使了个眼色,梅妈妈便上前施礼,又不卑不亢回道:“回这位公子爷的话,正是天颖府陆家。”
  
  那少年抬眼将周围打量了一番,目光在看到陆清宁时微微停顿了瞬间,立刻又收回来,这才笑道:“鄙姓齐,五月时到府上拜访过老太爷。”
  
  陆清宁立刻便纳过闷来。这不会是在赤霞峰的山路上惹祸那一队罢!这位齐公子,恐怕便是京城齐云侯府上的世子了!小六子陆文渊不是口口声声叫他齐大哥的?
  
  落在齐世子身后的几人此刻也纷纷下马。有一位骑着黑马的公子、看似比其他几位都沉稳些,这时却抢上前来打招呼:“陆家姑母好!”
  
  陆婷姝打量了他几眼,只觉得面熟,却想不出他是哪家的;还是那人笑着自我介绍:“陆家姑母可是觉得小侄面生?小侄姓方,大名方可谦,姑母上次见到我时,我才十来岁……”
  
  陆婷姝顿时大悟。这方可谦便是禹州方知府的长子,六年前,她陪着大嫂谢氏前往禹州给谢家老太太做寿,曾经与这孩子见过一面。
  
  一番寒暄后,齐家小侯爷微微眯眼将周围之人又打量了打量,目光最后定在了包明培身上,话语却是询问陆婷姝道:“我们的前哨回去禀报,说是路边似乎有人与陆家车队发生了争执,因此小侄几个便纵马狂奔过来,欲帮陆家姑母解围,还请姑母原谅小侄们放纵了。”
  
  陆婷姝与陆清宁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陆婷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陆清宁可是笑得不善,险些憋出内伤——方可谦叫陆婷姝一声姑母也便罢了,这齐小候爷是要做甚?这般自来熟又是为的哪般?
  
  第一百零七章 绝世大侠

  包明培的神色变幻得更紧了。自家父亲这新的顶头上司、禹州知府方杰,膝下的大少爷便是叫方可谦吧?那齐公子……必是方可谦的两姨表弟齐云侯世子齐霄了!
  
  这个陆家不过是个商户而已,怎么竟然跟齐云侯和禹州知府都有关系?要知道他父亲上任这几日,方杰方大人都不曾给过他父亲一个正眼——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借口公务繁忙,不曾往包府赴宴罢了。
  
  如今既是这两家与陆家熟悉,看起来倒像个绝好的机会,至少可以先跟方可谦攀上交情不是么?可若叫他此时借着与陆家是亲戚的名义,便去与两人攀谈,未免又太下面子了!
  
  陆清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并不曾上前;陆婷姝是个妇人,又是几人的长辈,当面寒暄几句也就罢了,她可不愿意像那个包明珠一样没眼色,不但不回避,还在那里看美男看呆了……
  
  那个齐小候爷,背影又有种熟悉感,连带着方可谦都叫陆清宁觉得似乎见过。垂头回忆了回忆,她这身体的原主儿倒真是与方可谦见过几次,那么这个齐小候爷……又是什么时候见过?
  
  难道在赤霞峰山路上扔给她一袋金子,又被她反抛出去、连损带挖苦的,就是这家伙?!呸,亏她方才还觉得这家伙是来帮忙解围的,还说什么来探路的人看见陆家车队与人争执,因此赶过来援手!
  
  齐霄似乎觉出了气场不对头,转头又朝她看来;她仗着有帕子蒙脸,也不回避,只对着他瞪了两眼。齐霄一时有些懵懂——他又没得罪这丫头,她瞪他作甚,难道她就是赤霞峰上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么!
  
  方可谦这时也听陆婷姝简单说罢行程。立刻笑道:“既是如此,小侄也不耽误陆家姑母和表妹赶路了;姑母和表妹只管去禹州,待小侄午后赶回来,再去谢府拜访。”
  
  话是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冷冷的瞟了包明培一眼。就连他与齐霄身后的另外几位,也一直抱着膀子,死盯着包明培不吭声——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家中又都是做官的,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今儿以为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次呢。谁知却好像打不起来了,真没意思!
  
  探路的小厮飞马回去禀报时。方可谦确实是有些着急了。不冲别人只冲方府与谢家的关系,这马上便要接近禹州的地盘了,也不能叫陆家人吃了亏不是?
  
  谁知道到了地方一瞧,那与陆家争执的另一边,竟然是包家!包家正是陆家现任老太太的娘家。怎么还能与陆家打起来,分明是这包明培不懂约束下人不是么!
  
  包明培被这几个冷眼盯来盯去的。未免浑身不自在,此时便趁机与陆婷姝告辞:“表姑母,小侄这也便别过了,这里到许州还要二百来里路……”
  
  陆婷姝微笑着颔首:“你们是得抓紧上路了,咱们就各自别过罢!”
  
  多余的一句话也不曾说,倒令包明培甚是遗憾。他不愿意借陆家一个商户的面子与眼前几位攀交情,陆婷姝却可以主动介绍他啊。可如今人家不提,他又能如何。
  
  施礼告退后,包明培转身却发现,他妹子包明珠还在傻愣愣的盯着齐霄发呆呢,立刻黑着脸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便往自家的马车走去;包明珠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一边被拖着往前走。还一边频频回头,惹得齐霄身后几个少年郎一阵大笑。
  
  方可谦此时也来到陆清宁身前一丈远,站下唤了声清宁表妹,便指向马车道:“包家的车队这便离开,烟尘未免过大,表妹还是先上车吧。”
  
  这是拿她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了?陆清宁也不抬头,只福了一福说谢谢方公子,便唤着水晶扶她上了车;只留下方可谦在原地纳闷——这孩子过去不是总唤他可谦哥哥的么,怎么如今大半年不见,称呼改成这么官方了?
  
  见陆婷姝也被梅妈妈扶着上了车,齐霄这才对方可谦低声笑道:“陆家这位三姑娘可是个呛口小辣椒,怎么着,被呛到了罢!”
  
  说罢这话,齐霄却只当做自己没说过,正着脸色上前两步、对着陆婷姝姑侄俩的轿厢揖道:“陆家姑母一路走好,小侄几个也就此别过了!”
  
  另外几个家伙便捅了捅方可谦,一个更是笑道:“云扬这是嫉妒你被呛了,他却不曾!”
  
  云扬是齐霄的字,好友之间都如此称呼他;齐霄虽是在轿厢前告别,耳朵却是灵得紧,待回到众人跟前,立刻冷冷的眯眼看向方才说话那个:“白老六,你片刻不说怪话儿你会死啊!”
  
  白老六白鹤鸣噗嗤一笑:“上回在赤霞峰,也不知是谁被人呛得半会子说不出话来,还是后来、云霆将从陆府中糊弄来的华容道送了哄他,他才高兴起来……”
  
  陆家的马车车队正在集结,还没起步,这几人虽是离得远,话语却被陆清宁听了个一字不漏,不由恨得牙根儿痒痒——那个叫白老六的不知是谁家的,可比齐霄还讨厌,下次如果有机会见到,一定要叫他吃个亏才解得气!
  
  梅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附在她耳边道:“公子哥儿们但凡凑在一起便是这些话,姑娘若为这个生气,往后有的是气可生,值不当的!”
  
  又告诉她与陆婷姝道:“若是我没猜错,那个白六公子,便是京城明郡王家的。另外几位,有一个与齐小候爷长得甚像,应该是他的兄弟,还有两位我便认不出了。”
  
  “明郡王的正妃齐氏,正是齐云侯的同胞妹子,方知府又与齐云侯是连襟,这表兄弟们凑在一起,怕是又像上次一样,以四处跑马为取乐呢。”
  
  陆清宁面上不显,心头却道,这不便是二十一世纪那些官二代么?既如此,梅妈妈说的也在理,若跟这些人生气,何苦来的。
  
  经过在路上这么一次耽搁,平白的便过了小半个时辰。梅妈妈得了陆婷姝的示意,便微微掀开帘子喊着车夫,“告诉陶管事,可以加快些速度!”
  
  借着掀帘子的机会,陆清宁往外瞟了一眼,齐霄几人似乎已经离去,跑马带起的烟尘还真是不小;而官道对面的包家车队,此刻也开始行进了,那个叫包明培的,正一脸说不清的神色回头看过来。
  
  她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老老实实靠回引枕上,想了想又坐直了身子,从暗格子里面掏出两个厚实的垫子来递给陆婷姝:“待会儿马车跑得快,姑母略微垫上些便管些用。”
  
  陆婷姝见她这么快便恢复了平常神色,以为她不过是个小孩子,尚不懂得男男女女之间那些事儿,也便放了心。至于陆婷姝自己个儿,倒为今日遇上齐云侯世子与方可谦感到庆幸——包明培分明是知道这两人是谁的,今后要对陆家下手的时候,应该会有三分顾忌。
  
  只是她却想不到,包明培顾忌是顾忌了,心中想与陆家结亲的念头却更强烈起来——之前他是很瞧不上陆家这个商户的,还是姑祖母包氏跟他说,陆家三姑娘的陪嫁至少要三万两,若是陆家大太太再私添些,冲破五万大关也说不准。
  
  他父亲升任了禹州府同知后,登门祝贺的富商来了便不下三五十人了,因此包明培并不是太看重未来妻子能有多少嫁妆钱,当时一口答应他姑祖母,也是一时冲动。
  
  如今这么一瞧,陆家竟然关系甚广,若他真能与陆家结亲,除了银钱外,岂不是能得到好大的助力啊!只说那方知府方杰大人,还会这么冷眼对待他父亲包同知么!
  
  只是可惜,陆家三姑娘年纪还太小,才刚满十二岁;不过也不打紧,大不了先将婚事定下,过几年再迎娶便是了!
  
  包明培骑着马想得正美,方才早打马离开的方可谦一行中,却有一个长得极黑壮却骑了白马的公子翻头跑了回来,直直的纵马奔他飞速而来,惊得他立刻一身冷汗。
  
  再看那黑炭头身后还跟着匹黄骠马,马上坐着的却是齐世子的兄弟,两人横眉冷对、分明是来找茬儿的,包明培更是吓得差点连马鞭都扔了……更不用说策马躲避一二!
  
  这骑白马的正是明郡王第六子白鹤鸣。方才跑出去几里路后,听方可谦说了这人是谁,与陆家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他越想越不对劲:“是亲戚?我看着不像啊!我倒觉得这姓包的恨陆家人啊,方才正瞧见他一脸坏相的盯着人家马车!”
  
  才说了一句,便听齐二怒喝:“你个白老六!你早发现了为何不说话!”
  
  齐二公子齐雷,正是当初在赤霞峰山路上、惊了陆家马车的那一个罪魁,他后来听陆文渊说,陆家三姑娘受了伤,心里便一直很愧疚;陆文渊当时又说了几句孩子话,说是继祖母包氏对他们姐弟很苛刻,齐雷便一直记在心上……
  
  听白鹤鸣说包明培一脸坏相,齐雷立刻便急了;白鹤鸣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却自以为自己是个绝世大侠的那种人,两人立刻打马回头,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包明培。
  
  包明培已然无法躲闪了,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哆嗦道:“两位公子莫……莫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爹可是禹州府的同知,是方知府的下属!陆家、陆家也是我们包家的姻亲!”
  
  第一百零八章 商女之悲

  陆清宁的外祖母谢老太太狄氏,早几天便收到了外孙女的来信,知晓外孙女会随着陆家送节礼的车队、今日前往禹州来;因此一大早便唤了几个儿媳孙媳挨个儿嘱咐:“宁儿晌午时分就到了,你们可都给我备好了!莫叫家里乱糟糟的不入眼!”
  
  众人得了令便各自忙自己的那一摊儿去了,只留下谢家的几个姑娘服侍着老太太用了早饭,又陪着说起话儿来。
  
  三姑娘谢玉清眼瞅着中秋将近,自己的父兄却奔波在海上不知何日回转,一时便有些提不起兴致来陪老太太说笑话,却叫她们二房的庶女、五姑娘谢玉莲抢了风头,逗得老太太呵呵笑了几声。
  
  谢玉清便满心满脸的更不高兴了。自从自己父兄上了船,这谢玉莲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天天围着老太太阿谀奉承起来!听自家太太说,三表妹最近将她们房头儿几个庶女整治的不善,真盼着三表妹赶紧到,好跟她取取经啊!
  
  “三姐!祖母问你话呢!”谢玉莲软软的声音打断了谢玉清的思绪。
  
  “哦?”谢玉清赶紧抬起头,笑看老太太道:“祖母您说什么?”
  
  老太太叹了口气:“祖母是问你,这几日都打不起精神来,是不是想念你爹了?按着过去私船出海的经验看,他们得九月底十月初才回得来,你整日里这么胡思乱想的,哪里是个头儿?”
  
  谢玉清本想顺着老太太的话说,既是九十月份想来也快了,却不想谢玉莲在一边捣蒜般赞成老太太说得是,立刻便翻了脸道:“小五儿你能不能不整天的人云亦云啊?”
  
  出海是件苦差事,却又由于谢家才得了朝廷这个命令,并不好只叫管事们自去行事。看来着实太过敷衍;谢玉清的爹、谢家二老爷谢嘉良当时便揽了这个差事,说是自家大哥还要帮着老太爷管理谢家事务,老三又是做兄弟的,不如由他带几个子侄同去。
  
  谢嘉良本来点的是大老爷的庶次子谢玉安与自己的庶长子谢玉诚,还有三房的庶长子谢玉忠——在他心里,庶子的作用便是替嫡子趟道的,若真有什么不测,出些危险也不觉得可惜。
  
  谁知当时才提出来这几个人选,谢玉安的生母宁姨娘立时便闹到了大老爷跟前,磕头作揖的不许。只差血溅当场了;谢玉诚的生母和同胞妹妹谢玉莲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到最终还是四少爷谢玉麟主动提出由他跟着父亲出海。
  
  而在谢家大排行老六的六少爷谢玉忠。却拦了自己的姨娘,不许她到三老爷那厢求情去——这明明是个出头的好机会,为何要向另外两个傻兄弟学习,反抛了眼前的肥肉?二伯是嫡子,四哥是嫡孙。他们去得,他谢玉忠怎么就不能去!
  
  便是因为出海前的这些事儿。谢玉清早早便恨上了谢玉莲和她生母赵姨娘;若不是这母女俩去搅局,至少不用自家四哥去冒这个险!
  
  于是见谢玉莲满脸谄媚笑意的附和老太太,谢玉清的怒火立刻便不打一处来,训斥了一句不够,还想训斥第二句,完全没在意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谢家老太太本就不像陆清宁的娘谢嘉熙那么弱,再加上人老成精。什么不懂?
  
  老二谢嘉良的想法她甚是赞成,若说庶女是替家族联姻的,庶子便是替父兄趟道甚至背黑锅的,可不到紧要关头,面上便该和和美美不是么!
  
  正因为老太太有着这个想法。一直约束得紧,在谢家。庶子庶女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却也不像陆家那样,弄得嫡庶没了分别;如今这三丫头却想打破这面上的和美,非得在平日里便与庶子庶女分个高下出来,这不是坏了老太太一直以来的规矩了!
  
  二姑娘谢玉婉眼见着不好,忙偷偷捅了捅三妹妹的脊背,又笑问老太太道:“祖母您说宁儿表妹早早给您写了书信来,您快给我们姐妹讲一讲,宁儿表妹的字儿可有长进了?”
  
  谢老太太顿时笑起来,又伸手点了谢玉婉的额头一下:“若叫你宁儿表妹知道你暗地里挤兑她,来了头一个不依你!”
  
  陆清宁的字写得不好,这在外祖谢家已经成了人所周知的事儿;就连她娘谢嘉熙也曾无奈的与娘家母亲唠叨过不下七八次了:“您说这孩子怎么一点儿没随了我,莫说我那簪花小楷了,就连她爹也写得一手好颜体呢……”
  
  “你们那宁儿表妹啊,就是叫你们姑母给惯坏了……总觉得她是个爹不疼祖母不爱的,她再不护着些,日子也忒不好过了。这么一骄纵啊,那字儿写得还不如蜘蛛爬呢……”谢家老太太又叹起气来。
  
  五月间,谢家二老爷谢嘉良与媳妇段氏打天颖府回来,跟自家母亲学说,说外甥女儿长进不少;谢老太太当时真是大喜过望,谁知最近几个月总接到那孩子的信,竟然比以往的字儿还难看些!
  
  “我就纳闷了,你娘还说你宁儿表妹长进了,到底长哪儿去了?”谢老太太无奈的笑问谢玉清。
  
  方才被大伯家二姐捅了一指头,谢玉清也突然纳过闷来,训斥老五确实不该当着祖母的面儿;如今听老太太这么问道,立刻笑答:“您就明说,想听我再给您讲一回宁儿表妹发威不就得了?叫我说啊,您还是等表妹来了叫她亲自给您学罢!”
  
  谢老太太假作不小心被孙女说破了心事,拿着帕子掩着口笑起来,谢玉莲却有些糊涂了——宁儿表妹发威是什么故事,她过去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而谢家三爷的嫡长女、四姑娘谢玉兰,因了自己父亲本就是庶子,在老太太跟前从不敢像几位姐妹那般无拘束,此时亦是满眼的期待;谁知谢玉清根本不再提,反而起身给老太太倒了杯茶,陪着聊起了别的。
  
  三姑娘谢玉清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最近担心父兄,未免显得急切了些;老太太既然问她,宁儿表妹长进到了何处去,不就是在点醒她么?陆清宁比她小一岁半,都知道抓住裉节儿下手,她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发作庶妹!
  
  陆清宁与陆婷姝这一行人,因了叫车夫集体加快速度赶路,也终于在午时前便进了禹州府的西门。西门上正有老太太和大太太派出来的管事等在那儿,见到陆家车队进城,立刻笑脸迎上前去。
  
  陶喜成与谢家的两位管事见了礼,立刻低声询问:“兄弟瞧着这门口的守卫跟以往不同,就连拉货的马车也要前后看几遍方才放行,莫不是禹州府有什么大人物下来巡视?”
  
  他本想问的是,可是禹州城里出了什么大案要案,可这话未免显得不吉利;谢家其中一位管事却笑道:“陶兄弟真聪明,正是朝廷派来了新总督,又要将禹州改称永宁呢……”
  
  禹州府本就是江南省的行省所在——过去的江南屡有水患,自打五十几年前,朝廷采纳了钦天监的建议,将江南行省改定在了禹州,这水患就像被治愈了一样,难不成这次又改称永宁府,也是为了叫水患永远消失?
  
  谢家那管事立刻笑着摇头:“这就不是我等小民可以妄自猜测之事了。”
  
  陆清宁支棱着耳朵,将这离她甚远的谈话也听得很是清楚,待听得不过是禹州府要改名,朝廷又派来了新的两江总督,明知这些事儿似乎跟她搭不上关系,也便不再费精力偷听了,转而琢磨起来,见到外祖母应该如何开口。
  
  那个黑胖子白老六和齐家老二齐雷,后来不知为何又返了回来追上陆家车队,却只是在马车外朗声告诉她说,叫她只管放心,包家没甚可怕——难不成他们对包明培刑讯逼供来着,甚至知晓了包明培想要求娶她,因此才跑回来安慰她?
  
  她可从来不曾遇上过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呢,她与这几个人无亲无故的,他们这做法也太事出无因了些吧!
  
  待白老六和齐老二两人走后,她便说了说自己的顾虑,陆婷姝却笑道:“怎么叫无亲无故呢?方可谦不是方知府的儿子么,方知府不是谢老太爷的义子么?”
  
  “怎么算你也该称呼方可谦一声表哥的,若是他们对包明培逼问出来了那件事,年轻气盛热血上头,自然要伸手管一管不平事!咱们这次往禹州府来,不也是想要这么个结果么,如今正好儿省事了!”
  
  陆清宁却是眼前突然一亮——怪不得她总觉得方可谦很眼熟,却总与脑海中的记忆对不上,脑海里的方可谦,还是青涩的少年模样呢!
  
  其实那次在王家别院赏荷出来,路上来了两匹高头大马,还挡了车队的前行,骑黑马的那个便是他吧!
  
  “你说那次梁知府的大女儿、在王家别院门口喊的方大哥便是方可谦?”陆婷姝也有些惊讶。她怎么不曾听说,禹州知府与天颖知府走得这么近便了?
  
  难不成是方家有意与梁家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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