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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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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零
作者:羽奇

大雨如泼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雨如泼,雷声阵阵,白昼如夜。
街上已空无一人,大雨就更肆虐了,好像一只野兽要将天地吞没。街角立着一座废弃的祠堂,在这样的天气里好像本就该有这样一座祠堂,只有这样流浪的人才有地方可以躲避风雨。祠堂匾额上的字已看不清楚,两扇门也摇摇欲坠,也许就连流浪汉也会嫌它太破了些。所以祠堂里面静静的,除了雷电的怒吼和雨点击打大地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现在却有一个穿着不错的小男孩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这座祠堂,一跑进来,他就立刻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也不知是这寒冷的天气令他发抖还是他内心的恐惧令他害怕,总之他抖得很厉害。
突然一个声音问道:“你也是来这里躲雨的吗?”
小男孩显然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五官分明,眼睛亮亮,鼻子大大的男孩,身着粗布麻衣,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小的弓箭,他的长相似乎有些不像是中原的孩子。看着大鼻子男孩明亮的眼睛,小男孩似乎放松了些,但声音仍然很急促地说道:“有坏人追我,阿峰要我先躲起来。”
大鼻子男孩还想再问清楚些,却听到外面雨声中夹杂着几个人的呼喝声:“那小孩子跑不远的,仔细找找吧,干完这票哥几个就能歇上大半年。姓姚的是个官,本来就他妈的是咱哥几个的对头,这回能捞点这小子的油水,也算出口气。”听到声音,那小男孩抖得更厉害了,大鼻子男孩看得出小男孩口中的坏人现在就在外面,他想也不想立刻拉起小男孩,带着他躲到祠堂最右边的柱子后面,柱子虽然不够粗,却足以遮挡住这两个瘦小的男孩。
不一会儿,三个大汉进了祠堂,接着就是一通乱搜,其中一个独眼大汉渐渐向两个男孩的藏身处走来,这样一个破旧的祠堂本就藏不住两个活人的,也许连死人也藏不住一个。那小小的男孩紧紧地抓住大鼻子男孩的手臂,将头埋在他身后,不敢向外看一眼。独眼大汉一步步逼近,突然左腿一痛,单腿跪在了地上,大鼻子男孩的箭居然很准确的打到目标,原来那小小的弓箭不是他的玩具,而是武器。
两个男孩抓住这一瞬的时间,飞一般向门外跑去,只是那小小的男孩实在太小,跑得也太慢了些,没跑出几步就被其中一个刀疤一把大汉抓住,那大汉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刀疤大概有十几条,面目狰狞可怖,在闪电忽明忽暗的照映下更是阴森恐怖,吓得那小男孩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大鼻子男孩并没有一个人逃走,回身抓住刀疤大汉的手臂,左腿踢向他的小腹,刀疤大汉吃痛,将那小男孩顺手摔下。也许这三个人都想不到这小男孩居然会点武艺,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鹅蛋大的双拳和象腿般粗壮的胳膊。而三个强盗更不会讲究什么道义,他们只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他们才不会理会对方是不是小孩子,也不会理会自己是不是以多为胜。
所以,现在两个男孩已经是他们嘴边的肉了,只不过有时候到嘴的肉也会飞走的。他们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正准备带着两个男孩走出这间破旧的祠堂,可是他们并没有出去,只因为祠堂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一个人挡住,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这人实在不像是能在这样的天气里能站得稳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刀疤大汉喝道:“滚开!”回手便向那人推去,不想这一推竟未推动对方,自己反而向后退了两步。三人互看一眼,心想:今儿倒是让老子遇上了硬茬儿。
刀疤大汉兀自逞强道:“小子,别当大爷的路,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冷冷地道:“放下两个孩子,我不为难你们。”刀疤大汉心里已是害怕得很,只是嘴上说道:“哼!你少管闲事,大爷……大爷也不为难你。”
那人不再说话,右手一翻,已扼住了刀疤大汉的咽喉,令两个人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卓奇挥拳向抓住他的独眼大汉的另一只眼前打去,独眼大汉吃痛,双手捂着眼睛,骂道:“小杂种!看我不收拾……”“你”字还未出口,就听“哐当”一声,他的身子已经飞到祠堂外面。
原来,他方欲出手对付那大鼻子男孩,便被那干瘦汉子的左手一挥一带,抛了出去。那人扼住的右手却仍没有放松,刀疤大汉的脸早已胀得通红,剩下的那汉子跪倒在地,央求道:“大侠饶命,放我兄弟一马。”那人低头看了他一眼,右手一抬,竟将那看起来又高又壮的大汉摔了出去。另一人立刻跟着跑了出去,扶起被摔出的二人落荒而逃。
小男孩获救后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向外跑了出去,大鼻子男孩也没有说一句话跟着跑了出去,似乎他们的获救根本和这个干瘦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跑出不远,小男孩便僵在当地了,他看见一具尸体躺在雨水与血水混合的液体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味。小男孩又在发抖了,好像已经不敢向前再走一步了,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向那具尸体走去,走到了他足够看清尸体是谁的位置上就再也走不动了,嘴里喃喃地叫着:“阿峰,阿峰……”泪水混着雨水滑下他的脸颊。
大鼻子男孩向小男孩走了两步就被那干瘦的中年人拉住,那人问道:“小子,想不想学功夫?”这个时候他居然在问这样的问题,好像那忠心救主的阿峰的死根本不值得他关心。大鼻子男孩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中年人诧异道:“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刚刚是怎样对付那几个强盗的吗?你学会了功夫就不用怕他们了。”大鼻子男孩依然摇了摇头。
那个小男孩却忽然跪倒在那中年人面前,也跪在雨水中,哭道:“伯伯,你教我功夫好不好?”那中年人好像刚刚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仔细看了看这小男孩,只觉得他乖乖巧巧,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倒是颇为讨人喜欢。不过他却不回答,只是态度冷冷地说了句:“那祠堂虽破,却总比在外面淋雨强些。”说完自己大步向那破旧的祠堂走去。小男孩和大鼻子男孩只好费力地搬着阿峰的尸体也跟着走进了祠堂。
中年人盯着两个小孩子看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小子,老实说,我刚刚根本不是想救你们,别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他看着大鼻子男孩,接着说道:“我只是见你小子身手利落,骨骼清奇,想收你做徒弟罢了。”选徒弟跟选师父一样,选得越好你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徒弟可以跟名师学到最好的技艺,师父也可以依靠高徒而得名。
中年人又问那小男孩,道:“小子,你又为什么想跟我学功夫?”小男孩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尚未擦干,听他一问,又哭道:“阿峰为了保护我被坏人杀死了,如果我可以像伯伯一样厉害就不会害怕那些坏人了,阿峰以后也不会死了。”他年纪小,此时又是惊魂未定,说起话来已是语无伦次,竟忘了人只能死一次。
中年人听了他这番既真诚又有趣的童言,对他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他笑道:“你这小子倒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抹了抹眼泪道:“我叫姚诺。”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你若真的想跟我学功夫,先回家去,跟你的父母说清楚,五日之后还在这里等我,你敢不敢来?”姚诺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衣襟,好像有些犹豫,毕竟在这里有过一场噩梦,但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中年人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他本没想到要收姚诺做徒弟,只是见他单纯可爱,心中越来越喜欢,心想: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不如就一块收了。
他突然收敛了笑容,向大鼻子男孩道:“你呢,小子?”大鼻子男孩还是摇摇头,那中年人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急道:“难道你还嫌我许天霖的道行太低,不配做你小子的师父吗?”大鼻子男孩见他生气,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自己只想练好骑射之术,将来做个大将军。”许天霖更急了:“当大将军有什么好?难道只有当官才会有本事吗?”两个小孩子看着他,不敢说一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激烈了,于是将声音放得柔和些,问道:“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就住在这附近吗?”大鼻子男孩回答道:“我叫卓奇。家就住在长春集的最东面。我爹爹要我将来做大将军,我也觉得很威风,没有什么不好。”许天霖不再理会他,见外面的天气渐渐放晴,一句话也不说,竟然就这样走了。
两个孩子看着他离开,都觉莫名其妙。姚诺问道:“哥哥,那位伯伯真奇怪,他是不是生你的气了?”卓奇笑道:“也许是吧。小弟弟,雨停了,我该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叫你的家人来把阿峰的尸体带回去。”姚诺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卓奇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我先送你回去好了。”姚诺显然已经吓坏了,他不敢一个人回家去。卓奇这样说,他当然很高兴。
原来,姚诺是县令姚大人的独子。难怪他一副娇生惯养的摸样,衣着又很讲究。听说这位姚县令出身书香世家,为人正直,百姓对其还是颇为喜爱的。只是不知道身在读书世家的姚县令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跟一个莫名其妙的江湖中人去学什么功夫。
姚县令得知爱儿险些丧命甚是紧张,好在已经没事。派人将阿峰厚葬,并命人彻查山贼一事。又叫人送了卓奇一些银子,卓奇盯着那些银子好久,终于还是拒绝了。
卓奇回到家中并没有提起今日发生的事,爹娘见他全身湿透,满是污泥,也没有问其缘故,好像对此早已习惯了。卓父带他进了内室,说道:“赶快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先生就快来了,待会先生要你背书,你若背不出今晚就不要吃饭了。”卓奇赶紧换了衣服,然后便去翻开那本已经快掉渣的旧书,认真的读了起来。

拜师学艺

西天半红,彩霞当空。这间小小的屋子被夕阳映得通红。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轻轻敲了敲柴扉,就见到屋内走出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妇人。
那干瘦的中年人道:“夫人,打扰了,请问这里可是卓奇的家?”那妇人推开柴扉,说道:“是啊,不知先生找小奇有什么事?是不是他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那中年人笑道:“您是卓奇的母亲吧?怎么?卓奇平时经常闯祸吗?”
卓母略带为难之色地说道:“这孩子总是爱跟别人打架,学了点骑射方面的本领就越发的不安分了。”她顿了顿,接道:“他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先生,我代他向您赔不是了。”
那中年人摇手,说道:“夫人不必紧张,我可不是来告状的。在下许天霖,是个飘摇江湖的流浪汉而已。”
卓母知道对方不是来找卓奇麻烦的,稍稍放了心,可是想想又是满心的疑惑:这人和我们毫无干系,又有什么事来找一个小孩子呢?
许天霖看出卓母心思,赶忙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在下日前曾在小镇的旧祠堂见过卓奇一面,见这孩子灵巧仗义,很是喜欢,所以想收他为徒,跟在下学习武艺,是以今日才突然造访,想问问夫人和尊夫的意思。
我是个江湖中人,不懂什么规矩,惊扰之处,还望夫人莫怪。”卓母道:“原来是这样。大侠言重了,只是,小奇顽劣调皮,若是再让他学会了武功,只怕,只怕将来更难以管教,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来。”许天霖笑道:“我听他说,是他父亲让他学习兵法骑射的?”卓母点了点头。
许天霖道:“既然怕他闯祸,那当初又为何让他学什么骑射,乖乖的读些书岂不好?”卓母微笑着说道:“不瞒您说,我们一方面也是迫于无奈的,小奇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吃的药只怕不比饭少,他爹这才想让他学习这些强强体魄。后来,没想到他竟学得很好,所以也就希望他将来可以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可以为国尽忠罢了。”
许天霖道:“既是这样就更该学武了。我可以跟夫人保证,卓奇在我的管教下绝不会像从前那样闯祸,说不定他将来也会为武林效力,成为人人称颂的大侠。”卓母心想:还真没讲过这样不讲理的人,硬要拉着人家的孩子去做徒弟,我也不在乎他能不能成为什么大侠,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只好说道:“也不知道小奇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愿意,他父亲和我也绝不会阻拦。”
许天霖心想:这倒是件麻烦事,若是他本人不愿意,就算勉强拜了师,还是学不好功夫啊。正踌躇间,忽见五六个人朝这边走来,到了门外便停下来,也不说话。卓母赶快迎上去,说道:“各位先等一下。”说完看了许天霖一眼,示意失陪一会,就径直进屋去了。
少时,卓母手里拿了个灰色的布包出来,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缓缓打开布包,取出一串铜钱和几两散碎银子交给了那几个人,那些人接了钱,脸上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仍是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许天霖对这一幕觉得很好奇,问卓母道:“这是些什么人?夫人为何要给他们银钱呢?”卓母叹了口气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大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天色不早来了,大侠请回吧。”许天霖知道卓母在下逐客令了,不过不知是他太喜欢卓奇还是本身有那股执拗的劲,终究还是不肯放弃。
许天霖淡淡的说道:“我看中的人不会差,所以在下不会轻易放弃。我不知道夫人家里有什么麻烦,不过在下如果可以帮,还请夫人不要见外。”卓母见他这样说,便也不好驳他美意,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是什么麻烦。总之,大侠请放心,如果对小奇有好处,我们是不会反对的。”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也暗了下来,小镇上也不似白天那般热闹。许天霖正独自一个人徜徉在小路上。
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许天霖见一群人围在一圈,好像有人在打架,他轻笑一声,想绕开人群,突然听到人群中一人喝道:“你还不承认你这都是骗人的把戏,明明连我都打不过。”另一个人不服气道:“有什么了不起,若是比射箭就未必输给你。”听到这个声音,许天霖不禁站住了脚步,纵身一跃便到了人群中央。他听的不错,那不服气的声音果然是卓奇的。此时,卓奇的左脸已经有大块淤青,嘴角还带着血,显然这场架他并没有占到便宜。许天霖自然想瞧一瞧卓奇的这个对手,只见是个跟卓奇年龄相仿的男孩,一双剑眉,嘴唇稍厚,一脸傲然。许天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不知是惊讶还是喜悦。
那小男孩见卓奇还是不服,便想再教训他一下,欺身上前,一套小擒拿手的功夫根基虽不是很扎实,但出手却又快又准,卓奇的功夫全非武功,怎么能抵挡的了他如此漂亮的出手?
许天霖一伸右手抓住那男孩的手臂,用力一拗,将他的手臂反别在身后,男孩便动弹不得了。许天霖问那男孩:“你是不是姓章?”男孩急道:“你认错人了,快放开我。我姓蓝,叫蓝秋余。”许天霖放开他的手臂,面带疑色地问道:“姓蓝?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蓝秋余揉着手臂,气鼓鼓地说道:“是我自己学的,没人教。”许天霖道:“小小年纪胡说八道。”蓝秋余一脸的不服气,说道:“谁胡说了!人家师父教徒弟,我就趴在墙外偷看,越看越喜欢,回家就自己练练就好啦。”许天霖见他不像说谎,不禁暗赞他的天赋。眼中也露出赞赏之色,又问蓝秋余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功夫?”蓝秋余眼睛一亮,想到刚刚对方一招便可制住自己,心里也是佩服他的功夫。于是兴奋道:“真的?你愿意收我为徒?”许天霖含笑点了点头。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真是怪人!到处找人做徒弟,功夫差到没人愿意跟你学了吗?”许天霖转过头看着卓奇,说道:“小子,要不是我,刚刚你已经让人揍得头破血流了,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卓奇昂然道:“我又不想混迹江湖,何必学些打架斗殴的本领。”许天霖正色道:“小子,我告诉你,武功绝不是打架的本领,习武先习德。你最好回去好好想想,我今晚在那间旧祠堂等你到戌时,戌时一过机会就永远的过去了。”
与卓奇分手后,许天霖带着蓝秋余去了旧祠堂,路上问起他和卓奇打架的原因,蓝秋余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我见他在那卖艺,一时技痒找了他的麻烦。”许天霖道:“他在卖艺?”蓝秋余点了点头。许天霖心道:“卓奇这孩子家里不知怎么会欠别人那么多钱,竟让他小小年纪的就出来卖艺。蓝秋余见他不说话,还道他责怪自己找卓奇打架,生怕他误会自己喜好惹事生非,说道:“师父,徒儿保证以后决不到处惹事,请师父放心。”许天霖也不知他怎地说这样一番话,笑道:“年少轻狂,爱打架惹事也属正常,只是以后跟我学了武功,断不可恃强凌弱、恃武欺人,否则我废你武功。”蓝秋余忙道:“是,师父。”许天霖道:“嗯,这师父就先叫着,待会等三人到齐,再行拜师不迟。”蓝秋余纳闷道:“三人?”许天霖笑了笑,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无需多问。”于是蓝秋余也不再问,只是跟着许天霖走。
两人到了旧祠堂时姚诺已经等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姚诺见了许天霖,上前行礼,叫了声“伯伯”。许天霖看着旁边那人,问道:“他是谁?”姚诺答道:“他是韩叔叔,是我家的总管。”韩总管忙上前一揖,说道:“在下韩忠,这次特地奉老爷之命来转告先生几句话。”
许天霖看了姚诺一眼,问韩忠道:“你们老爷是谁?”韩忠道:“此县县令姚广陵。”不等许天霖说话,韩忠又道:“我们老爷知道大侠您是江湖中人,未必愿意与官府打交道,所以事先告知大侠我们小少爷的身份,先生若不嫌弃,愿意教他,小少爷也高兴,老爷很是愿意,只是不能耽搁了小少爷的正常读书,他将来毕竟是要考状元的。先生若是觉得小少爷娇生惯养,不适合学武,那小人这就带小少爷回去。”许天霖轻笑一声,说道:“诺儿愿意,自己肯学就好,我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之,今后他是我许天霖的徒弟。回去转告你们老爷,我有我教徒弟的方法,绝不会比他教儿子差。”
韩忠又是一揖,说道:“如此甚好,小人告退。”许天霖回了句“不送”看着他离开,转过头对两个孩子到:“等卓奇一到,你们便可以拜师了。”姚诺问道:“就是那天的大哥哥?”许天霖点了点头,道:“没错。”蓝秋余问道:“他一定会来吗?”许天霖不回答蓝秋余的话,只是注视着祠堂外面,口中说道:“希望他能把握这次机会,他天生就该是江湖人。”
现在距离戌时已经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祠堂里仍然只有三个人。许天霖还是坐在原地,身子却转向了里面。两个小孩子都抻长了脖子向外看着。
突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影已清晰可辨,面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男孩正是卓奇。另外另个孩子早已叫道:“他来啦……”许天霖笑道:“你总算来了,幸好戌时未过,还来得及。”卓奇大口喘着气,说道:“我只是来试试,我适合练武是你说的,谁也不清楚到底适不适合。娘说,是我怕了,我也要证明给她看多苦多难的事,我都能做到。”许天霖笑道:“好,好男儿就该这样不畏艰难。将来若发现你真的不适合学武,我自然也不会留你。”默然一会,又道:“卓奇,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就要出去卖艺?”卓奇道:“也没什么,是我爹被人骗了钱财,令我们这原本不富裕的家更加贫寒,所以,向邻居们借了很多钱,我只是希望能帮家里分担一些。”
许天霖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他们三个叫道跟前,自己坐在正中,问道:“你们三个今年都多大了?”三人分别说了自己的年龄,卓奇最大,今年十岁,蓝秋余小他一岁,姚诺最小,只有七岁。许天霖说道:“你们就按年龄分先后,奇儿是大师兄,秋余是二师兄,诺儿最小,是小师弟。你们只需向我磕头叫师父就好,不用太多繁礼。现在可以拜师了。”三人纷纷跪下向许天霖磕了个头,齐声叫道:“师父。”许天霖哈哈大笑,说道:“好,好,这就跟师父回去,从今以后你们兄弟相亲相敬,记住,只有三人其心才能所向披靡。”三人齐声答道:“是。”许天霖起身带着三个弟子回到了燕谷山,便就是他的住处。

冥冥之中

夜已渐深,燕谷山的山路不算平坦,许天霖大步前行,三个孩子跟得很是吃力,姚诺更是因为年纪太小体力不济而落在后面,卓奇和蓝秋余便扶着他一同前进。许天霖边行边笑道:“今后你们每月可下山一次,渐渐习惯就好了。”
到了燕谷山山顶,倒是很平坦,两间木屋分立在东西两侧,木屋外形一模一样,简洁又都很精致,显然建造它们的人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东面屋子里走出一个年轻美妇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许天霖笑着迎上去,那美妇却横了他一眼,把脸扭到一边,许天霖也不理会,叫了三个孩子过去,说道:“来拜见你们的师母。”
那美妇嗔道:“谁是他们的师母?你愿意跟别人斗气是你的事,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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