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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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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心,断了情谁不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一无所有的人最不害怕的便是失去,陆宁心中冷淡若冰,眉眼里却透出灼灼的炽热来。云浩啊云浩,既然我避无可避,纵然是陆宁不才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与你斗上一回了。

陆宁回到御苑的时候,云浩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凉亭之中。依旧是陆宁第一次见到段临的那个凉亭,依旧是在初秋,依旧是满园的菊花俱未开的荒败。两人视线相对,陆宁俊秀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浅笑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随云既不过是到长风那边盘桓几日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要知道欢儿以前也是很喜欢长风的。”陆宁虽不明白云浩又提起陆欢来是什么用意,却也不想在口舌之争上落了下风,浅色的眸子一转,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越王若是嫉恨,只管下旨抄了将军府就是,长风身边的细作怕是也不少吧,如同随云身边的子辰六一般。”
云浩凌厉的扫了陆宁一眼:“隐园早已在南唐被毁了大半,你既一次逃不出去,那便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安心住下吧,随云横竖是要找个人联手,不如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陆宁沉默的看着龙毅跟着云浩往御苑深处的寝殿走了去,心中冷笑不止扬手洒出一团墨绿的粉末来:“小五、小七,你们两个快带着这个玉兔灯笼到东临的松江城中去,找银钩赌坊的老板吉生,至于龙毅我自会想办法拖住他,至于其他死士你们便自行解决吧。”陆宁话一说完,便径自转身往寒园去了。

等龙毅从云浩那里回来的时候,陆宁已经蜷缩着身子在床上睡了。于是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安静的看着陆宁温润的眉眼,眸子里暗沉沉的藏了无数情绪,主子问他陆宁为什么要自己回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陆宁的计策虽简单,却是成功的,一大早主子便带人追到南唐去,可陆宁却只是安静的待在将军府的园子里,从头至尾甚至没说一句话,龙毅心里有些恐惧,这样的陆宁似乎离他越发远了,因为陆宁从没这么安静过,这安静让他惶恐的无所适从。

龙毅事不关己的想到主子大约已经不会在信任自己了吧,因为陆宁的计,自己并没有提前报告给他,不过意外的是,龙毅打心底里对自己即将失去主子信任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突然增加的功力,龙毅对自己更多了几分自信的缘故,龙毅丝毫不担心自己,甚至觉得只要能一直这样好好看着陆宁便知足了,至于其他都不重要了。
龙毅一进门便察觉到了陆宁并未睡着,他却并没有拆穿陆宁,既然陆宁想让自己认为他睡着了,那就当是睡着了便好了,对龙毅而言,这些毫无道理的纵容和宠溺是他愿意给陆宁的。

陆宁背对着龙毅睁着眼睛等了许久,龙毅却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不由得让陆宁心中升起些许挫败感来,毕竟为了不让龙毅去追小七他们,陆宁可是想了数十个法子的,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傻傻的睡在床上便可以了,陆宁忽然有些明白了,对龙毅而言,似乎什么都没变过,至于向云浩报告自己的行踪不过一种习惯罢了。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了,他也不会变得心机深沉,对他而言,不管莫小七他们去了哪里,都毫无意义。
陆宁没由来的觉得自己很傻,于是他不再忍耐,翻过身子气势十足的朝着龙毅吼了一句:“龙毅,你知道我没睡着的吧。”
龙毅被陆宁有些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木讷的转过头来呆呆的回了句:“知道的啊。”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拆穿我?”陆宁自己都没察觉到这话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无理取闹,龙毅甚至把这种质问当成理所当然。
他抓了抓头发,老老实实的回了句:“随云想睡,我自然不会吵醒你啊。”
陆宁瞬间便释然了,这平平淡淡的一句不会吵醒你,在他耳中却比无数动人心魄的情话还要让人温暖,两人之间的气氛倏然变得温馨起来,间或还夹杂着情/色的味道漫溢而出:“行天,你忍耐不少时日了吧。”
龙毅黝黑的俊脸上飞过一片红云,良久才声若细蚊的回了句:“是因为莫小五和莫小七都不在的缘故么?”

陆宁心中瞬间便升起些许愧疚来,温言细语更胜往日:“他们对我而言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一样,虽然带着浓重的感情,和我对你却是大大不同的。”
龙毅虽然不太懂,都是感情到底不同在哪里,但他只要知道陆宁对自己从未变过便安下心来了,至于怎么个不同法,他就丝毫也不关心了:“如果随云想的话,我是没关系的。”
陆宁眼珠一转,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毅,隐园中藏书虽多,可最多的还是那些偷香窃玉的禁书哟。”
龙毅一愣,呆头呆脑的应了句:“既是禁书,那便必有许多独到之处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童鞋提到《半生石》不过桔子相信,只要看到这里来的,都不会再想起来了才是。




、刺心


越王寝殿云锦宫一入夜便安静的可怕,素白的琉璃宫灯孤零零的垂在房檐下,随着萧瑟的秋风无助的摇摆。云浩安静的立在窗前看着幽黑的夜里一成不变的虚空,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黑暗里的什么人说话。
“子辰六似乎也不可靠了,这件事你怎么看?”云浩的语气无端的显得有些缥缈,甚至还带着些许奇妙的虚弱感。
“主子既然有了结论,又何必问属下,死士营和影卫营原本便不同,自习武起便在饭食中辅以毒鸩,到如今早已深入四肢百骸和经脉交织在一起了,主子只要将南枝赐予他,就算不死也能要了他半条命去。”
“白二,我许久未曾动武,突然起了些许兴致来。”
白二一直都不是多话的人,正因为沉默,他才能伴在云浩身边穿过了这许多时间,也许最初是因为陆欢的缘故,他才能得到这个机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云浩对他的依赖亦是与日俱增的,也许这一点连云浩自己也未曾察觉。

白二平凡的面容上扬起灰白的笑意来,也是和他的人一般毫不起眼的。不过看得久了也能透出几分味道来,那是一种细微而不合时宜的沧桑感,这些沧桑顿时变让他整个人变得强大可靠起来。
和主子过招自然只是情趣,当不得真的,所谓久首必失,云浩武功本就十分精湛,白二又有意想让,不过数百招,云浩的剑便在白二胸前留下一道锐利的剑伤,还在两人俱是收放自如,云浩瞬间便收了力道,吩咐白二今晚不用伴驾,径自回去休息,白二自然知道主子是要留出时间来处理子辰六的事,也就安心去了。

云锦殿中虽是冷冷清清的,陆宁住的寒园却意外的热闹,云浩带着龙毅一起回来的时候,原先侍奉陆宁的婢子们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已经开始在园子里忙碌了。陆宁安静的坐在中堂宽大的花梨木大椅子上,半阖着眼,朦朦胧胧的在处在睡着和清醒之间。
“随云可真是清闲呢,前几日还一直左右不离的那两个影卫呢?”
|陆宁一时分不清云浩的话到底只是随口一问还是意有所指,便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横竖不过是图了钱财才留在身边的,随云既陷在这深宫之中,自然是没什么再可以招待他们的,只能打发他们去了。”
龙毅安静的立在云浩身后,木讷的面容上丝毫表情也没有。陆宁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却笃定了龙毅决计不会拆穿他,说得是心安理得,连一点脸红心跳的影子也看不出。云浩来寒园不过是做做样子,表示自己还记得陆宁而已,胡乱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陆宁拖着龙毅的手行到内室,面上荡漾着扫不尽的春色,像经年的桂花酿一般醇香中带着酥软:“毅,虽说做到一半抛下我一个人不是你本意,不过还是该罚。”
龙毅无辜的转了转幽黑的眸子,语气里却半点委屈也没:“随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这话带着露骨的温柔和宠溺,瞬间就让陆宁有些飘飘然起来,手脚并用胡乱在大床下的翻找着:“我曾在隐园诸多旧物之中见过一本偷香窃玉的禁书,上书两句律诗,让人印象深刻,什么道具是情趣,疼痛是欢愉,上面还图文并茂的细细记载了许多绳缚捆绑的花样,我随不算过目不忘,却也能隐隐约约想起其中几种来。”陆宁一边说一边从古旧的桃木箱子里取出一大卷绳子来,绕到龙毅背后,龙毅完全不知道陆宁要做什么,只好放松了全身肌肉立在原地。

陆宁拉着龙毅的双手,将它们放到脑后,又耐心的把龙毅强有力的手肘弯曲向上,手腕相交成十字,然后捆紧。又将多余的绳子从接近手腕的小臂处绕回来,再和上臂用捆在一起。
龙毅皱了皱眉,虽然这个姿势十分古怪,让他的手臂完全无法伸直,但他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发出任何声音来。不过陆宁却根本没注意龙毅面上神情,只是努力回忆出书上捆绑的细节,专注的从龙毅手腕相交的地方引出绳索,最后顺着小麦色的脊背一直往下拉,把龙毅扭曲成怪异形状的双臂固定在脑后。
虽然不是什么繁重的体力活,因为要细细回忆出久远的书籍上古怪的细节,陆宁还是忙得浑身燥热,随手一扯便除了自己衣衫,又抽出龙毅腰间的那把匕首把他的衣服都切个粉碎,才一脸满足的退到一旁,细细欣赏一番。

龙毅双手被束缚在脑后,古怪的弯曲着,完全无法动弹。强健的胸膛舒展到极致,陆宁邪恶的笑了笑,面上满溢着欢愉,果然不愧为偷香窃玉的禁书啊,如此一来,便方便多了。龙毅开始还没明白陆宁所谓的方便指的是什么,等到陆宁上下其手的在自己身上乱戳一气,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原来被双手若是被这样捆缚在一起,那么上半身便丝毫无法动弹,胸前的两个小点,腋下等各个敏感地带都被细细照顾了一番,龙毅在心中顿时佩服起陆宁颇有创意的花样来,如此一来,不过是平平凡凡的一卷绳子的确能带出许多乐趣来,而龙毅自己,虽然能感觉到一些拘束,却并不是不能忍耐,相反平时迟钝的感官却因为这不正常的禁锢而变得愈发敏感细腻起来,异样的欢愉潮汐一般在身体里起起落落。

陆宁对龙毅身上的每一处都无比的熟悉,他精准的刺激着龙毅每条坚实的肌肉纹理中最为柔软的所在,成功的将两人身体中的燥热混在一起,激荡起更疯狂的韵律来。陆宁手掌微微发力,将龙毅推到墙边,蛮不讲理的冲进龙毅干涩的唇舌之中,横冲直撞翻卷不休,温润的津液在两人口中来回滚动着晶莹剔透如美玉一般,情/色之中带出令人窒息的甜美来。
陆宁细白的手在龙毅因为捆绑而有些发红的胸膛上暧/昧的游移着,挑逗中带着沉重的力道,甚至透过龙毅坚实的肌肉能让他察觉出痛感来,不过疼痛这种东西大概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习惯了。
不过龙毅面上神情虽依然是木讷不动分毫,但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却开始翻滚出无尽的欲/望来,像是煮沸的水一般,灼热的让人心惊。不过陆宁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径直用自己灵动的舌欢欣鼓舞的迎接上去,含住龙毅身下早已昂然挺立巨大,卖力的伸缩着脖子。

毫无预兆的,陆宁桃花一般殷红的脸颊突兀的扭曲起来,疯狂而激烈,片刻之间,陆宁似是失了全身力道一般,痛苦的在胡乱地上翻滚着,纤细的手脚诡异的蜷缩成一团,微薄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从陆宁喉咙深处滑出来,带着无穷的恐怖和绝望。
陆宁眼中的绝望暗沉沉的,丝毫光亮也看不到,龙毅心中大骇,真气一发便震碎了身上的绳索,伸出手想拉陆宁起来。龙毅的手刚一碰到陆宁,他原本微薄的喘/息陡然凄厉起来,陆宁用尽全身力气翻滚到一旁,双手紧紧按着胸口撕心裂肺的惨叫不休。、
龙毅怔怔的看着疯狂翻滚的陆宁,心中一片黑暗,似乎在瞬息之间便空洞的什么也没剩下了。龙毅呆滞的缩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失落的垂下头去,却意外的发现主子方才赐给自己的坠饰正发散着绿莹莹的惨光,诡异而不详。龙毅虽不明所以,却果决的运起全身功力将坠饰远远掷了出去,绿光闪烁间便消失在深秋的寂夜里。

远远离了那坠饰,陆宁似乎清醒了不少,虽然面上透出掩不去的颓败来,浅淡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明,凉薄的丝毫情/欲也看不到了。
“好个子辰六,我次次信你,到头来却落得个自己作践自己的惨淡下场,你明知我身体里豢养着万毒蛊王相思,还贴身带着避毒奇物南枝,你一掌打死我也就罢了,我本就从未防你,却不想你对我竟是连半分真心也没,端的要用这最惨烈的方法取我性命,自离开隐园,陆宁自认心窍比之常人只多不少,如今算是明白了,怕是这世上再没比我更蠢笨之人了,竟将一片痴心都交予一头野狼,当真是可笑可笑。”陆宁话音未落,嘴角便溢出黑血来,陆宁只是惨白着脸,面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体内蛊虫煎熬不止,胡乱啃噬着陆宁五脏六腑,浓稠的血呼啸着从身体深处汹涌而出,喷了一地。
陆宁却毫不在意,甚至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只是语气凛冽,字字如利刃,生生刺在龙毅心上:“龙毅,若真有阴司轮回,我就算魂飞魄散化为飞灰也定不要再遇见你,双手不要再碰到你,双眼不要看到你,耳边不要有你的声音,这蚀心之苦,只此一生,只此一次便足以,求你放过我吧。”

龙毅浑浑噩噩的,眼前模糊一片,窗外一抹素白闪过,房中陆宁的影子便散了,只余下一地的殷红,犹如烈焰在龙毅心里翻滚着,焦疼细水一般连绵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念X4同学,不要潜水了欢快的冒泡吧。




、锋芒


自从孟九把陆宁从越国皇宫之中救出来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精神恍惚的躺在马车之中,只是偶尔能昏昏沉沉的说些胡言乱语,浑身时冷时热,手脚胡乱抽动,莫小七他们虽然知道是和陆宁体内蛊虫躁动有关,奈何不通医术,也没什么好办法,两人只能一头一脚的把陆宁压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免得他在颠簸之中滚落下去。

吉生带着部族里的高手们前来救人的时候,只知道陆宁是遭到软禁,因而只是挑选了些武功底子不错的族人,至于医官,吉生原想自己手下没人比陆宁医术更高明,也就没带出来,没想到不过三天时间,陆宁便遭了变故连正常的说话也很困难。
吉生束手无策,只得出了越国便一路往北齐行去,只指望着宣伦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一行虽有数十人,除去陆宁都是武功精深之人,即便是带了装着陆宁的大轿子,赶路依旧十分迅速。好在陆宁虽神志不清,却也不像寻常人有口腹饮食之欲,每日只是喂些清水给他,白露刚过,他们便赶到了宣伦的封地。

宣伦在北齐虽只是闲散的琅琊王,却到底是北齐当今皇上唯一的宗亲,很快便安排陆宁一行人住进了北齐医仙无崖子居住的百花谷。无崖子初始还有些惊讶司徒家的人竟会带外人到谷中,但看到陆宁形貌之后,便沉默下来,只尽心尽力的开方熬药,不过半月陆宁便清醒了。
无崖子虽成名已久,却丝毫没有诸多隐士的怪脾气,和陆宁甚是投机,从早到晚一直兴致勃勃和陆宁讨论些医术上的古怪问题,吉生和孟九虽听不大懂,但百花谷中吃穿用度皆由宣伦带进谷中的人伺候,他们两人也因此得了些两人独处的机会,一同练剑赏景好不快活。

待到寒露节气将近的时候,陆宁便精神大好,在无崖子医仙的精心料理下,身体竟比以前还好了几分。这日是深秋时节中难得的好天气,宣伦便开口说要带陆宁去赏景,除了莫小七和莫小五之外,陆宁、吉生、孟九,个个都是心思玲珑之人,立时便知道宣伦有什么话要说,便同去了。
说是百花谷,其实并没多大一片地方,孟飞云(孟九全名)刚入谷的那几天便绕着整个谷细细查看了一番,谷中虽有不少不知道名字的山涧野花,却远不到百种之多,至于百花谷这名字的由来,就连无崖子老前辈也不是很清楚。

正因为地方不大,又机关重重,所以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对这百花谷的所在求而不得。宣伦这次带他们走的便是一条荒败的草径,半点也没有采药的童子们经过的痕迹,大约走了两个时辰,陆宁一行人才到了一处地势十分低洼的地方。
在这荒败的山谷深处竟还细细垒砌着青石板的阶梯,蜿蜒往下一直通到洼地的中心地带,陆宁站在石阶的高处往下俯看,一尺见方的灰黑墓碑清晰可见,陆宁转过头斜斜扫了当先走在前面的宣伦一眼:“是要带我去祭拜陆欢么?”虽是问句,语气却意外的很笃定。

宣伦精致的眉眼神情未动,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句:“好歹也是你哥哥,你既来了,还是去拜拜的好。”
“宣伦,你有什么话现在便说了吧,既然你早和吉生达成了某些约定,那必然还是要为北齐做某种打算的。如果来这里祭拜也有某些特别的意义的话,你还是及早知会随云知道的好。”陆宁语气冷淡,流畅不间断的话语里,一点情绪也感觉不到。
“隐园的星现在还有几人?”宣伦突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陆宁却丝毫惊讶也没,很快便利落的答了句:“隐园既然只剩下三分之一,那自然是三星只余下一星了。隐园天机、伏龙、追魂三阁大小事务俱由随云掌管。”

“既是如此,那天机阁中的仿字之术你该是知道的吧。”
“随云虽未亲见,倒还算是略知一二,据说是由工匠们把原本的字迹从绢纸上拓印下来,然后转移到木板上的技法。(大约就是活字印刷什么的),也就是说,近在眼前的陆欢墓冢里存了他字迹的拓本,以便日后在恰当的时候可以作为和云浩交涉的筹码么?”
“随云到底是聪明人,既然是天机阁的工匠接手,那么随云日后出去应该也能得到这个拓本才是。”
“宣伦,你现下虽只是北齐一个闲散的琅琊王,若是你有心,成为君临整个天下的王也并非难事,如此一步三计,文武双全,又有长风常在你左右,还担心区区隐园?”

“随云误会了,宣伦只是不想失去这个重要的筹码罢了,并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
“虽然随云不得不佩服宣伦君的小气,但你既已经开了口,我应了你便是了。也算是还了当日你助我和龙毅离开的人情,日后我若再和云浩交锋必不用陆欢之事胁迫他便是了。”话说到一半,陆宁脚步一变,整个人凑到宣伦眼前,双手抓着他衣服的下摆,将嘴唇放在他宣伦耳边:“若是我不应你,你便要强行将我留在百花谷中么?百花谷地处北齐腹地,守卫森严,又有擅长医道的无崖子前辈,你便笃定不管是动武还是用毒,随云恐怕都出不去吧。”

温言细语之间宣伦面色徒然一变,身形交错间飘逸的移开数丈之远,显然武功亦是不弱:“随云下了什么蛊?”
陆宁并未答话,只是安静的敛了衣袖摇了摇头:“宣伦,因为长风的关系,我知你必不会阻我图越,又何必冒此风险多此一举?随云只是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无崖子前辈医术天下无人能及,也压制不了吉生君的天生媚骨,因为天生骨相本就不是毒物所致,随云虽不才,蛊毒偏方却还是略懂一二的。此时此地,就算随云要与宣伦君动手,吉生和孟九未必就会助你,最多不过是静观其变罢了,小五小七,俱在身侧,动武随云亦有一战之力,至于遍布百花谷的机关既是天机阁所设又岂能拦得住我?”

宣伦颓丧的垂了眉眼,安静下来,陆宁略微苍白的面容上却浮起一抹笑意来:“宣伦啊,古人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又何必要固执的把段临雪藏起来?莫非你当真以为他还是那个只会射鸟猎狐的长风么?他亦是威震天下的铮铮男儿,又岂会不知你辛苦,若你真冠盖锦华出使越国招降,他又怎会连这点胸襟气度也没?随云言尽于此,就此拜别,他日再会亦是至交,至于出谷的路就不劳烦琅琊王相送了。”

作者有话要说:X4君猜猜下章是啥——




、饲鹰(上)


荒芜的草径之中,龙毅一身黑衣踏着低矮的灌木丛在半空中飞掠,幽黑的眸子专注的盯着昏暗的树顶上一只灰褐色的鹰隼,暮色渐渐浓重起来,好在龙毅内力已是今非昔比,目力好的惊人,才不至追丢了去。
一直在高高的枝干上穿行的鹰隼突然滑翔到低空,龙毅视线一转便看到陆宁一身杏黄夹在莫小五和莫小七中间悠闲的从某条小道中穿了出来,他们离的还有些距离,凭陆宁的眼力是察觉不到的,龙毅呆站在原地又痴痴看了一会儿,几乎是在陆宁扬起脸来的瞬间,龙毅身形一晃已躲到了树后。

龙毅垂着头,耳中陆宁温软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没想到百花谷真的是在这么荒败的地方,走了许久我也累了,不如随便打些野味吃,也好休息一下。”
龙毅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暗流不断,却终究只是看了头上的鹰隼一眼,安静的飞到树上在它旁边安静的呆着了。
一行数人,只有陆宁不会武功,他既已经开了口,自然没人反对,莫小五自觉的去打野味,而孟九则是去周围收集些枯枝权当柴火。
吉生穿的依旧是那一身莲花般的素白,只是合着他天生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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