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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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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棋继续跟着陆宁便是了,我有预感,这步棋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白二依旧立在原地,默然无语。

还是那片荒郊,依旧是那条偏远的小道,段临和宣伦迎着暖风比肩走着,往瑾青的坟头行去。
“宣伦,瑾青的事我很抱歉。”
司徒宣伦没有回话,只是看向长风的眼里多了几分疼惜。他修长的手抚上段临眉眼温言细语,声音软若春水,带着妖媚:“不管是欢儿也好,是瑾青也好,你心里的痛我是明白的,可这世道却是无情的半点由不得人,如同你我,现在这般立场,又如何能谈及风花雪月相思相守之事,只是瑾青一去,你只怕更寂寞了吧。”

“宣伦,你什么事都能看得透,为什么独独遇到我,却这般缠绵,圈圈绕绕把自己也绕了进去。”
“长风你错了,有些事我不是看得透,而是不得不放弃,帝王之家,向来都是宴无好宴,兄弟之间吃顿饭也是不得安宁的,我早就倦了,更不想为了个劳心劳力的皇位让北齐五湖十三郡燃了战火,可是你不同。”
宣伦扯了束发的锦带,一头青丝随风散开来,目光灼灼几乎射进段临的灵魂里。
“你在这万民之中做那对所有人都照顾有加的将军,说到底只是个除了血肉没心没肺的虚伪幻影。我喜欢是当初那个温柔到骨子里,却只愿意为我一个人去摘蜜柑的长风。欢儿的用心,当初我还不理解,可是如今我也能体会一二。这相思二字虽最是磨人,却能从苦楚里带出无尽的甜蜜来,云浩能抱了渺茫的希望便是好的,不然阴沉如他怎会安静的在四国腹地,做个谨小慎微的越王?”

宣伦一口气表明心迹,似乎也有些动情了,依偎到段临怀里:
“长风,只要是你的的事,即便再难我也是甘之如饴的。如若你也能这般待我,那便是即刻就死了也是在笑的。”
段临只得拿手臂紧紧拥了宣伦,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若是你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越国的三山五城,我就是跟你走了又如何?若是我一走便天下大乱,那纵然是天下再大,我们也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宣伦在段临怀里默默叹气,说到底,段临还是放不下这天下苍生,也许正是这样的温柔才会让自己如此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吧。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隔在中间的并不是两个人纠葛的感情,因为段临的心比自己还要透明。
既然长风什么都担心,那他就要把所有的不安定都变成安定,这样段长风的眼睛里便只剩下司徒宣伦,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宣伦把嘴唇凑到段临耳边,带着暖风和温热:
“云浩这次不管是答不答应拿布防图来交换,以他的脾气也决计不会按着我的意思在三天内给出答复,况且欢儿的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陆宁,所以我还是决定带他祭拜欢儿,你要不要送我们一程?”

还未等段临回答,宣伦便嗤嗤笑了起来,晶亮的眸子里带着藏不住的捉弄。段临淡淡的笑了笑,随意揉乱了宣伦的细发,这样的琅琊王只有他才能看到,是温润中甚至带着天真的。
段临的心从很早以前就被眼前这个琉璃样的人儿填满了,早已容不下其他,只是欢儿既然已经不在了,那么云浩一国之君,若是就这样丢下不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什么天下苍生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段临怀着的终究不过是一颗担心朋友的小小的私心罢了。






、真相(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本章是序章的终篇,一小部分的秘密和伏笔被揭开,下章将正式进入上卷。此文颇长,列位看官
  们只管拿了小板凳坐等便是。
(二)关于树枝同学的长评,大家不要太在意,虽然他不擅长写字,却也难得是一片心意。
(三)昨晚看到一句:“于是我西装裤下的男人又多了一个。”天雷滚滚,唯恐自己也写出什么雷来,
  若是文中有什么雷点,望能留言指出,某桔拜谢。


三天不过弹指,云浩果如宣伦所料,没给出什么答复来。于是,陆宁和龙毅随着宣伦一起出城。只是在琅琊王一大圈的侍卫包围下出城却让陆宁十分憋闷,想当初他也是这般被人用软轿请进城的,如今也是这般和宣伦一起乘软轿出城,不能不说是个讽刺。

虽然宣伦游历丰富,言辞风趣,可陆宁却是一点兴趣也提不来,每日只得透过软轿的布帘偷看龙毅,可是几个星期以来,龙毅都端端正正骑在马上不快不慢的跟在左侧,陆宁拿视线狠狠刺他,可龙毅一无所觉,陆宁恶趣味的开始想着剥光衣服的龙毅身体各处都是什么形状,时不时的坏笑一二。

“龙毅确实待你是极好的。”宣伦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出这句来,陆宁很是奇怪,便转过头来面对着他。却见宣伦一身浅蓝的袍子,整个身子都慵懒的陷进软塌里,青葱般的手指上还勾着一串红樱桃,眉眼含笑,嘴角轻扬,端的是风华倾世,让人心折。就连日日在宣伦身边的陆宁也有些心动,便起了调笑的心思:
“若是世人都知道北齐的琅琊王生就了这副形貌,怕是不管北齐城墙多厚也挡不住吧?”

“可惜段临始终是个木头脑袋,要是有随云半分气魄,我们又怎会还是现下这般分割两地。”司徒宣伦眉目如画,话里带了三分笑意,三分幽怨,竟丝毫不似作伪,活脱脱一副为相思苦的模样。
陆宁心有所感,视线又落到了龙毅身上,暗自叹气。
“瞧瞧你,恨不得把你家小龙子生吞活剥了去,竟还恬不知耻的表字随云,又哪里有半分淡然随意的性子。”陆宁极为怪异的扫了宣伦一眼:“不知什么时候王爷也对龙毅这般上心了,又是从哪里看出他的极好来?”
陆宁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的生疏和别扭,宣伦却是笑得前仰后合:“这性子还当真是随云,不过一句话,就被你记恨在心里了。”

饶是陆宁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宣伦这般奚落,便闷头不说话了。不过宣伦就是宣伦,永远都那么洞悉人心,却又能完美了把握了分寸,向春风一般撩拨人心,却又不会越过那个分寸半分,当即便收了笑意道:
“我听属下的说,有不明人物跟了我们一路,就是走的左边。再看龙毅一刻不离,紧紧护卫在侧,自然对你是好的啊。”
陆宁只听到有人跟踪,脑中便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崩塌了,明目张胆跟踪一国王侯,有这般气魄和能力的,陆宁只能想到穆子陵,于是那些不见天光的承欢纷至沓来,影影绰绰的带着名为过去的暗影。
“龙毅!”陆宁小声的呢喃着,语气哀戚,如同绝望小兽的悲鸣,你若负我,怕是连这已经碎成寸缕的灵魂也留不住了吧。

宣伦没能察觉陆宁的消沉,误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玩笑生气,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来:“随云,其实陆欢本就是你的兄长啊。”
陆宁只是抬眼扫了宣伦一眼,满是不屑,似乎他方才的话不过是某种低劣至极的玩笑。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宣伦也就不再犹豫,索性和盘托出:“当时你还小,才索性逃过一劫,直到被穆子陵发现。但你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十年前被灭国的西凉国皇子,而陆欢,也就是后来云浩让你假冒的广陵公子正是西凉国的太子。云家本是西凉国重臣,却不甘人下,联合北齐司徒家、南唐穆家叛国,并在其后分得西凉三山五城也就是如今的越国。”

陆宁一直疑惑,隐园中师尊从不教自己四国的历史,还多次提及什么五国烽烟,宣伦现下说出这些秘辛来,他虽不全信,却也很有几分动摇起来,便坐直了身子等着宣伦说出更多秘密。
“云家虽然背叛西凉,却到底还是顾念了几分君臣之谊,并没立时便杀光西凉国的宗室,只是逼迫他们都服下了毒鸩,让他们日后无法再产生子嗣,这种毒便叫胭脂扣,任何其他人身体里的液体(防河蟹,只能这么形容那个啥)对他们而言都是剧毒,你自是被西凉旧属救走,而你兄长陆欢却和云浩一同长大,只是到底服了毒物在有些事情上会糊涂些罢了。”

听到这里陆宁隐隐也能猜出下文来,在权利之巅的涡旋之中这样的几分糊涂,几分呆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如自己被龙毅吸引一般,虽不知后续,但陆宁还是明白云浩和陆欢自间的纠缠只怕是从小到大的,故而执念更深。
“随云,你要随我去祭拜一下你哥哥么?”
陆宁一时茫然,他一直不清楚在隐园中要成为首领的星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现下自然是一切都明了了。所谓的星一定指的便是西凉国的宗室,那么隐园便是为了复国而苦心经营的,陆宁认真看了看跟在身边的龙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去了,隐园被毁也许是天意,事到如今我也不愿意再提什么复国复仇,毕竟那些事对我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实感,即便是你也只是从长辈们口中听来的吧。陆欢生时有人温暖疼爱,死了也有这么多人思念和挂怀,想来也是幸福的吧,我又何必去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陆宁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指环来:“这是青儿临死前托付给我的指环,你拿去放到陆欢的坟头上吧,这些事我都不想多过问,跟着我的一定是穆子陵的人,我原先一直想不通,他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执念,现在看来一切都自有定数,就借你的人把我和龙毅送到东临国的竹海去吧。苍松翠竹终老一生,随云所愿足矣。”

宣伦接过戒指默默收了,便命人转了方位朝东临国行了去。





、竹林奇阵


东临国在四国中地理位置最好,只与南唐一国边境相交,若是要去东临,则必过南唐,然南唐兵强马壮又有号称军神的穆风坐镇,无人不避其锋芒。故而,多年来,东临远离烽火,修养生息,百姓富庶非他国可比,三面临海,乃是天险,端是这乱世之中难得的安逸之地。

陆宁越是要入了南唐国境,便越是惴惴不安,穆子陵对他的执着也许真是另有隐情,无奈他只得向宣伦坦白:“宣伦君对我和穆子陵间的旧事知晓几分?”
宣伦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云浩都知道的事我自然知道,毕竟长风也算是我最大的耳目,自然是知道几分的。不过随云也不必过于忧心,我好歹也是一国诸侯,北齐精兵良将无数,就算穆子陵有再多想法,他亦不敢在南唐境内对我们下手,落人口实,否则北齐连越而伐唐,再加上东临的倒戈一击则南唐必危。”

陆宁面上忧色不减分毫,既已把话说开,他反而没了诸多顾虑:“南唐是他的地界,过了南唐跟踪我们的人不论是实力还是数目都不是之前可比的,赶在入南唐之前,宣伦君为何不找机会和他们一拼?”
宣伦没有回答,只是下了命令到驿馆休息,陆宁亦不再追问随他一起下了软骄。眼光随意一扫,发现自有侍卫守在门前,井井有条又训练有素。

入了驿馆自是各自吃饭,龙毅依旧隔得远远的,坐在另一个方位,陆宁想起他的食量,开始纠结起他一路上到底吃没吃饱的问题来。
一顿饭原本吃的很安静,宣伦却突然嗤嗤笑起来:“随云,你走路同手同脚也就罢了,怎么我以前倒不知道,你这滴酒不沾的人,最爱吃的菜原来是茴香豆啊,而且还把整个盘子抱个满怀唯恐我们抢了去,实在是太可爱了。”
陆宁心思完全没放在吃饭上,哪里知道吃到嘴里的是什么味道,闻言忙低头一看,面前却是一盘青椒炒竹笋,哪里有半点茴香豆的影子,当即尴尬的几乎要躲到桌下去,面上灼灼似蚂蚁过街。

宣伦玩笑归玩笑,却决计不会真正落了脸面让人难堪,笑过了便把手边一盘虾仁推到陆宁眼前,又将一盘酱牛肉直直朝龙毅掷了过去,朗声道:“你家公子赏你的。”
龙毅早听见了耳边风声正考虑要不要躲,闻言便拿两个手指一夹盘子就稳稳停在空中,陆宁看他身旁军士眼中流露出的赞赏显然是手法高明,便对着龙毅浅浅的笑了笑微微颔首。
“随云,凡事多个心思自然是好的,不过有时候能明明白白说出来会更轻松,其中分寸便是一门学问,不管是权谋还是情感需要的往往是经营而不是沉默。你与穆子陵多次交锋都以失败为结局,难免高估了对手实力故而畏首畏尾失了先机。”

自那天宴席之上陆宁便察觉到了宣伦诸多心窍,没想到今日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心中还是带着感激的,不管是因为陆欢也好,还是隐隐对自己的好感也罢,此番金玉良言都是难得。
宣伦与长风痴缠多年,未能如愿,其中苦楚自是不必多言,皇权的漩涡中勾心斗角更是一刻不停,陆宁垂了眉眼生生道了句多谢:“随云自知此番隐居不过是逃避,却还是痴心妄想,想赌一把,得君良言自当铭记于心。”

“随云严重了,宣伦只是先行走了许多弯路,如今有感而发罢了,如何能当得个谢字,不过若是日后你和龙毅能修成正果,切不可忘了请我去吃杯喜酒。”
宣伦眉目如画,声音清朗,话语里的诚挚扑面而来,陆宁一时竟有些痴了,这样的宣伦公子,这样的琅琊王,敢问这世间有谁见了不欢喜?正当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龙毅却已是失了冷静,清脆的瓷器破碎之声在驿馆里回旋,格外刺耳。宣伦声音不大不小,以龙毅的武功只怕比自己还听得更清楚几分。

宣伦哈哈大笑,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风华:“没想到龙毅竟还是个面皮薄的,大家都吃饱了,那就启程吧。之前在路上我们若是动手,立时便成了理亏之人,现下再入南唐,只怕是想走都难,随云到底不是朝官,不识得其中关节厉害,至于到了东临,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他们都随我多年,正愁没机会报答我的知遇之恩呢。”
陆宁心下释然,不过寥寥数语,不仅化解了方才的尴尬,还激起己方滔天的士气更顺带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当真是智略无双,又怎会不知道保持距离,若不是爱极了长风,宣伦又怎会独身至今?

陆宁暗自为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心动可笑,既然和龙毅间的事已经不是秘密,陆宁也不愿意再坐进软轿里,便又想和往日一样与龙毅共乘一骑,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当初没学骑术的时候,宣伦却没由来的插了句:“随云暂时还是和我一道坐在软轿之中吧。”
陆宁虽心中难免有小小的失望,却知道宣伦此举必有深意,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随云,你可只穆子陵凭什么被称为军神?”
陆宁印象里的穆子陵,不是在床上与自己纠缠便是说些虚情假意不搭边的鬼话,故而只能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好在宣伦并不在意陆宁的回答,只是想打开话题而已。
“说他是军神,自然是领军有方,穆子陵手下兵士不多,却颇擅军阵合击之术,只要能摆开阵势来,以少打多毫无悬念,而我这次带出来的侍卫们突出的是一个忠字,都是跟我数十年的,武功自是不弱,却不是正规的杀伐之军,如果在官道上遭遇,必然不是对手。若是到地势险要复杂的小径之中,多半凭的是自身武功修为,我身边的人出身复杂,有流民、有盗匪、有山贼、甚至有的原本便是江湖侠士,占了地利之便定然不必惧怕他们,穆子陵排兵布阵,安营扎寨自是有几分本事,至于其本身的智计武功,宣伦自认还是能应付的。”

“随云受教了,宣伦早已胸有成竹,那便在东临的竹海再与他们动手,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随云只得厚着面皮说一句大恩不言谢了。”宣伦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不再多言,转过身子似是要小憩一番,陆宁想到等下或有激战,便也闭了眼睛养神。
“好了,就在这里。”陆宁朦朦胧胧听见宣伦的声音,一转头却正对上龙毅黑幽幽的眸子,当即便清醒过来。
耳边隐隐传来金戈交鸣之声,想来双方已经交了手,目力所及并不见宣伦身姿。想来是把穆子陵的人引到了另一个方位,陆宁心中感激,当即贴着龙毅的耳朵说了句:“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的了,竹林深处布有奇阵,你要跟紧我,脚只能踩在我踩过的地方切不可失了方位。

时间久远,陆宁努力回忆这里的阵法诀要,小心翼翼在竹林间穿梭,龙毅跟在身后,悄无声息,步子如野猫一般轻盈。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眼前豁然开朗,陆宁看见那座熟悉的竹楼,终于松了口气:“毅,到了,日后我们两人便要生活在这里了。”
龙毅转头,看见陆宁面上桃花般的灼灼笑意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初夏的风穿过两人发际,陆宁只觉唇上一凉,竟是龙毅笨拙的舌尖停在唇边,陆宁心中安宁如碧空,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只想了这一句,陆宁脑袋便空了。只是闭了眼等待后续,龙毅却惶急的喊了句:“有人!”话音未落便摘叶为镖向陆宁身后某处射去。而后只有暖风依旧,却什么也没发生。陆宁气结的骂了句:“不过是半吊子武功还装正经,明明连个鬼影都没有实在扫兴。”说完也不等龙毅回答,便当先往竹楼行了去。
明明听到脚步声,却没能抓到人,不过是简单的听声辨位龙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犯错,不由有些委屈,垂了头默默跟着陆宁进去。原以为不过是比平常竹楼精致几分,没曾想屋内竟是大有乾坤。

房顶四角都用支架嵌了湖绿色的夜明珠,脚下还隐隐带着暖意,整个竹楼非常宽敞,空间很大,也少遮挡物,通风条件极好,用竹板隔出来的卧室地上整整齐齐铺着竹席,绿光荧荧显然价值不菲。
陆宁径自走到阳台上,将架子上的一个物件抛了出去,落在寂静的在林间发出清脆的回响。
“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饿了,你去林子里猎些兔子来。”
龙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见陆宁已经歪着身子倒在竹席上,也就收了声音掠到屋外去了。陆宁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敛了眉眼睡了。






、长夜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应小白同学要求,把封面换了,不知道效果怎样,看见的冒个泡,雷的话某桔再换回来。

龙毅回来了,见陆宁酣睡正欢也就没叫醒他,轻手轻脚的把三只兔子挂在房檐上。
天色渐暗,屋内的夜明珠发出更柔和的光亮来,竟连地板亦隐隐生光,龙毅大奇,索性飞到梁上去查看一番。
陆宁似有所觉,一睁眼便对上房梁上那双幽黑的眸子,无悲无喜一如当日别院中的初见。陆宁先是一阵错愕,片刻后唇边便绽出一个极温润的笑来,那笑带着龙毅从前没见过的轻松怡然,分外动人。
龙毅心中一动,竟直直从房梁上摔了下来,眼看就要撞进陆宁怀里,却见陆宁右手一翻,带着竹席整个人横移数丈有余,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宁,没想到你还学过这么精妙的招数。”
“要不要来过几招啊。”陆宁眼底盈满笑意,手下却一点不慢,以指带剑直取龙毅面门。龙毅一个旋身便躲了过去,陆宁许久未曾施展武功,此番连出两招被龙毅旋转的真气一带竟直直倒入他怀中,温热扑面而来。

“随云,你招式精妙,显然是名家传授,为何体内真气如此稀薄?”陆宁赖在龙毅怀里脑中所想的全是那些翻云覆雨之事,被龙毅一本正经的一问,面上颜色青白变幻不定,终究还是压下失望没多说什么,只随意应付了句:“不过是先天就有心疾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龙毅学武之人自然知道,即便是有心疾也不过是真气比之常人稍有些短促,又怎会如此不济,不过死士出身的他从来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自然就沉默了下去。陆宁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淡淡说了句:“兔子呢?我饿了。”

兔子本就是龙毅清洗过才带回来的,又在房檐上挂了好一会儿,现下早就干了。
“毅,选好些的兔毛取个整,马上入夏了晚上闷热的很,不如趁早做柄兔毛团扇以备不时之需。”这些事龙毅自是轻车熟路手法利落,三张整齐皮毛从肉上剥离下来,不过片刻,之后便垂手立在一旁不吭声了。
陆宁扫了一眼脚边的火塘,干净如新,只得摇了摇头,将兔子提到外面。竹林中也没有落叶可以生火,又只得让龙毅砍倒几棵竹子权当柴火。反正陆宁知道龙毅什么都可能没带上,唯独这匕首他是一定会带着的。
云浩那句:“人在匕在,匕断人亡。”不知道怎么的就冲进陆宁脑中,让他一阵气闷,本来隐居到这里,就存了慢慢改变龙毅的打算,没想到第一天便有些失了耐心,陆宁自嘲自己的心浮气躁。他原本想用要切开兔子肉为借口,拿龙毅的匕首过来看看的,却发现兔子却早已经被料理好了,只得作罢。

似乎一到竹楼就处处不顺心,陆宁憋着一肚子火胡乱往兔肉里填了些竹叶,似乎气也气饱了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可惜了上好的北海茴香。陆宁心不在焉的拨着火堆,斜眼去看龙毅。
看见他正用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在细细修着竹子,那匕首实在是太过特别,让人毛骨悚然,似乎被涂抹了什么剧毒一般,透出极大的不祥来。
龙毅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不远处,面上一派闲适,似乎他拿着的不是夺人性命的凶器,不过是画笔而已。龙毅的刀法极好,竹子很快被修成极细的竹条,末了又认真的拿刀锋将毛刺刺的竹条磨平,

陆宁看着龙毅小心翼翼把竹条塞进兔毛里,虽手法笨拙,面上神色却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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