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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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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枕在腿上的兰璃珞,尼玛嘉措缓缓拨动手中的佛珠,阵阵的梵音自口中吐出,传入兰璃珞逐渐平静的心。

马车之外,谢姒韵斜了洛桑一眼,半响都没有开口说上一个字。走到小镇之外,见着眼前围着一群的马队,谢姒韵有些疑惑的望向桑结索朗。却在转眼之间,看着洛桑的脸上出现蓦然的欣喜。

驾着马接近那群马队,见着马队之间有一名年轻的姑娘,身着与藏服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服饰,倒有些像苗族的人般。谢姒韵静静的望着那名女子,再见她的脸上看着洛桑的出现,浮现的笑容。赫然之间,谢姒韵有些明白。

“她是谁,你知道么?”谢姒韵点点桑结索朗的手,问道。

淡淡的朝着那女子看了一眼,桑结索朗微微的摇摇头,看洛桑与那女子的神色,应是相识无误,只是他从未听洛桑提起任何有关女子的事情。

“洛……活佛。”达娃卓玛望着朝她走来的洛桑,再一看他身后跟着的侍僧,连忙改口。

“走吧,我们一起回拉萨。”洛桑荡起一抹微笑,优雅的神色配上那一双智慧的眼眸,仿佛令周围的人都黯然失色。

桑结索朗驾着马,走上前,抬首望着洛桑。“活佛,他们是?”

“我认识他们,我想跟他们一行回拉萨没有任何的问题吧?”洛桑转头望着桑结索朗,眼神中似有些请求的意思。毕竟说起来,此时在队伍之中,能指挥着这群人的还是桑结索朗,而不是他仓央嘉措。

“没问题,只是我想知道这姑娘以及他们的身份。”桑结索朗迟疑的问道。

“她是我在家乡的朋友,阿姐也认识。她唤达娃卓玛,这队伍就是她伯父的。”洛桑一边说道,一边望着那头有些紧张的达娃卓玛。

桑结索朗目光盯向那名年轻的姑娘,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善良与纯真,可是让她们跟着走,对曲珍是不是别样的伤害呢?“活佛的意思是让他们跟着队伍一起回拉萨?”

“难道不可以?”洛桑挑起眉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直视桑结索朗。

“可以。活佛的旨意索朗领旨。”

看着洛桑与达瓦卓玛结伴而行,桑结索朗招来骑着马的扎桑,跟在他们的身后,既不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也不让人有说上流言的机会。

洛桑对桑结索朗的行径微微有些不悦,但一想到那后面跟随的侍僧,除了一直照顾他的次仁,其他人他根本不敢去相信。而此时他的侍僧也驾着马骑上前,到达他的右边。

“活佛。”次仁稍稍抬眼看着洛桑,随后低下了头,不敢在去看洛桑那双深邃的眼眸。

“来了也好,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我又怎么能遁形呢?”洛桑淡淡的摇摇头,望向一旁的达娃卓玛,她的目光同样望着他。似有话说的眼神,又不敢轻易的开口。

“活佛出自拉萨哪座贵寺?”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边卓玛的伯父转向侄女看上的年轻活佛,看着他的清隽的眉目,以及身边跟随的人。

“大昭寺。”洛桑凝视了一旁要开口说话的次仁,随口报上大昭寺的名号。

“是出自大昭寺,难怪身边这么人跟着,不知道活佛如何称呼?”卓玛的伯父不厌其烦的问着。

洛桑转头望着他,目光却又偏偏的一斜,望着他身旁的卓玛。“阿旺,阿旺嘉措。”

听着洛桑的话,坐在一旁的谢姒韵忍不住“噗”了一声,但看洛桑转头望向她,随即又闭上了嘴。

“我想去看看璃珞怎么样了?”谢姒韵轻拍桑结索朗的手,准备下马时,听后面的马车传来尼玛嘉措不大不小却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曲珍睡觉了,丫头,你就别钻来钻去。”

“睡着了?”谢姒韵转首想想,一晚上的醉酒,是时候让她休息了一下。

洛桑听着后头尼玛嘉措的话,微微轻叹一声。温文的眼眸望向达娃卓玛,只看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眼中多了一些不解和他难以形容的东西。

想伸出手去牵她放在马鞍上的手,突然间提不起任何的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怕自己遇到任何的危险,却害怕她因自己而受伤。

达娃卓玛,我心爱的姑娘,你可知道我的心在痛。看着你的身影,却又牵不到你的手。看着你美丽的唇瓣,却又无法相倾诉。凝望你的眼眸,有千言万语的情话,只能往着肚中藏。

亲爱的达娃卓玛,你若懂我的心思,是否能将爱意化成绵绵的情歌,唱向这大地。

洛桑抬首望着前方,再一转眼望着那默默望着自己的情人。彼此之间仅隔一手臂的距离,明明可以牵到对方的手,却好似在他们之间多了一条望不底的河。

达娃卓玛望了眼洛桑,瞧见他眼中的丝丝情意。轻轻一笑,女子洪亮的声音缓缓响起,响亮在整个马队之间。带着康巴口音,唱起的歌曲艺绵绵,好似谢姒韵曾经听过的《康定情歌》一般。

惊讶的望着达娃卓玛,谢姒韵眼中多了一抹捉摸不定的情绪。曾经听兰璃珞说过,达娃卓玛是个聪明又能歌善舞的女子,她与仓央嘉措之间的情意不需要用言语便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思。

她曾经嗤笑过,毕竟没有人能看穿对方的心思,达娃卓玛又怎么能看穿仓央嘉措的心思,而仓央嘉措又知道达娃卓玛心中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看这情形,兰璃珞或许真的会输,他们之间是郎有情,妾有意。洛桑看着达娃卓玛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同桑结索朗望着她时的情景。

如此,兰璃珞又如何使洛桑爱上自己呢?真是苦恼。谢姒韵咬着手指缓缓的想着。

一边洛桑倾听着达娃卓玛所唱的歌曲,那是在家乡时,他们趁无人的时候,卓玛唱给他一人听的歌曲。如今听到这里,让洛桑的心忍不住激动起来,握着佛珠的手微微颤了起来。

马车之内,兰璃珞听着达娃卓玛的歌曲,双眼缓缓张开。凝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尼玛嘉措,不变的眼眸,不变的脸庞,眼中的慈悲与悲悯让兰璃珞忍不住一叹。

“上师。”

“还是之前的话,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上师,您是修佛之人,不碰尘世间的情感,怎知情为何物,怎知情有时候比一个人的生命来得更重要。”兰璃珞摇摇头,不是不知道远离*便可以远离痛苦,可是远离了痛苦也远离了快乐。

“佛言八苦,曲珍,你体会了几苦?现在的痛苦并不是永远,但快乐来临,你势必也将忘却这些痛苦。”尼玛嘉措微微一叹,想当初如果只是任由那一枝并蒂莲凋零,任由那花开花落,同根同枝的花精死亡。他又何必尽心的维护他们,又何必往这红尘走上一遭。

他也犯了戒,犯了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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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皆命

(〃

达娃卓玛的歌声,响彻在这雪域的天地之间,仿佛一把钥匙,开启了不少人的心窗。跟随着桑结索朗而来的侍从们有不少人逐渐与那马队打成了一片。本是豪放的藏家汉子,加上桑结索朗也没有什么脾气,也就任由他们而去。

一路上,达娃卓玛与洛桑之间的话也寥寥无几,毕竟洛桑不能保证桑结索朗所带的人中,有多少是桑结嘉措派来的。他要保护达娃卓玛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兰璃珞每次总是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看着洛桑的袈裟翻飞在空中,看着他如沐春光的脸庞,渐渐的心中也不再有所勉强。

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一个人,记不清是谁曾经告诉她这么一句话。她总以为成全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当她要成全洛桑与卓玛时,却发现自己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使自己的心不去想他,不去念着他。

十几天了,走过之前走过的路。又来到了之前抓鱼的小河,看着远处的烽烟缓缓的升向半空之中,兰璃珞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对老夫妻,不知道这些天来,他们到底过的怎样。

兰璃珞想着的同时,却看洛桑转头望向桑结索朗,说了些话。尔后,队伍沿着那小路前往老阿*家。

兰璃珞第一时间下了马车,扶着尼玛嘉措下了马车之后,转头望向那开着门的家。

洛桑沿着路走进了小屋之中,炯炯有神的双眼望了内中的情景,只闻声声细小的声音自老阿爸的房中传出。

推开那门,洛桑见到了曾经见过的情景。床上,老阿爸闭上了双眼,床下,老阿妈掩面哭泣。身旁,一名与他相似的年轻僧侣,默念着口中的经文,似是往生的咒语。

“你是谁?”年轻的僧侣听到声音,转头望向自己的身后,看着与他一样身着一抹绛红色袈裟的洛桑。忧伤的脸庞上一双仿佛哭泣过的双眼睁着大眼望着走近的陌生人。

“老阿妈,你还记得我么?”洛桑走到老阿*身旁,蹲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缓缓的回头。

“你是之前来过的年轻人?”抹抹脸上的泪水,老阿妈望着头上没有一丝头发的洛桑,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庞不正像前不久在她家中过夜的年轻人。

“是的,老阿妈。”洛桑微微的点点头,望着床上已然闭目的老阿爸,心中掠过一丝疼痛。“老阿爸他,他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今日天明时。”年轻的僧侣扶起泪不成泣的老阿妈,一边开口道:“阿爸前两日梦见佛祖派人来接他,于是把我从寺中叫回,不想才见上一面,阿爸他,他就去了。”

“唉。”洛桑轻叹一声,双手合十,默念一声法号。抬眼望着走进来的兰璃珞与尼玛嘉措等人。

“老阿爸,老阿爸他?”兰璃珞进门一眼便见安详躺在床上的老阿爸,再一见一旁哭泣不已的老阿妈,和房中另一抹悲伤的身影。转首望向眼前脸上似有悲痛的洛桑,顿时有些明白了。微微轻叹一声,走到一旁安慰着起老阿妈。

“活佛,这里?”桑结索朗扫了一眼充满着悲伤的房间,看着一旁淡漠不语的洛桑。知道他与兰璃珞在拉萨之外再无任何的亲人,为何一到这里,见到毫无相干的人,脸色竟会浮现悲痛之色。

“让他们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在这里休息?”桑结索朗望了一眼这并不大的地方,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再一看他与兰璃珞的神色,定然是不会走的那种。轻叹一口气,桑结索朗决定遵照洛桑的意思去做。

门外,达娃卓玛走了进来,看着拨动佛珠脸色有些黯然的洛桑,知道这时候并不适合打搅他。可是,她很想问,问他与兰璃珞之间与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洛桑拨动手中的佛珠,站在老阿爸的躯体旁,一手捻着法指,仿佛从中会飞出点点金光似的。口中缓缓念着往生的咒语,阵阵的梵音自他口中吐出,带领着一旁的年轻僧侣。连着从外走来的侍僧,几人站在不大的房中,口中不断的念着那不知道是否有作用的往生咒。

阵阵的梵音声传遍了这不大的房中,老阿妈眼中的泪水也渐渐停止,双手合十,跪在老阿爸的床前。口中念叨的经文与洛桑所念叨的并不一样,兰璃珞却可以知道老阿妈希望老阿爸能去到佛祖的身旁,去到那个极乐的世界。

不知不觉中,泪水滑落兰璃珞的脸庞,在她不注意时,心中泛起了一阵悲伤。听着洛桑口中的梵音,让她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谢姒韵看着兰璃珞哭了出来,追到门前问道:“璃珞,你怎么哭了?你和那家人认识?”

兰璃珞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之前去纳木错时在老阿妈家住上一晚,那时候老阿爸还活着。没想到,才回到了这里,看到的情景竟会是如此。”

“这或许是生命的无常吧,人总有生老病死,璃珞,我们已经看了太多。”谢姒韵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脸庞。想当初那本来不算亲,甚至有些仇视的奶奶死时,兰璃珞也是这般伤心。

“积聚终销散,崇高必堕落,合会要当离,有生无不死。生命皆无常,曲珍只是看到众生相,心有所悲而已。丫头,曲珍比你所悟的要高许多。”尼玛嘉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兰璃珞的身旁,慈悲的脸庞上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望着安慰兰璃珞的谢姒韵。

“扎巴大叔,《大般涅盘经》中有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生死是无常,超脱生死的人更是无常。我想,这里除了佛祖的使徒扎巴大叔之外,相信没人能超脱生死的无常吧。”谢姒韵凝望了尼玛嘉措一眼。人是有生老病死,可是人在生老病死中感受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一切皆虚幻?只有当梦醒之后的人才会这么说。而她此时是在梦中,感受到的是最真实的生死,是最真实的人生。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曲珍,你也别伤心了,相信洛桑会处理好一切。”尼玛嘉措望向门中看不到人影的房门,阵阵梵音响彻在这房中,相信那个含笑而去的灵魂会真正前往极乐世界吧。

洛桑念完经文,凝望了床上的老人一眼,转头望向一旁的年轻僧侣。“老阿爸何时会准备葬礼?”

“明日,明日是个合适的日子。”年轻僧侣微微说道。

“如此,次仁,告知索朗大人,明天我们不走了。”洛桑转头望向一边的侍僧,道。

“活佛,这……”

“没有这,也没有那的,你去告知索朗大人吧。”洛桑挥挥手让一旁所有的侍僧退下,随后转向房中的老阿妈。望着她的面容,仿佛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次旺拉姆。

“活佛?年轻人,你是活佛?”老阿妈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前面想问的话,在侍僧的面前,她不敢问。然而此时就剩下她与儿子,洛桑三人。

洛桑微微的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他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因为他的心中还有爱。活佛这两字,他配不上。

“活佛,您说桑吉会到佛祖的身边么?”老阿妈凝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辛苦一生,临终时最希望的便是死后能得到飞升。

“会的,一定会的。”洛桑望着窗外的天,说道:“众生皆平等,老阿爸一生劳碌,佛祖会愿意让这个善良的人留在身边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阿妈连连点头,看在洛桑的眼中,如同那一夜白了头的阿妈。

微微刺痛略过心头,生死皆有命。看着阿爸在自己面前合了眼,看着那曾经在眼前倒落血泊的年轻僧侣,看着眼前曾经说过话的生命悄然而逝,洛桑的心仿佛压不过气来。无常,无常,佛说无常。却不道这无常因何而来。若无生命的延续,又何来无常。

仿佛有些重的步伐迈出了这个房门,门外身着同样袈裟的尼玛嘉措,眼露慈悲,似是殿堂上的菩萨,双眼微然的望着这步出房门的青年僧侣。

“上师。”洛桑面露悲伤的望着他。

“随我走走吧。”

沿着门外的小路,洛桑跟在尼玛嘉措的身后,好似跟随在师父身后的小沙弥。顺着曾经与兰璃珞一起玩耍的小河,尼玛嘉措微微转头望向洛桑。

“生命如同浮云,风吹就散,再多的挽留也无法留住那到了尽头的生命。洛桑,当有一天你喜欢的人离你远去之后,你会觉悟么?”

“觉悟?谁又会离我远去?阿姐或者卓玛?”洛桑凝望着尼玛嘉措的背影,从前是这般的身影,现在还是这般的身影。十几年了,人都说老的快,可是他望着尼玛嘉措的模样,十几年下来却还是这副模样。

“繁华如梦,到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是这般,曲珍也是这般。真不知你们这两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为什么就不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尼玛嘉措淡淡摇摇头。

“是空非空,是色非色,色相非是虚有其表,一切有形之物是色,一切无形之感是色。上师,你能做到看在眼里,不动于心中么?”洛桑微微抬首望着身前的尼玛嘉措,包裹着身躯的袈裟飘荡着淡淡的檀香,煞是好闻,却又带了另一股不同于檀香的清淡香味。

尼玛嘉措望着西边的天空,听着洛桑的话语,微微有些苦笑道:“我也只是个凡人,做不到你所说的看在眼里,不动于心中。因为我犯了戒,也因为我动了情。”

“上师?”洛桑动容的望着尼玛嘉措,他一直是自己眼中的圣人,他的一举一动曾是自己的楷模。为何他会犯了戒?为何他会动了情?

“执着是戒,慈爱是情。洛桑,你懂么?”尼玛嘉措淡淡说道。

洛桑凝视着黄昏之下的,站在背光一面的尼玛嘉措。他的话让自己有些不懂,可是从他的话中,不知怎么的却让自己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默然的回到小屋,老阿爸的房中,此时点起了守护的长明灯。兰璃珞与谢姒韵坐在老阿*身边,默默的伴着她。

门外年轻的僧侣瞧见洛桑转出了房门,随即朝着他跪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洛桑扶起老阿爸的儿子,那名叫曲登的年轻僧侣。

“活佛,曲登不知道是您大驾,多有冒犯,请活佛恕罪。”

“你知道我是谁?”洛桑悠悠的望着眼前年纪与他相仿的曲登,仿佛照镜子般看着自己。

“活佛贵为乌斯藏最尊贵的人,是曲登有眼不识活佛大驾。”曲登站在洛桑的身旁,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被捧为最尊贵人物的洛桑。

洛桑听着他的话,淡笑了一声,“佛说众生平等,若今日他们没说破我的身份,我与你之间应该不是现在这等光景吧。”

“活佛说的是。”曲登点点头。

“那你为何不肯抬头看我呢?”洛桑望着他。

“活佛。”曲登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扬起一抹笑意,洛桑望着他,道:“佛说若佛子,以慈心故行放生业。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生皆是我父母。”

“活佛。”曲登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一切男子为我父,一切女人为我母,当我看到你的父母便想起了我的父母。”洛桑略带伤心的说道。

“活佛的父母,他们……”

“他们,也许在佛祖的身旁,也许已经轮回转世。”洛桑微微望着那看不到天外之物的天际,阿爸阿妈死之前他都无法见上一面,真的很遗憾,真的令他有些不能忘怀。

夜,逐渐的暗了起来,洛桑用完膳后,在次仁的陪同下,沿着那小河悠悠的走了一小段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洛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逐渐深沉的夜色。

清辉的月色,孤寂的人影。洛桑闭目在这月色之下,幽静的人影,顿时让跟随而来的达娃卓玛心中一酸。

“洛桑。”轻声的呼唤,惊动了那闭目的人儿。突然之间张开了双眼,望着皎洁月光下的年轻姑娘,月光洒落在她的脸庞,如同未嫁的新娘,纯洁美丽。

“卓玛。”轻轻的呼唤,让达娃卓玛忍不住扑向他的怀中。

次仁惊讶的望着眼前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张大的嘴,着实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次仁,你在这里呆着,不准离开。”洛桑扶着达娃卓玛,朝着一旁跟随的侍僧吩咐道。

次仁摇摇头,“小佛爷,如果被人发现你和这姑娘在一起,还不打断我的腿。”

“放心,我不过和卓玛说上几句话,不会要你的命。”洛桑拉着达娃卓玛走向远处,苦留次仁一人站在原地。

“洛桑,你和那家人……”走在无人的小河边上,达娃卓玛凝视着一旁的洛桑。心中总有些奇怪的感觉,若不说出来,她总有些害怕,害怕洛桑会被抢走一般。

“之前有到老阿妈家借宿而已。”洛桑淡淡的说道。

“那阿姐呢?阿姐和你一起对不对,你和阿姐住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达娃卓玛抓着他的手,有些激动的问道。

“是老阿妈告诉你的?”洛桑观望着她的容颜,微微问道。

“你承认了?”达娃卓玛撇过脸去,她早就看出兰璃珞对洛桑怀有不同的心思。小的时候她就曾劝洛桑离开她,半大的时候,为了不让洛桑前往拉萨,她甚至吻了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么?非要如此。如今他们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曾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和阿姐是清白的。”洛桑将她抱在怀中,轻声说道:“我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你的存在,阿姐我从来都只是当成姐姐一般看待。卓玛,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相信我的为人么?”

“洛桑。”达娃卓玛拥着他的怀,她当然相信洛桑,只是兰璃珞的存在,让她有种危急感。真的很害怕,害怕会失去洛桑。

“卓玛,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阿爸走了,阿妈也走了,只有阿姐,现在只有阿姐一个人了。我不希望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误会,更何况她已经有喜欢的人。”将达娃卓玛抱在怀中,洛桑似乎想就此一偿几年的相思。

“那她为何不离开,为何要呆在你的身旁。”

“她,也许再等她的情人,就像你等待我这般,她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了。”洛桑想着这十几年来,兰璃珞自呆在他家后,到如今,也有十五年了吧。

“阿姐,她真的在等待她的情人?”

“是的,一个名叫江央曲桑的人,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的男人。”洛桑记起那张名为相片的纸,记得那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记得兰璃珞说过她与他之间,就如同她曾经说过的话一般,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也许这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只有死了,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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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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