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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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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虽然有时候他真的如同一个孩子般,时不时的给他惹些麻烦,但如今想来,自己为他善后的举动不也像极了一个父亲为自己儿子收拾麻烦的样子。淡淡一笑:“听到你这一席话,也不枉我多年来的照顾。”

“希望我们能再见面。”洛桑微微说道。

“会有机会的。”桑结嘉措摸摸他的头,这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的举动。但在他和洛桑的眼中,却只是父亲对儿子的宠爱。

终于,桑结嘉措踏上那马车,掩盖了洛桑看他的眼神,也掩盖了桑结嘉措对洛桑的不舍,那是一种父亲对儿子的感情。

离开了,几十年的宫廷生涯,结束了桑结嘉措执政的一声。洛桑在伤感的同时,不禁对这逐渐远去的人,充满着无限的敬意与不舍。

站在门前良久良久,格朗也看了他良久良久。想起桑结嘉措昨晚叮嘱的话,他真切的明白,桑结嘉措在无形之中,也被这青年喇嘛感化着。

谁说感化非要用佛法呢?在没有佛法的时候,情感也能融化一个人冰冷的心。

“佛爷,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格朗望着洛桑屹立在门前望着桑结嘉措离去的模样,挺直的身影仿佛是那佛前雕出的塑像,静静的俯瞰世间。唯有那扬起的袈裟,让格朗知道他不是塑像,而是人。

“有时候,我希望他不要再管我,有时候,我却希望他能留下来。格朗,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洛桑微微开口道,眼中滑落一抹泪水,令一旁的格朗不由得一愣。

“佛爷拥有无上智慧和慈悲之心,藏王的离去,佛爷伤心是难免的。可是佛爷要保重身体,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您来处理。”格朗恭敬的立在他身后说道。

“有什么事情能等着我来处理,昨天的议会早已决定了,藏王的儿子阿旺仁钦任职第巴一职,与拉藏汗共同管理卫藏事务。你说还有什么事情能等我来处理?”洛桑微微淡笑一声,修长的身影转身缓缓朝着布达拉宫而上。

格朗见他转身而走,连忙跟了上去。

宫门之外,才将东西送到雪堆白工匠处的坚村,从一旁匿藏处走了出来,望向一旁的妻子。“你说前面那个喇嘛像不像仁珍翁姆喜欢的那个宕桑旺波?”

“有些像,可是他是喇嘛,宕桑旺波像少爷,怎么可能?”坚村的妻子摇摇头,加上看那年轻喇嘛的模样,身上所穿的袈裟红黄相加,且还带着花纹,应该不是普通的喇嘛。

“上去问问吧。”坚村拄着拐杖,朝着布达拉宫的宫门走去。

“什么人?”宫门之外的守卫上前厉声道。

“回官爷,我们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坚村望着守卫手中的长刀,微微吞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说道。

“有什么事?”那守卫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感觉不到威胁之后,放松口气道。

“我只想问前面站在这里,和一个穿着俗装的大爷说话的那名年轻喇嘛是谁而已。”坚村指着前面洛桑站着的地方,问着一旁的守卫。

“大胆,那是佛爷,岂是你们这般平民能问的。”守卫听他说起的人物正是洛桑,不禁历喝道。

“佛爷?”坚村忍不住皱起眉头,佛爷,能在布达拉宫称为佛爷的,难道是……“难道他,他是六世*仓央嘉措佛爷?”

“去,去,佛爷的事情怎可让你们这群老百姓讨论。”守卫连忙挥挥手,将两人赶离了很远。

“他是佛爷,他居然是活佛。”坚村喃喃自语道。

“也许不是吧,他是喇嘛,没有头发。宕桑旺波可是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坚村的妻子微言道。

坚村听着妻子的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道:“去八廓街,现在去八廓街。”

“去八廓街做什么?”坚村的妻子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去找那名汉女,她不是宕桑旺波的姐姐么?她一定知道他是不是活佛。”坚村急切的说道。

“嗯,这就去,这就去。”急忙扶着坚村前往八廓街,只要知道宕桑旺波是不是活佛,仁珍翁姆的幸福才有救。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仓央嘉措

(〃

布达拉宫之中,洛桑走进桑结嘉措居住的寝宫,第一次他踏步走进这个人的房中。听下面的人说,桑结嘉措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修行,所以他的房中一直未有人来清扫。

可是当洛桑望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寝宫之时,心中有一根弦仿佛瞬间被拨断。他是个一丝不苟且严肃的人,洛桑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听闻有不少的人说桑结嘉措与当年的五世*作风很像,洛桑曾想他们之间或许存在某种的关系吧,比如情同父子,又或者是桑结嘉措太崇拜五世*,所以作风上模仿着他本人。

洛桑缓缓踏步走向桑结嘉措房中的书桌,他不知道这个已经年有五十多的老人,他时常会在这张书桌上做些什么?

当他来到桑结嘉措的书桌前,一笔整齐的纸张就放在那张桌子上,被纸镇齐齐的压在书桌上。洛桑有些好奇的走到书桌前,坐在桑结嘉措曾经坐过的位置上,拿起那并未订上的手稿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关于他的传记,洛桑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桑结嘉措会帮他书写传记。原以为他嫌自己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他对自己会这般的用心。

才翻开不到一页,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洛桑放下桑结嘉措的手稿,用纸*好,转身走了出去。

“有什么事?”洛桑望着门外的侍僧格朗,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封信。

“这是新任第巴大人给您的信。”格朗恭敬的递过手中的信。

洛桑没有疑虑的接过信,展开一看,有些错愕。信中叙述了那名温柔的男子宁愿寻找自己的自由,不愿胜任第巴一职,请求他原谅之类的话。

洛桑看完信之后,微微一笑,那模样就如同佛前盛开的莲花一般美丽。格朗有些看呆,不知这观世音化身的活佛到底因何而高兴。

“自由永远被权力地位更重要,有了自由,还怕什么都没有么?失去了自由,有了权力和地位又如何?”洛桑将手中的信毫不犹豫的撕了,还撕了个彻底。他高兴,高兴同他一样的人终于摆脱了加载在身上的桎梏。

“佛爷。”格朗有些担心的望着他。

“吩咐所有人恪守职位,我要下山。”洛桑朝着他说了一句,随着朝着他的寝宫走去。

山下,坚村走进八廓街上的当曲小铺之中,扫视了小铺之中的人后,转眼对着从后院出来的兰璃珞。

“曲珍丫头,我有话问你,关于宕桑旺波的。”坚村走上前,拦住兰璃珞的去路,一边开口道。

兰璃珞望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老者,忽然想到他不正是仁珍翁姆的父亲坚村大叔?此时他找她,是为了洛桑的事?“关于宕桑旺波?坚村大叔,你跟我来吧。”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洛桑的事情,兰璃珞将坚村和他的妻子,领进了后院的客厅之中。

“坚村大叔,是不是宕桑欺负了仁珍翁姆。”兰璃珞领着两人坐下,尊敬的朝着两人送上了酥油茶。

“曲珍丫头,大叔问你一句,那宕桑旺波到底是什么人?”坚村接过酥油茶,却没有喝。

兰璃珞微微望着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他们好似知道些什么。“坚村大叔为什么这么问?”

“曲珍丫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没有告诉大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兰璃珞,那有些炽热的目光让兰璃珞有些心虚,不敢望向他。

“大叔说哪里话,怎么可能有什么事瞒着大叔。”兰璃珞摇摇头道。

“是么?那你去把宕桑旺波叫出去,我要当面对质。”坚村放下手中的酥油茶,口气有些坚决道。

“坚村大叔。”兰璃珞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老人,莫非他知道洛桑的身份了?

“曲珍丫头,别怪我家老头,实在是我们今早将一些东西送到布达拉宫山下的雪堆白去。不巧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名喇嘛长得很像宕桑旺波,听守门的士兵说,那是宫中的那位贵人活佛。我们也听说了,那位贵人活佛时常穿着俗装下山,所以我们想确定一下宕桑旺波到底是什么人。”坚村妻子连忙安抚住自己的老伴,和气的跟兰璃珞解释道。

兰璃珞听着眼前老人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该让他们知道还是不让他们知道呢?如果让他们知道,洛桑势必和仁珍翁姆分开,那样只会让洛桑痛苦而已。加上昨日尼玛嘉措又派人来告诉她,关于昨日在大昭寺中的议会,她该明白,接下来洛桑会成为拉藏汗的目标。她该在这个时候斩断洛桑与仁珍翁姆的情丝么?

“坚村大叔,这件事情您还是当面问宕桑旺波吧。”兰璃珞淡淡的摇摇头。

“曲珍丫头,算我求你了。”说罢,老头准备跪下来求她。

兰璃珞一惊,连忙扶住老人。“坚村大叔,你这是为难我啊。”

“曲珍丫头,你与那宕桑旺波关系绝非不简单,坚村大叔只求你一句话。”

苍老的双眼,沧桑的眼神。令兰璃珞不忍去看老人祈求的目光,只能心软的开口道:“布达拉宫之圣殿,持明仓央嘉措居;夜访拉萨逐绮罗,宕桑旺波亦是彼!”

坚村也学过多年的文化,听着兰璃珞的话,不由得跪了下来。喃喃道:“宕桑旺波亦是彼,宕桑旺波亦是彼,他果然是宫中的那位贵人,六世*仓央嘉措。”

“坚村大叔。”兰璃珞想上前去扶人,却被他一手打开。

“仁珍翁姆太天真了,她怎么可以这样相信那个人,相信他能给她幸福。他是活佛啊,是观世音的化身,是神的使者。仁珍翁姆怎么可能配得上他,怎么可能?”坚村颠颠倒倒的站了起来,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兰璃珞望着他们离去,也跟了步出客厅。

“曲珍,这是怎么了?”扎桑站在柜台之中,望着颠颠倒倒走出的坚村,再望一眼眼神复杂的坚村妻子。料定是出了事,这才回头看着随后出来的兰璃珞。

“他们知道宕桑旺波的身份。”兰璃珞微微开口道。

“你告诉他们的。”

“他们应该是看到洛桑送别桑结嘉措的情景。”兰璃珞轻叹一声,着实有些头疼。如果洛桑知道是她把身份告诉坚村大叔他们,非把她掐死不可。

“看起来他们是不会同意他们来往了。”扎桑见过仁珍翁姆那姑娘,和洛桑站在一起也很登对,只是身份令两人无法走到一起。如今,坚村他们知道,只怕洛桑要想和仁珍翁姆再来往,断然是不可能了。

兰璃珞只希望洛桑知道后,不要太伤心才好。

还未到黄昏,洛桑就换下一袭的袈裟,穿上俗装直奔山下。没有第巴的管束,此时的他就快乐的如同小鸟一般。走在八廓街上,也觉得人变得仿佛不一样。拿了身上的一些碎银购买了一些礼物,洛桑便往仁珍翁姆的家走去。他要告诉她,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一路上扬起的好心情,加上脸上荡起的酒窝,快活的就如同那去会情人的小伙子。

沿着熟悉的道路,走进仁珍翁姆的家,洛桑笑着脸庞熟门熟路的推开仁珍翁姆的家门。

门中,洛桑意想不到的看着仁珍翁姆跪在墙上的佛祖唐卡画前,眼中含着泪水。而她的父母站在一旁,坚村的手中还拿着一抹鞭子。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洛桑站在门前,望着这一切,浑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洛桑开口的当下,只见坚村瞬间跪了下来,朝着洛桑重重磕了几个长头。“佛爷,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宽恕我们的罪吧。”

“坚村阿爸,你在说什么?”洛桑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的礼物在他喊出佛爷的那下,随之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佛爷,您是伟大的佛爷,布达拉宫的主人,神的使者。坚村有幸生平能见到佛爷,死而无憾了。”坚村重重的磕着响头,那声音听在洛桑的耳中,尤其的刺耳。

“坚村阿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起来吧。”洛桑上前去,想要搀扶坚村,却发觉他就如同铅块一般,任他如何拉却都不起来。

“佛爷不需要再隐瞒了,我们已经从您的阿姐那得到证实,您是布达拉宫的主人,六世*仓央嘉措。”坚村跪在地上,始终不愿起来。

洛桑望着两位老人家,听着他们提起兰璃珞,心中不由得一阵悲愤。她害死了达娃卓玛他可以原谅她,为何如今又来破坏他和仁珍翁姆的交往呢,为什么。“坚村阿爸,您是愿意听我的还是愿意听着那与我决裂的阿姐。”

“佛爷,您的阿姐说的没错。布达拉宫之圣殿,持明仓央嘉措居;夜访拉萨逐绮罗,宕桑旺波亦是彼!这足以证明您的身份。”坚村跪在地上,重复着兰璃珞告诉他的那首诗。

“就凭这点就能证明什么?”洛桑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这样没了。

“今早我协同妻子到布达拉宫山下的雪堆白送东西,不巧看到一名和宕桑旺波长得很像的年轻喇嘛,正在送一位贵人离开。心急之下询问了守宫的侍卫,是侍卫告诉我们,那与您长得很像的喇嘛,正是六世*仓央嘉措。为了能确定您的身份,我们特意前往了八廓街,询问了您的阿姐曲珍姑娘。”坚村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低垂的头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年轻人。

洛桑听着这话,感觉一夕之间天仿佛就要塌下来一般。“坚村大叔,您反对我与仁珍翁姆在一起,是么?”

“佛爷是至高无人的神王,岂是我们这些人能配得起。仁珍翁姆她越轨了,她不该诱惑佛爷,她不该妄想同佛爷在一起。”坚村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不,坚村大叔,绝不是这样的。”洛桑随即跪了下来,跪在坚村的面前。“我是真心爱您的女儿,我求您,求您让我们交往吧。”

“佛爷,您这是在折小人的寿啊。仁珍翁姆只是一介民女,怎配得上佛爷。她不该的,不该的。”坚村含着泪,又一次重重的磕在地上。额前,那鲜红的血顺着那磕红的地方渗了出来。

洛桑瞧着坚村的模样,望向一边不语的仁珍翁姆。“仁珍翁姆,你的心呢?你的心是怎样想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脱去袈裟,为你蓄起头发,为你放弃尊位。”

“洛桑。”仁珍翁姆伸出手,随无再多的言语,但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已经在诉说她对他的情意。

坚村看着两人伸出了手,看着他们宁愿选择冲破宗教的信仰也要走在一起。一发狠,拿起身旁的剪刀,退到一边的墙上。

“阿爸。”仁珍翁姆惊恐的望着坚村,望着他手中的剪刀。

“翁姆,放手吧,他是活佛啊,是格鲁派的活佛,活佛是不能娶妻的。你误了他的修行,是会遭天谴的啊,阿爸不想看到你死啊,难道你不能体谅阿爸的心么?”坚村执着剪刀,望着眼前相爱的两人。不是他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只是洛桑的身份,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他是神,是天,是*所有人向往的神。他是活佛,是菩萨,仁珍翁姆会毁了他的修行,会遭到全藏人的唾弃的。他绝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可以。

“坚村大叔。”洛桑伸手想去阻止,却见坚村扬起手,望自己的颈项上划了一道。

“佛爷,求您离开仁珍翁姆吧,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求您了,坚村求您了。”含着热泪,坚村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恳求的目光让洛桑的心瞬间被撕碎。

他原本还想着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为何,为何在桑结嘉措走了之后,坚村又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身份,身份真的有这么重要么?难道他不是人么?难道他就不能得到人的一点爱么?

仓央嘉措啊,仓央嘉措,你最后得到了什么?一滴泪滑落脸庞,洛桑望向仁珍翁姆,她同样的凝视着自己,等着他的答案。

“佛爷,求您说上一句话吧,您若不答应,坚村立马死在您面前。”重重的磕着响头,那沉闷的声音磕在地上,仿佛敲打在洛桑的心上。

“我离开,我离开。”洛桑缓缓从地上爬起,深深的看了仁珍翁姆一眼,头也不转的奔出这个家。

喇嘛仓央嘉措,莫怪他生性放荡,他要的和凡人没两样。洛桑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想起来时的心情与此时的心情,就好似一个飞到了天上,一个掉落了深渊。

曾经想过几种情形,却没想到坚村会如此坚决的让他离开,甚至以死来威胁。难道自己真的不该得到爱,也不配得到爱么?

六世*,拥有这名衔又如何,看似风光的背后,是刮骨的冷,刺身的痛。

“酒,给我酒。”走进与仁珍翁姆相识的小酒馆,洛桑流着泪喊着酒。

小酒馆中,老板微微一愣,从没见过有这般流着泪却要喝着酒的人。看着洛桑拿出不少的碎银,基于做生意的道理,老板随即拿了不少坛摆在他的面前。

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洛桑第一次这般放肆的喝着酒,也唯有一次这般。想起死去的达娃卓玛,想起失去的仁珍翁姆,他珍惜每一个人的缘分,为何这缘分却是这般的短暂。他惜缘,惜情,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拥有。

合着泪含着酒,那曾经见过的年轻人德吉,又来到了这个小酒馆中,弹起他手中的六弦琴,唱着他写过的诗篇。

“在那东方山顶,升起洁白的月亮,玛吉阿米的脸庞,渐渐浮现在我心上……”年轻人拨动着手中的六弦琴,在他收集了不少宫中那贵人的手稿,将那些简短的诗句进行了编排,配上淡淡而忧伤的琴声,仿佛有种难言的悲伤萦绕在这群听者的心中。

“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这相思的敖煎。”洛桑听着琴声,缓缓吐露一句。令年轻人忍不住望向他。看着曾经有关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德吉想起了叔祖父曾经告诉他的话,传闻那名贵人喜欢前往山下这座小酒馆中幽会情人。难道会是眼前的这名年轻人?

灌着酒,洛桑的眼中早已迷离。唯有那脑中,还想着那倩影。想着缘尽,想着诀别。随口又来:“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德吉用心听着他口中吐露的诗,与之前绛曲给他的,是同样的诗风。德吉欣喜万分,向酒馆的老板借来纸笔,匆匆记下洛桑吐露的诗句。

兰璃珞呆在当曲小铺的内院,听到前院当曲匆匆的喊声,这才走了出来。顺着当曲所指的方向,只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对面的小酒馆里。

“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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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缘是劫

(〃

兰璃珞望着酒馆之中不断灌着酒又淌着泪水的洛桑,心中微微刺痛。和当曲说了一声,便朝着小酒馆里走去。

德吉一边记着洛桑口中吟出的诗,直到兰璃珞走了进来,走到那年轻人的身边。

“洛桑。”兰璃珞有些心疼的唤道。

“曾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我连她也失去。这是为什么?”洛桑望着她,喃喃道:“我以为他走了,我与仁珍翁姆就没有阻碍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坚村阿爸却不让我们在一起?”

“洛桑。”指尖微微触碰那已经有些醉的人,兰璃珞知道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他注定这一生要奉献给佛,无论他想如何的逃或避开。

不停的灌着酒,兰璃珞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德吉在两人身上望过来望过去,最后双眼落在那名唤洛桑的年轻人身上。只见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已然昏睡了过去。

兰璃珞走到柜台前,询问了酒钱,听着洛桑早已付过。转身便走到他的身边,想将他扶起。

“我来帮你吧。”德吉收拾好纸笔,背上六弦琴,与兰璃珞一同将洛桑扶起。

“谢谢。”兰璃珞望了一眼那年轻人,微微有礼笑道。

“你打算把他带到哪里?”德吉望了一眼兰璃珞,已经猜到扶着的年轻人正是宫中的那位贵人之后,他更不敢轻易的让别人把他带走。更何况眼前的姑娘虽然喊他为洛桑,但毕竟这不是那年轻人的名字吧。

“对面当曲饰铺。”兰璃珞有些吃力的将人扶起,与那年轻人一同扶到了对面。

“我的小祖宗,怎么喝这么醉?”当曲原本只是看着那人喝了一点而已,没想到扶到自家门口却已经不醒人事。

“我来扶他吧。”扎桑从柜台中走出来,魁梧的身材一把将洛桑抱了起来,“还是送到曲珍的房中,反正这小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唉。”兰璃珞轻叹一声。

“洛桑又失恋了?”当曲望着那醉倒在扎桑臂弯的洛桑,问着一旁的兰璃珞。

“坚村大叔以死相逼,他还能不分手?”兰璃珞转头望向那还未走的德吉,“多谢你帮我送弟弟回来。”

“弟弟?他是你弟弟?”德吉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兰璃珞点点头,“他是我养父母的儿子,自然是我弟弟。”

“是这样啊,那我也就放心了,告辞。”德吉说完之后,步出当曲小铺。

兰璃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在小酒馆时她注意到他在记录着洛桑所说的诗句,想必他是知道洛桑的身份。帮助她扶洛桑,估计是在猜测她的身份吧。

轻叹一口气,兰璃珞走入后院,打了一盆水后,匆匆上了楼。

扎桑已然拿了自己干净的衣服,将洛桑一身被酒打湿的衣服换了下来之后,转头对兰璃珞说道:“曲珍,洛桑就让你照顾了。这孩子,非要这般折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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