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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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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她们却是心知肚明的。 
等到事情平息之后,玄烨仍命惠荣宜三妃协同管理宫务,但是凤印却放在了太后处,一般的事不用劳动太后,但是真有大事时,太后说一句可比她们说十句还要管用些。 
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已经到了四十五年年底,虽然宫里又去世以为皇后,该有的宴席庆典仍是一样不缺,该做什么仍要做什么,不过因为皇子们都要为皇后守孝九个月,比起往年来,显得稍微冷清了些。 
康熙四十六年,又是秀女大选之年,这一年,需要指婚的皇子只有胤祯和胤禑两个,胤祯已经十九岁,原本应该在上一次秀女大选之时指婚,但是玄烨给了他几个人选,他都不喜欢,只好等到今年,幸好这次有一个秀女入了胤祯的眼,那是一个姓富察的姑娘,虽属于满洲大姓,她阿玛官职却不高,不过是从四品,而且只是富察家的旁支,祖上没什么出色人物,家里也没有爵位,不过这个姑娘却很不错,活泼开朗,做事大方爽利,今年十七岁,胤祯以前还曾经巧遇过她一次,那时起就对她存了心,正好今年她参加选秀,胤祯就托了展颜问玄烨的意思,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马上回去找敏妃讨人,敏妃通过观察,也喜欢富察姑娘的性格,因此毫不在意她的家世,向玄烨提出把她指给胤祯做嫡福晋的请求,玄烨准了。 
胤祯的婚期定在四十六年十月,也就是说,从指婚到成亲,两边只有半年的准备时间,皇室这边是不用发愁的,胤祯的府邸是早修好的,大婚该有的聘礼等物也大部分都已经备好,剩下的喜服吉服等物件,两个月都能置办妥当,只是苦了女方家,她阿玛只是从四品官职,原本没想过能嫁给皇子做正妻,家里准备的嫁妆规格差的太多,而且,她家里没什么根基,一时间想要重新置办些体面的嫁妆都弄不来,可是愁坏了她阿玛额娘。 
胤祯是个大大咧咧的,他可是一点也没发现自己未来老丈人家的窘况,还是展颜家里的管家在外面听说富察家正在四处找门路想要买一些好的木料,察觉事情有异,禀给展颜知道,展颜又让人仔细探访,才发现富察家的难处,伸手帮了一把,才把事情圆满解决。 
当然,展颜的“帮忙”,不会直白的给他们送银钱器具,这么下乘的做法不是展颜会做的,她不过是借他人之手,低价转给富察家一批木料,又用同样的方法,把一些古董器具、金银珠宝等物便宜卖给富察家,事情做得极其隐秘,除了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就连富察家也只是认为自己运气好,不但置买到体面的物件,又没有花太多的钱,最后,体体面面的置办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没有让他们家女儿丢脸,也没有让胤祯丢人。 
胤禑的福晋是马佳氏,与荣妃家有些关系,按照辈分,胤禑的未来福晋还要问荣妃喊一声姑姑,胤禑今年只有十六岁,他的婚期不急,定在两年后的九月。 
进入四十六年,展颜又开始忙起来,她家的宝音和恩和都是在今年出嫁,虽然准备工作做的早,她二人的嫁妆也早就开始置办,到现在早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但是事到临头,一些琐碎的东西仍是够让人忙一阵的。展颜自然不会自己忙,宝音与恩和本来已经接手公主府的管家大权,如今因为要备嫁,好些事就不好让她们继续管着,因此展颜就让玥玮接替她们,玥玮年龄又有些小,展颜只能重新接管起管家事宜,她这两年闲散惯了,就不大愿意多操心,又想着要磨练玥玮两年,因此大部分事情都让玥玮自己看着裁夺,她解决不了的再来找展颜。 
展颜既然连管家都不大愿意,置办嫁妆的事情很是琐碎,她更不想整日弄这些,就把能让宝音与恩和自己筹办的自己筹办,她们不好出面的,全都扔给展飞家的纳兰去操办,纳兰作为展颜的嫡长媳,做这些事也是天经地义的。 
把事情都安排给别人之后,展颜很快又恢复到以前的闲散舒适,也才发现乌恩其的情绪有些不对,问他是为什么,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展颜可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更不是那种会体贴入微的人,乌恩其不说,她也就不问,倒让乌恩其更郁闷了,在展飞面前抱怨展颜不关心他,展飞的性格与展颜一般无二,见乌恩其如此,也找不出语言来开导他,而且,他心里展颜可比乌恩其重要些,因此只是听着乌恩其发牢骚,又劝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直接与展颜说个清楚,否则,展颜根本不知掉他在生气。 
乌恩其后来还是接着酒劲儿和展颜说了,展颜扬扬眉问他为什么认为自己不关心他,乌恩其就说:“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都不肯多问两句,每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一个人生闷气你也不知道,这还不能说明你不关心我?” 
乌恩其说着,脸上涌出红色,也不知道是醉意熏得,还是生气给气的,展颜倒是觉得乌恩其这种喝了酒才能说出心里话的习惯很有趣,而且他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只不过比平时话更多些,而且更容易把心里话说出来,所以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玩。
“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追问,顺着你的意还不好吗?”展颜淡淡的说。 
乌恩其挥挥手,说:“谁说我不想说,我只是不好意思,你多问两遍,我就会告诉你了,偏你问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提这个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不对,我不是生气,我是伤心才对,你不关心我,我很伤心,颜儿,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展颜以空前的耐心把乌恩其弄到床上躺着,他却不肯安分,又坐起来执拗的盯着展颜,展颜也在他旁边坐下,拉过一床薄被该在两人腿上,不觉的柔和了嗓音,说:“好,我不会不理你,你这些天都在烦什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乌恩其环住展颜的腰,两人一起靠在抱枕上,乌恩其说:“颜儿你就不觉得难过吗?咱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马上就要去别人家,咱们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要去给别人家做媳妇,伺候公婆,还要看夫婿的脸色,想到这些,我就难受,恨不得冲过去把李知林跟和珣两个臭小子胖揍一顿,让他们肖想咱们的女儿” 
展颜说:“你也想太多了,不管怎么说,宝音和恩和都是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李知林与和珣只要不傻,就是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对女儿有丝毫不敬,而且,女儿嫁过去就要分府别居,跟额驸家里人又不住在一起,他们就是想摆公婆的款儿,也没什么机会,更何况咱们女儿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人对她们和气倒还罢了,若是有人不开眼想欺负她们,吃亏的肯定是那不开眼的人,即便是暂时吃了亏,不是还有咱们的嘛,你且放宽心吧。” 
乌恩其把头放在展颜肩膀上,喃喃道:“我也知道女儿们不是那种会吃亏的性子,就是心里不舒服,看到李知林与和珣两个臭小子,更是火大,尤其是他们还隔三差五往咱们家跑,真真是欠揍,每次看到他们我就手痒痒,颜儿,我若是揍他们一顿,你不会生气吧?” 
展颜眼带笑意,不过乌恩其没看到,说:“你是他们的岳父,调 教女婿也是天经地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你好歹也是长辈,动手打人总不太好看,要是真想动手,就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别人让看你的笑话,也省的以后在女婿面前不好摆谱。” 
乌恩其没想到会得到展颜的赞同,简直是喜出望外,一连声问展颜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高兴地连连在展颜脸上亲了好几下,展颜嫌弃他嘴里有酒味,忙把他推开些,乌恩其也不在意,心想事成的喜悦,再加上酒劲儿上头,很快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有洁癖的展颜自然不会躺在澡也没洗,牙也没刷的乌恩其旁边,等到乌恩其睡熟之后,她就起身漱洗,换了干净的睡衣,让丫头们把靠窗户的炕上铺一套新的被褥,她就谁在那上面,此时还不到五月,晚间的气温并不高,睡在上面不冷不热正合适。 
第二天一早,乌恩其睁开眼看不到展颜,心里微微有些奇怪,要知道展颜可从来没有乌恩其起得早的,正纳闷着,一抬头看到炕上睡的有人,心里更奇怪了,他们夫妻的卧房里,从来只有他们两个,展颜从来不让人在旁边守夜,所以那炕上从来没有睡过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疑惑间,炕上的人翻了个身,正把脸对着乌恩其,乌恩其一看竟是展颜,虽然前一个疑问有了答案,又开始奇怪展颜为什么要谁在炕上了,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看天色又到了他起来练功的时间,因此轻手轻脚起身,低头却看到身上穿的还是中衣,才想起自己昨天又喝的有些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更别提沐浴洗漱这些事情,看来,展颜是因为这个才不像往常那样和自己同塌而眠的。这么一想,乌恩其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不太好闻,忙拿了换洗衣物到沐浴间擦身换衣,收拾干净之后才觉得好了些。 
乌恩其昨天其实并没有醉的很厉害,最起码昨天和展颜说了些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记得,他心里羞愧的很,没想到自己喝多了之后跟个孩子似的,不但说话没个顾忌,行为也凭空小了几十岁,他记得从自己十岁以后,都没有像这样说过话撒过娇,乌恩其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展飞成亲那天也喝醉了,好像也说了不说醉话,可是那次说了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印象,也不知道公主心里是怎么笑话自己呢,越想,乌恩其觉得脸上越热。 
不过,乌恩其的心理素质还真不一般,害羞劲儿过去之后,还是故作镇定的出现在展颜面前,看展颜一切如常,心慢慢放回原处,只是再次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喝酒,接着就想起展颜同意自己整治李知林与和珣那两个臭小子,想到这个,前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兴冲冲的去找展飞商议如何给那两个臭小子点颜色看看去了。 
展颜见乌恩其恢复活力,再不复前几天的气息奄奄,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对乌恩其的态度好像真的有些问题,他们两个是夫妻,与其他所有人的关系都不一样,乌恩其即便是个男人,她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应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能让他误会自己对两个人的感情不重视,展颜暗自决定,以后对乌恩其要更软和一点才是。 
不过,乌恩其对李知林与和珣这么看不顺眼,倒也是准岳父的标准心态,就好像婆婆对媳妇总有的挑剔一样,岳父和女婿基本上也是一对天敌,不是有种说法儿嘛,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当然做父亲的对这辈子要取女儿的那个混小子百般看不过眼了。 
乌恩其把想要收拾两个女婿的想法与展飞一说,展飞立即表示赞同,他作为哥哥,对妹婿虽然不像阿玛那样抵触,心里也是很有意见的,只是他非常理智,知道妹妹年纪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而且,这两个妹婿还是妹妹自己挑的,他就只好压下心中的酸意与不适,但是,既然阿玛主动提出要收拾两个妹婿,展飞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提供各种支持。 
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知林与和珣两个吃了不少苦头,不时被乌恩其叫过去“聊天”,听乌恩其絮絮叨叨的对他们进行精神攻击,乌恩其净说些没营养的话题,而且一说就是几个小时,他们听得是昏昏欲睡,又不敢睡,因为乌恩其说完之后还要他们发表感言,两人经常饱受魔音穿耳攻击,恨不得能够一昏了之;展飞则是对他们进行肉体打击,隔三差五拉着他们切磋武艺,李知林就是一个读书人,虽然服过兵役,也只是身强体健些,哪里会什么武艺,只有被展飞虐的份,和珣虽然稍微好一点,也只是会些花拳绣腿,唬唬外行人还行,在展飞面前什么都不是,而且,因为他身手好一些,受到的打击也比李知林多一点,而且,展飞只朝着他们身上招呼,从来不会给他们脸上留伤,他们更是有苦难言,也知道这是岳父和大舅哥在磨练他们,只能咬着牙忍着。

第二百八十八章、连襟 
李知林身上有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和傲气,若是其他人这般对他,他早就反击回去了,可惜,现在整他的是他未来岳丈和大舅哥,翻脸不能,只能忍受,原本还想找宝音诉诉苦,或是让宝音对乌恩其与展飞说上一说,放他一马,可是每次到公主府,都被管家领着去见乌恩其,若是找乌恩其不在家时过去,他见到的也只会是展颜,想见宝音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与他处于同一境地的钮祜禄和珣相比之下就认命的多,知道找到恩和也没什么用,她做女儿与妹妹的,总不会公然与自己的阿玛哥哥作对,他也不想让恩和为难,不就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嘛,和珣自认还受得住,尤其是和他以前的遭遇相比,现在这样根本不算什么。 
钮祜禄和珣因为长相斯文俊美,差不多的女子都比不上,前些年很是受了不少委屈,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尤其是他这种文弱美少年,更受欢迎,在他幼时,没少被别有用心的人骚扰,他家又没有权势,只能避着,当初恩和与他相识,也是因为有一个辅国公家的少爷看上了他的美色,想要调戏他,被恩和碰到,出手帮他解了围,英雄救美的结果通常是美女以身相许,美女救英雄也差不多少,当和珣见到恩和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眼中除了欣赏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意思时,他就对恩和有了些别样的感觉。 
和珣性情冷清,只是他拒绝他人的保护色,其实他内心仍是充满热情与柔软,这一点与展颜家几个冷面人不一样,展颜他们是面上冷,心里也冷,差不多的人都不放在心里,关心的只有极个别家人亲人,和珣却是把没一个给他关心的人都放在心底,典型的外冷内热,与恩和相识之后,两人一个月能见上两次,倒是很谈得来。恩和对和珣早就有了少女之思,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和珣又不善言辞,家里也没个长辈提点,根本想不到这些,还是恩和用计,才让和珣主动说出对她的心意,随后的求亲、赐婚也就顺理成章了。 
李知林与和珣情况不同,他家里高堂尚在,与宝音两情相悦之后,自己就知道去求母亲上门求亲,他**开始并不太愿意,怕宝音门第太高,嫁过来之后李知林受委屈,只是她是个开明的母亲,不想扭了儿子的心意,多方打听后得知宝音教养规矩都属上乘,也就高高兴兴到公主府提亲,展颜早就知道宝音和李知林的事,因此并不曾为难与她,爽快的点了头,只是考虑到不想让女儿与公婆兄嫂住在一处,又特意找玄烨下旨赐婚,并给宝音和恩和各自赐下一栋宅子,婚后他们都可以别府独居,在自己的小家当家做主。 
李知林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没吃过苦,现在几乎天天被乌恩其和展飞联手欺负,又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要知道,他的朋友对他能够娶和硕格格为妻,可都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他这个时候敢说自己委屈,保管他们能用口水把他淹死,对父母说吧,好像有些太孩子气,数来数去,只有钮祜禄和珣与他同病相怜,两个人共同的遭遇,他觉得肯定有共同语言,于是,李知林就找到和珣开始倒苦水。 
“和珣兄弟,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倒霉透顶?摊上这样的老丈人和大舅哥,每天以欺负咱们为乐,咱们未来的娘子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看热闹,唉,这叫什么世道”李知林说。 
和珣却不觉得委屈,正色道:“李兄慎言,小弟从来不觉得与岳丈大人有什么不好,他老人家每天不厌其烦的教咱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小弟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怨言?虽然岳丈大人唠叨了些,却总是为咱们好,李兄莫要觉得不耐烦,岳丈大人的话大多都是有大学问的,咱们应该好生跟着他老人家学才是;大哥与咱们比武,也是想让咱们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以后办差也能多一层保障,这番苦心李兄难道体会不出?至于李兄说格格不帮咱们说话,更是无礼之极,格格身为岳丈大人的女儿,大哥的妹妹,哪有偏帮外人的道理?更何况,端和格格是小弟一心想要求娶之人,小弟对她十分满意,我们的婚事又是圣上亲自赐婚,李兄不要说这些抱怨的话,若是被人听去,说李兄对圣上的旨意不满,李兄可就说不清了。” 
李知林讨了个没趣,就有些讪讪的,其实他倒不是真有什么不满,不过是心里郁闷,想要发泄几句,偏偏和珣是个一板一眼的,非但没有和他一起倒苦水,反倒把他数落一番,可想而知他有多窝火,偏偏和珣说的都是正经道理,他还只能听着,等到和珣说完,李知林才讪笑着说:“我并没有对圣旨不满的意思,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你就这么一大车话等着,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真是无趣的很,也不知道这沉闷的性子公主是怎么看上你的” 
和珣其实并不是看不出李知林的意思,不过是性格使然,做不来与人玩笑自如的事,认真习惯了,什么事都要分辨个一清二白,此时看李知林神色有些难堪,自己也后悔起来,以后李知林是他的连襟,两人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若是彼此心中有隔阂可不好,要知道宝音和恩和两个是双胞胎,虽然性格南辕北辙,感情却好得很,他和李知林也该和睦相处才是。想到这儿,和珣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是小弟的不是,没听出来李兄是在开玩笑,说了这些有的没的,还请李兄勿怪。”说着冲李知林做了个揖当是赔礼。 
李知林其实也是打着要与和珣做朋友的盘算,当然不会认真计较,和珣行礼,他忙侧身避开,笑着说:“和珣兄弟不要多礼,确实是李某说话造次了,兄弟说的李某都记下了,以后毕不会再犯。要说,以后咱们两家都是亲戚,很该好生亲近亲近才是,不知和珣兄弟中午有没有空儿,李某请兄弟吃一顿,一来是多谢兄弟提点之恩,二来就当正是认个亲,你看如何?” 
和珣犹豫了一下,说:“既然李兄有此雅兴,和珣定当奉陪。” 
李知林也高兴起来,两人中午果真在酒楼定了一桌酒席,两人谈笑风生,尽兴而归。 
他们的这番作为,自然是瞒不过展颜的耳目,这二人可不是路人甲,他们马上要成为自己女儿的夫婿,到外面吃酒,展颜不可能不与关注,要知道酒楼里多得是陪酒女郎,大多数人在酒楼请客,听个曲儿叫个妞儿都是常有的事,若是李知林与和珣有这等行为,等待他们的将是暗无天日的生活,展颜一家人都不会轻饶了他们去。 
虽说现在听曲儿狎ji是常事,男人们在外面应酬,少不了都要沾一些,别人怎么样展颜也不在意,做她女婿的人却不能有这种习惯,在她的影响下,乌恩其不用说,从来不会涉足那些风月场所,就是和同僚们应酬,也只是到正经的酒楼里喝酒,最多有人叫两个唱曲的,展飞更是洁身自好,不但屋里没有同房侍妾,也从来不去喝花酒,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都不会允许女婿沾惹别的女人。 
好在李知林与钮祜禄和珣都是正派人,只是喝酒谈天,两人交流交流工作经验,诉说诉说彼此的家庭状况,干干净净的来,清清白白的去,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正是由于他们的自律,无形中给展颜一家留了个好印象,给自己加了不少分,乌恩其和展飞心中满意,后面两个月也不像先前那么磨练他们,无心之举取得优良成果,果真是人品决定命运。 
乌恩其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又拿着李知林与和珣出气,对于嫁女儿的酸涩缓解不少,虽然心里仍是各种舍不得,却也不会再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自己也曾笑言,要嫁女儿的心情,比他当初娶展颜时还要忐忑,疼女儿的阿玛真是世上最苦逼的人。展颜却说他是杞人忧天,女儿出嫁,本应该是高兴的事,结果被他的多超善感给感染的,要成亲的女儿已经连续好几天脸上没有笑模样了,好像出嫁之后女儿就真不是自己家人了一样。 
“别人家什么样儿我不管,咱们的女儿,即便是出嫁了,那也是我的宝贝女儿,谁也别想给她们一点委屈,谁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才不信这些,不管什么时候,宝音和恩和都是咱们家的人。”展颜斩钉截铁的说道。 
乌恩其听了觉得有理,又斗志昂扬的去找李知林和钮祜禄和珣训话去了,立志要把他们教育成二十四孝夫婿,展颜对他这种护犊子的行为很是无奈,不过想他也知道分寸,不会太过分让女婿反感,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婚前教育 
乌恩其玩的高兴,宝音和恩和看热闹也看的乐呵,只是苦了李知林与和珣两个准新郎官,刚消停没几天,以为可以摆脱岳丈大人的魔音穿脑,结果人家原来是在积蓄力量,以图功力能够更上一层楼,原先岳父大人还只是向他们传授为人处事以及办差的一些经验诀窍,听着虽然烦闷了些,好歹能学到东西,现在倒好,每次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们,好像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还或明或暗的告诫他们,不准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准招惹家里的丫鬟,要对格格一心一意等等,说的好像他们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好色之徒一般,莫说李知林郁闷,连钮祜禄和珣都有些受不住了。 
不过好在宝音与恩和出阁的日期马上就要到来,李知林与和珣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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